胤禟此刻神智还清醒,可酒劲还在,听到他老爹辱骂若洁,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说完这句话,满腔怒气还在,不敢冲着老康发,冲着罪魁祸首胤禛就去了:“你说,你为啥要害死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可怜的若儿,一心想躲着我们皇家;就怕招人妒忌暗害,可她最终还是没躲过去。是我们害了她呀?”说到最后,也不顾君前失仪,抓着胤禛是又推又搡、嚎啕大哭。

第一佰零四章老康的怒气

胤禟的一番哭诉,让未曾淡忘的,若洁的音容笑貌又清晰地浮现在每个人的眼前。霎时,悲痛难忍。

除了胤禛、胤禩低着头跪在那,暗自神伤,一言不发;胤礻我和胤祯也跟着抽泣起来。

这场面给力啊!把个老康和三德子给雷的嘴张老大,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这去年因为保荐太子,朕对他们又骂又打,也没见他们如此伤心啊?这何方妖孽,如此厉害?他不由对若洁这个“妖精“更好奇了。

“别哭了!”老康大喊一声,把在那发傻的李德全吓了一跳。

“李德全,去把他们拉开,找个凳子让他们坐下,好好说说怎么回事。”唉!全是些冤家。老康头都大了。

“老四,你说说,你已经把这个若…若洁给休了,如今她被害,你怎么又难受成这样?”

老康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是喜怒无常,可也不至于连喜欢谁,都分不清吧?

“皇阿玛,这前前后后的事儿臣都知道,儿臣说给您听。”没等胤禛回话,老十就一抹眼泪说道。

老康平常倒是挺喜欢这个耿直憨厚的老十,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所言不假,于是点点头:“嗯。你说吧,有一句假话,朕饶不了你。”

若洁、小蕊,替你们报仇伸冤的时候到了。我饶不了那些害你们的人。胤礻我暗暗咬牙,对着老康磕了个头。然后发誓道:“皇阿玛,儿臣如有一句假话,您把儿臣杀了都行。皇阿玛,事情是这样的…”

胤礻我先是把若洁怎么嫁给胤禛,怎么被休弃到西郊庄园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听得老康暗暗心惊!这个女子胆识、口才、志向不凡啊!难怪他们会被她吸引。转头又问胤禛:“老四,是这样吗?”

胤禛暗恼家丑外扬了,可到了这时哪敢撒谎?只好点点头。

老康心里就嘀咕上了,怎么老四家的事,你们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会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是他们在老四家安了密探?还是那个叫若洁的女子说的?反正都够受。

“老十啊,你四哥家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老康忍不住问道。

老十又一五一十把怎么知道若洁的事,又感到好奇,最后到认识若洁,知道了若洁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的丫鬟小蕊,又为什么会把胤禛府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们,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有些不该说的。其间,听他说得不全面,清醒过来的胤祯还不时的补充两句。

老康听了是暗暗称奇。听这两个混小子所说,这个叫若洁的女子,除了性子太刚烈了,倒是个多才多艺、忧国忧民、善良正直的女才子。

可她不应该处处留情。如果不是她勾三搭四,朕五个儿子,干吗都这么痴迷?特别是老四和老八,对女色向来很淡。老四除了当年主动提出要年遐龄的女儿,还没听说主动看上哪个;老八就更是,自己因为他子嗣单薄,多次要指侧福晋、庶福晋给他,都被他借口塔娜不喜欢推了,为此,自己还骂他怕女人,看不上他;还有桃花九,那更是对谁也没有动过真情。

能让这三个儿子得相思病,得使出多大的狐媚手段?

“哼!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纵使貌若天仙、才华盖世,却不守妇道、伤风败俗,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想到这,老康忍不住讽刺道。

F4一听都火了!胤禟、胤礻我、胤祯异口同声说道:“皇阿玛,她…”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胤禩一阵嘲笑打断了:“皇阿玛,您就爱侮辱人吗?亏她心心念念都想着让我们兄弟要替国家朝廷着想;要为您这个又是君又是父的皇阿玛分忧;您却口口声声这样辱骂她。儿臣告诉您,您觉得咱们这些个皇子高贵优秀,可是若洁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我还告诉您,不是她要勾引儿臣们,而是儿臣们在单恋她;她多次警告儿臣们,做朋友她欢迎,谈感情就不要再见她。”

之前受的委屈,现在若洁所受的冤枉,让胤禩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计后果,把积压在心里的抱怨,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老康果然气得暴跳:“你个孽子,为了个女人,你就顶撞君父吗?”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胤禩砸了过去。

“皇阿玛,您想逼死儿臣吗?唔…若洁,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说的伟大的、英明的千古一帝;这就是你要我们多体谅、多关心、多爱惜的好父亲。”胤禟接住老康砸向胤禩的杯子,又哭了起来。

老十四也忍不住含泪说道:“皇阿玛,您不知道若洁的好,所以这么骂她。可是儿臣们知道啊!您怎么骂她,让她如何瞑目?让儿臣们情何以堪?”

胤禛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说话了:“皇阿玛,儿臣求您别再辱骂若洁了。她是冤枉的,儿臣和她已经和好了,本来儿臣准备这次办差回来,就把她接回来的,可没想到出了这个事。儿臣相信她是清白的,她绝不会做出让儿臣蒙羞的事。”

胤禛刚才见自己弟弟们那个样子,也在怀疑若洁和他们有染;再一听他们这么说,不觉有些汗颜。她受尽冤屈,此时又生死未卜,自己再怀疑她,还是人嘛?再说,看她和自己在一起百般提防的样子,也绝不是寡廉鲜耻的人。

老康听到这,对若洁恨不起来了。这人都爱听好话,他也不例外;再听说若洁劝自己儿子的那些话,分明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再说,骂她勾引自己儿子,也确实冤枉了她,分明是自己的儿子在害单相思吗。他听五个儿子一致夸她好,忍不住更好奇了。

看了一眼满脸悲伤的胤禩,心里有些不忍。又不想让他看出来,于是放慢口气说道:“老八,既然你觉得是朕冤枉了她,那你就把她的事好好说说吧。老十笨嘴笨舌说不清楚。”

胤禩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老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天,才在李德全的提醒下:“八爷,八爷,皇上等着您回话呢。”反应过来。

含泪磕了个头:“嗻。儿臣遵旨。”开始把第一次见到若洁在冰上飞舞,一直说到若洁被害。当然,瞒住了有些不能说的事。

他说的这些事,胤禟、胤礻我、胤祯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此刻,随着胤禩的回忆,都仿佛就在昨天。忍不住又哭又笑、又悲痛叹息。

最难受的就是胤禛了。胤禩这次讲述的要比他去老八府上那次详细多了。只道她貌若天仙、多姿多彩、才华出众,原来还这么风趣幽默、活泼可爱、善解人意、技艺超群。一想到自己把曾经到手的、挖掘不尽的的宝贝,活生生地给扔了出去,他后悔的都要吐出两升血来。

老康要气死了!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长得天生丽质、倾国倾城,还品德高尚、爱国爱民。关键的是,听老八一说,这个叫若洁的,是太有趣、太好玩了!宫里哪有这么有趣好玩的人?

可气的是,这样一个妙人儿,自己愣是没见着。最最可气的就是老四,有眼无珠,楞把明珠看成了鱼目。

老康气的又想砸人,可办公桌上的奏折和茶杯都砸完了;他看了看,抄起笔墨纸砚,就扔了出去;不过这次,他有区别,笔、纸砸向了八、九、十、十四;墨、砚砸向了老四;胤禛又不敢躲,登时被墨水把脸上、身上泼的那里都是,活脱脱一个“黑老包”。引得没心没肺的胤礻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想想不对,又赶紧把嘴捂上了。

老康发狠话了:“一群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你多哭一会,她生存的希望就越渺茫。打起精神,马上派人给朕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半点可疑的线索都不要放过。回去好好问问你们的妻妾,胤禛,朕给你一个月时间查找。找到了,功过相抵,找不到,朕饶不了你。”

老康多精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不是一般劫匪干的事,不然,跑到郊区庄园能抢到什么?肯定是带有目的去的。明摆着是这位若洁太出众,招了自己其她儿媳妇们的嫉了,这事和那些不省油的灯脱不了干系。

第一佰零五章再见!京城

一时间,京城是草木皆兵。城门口加岗加哨;通往外地的各大要道也都设置了关卡;皇子们派出的密探,更是渗透进了在京城的江湖各大门派

皇子们府里的人是人人自危,胆战心惊。

也难怪。听说自打雍亲王爷的西郊庄园,被大火焚毁,还死了人以后,这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都像疯了一样审问自己的妻妾。

胤禛的粘杆处倒是比F4的情报部门快了一步。查出手段最狠、武功最高、杀手最隐秘的组织——幽灵堡,乃是杀害若洁的原凶,当即派出军队端了他们在京城的老窝。可是他们的大当家、二当家,带上一部分人,早走了,没抓着;抓了一帮小喽喽,一问,说是三天之内,接到了三笔钱财,收买西郊庄园里面有位叫肖若洁的命。他们本以为杀一个女子会很顺利,没想到,遇到了顽强抵抗,搭上了好几个兄弟,还伤了三四位,最后没办法,才放了一把大火,烧了庄园,没发现有人逃出来,他们也没抓到活口。

胤禛一听心都揪成了一团。若洁既然没有落到这群幽灵手里,难道葬身…不。不会的,不会的!还有四具尸体没找着,会不会活着逃了出去?这其中能不能有若洁?

没想到有三笔钱财要买若洁的命,都是谁呢?

他第一个就怀疑到了那拉氏。回府马上找到那拉氏厉声问道:“是你,对吗?爷要把若洁接到《圆明园》的事,只告诉了你。爷刚走,她就遇害。你怎么解释?”

那拉氏看着自己丈夫冷森森的目光,吓得心惊肉跳,表面上却装作悲切切地说道:“爷,在您的眼里,妾氏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妾氏知道,肖妹妹遇害了,爷心里难过;可爷也不能冤枉妾氏啊!以前,爷宠爱李妹妹、年妹妹,她俩百般刁难妾氏,妾氏都从不计较;现在这位肖妹妹和妾氏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她又多次帮妾氏,妾氏感激她还来不及,干嘛要害她?她走了,妾氏也伤心啊!”

说到这,那拉氏声泪俱下:“爷走了以后,妾氏担心姐妹们以后知道此事,背后议论,再起是非,所以,就把她们召集起来,训示了一番。如果这事妾氏做错了,请爷责罚就是。”

“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胤禛面前。

胤禛有些内疚了。想想也是,自己这位原配,贤良淑德。这些年为自己抄持着整个府邸,任劳任怨,禅精竭虑,连弘晖走的那些天,因怕自己伤心,都强撑着。自己才得以无忧无挂的忙外面的事;现在仅凭这个理由,就怀疑她,是有些残忍。

悻悻然地扶起那拉氏说道:“爷只是这么一问,你又何必如此?快起来,爷不怪你就是。这些年,苦了你了。”

那拉氏一听胤禛这么说,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脸上却是委屈万分地流着泪,依偎在胤禛胸口撒着娇:“有爷这句话,妾氏就算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胤禛怀里搂着她,心里装的都是若洁,哪有心情和她缠绵?忍不住问道:“那你说,谁的嫌疑最大?”

那拉氏咬牙暗恨。她都死了,你还忘不了她吗?脸上却装着悲悲切切地叹道:“是啊。谁这么狠毒?三番四次地想加害肖妹妹那么善良的人啊?妾氏真的想不出来。”

她这一句话,又勾起了胤禛的怀疑。难道真的是艳儿干的?上次绿柳死的不明不白,自己就曾经怀疑过她;可后来因为自己不愿相信这个结局,所以就没深究。总认为她那么美丽温柔,又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可现在想来,除了她具备作案的动机、条件,就没有别人了。难道真是她?这答案也太可怕了!

他推开那拉氏,转身朝年晚艳院里走去。

不知他和年晚艳两人说了些什么,反正,那拉氏听自己的心腹丫鬟来报,年氏和四爷吵了起来,又被四爷禁足了,而且四爷走了以后,她是又哭又闹,还砸了不少东西。那拉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胤禛和年糕之间为什么争吵?当然是为了若洁。

胤禛突然来到年糕院里,把年糕高兴的要命;她扭着水蛇腰,就缠住了胤禛:

“爷,这么长时间不到艳儿院里来,艳儿还以为您忘了人家呢!”说完,还噘起了那血红血红的小嘴。

这平常她一噘嘴,胤禛指定就亲了过去。可今天让她失望了,胤禛不但没亲她,还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一言不发地朝她屋里走去。

年糕愣了一下,一脸忧怨地跟在了他后面。

到了年糕屋里,年糕又要往上黏糊,却被胤禛挡住了。用他那一双聚光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年糕,盯得年糕直发毛:

“爷,您干吗这么看着艳儿?嗯!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啦。”

胤禛看着眼前这副娇滴滴的、涂满脂粉的、熟悉的面容,不由想起了若洁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月的那张小脸,突然就觉得眼前这副面容,是那样的俗不可耐。他摆出了很少在年糕面前出现的冰山样:

“爷还不够宠你吗?平常你仗着爷的宠爱,骄纵跋扈,对福晋和其她的妾氏言辞多有冲撞,爷都睁一眼闭一眼,为此,额娘多有微词,爷都替你挡了。可这次若洁已经被爷赶到西郊庄园去了,你为何还不放过她?竟然买通杀手屠庄灭口,心肠如此歹毒,令人发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爷当初看错了你?还是你原来就是这样的人?或者是爷太纵容你啦?”

胤禛这一番话说的声色俱厉,加上他从未对年糕这样说过话,年糕受不了啦,开始嗷嗷地哭:

“爷您宠我吗?那妾氏孩子被人害了,您为什么不替妾氏及妾氏的孩儿报仇?还让凶手逍遥在外?现在更过分,竟然说她是冤枉的,还要让她搬到圆明园去住。说她单纯善良,不适合住在府里。那妾氏就适合住在这府里,就不单纯善良?难道妾氏那可怜的儿子就该白死不成?自古以来都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些贱命加在一起,都抵不上我儿子的一条命。唔…我那那可怜的孩儿啊…”

年糕此刻的面容变得丑陋、狰狞,毫无美感。胤禛气的浑身发抖!原来真是她下的毒手。看来自己当初真是瞎眼了,看她外表娇娇弱弱、楚楚动人,竟然会认为她是个仙子,没想到是个蛇蝎妇人。他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道:

“住口。没想到你错了还不知悔改。孩子怎么没的,你心里清楚,不要再冤枉洁儿。爷警告你,不要以为你家世好,我就不敢动你;不要把爷对你的宠爱当成是容忍可欺。你如此狠毒,怎配做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从今天起降为妾氏,禁足好好反省。”

说完,摔门而出,留下年糕,先是一愣,待反应发过来,随即耍起泼来…

胤禩回府后,气的脸铁青。来到塔娜面前冷笑一声:“哼!爷真的感谢你,在皇阿玛面前说出了若洁的事情,不然,爷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不过,皇阿玛不但没有怪她,而且已经下旨要千方百计地找到她。让你失望了。”

说完,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留下塔娜在那浑身直打哆嗦。

胤礻我和胤祯回府倒是没审出什么来。最后冲着妻妾们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就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胤禟派人一通调查、审问,还真查出了结果。自己的嫡福晋董鄂氏,派人花高价买通了手段最狠、武功最高、杀手最隐秘的组织——幽灵堡,出手烧毁了西郊庄园,害了若洁他们。

胤禟一听是目呲俱裂,先是派人连夜直扑幽灵堡的老窝,结果扑了个空;幽灵堡已经被人连锅端了,线索全部中断。

最后满腔怒火全部撒在了董鄂氏的身上:“你个贱人!爷早就紧告过你,安安分分还能保你个嫡福晋的名分;可你竟然敢动手害若儿。爷也让你尝尝痛心的滋味。来人啊!把四格格送进宫;嫡福晋董鄂氏关进别院禁足。没有爷的命令,不准出院们一步。”

董鄂氏和四格格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没能留住胤禟决绝的步伐…

这一切对隐身在傅家庄的若洁,一概不知。那天夜里,他们四人顶风冒雪来到傅家庄,找到了赫勒的奶娘,还没等说上两句话,小花因惊吓、悲伤过度,加上感染了风寒就晕了过去。

若洁一摸她全身好烫,赶紧扶她躺好,为她治疗,忙活了整整十来天,小花才痊愈。

小花刚好,若洁就病倒了。这来病如山倒,去病如抽丝,伤心劳累让她这一病,就躺上了半个多月。一直等过完春节,她才好了起来。

这期间多亏了小蕊和赫勒奶娘精心的看护;特别是赫勒的奶娘,也不多问,把她当做亲人一样地照顾,直到她好了,才问起赫勒的事。

这一个月的压抑,使若洁再也忍受不住,扑到赫勒奶娘的怀里痛哭失声:

“嬷嬷,赫勒他…他去了。唔…”

“好姑娘,别哭。嬷嬷猜到勒儿是出事了,不然怎么会连春节都不来看嬷嬷?”奶娘边说,边用那粗超的手拍着若洁,边擦一擦满脸的眼泪。

若洁心如刀割!;奶娘自己领着个病病怏怏的儿子,怎么生活?本来赫勒就是他们的生活支柱,可现在赫勒不在了,他们怎么办?

想到赫勒对自己的情意,她更加内疚。自己不能不管他们,他们是赫勒的亲人,也是自己的亲人。

抬起头,对嬷嬷诚恳地说道:“嬷嬷,您跟我走吧。赫勒不在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您和大哥。我不能保证给你们荣华富贵,但也绝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忍饥挨饿。嬷嬷,好不好?”

“唉!好是好,可你一个姑娘家拖着咱们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这么一群人,可怎么生活?嬷嬷是怕拖累了你啊!好姑娘。”奶娘担忧地看着她。

“不怕的。嬷嬷,我们有手有脚有智慧,一定能好好地生活下去的。”她目光炯炯,坚强地说道。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若洁带着奶娘的儿子和小花,奶娘带着小蕊和小花,分两拨离开了京城。

看着渐去渐远的京城,若洁暗暗发誓:京城,再见!赫勒,吴大叔、吴大哥、吴嫂,永别了!我一定会再回来,替你讨还血债的。

第一章节终于完结了。请各位亲们继续跟文,第二章节更精彩哦!票票、花花、钻石、荷包、留言、批评,一概不拒,统统砸向小冰吧。谢谢!

第二篇重生篇第一佰零六章凤凰涅槃

六年后的广州,由混凝土铺成的宽广马路,四通八达;马路两边,绿树成荫、木棉似火、商铺林立;十字路口全部建了花坛,花团锦簇、百花飘香、,使广州这座花城更加名符其实。

货运、商运发达,港口的码头不但停靠有国内的商船、货船、客船,还有许多国外的商船、货船。

珠江广州段两岸,经整治水环境和生态环境,已经建成抗洪能力强,水陆交通便利,港口设施现代化,集历史古迹、城市景观、花园小区、田园风光为一体的,独具岭南水乡特色的旅游观光带。

商业、工业、旅游业、农业、外贸、房地产、金融业、科研、教育,更是走在了全国、甚至世界同行业的前端。

这里的人,人人有工做、有饭吃,有房住。因为这里新建的工厂、医院、学校、银行、科研所,还有集餐饮、娱乐、健身于一体的大型疗养休闲馆所,需要大量的人才。

在这工作,不但工资待遇高,福利待遇更是让每一位员工都感佩老板的人性化管理。所以,这里不但是国人向往的天堂,更是外国有识之士想跻身的理想之地。

这里没有乞丐、孤儿,因为这里有孤儿院、养老院,收容所。院长、所长会按每个人的特长和要求,安排你工作、学习、劳动、休养。

这里用上了自来水,用上了由沼气作为燃料的灯、炉子、风扇…

一时间,人们削尖了脑袋想到广州落户,而广州更是实行了户口制度。就是除了原来已经在广州定居的人员,以后再想落户广州,必须经过各项考核合格后,才能被两广总督雁门批准拿到广州的户口簿。有了这户口簿,你才能在广州生活、工作、做生意。

这些都让广州人觉得骄傲,但最让他们引以自豪的却是一位六年前到广州安家的白吟荷白姑娘。因为这一切,都是这位被大家誉为“白观音”的姑娘,带给大家的。

所以,两广地区的男女老少,提起两广总督赵弘灿,不一定有人知道,但是提起“白观音”白院长,却是无人不晓。

没错,这位白院长就是死里逃生的白若洁。六年,她用六年的时间,打造了自己的“工商王国”。

她拥有广州最大的两家医院,开办了师资条件、环境设施最好的两所双语小学、两所中学和两所高中:其中各有一所是免费的,专门给那些上不起学、天赋又高、又渴望上学的孩子就读;创建了两所大学:一所医学院,一所文理兼备的广州大学;开办了两家银行,一家保险公司,一家报社。

她设立了两所国内和国外高科技人员云集的科研所。科研人员根据她从现代带来的一些物品的制作原理,发明了火柴、缝纫机、自行车、暖水瓶、牙刷、牙膏、手电筒、塑料橡胶制品、太阳能热水器…使这些后世才有的物品,提前走进了千家万户。

她开办了药厂、沼气燃料厂、水泥厂、玻璃厂、日化厂、造船厂、工艺品厂、服装厂、钢铁厂、塑料厂、橡胶厂、钟表厂…

她设立了两座福利院和收容所。专门收养社会三无人员和孤儿。

她在阿拉伯地区和当地酋长合伙开办了石油公司,开采出来的原油,从海上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大清。

她还开办了一所军工厂,专门秘密生产武器弹药;她甚至不辞千辛万苦,带人跑到辽东地区,找到了戴梓,那位不被康熙重用的“连珠火铳”发明者。

她收购的两家妓院、一家书院,改造、扩建成的《广州大剧院》,每天都是座无虚席。

而她在广州郊区新建的集餐饮、娱乐、休闲、健身、室内游泳、疗养为一体的大型温泉度假村——《花都温泉旅游度假村》,更是成了高官、商贾云集的天上人间。

现在,她的医院、学校、工厂已经开到了外地,有的已经开到了国外,她在国外还拥有了一座大庄园。

六年之前,她从毒箭下、大火里侥幸逃生;六年之后,她凤凰涅槃,一飞冲天。

六年的时间,她从雍亲王的弃妾,变成了两广地区人人爱戴、尊重的、中西医术高明的医学院院长兼医院院长。

六年的时间,她已经成为大清及英国最富有的人之一。

六年的时间,她的朋友遍及大清以及海外。上到朝廷封疆大吏、商贾巨富、江湖帮派首领,下到普通百姓、贩夫走卒。

这其中,酸甜苦辣咸所有滋味她全部尝尽;最后成功,她从心里感激五个人。

第一个人,是现任漕帮帮主陈浩宇,没有他,若洁初到广州,根本立不住脚,事业也不可能发展的那么快,更不可能拥有自己的航运公司和船队。

第二个人,是白云寺的住持——海云大师。没有他,若洁的医术不可能取得长足的进步,更不可能被老百姓所接受。

第三个人,是意大利船长——戴维斯。没有他,若洁不可能引进那么多的外国人才和先进项目,购进中国的紧缺材料,在英国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和庄园。

第四和第五两个人。一位是广东巡抚满丕,一位是她的爸爸——现任两广总督赵弘灿。没有他们,若洁所做的一切,不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得心应手,更不可能拥有她现在的一切。

这一切,若洁还深深感谢逝去的赫勒和吴大叔他们。是他们的英灵激励着自己,在困难的时候,自强不息、奋斗不止。

最后,若洁深深感谢两广地区老百姓对自己的厚爱和支持。没有这些父老乡亲的支持和信任,她也走不到今天。

她站在医院顶楼的阳台上。看着市区内繁华的街景和自己创建的一切,不由热泪盈眶。六年前的一幕一幕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离开京城的那天,若洁把小花和小蕊化装成两位农村丫头,由嬷嬷领着;自己则化装成一位面容粗俗的欧巴桑,把嬷嬷的儿子化装成病危的欧吉桑,带着石头成功地躲过了城门口官兵的盘查。

车子刚过城门,就看见胤禟从马上跳了下来,盯着来往的行人,仔细地打量着、盘问着。

若洁赶紧策马朝前跑去,心里暗自伤心和落寞。胤禟,再见了!我不能和你相认,因为,经过杀人放火那一夜以后,我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凶手嘴里所说的好几拨人买我的命,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一定和皇子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而你们身边有这么大胆量的人,除了你们的额娘和妻子,还能有谁?自己又怎敢期盼你们为了我去得罪母亲和妻子,以及她们家族的势力?可怜啊!忙活了半天,自己身边除了吴大叔一家和赫勒,还是没有别人;现在更是连累他们命丧火场。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若洁忍不住再次潸然泪下。

就这样,出京城和小蕊、嬷嬷她们会合以后,一路疾驰,到了山东境内。

越往山东境内走,难民越来越多。一问,才知道,山东去年闹旱灾,几乎颗粒无收;而朝廷发放的赈灾款和赈灾粮,被贪官层层盘剥下来,用来赈济灾民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些贪官,怕朝廷知道真相,竟然在山东通往京城的城门、道路设置了关卡,只准进、不准出。

这天,他们来到济南,若洁把嬷嬷他们安顿好,和小蕊来到了街市,想买点生活用品。没想到却看到了令人寒心的一幕。

在一家高档酒楼的门口,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在殴打一位十四五岁的小乞丐。可怜这位小乞丐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都爬起不来了。

旁边的人谁都不敢放声、不敢阻拦。若洁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住手。为什么打他?”

那些壮汉是山东巡抚府的家丁,在济南街头横行惯了,平常打骂人是长有的事,谁敢阻拦?今天突然见到有人干涉,先是愣了一下,待看清若洁,被雷住了!

哇!这位公子也太俊了!你看他面如傅粉、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简直比戏台上戏子扮演的才子还要好看,声音也好听,不知是从哪来的?

这人一好看,不管男人女人都会产生莫名的好感。是以,这几位街头霸王倒也没对若洁恶言恶语,反用带有解释的语气说道:

“这位公子,你是外地来的,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惯偷,经常在这一带偷窃;今天更过分,竟然敢虎口拔牙,偷巡抚公子的玉佩,这把他打死都是轻的。”

这帮混蛋,人命竟然不如一块玉佩。若洁不禁咬牙暗恨。如果不是怕被皇子们查到自己的行踪,真想给他们点教训。反正胤禟的玉佩在自己这里,没还给他,冒充一下又何况?可是,她现在是在逃跑,还是低调一点吧。

一念至此,她满脸堆笑,对着那几位壮汉略施了一礼:

“啊。原来如此,那是小弟错怪几位兄台了;小弟给几位兄台赔礼了。”

那几位虎彪大汉一见若洁这么一位丰神俊朗的人,竟然和他们称兄道弟,心里非常受用,满脸堆笑地说道:“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老弟这是打哪来?要到哪里去?”

嗯?想套话,门都没有。若洁脑子里敲了下警钟,微微一笑:“我乃扬州人士,刚从京城看望家父回来,途经贵地,想观赏一下贵地的风景。今天逛街正想购买点贵地的特产,带给母亲和亲人们。没想到结识了几位兄台,荣幸!荣幸!小弟想跟几位兄台商量件事:小弟转了半天集市,也没有买到称心的礼物,看这个小偷长的倒还周正,不如就买下他,回去送给我的小侄子做个跟班。这样既解决了几位兄台的麻烦,小弟也有了称心的礼物。不知几位兄台意下如何?能否卖小弟这个面子?”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故作为难地叹口气:“唉!不是咱们不卖你老弟的面子。如今他偷了巡抚公子的玉佩,已经犯了法。这犯人哪能随便卖?”边说边拿眼睛瞅若洁的荷包。

若洁明白了,从荷包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几位大哥拿去喝壶茶,行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