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菀书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眯成细缝,躲着窗口斜照进来的灯光。大红灯笼的光芒照在她的脸颊上,让他心头一荡,越发情不自禁,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在她的唇和颈上。

“沈,沈醉!”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却还记得那颗东海之泪,忙用力推他。

“小欢…”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裴菀书抬眼看他。

“沈醉,我们还有正事没说呢!”她推了推他,“我们躺着说好么!”

“好!”他应了一声,扑在她的身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反正除非我死,一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他的声音暧昧的几乎黏糯起来,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粘在一起,跟着他表情变化而颤动。

不肯给她时间说正事,她却似乎根本没来得及发现他的坏心思。

“好,就算我死也赖定你,如果你敢找其他的女人,我就给你捣乱!”

沈醉得意地笑起来,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眸,清澈如水,亮的逼人,没有半分的阴翳虚假,这一刻她是真心的。

“小欢,你教我,怎么才能像你那样不理睬我,不必那样牵肠挂肚?”他轻柔地说着,唇在她颈上慢慢地磨擦着。

“嗯?”裴菀书忽然清醒起来,忙推了推他坐起来,“沈醉,你,你,让我说几句话!”

沈醉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爆栗,苦笑了笑,“好吧,我躺着眯一会,你给我说正事!”

“我想到一个问题,皇上--”

“什么?”他立刻又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她,“什么皇上?”

“就是东宫,”她抿了抿唇,稍微离他坐远一点距离,这让他不禁又蹙起眉头,不悦地勾着她。

“东宫如今在翰林院,但是有大批高手保护!还有--”

“过来!”他蹙着眉头,黑眸沉了沉,一张俊脸也阴下来。

裴菀书不解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就翻脸?便想继续往后靠一靠,离他更远点,沈醉似是看穿她的想法,一把拉住她的裙子将她扯进怀里,然后仰倒在后面的炕橱上,“说吧!”

心跳的厉害,感觉身上一阵阵发热,只好转了转头看着菱花窗上贴的鸳鸯戏水剪纸。

“太子妃虽然是住进冷宫,可实际我怀疑皇帝是将她保护起来,”说着她又转身看向沈醉,低声道,“她有了身孕!”

沈醉凝眸看向她,眸子沉了沉,却不言语。

“你应该想到皇上的意思了吧!”

“什么意思?”沈醉故作不解地看着她,当她这样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神采飞扬,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深深地吸引着他。

“少装模作样,你会看不出来?”裴菀书扁了扁嘴角,“皇上根本不想废太子,你和二皇子只能是白忙一通,你就不要和二皇子--。”

“我看是你想替东宫说情酝酿很久了吧!所以想出这些来撺掇我,是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凝视她黑亮的双眸,似是要直直地撞进她的心底。

无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哼了一声,“就算有这个因素,那又如何,况且我就是觉得太子是好人。”

“为什么他是好人?一个目光短浅的好人皇帝会害死千千万万的天下人。”

“可是一个英明睿智野心勃勃的皇帝,会害死无数千千万万的人!如果桂王做了皇帝,我可以断定短短的时间里他就会想出兵,东南西北的出兵,到时候生灵涂炭,你就知道我选太子是对的!”

原始的痛

“等我们大周做了北方八部铁蹄的奴隶,你也知道我选二哥是对的!”他毫不退让,丝毫不拿她做女孩子看,一派针锋相对。

“你太危言耸听,我们大周有那么多名臣良将,只要皇帝能够知人善用,就够了!

裴菀书不服气地回道。

“可是大哥做不到这点。他虽然性仁,可是某些时候却又刚愎自用,固执己见,这才是要命的。反正父皇有了废太子之意,不是更好么!”

“沈醉,你糊涂了,太子哪里有那么好废?那些忠君派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他们一直维护正统,如果皇上要废太子他们肯定会有所表示,可是我打听过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那是因为有人收买想办法不让他们说话。”

“太子有忠君派支持,还有大家族们鼎力相助,桂王是庶出,只有一些商人小地主,不会有大作为的,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考虑才是!再说你们就是合作,你可以选择不合作,淑妃娘娘的事情,会水落石出的。现在宫里不是有人开始针对闹鬼的事情惶恐不安了吗?”

“没想到你整天躲在家里装病,宫里的事情倒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是柳清君告诉你的吧!”沈醉忽然眸子一冷,眉峰挑了挑,扯了嘴角冷冷地看着她。

“你怎么动不动就扯上柳清君呢?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宫里的消息又不是秘密,我花银子让人去外面也能打听的到!”她蹙眉看着他,忽然没了方才针锋相对的气力,声音软下来。

沈醉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一软,又心痛起来,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她狠狠地拍下来,

“别生气了!”他笑着安慰她。

“我生气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她冷冷地瞪着他。

“哪只也没看到,我不好,不和你吵了,行么!”他笑起来,凑过脸来哄她,“你打吧!”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将脸凑上前,嘴角却微微勾着,一丝坏笑噙在唇边。

裴菀书看着他那副坏笑的模样就想给他一巴掌,可是对上那双水溶溶真情满满的星眸又心软,抬手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戏谑道,“让姐姐我调戏一下!”

“啊?装正经,看我不收拾你!”沈醉一下子将她扑倒压在炕上,伸手就去拽她的衣服,裴菀书用力地揪着衣襟,却被他胳肢得浑身无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醉,饶,饶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沈醉见她笑得畅快,也大笑着,却不肯放松,拉住她的腰带手便伸进去继续胳肢她,后来想起她的脚更怕痒,索性抬腿压住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脚,飞快地扯掉雪白的布袜子。

她的脚纤长小巧,指豆像珍珠一样珠圆玉润,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淡淡青色血管,被他肆无忌惮地注视着,脚趾似感羞耻般用力地蜷缩起来微微颤抖着。

笑了笑,俯首去吻她的脚背,吓得她猛地往回抽,可是细细的脚踝刚好被他一把卡住,非常衬手,她那点力气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沈醉,沈醉,求,求你…”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表情却比哭难看。

他的唇滚烫地印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地蹭了蹭,带起一阵阵颤栗,让她浑身腾地升起一股火焰,既羞耻又兴奋。

“你保证不去跟岳父说什么!”他威胁地眯着她,手却顺着脚踝摸上她纤细的小腿,唇随之上移印在她颤巍巍的小腿肚上。

“我不会说的,一定不说,快,快,放开我!”她急切地说着,气喘吁吁,脸颊潮红,沈醉本来想逗她,被她这个表情一勾身体一下子僵住,修眉微微地蹙起,感觉到身体明显的变化。

裴菀书见他握住自己的小腿一动不动,脸颊微微红润起来,唇角细细的抿出一条缝,带着一丝丝似淫.荡的笑,眉梢眼角都是轻.佻情.色意味。

“沈醉!”她笑的几乎没了力气,脚和腿在他手里握着,心窝又痒又酥让她想当心踹飞他,想到他的伤只好按耐住不动。

“你,你放开我啦!”

沈醉呆呆地看着她红唇微张,一张柔嫩的脸颊如同染了秋霜的拒霜花,竟然娇艳无比。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是好看的,一瞥眼,一嘟唇,就连给他白眼都是冷飕飕像霜花那样。

“小欢,我想要你!”他趴在她的身上,唇贴在她的耳底,声音低沉的有些沙哑,充满了蛊惑勾魂的味道。

裴菀书身形一僵,哑着声音道,“不,不是得晚上吗?”

沈醉轻轻地吮着她柔嫩的耳珠,魅惑道,“这不是晚上吗?晚饭也过了,可以睡觉了!”说完意犹未尽地继续吮她小巧精致的耳廓,弄得她浑身酥软几乎没有力气说话,直到没有力气思考。

“可,可你还没,吃饭,她,她们会进来…”她语无伦次,理智被他吻得几乎飞到九霄云外去。

沈醉从她头上拔下两只玉蝴蝶,飞击暖炕两侧的金钩,几层幔帐叠叠荡荡地飘忽而下,将暖炕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内。

“我不是在吃了吗?”他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王府的丫头如果连这点眼力见没有,他这个王爷也太失败了。

裴菀书只觉得身体着了火一样,幔帐挡去了明亮的灯光,只有暖炕角上挂着的小巧琉璃莲花灯发出橘黄的暖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沈醉,你,你的毒怎么办?”她竭力想保持心头的那一丝清明,不被他的魅惑诱丧殆尽。

“不怕,淬骨散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再可怕的我都中过,不是也没死呢!”他笑吟吟地凝注她。

裴菀书脸颊赤红,心里却在想是不是等一下趁他迷乱的时候塞进他嘴里,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太困难。

结果不等她有所动作,意识却渐被他激.情的吻夺去,只能在他身.下娇喘细细。

衣衫渐褪,露出娇.嫩细白的肌肤,锁骨处还有昨日被他烙下的印记,看着原本红艳的娇花变成淡紫色的印记,他将唇印上去,轻轻地吮了吮。

“等,等…”她终于找回一点理智,翻身去找自己衣服里的小红玉匣子,又怕他知道只能拉在身侧用手按住。

沈醉以为她害羞,笑了笑,眸子越发黑沉,如灿烂星河笑吟吟地盯着她,见她一副大义凛然受刑的样子,唇角扯起来,抬手轻轻地摩挲她红润的唇瓣。

“你,你行吗?”她挂念他的伤势。

却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对他是多么大的挑衅,唇角斜斜勾起,那丝淡笑便充满邪气的戏虐。随后胡乱地拉掉自己的衣物,白纱如雪缠在身体上让玉白肌肤显出一分蜜色,精瘦的躯体闪动着柔和光芒,却让裴菀书觉得气势逼人,不敢睁眼去看。

“等你验证过就知道咯!”他轻笑,抬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双手缓缓滑落,将她的腰带挑开,裙裾如莲,铺展如蝶,在身.下如水草荡漾。

如今内力等同于常人,自然也没什么顾虑,黑眸看着她娇嫩的肌肤,骤然深沉下来,幽邃若渊。

淡绿色的亵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如同一朵初绽的百合花,美丽地让他想膜拜。一种单纯从身体里面产生的感觉,灵魂深处浮上来的爱念,双眸中流露出的柔情,这样的身体是他渴望的,情人的肯定就是说爱的时候奉上自己的身体。在他的眼里那是美艳的花朵,无与伦比。

抬手轻轻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隔着轻软的薄锦,那感觉依然明显地传入手心,让他忍不住同她一起轻轻地战栗。

手指微勾,身体却微微抬起,自上凝视着她,柔声道,“小欢,可以吗?”

裴菀书只觉得他在折磨她,都这样了她会说不行吗?身体烫的难受,某个地方又麻又痒,小腹里似乎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觉,与撞击心房的刺痛相比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快感,让她恐慌害怕,羞耻地想将自己藏起来。

她闭紧了眼睛,长睫轻轻地颤抖着,健康的肌肤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娇.嫩诱人,看在他的眼里,让他眸色沉了沉,低头吻住她的唇。

舌尖轻轻地抵开她并不抗拒的齿列,吸吮纠缠着她柔软的舌,蜜糖的味道在齿颊间散开,一下下撞击他的心胸,轻缓却韧性十足,将他的心虚虚浮浮地吊起来,然后重重地抛下去。

来不及恐惧,便被美好的感觉充塞,那种自心底涌动上来的感觉美妙无比,让他深深沉溺其中。

他爱她,这一刻更加坚信,他不放手是值得,也是对的。因为这样自己才觉得是圆满完整的,一生不是虚度的。

她用力地仰了头,任由他肆意地索取,慢慢地学着他的样子,去纠缠他的舌尖,小手松开环上他的颈项,胸口起起伏伏,呼吸细细密密,交.缠的身体沁出晶莹的汗珠。

她的主动如同汪洋冲堤,让他陡然间没有了自制力,近乎狂乱地吻着她,双手略带笨拙的动作不够温柔地扯掉她的亵衣,微微抬起身体,抚摸她丰盈得刚好一握的胸.脯。

“啊…沈,呃…”胸口传来的酥麻和微微的刺疼让她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羞涩的反应让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吻,待她几乎喘不过气,才滑下胸口,虽然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弄伤他,但是第一次的冲动还是让他每一个吻都在她的肌肤上绽出娇艳的红梅花,一朵朵布满如丝绢一样的柔软白.嫩的胸.脯。

湿润的唇含住胸前的樱珠让她猛地呻吟出声,随即却意识到自己的放荡,不由得微微抓紧了他的背,摸到细软的纱布又想起他还没有痊愈的伤,想说话,出口的却是细细的吟哦。

他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唇品味般在她胸前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轻吮,一只手颤抖地顺着她纤长的大腿摸下去,两人同时一颤,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他的手刚摸过去便被她猛地夹住,太过用力让他的手感觉到疼,唇间不禁加大了力道,牙齿相撞,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酥麻的感觉里蓦地掺杂了一丝疼痛,让她陡然间觉得要崩溃一样,忙闭紧了眼,咬着唇拼命压抑即将喊出的声音,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头。

“小欢,放松…”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微微沙哑,如同丝绸摩擦的声音,在橘黄的灯影里有一种魅惑至极的风情,让她不由自主地遵从。

她缓缓地放松了身体,在他双手中如同一朵午夜兰花缓慢地绽放,到了极致,软成一汪春水,他的发丝如墨云堆积在她的胸口,黑白交映,红白相称,玲珑的身体透出一种妖艳的气息,让他深深沉醉不能自拔。

纤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将她的双腿慢慢地撑开,她咬着唇闭紧了眼,任由他摆布,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一点不知只能羞涩而顺从他的引导。

感觉他的手指试探地滑了进去,她下意识夹起双腿,双手抓住他的头发,终于颤声道,“沈,沈醉,我,我们…啊…”想说停下来,却被他猛地堵住了唇。

一手勾着她的后脑一手握上她的纤腰,与她缠绵拥吻,等她意乱情迷地根本无法说出什么,手滑下握上她纤长的大腿,轻轻地拉开,温柔细致地抚摸,让她浑身轻颤着,不由自主地缠紧他的舌用力地吸吮。

感觉那里被滚烫的什么顶住,让她脑子嗡的一声,似乎要炸开一样,闪着金星,意识涣散,似乎要昏过去一样。

下一刻陡然地锐痛似乎要将她撕裂,猛然间又将她拉回现实,“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密实地堵住她的嘴,将她的声音都吞了下去,然后温柔地舔着吮着她的舌,却感觉背上一阵刺痛,竟然被她抓破,疼得他激灵灵一个颤抖,腰身一挺,将阻碍他的东西一下贯穿。

“唔…”

两人同时哼出声,裴菀书腾地浑身湿汗淋淋,虽然出嫁的时候教引嬷嬷都讲过,可是她没想到是这样地疼,疼得几乎要灵魂出窍,让她似乎是下意识地咬了他的舌,抓破了他的背,想躲开,却被他紧紧地压着,手臂勾住躲无可躲,只能真切地感受他的欲望将她贯穿,深深地抵达灵魂深处。

泪水滑落眼底,委屈,疼痛,让她有点害怕,他弄疼了她,是不是不够爱她。心里的委屈让她嘤嘤地抽泣起来。

沈醉被她哭得心都几乎碎了,硬生生地逼着自己停滞在她体内,轻怜蜜意地诱哄着她,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腰肢大腿,唇轻柔地吻着她的眼底,将泪水都吻了去,又细密地吻着她的脸颊和唇,低声地呢喃,让她放松。

她哭了一会却又觉得更加羞窘,微微睁开眼睛看他,见他一脸深情怜惜,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却疼得又皱起了眉头。

沈醉见她脸颊娇艳如花,眼底泪痕清晰,似一朵娇柔的花朵,让他心底颤颤地疼,突然间却灿烂地笑出来,宛若连阴天的时候骄阳忽然露出云层,晃了他的眼睛。

让他情不自禁地道,“小欢…!”

裴菀书羞红了脸,假装没听见,微微移开视线,但是身体相连的部分感觉那样清晰让她不由得收缩了一下,沈醉似痛苦地又似过度压抑地蹙起眉头,闷闷地哼了一声,感觉被她那样□温热地包裹住,让他只觉得一阵阵地晕眩撞击上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沈醉,我,我难受…”她低低地哼着,身体里那样陌生的渴望让她不明所以,有点害怕,又有点羞耻,这样的裸裎相对让她颤颤然不知所措,只能用力地夹起双腿。

她如此,沈醉便越发难受,忍不住动了动,结果见她脸颊越发羞红,连耳底脖颈都染上一层秋色。

“小欢,我也是,忍一下就不会难过了!”他低声地劝诱着,微微地撑起身体,精壮的腰身凝力挺进,轻缓却坚定地推进,让她尽量地适应自己的进入。

隐忍和压抑让他黑眸沉隐,晶莹的汗滴从额头颈项胸口接连滴下,跌碎在她的肌肤上,晕染着绯色的肌肤透出一种诱人光泽。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痛苦,咬紧了牙,环住他脖颈的手往下摸上他的背,滑下细长紧致的腰,继续往下,他不由得颤了颤,似乎得到了鼓励,加快了动作。

“唔…”紧蹙起眉头,微微睁开黑眸,浓密地长睫低低地颤着,让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妩媚柔弱,他只觉得心头被什么狠狠地碾过,低头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伏在她的身上,起伏进出,连绵不绝。

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埋进流沙中,身下是柔软的水,身上是风吹水面,波浪起伏,欲望的浪潮如仙音起苍黄,飘渺而来缓缓凝聚,却又如大江流水,汹涌澎湃。在他的身.下,身体越来越柔顺,曼妙地展开如同优美的画卷,似乎听得见仙鹤在头上低吟,看得见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那里飘起了绚烂的桃花雨,沁着幽幽的香甜。

阳光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照进他的心底,深深地撞进他的灵魂,如今刻印在身体的感觉里,让它也将她牢牢地记住,成为那亘古的唯一。似乎与生俱来的渴望,那是灵魂深处的渴切,他抱紧了她,头埋在她柔软的黑发里,将欲望一次次深深地埋入她体内,寻求深切的契合。

直到那一阵阵的晕眩袭击着大脑,耳边是她嘤嘤抽泣的声音,背上是她爱恨交织的指痕…

秘密召见

第七十二章

阳光明晃晃地透过窗棂照在暖炕上,裴菀书眯了眯眼,被光线刺得几乎有点头晕,动了动身体,酸疼让她不禁叫出声来。

昨夜一幕幕的情形回放在脑海里,让她瞬间脸红心跳,身体燥热,想起他竟然不知疲倦地折腾到她实在受不了昏昏沉沉睡过去才放过她,让她羞窘得心窝都在酥酥打颤。

“小姐,醒了吗?”水菊有点异样的声音在帐外响起,让她更加赧然。

“嗯,”她懒懒地应了一声,难受地要命。

这时候翡翠欢天喜地地冲进来,请夫人沐浴,裴菀书更觉窘迫,忙穿衣下了暖坑。翡翠“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恭喜夫人。”

裴菀书一下子窘在那里,脸颊通红,动了动嘴,翡翠却已经麻溜地跑去叠被子。

“夫人,这个是什么?”不一会翡翠举起只巴掌大红玉匣子问道。

裴菀书一见忙去抢了过来,“我的!”说着便走去后面沐浴。

想起昨夜,让她几乎要将头也扎进水里去,当她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发现沈醉已经睡了,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偷偷将那药塞进他嘴里,还要装作梦呓一样哄他,谁知道药一进他嘴里,他迷迷糊糊间搂着她一通纠缠,唇舌碰撞中那药便化成了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是她吃了还是沈醉吃了,又担心够不够解他的毒。

最关键的是 幸亏沈醉没发现,如果他知道自己偷偷给他吃了东海之泪,一定会生气。胡思乱想着沐浴完毕,草草吃了饭,就将自己关进书房。

翡翠那几个丫头笑得她全身发毛,好像她是猫偷了腥一样,又好像她肚子里有什么,让她们吃吃笑着盯着她肚子使劲瞧。

躲在书房里看了一会书,却又什么都看不进去,身体酸痛之余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她看哪里都是那双水溶溶的桃花眼,最后索性丢了书去整理书架。

谁知道却找到一卷让她面红耳赤的书,里面全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春宫图,一个人在屋子里闹了个大花脸,这书不是她的那会是谁的?

水菊?翡翠?解忧?

可是他们很少看书。

沈醉?她“啊”的一声将书扔进了角落的废纸篓里,他自己有书房,作死跑到自己书房来看这些下三滥地东西。

最后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又总觉得有人偷窥自己,或者书房外有人一般,连忙放回了原处,似乎避嫌一般立刻出了书房。

“小姐,您怎么啦?脸红红的!”水菊好奇地看着她,小姐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方才在书房里一个人嘀嘀咕咕,总像是做贼一样。

“没什么。”裴菀书白了她一眼。

晌午没到,沈醉让人回来传话,他有事情便在外面吃饭。

裴菀书吃过晌饭,便在院子里躺在梅花树下的摇椅上晒太阳。听得身后响起急促的轻巧的脚步声,以为是沈醉,便道,“你越发不正经了,往我书房里放那样下流的东西!”

突然眼睛被他捂住,耳底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围,让她一下子脸红心跳起来,刚要嗔他大白天不正经随即觉得不对劲,立刻大怒道,“沈睿,放开!”说着抬手狠狠地掐他的手背。

沈睿吃疼将她放开,蹙眉看着她,愤愤道,“我帮你解决了麻烦,你反而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