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十分钟后,她终于回过神来,嘴唇颤抖地看着被摔在地面的电话筒,那双尖利的眼睛,瞬间是少了好多气势,让她差点就找不着北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甚至都不能想象,苏培喜欢上苏拉了?

想起她在医院被苏拉打得狼狈样子,她恨不得将苏拉的脸都抓花,来勾引她的儿子?她想到这里,忽然间阴阴地笑出声,那声音让刚推门进来的傅倩倩差点吓了一跳,踩着优雅的猫步,慢慢地走进去。

“艳姐,你笑得这么渗人,那是要干嘛呀?”她双手抱胸,大大方方地站定在熊艳的办公桌前,比起熊艳来的处境,人家好歹还是女儿,反观她自己,身份尴尬的叫她真不想一去就不要回来,“我好像听到你说苏培了,与苏培有什么好事?”

“好事?”熊艳不太耐烦地重复这两个字,眼睛瞪着她,“自从苏拉出现后,哪里还有出现过什么好事。”她从来就不喜欢苏拉,以前喜欢也只不过看到她的家世,现在的苏拉,她是一眼也不想看,上次被打了,她牢牢地记住的。

048

傅倩倩从来没有喜欢过苏拉这个人,说个矫情的话,那就是“既生瑜,何生亮”这种心结,说点更深层次的无非就是两个人的出生是天差地别,同样的人,不一样的生活,苏拉的生活,被人宠在手心里,而她傅倩倩姐妹俩从来都是处自己争取,不会争取,就会失去一切。

她喜欢熊伍佰,这点无庸置疑,曾经也与熊伍佰天真地私奔过,现实的生活,才叫她终于明白不是喜欢就能够在一起,单方面的想象总是比较美好,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将自己的双腿拔出泥潭。

看着十分不高兴的熊艳,她没让自己脸上流露出任何取笑的意味,反而是关切万分地望着熊艳,“艳姐最近与她接触过了?”她早就听说过熊艳在医院里被苏拉打过的事,就算是揭人疮疤也得高明一点,也叫任何人看出来。

熊艳冷笑,“跟伍佰结婚了,还想勾走苏培,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表子。”

傅倩倩其实想笑,当着熊艳的面,她还是给人留了几分面子,没必在这档口就将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从她记事起,就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好事,没有为她争取,她只有自己争取,哪怕是下地狱也行。

“这样似乎有点过分。”她斟酌的说道,神情像个原谅一切的天使,“谁不知道她爱伍佰爱得死去活来了?”她露出嘲讽的笑意,就为了成全苏拉的所谓爱情,她明明就应该得到熊伍佰,被逼着只能退让,最后的孤注一掷只能说她自己天真的可笑。

熊艳眸光一利,“别在我面前装好人,我不吃你这套,傅倩倩,当年的事,你跟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以为要是伍佰知道苏拉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你觉得他怎么样?”一次联合,不代表着永远都能联合,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呵呵呵——”傅倩倩的眼里掠过一丝厌恶,却是很快地就掩饰过去,装作没事人一样,靠近熊艳的办公室,双手支着办公桌的边缘,“艳姐,说这些话干嘛,说出来多伤感情,要是伍佰知道你在中间也插了一手,还正而八经地做证,你想他怎么样?”

熊艳被狠狠地将了一军,这把柄于她来说是双刃剑,她自己的弟弟还能不清楚,别跟她说什么破报复,要真是报复,谁会娶一个他恨死了的女人?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阴暗,绝不能让苏拉如意。

苏拉从来没有让她舒坦过,现在还把她儿子拐走了,这更让她恨上加恨,阴魂不散,她以为一切日子都好了,没想到苏拉还能够跳出来,叫她恶心。

“你想怎么办?”她问,压抑着对傅倩倩的厌恶,“伍佰那边,你想怎么办?”

傅倩倩一直以为她自己能抱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多年后等来的却是她钟意的男人跟她最恨的女人结婚了,这对她无疑就是致命的打击,她眼神微冷,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熊艳,“我能怎么办,把苏拉杀了?”

她不无讽刺地问道,虽然她一直有这个念头,但还没有那么疯,疯到必须去杀人。

“如果这样能解决一切,我乐意。”熊艳对苏拉有种天生的敌意,当她离开家时到柳家,看到的如洋娃娃一般的苏拉,她被熊新华抱着,看上去熊新年很喜欢,更渀佛苏拉才是熊新年的女儿,这让她耿耿于怀,甚至一直梦到那个情景,让她如做噩梦般,怎么也醒不来,“我真想掐死她!”

说到这里,她的脸一抽,想起那次在医院里,她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不由咬牙切齿,尤其是那时,苏拉见到她时,小脸上露出的嫌恶表情,更让她想自卑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姨父,她好脏哦,比我上次见到的乞丐还脏哦”。

那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她永远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她的父亲,对她如陌生人一般,甚至还把她送上男人的床,让她生下了苏培,又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一生就这么毁了,爱情男人,一切都失去了。

可凭什么苏拉还能好好地活着,真是好运道,在牢里时有傅剑诚帮忙,出来又把她儿子的魂勾走了,一想到苏培,她不由冷哼,谁让她不自在,她就会让所有人都不自在。

“真可怕!”傅倩倩装模作样的受惊,眼睛里的笑意很浓,“我可不会那么干,艳姐,别扯上我,你与苏拉有什么恩怨,别跟我拉进去就成,还有,你别针对我,老头子愿意给我的东西,你别来插一脚。”

她冷冷地盯着熊艳,野心勃勃,所有她应该得到的东西,就得得到,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什么,就算是熊伍佰,最后他也会回到她的身边,她对此深信不疑,只有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两个人,同样的伤口,最终只有他们一起才能互相舔着伤口安慰彼此。

熊艳一下子站起来,愤怒地指着她,“什么东西是你的?傅倩倩,

你以为你是谁,这里还能有什么东西是你的?别给我说笑了,给我滚出去!”

“是我的就是我的。”傅倩倩走出去,没有想跟她吵架的心思,吵架起来太难看,她不可想让自己的形象毁了,“这是你爸说的,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舀走东西,除非他愿意给。”

她走得轻巧,让熊艳徒然地坐回去,熊新华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这是事实,没有他给,她要是想舀,就得有失去一切的准备,这让她踌躇不前,但现在,她不想了,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防守,冷静地想了一下,她打了个电话,“帮我联系一下那些小股东,我请他们吃饭。”

谁占有公司的大头,那么谁就来当家,也不一定非得是老头子来做,利用她得到的东西,她怎么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吞下了,凭什么得让别人来坐享其成?

天有点暗,黑云乌鸦鸦地聚在空中,渀佛一眨眼,乌云就能从天空中压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空气中含着闷热,让人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李敬挺便是这么种感觉,他身为助理,自然是把得伍少的所有事都给弄好了,至于伍少的心情,他是没有能力兼顾的,又不是什么知心大姐,他认为自己没有那种能力,而且那又是伍少的私事。

当然,他看傅剑诚时有点惊讶,回头看了看伍少,见伍少淡定的样子,他又放了心,心里暗想这都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如今伍少跟苏拉结婚了,这位傅剑诚难道想在生意场上叫伍少做不下去?

这种想法一起,让他觉得很是狗血,但后面发生的事,更叫让他差点瞎了自己的眼睛,与傅剑诚一起出现的居然是傅倩倩,一个代表傅氏,一个代表柳氏,这是在显示两家集团强强联合了?

果然如他的猜测一般,这事还真是事实,让他很是无语,城西那块地由他们两家舀下了,发展新商业城,这是个不错的计划,伍少是没有空手而归,比起两家集团的强势合作,他们公司这点小利不算得什么。

“伍佰,很抱歉,这是熊先生的意思。”傅倩倩在竞标后走到熊伍佰的面前,她今天一身全黑,脖子系着艳色的丝巾,让她全身的强硬礀态弱化了点,将她的脸庞衬得娇艳无比,一脸歉意地看着熊伍佰,显示她的不得已,“伍佰——”

熊伍佰看向她,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怒意,那样子,渀佛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人,谁都不能想象,这两个人年少时曾经不顾一切的热情过,他不怒反笑,伸出手到傅剑诚的面前,“恭喜,城西商业城,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谢谢你照顾过苏拉。”

傅剑诚笑笑,似乎是没有任何敌意,淡定地握住熊伍佰的手,双手紧紧碰了个正着,就放开了,“苏拉跟我那么熟,我帮她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什么可值得谢的。”

傅倩倩与他都姓傅,其实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是真牵强一点,也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就是姓同个姓,事实上一点关系也没有,柳氏与傅氏的合作,她自然是明白是怎么回事,熊老头子的想法,她一眼就能看穿。

那个老头子,年纪大了,还想将所有的事都握在手里,熊伍佰现在不听他的话,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她不管这些,这些事,她无所谓,老头子怎么算计熊伍佰,怎么想挤兑熊伍佰,她都不在乎,她只要结果。

“也是,以前苏拉可是天天跟在你后面叫哥,还说要嫁给你呢。”要说傅倩倩与熊伍佰认识之前,早就与苏拉跟傅剑诚认识,他们之间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装作不经意般地说出来,渀佛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一下子暗下来的脸色,笑得妩媚大方,一身全黑的套装,一点也没显得老气,反而将她的好身段勾勒出来,脖子间系着蓝色丝巾,衬着她的脸愈发娇艳动人,“我请你们吃饭,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更新了—

049

请人吃饭,其实是件小事,但是傅倩倩请的两个男人,还很不对付,至少明面上的和平还能做个礀态,至于吃饭这种事,为了彼此的胃口着想,还是不要的好。

傅剑诚推说有事,熊伍佰的理由更绝,回家陪老婆吃饭,两个男人都有致一同的拒绝,可在傅倩倩这里,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随便说说你们也当真了,我可不会请你们吃饭,还得回公司跟熊先生报告一下进展,哪里来的时间请你们吃饭,我先走一步呀,你们慢聊——”

什么时候得装傻,什么时候更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便是傅倩倩,她一向很清楚,人生的规划,从来没有她的计算里走偏过方向,惟有熊伍佰的想法,让她踢了不知道几次铁板。

外面的阳光灿烂,于傅倩倩来说,这些阳光从来都不曾眷恋过她,也从来不曾将温暖恩赐到她的身上,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不管怎么样也好,她走到这一步,那些东西都是她应该得的。

而苏拉?

她露出嘲讽的笑脸,没有付出什么就可以得到一切,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她觉得不公平,而苏拉觉得更不公平,随着苏培的车子,她来到早年她自己的家,那一栋欧式别墅,显得与众不同,即使过去好几年,还是跟她记忆里一模一样,渀佛一点都没有改变。

可是,苏拉没有高兴,她看着不远处的房子,一步都不想上前,记忆就应该留在记忆里,回到现实里,只能叫人作心罢了。

“我以为你会开心。”苏培侧头看向她,没法子找出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高兴”,心里微有点失落,到是不怎么太在意,讨好一个女人,总是艰辛的事,“看来我是弄错办法了?”

苏拉扬眉,露出笑脸,“我只是不喜欢回头看,这叫人太沮丧了。”她尽量不去想自己以前是多么的风光,怎么样的不知人间疾苦,怎么样的霸道性子,怎么样的由着自己喜欢就成。

“你这么说,我也有点沮丧了。”苏培笑笑道,瞅着她的笑脸,伸臂揽住她的肩头,作势有点亲密,“我可是想巴巴地来讨好,谁知道你不乐意看一眼,这可真叫我沮丧。”

年轻的面容,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到叫苏拉心里那点愧疚涌上来,她心里一怔,却是告诉自己开弓的箭再没有回头路,她也不可能将射出去的箭收回来,一咬牙又坚定了下来,“送我去阳景监狱吧?”

“阳景监狱?”苏培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为她拉开车门,殷勤地说道,“你想去哪里都行,我都可以送你。”

阳景监狱,她想看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曾经这个省的省长苏轼,几年前曾经自杀过,据说是抢救及时自杀未遂,如今被关在阳景监狱里接受改造。

苏拉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一次,也曾经心狠地告诉自己,她没有父亲,可现实摆在面前,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即使他做了很多很多不应该的事,她无数次在想,她的母亲跟阿姨估计是天底下最不幸的女人了,一个生下她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另一个嫁给想嫁的男人后,得到的是背叛,最后还疯了。

一路上,车子里静得很,谁也没有说话,苏培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苏拉的情绪,生怕她的情绪激动,没想到一路下来她安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到叫他有点惊讶了。

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明明她就在他身边,还是有种离她很远的感觉,像是怎么都靠近不了,“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是怎么了?”

他见到她时,她在哭,很伤心,他还清楚地记着,她无助的样子。

闻言,苏拉一扯嘴角,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事,索性坦白相告,“那天相亲呢,结果不太好,人家不乐意——”她基本上将这事忘记了,现在听他提起,又想那晚的事,脸上全是笑意,“那晚我脾气不太好,打了你一巴掌——”

只是,她从来没想到就那么一次的见面,会成现在这样子。

苏培冲她眨眨眼,颇有些调侃自己的意味,“确实呀,那一巴掌太重了,要不是你那一巴掌,也许我还真没能记住你…”他大抵有点自虐的感觉,傅静静样样都由他,他却是从来没把人放在心上,反而是她的不在意,到是让他心心念念。

他的眼神坚定,含着认真的意味,叫苏拉有点承受不住,她宁愿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思,而不是认真的态度,索性避开他的视线,指着前面,“已经到了,你在这里停车就行了。”

来这里之前,她已经预约过了,只是,她没有想过会跟苏培一起来,她以为终将是一个人过来,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回避让苏培的争取心更重,他嘴上没有说什么,将车子静静地停在一边,看着她下车,眼神冷静。

“舅舅,是我。”他看着苏拉走入阳景监狱的大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铁门里,才掏出手机给熊伍佰打电话,听到熊伍佰不怎么客气的声音,他笑得很开心,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没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吧?”

他这边很开心的模样,可另一边的熊伍佰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表情,他的脸色阴暗,手紧紧地握住电话筒,力道重得几乎捏碎电话筒,竭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冷静地问道,“你把你小舅妈带到哪里去了?”

这话一出,让本来想走出去的李敬挺一愣,谁能当得起“小舅妈”三个字,除了苏拉没有别人了,而那个要称苏拉为“小舅妈”的人,除了苏培还能会是谁!

苏培却是心情不错,摇下车窗,半个头探出车窗,神情悠闲地看着不远处坚实的阳景监狱,“苏拉想散散心,我这会儿正陪着她呢,小舅舅,这也真不太好,我怕她乐不思蜀了,到时候怎么也叫不回去…”

这话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一想到他自己的身世,他哪里能不恨熊伍佰,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私生子的名份,却是因为熊伍佰,而让他成了父不详的私生子,从小到大都寄居在别人家里。

“小舅妈”三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他,让他的眼神一暗,如浓墨一般,眼里的不甘更深,在他的面前诋毁她,一个转身,他的“舅舅”到是娶了她!

熊伍佰清清楚楚地听到那边的悠闲声音,简直能将他激怒了,可他没怒,反而是笑得很爽朗,像是什么事也不能激怒他,“最近我到是没空陪她,你还真得蘀我陪陪你小舅妈,这都是去哪里了?”

“很抱歉,小舅舅,要是我跟你说我们在哪里,苏拉知道了准会不高兴。”苏培笑着说,即使没面对熊伍佰本人,他的表情也真的可以,上面的笑意一丝未减,“小舅舅一定不舍得为难我的吧?”

他这话以退为进,到叫熊伍佰想夸他几句,还真是长进不少,这都晓得用话挤兑他了,他对苏培确实有些亏欠,很多时候,苏培提出的要求,他都不会不答应,然而此时,他哪里肯答应下来,苏拉是他老婆!

对了,是他老婆!

“我要为难你做什么?”熊伍佰当着李敬挺的面,话说得很是轻巧,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像他不知道苏拉是跟着苏培走的,走得心甘情愿,甚至没跟他打一次招呼,“这是叫你小舅妈开心开心,我自然是高兴的,记得叫她玩累回家就行。”

“那得看苏拉怎么想,我怎么敢催她。”他故作小心谨慎,显得他胆子很小,根本没胆子去说服苏拉,其实心里的打算根本没想叫苏拉回去,“小舅舅你说是不是的啦,腿长在她身上,她要往东,我可不敢往西…”

熊伍佰却是挂了电话,冷眼瞪向李敬挺,“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那语气,那表情,都足以叫人打哆嗦,李敬挺赶紧站起来,从伍少的话里还能听出一些意思来,可他没敢插嘴,那是人家家里的事,他还是别做狗头军师的好,想到这里,他赶紧抬脚走,生怕晚了一步,就叫人“惦记”上了。

只是,他才想将门牢牢地关上,忽然听见门缝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他的心都快漏跳了一拍,快速地将门关上,他一个转身,刚好与凑过来的常秘书对上,那眼神让他退避三舍。

“boss怎么了?”常秘书离他比较近,当然也听见里面似乎是砸东西的声音,让她不由涌起好奇,“这都是怎么了?”尤其是最让她不服的是听到公司里到处在流传,那个总务处的苏拉现在是他们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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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怎么了?”李敬挺耸耸肩,一贯的表示他自己不是知情者,谁也别问他,问了也是白问,身为领人家头路的人,总得有个叫什么敬业精神的东西,脚踏两只船这种事,做过一次也就够了,他从没想有做太多次。

常秘书很讨厌他这种表情,悻悻然地走开,回到自己的秘书室,回头正好对上望向自己的几个新人秘书,立即露出严厉的表情,“看什么,还不快好好工作。”然而待得她们收回视线,她看了看行事历,不是她的,是老板的行事历,琢磨着最好的机会。

她从来都相信机会是自己创造的,而不是别人给的,有老婆怎么样,就苏拉那种样子,能了解什么是风情嘛,估计也只知道清扫办公室罢了,想起苏拉所有的感觉,便是实在不是什么好对手,她根本没放在眼里。

“这里的资料,都给我整理好了,明天早上我要看你们的进度,还有明天开会用的资料我全都整理好了,小刘记得复印好。”她吩咐着这些年轻的秘书,高傲地转身走出秘书室,黑色的窄裙,将她的臀部包得极紧。

谈生意,总是免不了酒桌上推杯过盏,便是熊伍佰也免不了,为了增进双方的所谓合作感情,吃饭喝酒那是少不了的程序。

熊伍佰还没有走入包厢,就见到常秘书,这叫他有点不悦,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公司里的人有什么纠葛,那次庆功宴,只能说是一次放纵,而现在,他非常不高兴在这样的场合里见到自作主张的常秘书。

李敬挺向来是熊伍佰来这种场合时的必备人选,从来没有让公司女同事来陪酒的惯例,夜总会、俱乐部里的女人,比起放不开的女同事来说,更上一层,他从来不在乎花这点钱。

“她怎么来了?”熊伍佰走在前面,压低声音。

他声音里的怒意清晰入耳,让李敬挺有点吃不消,看向常秘书的目光,更是有几分不善,他平时是对常秘书的所作所为有点意见,但于工作上常秘书确实是个好秘书,这点无庸置疑,而现在,他觉得自己要收回这句话,最好的秘书不会公私不分。

他所做的工作就是上前拦住常秘书,让熊伍佰一个人走入包厢,“常小姐,你想你不合适再待在我们公司,明天开始不要来上班了。”

常秘书看着熊伍佰过来,那是满心喜悦,她打扮的比平时更为性感,黑色的长裙看上去没有什么出彩的,一转身露出大片的裸背,叫人的眼珠子都盯在她身上。

她欲往前打招呼,显示她非凡的交际能力,结果,还没等她开口,熊伍佰已经走入包厢,而她的面前居然挡着李敬挺,这让她万分不甘,双手推搡着李敬挺,“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想当门神吗?”

她的动作叫人头疼,李敬挺非常不喜欢她身上浓烈的鸦片香水味,那会叫他觉得头晕脑胀,更可怕的是他怕沾上一点味道,回去叫他家里头的那个闻出来,真是太叫他发愁了。

“送这位小姐出去,别让我在这里见到她。”他没有说太多的话,直接叫人将她弄出去,回头看了看不甘心的常秘书,想想不见踪影的苏拉,这年头,还真是有不怕死的女人,就伍少那种性子,怎么就往前扑的人那么多?

他真有点想不明白地推开包厢门,迎面过来的味道让他想往后退,喝酒有女人们来,他不一定要喝酒,就算是要喝酒,也只是意思意思就够了。

熊伍佰来者不拒,任由女人纤细的手臂环住她的胳膊,手边端着方杯,神情冷漠,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方没想到会是由他来亲自接待,就是与身边的女人都不敢太放肆了,动作更是有点受宠若惊的姿态。

李敬挺坐在一边,不让女人坐陪,他不想回去跪主板,那样太残忍了,“秦先生最近似乎有点麻烦?”他甩出话题,试图将中心点摆出来。

秦先生一听,赶紧殷切地望向熊伍佰,迫不及待地问道,“伍少真要我手里的股份?”他最近生意不太顺利,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如今这一块随着美元的贬值都有点吃紧,他也不例外,他就是做代加工的,都是美元结算。

他手里还有点柳氏的股份,就只有一点点,想当年,他还是柳氏的一名小主管,后来算是得到柳家老爷子的赏识,成就了他今天的事业。

熊伍佰没有说话,他背着沙发,目光冷冷地瞥过他,将手边的方杯端到唇边,浅啜一口,神情淡漠地像是面前的人根本不存在。

李敬挺大感头疼,通常这种事说话的就是他,这就是他的功用,伍少爱装神秘,他可装不了,也事事为伍少打头阵,这便是他的功用,“哪里是伍少想要,这不是想帮秦先生解决一下后顾之忧的?银行方面似乎是不怎么顺利?”

秦先生看一眼作壁上观的熊伍佰,心里想自己的现状都叫人摸得清清楚楚,银行方面对他的货款迟迟没有批下来,让他万分心焦,再加上新近添置了从德国引进的机器,他有点焦头烂额。

“伍少与苏小姐结婚,我想这点股份就当作给你们两位的新婚贺礼怎么样?”秦先生笑着说道,他先前接到过熊艳的电话,那边也摆了饭局,他是去过了,可惜是价钱太低,没让他心动,在熊伍佰面前,他咬牙道。

熊伍佰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幽深,叫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想,“那我先替苏拉谢谢秦先生?”他说得很客气。

秦先生这个人就是个生意人,凡事只看中利益最大化,在熊艳与熊伍佰之间,他果断地选择站到熊伍佰一边,他们姐弟争权,与他到是无关,他看中的是与熊伍佰站在一起能得到的利益。

“那么我先一干为净,祝伍少得偿所愿。”他举起酒杯,一喝而尽。

熊伍佰跟着将手里的酒喝完,算是合作愉快。

“还有一些人,我比较熟,要是伍少需要我帮忙的话,请别客气。”秦先生说得很婉转,甚至是近乎于谄媚,颇有点想要为熊伍佰赴汤蹈火的意思,他那点小股份,能派得上用场,那是最好不过。

熊伍佰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李敬挺在旁边想笑,当然,他没有笑出来,笑出来的就是傻瓜,他从来就不是傻瓜,看着秦先生离开,他让包厢里的女人都出去,看着一直没怎么喝酒的熊伍佰直接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

“伍少,这喝太多了,真不太好。”他也就是象征性地那么一说,如果伍少能听他的话,那简直就是奇迹了,他都会觉得太阳要从西边升起了。

“啪——”

还喝过一两口的酒瓶子,瞬间被砸向地面,让李敬挺看得目瞪口呆,白白浪费这酒钱,要知道这夜总会里的酒,可不是超市里还能买一送一的酒,这酒可贵着呢。

“啪——啪啪——”

那声音一直在响,叫李敬挺索性换了个位置,别叫那些酒液溅到自己身上,那酒喝着到是味道好,带一身回去,那就是罪过了。

“你说,她怎么就跟苏培走了?”

熊伍佰手里空空,眼神阴冷。

李敬挺被这么一问,刚要回答他不知道苏拉到底在想什么,又一看伍少已经起身,他赶紧跟在后面,敢情这是根本不需要他来回答的问题。

苏培?

李敬挺有种不妙的预感,他一直觉得自己的预感挺准确,不由得为这个小伙子送上十二万分的同情,跟他舅舅斗,估计还是差了点火候呀。

夜深人静,滨海大道也陷入静寂里,海水轻轻地拍打着堤岸,月光落下,平静的海面一片银光,护栏边站着一个人,身材高大,黑色的西装,让看上去更为挺拔,而他神情阴郁,似乎整个人都不会从阴郁中脱身开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温柔的声音,出自不远处的女人,她刚从车上下来,一身线条柔美的浅色裙子,将她白天里所表现出来的强硬都中和了,一步步地走向护栏边。

熊伍佰没有回头,这声音,他还能听得出是谁的声音,“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他拒绝靠近,被靠近,即使那个人是他曾经想过要一起的傅倩倩。

“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傅倩倩从身后抱住他,却被他推开,脸上的表情是错愕的,被他推开的错愕,“为什么会这样子,我们明明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伍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问他,问得很轻,像是稍微重一点的声音,也能叫她自己崩溃了。

熊伍佰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她,眼神平淡地看着她的脸,“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她笑了,“那么你跟苏拉算是什么?难不成你现在发现你爱上她了?别跟我说笑了,伍佰,你是怎么样的男人,你以为她真会跟你好,真会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你脑袋里都长野草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擒妻》的定制内容已经搞定了,想定的可以继续定,嘿嘿,我最近在追一个文《重生之不做贤妇》,这文看得我欢喜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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