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下确实亡故,殿下要求亲也该在我丧期之后,殿下这般心急火撩的求亲,我主若不回绝,难道我玄国体面便不要了吗?”

“殿下发兵打的旗号现在怕已不适用,所谓不义之战焉能胜之?”

“何谓不义?”

“夺人夫郎,不过一己之私,与云国颜面何干?”

“谁又能证实你是真的莫驸马?”去国太女适时反驳。

莫清笑的悠然自得,“殿下,你可知,此时不论我是真是假,我只能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会众口一词,更何况我本就是真的。”

云国太女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这便是政治。

“殿下劳师以远,损兵折将,且出战无名,久之,消息传回国内,于殿下在朝中之声威有损,怕不是几个美人能弥补的得了的吧?”她适时再给她狠狠一击。

云国太女果然面色大变,此次兴兵她本也没想真打,只是想着借势夺得美人。谁知边关情况一变再变,情势一波三折,如今情形确实如她所说,耗时越久于她越是不利。她帐下幕僚也如这莫驸马所言一般对她进言,如今看来,这莫驸马不是庸碌之辈。

“你绝对不是莫清。”

“如假包换。”

“莫清只是一不学无术,纵情声色犬马之辈,哪里会有如你这般的见识,玄国欺我太甚。”身处的玄国密探收到的消息无一证实莫驸马其实是个草包,不过阴差阳错才连娶三美。更在被几大势力合力扑杀下魂断异乡。

“若非殿下欺我太甚,莫清终其一生也只会是个纵情声色的犬马之辈。”她故意顿了一顿,无限感慨的继续说,“本来我死里逃生远避边塞以图安乐,不想殿下兵发边关,引来我三位娇夫。纵是铁石人儿也无法面对夫郎安危于不顾,更何况是此等倾国佳丽。”

云国太女脸色一变再变。

“我今天会站在这里跟殿下面对面,实在是被殿下所迫,殿下才是一切的因果。”你丫就是个大祸根,牵连无辜一大群。

“你真的是莫清。”

“真的。”

“这番谈吐是沈千山所教吧。”

莫清笑而不言,就让她如此以为也好。

“想不到玄国为了堵天下之口,而甘心让你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来顶替驸马之位,你如今独得三美,可是称心如意了?”

这家伙还真是死脑筋,为什么认定她就是个草包,难道她就不能大智若愚之辈。还是这样认为让她有一种优越感,觉得三个男人跟了自己实在不如跟了她。

没错,应该就是这种酸葡萄心理。

这种努力贬低别人以抬高自己的人是没办法沟通的,莫清决定放弃,她开始对云国的这位太女担忧起来,这样的人太女之位难久矣。

“被本殿说中,你就要走了吗?”

莫清回头冲她一笑,“殿下错了,是在下觉得与殿下已经无法正常沟通,只好走人了。”顿了一下,她大笑道,“不过,殿下可不要在我背后放箭后,就算现在把我打死,殿下也脱不了抢人夫郎的罪名了。”然后扬鞭催马朝城门奔去。

云国太女果然在后面扬起了弓,却迟迟无法松手射出去。是的,如今她已骑虎难下,这人比她看的更清楚明白

第41章

“你不怕吗?”听说自己的妻主儿今天竟然单枪匹马去会云国文武全才的太女殿下,凤玉涵的心都提到了半空中,见她平安归来,忍不住就追问她。难道她想死吗?

“说不怕是假的。”莫清笑了笑。

“那你还敢去?”

“非常之时便要行非常手段。”

凤玉涵扑入她的怀中,身体忍不住轻轻的颤抖,“我不希望你这样去冒险。”

看看一旁默默垂泪的沈羽,莫清心里长叹一声,伸手将他也拉入怀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随便涉险,我会好好的活着,跟你们百头到老,不会让别人欺侮你们的。”

“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止凤玉涵好奇,其实玄、云两国的将士都很好奇。

但是,他们只看到一个一脸轻松惬意的回城,一个一脸阴郁的策马回营。尤其是,云国太女那个挽弓欲射的那一幕,让两国将士印象深刻。

许多人在想,当时如果那一箭射出去的话,会是何种结果。

只可惜,永远没有人能知道那个结果。

“随便聊了几句。”莫家主轻描淡写的说。

看到妻主儿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凤玉涵笑了笑,“清晚饭想吃什么,我和羽去给你做。”

“难得我两位夫郎要洗手做羹汤,做什么都好,为妻自然都是喜欢的。”

“你就这张嘴会说。”他伸指亲点她的唇。

她张口含住他的食指,舌尖轻轻舔拭,引得凤玉涵玉面泛红,身子不由自主靠进他。

沈羽在一旁掩袖轻笑,清对他们的身子了如指掌,轻轻一个撩拨他们便会酥软情动,涵简直就是在玩火。

莫清舍了凤玉涵的手指,转过头吻上沈羽的唇,辗转再三,引得怀中人娇喘连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勾着她的颈子承接她的亲热。

一记热吻结束,莫家主哈哈大笑,将两个夫郎用力一搂,戏谑的挑眉,“为妻饿坏了呢,还不去做吃的?”

两个男人面似秋枫,齐齐一跺脚,伸手推开她,手拉手下厨去。妻主儿的暗示他们收到了,晚上又是一出双龙戏凤的激情戏,真是贪吃的清。

在两个夫侍在厨下忙碌的时候,莫家主搂着温寒的腰进了他的小房,在腾云驾雾的快感中消散自己心头囤积的紧张。

于千军万马中单骑会敌,她又不是关二爷,小心脏那是跳的“砰砰”乱响,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不是什么武功盖世的绝代高手,人家云国太女可是文武双修,几丈的距离要取她性命根本就是小儿科。说白了,她当时可是拿命去赌。

虽然最后是如她所愿的胜了,可是,她心中囤积的紧张总要发泄一下,否则会有心理阴影的,而她已经习惯了用过激的床事来缓解情绪。

等到莫家主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小房时,温寒四肢平摊,全身不着一缕一脸满足的躺在自己床上,回味着刚刚那一场充沛的雨露滋润。

而沐浴过后的莫家主已经坐在摆满了可口菜肴的饭桌前,跟她的两个夫郎亲亲我我的共进晚餐。

晚餐之后,两位夫郎各自回房沐浴,然后双双进了妻主儿的书房,那里有一张足够三人翻滚的大床。

莫家主夫妻三人夜半欢爱正浓之际,城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喊杀之声,生生打断了兴致正高的三人。

莫家主看着床上玉体横陈无限勾人的两个夫郎,无奈的苦笑,从床上翻身而下,拾捡衣物往身上套,“我去行辕看看什么事,你们回房睡吧。”多事之秋啊,松驰紧张的神经都不可得。

“万事小心。”凤玉涵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莫清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兵来将往的行辕之外,在寂静的深夜显的热闹无比。

莫清觉得用“车水马龙”来形容眼前的情形也挺合适,在外面定了定神,她带着无奈的心情走进行辕,这场乌龙战事究竟几时才能结束啊。

“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他们攻城了。”

“所谓狗急跳墙。”莫家主的好事被打断,心情很是不好,自然也不会讲什么好听的话形容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

“哈,这个形容倒也不差。”老将军为之一笑。

“战况如何?”

“尚在掌握,姚将军早有准备,对方讨不了什么便宜去。”

“那小婿就回去了。”

“时值战时,多做节制。”

沈千山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入向往而走的莫家主耳中,她无声笑了笑,她倒想节制呢,也得家里的那些男人肯安份才行。

对于名声一事,莫家主早不放在心上。

反正世人皆知她就是一色女,最大的嗜好就是跟男人滚床单,所以她嘴唇被人吻的破皮,脖颈上种满草莓都不足为奇,她一样可以坦然的出门见人。

城外两国将士打的水深火热,她这没上战场的人未必就心里舒坦。

这场战争结束的日子并不会太久,而她的苦难目前却似看不到尽头。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场不义之战云国暂时取得了胜利,她跟三个美夫绝对没啥好下场,那么现在不狂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享受。就算玄国胜利,于她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边关是不会让她呆的,必定要回京。

而京城那个势力交错的大泥潭一不小心足可使她灭顶,现在欢乐一时便一时了。

回到“有间客栈”,莫家主并没有回后院去找自己的夫郎们滚床单,而是从柜台里拎了两坛酒,一个坐在空旷的大厅里独斟独饮。

自从穿越过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坐着喝一杯酒,品一壶茶,或者安安静静的看一本书了。

男人总是不请自来的搅和到她的生活里,强拉她一同春色无边,夜夜洞房。他们怕寂寞,她也怕。他们要滋润,她便倾尽所有。他们要庇护,她竭尽所能。他们要子息,她毫不吝啬。他们要什么,只要能给她就给什么。

不爱吗?

若说无丝毫情爱那是自欺欺人。

爱吗?

若说爱到深入骨髓,那纯属扯淡,她就一个人,而男人那么多,她能有几颗真心给他们?

婚姻到了最后剩下的也只有责任罢了。

他们是她的责任,她推卸过一次,再次揽上肩头便是一生一世。

所以,莫清很郁闷,才想要借酒浇愁。

凤玉涵听到下人禀告,披了外裳,到前院找寻妻主儿大人。

月光落在那孤身而坐的身影上说不出的萧索寂寞,这是平日他们看不到的妻主儿,是她从不肯在他们面前显露的真心。

即使她在床上热情似火,心门却从不敞开。

温存软语情话绵绵到底能有几分真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自己决定跟随她,就注定了一生一世的相伴。

本来他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为了多年的友情与家族的利益,他将爱人与人分享。是他欠了她,负她在先。纵便她日后爱上他人,也是他咎由自取。

看着她与人调情,看着她身上留下他人的痕迹,他心痛如绞,他嫉妒他抓狂,他活该!

而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仿佛可以背负一切是与非。世人眼中不堪的她,却为他们撑起了一个无比坚强的壳,外面的风雨由她一肩挑起。

他不怪她想逃,如果异地自处,他只怕也会逃。

她虽逃了,却逃的那么不坚定,在他们有危难的时候还是不管不顾的出现了。

他默默的坐到她身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默默的看着她,静静的陪着她。

“涵儿,我无法给你相同的爱。”仿佛醉了的人又好像十分的清醒。

“你心中有我就好。”他轻轻的说。

她将他搂入怀中,抱上膝头,“日后我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男人。”周旋于朝堂之上,虚于委蛇是必要的,逢场作戏是家常便饭,色与欲向来便是权利纠缠中必不可少的媒介。

“清…”他搂住她的颈,吻上她带着酒香的唇,香舌探入她口中勾引她的舌与他嬉戏。

凤玉涵独有的莲香染上几分烈酒香,仿佛漫天花雨中一抹勾魂影。

指下的肌肤滑腻而无暇,肌肤在月下散发莲般的清雅,她的手勾着他的腰贴近自己,不断的加深那个吻。

他本能的向后倾倒,渐渐倒在身后的桌面之上,双手灵活的剥掉妻主儿身上的衣物,让两人得已最彻底的亲近。

她将他抵在桌边,尔后慢慢压上桌面,在清冷的月下,借着酒劲与他共效于飞,畅游天堂。

几番云雨之后,莫家主酒劲渐消,有些歉然的看着身下淤痕遍体的夫郎,“桌子很硬的。”也不知道拖她回房去,幸好现在客栈已经不再营业,否则两个人这般在大厅欢爱,只怕便宜了不知多少的人眼睛。“不硬。”他回她一抹风华无限的笑靥,酒醉的她是如此的真实,他被她爱的甜入心扉。

在那一刹那,莫清情不自禁的低头,“我爱你。”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那一刻,他泪流满面,此生已无憾。

第42章

春困无力起身。

现在不是春天,只是昨夜春情太浓,泛滥的春意让莫家主春困了。

云国太女在关前叫阵时,莫家主正搂着自己的通房妾侍温寒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两国大军杀的喊声震天时,池秀被妻主儿骑乘着飘在云端。

当边关沉浸在一片寂静的夜色中时,宿醉感消失的莫家主躺在正夫小七的床上收拾心情。

七皇子搂着妻主儿的腰头枕在她胸前,他的产道已经消失了,身体渴望着她的滋润,可是他知道她此时在想事情,他只好耐着性子等。

“想要就做吧。”

听到妻主儿轻轻的说,七皇子惊喜莫名,“清。”

“有本事就让我只想着你。”潜台词:没本事就别怪我心不在焉。

七皇子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强烈的欲望推进了她的身体,专心享受移动的快感。

莫清飞离的思绪渐渐被集中到无法言喻的欢愉中,开始情不自禁地配合丈夫的索欢,而这让七皇子呻吟的越加销魂,整个人像疯了一样狂乱的不断进攻再进攻。

边关是个未知的战场,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安然返回京城重享往日安逸的生活,人往往在失去后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的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如果,这次能全身而退,他再不理那么事事非非,只要她还在,他就能自由的呼吸。

当七皇子精疲力竭欣然入睡后,莫清轻轻将他搂着自己的手拿开,悄悄的披衣起身,拉门而出。

今晚的月亮跟昨晚一样明亮清冷,夜风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血腥,边关风霜如此让人身冷。

一件披风轻轻的落到她的肩头,她伸手握住那只来不及抽走的手,“陪我坐会儿吧。”

“你说边关的月与京城有什么不同吗?”

“很冷。”

莫清笑了,伸手将他搂入怀中,“涵儿啊,你人这么美已经很罪过了,为什么脑袋还这么精明呢,这叫别人可怎么活啊。”

凤玉涵柔顺的倚在她怀中,发出轻悦的笑声,“不够精明怎么能抓得住你的心呢。”

“就这么想要我的心?”

“嗯。”

“现在抓住了吗?”

凤玉涵头埋进妻主的怀中,嘴角上扬成很大的弧度,她已经不记得醉后的表白,可是他记得,他会永远记在心里。

“怎么不说话?”

“清在想什么?”

莫家主低头啃咬着夫郎的耳垂,呢喃着说:“我在想自己为什么要把爱你说出来呢,你现在这么有恃无恐啊…”

凤玉涵微微侧仰,贴上她温热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道:“爱我…”

她抱他跨坐到自己腿上,揽着他的腰,加深那个吻。

他的手急切的剥着她的衣服,很快便让她美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如水的月光下,他想到昨夜在客栈大厅里的沉醉狂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她揽着他的颈子,与他的香舌在口中嬉戏,身子被他向后压倒在石桌上,两条修长白晳的腿柔软的圈在他的腰身上,在他不停的耸动中不断的收搂双手追逐他诱人的唇舌,渐渐的长长的银丝从两人的口角淌下,他们在银月下尽情的吮吸着对方口内的津液。

清淡的月华泄在两条美丽的胴体上,如墨的长发披泄而下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黑与白单调的色彩却像拥有了全世界的光华。

“…嗯…吻我…”

当他深埋进她的身体时,两个人额头相抵,搂抱着彼此喘息着。

“涵儿…你真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