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就当放了你自己,就算纠缠到死又能怎么样?一定要这么相互折磨吗?为什么要让我更恨你。我累了,厌了,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

“没有如何。”脱口而出地决然,没有一丝余地。

叫我如何当世界没有江夏初?叫我如何放过你?没有江夏初就不会有左城了。

她不知道,左城的世界里真的找不出这样的如何。

江夏初冷嗤,浓浓的嘲弄毫不掩饰:“我怎么忘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左城妥协。”

左城不语,唇沾冷笑,笑自己也笑江夏初。妥协?为什么这个女人看不到,他为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能怎么妥协?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二章:她是他唯一的例外

左城不语,唇沾冷笑,笑自己也笑江夏初。妥协?为什么这个女人看不到,他为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能怎么妥协?

这世上,左城只为了江夏初妥协,而她却最不稀罕他的妥协,不是吗?

彼此沉吟,江夏初握紧手掌,被疼痛麻痹得不清醒了。他只看着她的手,被心疼湮灭得不清醒了。

他们都不清醒了,动作只是本能,

他本能地去执起她的手,

她本能地去挣脱他的手,

看,多不公平的本能。

江夏初是只带刺的刺猬,一被碰触便尖锐:“放——”

左城截断江夏初脱口的话,脸阴沉可怖:“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什么都好,只要不放手。

“威胁我?你真不了解我。”江夏初冷言冷语,声音如绷紧的弦,轻轻一扣,便要断裂,只是她还不休,“放——”

“唔——”

唇,落下,他霸道地吞噬她所有到嘴边的决绝。唇瓣的温度热得灼人。

这两个字,左城再也不想听到,不想。

江夏初眼眸血丝浮现,只映出左城近在咫尺地脸庞。他在她舌尖上攻城略地,她心处,翻江倒海。如果是梦,她只想撕碎。

竭尽所有力气,她推开他,狠狠地。

“啪——”“哒——”

前一声,是巴掌,后一声,是从江夏初口袋中掉落的证件。昏暗的灯光可以看见,两个字:关盺……

江夏初是竭尽力气,丝毫不留情,他们之间没有情,只有恨,至少江夏初这么认为。

江夏初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磨破的手心血肉模糊,她的血残留在左城脸上,没有丝毫狼狈,竟是极尽妖娆。

手不疼,脸不疼,疼的是心,看不见的撕扯。

左城的手很美很美,曾经乱了她的眼,现在那双手依旧美丽,他却用来擦掉她留在他身上的血迹。

她的血,是温热的……第一次,左城如此厌恶血腥。

江夏初黑瞳收缩,竟有些狰狞,话冷冽:“左城,别逼我。”

“就当我逼你,至少你叫的是左城。”他亦是一样的冷冽。

左城,左城……不是左先生,不是姐夫,她唤的是他的姓名,这样的决裂换来一声左城。

很悲哀,不是吗?他却卑微得满足。

爱情真让人如此卑贱吗?左城已经不像左城了。

“咔嚓——”

微不可闻的声响,悄无声息,闪过一瞬亮光。

微型相机隐在昏暗角落,一双鹰眸只是一掠而过。

江夏初不屑,冷然以对:“左城,你不可救药了。”

疯了,遇上左城,江夏初的世界早就被颠覆了。

“是吗?”左城噙着笑反问,默然如一截枯木。

“叮——”

电梯门开了,他们的争执没有结束。忽而,左城伸出手,一用力,将江夏初带进怀里,转身进了电梯,俯身,擮住她的唇。凉凉的唇角,他的味道,他恋了十一年。

耻辱像迅速攀爬的绳索,揪扯着江夏初每一处感知。她退避,唇齿紧紧防备,然,左城却贪恋地掠夺她唇间每一寸。

他们的亲吻,是战争。相互撕咬,揪扯,直至血腥味浓烈,溢出唇角,是他的血。

电梯门合上,他与她隔绝在两平米的空间里,血腥味更浓了,有她的,他的。他松手,离开她的唇,嘴角还残留她的味道。

江夏初眼里是噬骨的恨,用染血的手掌擦去嘴角属于左城的气息,反反复复,直至嘴角泛红:“原来你的血也是红的。”她赤目盯着左城唇角隐约的红色,嘲讽至极,“也是,就算用别人的血也该染红了。”

左城染了多少人的血呢?江夏初不知道,她只知道,有她姐姐的,谦成的。

“沾了我的血,没有一个人活着。”他脸上沉冷,仿若沉淀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毫不怀疑他的话。

“我是例外,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我该谢谢你吗?”复而冷笑,“可是你的血,我嫌脏。”江夏初信誓旦旦地嘲讽。

这样的例外,也许别人会感恩戴德,但,江夏初宁愿不要。

这个男人爱她,她不怀疑,可是这个男人的爱疯狂得泯灭了她的世界,如果可以,她不要。

左城沉默了,那是他否认不了的事实。她说,她嫌他脏,是啊,左城的世界早就肮脏了,他只要护住这个女孩一席干净的天就够了,脏就脏吧。

电梯门开了,无言以对的静,又合拢,然后,江夏初擮住了,转身,相反的方向,白色裙角上的红色痕迹左城看不清了,因为她渐进远了。

又是背影,她留给左城的永远是背影。

“叮——”门合拢了,左城的世界只剩了一个他,突然他害怕这种空洞。

“左城,她说的对。”左城唇角勾起嘲弄,“你真的不可救药了。”失落在两平米内席卷。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那样便可逃离了。

他爱她,恨不得她死,那样便可留住了。

折了她的羽翼,生不如死的是他,他却停不下来。

他,不可救药了……

地下室里,地上的证件孤零零的,然后被一只手拾起。

雨后,顶楼。高出不胜寒的安静。

黑色的天花板,黑钻的吊灯,黑色办公桌,还有黑色的酒柜中代表什神秘的chateau。

左城的世界,千篇一律的黑色,他挚爱所有黑色,因为他的世界本该如此,罂粟花便是绽开在黑色夜幕中。

唯一的,左城爱上了曾经一如白纸的江夏初。

左城的世界里,其实什么都是定格的,没有冠冕堂皇的变故。他只喝chateau,他只用黑色的床单,他讨厌一切灯光,他只要一个江夏初。

杀人如麻的左城,其实何其简单,黑色的他恋上了白色的她。

站在落地窗,四十九楼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光景,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江夏初,左城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只想逃离的身影。

很久以前,他囚禁了她,她也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便是因果循环吗?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三章:似血chateau

很久以前,他囚禁了她,她也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便是因果循环吗?

少爷在看着什么,连他进来都不知。进叔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那个落寞的背影,是他的少爷啊,是他用生命守护了十几年的人啊,如果可以,只要让少爷不再这般寂寞,就算用他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进叔,她走了吗?”左城话很轻,却有些沉甸甸的,带着疲倦。

“走了,从地下室。”进叔没有靠近,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少爷看着的那片天,很蓝的天空,在少爷的眼里是白色的。

“怎么没有看见她?”视线依旧贪恋透明窗下的那一席地,左城卸了一身的冷,“窗子下,没有。”

没有寒冷包裹的左城,原来这么落寞,像掏空了的木偶,最精致的外表下,是空的。

一句话,让进叔沉重,从来没有过,他的少爷何时成了这般模样,进叔心痛,回:“走远了,电梯还没有升到四十九楼,江小姐就走了。”

残忍的事实,进叔却想让左城知道,那个女人的心太冷了,不值得啊。有丝丝的薄恨钻进进叔的心底,然后又消失,他不能恨啊,那是少爷的命。

“她这么迫不及待呢。”

左城笑了,苍白的笑在脸上印上了大片的阴郁。

左城转过身来,眼里的阴翳还未来得及褪清。他径直走向黑色琉璃砌成的酒柜,倒了一杯酒。

最普通的玻璃杯,装着深红色的chateau。

除却进叔,别人不知道,这个杯子是江夏初留在左家唯一的东西,深红色的chateau,因为江夏初曾经说过:只有深红色的chateau才能遮住左城一身的血腥。

江夏初讽刺的话,左城却奉为信仰,该是如何的情,才能到这样的地步。

左城坐下,微靠着椅背,冰封的倦容,他看着手里的玻璃杯,似在自言自语:“她和这个杯子真像,透明色的,完全不掩饰她的恨。”

‘江夏初是不屑隐藏,她只如此对你。’进叔到嘴边的话却全数吞回,这样话该是多伤人,就算是骗骗少爷也好。进叔不忍,揶揄:“曾经老爷说过,一个人如果还有恨,那说明还没有心死。”

只祈求那个女孩的心,还未死。进叔唯一能做的了,这两个人的纠葛他无力了。

“我看不清她。”无力的话,左城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

看不清了,所以抓不住了,江夏初就像抓在手里的沙,不断地漏出,漏出左城的世界。

进叔看着左城,染上沧桑的眸子里湿湿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要怎么说,能怎么说。

都说石头捂久了,就会热了,可是左城捂了十一年的石头却吸取去了左城仅剩的温度。

沉默,沉默,进叔不言语,任由他的少爷想着那个女孩。

“如何了?”左城开口,还是只与一人有关。

“拍到了一张,只是小姐的背影。”进叔收起本就不适合他的感伤,微微严肃起来。

“嗯。”左城只是点头,沉吟,“哪个报社?”

“江文。”进叔沉稳,态度有些一丝不苟,还有些困惑诧异,直言他的疑问,“少爷为什么不直接毁了照片。”

进叔不懂,少爷的手段他清楚,从来不留后路,而且当场斩草除根,可是这次例外,明明那个躲在地下室的记者拍到了江小姐的背影,少爷却示意自己任其所为。

“要绝了后患,就必须有另外的目标。”

丝丝狠辣潜入左城的眼眸,进叔看见了,却疑惑了,少爷是动了杀念的,可是做法却大相径庭。进叔沉沉的眼投去惊异:“另外的目标?”

“记者的第一条要则。”左城微微停顿,嘴角抿成一条线,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很沉很黑,他阴阴问,不待回答,接过话,“挖根究底。”

原来如此,进叔疑惑的雾霭在眼里清明。与其让记者们挖根究底,不如给错的指示。

只是……

进叔抬头,问:“那什么人合适?记者的目标有谁来顶替?”

左城沉默,低垂的长睫遮住了那双幽深的眸子。许久,他轻启唇:“总会有的,只要不是她。”

别人,左城都不在乎,只要江夏初好好的。她是左城唯一输不起的,唯一想要珍藏的。

“少爷,你做了这么多,为何不让小姐知道?”进叔心绪沉凝,语气有些急切,隐忍了一会儿继续,“为了保护小姐,为了不让记者发现她的存在,为了护她,滴水不漏,可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长睫卷曲的幅度像凝固了,左城冷冷的脸,凉凉的眼,还是一贯的他,只有唇角似有若无的无奈。

左城一句话,堵了进叔所有急切的心绪,他说:“知道了又如何?”

如何?如何……进叔答不出来啊,知道了恐怕会不屑一顾的继续恨与爱的游戏吧。

可是,可是只有左城一个的规则,而江夏初放纵,进叔觉得心疼啊,他呶呶唇,无法视而不见:“至少——”

至少让江夏初不安愧疚。

进叔的话,左城没有让他说出,他不想的结果,他不要江夏初的不安与愧疚。

左城接过话:“至少——”似乎有些无力,话在中途断了,很久,继续,“她还是会恨。”

是啊,不管左城做什么,江夏初也不会抹掉噬骨的恨吧。已经成为了生命里的一部分,剔除不止朝夕,甚至永远。

静了,以为结束了,进叔准备退出,却听见左城冷冷的话,就算是背对着,进叔也能想象左城眼里的狠辣与凌厉。

只听见,酒杯被放下的声音,还有左城沉沉的嗓音:“让她流血的人,我要他一双手。”

进叔怔愣地站着,继而微微摇头,心里叹息不止: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她根本看不到您为她做的所有。

原来左城这么在意,江夏初的手流血了。习惯很可怕的,植入骨血一般地存在,左城习惯了血腥味,他会兴奋会疯狂,可是江夏初的血,一滴就冲刷了左城的习惯,他没有兴奋没有疯狂,全是心疼。

她流血了,他就赔她一双手。

“会更讨厌吧,杀人如麻的我,可是我停不下来。”脸上爬满了阴翳,大片大片,覆盖了他俊逸的脸。合上眼,左城想遮住赤红的眸子,让江夏初厌恶的眸子。

杀戮的种子,很多年就种在左城世界里了,长成了参天大树,拔不尽了。

江夏初厌恶染血的左城,可是他为了她,停不下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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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四章:步步为谋

雨后,《爱,未果》的签约会,如火如荼。

三十七楼,人满为患。

只能说,传媒真牛,无孔不入,不放过每一寸热点滋生的土壤,不,是地板。

记者三大守则:一,揪根结底;二,无孔不入;三,添油加醋。

这次不管是雨后,还是叶林(叶在夕、林倾妍),还是夏,无疑不是媒体笔下的主线。

大厅灯光聚焦,亮过了外面五月的烈阳。三阶的高台上,叶在夕神态慵懒地斜靠着,偶尔用那双妖异的桃花眼与记者‘互动’,再偶尔挥挥手,抛抛媚眼。挨坐的林倾妍端着温婉又妖娆的笑,端着美得让人忘记呼吸的姿态很安静。

只能说,妖孽就是露而不含,妖精就是含而不露,这就是区别。不过这两人天壤地别的形象,却相配的很,果然粉丝的眼光是雪亮的,最佳情侣真精准。

叶在夕与林倾妍坐在靠左边的位子,右边是两人的经纪人,唯独首位上无人,空荡荡的位子,更让记者发挥他们的想象力——至关重要的主线啊。

台上谈笑连连,台下抓拍不断,各自忙着,突然,依旧哄闹的三十七楼,有隐隐的冷风,不自觉一点一点静了。

这人是谁?(记者闪着发现新大陆的眼)

这人好大的气场。(叶在夕端的是妖娆不改)

这人深沉。(林倾妍眼神穿透力非同一般)

这人好帅。(某花痴女明目张胆地觊觎)

……

大众的心声啊,左城的存在感果然不容忽视啊,不说那张帅得掉渣的脸,就是那一身的阴冷,也着实让人惊醒啊。

记者们睁着他们的近视眼像牛皮糖一般贴在左城身上,这可是热点啊,大大的热点。

左城目不斜视,带了一身的冰寒,一眼的漠然,走向主位,落座,抬眸,看而不语。

神秘,真神秘。记者同胞一致的心声。

“开始。”左城惜字如金。

站立在一旁的助理递上手上的文件,再恭敬地退开。

左城翻开,只看见长睫颤动,提笔。

文件在辗转,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你签完她签,再他签。

台下眼红的记者伸长了脖子找插入点,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可是还不到发问时间啊,只好疯狂按动手上的相机。

流程走了一遍,记者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问答时间。

一下子哄闹了,几百位传媒朋友开始问题轰炸。一个女人的顶五百只鸭子,一个记者起码五千只。

“叶在夕,时隔三年,是什么理由让你再次与林倾妍联手。”某个红衣记者一马当先,紧追不舍,“是私人原因,还是对电影的共鸣?你们还会一如当初般默契吗?”

叶在夕笑而不语。将炸弹用眼神扔给一边的经纪人。

某经纪人接过话,开始八面玲珑,冠冕堂皇:“他们再度合作,是粉丝们响应,也是出于电影的需要,至于默契,等电影上映就知道了。”

果然官方,说了跟没说一样,怪不得那位记者朋友都焉了。

“林倾妍,有媒体报道,《爱,未果》伊始定的女主并不是你,请问,如何从备选变为一号的?是不是与叶在夕有关?”好一个犀利的朋友啊,这话问到点了。不就是想探点私情吗?至于拐弯抹角吗?

林倾妍依旧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得很。她靠近前面的麦:“这部电影原定的女一确实不是我,伊始的演员出工伤,我才替补,也算是运气。在夕嘛,纯属巧合。”说完狡黠笑笑。

果然都不是好招呼的,想套消息,怎一个难字了得。

“请问——”

“请问——”

“请问——”

……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轮番轰炸,咬文嚼字间,你进我退。

“请问……”还是那个犀利的记者,对上一直未发言的左城。

传媒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总要有个人打破砂锅。

被问道的左城,倾身,冷冷吐出两个字,没有温度:“左城。”

寒风飘过,堪比空调。

一边抹汗的助理微微颤颤,其实他已经抹了很久的汗了,是在是boss大人的心思太深啊,难为某小助理了。

小助理以为左大总裁不会出面,可是露面了,还高调的露面。

小助理以为左大总裁签了字就会走吧,可是做到提问时间还一动不动。

小助理以为左大总裁不会理会这些牛毛记者吧,可是居然自报家门。

不管了,小助理拼了,上前,深呼吸,尽量气淡神闲:“这是我们雨后的总裁,也是左氏的总裁。”

小助理不知道,他这一句话丢出去了一个多大的惊天响雷,果然台下炸毛了。

焦点转移,是因为有更大的独家。

记者甲杀出重围。“请问左总裁,什么时候雨后并入左氏?如此低调是什么原因?”

“很久,一贯风格。”总裁惜字如金啊,一个字都不愿意多少。

不过文字功底深的记者当然懂了,意思是:并入很久,左氏一贯低调。

记者乙排除万难:“请问为什么选择这部电影?有特殊的意义没有?”

“商业利益。”四个字打发,左大总裁低调的很。

记者丙不甘落后:“这次电影,雨后耗巨资,除却商业理由,还有没有别的理由?”

“有,无可奉告。”左城眼里有大片大片的阴翳,看得出他不喜这种场合。

“……”

即记者甲乙丙丁后,还有戊己庚辛,口水在空中弥漫,八卦真疯狂。

左城的出现将所有焦点聚集。

一名长相有些尖嘴猴腮的记者,站起来,眼里是不同于同行的精光,有些势在必得的味道:“左总裁,从来不出现在媒体前的您,为何今天会出现?不管是左氏还是左总裁本人一贯的低调为什么止于今天?是这次的电影有何不同?还是与某个人有关?”

众人倒抽一口气,这么得罪人的话也敢说,佩服。

一直看戏的叶在夕也投去视线,隐隐笑着,带了点研判。林倾妍笑得深意,只是摄像机抓拍不到。

左城对着记者的眼,还是头一回直视提问的人,只见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回答更是让人大吃一惊:“的确与某个人有关。”

真沉得住气,终于问了,江文报社,好!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十五章:天上掉馅饼

真沉得住气,终于问了,江文报社,好!

太不官方了,值得怀疑!记者就是难伺候,官方了不行,直接了不信。

尖嘴记者咧着嘴笑,露出微黄的牙齿,自然开心,独家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该记者继续趁热打铁:“是这张证件的主人吗?”说着他还扬起拿着脚本的手,拽着一张绿色面的证件,气势逼人地乘胜追击,“选择菱江电台来为这次电影宣传有什么特别原因吗?或者说,与关盺主播有直接关系吗?”

记者一气呵成,毫无漏洞地全面撒网,然后惬意地等着左城的回答,似乎信心倍增,胜利者的姿态明显。

左城身后的小助理一个劲猛擦冷汗,却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小助理大叹啊:有种,居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然后又扼腕啊:有一个为了记者事业献身的狂热分子。

小助理缩在角落,远离是非之地,一双小眼睛却四处乱瞟,等着某总裁发飙。

小助理一天受了不少惊吓,却不知道,更大的还在后头。是幻听吗?不然他怎么听到左大总裁云淡风轻地说:“我女朋友的证件该还了。”

一句话,彻底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