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有点着急:“叔,我会功夫的,我力气又大,就算遇见啥事也不怕,再说,我这段时间在京城拉活,啥样的人没遇见过,你见我出啥事了吗?”

费振国看着郑风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南方的。

他也知道这孩子犟的很,心里有了主意那非得去办,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是非得拦着,孩子不定啥时候就敢自己跑了。

“那行。”费振国还是答应了:“你路上小心,一会儿我再给你点钱,穷家富路,路上多带钱错不了的。”

郑风想要推辞,可一想他要是不拿钱,说不定费振国不让他走呢,就笑着答应了。

费振国是答应了,可葛红还是不愿意:“你咋就答应了呢,孩子这么点,你也能放心。”

费振国对着葛红笑了笑:“男孩子嘛,总得出去锻炼锻炼,再说小风也不是没主意的,你也别瞎操心了。”

葛红就不再多说,只是给郑风夹菜,让他多吃点饭。

吃过饭,费振国回屋拿钱给郑风,还顺便问了一句:“明天你葛姨的闺女来咱家,你要不要见见?”

郑风想了想,觉得见了还挺尴尬的,就摆手:“算了吧,我和黄超约好了明天一起走的,还是不见了。”

费振国就没再说啥。

他工作挺忙的,给了郑风钱就赶紧走了。

回头,葛红给郑风收拾了好多东西,有替换的衣服,还有吃的东西,还有一个大大的水壶。

把东西收拾好了,葛红从楼上提下来交给郑风:“你叔虽然答应你去了,可你也得小心点,还有啊,要是碰见坏人可别硬打,得知道跑。”

郑风笑着一一答应了。

他提着东西回屋,出来之后又给黄超打电话约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黄超就来叫郑风。

郑风提着行李出门,从费家出来,郑风拉着黄超去站牌前等公交车。

黄超看看站牌,并不是往火车站方向的:“风子,你要干啥去?”

郑风摸了一根烟叨在嘴里,露出带着些痞气的笑:“去京大。”

“去京大?”黄超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的看着郑风:“不是吧风子,你不是最讨厌读书的吗,怎么要去京大?那里可都是高材生啊,人家清高的很…你不会想读书考京大吧?”

黄超上下打量郑风:“那你还是再投次胎吧,说不定下辈子还有指望。”

郑风一脚踹了过去:“滚边玩去,老子是读书的料吗,还考京大,老子啥大学都考不上。”

“那你去京大干啥?”

黄超也摸了根烟叨上。

“老子是想去看看仙女。”郑风郁闷的抽了口烟。

他这几天没事的时候就在京大门口溜达,就想能不能再碰见小雅,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行。

可是,这么多天了,他一回都没见上。

这一次去南方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郑风想着临走之前能不能碰上。

“仙女?”黄超更惊讶了:“啥仙女?”

郑风狠抽了口烟:“老子碰上个仙女,哪哪都好的仙女,可人家在高高的天上,老子够不着,就只能看看…”

黄超过去拍拍郑风的肩膀:“风子,咱干一票大的,等咱有了钱,啥样的女人找不着,放心,哥保证给你找个比仙女还好看的女人。”

公交车摇摇摆摆的来了。

郑风拽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黄超跳上车子。

公交车才走没多远,沈宜带着一家子到了费家门前。

郑风和黄超到了京大门口下车,跳下车子,两个人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呆着。

郑风把行李放到地上,蹲在京大门口眼珠子不错的盯着,黄超挺无奈的:“风子,你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要真看上了,那就去追。”

郑风烦的不行,也不答理黄超。

黄超看他不言语,也跟着沉闷下来。

两个人在京大门口蹲了好长时间,黄超好几次腿麻站起来溜达。

郑风却一次都没站起来,几乎连窝都没挪过。

一直到再等下去就赶不上火车了,郑风才失望的站起来。

因为长期蹲着,他的腿麻的不行,猛的一站差点跌倒。

还是黄超扶了一把才让他站稳。

郑风失神的拎着行李和黄超跳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一直到上了火车,他还缕缕回望。

秦雅和沈宜几个是头一回到费家。

进了门,沈宜打量四周的摆设,看着收拾的利利落落的屋子,还觉得挺高兴的。

就光看这屋子收拾的样子,就能看得出费红的病应该轻了不少。

“妈。”费红端了茶水过来:“你们这回来京城就不走了吧?”

沈宜笑道:“是啊,不走了。”

“那我多收拾几间屋子。”费红一听孩子们不走了,就特别的高兴:“一会儿我再去买些床单被褥,这回咱一家总算团圆了。”

沈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笑着说:“我在这里住不惯,这房子有点小,还是楼房,我是住不了的,小桑给我买了四合院,我以后住四合院,可不住你们这儿。”

秦雅也赶紧道:“我以后是住校的,小采几个也找好学校了,我姐买的四合院离着学校近,我们都住那里。”

“找好学校了?”葛红挺吃惊的:“我咋没听振国提起?”

沈宜瞪她一眼:“都找好了跟你提干啥,这不想给你个惊喜吗。”

葛红也没多想,坐下来就把秦薇抱到怀里逗弄着:“我们小薇长这么大了啊,我都快抱不动了。”

费振国请了假回来,他进门就看到屋子里坐满了人,显的特别热闹。

“都来了啊。”费振国笑着打了声招呼。

秦雅几个赶紧站起来:“叔。”

葛红一听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拍秦雅:“叫啥呢?你这孩子咋傻了,才多长时间没见,连你爸都不认得了。”

秦雅有些郁闷,也有些憋屈,她看看秦采和秦苹,这两个都扎着头不说话,秦绿和秦依凑过去和沈宜说话。

秦雅再不愿意,也只能干巴巴的叫了声:“爸,你回来了啊。”

第二七六章 虎哥

秦桑从火车上下来,打量着省城车站。

她旁边蹿过一个人来:“小姑娘,你要去哪儿啊,要不要坐车?”

秦桑摆手:“我回家,一会儿家里人来接。”

那人听着秦桑说的是当地方言,知道是本地人,就笑了笑走了。

秦桑背着包从火车站出来,走街串巷的进了一个小胡同。

她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前,深吸一口手举手敲响了这家的房门。

秦桑敲门的时候可不是随便敲的,她敲的很有节奏感,敲几下停一下,哪几下敲的急,哪几下敲的缓,这些都是很有讲究的。

她敲完了,过了有五分钟,房门开了。

从里边探出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留着平头的小青年,他打量秦桑几眼,痞痞的一笑:“哪来的这么好看的妞?”

秦桑站在门前,脊背挺的笔直,神色平静无波:“我来找虎哥。”

小青年又打量她几眼,才侧过身去:“进来吧。”

秦桑背着包进了门。

这胡同虽小,这家的门户也不宽,可进去之后,院子是挺宽敞的,院子里一溜的水磨石铺地,里边没有种植任何的植物,在这夏天的午后,显的特别的闷热。

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提着水桶往地面上泼水,看到秦桑进来,他拿着水桶就朝秦桑泼了过去。

秦桑嘴角勾了一下,身形快速的闪动,少年和那个引秦桑进门的青年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的时候,秦桑正拿着从少年手里夺过来的水桶迎着泼过来的水微微一动,再一收,半桶水就又收到了桶里,她身上一点水都没沾到。

“好!”

鼓掌叫好声传来。

一个穿着无袖棉布对襟褂子,和及膝短裤,剃着光头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男人并不高大,反而比平常的人更矮小一点。

不过,这个男人挺精干的。

秦桑看了男人两眼,就知道这就是省城挺有名的虎哥。

“俺王大虎今天算是见着了真正的功夫。”

虎哥走到秦桑跟前,脸上带着笑,他伸出右手:“俺就是你要找的虎哥,小姑娘是哪儿的人,能否告诉之姓名?”

秦桑笑着伸手,她纤纤白玉似的小手和虎哥显的粗黑的手握住。

这一握,虎哥额上就冒了汗。

秦桑的手看着又白又软,可握住了才知道,那手比铁钳子还要厉害,钳的虎哥的手生疼。

虎哥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秦桑却一点都没影响到。

她脸上还是带着看似天真无邪的笑:“秦桑,本省人氏。”

秦桑松手,虎哥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他摸摸光头:“秦桑,这名字咋这么熟?小姑娘,咱们认识?”

“虎哥,进屋说话吧,外头忒热了。”带秦桑进来的青年凑到虎哥跟前小声说了一句。

虎哥这才哈哈一笑:“是啊,进屋,进屋,外头这也忒热了。”

他又指着那个少年道:“小狗子,你去外头买壶冰棍去。”

之所以说一壶冰棍,是如今可没有什么冰箱冰柜的,大夏天卖冰棍的都是把冰棍放到暖壶里提着卖。

小狗子一听要买冰棍,欢喜的都跳了起来:“俺这就去,这就去。”

秦桑跟着虎哥进了屋。

虎哥这宅子外头看着青砖瓦房,院里一溜的水磨石,倒还清雅一点。

可屋里的布置那就真的叫人挺费眼的。

这屋里的地上铺着一层金黄色的皮革板,两边放了两溜漆的金光闪闪的沙发,玻璃茶几的边沿也是涂了金粉的。

还有墙上挂了好些字画,不过这些字画是用玻璃镜框镶着的,那玻璃镜框的边沿也都是金色的。

再看看窗帘是大红色的,一面墙是金色和黑色大理石贴出来的。

这四处都是跳跃的颜色,秦桑都觉得扎眼。

她坐下之后轻笑:“虎哥不愧是虎哥,这审美真正与众不同。”

虎哥摸着光头笑了:“俺就是一俗人,最喜欢就是金子,就想着发财呢,这屋里也得弄的金光闪闪。”

“虎哥是个痛快人。”秦桑一挑大拇指:“比那些心里想着钱,可嘴上不肯认,偏还要装清高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虎哥就更加高兴。

他伸手想拍拍秦桑,可伸出手来才想到秦桑是个女孩子,就讪讪的收了回去。

“秦妹子,你说你这名字俺咋听着这么熟呢。”

虎哥还是老觉得秦桑的名字在哪听过。

秦桑笑了,正好小狗子提了一壶冰棍进来,秦桑拿过一根冰棍咬了一口:“那应该是听说过的,我是去年高考的省理科状元。”

一句话,不只小狗子,就是虎哥手里的冰棍都差点给惊掉了。

虎哥上下打量秦桑:“妹子真不简单啊,省状元啊,真是没想到妹子竟是文武双全的。”

秦桑拱手:“您过奖了,不敢当。”

“当的,当的。”虎哥夸完了咬了一大口冰棍,随手凉的呲了一声。

秦桑把背包放到一旁:“久闻虎哥大名,一直没有机会来拜访,这次来给虎哥带了一份礼物。”

秦桑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知道虎哥爱重嫂夫人,就给嫂夫人带了点薄礼,不成敬意。”

虎哥笑着接过盒子打开,就看到里边放了一条特别漂亮的项链。

这条项链的款式还有上面镶着的宝石都是他媳妇喜欢的那种。

想着前几天惹媳妇生气,这两天都不让进屋睡觉,现在有了这条项链,说不定媳妇就会原谅他了,虎哥就是一阵高兴:“这礼物好,好啊,妹子来是有啥事啊?”

秦桑也就不再客气:“我是想和虎哥结交的,当然,也有事情拜托虎哥。”

虎哥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桑笑道:“这不,想托虎哥帮忙打听一下钟一伟这个人,如果把钟家的家事,还有钟一伟夫人许爱琴的事情一并打听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虎哥听了皱皱眉头:“钟一伟,那是老许的女婿,你打听他干什么?”

“有点过节。”秦桑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虎哥帮不帮这个忙?”

虎哥眉头舒展,又打量了秦桑几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帮了,妹子等着,过不了几天就有信儿了。”

秦桑起身:“行,虎哥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如此,我先告辞,两天后我再过来。”

虎哥起身要送秦桑,秦桑摆手:“留步。”

第二七七章 有文章

秦桑从虎哥那里离开就找了一个已经快要废弃的桥洞。

她坐在桥洞下打座。

一直等到天黑,秦桑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点心吃完,再继续打坐。

到了深夜,秦桑抬头看天,天上明月被乌云遮住,四周一片漆黑。

真的是个很好的天气啊。

秦桑心里想着,右手掐决把乾坤镜召唤出来。

接着,她左右手同时动了起来,结出一个繁复又印记。

“召魂决出,鬼魂速来。”秦桑口中轻念着。

很快,就从河床里爬出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头发像水草一样的女鬼来。

她爬到秦桑跟前,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秦桑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召了一鬼。

这次的鬼是个笑吟吟的干瘦老头。

秦桑打量了他一眼:“给你一个任务,做好了可以送你一部鬼决。”

老头一听这话惊喜的浑身颤抖:“大人是说真的?”

秦桑笑了:“难道我还用得着骗你?”

老头一想也是,这位大人法力深厚,又精通拘鬼之术,就算是强拘了他来让他做些事情,他也是不敢违抗的。

“大人只管吩咐。”

秦桑慢条斯理的从背包里拿出一页纸给老头看了:“看清楚了吗?”

老头点头:“明白了,大人是要我去查这个人?”

秦桑把纸收起来:“具体说是调查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你…还有没有别的帮手?”

老头赶紧道:“有的,有的,俺还有好几个兄弟呢。”

秦桑笑道:“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来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老头更加高兴,谢过秦桑之后就隐了身形。

一直在一旁爬着的淹死鬼这时候才抬起头来,露出惨白的一张脸:“大人,小的能为大人做什么?”

秦桑想了想:“能换个形象吗?”

淹死鬼起身,转身间就换了造型。

原先她的样子真的是惨不忍睹,换过造型之后简直就是美若天仙。

秦桑看了不住的点头:“也是,能被人污蔑偷人而浸猪笼淹死的长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淹死鬼的面皮一阵抽动。

“不过嘛。”秦桑摸着下巴想:“你的衣服有点太跟不上时代变化了,换身衣服吧。”

说话间,她右手一指淹死鬼,淹死鬼身上的短襦长裙就换成了白底黄花的短袖衬衣和嫩黄的长裙,就连鞋子也变成了粗跟皮凉鞋。

而且,淹死鬼长到及腰的头发变短了,成了齐肩的头发,头上还戴了发卡,显的十分温柔知性。

“嗯!”秦桑这下满意了:“还不错。”

“大人?”淹死鬼不明所以。

秦桑笑道:“你先跟着我吧,过几天有用到你的地方。”

淹死鬼没有任何反驳,秦桑拿了一块玉把它收了进去。

秦桑在桥洞下打座一夜,第二天大早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餐,然后拿着开好的介绍信住进招待所。

她在招待所深居简出,又等了一天时间就收拾了一番去找虎哥。

秦桑才到虎哥家门口,就看到小狗子从院子里出来。

他看到秦桑还愣了一下呢:“秦,秦同志,你来了。”

秦桑笑着点头,同时迈步进了院子。

虎哥正在院子里练功,他双手各举着一个石锁,把两个又大又重的石锁抛的上下翻飞。

秦桑就站在一旁微笑观看。

虎哥练了一会儿就扔下石锁,拿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道:“妹子来了。”

秦桑笑道:“嗯,不知道虎哥打听的怎么样了?”

虎哥一指小狗子:“小狗子,你过来给俺妹子好好说说。”

小狗子立刻跑过来,满脸含笑的对着秦桑点头哈腰:“秦同志,那个啥,钟一伟大家的事情都打听好了,钟一伟出身并不好,他爹早亡,是个寡妇娘拉扯他们兄妹三个人长大的,当年钟一伟读书时成绩特别好,只是家里条件实在不允许,差点就要缀学,是他妹妹钟小丫嫁了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瘸子,换了钱让钟一伟继续记书的。”

秦桑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

小狗子继续道:“这些年钟一伟因为娶了许爱琴不断升职,钟家那边就开始仗起他的势来,钟二伟和钟小丫家的孩子都要安排工作,还时不时的找钟一伟借钱,因为家里花销大,钟一伟大就开始贪污。”

秦桑笑了,笑容灿烂,如百花初绽。

小狗子差点就叫这笑容迷了去,他深吸一口气赶紧汇报:“许爱琴对于钟家这种吸血的行为十分看不过眼,为了这件事情,还和钟一伟吵过很多回,而且,许爱琴因为身体不好,就只生了一个女儿,钟家对她也有意见,钟一伟的娘时常跟钟一伟说以后还要靠钟二伟的儿子给他养老,弄的钟一伟对钟二伟和钟小丫家的儿子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

秦桑摸摸下巴:“钟一伟的女儿是叫钟庆吧?”

“是。”小狗子点头:“钟庆对钟一伟也有意见,父女关系一直不怎么好,还有,许爱琴的父亲生了重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钟一伟大现在对许爱琴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呵呵。”秦桑笑了一声:“这也是个短视的。”

小狗子不明白。

虎哥拍拍小狗子的头:“行了,你先出去办事吧。”

小狗子就笑了笑,飞快的跑出门去。

虎哥拉了个凳子坐下:“妹子打算对钟家做什么?钟家怎么得罪妹子了?”

秦桑也拽了个凳子在虎哥对面坐下:“实不相瞒,钟一伟为了让他外甥女上大学,换了我家姐姐的考卷,我姐姐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了。”

虎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那可是生死大仇了,怪不得妹子下这么大本钱呢。”

秦桑冷笑一声:“有些事情,下再大的本钱也要做,更何况,这并不是我一人的私怨,涉及到高考公平,涉及到贪污腐败,我是肯定要管的。”

虎哥笑笑:“有用得到的地方,妹子只管言语,区区一个钟一伟,我老虎还不放在眼里。”

“承您的情了。”秦桑拱手为礼。

等她从虎哥这里出来,就找了个饭馆吃饭。

现在省城已经有了一些私人的饭馆,好里服务态度以及饭菜的味道都比国营的要好。

吃过饭,秦桑就去教育局门口溜了一圈,再回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时分。

她没有再出去,而是在屋里修炼。

到了晚上,一个老头就从窗外飘飘忽忽的进来。

秦桑收功,盘坐在床上问:“查的怎么样了?”

老头笑眯眯的坐下:“这个钟一伟最近一直在联系人,好像有什么大动作,还有,他和许爱琴商量想要过继钟二伟的小儿子,许爱琴不同意,夫妻俩吵了一架,钟庆对钟一伟也特别失望。”

老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了,钟庆也是今年参加高考,她学习成绩很好,只是由于高考前一晚钟一伟大和许爱琴吵架,让钟庆没有休息好,高考的时候发了烧没有考上大学。”

这个消息倒是挺有意思的。

秦桑笑着思量,这里头可以做的文章大了去了。

“许爱琴和钟庆知道钟一伟帮马小喜作弊上大学的事吗?”

老头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事钟一伟是瞒着许爱琴的,还有,他收贿的事情也是瞒着许爱琴的,说起来,许爱琴的父亲算是个清官…”

说到许爱琴的父亲,老头还有几分感慨:“多少年过去了,老战友都老的差点认不出来。”

秦桑笑了笑:“过不了多少天,你们就能团聚了。”

呃?

老头心情还挺复杂的:“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第二七八章 是对是错?

钟家

许爱琴两眼通红的坐在沙发上。

钟庆端着一杯热水递过去:“妈,你先喝口水吧。”

许爱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你爸呢?”

钟庆摇头:“不知道去哪儿了,昨天都没回来…妈,我害怕。”

一句害怕,让许爱琴心里一阵酸楚。

想到这些年过的糟心日子,许爱琴真的后悔极了。

当年她怎么就瞎了眼,就看上钟一伟那么个混帐东西。

许爱琴和钟一伟是大学同学。

那时候她天真善良又富有同情心,看着钟一伟每天吃不饱饭还如饥似渴的学习,看他沉默寡言,但却愿意帮同学的忙,就试图了解他,也想帮助他。

在得知钟一伟家境贫寒,可他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而他家里的人也都特别的善良朴实的时候,许爱琴想帮助钟一伟的心就更急切了。

在帮他的时候,将一颗真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