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脸红得都快成苹果了,心说:“小白啊小白,我知道你很前卫,但是你可不能直说啊,会给你惹麻烦的,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白玉堂好笑地看天天急得满头大汗,故意放慢了语速说,“他不是江湖人,也不会武功…更不是什么千金…”

天天觉得自己就快晕过去了,这时就感觉白玉堂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说:“不过他比较害羞…不想我说出他的名字。”说到这里,见天天松了一口气,白玉堂微微一笑,对元太仓说,“除了他之外,我白玉堂谁都不想要。”

元太仓不无惋惜地笑了笑:“白少侠…看来是用情至深之人…元某佩服…来喝酒喝酒…”

白玉堂低头给脸红得开始冒蒸汽的天天倒了一杯酒,天天低头喝酒~~奇怪,今天的酒特别甜呀~~~原本脸色不佳的元晨均和元骆青也像是松了口气,元佩佩看白玉堂的时候,更是多了一分欣赏…

又喝了一会儿,元骆青突然站起来说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元太仓知道他伤得比较重,点头,叫元晨均陪他先回去…

可是元骆青刚站起来,突然就仰面倒下。

事出突然,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师兄?”坐在元骆青身边的元佩佩赶紧上前扶他,随后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元太仓也变了脸色,众人上前一看,就见元骆青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唇色泛青…

“他中毒了!”陈岚走上前,探元骆青的鼻息,检查了一番后,摇摇头,“死了。”

“什么?!”在场的众人都惊得不轻,这变故来得太突然,谁都没料到。

“等一下…”徐庆突然说,“他中毒了,我们和他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们没事?”

“不可能!”元太仓皱眉,“所有的食物都检查过!不可能有毒!!”

陈岚也摇摇头,拿出银针在元骆青的眉心扎入,片刻后,银针成黑紫色…“他不是今天中的毒!”陈岚拔出银针看了片刻,“慢性毒…中了很久了…他是不是有很久没喝酒了?”

“对啊,骆青戒酒快一年了。”元晨均说。

“他因为醉酒闹过事,所以我禁止他喝酒…”元太仓说,“这有什么关系?!”

陈岚叹了口气:“怪不得我昨天给他治伤时没发现…他中的毒是‘忘醉’,一种慢性药,必须连续服用七天,一个月后,沾酒则亡。”

元太仓脸上疼惜之色显而易见,毕竟这是他最心爱的大徒弟,从小养到大…

“各位,今日就这么散了吧,我要料理爱徒的后事,还要查明真凶…”元太仓显然是情绪过于激动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天天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的,但是什么人要害元骆青呢?慢性毒药…而且还知道元骆青禁酒,怎么看也是身边人干的。

一顿酒喝得不欢而散,元太仓没有报官,听说这是江湖人的规矩,江湖事江湖了。

在门口与四鼠告别后,天天和白玉堂牵着云响慢慢往回走。

见天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玉堂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嗯~~”天天抬头看他,“元骆青的死,好蹊跷…”

白玉堂轻笑,“像他这样的性格,有人想害他也不奇怪。”

“虽然他是蛮讨厌的,但也不是十恶不赦,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天天摇摇头,“可惜了…不过元骆青要是死了,怎么看最有好处的,还是元晨均。”

白玉堂点头,“相比起来,我觉得元晨均比元骆青要有心计很多。”

“嗯~~”天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陈岚是什么人?”

还没等白玉堂开口,就听身后有人说,“那个陈岚是神医。”

天天一惊回头,就见陈岚赫然就站在他身后。

见天天瞪大了一双眼睛看自己,陈岚笑着伸手想捏捏天天的脸,就觉手上一疼,赶忙收回,惊骇地瞪着白玉堂,“哇…白老鼠,你想废了我呀?我就靠这双手吃饭的!”

天天听陈岚和白玉堂说话的语气与刚才完全不同,似乎是很熟,就好奇地看白玉堂。

“我和他很小就认识了。”陈岚指指白玉堂对天天说,“你别看他现在很厉害,小时候一身的毒,他师父带他上药仙山来找我师父医治,那时就认识了。”

“他小时候中过毒?”天天惊讶。

“对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不知道试了多少药,所以现在一般药对他都没用…话说回来。”陈岚笑嘻嘻看白玉堂,“这小子小时候不知道多可爱,绝对是人见人爱!”

白玉堂冷冷看了陈岚一眼,微笑,“你继续说…”

“呃…”陈岚连连摆手,“我只是路过,还有别的事情…告辞!告辞!”说完,一闪没了踪影。

留下天天抬头盯着白玉堂使劲看,好像是想看出他小时候的样子来。

“看够了?”白玉堂瞪他一眼,拉起他就往回走,天天边走边惋惜,要是再往前穿十年就好了,小白小时候一定暴可爱,而且——如果他比白玉堂大,说不定就能在上面了呢~~

第86章 骗局

次日清晨,天空阴沉,还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淡淡的黑云压得很底,感觉有些压抑。

天天看看外面湿乎乎的青石地面,回头问正在擦刀的白玉堂,“今天那个金盆洗手大会还是按时举行么?”

“应该吧。”白玉堂专注地擦着刀,边回答,“既然没派人来通知取消,那就是要按时举行的。”

“可是,元骆青昨天刚死…”天天走到白玉堂身边坐下,低头看他擦刀,“案情也还没有搞明白。”

把刀收回鞘里,白玉堂伸手摸摸天天的脑袋,“元太仓请了上百个江湖人物,哪能说不开就不开。”

“嗯~~”天天低头不说话。

“怎么了?”白玉堂笑问。

“还是觉得元骆青死的蹊跷。”坐在床沿上晃着双腿,天天低头嘟囔,“今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觉得。”白玉堂点头站了起来,伸手拉天天,“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在景天的胸前放了一块薄薄的护心镜,一切准备妥当,白玉堂拉起景天,坐上云响,向太符观行去。

太符观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马,两人了马,走进观里,就觉气氛不对,就见太符观的大殿里面,并没有张灯结彩,而是挂满了白色的帷幔,布置得就像一个灵堂。

景天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就见白玉堂微微皱着眉,脸上也有些疑惑,他扫了一眼灵堂后,拉着景天快速走了进去。

两人走进正殿的大门,见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天天环视了一圈,这些人长相和打扮各异,手上都拿着兵器——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群雄啊。

那些群雄估计也被大殿的布置搞得一头雾水,纷纷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交头接耳。

白玉堂和展景天的进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天天尽量地低下头,不让大家看到他的脸。

站在大殿一角的徐庆突然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老五!”

白玉堂循声找到了其他四鼠的所在,拉着天天快速地走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并没有太过注意景天,因为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白玉堂吸引走了。久未在江湖露面的白玉堂突然出现,传言说他已经封刀了,但是两个月前又从濮阳公那里传出消息说锦毛鼠重出江湖,原来是真的。

天天能感觉到白玉堂进入大殿后,人群起的微妙变化,四周射来的关注的视线…

在场有不少江湖后起之秀还是头一回见白玉堂,特别是一些女的,看得眼都直了。天天心里那个气啊,心说你们悠着点,口水都快下来了!

再抬眼看身边的白玉堂,一副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这个人~~天天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危机意识——古人都矜持,像小白这样的大~~~帅哥…要是摆到现代去,那还不知道要招蜂引蝶到什么程度呢…怎么办好呢,要不然还是干脆留在古代吧。边胡思乱想,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

感觉到景天的手紧了一下,白玉堂低头看他,就见天天正一脸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样子像只护食的猫~~~忍不住笑。

人群中传来抽气之声,白玉堂一向以霜雪覆面著称,也就是说他一般除了板着脸就是面无表情…不笑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笑起来太好看。

天天更着急了,心说你这个时候笑什么笑,不怕把狼招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四鼠的身边,天天松了一口气,问蒋平,“这是干什么呀?”

蒋平摇摇头,“听说是要为元骆青报仇!”

“找到凶手了?”天天满脸的惊诧,“这么快?!”

蒋平耸耸肩:“估计待会儿又会有一场大乱了。”

这时,又来了几路人马,天天顺着大门的方向望过去…熟人!

就见带这几个手下走进来的年轻人也是一身白衣——齐岳。

齐岳还是拿着他那把象牙股的折扇,一派悠然自在地走了进来,最近天天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齐岳的传闻,相比之下,江湖新秀里,他算是混得不错的。

只是,天天不由有些感叹,齐岳这一身白是很扎眼,不过和白玉堂一比——就不是一个档次了~~正在品评,就见齐岳转过身,抬头打量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视线很快落到了天天身上,微微一愣后,立刻露出了笑容来。

他对天天眨了眨眼,伸手拿起合拢的扇子对天天轻轻挥了挥。

天天是懂礼貌的好孩子,见齐岳跟他打招呼,赶忙笑咪咪地抬手对齐岳也挥了挥,又是一阵抽气之声,天天光记得抱怨白玉堂引人注目,忘了谁的笑容才是最有杀伤力的了。

正和齐岳打招呼呢,就见白衣一晃,白玉堂挡在他眼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天天委委屈屈低头,转过身,手还在背后对着齐岳摆啊摆,好像是在打招呼。

齐岳看着摇头苦笑,多日不见,这小野猫还是那么有精神。

正这时,人群突然一阵骚乱,众人纷纷看向大殿的前方。

只见有几个人从偏殿里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正是一脸憔悴的元太仓,跟在他后面出来的,还有双眼红肿的元佩佩,和一脸严肃的元晨均。

“各位!”元太仓走到了人群的正前方,对各位一拱手,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今天本来是我金盆洗手的日子,但是…”说道这里,元太仓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说,“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推迟金盆洗手。”

听了元太仓的话,众人议论纷纷,场面有些混乱。

“大家也许都已经听说了。”元太仓对众人压了压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接着说,“昨日。我的爱徒元骆青,被人害死了。”元太仓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凶手我已经查清,今天,我就要为我的爱徒报仇雪恨!”

众人听了元太仓的话,都纷纷问凶手的名姓。

“带上来!”元太仓对着偏殿一招手,就有两个手下架着一个满身是伤,鼻青脸肿的小厮上来,往地上一扔。

看那小厮身上被打得体无完肤,天天皱眉,低头有些不忍看,不用想,肯定是严刑逼供了。

这时,元晨均走了上来,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厮说,“这个东西,是骆青的近身小厮,就是他负责骆青每日的膳食,也是他,在食物里下了忘醉!”

听了元晨均的话,众人纷纷叫嚷着“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之类的。

景天看着那个小厮,怎么看也就十几岁,他蜷缩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天天注视着他的眼睛,又看了看众人,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那小厮脸上平静,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丝哀伤,那种难过就和眼睛红红的元佩佩眼里的一样,那是真的在为元骆青的死难过。再看元晨均和元太仓,虽然脸上表情很是沉痛哀伤,但是眼中却全无伤感…景天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说!是谁主使你的?!”元晨均冷声问小厮,“谁给了你药?!”

小厮机械地张口,用嘶哑的声音说:“圣母庙…”

人群中又立时又起了一阵骚乱,众人惊奇,追问圣母庙的详情。

元太仓向大家讲述了圣母庙的一系列恶行,激得那些江湖人群情激愤,非要铲除圣母庙不可。

天天的却一直紧紧盯着那小厮,他就这样瘫在地上,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景天突然想,“如果,他来到这里时,没有遇到开封府的人,没有遇到白玉堂,没有他们的庇护…那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正在胡思乱想,身边的白玉堂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担心,一会儿救他。”

景天猛地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惊喜之色,“你怎么知道…”

“他的确是无辜的。”白玉堂淡淡地说,“人就是人,谁都一样。”

见天天满面的喜色和敬佩之意,白玉堂笑着摸他的头,“说实话我以前从没想过人和人是一样的,这是展昭教我的。”

点点头,景天在心中暗暗佩服,难怪人人都说展昭是大侠,在这个人命有如草芥的年代里,他竟然能说每个人都是一样重要的…

小部分人的骚乱很快演变成了群愤,群雄声讨圣母庙的恶行。

正这时,突然就听太符观外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声音,“是谁在这里危言耸听,污蔑我圣母庙?!”

众人都是一惊,元太仓赶紧带着众人冲出了大殿。

就见太符观前站了百十号人马,都是女人,装扮是统一的白衣红腰带。一辆高大气派的牛车被簇拥在中间,车上白色的帐幔随风轻轻飘动,帐幔后靠卧着一个人,样貌看不清楚。

“妖人!”元太仓首当其冲跑了出来,对着那些圣母庙的女子喝到,“今日江湖群雄在此,你们还敢送上门来?!”

听闻此言,车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尖利苍哑的笑声…“元太仓,你口气不小啊~~”

众人都跑了出去,大殿里唯独留下了两派人,一是五鼠兄弟和天天,另一边,就是带领着水月派众人的齐岳。

天天快步跑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厮身边,蹲下问他,“你怎么样?”

那小厮微微地愣了一会儿,费力地睁着被打肿了的眼睛抬头看景天,眼中有一丝震惊。

“是不是你下的毒?”景天又认真地问了一遍。

良久,小厮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说是圣母庙给你的药?”

小厮眨了眨眼,眼泪缓缓流出来,张口吃力地说,“大管家打了我一夜,逼我这样说,要不然,他不止要杀了我,还要杀我全家。”

“你家人在哪里?”白玉堂突然问。

小厮结结巴巴地说,“被关在后殿的柴房里…他说,我今天要是敢乱说,就直接杀…”

众人闻言都一皱眉,徐庆和韩彰转身跑去了后殿。

片刻之后,转身回来,对那小厮摇摇头,“两个老人,一个小女孩,都死了…像是中毒。”

闻言,小厮猛地睁大了眼睛,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就听大殿外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笑声,白玉堂猛一皱眉,轻喊了一声,“捂耳!”说着,伸手把景天拉到怀里捂住了他的耳朵。

四鼠等也纷纷捂耳朵,笑声开始越来越响,有几个功力稍弱的水月派的弟子捂着耳朵也支持不住,全身抽搐、倒地不起。

第87章 闹剧

尖利的笑声持续了很长时间,天天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在笑,还没等听明白,白玉堂就把他搂进怀里捂住了耳朵。其他人也同样捂住耳朵…天天纳闷,莫非是那个声音又问题?!但是一抬头又见大庭广众的,白玉堂把他搂得那么紧…脸上发烧~~再接着就是好几个水月派的弟子倒地不起,等白玉堂放开他时,外面已经没有了声响,刚才群雄的叫嚣声也都平息了。

“怎么回事?”天天不解地抬头问。

白玉堂不答,只是捏捏他下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天天一脸狐疑地摇摇头,“没有。”

“此人内力相当深厚啊!”卢方看着门口的方向轻声说,“老五,江湖上有这号人么?!”

白玉堂低头寻思了一下,不语,但是也没有摇头,天天熟悉他的表情,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齐岳弯腰给晕倒的手下检查了一下,伸手打开扇子,回头吩咐两个手下,“看着这小厮。”说完就带着人走了出去。

卢方对自家兄弟使了个眼色,低声说,“这里头看起来有些文章,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众人点头,快速向殿外走。本着有热闹不凑对不起展家列祖列宗的基本原则,天天抬腿就想往外冲,白玉堂一把将他拽住,拖回身边,警告地瞪他一眼,“你兴奋什么?!在我身边呆着,一动都别动!也不准乱说话。”

天天听了撇撇嘴,小声嘀咕,“切~~神气什么~~”

“听到没?”白玉堂又瞪他一眼。

“…”瘪嘴,乖乖点头。

众人到了门外,就见大半的“群雄”都东倒西歪,站着的也各个脸色苍白——莫非这都是刚才那声喊造成的??

天天一双眼睛四下扫啊扫~~刚才笑的人是谁??好神奇啊好神奇!!只笑了那么一声,听到的人就趴下了一半,那要是再给他配个麦克风,往战场上一推,就不用枪炮原子弹啦!!

这时,就见元太仓一指牛车之内的人,喝到:“你个妖人,只会用妖术害人,怎不敢出来以真面目示人?!”

天天就明白了,刚才笑的人应该就是牛车里的这位了~~看这派头~~“啧啧”天天抬头看身边的白玉堂,拽拽他袖子,小声说,“小白,下次我们坐车,也找头牛来拉!!”

…白玉堂真想把他的嘴堵上,无奈现在不是时候,算了。

牛车旁一名圣母庙的女子冷笑着说:“好大的口气,圣母娘娘在此!”

此言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这就是传说中能控制人心,内力深不可测的圣母娘娘?!

天天继续揪白玉堂的衣角,“小白小白…唔~~~”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玉堂一把捂住了嘴。

这时,就见有两个女子将牛车上的车帘一挑…白色的帐幔向两边分开,从里面缓缓地走出来了一个人。也是一身的白衣,腰间却没有红绸~~只有一头血红的头发甚是骇人…

景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掰开白玉堂捂着他嘴的手问,“小白…那个,是圣母娘娘?”

白玉堂微微皱眉,“是吧…”

“可是~~”歪过脑袋满脸的不解,“为什么是个男的??”

众人看到了从牛车里走出来的人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此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头发很长,披散了垂至膝窝处,样子只能用苍白和妖气来形容~~脸那个白啊~~最瘆人的是,他的一头头发,是血红色的…而且,这位兄弟虽然很瘦,穿的衣服也很女气,但是——绝对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