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道理,姜行只是想借这个士兵的个例,说接下来的话:“瞿先生既然只身赴中东,想必不惜命。”

不惜命…

这三个字乍出,瞿蔺即刻明白了姜行字里行间真正想要表露的那个意思。

瞿蔺的职业,未来变故和险境可能还有,姜行本意想阻拦姜湖冒险。

但姜湖如果意已决,他只能旁观陪伴。

她什么德行,兄妹那么多年,他摸得透。

认准了,有人拦,没有用。

但无论她怎么往前闯,好歹还有他和姜家是退路。

姜行的话已经明了。

瞿蔺心领神会,给出回应:“我会看好自己,让命硬着点儿。不挥霍她的珍视。”

是个君子之约。

姜行收尾:“你记清楚,你今天跟我说过什么。”

他们站在同一个立场,以不同的名义,去爱护同一个女人。

却又站在背立的两端,各自有自己的考量。

姜行说:“你做不到,我的妹夫随时可以换人。”

***

没在姜行那里耽搁太久。

瞿蔺只身离开病房时,带出来姜行要休息谢客这则意思。

来意本是为了让俩人相见,如今达成,姜湖便没再进去。

姜湖也没问他们聊了什么,内容必是跟她有关,想必是老生常谈。

她没问,但进入地下车库后,说过日后会坦诚的瞿蔺自动交代了些:“聊了你,不方便说细节,只能说到这儿。”

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

车门一开,柴大爷来套磁,蹭人的手背。

姜湖受它启发,回身盯了瞿蔺一眼,最终抬手蹭了下站在她身后的瞿蔺的喉结。

姜湖双目澄明,瞳心清澈。

她问的话与她的举动毫无关系:“中午想吃什么?”

好像压根没听到瞿蔺的上一句话,好像适才没见过姜行。

神思游移地不一般的快。

转眼便从跌宕起伏,转到柴米油盐。

瞿蔺笑了下,眸光幽暗了点儿。

姜湖手还没撤回来,感觉到指下的声带在震。

瞿蔺:“胆儿越来越肥了…会跳车了。”

姜湖闻言回头。

瞿蔺嘴里那个跳车的柴大爷却安居车内。

她还没质疑,视野骤然变换,一度颠倒,她人已经被瞿蔺徒手托起来,抱着挪了点儿,腰压在车后排座椅上。

适才在车后排的柴大爷,已经自觉跳到前座。

姜湖摸瞿蔺喉结的那根手指被压她在身下的他衔在嘴里。

他舌一缠过来,姜湖也没再客气,把手□□他精短扎手的发间。

瞿蔺松口,问:“硬吗?”

他的发。

姜湖说:“凑合。软吗?”

她的指。

瞿蔺看着她因躺倒斜开得领口里隐约的风景:“没那儿软。”

礼尚往来,姜湖于是看了看他分开的腿间:“一样,也没那儿硬。”

作者有话要说:理性讨论,纯洁的对话。

、第52章 栖息地

第五十二章:江湖·夜雨·百年灯(六)

车厢内面积狭小, 不需两人动手, 体温自动攀升。

瞿蔺在上,姜湖在下。

姜湖手臂垂在身侧,瞿蔺就像扎进她怀里。

这场景姜湖不陌生。

姜湖眼像静水深潭:“总往我怀里倒,在我这儿安全感很多?”

她语气寻常。

在江湖那次, 瞿蔺径直撞她进包房,也是往她怀里撞。

瞿蔺听后没顾上搭话,先摁下柴大爷此时从前座探出的那颗脑袋。

不解风情的物种, 该隐形时偏出来凑和。

姜湖也继续摸瞿蔺短硬的发, 又问:“我以后试着温柔点儿?”

她伸手去碰瞿蔺的皮带,去解。

没有迟疑,也无羞怯。

做一切都不急不缓,说什么都好似天经地义。

瞿蔺制住她手腕, 问:“上我也算温柔的一种?”

姜湖回:“瞿蔺,我认识温柔乡这词,已经蛮多年。”

瞿蔺:“…”

他禁不住笑, 她用词总有新意。

顿了下, 瞿蔺才说:“不用试, 这东西你有, 我也不缺。你要是缺, 也不用试, 我给你。”

在伽米,面对那个将相机当枪的女孩,她有。

他中意的本就是她现在的模样, 而不是她未来有可能变成什么模样。

眼前多了块儿阴影,姜湖也没了继续解瞿蔺皮带的意思,只提醒:“狗。”

柴大爷那只脑袋被摁掉后又冒出来。

瞿蔺斜了它一眼。

狗队友懵懂中。

瞿蔺再度出手把柴大爷那只不圆不扁的头摁回去,同时对姜湖说:“狗傻,人再聪明也教不了。”

姜湖又摸他头:“随它去,你别随它就好。”别傻。

以前的算了,以后别犯傻,尤其不要自我牺牲。

瞿蔺拒绝:“你有这担心合适吗?”

他和柴大爷怎么会像。

姜湖没解释,另一只手又去碰他皮带:“有件事一直忘了说。”

瞿蔺:“说说,迟不了。”

姜湖回:“见你那天,我觉得世界上有人长成那样儿我要是还无动于衷,不太可能。”

她清楚自己的喜好。

瞿蔺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动了下,意外是有的:“那会儿就看上我了?”

姜湖坦坦荡荡嗯了声:“是,我从那时候起,就做好准备,未来和你有些故事。”

站在安提克的烈烈寒风中,姜湖曾经问过:你遇见我,是什么故事?

因为有故事,所以她有几次让着他,比如他提钱那一回。

再比如,他说绳子当安全带那时候。

她都没计较。

只是那时她亦不知道这过程和结局,不知道那是一时冲动,还是动真格儿。

几句话的功夫,姜湖已经弄开了瞿蔺的皮带:“还有件事。”

她的手深入瞿蔺身下乱摸,用力揉。

瞿蔺经不住她的挑逗,她的体温顺着那敏感的位置直窜入他脑部神经线,他一身镇定尽数垮塌。

瞿蔺眸间正云翻雨覆。

他忍住,咬牙,没嗯,扔了件衣服盖住柴大爷那颗总能跨出来的脑袋。

姜湖说:“它看着。”

她指柴大爷。

姜湖继续:“我不喜欢办你时被别人围观。”

这话她之前便说过。

姜湖看着他那处昂/扬,语重心长:“我下车几分钟,你自己想办法处理下。”

瞿蔺:“…”

他笑,这么混蛋的女人。

他正感动,她就捉弄人。

本来能克制,她一手招惹起燎原火势,却不管灭。

泯灭人性。

姜湖已经开始推他,毫无愧色,甚至还观察他那地方。

瞿蔺的那处挺/立被她试图抬起的腿挤到,他当即没忍住,嗯出声。

他的脸已经染了些许红,不似冷静时的白皙。

姜湖话落也没真的走,微微抬起的上半身又被瞿蔺摁了下去。

他说:“你是不是过分了?”嗓子都紧了起来。

姜湖微眯眼,还是瞧他那不自禁之地:“你无能为力的话,跟我说,我也可以插手帮你。”

还是把她自己摘得挺干净。

瞿蔺伸出掌心盖住她眼睛,气笑了:“别了,你别帮,我自己来。”

姜湖大部分视线被他遮挡,但还是能透过他指缝看到他那张染着情/欲的俊逸的脸。

姜湖感觉到瞿蔺半坐压在她腿上的重量,他用另一只手扯开她的长裤,而后是底裤。

她下/身凉了些。

瞿蔺收了遮姜湖眼的那只手的瞬间,上半身已经伏低。

姜湖瞬间明白他是要做什么,她想拒绝,双手都推抵着瞿蔺的肩。

瞿蔺说:“第一次,如果做不好,你体谅下。”

姜湖的拒绝还没脱口,已经感觉到他湿软的舌在她身下密林间前行。

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他为她垂首。

姜湖开始颤,是身体的本能。

瞿蔺却含住她,让她从紧绷中松软,释/放。

太酥,太麻,身体层层过电,姜湖的手攀在后排椅套上,全身蹿起的热度让她眼角很快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