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堂的账目今年已经验过了,哪里来的问题?显然是另有要事。纪澄还没转头看沈萃的意思,沈萃就已经接腔道:“澄姐姐既然你有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这里一股子药味儿,我闻着怪难受的。”

纪澄有些不放心沈萃,这样急着撇开自己怕是另有打算。

但柳叶儿直向纪澄使眼色,纪澄权衡片刻侧头对沈萃道:“那好,你回去早些歇着吧。”

却说沈萃走后,纪澄跟着柳叶儿往长春堂的内室去。等她看到屋子里那个穿玄色裘袍的男子时,简直是震惊之外又再震惊。

刚才柳叶儿直冲纪澄使眼色,她知道必定是有什么急事儿或棘手的事儿,却没想到,会是凌子云来了。

“子云哥哥。”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凌子云纪澄就觉得眼睛酸,眼圈立即就红了。

纪澄其实从来不喜欢喊人哥哥,就像她听见沈荨喊楚镇“真长哥哥”一般,太过亲昵也太过柔弱,便是她大哥、二哥,她也只是带了一个“哥”字而已,唯有在凌子云这里,她就像又变成了当初五、六岁的小姑娘,天真无邪毫无违和感地喊着“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翻着评论的时候总是特别窝心,我写文的确有个很闷骚的习惯,就是很多意思都藏在不经意的细节里,看到有童鞋解读出来的时候,就特别兴奋,觉得找到了知己。如果没有解读出来,我就喜欢自己解说,熟悉的姑娘们应该都知道,我一直都说这文得配合着作者的解说看。

哈哈,可惜能听到珰妈我解说的人比较少。但幸亏有很多火眼金睛的姑娘帮我解说。

其实这样很不好的,看个小言谁那么走心啊,看一遍就过了,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你写过那句话。

所以我的知己们,一定要每天留言帮我分析啊。

爱你们,没有你们我大概坚持不了这么多年。

新欢旧爱来来去去,但还好,每一段旅途总能有人陪伴。

谢谢土豪姑娘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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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全局观

“你瘦了。”凌子云看着纪澄道。都说女大十八变,可凌子云却觉得翻了年即将满十六岁的纪澄,变化已经大得惊人了。

如今的纪澄让凌子云觉得有些陌生的疏离,以前在晋地时,虽然纪澄模样生得好,书也念得多,但彼此没有距离感,而现在凌子云觉得纪澄就像是一块渐渐被打磨好了的玉石,泛着莹润的光,价值连城,仿佛昔日和氏。

至于凌子云感觉到的距离,纪澄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的,她甚至有些贪婪地看着凌子云。好像又长个子了,他生得本就高,如今又往上冒了一截,应该已经和沈彻差不多一般高了。

其实说纪澄瘦了,纪澄觉得凌子云才瘦了许多,瘦得脸颊都凹陷了,因着腮边的络腮胡渣,显得越发的消瘦还有些憔悴。

“你才瘦了呢。”纪澄回道。

凌子云看着纪澄,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来之前他有千言万语想同纪澄说,想劝她回去,可这会儿见着她时,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晋地的风太烈,凌子云看着纪澄,便是他自己都舍不得她回去了。

“子云哥哥,你怎么会这时候来京城?”纪澄问道。

眼见就要过年了,从晋地过来要翻过许多山,到了冬天大雪封山,想要从晋地到京师一路十分艰险,所以纪澄也许久没收到过她父亲那边的消息了,这会儿见到凌子云自然惊奇。

纪澄的眼神落在了凌子云的手上,他将手往后一缩,可纪澄已经看到他手指红肿得就跟红萝卜一样了,那是为了赶路冻的。

纪澄再看凌子云,才发现他脸上也有几道口子,因为藏在胡茬里所以近了才能看分明。

凌子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从小就皮粗肉厚,不算什么。”

纪澄走到门边对守在外头的柳叶儿吩咐了一句,这才又走回来,“子云哥哥,你是为了军械的事来的么?”

凌子云摸了摸脑袋,“纪伯父来找了我爹好几次,我爹有些不放心,我就跟他说我来京城找你问问。”

纪澄点点头,正要开口跟凌子云具体说这件事,却见他大手一挥,“别,你不用真的跟我说,小兔子。”

好吧,小兔子就是凌子云给纪澄取的昵称,她小时候浑身上下都是雪白雪白的,尽管纪澄觉得自己晒得跟碳似的,但是跟凌子云他们一比,那也叫一个白,所以凌子云都叫她小兔子。

“你是知道的我的,只要你开口,我从来没有二话。就是我爹唠叨得紧,我又想正好可以进京来看看你,所以就来了。”凌子云大大咧咧地笑着道。

他说得容易,却是将整个凌家都无条件信任地押给了纪澄。而纪澄这样的人,这几年算计来算计去,每一件想要的东西,都需要自己筹谋,唯有凌子云不同,他总是捧着最真的那颗心,双手奉上。

纪澄想起这大半年在京师的过往,也愈发知道自己是放弃了什么,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见纪澄流泪,凌子云急得跟猫抓似的,一下子就单膝归到了纪澄跟前,他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从袖子里掏了手绢给纪澄擦眼泪。

别看凌子云生得五大三粗的,但给纪澄擦眼泪时,手劲儿却轻得仿佛嗅花一般。

纪澄看着那旧得已经泛黄的手绢,眼泪都还没收住就忍不住问道:“你还留着?”

那些年纪澄跟着凌子云玩儿的时候,可没少哭鼻子,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她从小就明白。那时候喜欢凌子云的姑娘可不少,但是凌子云眼里就只有纪澄一个人。

纪澄哭的时候,凌子云给她擦眼泪,她嫌弃凌子云的袖子粗糙,后来凌子云就改用纪澄的手绢给她抹眼泪,每回出门纪澄简直连手绢都不用带了,凌子云身上肯定是带得够够的。纪澄只是没想到,隔了这许多年,凌子云居然还有随身带着她的手绢的习惯。

“习惯了。”凌子云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

纪澄破涕为笑地道:“子云哥哥,你快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给我跪着算什么?”

“要是真有黄金就全都给你。”凌子云哄着纪澄道。

正说着话,柳叶儿便将蛇油膏拿了进来,纪澄让凌子云坐下,“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