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跟我回家吧。”

秦桑笑了笑,拉着秦雅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对黄莉莉道:“你是莉莉吧,小雅跟我说起过你。”

黄莉莉赶紧笑着叫了一声:“是我,姐姐好。”

秦桑笑着点点头:“有时间请你吃饭。”

“好。”

黄莉莉挺高兴的挥挥手。

秦桑和秦雅从学校出来,两个人是步行往家里走的,回去的路上,秦桑轻缓的和秦雅说着话:“郑风的心思我知道,他这个人自傲又自卑,原先他就觉得有点配不上你,只是实在太喜欢了,自己克制不住才会紧缠着你的,现在他瘸了腿,就不想牵连你,更不想你是因为他残废了,心里过意不去才和他在一起的,他不想给你压力,一切都想让你自己选择。”

秦桑把郑风的心理说的透透的。

秦雅抬头,看看头顶的绿绿的树叶,还有叶子间蓝蓝的天:“姐,其实我也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秦雅的声音很轻,很低:“我只是搞不清楚我自己的心。”

她自嘲的一笑:“其实,我挺自私的,我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像郑风对我那样毫无保留,回报不了他同样的感情,可偏偏又有点贪恋他的那腔热忱…”

秦桑伸手揽住秦雅的肩膀:“你抽时间去和他谈谈,想怎么样你们自己商量,不用太过在意别的,再说,郑风的腿也不是治不好的,你是一个医生,你难道就没有信心在将来的某一天治好他?”

秦雅的目光幽幽:“我肯定会治好他的。”

她忽尔一笑:“其实我也不该想那么多的,总想着将来的事情,会让自己被束缚住,人还是活在当下的好。”

秦桑看秦雅想开了,就揉了揉她的头:“行了,你也别跟我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至于为什么不要和我说,我是你的靠山,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的妹妹,就该肆意的活着。”

秦桑把秦雅送回家,她就歇了一会儿,胡乱吃了点东西之后就骑着车子离开。

她直接去了何家。

秦桑和章盼弟说好了今天晚上去帮何柏舟的父亲解脱禁制的,她到何家是想叫上章盼弟还有何柏舟一块去墓地。

章盼弟早就等着秦桑了,见她进来,赶紧让何柏舟给秦桑拿了点吃的东西,又亲自给秦桑泡了茶。

秦桑笑着道了谢,又问章盼弟:“何老怎么样了?”

章盼弟脸上带着一丝笑,看样子心情还不错:“已经醒了,我也跟他说明白了,告诉他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因为薛安贤,薛安贤害了他和何珏。”

何柏舟坐到秦桑对面:“我爷爷现在悔不当初,一直在跟我奶奶道歉,只是我奶奶是不会原谅他的。”

秦桑笑着喝了一口茶。

就听章盼弟道:“等过段时间他好点了,我就带他去医院看薛安贤。”

秦桑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

章盼弟现在学坏了呢。

薛安贤都毁容了,现在一张脸都看不得,就算是秦桑这样自认为接受度奇高的人在看到薛安贤的时候还会感觉挺难看挺恶心的,更何况何老那样的人呢。

当年何老能抛妻弃子娶薛安贤,就证明其实他是一个好美色的。

一个好美色的人,看到薛安贤变成那副鬼样子,只怕是会深受打击的吧。

本来嘛,何老已经知道薛安贤这个人的内心有多黑有多丑陋了,再看到薛安贤的外在也变的丑陋,只怕他承受不住。

没了美色的薛安贤,肯定让何老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

当年,他有多喜欢薛安贤,现在只怕就有多恨。

这么两个恩爱了半辈子的人掐在一起,只怕会很精彩的吧。

第三六九章 领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边传来若有若无的虫鸣声。

秦桑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章盼弟拎出一个很旧的手工缝制的包背好:“走吧。”

何柏舟也跟了出去。

外边停了一辆车子,秦桑开车,载着章盼弟和何柏舟去了墓地那边。

章盼弟很快就找到了何柏舟父亲的墓地。

他的墓地在公墓靠中间的位置,看着和四周的墓地都是一样的,连墓碑的形制也是到相关的,现在天色又这么暗了,若是不仔细的分辨,根本不好找。

可是,章盼弟根本不用分辩,直接就走了过去。

秦桑知道,章盼弟这些年肯定来墓地不知道多少回了,以至于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儿子的墓碑。

秦桑站在墓地前边仔细的察看。

看了一会儿,她朝何柏舟伸手:“铲子。”

何柏舟迅速的递过一个兵工铲。

秦桑将墓碑给撬开,一打开,章盼弟拿着手电筒一照,就看到墓碑底下埋的几截骨头,还有一些生了锈的小刀子。

“这是?”

章盼弟又朝前走了几步,想看的更仔细一点。

秦桑对何时柏舟道:“把那几截骨头捡出来,这是你爸爸的。”

“我去捡。”章盼弟蹲下身体就要去捞。

秦桑赶紧制止了她:“要何柏舟捡才行,您不成。”

章盼弟看向何柏舟:“小舟,你别怕啊,这是你爸爸的骨头,他怎么都不可能害你的。”

何柏舟脸色有些苍白,可还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蹲在坑洞边上,很认真仔细的把那几截骨头一点点的捡出来。

秦桑早就在地上铺了一块黑布,她让何柏舟把骨头放在黑布上,等到把所有的骨头都捡出来,秦桑把黑布包裹住,在上边贴了一张灵符。

之后,她蹲下来细细的打量那些刀子。

何柏舟看看秦桑:“这些还要捡吗?”

秦桑摇头:“你别动,小心染上煞气。”

她挥手打出一道灵符,瞬间,那些刀子就化为灰烬。

京城小胡同的一间小屋中,一个老头正乐滋滋的吃着烧鸡,才咬了没两口,心口一阵剧痛,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口血喷出来之后,老头满头的头发全部变白,人也显的又老了十来岁。

“这是…”

老头顾不上烧鸡,捂住心口一阵大惊失色:“有人破了我的术法?”

秦桑在将那些刀子化为灰烬之后,就绕着包了骨头的黑色布包迈着奇怪的步伐绕圈。

她一边绕,口中还念念有词。

何柏舟听着,觉得很古怪。

他不懂秦桑在念什么,只是知道那应该是一种语言,但却不是他所了解的任何一种语言。

秦桑的声音变的低沉又带着神秘色彩,她念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有着特有的韵律,那种韵律古朴之极,何柏舟想着,这应该是古代时候的一种语言吧。

秦桑念完了,再次打开布包,那些骨头已经没了。

“骨头呢?”

章盼弟吓了一大跳。

秦桑指指墓地:“已经还回呀,何叔叔身体全乎了,镇压他的那些东西也破了。”

秦桑看着墓地上空飘着的一团黑影,伸手一点,那黑影身体上的浓重的煞气全部被她化解,黑影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他和何柏舟长的还真的特别像,一看就是父子俩。

他的目光清明了,看着章盼弟和何柏舟的时候一脸的激动,又特别的想要亲近他们。

可他再看看自己变化的虚了很多的影子,就不敢上前。

秦桑看着这个鬼影:“走吧,去该去的地方。”

那个黑影朝着秦桑拜拜,随后消失无踪。

“你刚才和我爸爸说话吗?”

何柏舟问。

秦桑点头。

“我,能看看他吗?”何柏舟对于父亲的记忆没有多少,但是,他却也知道他的父亲特别的疼爱他,他一直想要好好的看看父亲的样子,然后牢牢的记在心间。

秦桑摇头:“他已经走了,他的怨气煞气已清,如果不走的话,对他很不好。”

何柏舟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感谢秦桑:“谢谢你,你没有让我父亲变成别人的傀儡,真的很感谢。”

秦桑笑了笑:“行了,说这些话干啥,你要真想谢,改天请我吃饭。”

“请,一定请。”

章盼弟释然的笑着:“我亲自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

何柏舟父亲的事情办好了,三个人也不会在墓地久留,收拾了一下就从公墓出来,回去的时候还是秦桑开车。

她把章盼弟和何柏舟送回家,再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秦桑看到了很多逗留在人间的阴魂,这些阴魂一个个匆匆忙忙的,飘过来荡过去,从居住小区,到一些厂房,还有一些工作单位出来进去。

秦桑看了几眼就笑了。

这些阴魂应该是在查间谍的吧。

除此之外,秦桑还看到一些特警什么的也隐在黑暗中,应该是要抓间谍的。

她把车子骑的飞快,就想着有鬼通风报信,再加上医科大的事情,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揪出那些隐在暗处的毒蛇,这次肯定会把那些想搞破坏的东西全部揪出来。

秦桑回到家里,进屋之后就拿出那只黑漆漆的样子古怪的手机。

她的手机上有很多条短信。

每一条短信都是关于一些间谍的情况。

秦桑大致的看了一遍,心里就有了谱。

她把这只手机放下,另一只蓝色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秦桑拿过来看了看,是简西城发来的一条短信,约她明天去吃饭的。

秦桑回了一句,之后就开始洗漱睡觉。

第二天秦桑还没有起床简西城就来了。

他在门外给秦桑打了电话,秦桑披了衣服给他开门。

等简西城进来,秦桑还有些困顿:“你先在客厅坐会儿,我再睡个回笼觉。”

简西城嘴角带着笑:“好,你睡吧,我等着。”

秦桑带着简西城去了客厅:“我家你熟的很,想吃什么自己拿去,我回去睡了啊。”

她打着哈欠,眯着眼睛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桑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吃过早饭了,简西城也吃了一点,他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看样子很沉得下心来,一丝焦急都没有。

“醒了?”

简西城放下报纸看向秦桑:“厨房里给你留了饭,我才热过不久,你先去吃,吃完带上户口本我们领证去。”

呃?

秦桑立刻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领证?”

第三七零章 我喜欢你

“领证。”

简西城又复述了一遍。

秦桑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简西城伸出四根手指在秦桑眼前:“四年了。”

好吧,秦桑无话可说。

她胡乱吃了点东西,翻出自家的户口本带着跟简西城出了门。

简西城先带着秦桑照了两张证件照,又去了民政局。

他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的,过去之后,很快就办妥当了。

当秦桑拿到那个小红本本的时候,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她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从此之后要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了?

简西城从秦桑手里把结婚证拿过来,两本结婚证都被他装了起来。

他笑着牵起秦桑的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简西城送秦桑回家,临走的时候还跟秦桑说:“摆酒席的地方我已经找好了,下个月初八我们摆酒怎么样?”

“好吧。”

秦桑还有些没回过神,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答应完了才惊觉她同意了什么。

简西城很满意,低头在秦桑脸上轻吻了一下:“好,我先走了。”

秦桑目送简西城离开,转身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秦雅在学校被人拦住了。

拦住她的是高云豪。

他看着秦雅,一脸的担忧同情。

“高同学,有事吗?”

秦雅皱了皱眉头,对这位高学长没有什么好感。

“我…”

高云豪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我想跟你说,你千万别因为什么恩情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那个人是救了你,可你没必要为了这份恩情就陪上自己一辈子,如果,如果可以,我想要和你一起去承担今后的生活,他瘸了,我可以帮你赚钱养他…”

秦雅笑了,是气笑的:“高同学,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她不想解释什么,抱着书转身就走。

“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高云豪在秦雅身后喊了一声。

秦雅没有再理会他。

她从学校出来就去了医院。

秦雅过去的时候,郑风刚吃过东西,正在和黄超说话。

他买的那块地皮准备开工了,他正在和黄超商量开工的事情。

看到秦雅,郑风自觉的停下讨论,原先脸上还带着笑,现在就阴沉下去。

“我,我先走了。”

黄超不愿意在这里看两人闹别扭,赶紧撒丫子就跑。

等黄超走后,秦雅把病房的门关好,回身走到病床前。

她的神色还是温温和和的,看着有些软,又有着说不出来的乖巧的感觉,只是,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郑风的时候,叫郑风心中一阵紧张,喉头都有些发干,心跳的更加剧烈,一声声的心跳震动着他的耳膜。

“郑风,我挺喜欢你的。”

秦雅一开口,郑风就愣在那里。

他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又欢喜又苦涩。

这句话要是早点听到该有多好,在他没有受伤之前听到这话,他能高兴疯了。

“我,之前都是逗着你玩的。”

郑风嗓子干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句话说出来了,他又逼着自己说了更无情的话:“我还没有和大学生谈过对象,觉得找一个大学生带出去会很风光,所以才…”

郑风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秦雅逼近了他。

秦雅看着郑风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他:“你的腿瘸了,心也瘸了吗?你认为腿不好使了,这辈子就完了?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了?”

郑风想别开头,可是,他头一次和秦雅离的这么近,近到呼吸相闻,他真的舍不得离的稍微远那么一点。

他心里狂喊,不是这样的,他从来没有认为腿瘸了就毁了,他有野心,他会保证自己以后也会过的很好。

秦雅读懂了郑风的想法。

她眼中迅速的染上了一层忧伤之色:“郑风,今天在学校的时候,高学长拦着我表白,跟我说愿意负担我以后的生活。”

郑风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的死紧,指甲把肉都刺破了他也没觉出疼来。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让他分外的难受。

“这令我很厌恶。”

秦雅轻声说着:“我其实挺讨厌别人缠着我的,可是你之前那么纠缠,只是叫我紧张害怕,却没有讨厌。”

秦雅的唇贴近郑风的耳朵,在他耳边低语:“你看,我对你是不同的,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的,愿意和你处对象试一试,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觉是和你在一起还不错。”

平常那么温柔的,看着有些羞涩的秦雅,今天一反常态,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她也变的有一丁点的强势。

这叫郑风更加受不了。

他觉得他被蛊惑了,恨不得立刻点头答应秦雅。

秦雅的目光移到郑风受了伤的腿上:“我是医生,我也有信心将来把医术学好学精,你的腿,我会负责的。”

她笑了一声:“郑风,我只问这么一次,你有没有信心战胜你的腿伤,将来给我很好的生活?愿不愿意信任我一回?你想好了就回答,如果你不接受,我会永远退出你的生活。”

秦雅认真的把话说完,直起身,干脆的转过身要走。

郑风在这一刻急了。

他一伸手拉住秦雅的手。

这一牵手,他更不愿意放开:“小雅,我,我有信心。”

这句话说出来,郑风觉得轻松了很多。

他的心情也变了,原先的郁闷纠缠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就是豁然开朗。

去他妈的瘸子,却他妈的自卑,他郑风怎么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不过就是一条腿伤着了,往后走路的时候会长短脚,又不是不能走路了,又不是快死了,干嘛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

秦雅回过头望向郑风:“那你就好好的养伤,急取早点出院。”

“嗯,我听你的。”

郑风在秦雅面前真的是乖顺的很。

何家

章盼弟坐在何老的床前,把削好了的苹果递给他。

何老接过来咬了一口,看着章盼弟的时候,一脸的愧疚:“姐,这些年都是我对不起你,我…”

章盼弟很谅解的一笑,笑容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事情往心里去:“说这些干啥呢,谁让我是你姐,你做错了啥,我和你计较过?”

何老就觉得更对不住章盼弟了。

“真的没想到薛安贤是这种人,她竟然为了虚无飘渺的气运去害人。”

章盼弟叹了一声:“你去看看她吧,有些事情该讲清楚了。”

何老想了想:“好。”

“啥时候去啊?”

章盼弟问。

何老是个急性子,说去就要立刻去:“现在吧。”

章盼弟站起来找了个警卫员扶何老出去,外边已经备了车,她和何老两个人坐到车上,很快就到了医院。

第三七一章 论功行赏

薛安贤的病房里,薛安贤还在发火。

她又把护理人员给骂了。

原因是护理人员刚才说话声音大了一点,让她烦燥了。

那位护理人员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被薛安贤骂的两眼含泪却又不敢反驳,忍气吞声的样子看起来挺可怜的。

薛安贤正在大骂,小姑娘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候,一只有些枯瘦的手伸过来把小姑娘拉到一旁,一个挺温和的声音响起:“好孩子,你别哭了啊,她是受了伤心气不顺,拿你撒气呢,你受委屈了,咱不和她一般见识。”

小姑娘抬头,就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她看着老太太温和的劝她,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小姑娘挤出一个笑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这个老太太自然是章盼弟,她对着小姑娘说话的声音特别的软和,一看就是个明事理又很有教养的人。

“别在这呆着听她骂了,赶紧忙你的去。”

章盼弟三两下就把小姑娘打发走了。

“姓章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护理人员。”

薛安贤看着章盼弟让小姑娘离开,就更加生气了:“别以为我现在住院了你就能作威作福。”

她骂的很起劲,眼中是嫉恨,脸上写满了刻薄,让本来已经毁了容的一张脸扭曲的恶心。

何老站在门口,看着这样丑陋的薛安贤,他简直就不能接受。

何老觉得自己几十年建立的一些东西正在崩溃。

原来,他认为知情文雅的枕边人,真面目是这样的啊,他一直以来,竟然都被骗的团团转。

章盼弟由着薛安贤骂,一直表现的很识大体,也很温和善良。

她心里却在狂笑。

这些,可都是她还给薛安贤的呀。

当年,薛安贤可不就是用这种办法让她一败涂地的么,让她不但被拆散了家庭,还带累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