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你的努力会让许多和你一样的小朋友得到最好的救治,别人只会夸你勇敢,绝不会笑你!”夏静初刚才已经看过了馨悦要上台念的稿子,稿子的大致内容是呼吁大家慷慨解囊,为一间儿童慈善医院筹款,虽然馨悦不需要靠善款来治病,但是她可以让大家真实地看到患病儿童迫切需要帮助的现状。

“如果真能帮助别人,就算被取笑我也不怕。”因为有个慈善家的妈妈,馨悦从小就被灌输了乐于助人的思想,心里的小疙瘩解开之后,灿烂的笑容很快就回到了她脸上。

夏静初俯身亲了亲馨悦的粉嫩脸蛋,“天使一号,永远是最棒的!”

“姐姐,你的天使翅膀长回来了吗?”馨悦这丫头记性还真好。

“因为你的鼓励,我把那只折断的翅膀找回来了,谢谢你。”‘只有一只翅膀也是可以飞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给了夏静初很大的感触,她是发自内心的想感激这个乐观坚强的孩子。

“梦萍,这位夏小姐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梁景天一直没有离开,看着女儿笑得如此开心,他也不禁对这位宛如天使般纯洁的女孩多了一分兴趣。

“你一定无法想象,这孩子居然是北堂烈的女朋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袁梦萍也无法想象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站在一起会是如此和谐。

“北堂烈?你没弄错吧?这根本就是天使和恶魔的组合,你确定他们不是逢场作戏吗?”从梁景天的语气来看,他对北堂烈的偏见可不是一般的大。

“谎言无法分辨,表情可以伪装,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相信他们是互相爱慕的情侣。”女人的直觉是一件很可怕也很不可思议的事,只一眼,袁梦萍便看出了静初和北堂烈二人眼中的情愫,如果他们不是彼此相爱,只能说他们的演技实在太高超了。

“难道传闻是真的?”听夫人如此一说,梁景天心里也泛起了疑惑。

“什么传闻?”袁梦萍随口问道。

“听说北堂烈有意转正行,第一步是投资房地产业,他看中了黄岭那块地,我觉得他只是想洗钱,买了地也不会做什么正经事,现在看来,我应该慎重考虑这件事。”梁景天是个谨慎的人,但是他相信夫人交朋友的眼光,也相信女儿的感觉,眼前这位带着纯真笑容的女孩有着天使般善良的心,她不会把自己的心随便托付给心藏歹心的恶魔。

“以北堂烈的身份背景,洗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换个角度看,如果他的投资能造福社会,也算是功德一件。我觉得你应该抛开个人偏见,给予他和其他人公平竞争的机会。”袁梦萍不懂商界的事,以她慈善家的心态,总是希望能有多一些人愿意掏钱服务社会。

“看上去你对他的印象不错?”夫人是个挑剔的女人,能听到她为某人说好话可是稀罕事,梁景天难免会有些好奇。

“坦白说,我这是爱屋及乌,我对他印象好都是因为静初,我相信,即便北堂烈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也会被天使感化。”袁梦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静初的喜欢。

“我会拭目以待,看看北堂烈今晚会给你的慈善基金会捐多少钱。”梁景天脸上的笑意渐浓,对稍后将要进行的慈善晚会有多了一分期待。

“今晚一定会很热闹,除了北堂烈,好像还来了一位贵客。”袁梦萍已经查看过进场的宾客名单,上面赫然出现了宇文修的大名,只可惜,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知道在场的宾客里谁才是宇文修。

“我知道你在说谁,真巧,他们俩都看中了同一块地,或许,今晚可以先让他们正面交锋一次,看看谁出手更阔气。”在慈善晚会上挑起‘战火’似乎有失厚道,但如果这种竞争是建立在募集更多善款的基础上,便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那一边,馨悦已经被哄得乐开了花,慈善晚会的大幕也马上就要拉开,袁梦萍只能暂时把这对相差好几岁的朋友分开,“宝贝,马上要准备致辞了,姐姐还要出去陪她的朋友,别再缠着她,好不好?”

“姐姐再见,我会很好地完成任务。”虽然有些不舍,可馨悦还是乖乖和静初挥手道别。

“天使一号,加油!”夏静初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笑着退出特别休息区。

离开休息区后,夏静初的心情较之刚才要好了许多,美丽的脸再搭上嫣然的笑,对男人而言,更是一种无法抵抗的魅惑,这不,才刚走到人群中,搭讪的就来了,“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

被搭讪对夏静初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还是有些紧张无措,“抱歉,我还要去找朋友,失陪了。”

无耻搭讪男似乎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居然正面挡在了美人身前,“不要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对这种无赖最明智的选择是无视他离开,夏静初果断地绕开,打算就这样离开,却不想,脚下的高跟鞋又来添乱,脚下一崴,身体立马失去了重心,‘该死,要出糗了…’夏静初心里暗道。

不过,夏静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的身体虽然有后倾的趋势,却并没有摔倒,因为她身后有一堵坚实的肉墙可以依靠,“有没有扭到脚?”

不用看,只要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夏静初本能地想离开这坚实的依靠,“我没事,你可以松手了。”虽然北堂烈并没有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可夏静初还是不想依靠着别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是一个绝对君子的大好人。

因为有护花使者出现,那搭讪男很自觉地离开,宇文修急忙扶着静初在休息区坐下,“如果我是北堂烈,一定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到处溜达,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可能会被这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们围住。”

“啊,你也认识北堂烈?”夏静初并没有听清后面的话,最让她诧异的是北堂烈的名字居然这么多人都知道。

“你确定扭到的脚没有不适吗?”宇文修好像没听到似的,一脸认真地以问作答。

“这鞋子太高,多少会有点疼。”夏静初试着活动了一下扭到的左脚,忍着痛答道。

“我帮你看看。”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人家,可宇文修却没拿自己当外人,蹲下身就要脱静初的鞋子。不过,他的手才刚触碰到静初的鞋子,就被身后一声震怒地低吼怔住了——

“谁准你碰她的!”北堂烈已经极力控制,但他的声音依然有足够的威慑力,很快,周围的人便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见此异状,夏静初急忙起身哄他,“你小声点,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北堂烈低头看了一眼夏静初单足站立的可怜样,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不需要他的好心,扭到脚,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才对!”

“你…快放我下来,好多人在看!”原本已经够惹人注意,现在倒好,已经成了全场焦点。

北堂烈才不管那么多,抱着夏静初继续前行,径直走向人比较少的用餐区,“不是跟你说要慢点走吗?为什么会扭到脚?”

“因为有人搭讪,我想快点离开去找你,结果…”夏静初一脸委屈地解释道。

“搭讪?就知道不能让你一个人随便溜达,那些男人见了你就像蜜蜂见了花似的。”北堂烈愤然道。

‘噗哧’,夏静初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谁有心情跟你说笑!以后要是再有人找你搭讪,你就说‘我是北堂烈的女人,要搭讪找别人!’”北堂烈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夏静初傻傻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像是说笑,如果这是他的真心话,做他的女人又意味着什么那?

“干嘛傻愣着?赶快回答我说你知道了!”北堂烈就像一个严厉的教官,板着脸发号施令。

“我…说不出口。”这是夏静初的真心话,她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说‘北堂烈是我男朋友’,却不会说‘我是北堂烈的女人’。

“什么意思?做我女人让你觉得丢脸?”北堂烈心思敏感没错,可他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

“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话太直接,比较不适合从我口中说出来。”夏静初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解释,只能随口胡诌。

“狡辩!”北堂烈不悦地闷哼一声,蹲下身脱掉夏静初的鞋子。

“是左脚。”右脚的鞋子已经被他扔掉,夏静初才好心提醒道。

“不早说!”北堂烈已经完全没了脾气。

“你都不问就自作主张,我哪有机会说…”夏静初捂着嘴笑道。

气归气,北堂烈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托起夏静初的左脚,极致谨慎地轻轻揉捏,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他不希望她只能干坐着。

这一切好不真实啊,这个细心为自己捏脚的男人真的是北堂烈吗?虽然他的手力有点大,但夏静初还是极力忍着疼,静静地享受这份不真实的幸福。

捏了一阵,北堂烈终于抬起头,“好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你。”虽然效果不大,但夏静初还是不忍心让北堂烈继续蹲在地上做这些不适合他做的事。

北堂烈缓缓站起身,侧过头朝着洗手间方向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迈步离开,看来他还是不放心让夏静初一个人呆着。

“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赶快去吧。”所谓的默契就是这样来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已经足以让夏静初看透北堂烈的心思。

还好,莫彦适时出现,总算打消了北堂烈的顾虑,“莫彦,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洗手间。”

“什么叫看着?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行不行!”夏静初的大好心情因为这简单的一个字大打折扣。

“那应该是什么?”北堂烈剑眉微蹙,想不出这句话有什么错。

“应该是陪着。”莫彦很善解人意地替夏静初作答。

“嗯。”夏静初点头表示赞同。

“还不都一样!”北堂烈生硬地回了一句,快速转身离开。

看着北堂烈走远了,莫彦终于可以趁机挖掘秘密,“夏静初,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MI药,堂堂北堂烈少爷,居然会蹲在地上给你捏脚?”

“我…我也很想知道。”事出突然,夏静初还纳闷呢。

“如果他不是在演戏,我只能说…你真的很有本事!”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北堂烈,莫彦也有点发懵。

“演戏?”简单的一个词,却深深刺痛了夏静初的心,今晚的一切本来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而她,却傻乎乎地以为他是真的在乎她才会做这些事,“也许吧,可能是我太投入,傻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别这么武断,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再说…就算是演戏,也会有假戏真做的时候。”莫彦是说者无心,却没想到夏静初居然如此在意,索性他反应机灵,能及时把话兜回来。

‘好像假戏真做的那个人是我。’夏静初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却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

北堂烈很快就回来了,慈善晚会的正式节目很快就要拉开帷幕,他们不能继续躲在少人的角落,“时间差不多了,要快点进场找个好位子。”

“对了,我刚才听说宇文修也来了现场,不知道他等一下会不会露面。”三人一齐朝着会场走去,莫彦这才想起来找北堂烈的主要目的。

“这个人可真会玩神秘,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自己的身份会死人吗!”因为这个人总是遮遮掩掩,北堂烈对宇文修也没什么好感。

“宇文修是谁啊?”夏静初不是那种爱打听的八卦小妹,她的随口一问完全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行为,又或者,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她认识的。

“你对别的男人这么关心做什么!”北堂烈的霸道看似毫无道理,却又带着浓浓的醋意。

“算了,我闭嘴。”夏静初认命翻了翻白眼,乖乖做个木头人。

“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莫彦忍着笑低叹一句,迈着大步走在前面,找位子这种事不适合北堂烈少爷做,只能由他代劳。

北堂烈的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偏偏还让他听见莫彦的低叹,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却未作任何辩解,虽说嫉妒一词有点言过其实,却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不爽夏静初对别的男人有兴趣,更别说那个男人还是个无比强大的家伙。

正所谓冤家路窄,在进会场的门口,北堂烈再次和宇文修不期而遇,当然,北堂烈不会想到这个男人就是宇文修,而宇文修似乎也对北堂烈本人没什么兴趣,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站在北堂烈身旁的女人,“你的脚已经没事了吗?”

“谢谢关心,她很好。”北堂烈抢在夏静初之前替她作答。

对此,夏静初只能回以尴尬一笑,北堂烈如此霸权,除了乖乖认命,她别无选择。

“今晚的慈善之星…我一定会投你一票。”宇文修并没有因为北堂烈的语气不善而识趣离开,而是面带微笑地说了一件很严肃的事。

“什么慈善之星?”因为没有看行程安排,夏静初对今晚的节目并不了解。

“等一下我再告诉你,我们先进场。”北堂烈略有些不不耐烦地答了一句,紧握着夏静初的手大步离开。

人已经被拽着走了,但夏静初还是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呆站在原地的恩人,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很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可最后她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因为她很清楚,即便这个男人真的是宇文修,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064 倾心为他

事实上,莫彦并不需要如此费心特地去找好的位子,袁梦萍是个有心人,她自然会事先做好妥善的安排,最好的位子当然是预留给最有可能大出风头的重要人物。

“看来我要为慈善事业多出一份力才能对得起梁太太的厚爱。”北堂烈的表情明显变得平和了许多,淡淡的笑意再次爬上眼角。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可是会很期待的。”袁梦萍欣慰地笑道。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如果花钱能修正自己的形象,北堂烈绝对不会吝啬。

“我是说笑的,你还当真了,做慈善事业讲的是一份心意,只要有心,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来说都是一份恩赐。”心有期待不假,但袁梦萍不会强求别人捐助善款。

“俗话说能者多劳,虽然我不是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但只要是为了慈善事业,我会不遗余力。”这句话可是北堂烈的肺腑之言,虽然他的钱多少有些来来历不明,但在面对需要帮助的人时,他会很阔绰,就好像那晚他对许文静做的事一样。

“静初,你可真是找了个好男人。”静初一直乖巧地站在一旁浅笑不语,袁梦萍当然不会冷落了她。

除了害羞,夏静初实在摆不出别的表情,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或许会露出开心的笑,可惜,这虚幻的幸福只是一场好戏,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还有很多贵客需要招呼,袁梦萍只是短暂逗留了片刻便离开。北堂烈终于得闲把慈善之星的事情告诉夏静初,却不想,她木然的表情似乎在传递一个不好的讯息——她麻木了,对任何事都没兴趣。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北堂烈一直以为喜怒无常是他的专利,没想到这女人也学会了摆脸色。

“没什么,我是在想梁太太的话。”因为思绪烦乱,夏静初的意识也有点不清楚,她甚至没有想到要在北堂烈面前掩饰自己的心情。

“你觉得她的话很可笑?因为我不是个好男人?”北堂烈刻意压低声音,这里人多耳杂,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和自己的女人说悄悄话。

“和你是不是好男人无关,而是…你根本不爱我。”夏静初的声音细弱蚊蝇,恐怕除了她自己没人听得到。

北堂烈有着极佳的听觉,他当然听得见夏静初在说什么,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说的是事实不是吗?他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他带她来这里,只是想利用她的纯情给自己加分长脸,今晚的一切,只是一出完美的大戏…

会场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夏静初本能地以为北堂烈没有听到她刚才的低声自语,这样最好,这句话原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现在她要做的是——配合他把这场戏演完,“你还没告诉我慈善之星是怎么回事。”

既然夏静初主动问及,北堂烈也不好继续装深沉,“这是今晚慈善晚会的一项活动,大会司仪会从在场的女宾中选出几位作为慈善之星的候选人,被选中的女宾必须各自表演才艺,然后再由男宾投票选出最后的获胜者。这还不算完,最重要的是…大会将拍卖慈善之星的共舞权,男宾可以自由出价,谁出价最高,就能和慈善之星共舞一曲,这些钱将会全部捐赠给慈善基金会。”

“刚才那位先生怎么知道我会成为候选人?”虽然对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可夏静初心里还是疑惑重重。

“除非大会司仪是瞎子或者我带你离开,才可能避免这种情况。”夏静初的魅力实在太大,北堂烈也只有认命的份。

“你希望我成为慈善之星吗?”既然成为候选人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夏静初当然要问问他的感觉。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至少,北堂烈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给出回答,他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夏静初能大风出头让他长脸;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别的男人和她共舞,因为拍卖规则上规定获选慈善之星的男伴不能参与竞价,也就是说,如果夏静初当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为了能和夏静初共舞而争得你死我活。

“干嘛不说话?到底希望还是不希望啊?”北堂烈持续沉默,夏静初也没了耐心。

“当然希望!如果你当选慈善之星,我也可以沾点神气。”再矛盾也要给个答案,否则,没法堵住夏静初的嘴。

“你会为了和我共舞参与竞价吗?”夏静初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不会。”北堂烈这一回倒是答得很干脆,因为他根本没的选择。

夏静初美丽的俏脸扭曲地纠结了一下,顿了许久才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小气!”

“傻瓜,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资格。”不知为何,见了夏静初的反应后,北堂烈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也许,她是希望和他共舞的。

“为什么没有资格?”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夏静初自然要追问到底。

北堂烈懒得多做解释,只能找出一张节目单递给夏静初,“你自己看。”

“这是什么破规则啊?男伴就不能参与竞价?”看完竞价规则后,夏静初只能无奈地做出如上总结。

“他们可能认为男伴有很多机会和慈善之星共舞,这个机会应该让给别人。”北堂烈随口而出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随便吧,谁当选还不一定呢。”从夏静初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对慈善之星的头衔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你真的当选,这个机会就给莫彦好了,多少钱我都会出。”北堂烈的想法是——如果事情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倒不如便宜自己人。

虽然北堂烈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还是惊扰到了莫彦,因为他们的对话里有他的名字,“我是来看热闹的,别扯上我。” 

北堂烈轻轻拍了拍莫彦的肩,“绝对是好事,别摆出一副哀怨的表情。”

“和你们俩有关的事,能好到哪里去!”莫彦不屑地冷哼道。

“别不识好歹,这个机会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还要不到呢。”一股浓浓的酸味肆意泛滥,北堂烈分明就是在说自己,还非要拉着别人给他垫背。

莫彦侧脸一瞥,看到了夏静初手中的节目单,拿过来看了个仔细之后,总算明白了北堂烈在不爽什么,“你是在说自己吧?”

“谁稀罕!”明明已经被猜中心事,北堂烈却偏要死撑到底。

虽然北堂烈摆出一副冷漠的臭脸,可夏静初还是觉得莫名地高兴,北堂烈是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随便承认自己心有不甘。

说话间,宾客们纷纷就座,台上的布景也准备到位,一脸温和笑容的司仪上台说了一番客套的欢迎词,算是暖场。接下来就到了梁馨悦小朋友上台发表呼吁演讲的时刻,虽然坐着轮椅被推上台,可小馨悦却表现得大方得体,几句激情高昂的呼吁词念完,台下掌声一片,的确,谁会去取笑这样一个坚强勇敢的小天使呢。

今晚慈善会的主要目的大家已经知晓,马上就要进行下一个环节,也是为重头戏做铺垫的必要环节。

事情的发展都在北堂烈预料之中,夏静初第一个被司仪点名,有些事不是刻意低调就能掩饰的,她的光芒根本无法遮掩。

“你准备好要表演什么才艺了吗?”夏静初马上就要上台,北堂烈却忍不住要多问一句。

“除了画画,我还能做什么。”反正只是做做样子,夏静初并不怎么认真。

“随便你,反正没人会在乎你画的是什么。”北堂烈的言下之意是——男人都好色之徒,所谓的才艺表演只是幌子。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画出来的东西会让你出糗,你可不能骂人!”已经沾上邪气的夏静初也学会了使坏心思。

“喂,你打算画什么?”眼看着夏静初已经离开座位准备上台,北堂烈又心痒了。

“不告诉你。”夏静初坏坏地瞪了北堂烈一眼,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走上台。

几分钟后,被司仪钦点的七位候选人陆陆续续上了台,虽然是一身华丽打扮,可夏静初还是不太习惯和这些真正的千金小姐、望族贵妇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反正她也不想出风头,只希望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呆着,顺利把这个必须的程序走完就成。

候选人上台之后,司仪便开始询问她们准备表演的才艺,因为夏静初是第一个被叫上台的,自然要第一个问到她,“夏小姐,决定好要表演什么才艺了吗?”

“决定好了,请给我一张A3的纸和一盒彩色铅笔。”夏静初沉稳冷静地答道。

“很特别的才艺,不知道夏小姐有没有决定好要画什么呢?”这司仪还真是个爱打听的主。

“这个…我想暂时保密。”夏静初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绝道。

“既如此,我们只能拭目以待。”司仪客套地寒暄一句,走到后台找人准备画具。

画画不比唱歌跳舞,需要安静的环境不说,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完成,司仪只能让其他候选者先表演歌舞才艺,这样一来,宾客们不能闲着,也正好给了夏静初安心画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