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报答你的恩情,我什么都愿意做。”许文静认真点头应道。

“什么都可以,你确定?”北堂烈微笑着寻求确切的答案。

“确定。”许文静答得坚定果断。

北堂烈终于转身走回夏静初面前,隐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在唇边,淡然道,“我已经找到了代替你的人,你可以回家了。”

‘已经找到了代替你的人’,这话说得多么轻飘随意,夏静初一脸错愕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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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温泉激情+韩雪苏醒

见夏静初久不开口,北堂烈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不说话?你说不想陪我,我就去找别人,你还想怎样?”

夏静初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又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拥着别的女人找快活,纠结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几个无关紧要的字:“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什么?”北堂烈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磨殆尽,如果她继续磨蹭下去,他连演戏的心情也没了。

“如果我说…不希望你找别的女人代替我,你会怎么做?”死就死吧,最后,夏静初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心,大不了被他冷嘲热讽一番。

老天,这女人总算有点表示了,北堂烈也没理由再紧蹙眉头装深沉,“你自己不肯陪我,又不让我找人代替你,这不讲理的霸道是跟谁学的?”

“跟你啊。”这三个字很自觉地从夏静初口中溜了出来。

恩人迟迟不回来给她答复,一直在旁观望的许文静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走上前主动问及,“先生,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陪我泡温泉,如果可能,也许还会…”北堂烈故意说了一半就停下,然后别有用心地看了夏静初一眼,似乎在等她的后续反应。

“让她走吧,我陪你!”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眼起到的作用真是不可小觑,矜持了半天的夏静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别太勉强。”北堂烈慢悠悠地转过身,紧盯着夏静初的如水明眸。

“不勉强!除非…你真的厌烦我了。”反正是豁出去了,夏静初也不再忸怩,如果言语不能让他满意,她不介意用行动证明。

看着夏静初纤细的双臂搂紧了自己的腰身,北堂烈没理由再质疑她的诚意,“傻瓜,昨晚才是我们真正的第一次,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厌烦!”

说话间,北堂烈温热的唇已缓缓压了下来,夏静初却机敏地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冲动,“你先把那个小妹妹打发走。”

别说,那女孩还真是个明事理的丫头,没等恩人开口,她主动回避,“不打扰你们了,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报,再见。”

“她欠你什么恩情?”女孩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夏静初却还要说她的事转移北堂烈的注意力。

“和你无关的事别问!”北堂烈不耐烦地低斥一句,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别…这里是路边,被人看到不好。”夏静初再一次狠心拒绝了他的索吻要求,周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她始终放不开。

“你的规矩还真多!”北堂烈认命地低吼一声,不情愿地将她的手臂推离自己的腰身。

“我害羞嘛。”夏静初低声解释一句,主动握紧他的手。

北堂烈不再理她,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悦,她已经乖了很多,他也该做出适当的让步,不是吗。

虽然还是深秋,却隐隐有了几分初冬的寒意,正适合泡温泉放松神经。这种消遣方式不是富人的专利,但如此高级的私人温泉会所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前来享受的,跟着北堂烈走进豪华VIP单间后,夏静初的脸上多少还是有几分茫然无措。

“怎么,后悔了?”这里没有外人打扰,北堂烈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夏静初揽入怀中,温情地在她耳畔低喃。

“没啊。”夏静初随口应了一声,抬起不安的小脸,紧盯着那双燃烧着两团炽烈火焰的深眸。

“知道你害羞,我先下去等你。”北堂烈低头在她红润的柔唇上浅啄了两下,做出了这个很善解人意的决定。

这是夏静初求之不得的事,虽然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赤果的背影,总也好过和他面对面地裸埕相见。

知道北堂烈耐心不佳,不喜欢等人,夏静初不敢在岸上浪费时间磨蹭,三分钟后,她便裹着一条大大的浴巾出现在了北堂烈面前。

温泉浴池的水冒着淡淡的热气,北堂烈舒展着双臂,慵懒地靠在池边,阴鸷的双眼紧盯着岸上的猎物。

这一步是必须迈出的,夏静初没有逃避的机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一步步走进冒着热气的温泉池,却刻意和他保持了近两米的距离。

“过来。”北堂烈的忍耐力极其有限,他没有用吼的,已经是客气。

夏静初尴尬地笑了笑,红着脸朝他走去,却不想,还未完全靠近,便被他的长臂揽入怀中,接着,他的另一支手在水下扯掉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你早就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女,为什么还是这么害羞?”

“这是天性,无论过多久也不会改变。”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厚实的胸前,醉人的红晕已经弥漫了夏静初的整张脸。

真正迷人的女人就该是这样,无需做任何挑逗勾引的动作,只需一个迷醉的眼神,就能彻底点燃男人体内的冲动,“你这个小妖精,总是有办法让我热血沸腾!”北堂烈喘着粗气低吼一声,双手托起她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颈间、胸前…

看着他猴急的表现,夏静初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不,只有你…我的身体好像对你特别有感觉。”北堂烈不知疲倦地啃咬着她纤巧的耳垂,直惹得她浅吟不断,才分开她的双腿,挺身进入她绷紧的身体.....

北堂烈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用他引以为傲的高超技巧引领这身下的女人飞入云端,体会男欢女爱的极致快乐。

“好了没有啊…”可怜的夏静初终于被折腾到没了力气,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低声呜咽。

“你说呢?”北堂烈依然意犹未尽,肆意索取着、纵情驰骋着…

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吼从男人口中溢出,这一场水中激情终于宣告结束,看着怀里瘫软如水的女人,北堂烈无比满足地笑了,“小东西,还醒着吗?”

“只差一点点就要昏过去了。”夏静初用细弱蚊蝇的声音答了一句,伸手推搡着他的身体,“已经做完了,还不出去…”

“还没泡够,急什么。”北堂烈难得迟钝一回,居然没听懂夏静初的抱怨到底是何意。

“我是说…下面…”还好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否则,夏静初真要窘死了。

“现在这样很舒服,我不想动。”北堂烈厚颜无耻地轻笑着,不肯乖乖退出。

“你舒服了,就不管人家难受。”夏静初实在拿这无赖没办法,只能在他肩头轻咬一口,算是小小地发泄。

这轻轻一咬还是很有用的,北堂烈终于不舍地离开她的柔软温热的身体,“好了,放过你。”

夏静初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然后继续趴在他胸前闭眼装睡。

“静初…”第一次,北堂烈温柔地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全名。

“嗯?”这一声亲昵的低唤让夏静初疲累不堪的神经突然惊醒,她蓦地抬起小脸,茫然地看着他。

“如果我刚才执意要让那个女孩陪我,你会不会…吃醋?”这句话堵在北堂烈心里不吐不快,他真的很想知道在她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吃醋?我…有这个资格吗?”夏静初并没有因为这番缠绵悱恻的纵情欢爱而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明明就有!如果不是吃醋,你怎么会霸道地让我把她送走?”北堂烈邪邪地坏笑着,非要逼着她承认。

“好吧,我承认,在你还没有厌烦我之前…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说出这番话,夏静初已经用了她所有的勇气,人都是自私的,无论是否关乎情爱,女人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北堂烈突然怔住了,这句话于他而言就像是一段感人的真挚告白,从她眼中,他看到了那些和爱情有关的暧昧情愫,他成功了,夏静初已经跳进了他事先挖好的陷阱里,她爱上他了!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想把她推开?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受尽伤害的悲惨模样?

“是我太天真了,你怎么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北堂烈一直闭口不言,夏静初本能地以为他会在心里讪笑她的天真愚蠢。

“只要你有本事让我高兴、让我觉得满足,我可以不去找别的女人!”夏静初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情绪没有逃过北堂烈的眼睛,就算只是为了宽她的心,也该给她一个答复。

“那…刚才,你满足了吗?”这问题露骨直白,夏静初几乎是用说悄悄话的方式在他耳畔低喃。

“满足…”北堂烈低声回了一句,湿热的唇凑到她唇边,轻轻试探着,等待着她的主动回应。

虽然累得几乎精疲力竭,夏静初还是听话地顺从了他索吻的要求,主动含住他温热的唇,用只属于她的生涩方式吻着他…

那一夜格外甜蜜,从温泉回到溪山别墅,夏静初都没有离开过北堂烈的怀抱。因为主人的回来,园子里亮了最醒目的大灯,站在窗边的莫彦可以清楚地看到北堂烈抱着夏静初走下车,远远望去,那个女人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咪窝在北堂烈怀里,“夏静初,选择爱他是你自己的决定,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也没有退路,希望你能做到其他女人都做不到的事。”

莫彦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注视着那两个人的感情发展轨迹,直到现在,他还是坚持最开始的感觉——夏静初真的很适合和北堂烈生活一辈子,他们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般配,就像两个犬牙交错的齿轮,找到了最完美的契合点…

但,甜蜜和幸福必须建立在韩雪永远不醒来的前提之下,否则,他们的爱情将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灾难…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也是一周来临,疲累不堪的夏静初必须借助两个电子闹钟外加一个人工闹钟的骚扰才勉强睁开了眼睛,“糟了,已经八点多,我要迟到了。”

“如果真那么累,可以跟阑姐说一声,身体不舒服是可以请假的。”北堂烈支着头盯着一脸倦容的夏静初,实在不忍心拉她起来。

不舒服是真,但夏静初还是忍着身体的酸痛坐起身,一低头,胸前的暧昧痕迹便清楚地映入眼帘,再想想昨晚的那两次蚀骨销魂的缠绵,她的脸又红透了,“都怪你,从温泉回来我已经够累了,你非要把我弄醒再要一次…”

北堂烈摆出一副好心被无视的无辜表情,“所以我才让你好好休息一天。”

“你要是今晚能放过我,那才是最好的休息。”夏静初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披上浴袍缓步走到衣柜前拿衣服,看来她没打算因为欢爱过度而请假。

“如你所愿。”北堂烈不情愿地应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你说什么?”夏静初隐约间好像听到了如你所愿四个字,却又不敢确定。

“我说今晚不碰你!”北堂烈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掀开被子裸身下床,抢在夏静初之前冲击浴室。

“干嘛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一晚上不做又不会死。”北堂烈做出了天大的让步,夏静初却在背地里幸灾乐祸地笑…

有了昨晚的温泉共浴之后,夏静初似乎不再害怕和他一起呆在浴室,反正她赶时间,敷衍着擦擦身子,洗漱更衣后就可以闪人,“那个…我赶着出去,你今天去外面吃早餐可以吗?”

“不可以!”北堂烈深深地感觉到了夏静初的得寸进尺越发放肆,他当然不会允许这女人蹬鼻子上脸。

“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干嘛。”夏静初不再害怕他狂躁的吼声,反正她逆来顺受惯了,他说不可以,她乖乖下楼做早餐就是。

因为赶着出门,当北堂烈下楼时,夏静初已经走了,只有莫彦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看到北堂烈出现,他很主动地报告了夏静初的去向,“你的女人担心会迟到,急匆匆地走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什么叫我的女人?”感觉到莫彦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北堂烈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别自欺欺人,你当她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莫彦准备起身出门,出门前,他要把重要的公事确认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梁议员谈城中村的事?我好和他约时间。”

“明天吧,有些细节还要确认一下。”事关重大,北堂烈不敢大意。

“不得不说…夏静初真是你的幸运星。”莫彦的话总是这么飘忽不定、没有规律,却又和前言有着紧密的联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北堂烈知道他在说什么…

北堂烈并没有回击,这也意味着他赞同莫彦的话,如果城中村的事最后能批下来,夏静初绝对是居功至伟。正因为对她心存感激,他才会一再纵容她,越发紧张她、在意她。最后,他的心也渐渐被这份感激蒙蔽了,他看不清心底那份蠢蠢欲动的爱…

因为有叶彤的非凡超车技术,夏静初总算赶在九点前出现在了辛小阑老师的工作室,不过,心思敏感的辛小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的异样,“静初,你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是不是休息得不够?”

“没有啊,可能是我不习惯上妆,所以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夏静初只能尴尬地随口敷衍。

“是不是阿烈又欺负你了?”静初笑得如此勉强,辛小阑难免会多心。

“没有啊,他…这两天对我很好,好得有点不正常了。”从周六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小时,回想起这两天的经历,夏静初依然觉得不真实。

“这孩子本来就不坏的,就是喜欢用凶神恶煞的表情伪装自己,只要你用心去了解他,一定会发现他的脆弱。”尽管无从猜测这两天阿烈和静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辛小阑还是希望静初能对那个看似暴烈的男人有所改观。

“我知道。”对此,夏静初表示赞同,仅凭着北堂烈建城中村一事,足以说明他的本质是不坏的。

“你能对他有所改观最好了,少些防备,心情也愉悦点。我们准备做事,周末接了两个婚纱定制的单,你有没有兴趣学?”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辛小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过问别人的私事上,静初的天资她看在眼里,即便不是因为阿烈,她也会认真教这个学生。

“做婚纱?”即便是不满二十岁的夏静初,在听到婚纱这个词之后,也会有些激动。

“没错,这是我的弱项,难得有人找我做,我们一起摸索学习。”虽然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可辛小阑还是很谦虚。

“是,我会好好努力。”现在的夏静初已经没了一开始的自暴自弃,她相信,自己的未来还有无数可能…

一天的忙碌工作结束后,本就疲惫不堪的夏静初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留下陪老师加班,只能把初稿带回家自己找资料学习,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闭目养神,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子的行程是怎样的,等她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的人居然不是叶彤,而是北堂烈,“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北堂烈沉着脸把夏静初从车子里拖出来,拽着她朝餐厅走去。

“今天又在外面吃饭啊?”看到餐厅,夏静初也大概猜出了他的打算。

“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北堂烈还是一如既往的别扭,明明是想关心她,却非要用这副冷冰冰的语气。

“我哪有要死不活!只是…有点点累而已。”明明是一脸倦容,夏静初还要拼命逞强。

“今天吃中餐,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在VIP包厢入座后,北堂烈把菜单递到了夏静初面前,这女人,实在是瘦得没法看,再不多吃点,肯定扛不住。

“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怎么点?”虽然是中餐,却都是顶级补品,在夏静初看来,和西餐厅的菜单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看不懂。

北堂烈只得不耐烦地把服务员招来,“什么东西给女人补身子最好?”

“首选当然是燕窝,我们这里的老火乌鸡汤很有口碑,很适合体虚乏力的女性。”服务员专业地介绍道。

“你看着办,别太过就行。”北堂烈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交由餐厅服务员做主。

“谢谢你。”服务员走后,夏静初很诚恳地向北堂烈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她很清楚,他是特地带她来这间养身馆补身的。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自己享乐才带你来这里的!”北堂烈表情漠然,他不希望夏静初对他的‘好意’有所误解。

夏静初知道他在撒谎,但她不会戳穿他,“你对自己的玩物都这么贴心吗?”

“你身子比较弱、耐受力差,才需要好好进补,而其他人…都可以做到整晚精神旺盛。”北堂烈依然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谎。

“哦。”夏静初沉着脸答了一句,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自卑,原来,在他心里终究还是嫌弃她的,因为她做不到别的女人能做到的狂野奔放…

感觉到夏静初的脸色变了,北堂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打击到了她的自信心,“当然,你也有她们不具备的优点。”

“例如呢?”夏静初又来了精神,瞪大眼睛追问道。

“例如…”北堂烈一时语塞,顿了许久才诌出一个生硬的例子,“你的身体像棉花一样柔软,抱起来很舒服。”

夏静初的表情立马有阴转晴,恬淡的笑漾在唇角,“还好,我不是一无是处。”

“你当然不是!你的特别是不可复制的…”北堂烈情不自禁地执起夏静初纤细的小手,温柔地放在唇边轻吻….

对北堂烈来说,能说出如此肉麻的话已经是极致,再加上这暧昧的一吻,使得夏静初本就迷乱的心越发茫然,坦白讲,她很害怕这种感觉,身体已经沉沦了,她当然不希望一颗心也遗落在他身上。

还好,轻柔的敲门声打扰了包厢内的诡异暧昧,夏静初趁机把手缩回,柔声笑道,“开饭了。”

丰盛的补品端上了桌,虽然这些药膳的味道很奇怪,但夏静初还是每一种都尝了几口,如果她的乖乖顺从能让北堂烈露出满意的笑,她不会有任何犹豫,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基本稳定,她没理由再表现那些毫无用处的倔强,“我吃饱了,你呢?”。

“你和叶彤先回去,我还有事去忙。”梁议员已经答应明天会和他见面商谈城中村的事,北堂烈还想回去把企划书再确认一下。

“哦。”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关系,夏静初的思维好像也变得不纯洁,她以为,他说有事去忙就是找别的女人享乐。

侧脸的一瞬,夏静初脸上稍纵即逝的落寞还是被北堂烈看进了眼里,这女人在纠结什么,他怎能察觉不到,“我要回总部办点事,十一点之前应该能回,等我回去再睡。”

“嗯。”夏静初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给了他一个浅淡的微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虽然夏静初一再告诫自己要管好那颗狂乱不安的心,可要真正做到却远比想象中困难,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人心更难控制,沦陷,恐怕是迟早的事…

北堂烈说到做到,赶在十一点前回到家,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上二楼之后左转,进第三间房,因为那里,有人在等他。

夏静初很乖地一边看老师画的草图一边等他,因为太过专注,她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回来,直到那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圈紧,她才感觉到那股强势逼人的男性气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点什么,下一秒,她的柔唇已经被他狠狠吻住,接着,她手中的画散落了一地,纤细的手臂不听使唤地缠上了他。

因为承诺过今晚不会碰她,北堂烈及时停止了这个冲动的吻,眼神紧盯着地上的画问道:“这些是什么?”

“是婚纱草图,老师新接的单,我拿回来学习。”他的手臂已经缓缓松开,夏静初急忙蹲下收拾地上散落的画纸。

“你也太认真了吧,已经下班了还这么努力!”北堂烈真的无法想象夏静初这副瘦弱的身体里到底藏着多少能量。

“勤能补拙,因为刚开始学,不懂的东西很多,当然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才行。”因为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夏静初并不觉得累,相反,一想到草图上的画有朝一日会成为穿在幸福新娘身上的婚纱,她就觉得无比快乐。

“看来…我让你休学是对的。”可能是被夏静初的快乐感染了,北堂烈脸上也露出了几丝淡淡的笑。

“也许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能…这才是真正适合我的路。”事到如今,夏静初只能坦然接受现实,读四年大学不过是拿一张证书而已,只要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在哪里学都一样。

“你慢慢整理,我去洗澡。”看到夏静初的努力,北堂烈情难自禁想到了过去的自己,走上黑道这条不归路并不是他的人生目标,可残酷的现实却把他逼到了这条路上,他能做的只有努力适应,在这条危险的路上闯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但,他不会因此最初的梦想,现在的他不也正在为实现那个梦想而努力吗…

松软的双人床,两个有故事也有心事的人相拥而眠,无欲无念,只是想相互依偎着取暖。

这一刻,贴紧的不仅仅是温暖的身体,还有那两颗狂乱不安的心,爱早已在他们心底生根发芽,只是,怯懦的她不敢去面对;而受过无数次伤害的他甚至连正视真心的勇气都没有…

生活在强制的压抑中平淡地继续着,经过北堂烈和莫彦的多番努力,政府终于同意将黄岭的地皮卖给他们,也承诺会鼎力协助他们的城中村方案。

北堂烈终于迈出了洗黑的第一步,当然,他这么做不完全是为了洗钱,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改变世人对他的看法。

至少,那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帝国集团主席已经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这块志在必得的地皮没有到手,对宇文修算不上是严重打击,但,他想东扩的计划却不得不进行新的调整,正所谓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北堂烈已经赢了第一战,他再想强行挤进来同分一杯羹,只会难上加难。

当然,宇文修绝不会因此放弃惠山,在这里,除了事业,他还有别的牵挂…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秋去冬来,天越来越冷,夏静初却没有感觉到冬日的寒意。每晚,那个外表冷漠的男都会用他灼热的身体温暖她;每天清晨,她都会在他踏实的怀抱里醒来,从一开始的害羞不自在,到现在的贪恋,渐渐的,她已经离不开这份依靠。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没有任何理由,说不清是对是错,明知道这个人不能爱、不该爱,却管不住自己的心,身体沉沦的同时,心也渐渐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