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文君华一面在心里腹诽萧旁将自己逼入那两难境地,一面伸出双手来快速地揽住了萧旁的脖子,才是躲过一劫。

唇齿缠绵间,她并未如同往日那般紧闭着贝齿阻止他的探入。檀口微张,贝齿盈香,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是以舌探入,掠夺起一阵的芳香。

终以将她的气息丝丝吞入自己的口中,吸允干净过后,才是放开了她的唇,改为伸手抱住了她,后又调侃一句:“这回学聪明了嘛,知道要抱住我。”

文君华双颊羞红,不知所以。

萧旁却是将头埋在了她的香颈里,喃喃模糊道:“喜欢你这个样子,为了我吃醋,那是在意我。”

文君华一愣,才是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戏谑之词,醋意都谈不上,却是被萧旁拿去乱想乱揣测一番。

环抱住萧旁的纤手忽然颤颤地放开,却又被萧旁伸手紧紧地箍住:“就这样抱着,又没别人在,臊什么?”

被萧旁这般一说,文君华的双颊更红,似会滴出血来。

二人身上好闻的体息相互交缠着,吞并着,似要融合在一起。

如果文君华此时知道,墨影的耳力天生敏感,能够将二人方才的举止听去,定会娇怒得一拳捶在萧旁的胸口处。

萧旁单手环住了文君华的腰身,一只手腾出来,渐渐地抚上了文君华那纤白如雪的脖颈,慢慢探入衣襟,眼看着就要滑入胸前的那两片芬芳处。

文君华喘气低吟,想要开口喝止萧旁,提醒他此时他们出门在外,马车外皆是行人,可是无奈浑身绵软一片,无力出声。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潮水般袭来,将文君华淹没在一片温存的红潮中。

萧旁细心地浅啄着文君华的红唇,尔后偷偷地将唇移下,以唇勾开了她衣领上的盘扣,迷离着一双眼,在她的脖颈下处细细密密地吻出了一道红痕来。

“嗯哼…”文君华终以清醒,往下一看,心中波澜顿起。

萧旁满意地看着文君华胸前的那道红痕,后又靠近了文君华的耳边轻声呢喃:“今天真不该出门来,大好的*光,应是拥着娘子在床上一番作为才对。”

文君华脑子一轰,忽然炸开,想要推开萧旁的手忽然被他拉着往下,大胆地探入了青蓝色的下摆处…

在那里,早已硬起的东西正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都怪娘子生得妩媚多情,总让它觉得饥渴难耐。”萧旁捧起了文君华胸前的一缕青丝,细细地嗅着,一脸的陶醉模样。

见文君华被吓得不轻,萧旁尚且温笑着放开了她的手,后又故意埋怨一句:“娘子真是,不懂风情呢,不过不要紧,为夫日后慢慢教你。”

说完,忽然放开了紧箍着文君华要腰身的手,再为她把纽扣一个一个地系好。

文君华这才是反应过来,自己在刚才,被萧旁生生地给扒下了外裳而她自己,不仅无力反抗什么,反而还偶有点享受的模样。

越是往深处想,浑身越是燥热得不行从面颊到耳根,从耳根到脖子,再而全身上下,乃至于手指尖处,都灼热得不行

心跳扑菱菱地跳得飞快,每跳一下,体温便上升一点点。

萧旁此时早已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文君华烫红的面颊,终以满意出声:“今儿的天还是有些寒的,我见你穿的少,帮你热热身来着,这下子可是觉得暖了?”

文君华愕然抬头,不解地看着萧旁,尔后又是顿悟的表情,终以明白,萧旁刚才那么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体温上升些微而已。

只是,以那样的方式…实在是…羞人

车厢里盈满了暧-昧的气息,文君华一直低着头,细细地掰回自己原先的心态,这才是让脸上的红晕退去了些。

马车徐徐前行,早已穿过了闹市,这会子周遭好生安静。

再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了,只听淳欢在外恭敬一声儿:“少爷,少夫人,到了。”

萧旁略作收拾,同时也为文君华收拾了一番,又为她理了理发鬓,这才是亲手掀了帘子,起先跳下马车。

后又探回个脑袋来,笑得一脸暧.昧:“娘子,过来。”

文君华心里突突的,上前躬身行了几步,转而被萧旁拉着一只手,再以单手揽腰,抱了下车。

思及方才在车内,他与自己的疯狂**,此时二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实是让文君华好容易消退下去的红晕又再次地爬上了面颊。

紧低着头,生生地将脸上的红晕掩下,文君华不敢看路人,不敢看萧旁,只任由着他拉住了自己的小手,一路穿堂过巷地前行。

一行人走了好几条巷子,终是没能停下来。

这下子,文君华心中的羞涩感早已退去了一半,便是抬头已常色看萧旁:“这究竟是要去何地?”

萧旁忽然驻足,转身回望文君华,后又勾起唇角来邪邪一笑:“娘子这是怕为夫将你转手卖人么?”

文君华先是一愣,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却见萧旁回过头去放声失笑,继而接着牵起文君华的小手前行。

在这条小巷子的末尾处,一行人忽然停了。

萧旁再次转过身来看文君华:“就是这儿了。”

文君华顺着萧旁的言语往前看去,只见这儿开有一间陈旧的小铺子,匾额已经脱漆老旧了,依稀辨得上方刻有“妙工坊”三字。

看似一家工画店,只是,萧旁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

“进去吧?”萧旁照旧牵了文君华的手,予她一片安心,文君华压下心中的疑问,随着他进了这家陈旧的铺子。

铺子里头的光线不是太好,大晴天的,里头还需点着一盏油灯才能照明。

放眼店铺四周,除却墙上挂着的一些奇形怪状的雕刻,工画,剩下的,便是满地的废纸废材,好生脏乱模样。

文君华今天穿了一双银白色的丝缎绣鞋,站于这般脏乱的地方,的确是过于显眼了些。

还不待她开口再问,已是听见铺子里间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男声:“好久不来了啊,呵,这回居然还带个女人来?”

第160章伤口处开出的红梅

话音刚落,却见里间处走出一个面容枯槁的瘦弱老人,着灰白的袍衣,奇怪的是,头发并未花白,反而细腻乌黑,看着与他的脸容十分不协调。

他冲着文君华笑了笑,文君华却是心悸地朝后退了几步。

萧旁紧贴着文君华立着,伸手抓住了文君华的小手,侧脸勾唇:“不怕,他不是坏人。”其实他心里很喜欢文君华这样的表现,证明她已经开始慢慢地放下身上的包袱了,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也会有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再是一个人默默地忍耐着,什么都不肯说。

灰衣老人听闻,忽然就是放声大笑起来,瘦弱如枯枝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好似随时会散架一般。

平静下来之后,却听灰衣老人点点头笑道:“进来吧,不用介绍我也猜得出这是你新娶的夫人。”

文君华一听,心底里渐涌出一股子甜蜜来。

淳欢和墨影都站在外间等着,因着知道了墨影的秘密,文君华难免多看了墨影几眼,细看之下才是恍然大悟,墨影的五官生得细腻,犹是一张唇,薄厚有度,嫣红难掩,怎会是个男人?

进了里间之后,三人捡了个位置坐下,满屋的墨味儿倒也不算难闻。

“先生,这次想请你帮帮我夫人。”萧旁尊称灰衣老人为一声“先生”,这令文君华不由侧目。

原只认为这是个工画技艺高超的老人,萧旁过来不过是想买画儿之类的,现在再听萧旁言语,想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猜到了。”灰衣老人就近拿起了一个粗糙的陶碗,喝了几口茶,随后抬头细细地看了看文君华,后又咧嘴一笑,“额头上若是刺朵牡丹,可比贴那些个花钿好看多了。”

文君华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细额,心中暗猜这个老人究竟身怀何种绝技。

“不是脸,是腕子。”萧旁说完便是抓起了文君华的右手,轻撩开宽袖,将文君华腕子上的伤口示于老人眼前。

文君华不解地看着萧旁,萧旁却是报以一个令她安心的笑容。

“嗯,才刚恢复不久的伤口呢,做起来会有点痛的。”老人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文君华腕子上的伤口,随后似恍然大悟过来,猛地抬头冲着萧旁狠笑道,“原来你小子今儿来是想蹭走我的芳华丹”

“呀,这么快就被先生看破了。”萧旁一点也不讶异,只是轻描淡写一句。

老人又喝了几口茶,淡淡地笑着,似在思虑着究竟值不值得。

过了半响,老人终是抬眼看着萧旁道:“好,不过上次那酒我喝完了,你再送十坛过来。”

“一定。”萧旁似早料到老人会提出这般要求,便是爽快应下。

“敢问夫人,喜欢什么花儿,或是喜欢什么式样的东西?”老人忽然站起身来,转身朝他那破旧的木架处走去,一边问文君华一些问题,一边在翻什么东西也似。

文君华正处于一团雾水当中,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萧旁替她言道:“开几朵红梅出来即可。”

老人回头倪了萧旁一眼,随后又笑着点了点头。

东西备齐了之后,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拿出个素色的小瓶子,从里头倒出颗白色的药丸,递于文君华面前:“还请夫人服下。”

文君华讪讪接过,知这东西便是方才二人口中提及的芳华丹,不曾怀疑分毫,便是张口服下。腔内顿时盈满了幽香的芬芳,清凉温润的感觉浸入肺腑,尔后,便有一阵温热之感自肺腑处渐渐袭来。

同时,睡意渐也袭来。

最近好像都很嗜睡,身子也乏…文君华没来得及多想,便是一头歪倒在萧旁的怀里。

“大概要多久,不会伤害身子吧?”萧旁皱眉看着文君华的反应,有点担心。

“你以为芳华丹是什么灵丹妙药,当然会稍损身子的。”老人漫不经心地开口一句,却是遭来了萧旁吃人也似的眼神。

实是抵不住,老人只得抬头不耐烦地瞪了萧旁一眼:“咱们多少年交情了,我会坑你?哎呀,不会损身体的啦,真的不会。会只会让你的夫人容颜焕发,青春衡持,不然怎么叫芳华丹?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挚友,典型的见色忘友…”唠唠叨叨半天,终是见萧旁脸上的怒意消下,才又是轻笑一声调侃道,“看来你还挺在乎她呀。”

“废话,做你的事去,有一点差池的话,你那十坛子酒就没了。”

“哎呀呀,你这分明是威胁嘛,这事儿我不做了。”老人打蛇上棍,明明知道萧旁不会食言,却还是故意地跟他杠上了。

萧旁无奈,只得闷声闷气地催了一句:“动作麻利点,届时我不给你酒喝就是孙子。”

“想着你今天还让我憋闷了会儿,不行,再加两盒茶叶,我瞅着上回你给我喝的那毛峰不错。”

“你,真行。”萧旁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会做生意的人。

“闷死了,这天。”老人权当没看见萧旁的眼神,一面说,一面抹着自己的脸,最后实是耐不住,却是将脸上的那层假皮给撕了下来。

现于萧旁面前的,再不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苍老男人,却是一个容颜俊秀,年仅二十出头的翩翩公子。

萧旁没料到他今天会现真容,却是愣了愣,随后笑道:“看来你的易容术又上了个层次了,我今儿见到你的时候,愣是没看出来,还以为你是练那邪功走火入魔了,导致面容俱毁,苍老难看。”

“去你的,鬼才去练邪功。”对方邪魅一笑,尔后却是恢复了常色,“不说了啊,要开工了。”

萧旁闻言,也很识相地闭了嘴,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

“不准碰到腕子,我知道以你的技艺,是可以做到的。”萧旁在他即将要开工的前一刻,忽又叮嘱道。

他猛一抬头,无奈地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啰嗦道:“好好好,早猜到了,你这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是腕子么,又没跟你夫人那啥的…诶诶诶,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么?瞧你,不过是说了几句而已,你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你那啰嗦的毛病怎么也不改改,偏在女人面前,又不会显出来。”萧旁郁闷地看了对面这男人一眼。

“诶?你这话就说错了,要改什么的?不在女人面前表露就够了嘛,平白无故的,我讨你一个大老爷们欢心作甚?”

他说完便是不再有任何言语,萧旁知这是他的习惯,做事的时候从不爱啰嗦一句。

所以闲下来的时候,才是啰啰嗦嗦的,因为没说够么?

萧旁失笑。

眼下看着他手执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文君华的腕子,一面又是不时地抬头恶狠狠地瞪萧旁一眼,似是控诉他那挑剔的要求。

里间的时间似过得很慢,又好像过得飞快。

半个时辰过去,屋内的香都快燃完,他的刻工也算是做完全了。放下手里的针,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文君华的腕子,方满意地喟叹:“恩呢,又有进步了。”

萧旁顺着他的话,亦看向了文君华的腕子,复满意地笑笑。

文君华尚在昏睡之中,萧旁便是皱眉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说半个时辰么?怎还未醒?”

“我怎么知道,可能你夫人体质懒散,比较嗜睡吧。”他微一耸肩,见萧旁又以似要吃人的眼神看向自己,便是无奈地添了一句,“我真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准醒,而且芳华丹对她而言,一点坏作用也无,我保证,否则,我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萧旁见他以招牌起誓,终是舒了口气。

这男人,就是这副德性,爱耍人玩。所以,一来二回的,萧旁也就对他的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了。

弯身横抱起沉睡中的文君华来,抬眼对上他:“你的酒我明天就差人送来。”临行前,却听身后的男人急急地添了一言,“还有两盒毛峰啊,别耍赖,否则拆了你家招牌去。”

萧旁勾唇一笑,头也不回地点头应道:“好呢,真是怕了你了。”

一路抱着文君华走出巷子,回到马车上,看着一脸睡颜的她,直忍不住覆唇而上,直至将她唇瓣处的芬芳全数吞进,才是罢休。轻抿着自己的薄唇,微微一笑,是芳华丹的味道,还夹杂着,她今早刚喝的桃花蜜的甜味儿…

马车一路徐徐前进,晃晃悠悠,文君华醒来的时候,已经行了一半路程。

发现自己躺在萧旁的怀里,浑身清爽舒适的,想来是那芳华丹的效用。略尴尬地起身,目光立刻触及到了自己的右腕。

那上面,不再是一道深邃而骇人的伤疤,却是…一枝正开得如火荼毒的红梅。

原本横着的那道伤疤,化作了红梅那妖娆蜿蜒的细枝,枝上,三朵儿红梅花儿正婀娜地开着,两朵盛放着,一朵尚为花苞,掩面含羞也似,煞是动人。

即便是细看,也发觉不出,那儿曾经有道骇人的伤疤。

再以手触,发现那儿温润一片,根本摸不出伤疤的痕迹来。

萧旁心疼地执起文君华的右腕,放至唇边轻轻地啄着:“你是因我受的伤,我怎忍心看你留着伤疤一世?定要让你的伤口处开出红梅来才好,喜欢么?”

第161章信期有异

感受着来自腕上的一片温凉,文君华抿唇微笑着,后又抬起头来对上萧旁的眸:“怎么知道我喜梅花儿?”

“看着白露在冬日里不时地往内卧里添红梅,你书房里又挂着一幅红梅图,所以猜着你爱呢。”萧旁眼含温柔,“腕子可有觉得疼?”

文君华摇头,似想起什么:“妙工坊的那位是何高人?竟有如此精湛的技艺。”

“他的身世很复杂,这个我答应过他,不便多说…其余的,如你所见,他是一名精于工画的大师,技艺了得。”萧旁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妙工坊的老板,后又笑着添言,“没有姓氏,名为弈子,对弈的弈。”

文君华细细地品读了一番,眉头微凝:“这么老的人,叫这个名字?”

萧旁想着弈子那张满脸褶皱的假皮,不由得忍俊不禁了阵儿:“下次有机会再见的话,可不准拿人家的名字取笑,那是他的禁忌,一旦有人触犯,就会——”

“怎样?”

“他就会开始一直喋喋不休地说自己的名字取得有多好,直把人唠叨琐碎死才肯罢休。你不知那人,生来就有爱唠叨的毛病也似。”萧旁边说边笑。

文君华下意识地点点头,视线触及右腕,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深了些。

马车抵达萧家的时候,天儿已接近傍晚。

萧旁搀着文君华下车,想着她中午吃得少,便是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我一心系在你什么时候能醒来这个问题上,倒是忘记带你去仙居楼吃点东西了。”又添一言,“或者这会儿让淳欢去买些来?”

“没关系,我要吃的,府上也都做得出来。”文君华想着淳欢四处跑也怪累人的,便是不想难为。

萧旁想着府上也是该准备晚饭了,且让厨房做些文君华爱吃的便是,于是笑了笑,牵了文君华的腕子,往府里走去。

右腕上的红梅,在萧旁的手里开得万分妖娆。

“让厨房给做些桃香**可好?”萧旁一面走,一面微笑着询问文君华的意思,“我瞧着你早起吃的那桃花蜜味道不错。”

身侧的人没有言语,只是紧了紧小手。

萧旁心有所感,即刻侧过头去查看,却见文君华双唇紧抿着,脸色顿时煞白,眉头亦是皱得紧紧的,一脸难受的样子。

还不待萧旁问她怎么了,却见文君华再也忍不住,立马挣开了萧旁的手捂住红唇,半蹲着身子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来人啊”萧旁紧张地蹲在地上抱住了文君华,一脸害怕的模样,拥着浑身颤抖不止的她,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惊悸

周遭的丫鬟婆子闻言立刻赶了过来,七七八八地站成一团,围了个圈儿。

“没事…”文君华吐得几乎快要流泪,好在中午没吃多少,根本没东西吐的,这会子缓过劲儿来之后,气若游丝地对着萧旁说了句,便是连抬手阻止他的气力也无。

见萧旁立马就要夸张地让淳欢去请大夫,文君华便是拦了:“真的没事,可能是早上或以中午的饮食有问题,回去歇歇就好了。”

“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萧旁一面轻轻扶起有些脱力的文君华,一面凝眉关切道,“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们今天就不出门了。”又思及自己在马车上对文君华的一番作为,萧旁心里懊悔不迭。

她身子不好,自己早该察觉出来的,竟还那样折磨她…

“你们都散了吧。”文君华吩咐四周,周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顺了几口气,确定自己再不会吐了,文君华才是尴尬地笑笑:“多大的事儿呢,我哪儿有那么娇贵?走吧,吐完之后我好像觉得有点儿饿了。”

萧旁虽然跟着文君华一路走,可心里却还是在打算着明天什么时候请个大夫进府来给她瞧瞧,稳妥些。

文君华心里其实也藏着事儿,压下心里的恐惧感,勉强撑着笑。

刚才正是因为听见萧旁提到了桃香**,才是觉得胃里恶心,随后喉咙口一阵紧缩,控制不住,才是失态干呕了起来

早上喝完了桃花蜜,也是那样的反应,觉得太甜太恶心,于是也是哇啦啦地吐了好久,白露见了,欲言又止,但是眉宇间竟透着点点兴奋与期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吐得厉害,间中看错。

文君华满心的莫名,但是又不敢跟人提,最近也是愈发不敢请大夫了,生怕大夫瞧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好来…

回到正院之后,文君华脸上的表情很凝重,萧旁担心文君华的身体,亦是如此。白露几个见了,还以为二人此次出行因故吵架了,便也不敢多问,只默默伺候着。

倒是吃饭之前,萧旁亲自去厨房将管事和一众大小仆从都骂了个遍,声称下次再出现食物不干净的现象,便直接撵人。

从未见萧旁发过如此大的火,众人皆是惶惶,却又不知是因何故,只一味战战兢兢地诺下了,心底里不知有多委屈。

然,用晚饭的时候,文君华却还是一点胃口也无。好几次都压下自己喉口的恶心感,勉强让自己吃下了一小半碗粳米粥。

萧旁还欲劝文君华多吃点,可文君华却是脸色苍白,细汗直涌地摇了摇头,随后很反常地离了桌。

白露看了萧旁的眼色之后,会意过来,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