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的内容太多了,于是独立成一章了

(上一章末尾有细微改动可以看看)

晚上还有双更

今天的我,帅得两米高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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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香香:柏哥你饿吗?

柏哥:(馋得口水直流,兽意蠢蠢欲动)

一块鲜嫩的肉挂在眼前晃悠,饿不饿,你自己体会体会:)

第069章

赵兰香见着贺松柏一口气吃完了两块月饼,心满意足地回床上睡觉了。

贺松柏也拉了灯, 静默又困顿地睁着双眼酝酿着睡意。

这是他第一次和对象共同渡过一个晚上, 她香甜又匀称的呼吸声仿佛就落在他的耳边。

清凌凌的月光洒在雪白的床上, 那里有他需要呵护的人儿, 他看着看着,满身浮动的躁意就这样平复了、宁静了。

他满意地合上了眼, 沉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对象温温柔柔地承受着他粗暴的吻、猴急的抚摸, 顺从着他的需求。

半夜起来想给自家男人添张夏凉被的赵兰香,猝不及防地跌入男人的怀中,被他压着温柔地亲了亲, 含着唇舔了舔。

……

次日清晨,贺松柏满心荡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女人白皙的皮肤, 她贪凉踢掉了被子, 微微屈着的腰形成诱人的弧度,

贺松柏犹还沉浸在甜蜜荡漾的梦中。

他的嘴仿佛还残留着她唇瓣柔软的滋味, 含着辗转缠绵, 真实得令他的心中掀起了风暴。

看到这幅美景的贺松柏喉咙滚了滚, 艰难地移开了目光。

他反省了片刻自己无耻的行径, 收拾了一下自己起了身, 匆匆地跑去洗手间处理了男人清晨的反应。

她眯了眯眼,依偎在被子上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柏哥儿早。”

赵兰香看着他急匆匆几乎夺门而逃的背影,不由地抿唇笑, 起床洗漱、收拾行李。

贺松柏跟着对象一块坐最早一班的汽车回到县里,又换了他的单车骑回到了河子屯。

快到河子屯的时候贺松柏下了车,推着木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他让对象自个儿先走回去,他在后头慢慢推箱子。

赵兰香先回到了家,大老远地就看见了梁铁柱蹲在柏哥儿的房间门口,仿佛等待了很久。

她看着这日头已经很高了,这回儿按照往常的惯例,铁柱应该早已经开始上山干活了。

梁铁柱看起来脸色并不太好,赵兰香走了过去问铁柱:“找你柏哥儿吗?”

梁铁柱抬起了头,双眼仿佛含着水光,仰起头来的时候眼泪砸到了地上。

赵兰香惊讶极了,她掏出了手绢,递给梁铁柱。

“咋了,出啥事了?”

不知为何,赵兰香此刻有种心高高地吊起、虚浮不安的感觉,这种糟糕的感觉太不秒了,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梁铁柱哽咽地又低声地道:“杀猪场、杀猪……”

林子边刮起了一阵风,卷起树上干枯的叶,落在赵兰香的头发上、脚步。

他双手捂住了嘴巴凑到赵兰香的耳朵,微弱的声音小得仿佛要淹没在风声中。

“没了!”

咚地一声,赵兰香的心脏仿佛不堪重负地掉落到了百米的水泥地板下。

梁铁柱推开了贺松柏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他蹲坐角落里,黯然地说:“我是赶猪的,两点就回家了……”

“今天来拿猪肉的倒爷在路上被捉了,后、后来,杀猪场也没了。”

梁铁柱沉痛地把脑袋搁在膝盖上,佝偻着腰贴在墙角。

赵兰香的脑袋嗡嗡地响了起来,勉强维持着镇定,捉住重点问:“所以你们暴露了吗?”

“杀猪场被捉了多少人?”

梁铁柱摇摇头说:“没有,都跑了。顺子他们放哨放得快。”

“只是杀猪场以后再也不能做了。”

赵兰香这么一听,心都跌入了湖底的心又浮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云霄飞车似的,差点没被梁铁柱吓得心肌梗塞。

虽然是松了口气,杀猪场的一干人仍是存在危险。万一那些倒爷……把杀猪场的那些人供了出来呢?

梁铁柱沉郁地、怏怏不乐地说:“你放心,做这行首先要讲个讲义气,其他人没事、柏哥也不会有事。”

他说完后抬起头,迷茫的双目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表情明灭不清。

不知站了多久。

贺松柏咳嗽了一声,同对象说:“你的箱子我给你放回你屋子了,我跟铁柱说几句话。”

赵兰香识相地离开了。

梁铁柱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柏哥你今天没去出工。”

“不然你也得危险。”

“算啦算啦,以后专心干咱们的粮食罢!”

贺松柏站着垂下头看梁铁柱,坚毅深邃的面庞隐隐浮现咬肌,他淡淡地道:“也好。”

“以后再想办法,人没事就好。”

……

赵兰香知道两个男人肯定在屋里有很多话要说,她自顾着去了柴房,做了一顿中午饭。

袅袅的青烟从烟囱里冒出,她的饭也做完了。

她有些心神不宁地盛出了饭,贺大姐在竹竿边拧着衣服的水,一件件地晾着衣服。

她晾完衣服后,又扶起了坐在院子里的李大力走回屋。

赵兰香问候了一声李大力,“身体好点没?”

李大力苦笑地说:“老样子,还得去看几回,年底应该能好点了。”

就是……医药费太贵了,拖累了人家。

李大力是知道的,家里的六百块积蓄掏空了,贺家的钱也掏空了,他这条命跟捡来的似的。

赵兰香闻言,轻轻的叹息落在了空气中。

也不知道是为贺松柏而叹,还是为李大力而叹。自家男人丢了挣钱的活计,短时间内恐怕撑不起李大力的要钱了。听说……贺松柏还想给大姐治耳疾。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眼见着贺家的条件慢慢转好,结果杀猪场那边就黄了。

赵兰香招呼着说:“你们吃饭吧,我去叫贺二哥。”

她走到了贺松柏的房间,贺松柏已经安抚稳了梁铁柱的情绪,起码赵兰香再来的时候,梁铁柱的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了。

梁铁柱一言不发地骑着他的大金鹿离开了。

赵兰香琢磨着如何安慰男人,她犹豫地道:“其实杀猪这个活也不好,太累人了。”

“你每天晚上都起那么早拼命干活,很损耗身体,久了也吃不消,你不去干这份活计了正正好呢!”

贺松柏摸了摸对象的脑袋,深邃的面庞洋溢着乐观从容:“是,明天我就可以睡懒觉了。兰香你放心,我看得开的。”

“其实这些日子我还攒下了不少钱,支撑姐夫的药费是够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看她,“只是我没钱了。”

贺松柏暗沉漆黑的目犹如旋涡,里面夹杂着些许不易见的失落。

没钱了,又变成穷小子了,谈何奢望城里有文化的姑娘?他有着大把的使不完的劲儿,但却没有买他力气的地方。

杀猪场的活计,来钱快又稳定。他计划着干一两年,攒够几千块,到时候揣着厚厚的彩礼,厚着脸皮上赵家的大门。可是它没了。

赵兰香看着他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目光,好似在那一瞬间心领神会了他难掩的难过。

她抿了抿唇,鼓励着男人说:“钱没了还可以继续挣,人平平安安的才是福气!”

第070章

赵兰香是真的不在意贺松柏有钱没钱。

她知道他以后一定会非常富有,只不过是时代和政策限制了他施展手脚的余地, 这两年想要挣钱简直天方夜谭, 能改善家里的环境也就不错了。

但他心里有着执念, 他恐怕认为他们的门第差距太大, 所以只有腰包厚一点,岳父岳母好像才能勉强接受他一些。

其实这么一想, 赵兰香心里有些隐隐的难过。

贺松柏从来都不知道, 只要他脑袋上的成分的帽子没摘掉,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全是白费。她的家庭绝对不会容许她和地主家庭的人沾上关系。

所以他现在的坚持,方向是错的。他只有耐心地等上两年,保全自己才能够跟她在一起, 而并不在于他非得赚多少钱。赵兰香记得好像是七八年开始环境变得宽松,原本唯一固定模式的集体的生产渐渐转为鼓励个体、私人生产、鼓励经商,然而真正算是摘下了“黑五类”帽子的时候, 应该得到七九年初国家正式颁下文件。

距离那个时候满打满算也就三年, 三年后她才二十一岁,还等得起。

赵兰香想了想说:“咱们还年轻呢, 赚钱这件事慢慢来好吗?”

“我又不着急嫁人!”

她急了, 嗔了他一眼。

贺松柏搂住了她, 心窝被塞得满满的。她不急, 可是他急呀。

他闷闷地带着掩饰不了的笑意说:“我想早点讨婆娘了, 你不知道,村里跟我年纪一般大的,孩子都能走路了。”

她是不知道, 她自己到底有多能折磨人。他怕她跑了,也怕她腻味了、嫌弃了他这个乡下人。

赵兰香的脸颊浮起蒸霞,粉粉的一片,被贺松柏说得她自己都有些憧憬了,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

她眨了眨眼,轻咳了一声:“你想得太远了!”

赵兰香扯回话头,言归正传地问男人:“既然杀猪场没了,你现在有什么新的打算了吗?”

贺松柏点点头,又摇摇头。

“跟着铁柱干一段时间吧,我再想点别的出路。”

赵兰香都有些想招他来跟自己一块卖吃食了,不过这种念头也仅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罢了。这个又傻又老实的男人要是给她干活,绝不要工钱的,他宁愿挤出自己的时间白帮衬她,也不会一直窝在她手下干活。他可能管它叫做“吃软饭”,浑身的骨气还瞧不上这口软饭呢!

赵兰香想起来就忍不住笑。

她说:“别太劳累,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贺松柏又揉了揉她乌黑的发,鼻尖萦绕的全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他的眼神看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漆黑的眼浓稠得仿佛打翻的墨水。

钱,当然还是要攒的。

……

赵兰香回到贺家之后,除了接到了一个炸.弹似的扰人心神不安的消息之外,还接到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顾怀瑾又“官复原职”了!原本属于孙翔他们四个人的工程的指导权,重新回了他的手里。

虽然还住在牛棚,那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搬,人家其实还给他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给他住,他的工资也恢复了三分之一,算作指导工程的酬薪。

即便他仍是戴罪之身,仍没有洗清“挪用公款”的罪名,但没办法,眼下缺人才。

他这个跟进过大半年工程的人,才是最合适的总工程师人选,临时从别处调派人才过来耽搁工程不说,还得让人家从头开始熟悉。

顾怀瑾翘首盼了好几天的五花肉饭,终于在赵兰香回来的这一天尝到了。他乐滋滋地咬着炖得红光油亮的肉,吃得满嘴流油。

“还真别说,要是我离开了这牛棚,这辈子都怕是吃不到这么香的饭菜了。”

赵兰香对于顾工不肯搬走的理由,有些无语。不过如果这老头愿意继续呆在牛棚,让柏哥儿多接触接触他,这对柏哥儿肯定大有裨益。别的不说,现在连赵兰香都隐隐相信,这老头估计连牛棚都呆不久了。

三个徒弟都被公安带走拷问了,工程出了事,以前一直被人忽略的问题也重新洗牌再来审查一遍,顾工当初“挪用公款”这个不明不白的罪名,距离水落石出也不太远了。具体体现就在于,他现在不是已经重新把一把手的位置坐回来了吗?

赵兰香把顾硕明写的信原封不动地交到顾怀瑾的手里。

顾工看完后问赵兰香:“那个兵痞子还纠缠你吗?”

“我家老大有没有给你出气?”

赵兰香含笑地说:“嗯,暂时不会再纠缠我了。顾大哥把他派去了B市进修,恐怕得明年年底才能出来了。”

顾工又说:“这种事就该告诉大人,让长辈出面。你一个姑娘家出面跟这种人渣说不清的,如果明年他还来纠缠你,你让你爸抡大棒把他打回去。”

赵兰香闻言忍不住笑,却又摇了摇头。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蒋建军被她爸追着打的场景,估计她爸会识相点把大棒让给她,让她自己去解决了。

蒋建军的父亲正是她爷爷的领导,按照辈分来看,她爸哪里敢得罪这尊大佛,别的不想,也得为爷爷多想想。

因此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让家里掺和上,掺和上了恐怕那些大人认为她能“攀上”蒋建军还是她的造化呢!尤其是赵兰香的伯伯那家,从政的人心思总是比别人多一窍。

赵兰香现在就指着靠山顾硕明能争气点,捉住她“泄露的天机”,继续把蒋建军踩在脚底。

赵兰香看着顾工把饭吃完,收回了碗转身回了贺家。

她到柴房出来取了糯米磨成粉,为明天凌晨做的糕点做好了准备。

赵兰香打算做点桂花糕,中秋她回G市的时候顺便在黑市买了瓶桂花蜜,原想着做月饼用的,结果弟弟对桂花蜜过敏,吃不了。

如今这些桂花蜜不能浪费了,用来做桂花糕正正好,香甜的花蜜自带一股桂花浓郁的幽香,沁人心脾。她让三丫到山里收集了一些桂花,上笼蒸了出了三十斤的桂花糕,她拈了一块来吃,正宗的纯蜂蜜制出的糕点清甜喷香,口味十分纯净,桂花的幽香浸润了每一寸的糕点,十分牵动人的嗅觉,宛如嗅到了花瓣的香甜。

她留了五斤下来存着当做平时的零嘴,剩下的让男人带出去交给李忠他们零售。

贺松柏原先不知道对象跟李忠搭上了线,拿了桂花糕去给李忠后,隐隐发现了。因为铁柱怕养猪场没了,兄弟从此一蹶不振,回来的故意用赵兰香来刺激他。

他指着李忠住的房子说:“瞅见了没,那袋桂花糕起码得挣个三四十块。”

“你再不多卖点粮食,估计以后得靠着嫂子吃饭了。”

贺松柏笑了笑,“她是很有本事的,不过她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总不至于得靠婆娘混饭吃。”

“不过……一直卖粮食,恐怕就得靠吃软饭度日了。卖粮食确实没啥出路的,现在圩市上都有人开始零星地卖粮食了,哪里争得过这些人。”

铁柱一听就急了,听这话的意思他觉得他柏哥又不安分、总想搞点事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柏哥就有多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句话形容柏哥?

平生君:打不死的小强

香 香:有本事的男人 /骄傲.jpg

铁柱:跟着这么一个总想搞事的大哥好可怕,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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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啊!二更来了!

我要好多评论嘤嘤嘤~~~

第0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