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把这一切全部归还,也让薛安贤尝了尝被人厌恶的滋味。

薛安贤还在怒骂,章盼弟却是不慌不忙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她笑着朝门口招了招手:“老何,进来看看吧。”

何老拉着一张脸进了门,他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止薛安贤:“够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离的近了,薛安贤的脸何老看的更加清楚了。

这一看,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发现,面对这样一张脸,他真的特别恶心,一点都不想看到,想离薛安贤远远的。

“你,你竟然骂我?”

薛安贤看到何老进来,立刻就变了脸,她之前的恨怨全部消失,一下子变的楚楚可怜起来。

她咬着唇,眼里流着泪,看着娇娇的,又可怜的很。

要是以前的她,何老说不定还会心疼一二。

可现在她那副鬼样子做出这样的表情来,何老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你这是住院,不是来作威作福的,你说你好好的发什么神经。”

何老别过脸,难听的话不打结的就从嘴里吐出来。

薛安贤愣住了。

何老还在继续:“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原先那么多年,我真的瞎了眼,薛安贤,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

薛安贤尖叫了一声,她转过头看向章盼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撺夺的?”

章盼弟笑了笑:“我可不知道这事啊,这不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吗,我掺和这个干嘛呀。”

“是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一直想要和老何复合。”

薛安贤根本不信章盼弟没使坏。

章盼弟摊开手:“我复合个啥啊,我都多大岁数了,也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才会这么想吧,毕竟当初你可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做三儿的,那看谁都是三儿,这话果然一点都不假。”

章盼弟的话说的何老脸上都火辣辣的。

章盼弟说完薛安贤,又转过脸去怼何老:“我说兄弟,你们当年跪在我跟前的时候那可是一个情比金坚,哭着喊着说是真爱,你还跟我说你爱她,为了她可以不要性命,更何况我这个封建糟粕了,怎么现在却要离婚呢?”

何老脸色涨成了紫红色。

这些话一字一句的插在他的心上,让他窘迫又羞愧:“别说了。”

“怎么,我说两句话都不行吗。”

章盼弟满脸的嘲讽之色:“敢情原先她长的好看,你们就是真爱,现在她毁容了,她就成恶毒了?她一辈子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善良过,怎么之前你就没说离婚呢?老何,你这可不地道啊,这可是要毁名声的。”

章盼弟心说离什么婚啊离,这么两个互相厌恶的人绑在一起才好玩嘛。

既然当初嚷着真爱,那就真爱一辈子吧,一对真爱互相折磨,感觉也挺有意思的。

这么想着,章盼弟就笑了起来。

“老何啊,你现在也好多了,小薛伤成了这个样子,你肯定心疼的,为了防止小薛再骂别人,还是你亲自照顾她吧,毕竟,你也不是没照顾过她,听说她做月子的时候,你还给她洗脚端尿盆呢,现在继续努力啊,争取让我看到你们的爱有多深,有多浓。”

章盼弟就这么笑着拍了拍何老的肩膀:“加油啊。”

之后,她笑着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章盼弟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哎呀,咋的跟小桑和小绿学坏了呢?”

不过,想到刚才的情形,章盼弟真的觉得特别解气。

她憋屈的快一辈子了,现在就想着折腾这对狗男女出气。

要人命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可钝刀子割肉,让人痛不欲生她还是能做到的。

一连好多天,京城的局势都很紧张。

安全局的人都出动了,逮捕了不少潜伏在京城的间谍和特务。

那些间谍们也都懵了。

他们都是有一身本事的,各种潜伏躲藏的技能几乎满点,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躲,怎么藏,好像都能被华国人找到。

真的是特别邪门的。

这些间谍人人自危,就怕醒来的时候会被找到,会被带走审讯。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越来越多的间谍被找出来,让许多国家都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也开始试图找华国的间谍,可是,他们竟然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也只是外围收拾一些不太重要的人员,几乎没多大用处。

可以说,这段时间来,国外的那些势力损伤惨重。

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秦桑开始论功行赏。

间谍之所以被找出来,那些阴魂真的出了大力气的。

秦桑怎么也要奖赏一番的。

她搜寻了不少的阴气作为奖励,凡是出了力的阴魂都能分到一些,这些阴气有助于他们修为精进。

而找出来人员最多的那只阴魂也被唤到了秦桑跟前。

那是一只女鬼,一只长的挺漂亮的女鬼。

第三七二章 越氏

秦桑打量着眼前的这只女鬼。

她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是那种上襦下裙的样式,长长的头发整齐的盘在头上,发上簪了宝石簪子。

女鬼面目清秀,天生带着笑意,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上翘,看着就有几分喜性。

这只女鬼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秦桑都没有想到找出最多间谍的竟然是她。

“奴家俞西越氏,见过大人。”

女鬼给秦桑见礼,说话的声音也柔如春风一般。

“你想求什么事?”

秦桑一抬手,就把女鬼越氏给扶了起来。

越氏盈盈浅笑,说话不疾不缓:“奴家求的无非是我子孙后辈的荣辱。”

她垂下头去:“我越氏一门自来人丁稀少,也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人了。”

秦桑想了想,对越氏招手:“把你随身的东西给我一件。”

越氏凑过去几步,伸出左手,右手在左手小指上一掰,就掰下一段骨头来。

她笑着把这段骨头递给秦桑。

秦桑接过去之后召出乾坤镜,她把越氏的骨头贴到乾坤镜上,过了一会儿,秦桑看着乾坤镜上显示出来的信息道:“你还有一个子孙后辈。”

“真的吗?”

越氏一听这话双眼闪闪发亮:“没想到我越家还没断绝香火,真是可喜可贺啊。”

随后,她又问秦桑:“我的那个后辈在哪儿呢?大人能否告之一二。”

秦桑坐着没动,也没说话。

她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秦桑才抬眸道:“罢,即是我许了诺,无论损耗多少,都得帮你这一回。”

她双手结印,结出一个繁杂的莲花印,随后朝乾坤镜一指,越氏在看到秦桑结出来的印时就大惊失色,脸上现出青白来。

当乾坤镜上显出一些画面的时候,越氏看着秦桑越发的敬畏。

“好好看着。”

秦桑点了越氏一下,越氏赶紧打迭起精神来注视着乾坤镜。

却见乾坤镜上显出一个山村的影像来,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整个村子里几乎住的都是土坯房子,砖瓦房只有那么一两家。

一间看着很破旧的土坯房内,有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坐在炕上正在缝补衣服。

女孩留着短发,长的清清秀秀,仔细一看,和越氏还真有几分仿佛。

这个看着很年轻的女孩却是已经嫁了人的,她挺着大肚子,很认真的缝补衣服,时不时的还摸摸自己的肚子,嘴角带着很幸福的笑。

土坯房外边,一个精壮的男人正在劈柴。

他劈完了柴,就开始烧火做饭。

男人长的挺精神,只是穿的衣服挺破旧的,不管是上衣还是裤子都打了补丁。

男人烧好了饭,就扶着女子出来吃饭。

他对女子特别好,把好的东西都留给女子,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可饶是如此,越氏看到这里还是哭了。

她是鬼,自然是没有眼泪的,可她还着哭腔:“没想到我越氏一族竟沦落至此。”

越氏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她的后辈活的如此穷困:“想我越氏一族虽人丁稀少,但千年不败,凡我越氏子女越是天纵奇才,各有各的长处,怎么到如今竟是…”

秦桑看到越氏身上的衣着,以及头上的首饰的时候,就知道这定是个世家女子。

又听到她这番话,秦桑猛然记起越氏是什么来头了。

“你们家传承至今,出来的倒全都是人才,光是越氏族谱怕就要放半屋子的。”

越氏笑了,很为自己的家族自豪:“是极,我越氏出过宰相,出过能臣,出过将军,还出过诗人,出过画家,各行业中,凡顶尖的那些人都有我越氏的影子。”

秦桑点头,越氏的确是一个很奇特的家族。

这个家族每一代人丁都奇少,几乎都是单传,哪一代中有两个后辈,那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可偏偏是这样人丁稀少的家族,却传承了千年都没有断绝。

这都得益于越氏子孙每一个都特别了不起。

“你是?”

秦桑现在就开始猜测眼前的越氏女子到底是哪一位名人。

越氏笑了笑:“我已去世一百五十年有余…”

啊?

秦桑惊异之极,同时还有些激动:“你是那位,那位曾做过女官的越秀娥?”

越氏轻轻点头:“正是。”

秦桑开始认真的打量越氏,想好好的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竟是弄的那么些人杰对她恋恋不忘。

越氏是个挺有名的女子。

秦桑也是知道她的。

据说,当年越氏出生时便是睁着眼睛的,她不到半岁便能言,才学会走路便识了近千个字,三岁就开始习文,五岁成诗,七岁之时,就能出口成章。

这都并不奇异,偏偏越氏在十岁之时被当时年幼的皇帝挑选出宫,担任他身边的女官。

越氏陪少帝长大,在他长大成人之时想求娶越氏,可越氏却以家中只有她一女子为由拒绝了。

偏偏少帝并不怪罪越氏,也不知道越氏是怎么操作的,竟让少帝放她出宫。

之后,越氏还曾和那时的状元郎为知已好友,王府世子为她牵肠挂肚,又有许多才子对她倾慕之极。

据野史称,越氏曾勾着好些男人对她念念不忘。

可最终,她并没有选择这些才子以及官员,而是找了一个老实男人成亲。

那个男人愿意入赘越家,所生子孙贯以越姓。

据称,越氏成婚之时,少帝亲自写了天作之合四个字赠之,好些才子为此哭的肝肠寸断,但却又舍不得怪越氏一字半句。

秦桑看着越氏,怎么看都想不出她是怎么让那些人为她牵肠挂肚的。

越氏抿嘴一笑:“大人是不是想不通呢?”

秦桑很老实的点头。

越氏又笑了一声:“其实也是史书夸大了,我哪有那些本事呢,不过,我倒也曾结交过几个朋友,也曾有过几位恋人的,可惜我心中终归惦记着不能让越氏一族断了香火,他们不肯入赘,我自也不愿嫁人,就一拍两散了。”

这个越氏,倒还真是一位潇洒利落的人。

秦桑倒还挺喜欢她这性格的。

越氏笑完,目光烁烁的看着秦桑:“大人,我虽不明白我的后辈为什么过的这样穷困潦倒,按理说,她也应该是极聪慧的人,偏生…我想着,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或者被人谋算了,我想请大人帮我查一查。”

越氏低头俯身:“大人承诺许我后辈一世荣华富贵,不知可还算数?”

秦桑笑着点头:“自是算数的。”

越氏再抬头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便好。”

第三七三章 拐卖?

章盼弟独自一人来到医院。

她推开病房的门时,躺在床上的薛安贤立刻满眼恨意的骂:“你个老X子,你来干什么?”

章盼弟才不去和薛安贤对骂呢。

她把病房的门关好,拉了把椅子坐下:“薛安贤,你摔成这样,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我怀疑什么?”

薛安贤明显的愣了一下:“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章盼弟毫不避讳的看着薛安贤的眼睛:“虽然说我很讨厌你,可不管怎么说吧,你也和老何过了半辈子,和何家也差不多拴在一起了,你要是被人暗算了,那我肯定更不放心我家小舟了。”

章盼弟这话倒是说的入情入理。

薛安贤遭人报复暗算她不往心里去,也不会管。

但是她怕是有人背后想害何家。

毕竟,何柏舟可也姓何呢。

薛安贤动容了:“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

章盼弟压低了声音:“我问过你们薛家的人了,尤其是你哥,他跟我说你们当时是去找一个姓段的小姑娘算帐的,你怒气冲冲的说要报警,结果走到半路上就摔成这样了,我总觉得这小姑娘邪性的很。”

“那可能只是巧合。”

薛安贤眼睛暗沉了一下。

她这个时候想到了段延音的手段,想到段延音可是一个会法术的人。

她也曾请人用法术帮忙害人,自然知道,一位有法术的人想要害人的话,那可真是花样繁多的。

只是她却不愿意在章盼弟跟前承认。

章盼弟也不恼,她笑了笑:“可巧合的太过了,感觉像是故意的。”

“她一个小姑娘,哪有那本事。”

薛安贤硬撑着下不承认。

章盼弟就笑着起身:“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觉得不是就不是吧。”

她拿起一个小篮子就往外走:“我得赶紧买菜去了,这段时间我家小舟又瘦了好多,他说了想吃青菜,我得买点新鲜的菜做给他吃。”

薛安贤看着章盼弟的背影,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秦桑在送走越氏之后思量了很久。

她总觉得越家那个小后辈的模样和气质与她所处的小山村格格不入。

其实,沈宜的气质和前湾村的大多数人也不太一样。

只是沈宜在前湾村呆的很久了,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呆在那里,早就被山村的人同化了许多,倒并不显的突兀。

可是,那个小越氏坐在土坯房的炕上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颗明珠落入了灰尘中,看着就觉得可惜。

可见,小越氏出身一定并不差,她也应该不是那个山村的人。

可她偏偏就出现在那里,偏偏嫁给了那个长相憨厚的男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秦桑片刻之后就惊的站了起来。

她想到了一个词,拐卖。

要知道,前些年一直在闹运动,而这几年刚刚稳定下来,但是,社会还是很不安定的。

再加上这个时候法制也不健全,国家管控的也不严,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想到这个词,秦桑就再也站不住了。

如果小越氏真的是被拐卖的,那她难道就会心甘情愿的留在那个山村中?

如果她反抗的话?

秦桑越想越严重。

她答应了越氏要护小越氏一世荣华的,如果小越氏出点事,那她的许诺可就不能兑现了。

人无信不立,秦桑是一个很信重诺言的,她绝不容许小越氏出一点意外。

想了片刻,秦桑走到桌前拿出纸笔来,她开始凭记忆画出那个小山村的样貌。

这个时节,北方的树木才长出嫩叶来,颜色是那种嫩嫩的带着黄色的绿,是一种很赏心悦目的绿。

可是,乾坤镜中的小山村周围的树木叶子都是油绿的,墨绿的。

可见,这个小山村应该是在南边的某地。

小山村四面环山,村子座落在一个盆地当中,还有…

秦桑一点点的画出来。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山的形势上。

拿着画出来的图纸,秦桑提了个包就往外走。

她想找一个精通地理学的帮着好好分析一下这是哪个地方,也想找地图研究一下。

可巧了,当初秦桑一家在京大的房子里住着的时候,隔壁的那位老教授就是学地理的,秦桑和他倒也熟悉,就想找他问问。

骑了车子,秦桑很快就到了京大。

她找过去的时候,那位老教授正好在家。

秦桑把图给老教授看了,又问他这是哪里。

老教授找出老花镜仔细的看。

正好他老伴端了茶水过来,看了一眼图纸眼圈就红了。

“这个地方我知道。”

秦桑赶紧让她坐下仔细的询问。

原来,当初老教授和他老伴被分开下放,他老伴就被下放到那个小山村的。

他老伴在那里受了很多苦,短短几年就被折磨的几乎死了。

幸好后来有人帮忙才让她平反回京,要不然,只怕她要埋骨在那里。

秦桑问明了这个小山村的地理位置以及村名,就问老教授的老伴:“曾老师,这个小村子的人怎么样?”

曾老师冷笑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

呃?

秦桑有些不明所以。

曾老师叹了一口气跟秦桑好好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那个村子过于偏僻,再加上交通不便,自古以来匪盗不绝,养的村里的人都十分粗欲剽悍。

不只如此,那里的人还都特别可恶。

男人打女人从未断绝,整个村子里都没见过不打媳妇的,女人也是口角不断,并且心思特别恶毒,谁要是拔了尖,大家伙就会陷害她,还会传闲言碎语坏她的名声,直到她受不了自杀,或者被折磨死。

可以说,那里的民风极恶,总归,曾老师在那里呆的几年里,不知道被多少回陷害辱骂,也见识了不知道多少恶事丑事。

她就曾见过有个外地嫁进来的小媳妇因为长的好看,而且不愿意和那些女人同流合污,就被那些女人陷害,还被传说她不检点。

她有一次在外边捡柴的时候,被村子里一个光棍按在地上想要强暴,当时分明就有一个村子里的妇人经过看到了,却假装看不到避开。

之后,那个妇女还说那个小媳妇勾引光棍给她男人戴绿帽子。

小媳妇百口莫辩,最后受不了男人的欺辱打骂跳河自杀了。

秦桑听曾老师说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心中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来。

她跟曾老师道了谢,匆匆忙忙的回家,然后立刻给简西城打电话。

第三七四章 审讯

秦桑跟简西城把要去的地方说了一遍。

“我总觉得那位小越氏的处境不太好,可能会出什么事,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简西城听后只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没有多长时间,简西城就开车赶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张地图,进门之后和秦桑开始研究地图。

小越氏所在的那个村子叫桃花村。

这个村子名字是真的挺好听,据说村子里以前种了很多桃树,到了春天真的美极了。

可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却不怎么美,并且,交通也真的特别不方便,进村都没有一条大路,不说汽车,拖拉机开进去都特别难。

简西城看着地图,在上面画出一条线:“我们过去之后在县城租辆摩托车,骑摩托进村,过去之后再打听小越同志。”

秦桑觉得可行,笑着点点头:“就说是她的亲戚,过来看看她的。”

商量了一通,简西城就叫人去买火车票。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简西城接到电话,火车票已经买好了。

而秦桑也把行李收拾好了,她和简西城立刻提上包去了火车站。

与此同时,段延音正在精心的打扮自己。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外边套着米色的针织开衫,长长的头发梳的柔顺光滑披散在身后,看着清秀可人。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段延音很满意的就要出门。

她拉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穿着警服的人。

“段延音吗?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