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翻啊。”

“知道了。”董学斌快步进了萱姨卧室,一拐,走到柜子前面蹲下去拉开底下的柜门,顿时,一股香喷喷的气味砸了董学斌一脸,入目一看,里面全是女人的内衣裤,有红的,有蕾丝的,有肉色的,董学斌就大声道:“要啥颜色的?要薄的厚的?要啥款式的?要带花纹要不带花纹的?”

“…你信不信姨揍你去?”

“汗,我不是怕给你拿了不合适还得再拿一遍嘛,那我随便找一身了啊?”

“…快点拿一身,别瞎翻。”

“好嘞。”萱姨的内裤都很大很肥,比董学斌的要大上一圈,董学斌本想选一身自己喜欢的内衣的,比如有件黑色蕾丝的款式,非常性感,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性感是性感了,可不太适合萱姨,末了,董学斌还是伸手捏出了一身浅肉色的朴素内衣裤,非常柔和,非常软乎,非常居家,这种风格好像更适合萱姨,“…对了,袜子要不要?”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也拿一双吧。”

“要薄的要厚的?要白的要红的?”

“…你有完没完?快点。”

把她内衣在手指头上绕了几圈,董学斌走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拿来了。”

这种磨砂玻璃是里面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离得越近越清楚,萱姨许是为了躲自己,怕自己在开门的一瞬间从门缝里看到她的裸体,所以做了防备,她侧着身子贴住了磨砂玻璃,咔地打开一点门,扯着手臂将腕子伸出去,勾勾手,“哪呢?”

她这一贴不要紧,董学斌从玻璃上一下就看见了一团贴平在玻璃上的胸部,那叫一个清楚啊!

“…给姨呀,干啥呢?”

董学斌这个脸热心跳啊,他对萱姨的那个地方可是向往已久了。

几秒钟后,里面的萱姨可能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赶紧一后退,让身子离开了磨砂玻璃,可玻璃上的一团圆圆的水印却是没有下去,依旧暧昧地挂在那里。

董学斌咽咽吐沫,“那个,给你,给。”

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儿抓过内衣裤后,手指甲还在董学斌手上用力抓了一把,“早晚被你给气死!去把空调给姨打开!让屋里暖和暖和!”

董学斌心说我啥时候气你了,回去客厅开打空调,预热了一会儿热气才是吹出来,与此同时,只穿着一身肉色秋衣秋裤的瞿芸萱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塔拉着拖鞋走到了客厅,那绝美的脸蛋就不用说了,紧绷绷的秋衣秋裤裹在萱姨身上,顿时将她丰满的身材勾勒出弧度,很让人心跳的画面。

董学斌眼馋极了,张开臂膀就要抱她,“萱萱。”

“别闹…”瞿芸萱横了他一眸子,“先帮姨个忙,姨后心有一块地方破了皮,就那天跟苏杭伤到的,我自己够不到,你给姨抹一点消炎药膏。”说着,弯腰从茶几上拿起药膏递给他,“走,去小屋弄。”

董学斌怔怔,心疼道:“你早说啊,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破了的话得打破伤风针。”

“没大事,抹点药就好了。”进到卧室,瞿芸萱美臀往床上一压,犹豫了一下后,脸蛋红扑扑了起来,侧头看看董学斌,她还是反手揪住秋衣,慢慢将身后的衣服往上扒了扒,露出白花花的柔顺后背,“…看到了吗?”

董学斌按耐住燥热,“没有。”

瞿芸萱又往上扒扒,文胸带和整个后背都露出来了,“现在呢?”

“…还是没有。”

“你信不信姨拿笤帚疙瘩揍你?”

董学斌哭笑不得道:“我蒙你干嘛呀,是真没看见,呃,就瞧见一个小痦子。”

回头瞪了他一眼,瞿芸萱一迟疑,干脆慢吞吞地将秋衣脱了下来,然后快速用脱掉的秋衣捂住胸口,不让他看到,“现在呢?”

董学斌道:“萱姨,要不我拿一个镜子给你你自己看吧,你后背真没有伤。”

“…噢,那可能是被文胸带压住了,你…嗯…”瞿芸萱没再多言,就抱着胸口把后背留给他。

董学斌一看就明白了,“那我帮你解开了?”见她不说话,董学斌清清嗓子搓搓手,小心翼翼地捏着手指头凑过去,吭哧吭哧地摆弄起文胸扣,弄啊弄,解啊解,花了好半天工夫才艰难地解开,刷刷,两条带子自然地左右垂下去,萱姨后背已经全裸了,那个视觉冲击啊,就不要再提了。

“别瞎看啊,破了的地方瞅见了不?”

一看她后心位置的那块红红的破口处,董学斌嗯了一声,也顾不得过眼瘾了,赶紧拿起药膏挤了一点到手指上,将药抹上去,均匀地左一圈右一圈的涂抹着,“伤口倒是不大,也快愈合了,嗯,疼不疼?”

“不疼,就是有点痒痒。”

“那是快好了,这些天你穿内衣时小心一点吧,别碰到。”给她上完药后,董学斌还低头在她伤口处呼呼吹了吹。

瞿芸萱打了个哆嗦,“痒,不许闹。”抱着秋衣抬头看了眼表,“九点了,回去睡觉吧。”

董学斌恋恋不舍道:“真不能跟你这儿睡呀?”

“没个正型,孤男寡女的怎么睡?”瞿芸萱转过身来用柔媚的大眼睛看看他,一低头,在董学斌脸蛋上吧唧了一口,“回去吧,姨还得穿衣服呢。”

董学斌眨巴眨巴眼睛,“再亲下。”

瞿芸萱拿大腿膝盖顶了他一下,想了想,又是在他嘴唇上吻了一小口。

虽然没有尽兴,但董学斌还是很满足了,“你穿衣服吧,别着凉,那我回…”

蓦然,咔嚓咔嚓两声,瞿家外面的防盗门居然响了,还没等董学斌俩人反应过来,里面的门也应声而开,“芸萱,辞职的事儿到底什么意思?快跟我说说。”居然是瞿母的声音,“就算给你调动工作了也不至于辞职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瞿芸萱一愕,慌忙抓着胸口的内衣和秋衣想往身上套,可越忙越乱,连秋衣开口都没找到,反而前胸大开让董学斌看了个正着。

可董学斌哪有心思看呀,腾地一下站起来,朝萱姨投去询问的目光。

“芸萱,睡觉了?”

瞿芸萱来不及穿衣服了,脸上一急,一把抓住董学斌的胳膊就把他往下面按,意思是让他赶紧先躲床底下。如果自己半露半裸的模样和小斌在一起,母亲一准得误会,还指不定以为自己俩人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妈,嗯,不是说不让你大晚上的瞎跑了吗?快过年了,现在大街上不安全!”

董学斌会意,立刻身子一趴撩开床单,快速往床底下钻。

“我不是你放心你吗?问你什么也不说!”然而瞿母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直接进了屋!

瞿芸萱急忙迎上去,挡住她的视线。

董学斌知道自己俩脚还在外头呢,已经进了床下一半的他飞快推了推挡在前面的鞋盒子,将脚收回来!

“诶,你怎么没穿衣服?干嘛呢?”

“后背磕了一下,正抹药呢,走,客厅开着空调呢,去客厅说。”

“我看一眼伤哪儿了?”

黑乎乎床底下的董学斌听到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母女俩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小。他苦笑着左看看右看看,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叫他妈什么事儿呀。外头隐约能听到瞿芸萱在给瞿母解释报社的事儿,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等了会儿后,“…妈,你赶紧回家吧。”

“嘿,你不是说快春节了不安全吗?都快九点半了我还走什么。”

“唉…那你…唉…”

“行了,你跟报社没吃亏我就放心了,辞职也好,那么个狗东西就得收拾收拾他,董学斌那小子可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中宣部里都有认识人?”

董学斌听得翻了翻白眼,好嘛,跟我面前你小斌小斌叫得这个亲,我一不在称呼就变“小子”了?

“不说了,睡觉睡觉,芸萱,给我拿床被子,咱俩一起挤挤睡。”

“这个…”

“你今儿个怎么了?支支吾吾的?”

“没啥,嗯,要不您晚上睡沙发吧。”

“嘿,老娘白养你三十年了,你让我睡沙发?”

“…不是那个意思,嗯,你看我手上,这里也有点伤,是去苏杭暗访时不小心碰的,咱们挤一床上的话没准就碰了那儿呢,后背也是,一疼我就睡不着觉。”

“你怎那么娇气?”

“行了行了,给我拿被子去吧,我睡沙发还不成?哼!”

卧室门开了,柜门一响,董学斌都能看到萱姨的脚了,等她出去把被子给了母亲,又跟她说了几句话后,瞿芸萱才是折了回来,慢慢关上了卧室门,咔吧,并且按了门上反锁的锁芯。

“唉,出来吧。”萱姨踢踢床腿儿,用极低的声音道。

董学斌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探出脑袋,觉得自己的形象太那啥了,“这个咋办?等你母亲睡了再说?”

瞿芸萱无奈地往床上一坐,“她睡了的话开门也能听见啊。”

董学斌一眨眼睛,“那…”

瞿芸萱砸了一下嘴巴,沉吟了半天,终于是起身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弯腰翻了翻,末了从里面抱出一床厚棉被来,没好气地丢到床上,“不许说梦话,不许跟姨动手动脚,知道不知道?”

董学斌神情大振,“我能在这儿睡?咱俩一起睡床上?”

瞿芸萱瞪瞪他,“你愿意睡地下你就去睡!冻着你姨可不管!”

哈哈!被瞿母堵个正着的郁闷一扫而光,董学斌激动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推萱萱!

“咦,芸萱你怎么把门关了?空调暖风进不去了。”

“妈,我不冷,用不着空调。”

“那我关了啊,别浪费电,行了你睡吧。”

“…嗯,晚安。”

瞿芸萱卧室里,萱姨对着瞿母说完,拉掉灯绳关了灯,穿着一身肉色棉秋衣的她就坐到床单上,借着月光翘起二郎腿弯腰将袜子脱掉,回头瞅瞅董学斌,俩腿一收,撩开粉红色的被子一角钻进了被窝,拍拍枕头,瞿芸萱将头枕了上去,靠在这一米五的小双人床的最右边睡觉了。

站在那儿的董学斌卡着嗓子低声道:“萱姨。”

“咱俩玩会儿电脑?我都不困。”

“打会儿牌也行嘛,好不?”

见瞿芸萱不理自己,董学斌小小郁闷了一下,只好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将外衣和裤子平平整整地放到床头柜上,董学斌干脆连保暖秋衣秋裤啥的也一并脱掉了,只穿了个裤衩,继而赶忙哆哆嗦嗦地拉开那床还带着卫生球味儿的新被子,快速钻了进去,一口一口吸着凉气——真冷啊。

背对着自己的萱姨忽而一扭脖子,“…抖啥?”

董学斌跟被子下面搓着手,“太冷,你这暖气比我家还怂,这帮供暖公司的也忒抠门了,烧热一点能花多少钱,供暖费也没少给呀。”

瞿芸萱慢慢一翻身,迷人的小脸儿正面朝向他,“每年不都这样吗?”

幽幽暗暗的月光斜射进小屋,董学斌看得一呆,“萱姨,你说你为啥这么漂亮?”

“贫嘴…”瞿芸萱唇角泛起一个暖笑,“就会哄姨开心。”

“汗,你不是说我就会气你吗?咋这会儿又变了?”

瞿芸萱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打了他大胯一把,没理他。

董学斌哼哼唧唧的一咂嘴,“我说萱姨,我好歹也是个小领导了,你别老跟我动手动脚了行不行?我多没面子呀。”

瞿芸萱噗哧一笑,感觉声音有点大,又马上掩住嘴,“谁叫你老和姨动手动脚的!”

“我不是喜欢你吗?”董学斌眨眨眼,“你也喜欢我呀?”

“胡说八道!撕你嘴了啊!”瞿芸萱唬着脸瞪瞪他。

“哎呀,一说这个你就瞪眼,小萱萱,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看咱俩手儿也拉了,嘴儿也亲了,睡也睡在一起了,这个,是不是该确定一下恋爱关系了?”董学斌把手插进萱姨热乎乎的被窝里,从下面捉住了她的手,“当我女朋友吧,别让我急死行不?我妈那回来电话还催我赶紧谈对象呢。”

瞿芸萱没好气地笑道:“找别人谈去。”

董学斌故作不高兴道:“你要这么说,我可真去找了啊,我可真找别人了啊!”

“…”萱姨没说话,把他的手打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萱姨,说话呀。”董学斌推推她的后背,“到底怎么着?”

瞿芸萱好像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翻身了这边后又翻身了那边,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会儿,萱姨突然把目光挪到自己脸上,“小斌,你给姨点时间考虑考虑行不?在姨看来,谈对象是大事,不能随便,姨也是准备以结婚为前提来谈这个恋爱的,如果姨要是答应了你,你觉得咱们俩能结婚吗?就算结了婚,姨大你这么多岁,以后让你单位同事或领导瞅见了,那还不背后说你闲话?”

董学斌瞪眼道:“我看谁敢!”

“瞧把你给能的。”瞿芸萱拧了他脸蛋一把,“你还能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住?”

“那愿意嚼舌头就让他们嚼去,反正我不在乎,呃,你在乎这个?”

“…我…不在乎吧。”

“那不就结了!那不就没问题了?谈对象吧!好不?好不?”

瞿芸萱脸有点小红,矜持地清清嗓子,“…嗯,再让姨想想。”

“还想什么呀,我虽然长得一般,身高一般,性格一般,家世一般,人品一般,脑子不聪明,情商也不算高…但…但我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嘛,比如…比如…我靠,我说什么呢我,不是不是啊,我是说…我是说我还是有一些比较好的优点的,是吧?是吧?你知道的吧?”董学斌嘴这叫一个笨啊,说了半天,连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大优点,晕,还不如不说这个呢!

瞿芸萱被他逗乐了,捏起手指头妩媚地一点他的脑门,“小,傻,瓜。”

“瞧你又来了,我傻?我就是嘴笨一点,智商和情商虽谈不上高吧,但也绝对在人均基准线附近徘徊,不会低过咱们国家人均智商的啊,别总傻傻傻的,搞的好像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弱智似的。”有些东西是天生的,董学斌没办法改变什么,但经过后天的磨练,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情商有着飞快的增进,比上学那会儿强多了,呃,虽然也强的不是很多吧,但至少是强了。

瞿芸萱又是一乐,“你啊,姨说你笨是夸你呢,油嘴滑舌的姨才不喜欢。”

董学斌一看她,“那你喜欢我喽?”

“…姨没这么说。”

一见有戏,董学斌顿时急得不行,干脆很主动地把被子一踢,嗖地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了萱姨的被窝里,“给个痛快话,跟不跟我谈对象吧?”

“干啥呀你!说了不许动手动脚的!”瞿芸萱气呼呼地推他,“快出去!揍你了啊?”

“你答应我我就出去。”

“…姨再想想,你急啥?”

“哎呦,你这话问的我都想撞墙了,我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谈过一次恋爱,现在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我喜欢的,好不容易那个我喜欢的人还肯让我拉手让我亲,对我也有点意思,你说说,你说说我急啥?我能不急嘛!你也让我尝尝谈恋爱的滋味行不行?”

闻言,瞿芸萱也不推他出去了,“姨也没谈过对象,姨怎么不急?”

“扯淡吧,你快三十了你不急?谁信呀!”

啪地打了他胳膊一把,“又说脏话,找打!”

在到底急不急的争论中辩驳了好几分钟,董学斌突然认为这是一场无意义的战斗,翻翻白眼收了声,他从后面轻轻搂住了萱姨暖洋洋的丰满肉体,手一紧,将她后背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前面的手还在她肚子上捏了把油,“你爱急不急吧,反正我是急了,你要死活不给我个答复,咳咳,那我…先过过手瘾成不?”

瞿芸萱拿脑袋一顶他的下巴,“说啥呢!要死啊你!”

董学斌一汗,“反正你肯定也得答应跟我谈对象,我先预支一点,再说又不是没那啥过。”

“谁肯定会答应?美得你!”瞿芸萱拧了肚子上那只臭手一下子,沉默了好久,扭着脑袋往身后瞥了眼,头略一低,徐徐抬起一只手拿到前面,微微一顿,左手小臂就捂在了胸脯上,与此同时右手也向下挪去,手指头一并拢,紧紧扣住下面,“…不许太过分,不然就不让了,懂不?”

董学斌精神一抖擞,嗯嗯嗯了三声。

“小色胚!”撂下这句话,萱姨长长的睫毛儿一垂,不吱声了。

董学斌口干舌燥地把手摸到她的美臀上,隔着肉色秋裤捏了捏,低头亲了她耳朵一口,见萱姨身子猛地一缩,他愣了一下,又吻了吻她耳垂。萱姨的大腿啊小腿啊脚丫啊董学斌那天早就摸过了,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这次主要的攻击目标是上面,磨叽了片刻,董学斌找了找她秋衣的开口,嗖,将冷冰冰的手插进她秋衣里。

“凉!出去出去!”

“咳咳,捂捂就热了。”

“…你上秋衣外面摸去,别进来,听见没!”

“嗨,里外不是都一样嘛,我手冷,正好帮我暖和暖和。”

“…那你别往上啊!打住!到这儿最多了!别再上来了!不然真打你了?”

“唉哟,这才刚到你肚子,我就再往上一点点,嗯,五厘米,就五厘米成不成?”

“…最多一厘米。”

“四厘米吧,一厘米太少了。”董学斌讨价还价。

“…两厘米,再多就摸到姨…嗯,嫌少你就出去。”

“咳咳,两厘米就两厘米,那你把手松开些。”

董学斌手腕徐徐上移,连带秋衣也往上褪了褪。

几秒钟后,萱姨一声浅呼,气急道:“死东西!说了不许过分的!这是两厘米吗?六厘米都有了!别闹!这里不行!真不行!”

“就搁一分钟,一分钟我就拿下来。”

“唉哟,你可真…”

“真就一分钟,好不好?通融通融。”

“…这儿是能随便搁的嘛?早晚被你给气死!你,最多十秒钟,姨给你数着数,一…二…三…”念叨了一会儿,“十秒钟到了,臭手快拿走!”

“再等等,多给几分钟。”

“…不听姨的话了是不是?姨可急了啊!你拿不拿走?”

“哎呀,再多给一分钟,就一分钟…”董学斌软磨硬泡着。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瞿芸萱上面的肉色棉秋衣已经被祸害烂了,不但被推到了咯吱窝的位置,秋衣上也稀稀拉拉地全是褶皱,好像刚团到一起被人碾过一般。她的秋裤稍微好一点,只是臀部上的那块棉料子也皱皱巴巴极了,跟刚从洗衣机里出来似的。

此刻,背后压着棉被的董学斌撑着手臂支在萱姨上方,脑门有些见汗,“萱姨,成不?”

“成什么成啊!”瞿芸萱脸上脖子上全是那种浅浅的酡红,她俩手都捂在下面,瞪着眼睛羞愤道:“上面让你那个了,怎么又要更过分的?你想把姨给气死是不是?不成!那个绝对不成!”

董学斌心知这个成与不成的话题又得陷入一个辩论赛,他干脆不废话了,伸手去拽萱姨的秋裤。

“信不信姨咬死你?”

“…咳咳,不信。”

“你…你别,哎呦,你怎么…等等!别!等等等等!”

“呃,等多久?”

“等姨考虑好咱们俩的事情再说,现在不能做那个事儿呢!”

“那你现在考虑,考虑好告诉我。”

“过些天再说,现在怎么…唉哟,说了别!你急什么呀!裤子快扯坏了…你…哎呀…要不…要不然姨给你看看那儿,但不能上手,这是底线,行不行?”瞿芸萱妥协了一小下。

见到萱姨有半推半就的意思了,董学斌哪里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俩都这样了,你说看和做还能有多大区别?”其实董学斌也不认为萱姨能答应自己,毕竟俩人还不是恋人,连关系都没确定,董学斌只是想尽全力试一试而已。

“当然有区别了,区别太大了,你别…先等等…那…唉哟…那…大不了让你碰碰,但不能做,行了吗?你…你怎么还扯姨裤子呀…别闹别闹…”俩人跟棉被里头闹腾了一会儿后,瞿芸萱实在没辙了,一打他的大臂,“真服了你了!松开!姨自己脱!自己脱还不行吗?”

一看有门,董学斌这个心跳啊,心痒难耐地松开手。

瞿芸萱就瞪瞪他,一咂嘴,不情不愿地把秋裤往下褪,动作极慢,花了一分钟才是脱掉。

董学斌干巴巴道:“现在行了不?”

“让姨再想想。”瞿芸萱呼了一口气,拿双手轻拍了拍脸蛋,又吐一口气,“…真要做?”

“嗯!”

“可…那…”

“又咋了?”

瞅瞅他,瞿芸萱锤着脑门把身子放松了下来,“…没什么,那你…那你…”

这是同意了?董学斌又惊又喜,呼地一下就压了上去。

“别别…还是别了,再等姨想一下,你先别,让姨想想。”瞿芸萱身子一蜷,又把该捂住的地方都捂住了。

“我晕,你想急死我呀?”

瞿芸萱没言声,啪啪拍着脸蛋冷静了冷静,看看他,又瞅瞅卧室门,萱姨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推开骑在她身上的董学斌,道:“你一边去,我先听听我妈睡着了没有。”翻身下了床,瞿芸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附耳上去听听,好几分钟后,才隐约听到有打呼噜的声响,她就一回头,又钻回了被窝。

“好了不?”董学斌急啊。

瞿芸萱无语地上下搓了搓脸蛋,“真要做?怎么成这样了,姨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就…小斌,要不明天再做行不…给姨一点准备的时间,而且我母亲还在外屋,声音太大的话她会听见的,乖,听话,明天,明天姨肯定让你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行不?”

“明天和今天有啥区别?”董学斌已经憋到一定地步了,“我估计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瞿芸萱一抿嘴,犹犹豫豫道:“那…那…”

“那什么?”董学斌抓住她搁在下面的手,捏着将其举到枕头那边,低头吻吻萱姨软乎乎的嘴唇。

瞿芸萱盯着他看了看,欠着脖子也回吻了他一口,“…唉,那就做吧,你也就会欺负姨,知道姨不舍得揍你。”

董学斌怕她又突然杀出一个“等等”来,就问:“我真做了啊?”

“这回不许喊停了啊?”

哈哈,终于成了!

董学斌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现在的心情比当初考上公务员和升副主任时还兴奋,盖因身子底下的这个人是萱姨,是他暗恋了好几年的萱姨,是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美到极致、几乎没有缺点的完美女人!

现在,萱姨真的肯让自己做了?董学斌有点做梦似的感觉。

“…想啥呢?”瞿芸萱凶巴巴地一瞪他,“做不做了?不做姨睡觉了啊?”

“汗,别别别。”

因为怕声音传出去,董学斌一把抓起被子就将自己两人全部蒙在了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凭着手上软乎的触感找到了该找到的地方。被子表面忽悠忽悠的上下摇晃,一会儿被子掀开一个口,丢出一件秋衣,一会儿又开了一个口,丢出一件肉色内裤。

一分钟后,萱姨的一声惨呼回荡在被窝里。

紧接着,外屋蹦起瞿母迷迷糊糊的嗓音,“嗯?芸萱你叫唤什么呢?咋了?”

董学斌一下就不敢动了。

瞿芸萱吃痛地捂着嘴巴,闻言,赶忙拉下被子将头露出去,吸了口气道:“翻身时碰到伤口了,疼了一下,咝,没事,嗯,没事。”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睡吧睡吧。”哈欠声过后,外面没有动静。

瞿芸萱忍痛小声儿道:“等我妈睡了你再弄姨,先不要了,好不?”

身体里还处于热血沸腾状态的董学斌一秒钟也等不了了,下一刻就又继续起来。

“说了等下…咝…”

十分钟…十五分钟…被子颠颠荡荡,床板摇摇晃晃,董学斌还是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也不知该用什么动作,反正就是凭着感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狠狠折腾着她,使劲儿祸害着她,那个滋味啊…就不要提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拍卖会!

天朦朦亮的时候,董学斌从睡梦中幽幽转醒,他一边揉着眼珠子一边伸懒腰,呼,末了还张嘴大声打了个哈欠,可没等这个哈欠打到最高峰,啪,一直白嫩嫩的小手儿就按住了自己的嘴,又有只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董学斌呃了一声,才想起自己是在瞿家,而瞿母正跟外屋沙发上睡觉呢,于是他赶紧竖着耳朵听听,一秒钟,两秒钟,见外面没动静方是放了心。

“萱萱,你早醒了?”

“叫姨,没大没小的,嗯,醒一会儿了。”

“咱俩都那个了,还叫什么姨啊。”

此时的萱姨正拦腰搂着自己,散发的发丝垂在自己肩膀,连脑袋也是把他的胳膊挡当了枕头,很有股小鸟依人的感觉。董学斌察觉了萱姨微妙的心理变化,不禁呵呵一笑,内心深处爆发出一股成就感,满足极了,也伸手搂住了她光溜溜的身子,“你醒了以后也一直这么搂着我的?呃,你是不是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一直特喜欢我呀?”

“臭美,德行!”瞿芸萱一听,立刻红着脸蛋推开他,“谁稀罕楼你啊!”

“小萱萱…”

“叫姨!”

董学斌低声一咳嗽,“萱姨,现在考虑好了不?能当我女朋友了吧?”

萱姨瞅瞅他,笑着一拧他的鼻子头,“…姨还得仔细想想。”

“晕,都这样了还想?”董学斌郁闷地在她臀上一捏油。

“揍你了啊!不许乱摸!”

“唉,算了算了,仔细想就仔细想吧,依着你还不成?”

瞿芸萱暖暖一笑,一刮他鼻子道:“嗯,想好了姨再给你答复,还睡不睡了?我妈应该还没醒呢,等她待会儿去厨房弄早点的时候你再偷偷溜走,现在不能出去呢,困了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不困。”董学斌把她软绵绵的火热身子搂住,“再做一次吧。”

“不许闹!还疼着呢!”

“应该没事儿了,快,再试试,疼的话再说。”

“你去死。”瞿芸萱掐着他的大腿好气道:“昨天就差点让我母亲听到,不行了,要弄的话晚上再弄。”

“…真不行啊?”

“绝对不行!”

董学斌心痒痒呀,尝过一次萱姨的味道就又想着尝第二次第三次了,但见萱姨死活不答应,他也不好勉强,强压了压欲火,董学斌只好上手祸害着萱姨热乎乎的身子,萱姨这回没拒绝自己,瞪瞪眼,也抬起手一缕一缕地摆弄着董学斌的头发,一会儿在手上绕个圈,一会儿拿头发捅捅他的耳朵眼。

外面拖鞋声响起,咔咔,卧室门被人拧了,“锁什么门?醒了吗?”

瞿芸萱赶忙道:“昨天累了,我再睡一会儿,早点是您弄还是我弄?”

“你不是废话吗,你睡觉可不得我做饭啊?快起吧,白天看看去哪儿寻摸个工作。”说完,瞿母就去卫生间刷牙洗漱了。

卧室里的瞿芸萱打开了她胸脯上捏着的手,“乖,去穿衣服。”

董学斌恋恋不舍地把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挪开,一件件地穿衣服,瞿芸萱则显得很不好意思,咳嗽了咳嗽后她才爬出被窝,光着身子下床找到内衣和秋衣,在董学斌的注视下尴尬地往身上穿,不时还恶狠狠地瞪董学斌一眼,等她穿好了秋衣后,瞿芸萱走到董学斌跟前,贤惠地帮他一颗颗地系扣子,那个小温柔劲儿呀,真跟个新婚妻子似的。

董学斌心血来潮道:“萱姨,你叫我声老公听听行不?”

萱姨脖子根一热,狠狠白他一眼,“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叫一声,就一声。”

“…不知羞。”瞿芸萱给他理理衣服领子,“不叫。”

“哎呀,叫一个又少不了一块肉。”

瞿芸萱翻着白眼不理他,自己也穿好衣服后,她就将沾了血的床单赶紧收拾掉了,压在了柜子最下面一层。

这时,厨房响起炉子打火的动静,是瞿母在做饭了。

“快点回家吧,不走来不及了。”瞿芸萱先打开门往外瞅瞅,见客厅没人了,就回身一拉董学斌,快步来到门厅过道,轻手轻脚地拧开门,“快。”

董学斌道:“我上午有事得出去,估计下午才能回来,到时候来找你。”

瞿芸萱一嗯,“那…姨等着你。”

“晚上尽量把你母亲弄走,咱俩…”

“去去去!没个正经!赶紧走!”

董学斌美滋滋地回到家,心情这个舒畅啊,终于把萱姨给拿下了,终于尝到女人的滋味了,简直…简直就什么也别说了,就仨字——激动啊。董学斌脱掉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等吹干了头发走出厕所后,他还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看点那种片子学习学习,等晚上好变着法折腾萱姨?

铃铃铃,IPHONE4响了。

董学斌一看号码,是瀚海拍卖行孙老师的,“喂,孙老师?”

“小董,拍卖会快开始了,你要的拍卖牌我也给你弄好了,什么时候来?”

“好的多谢您,是雅安酒店吧?我现在就打车去。”

“好,那我跟停车场等着你。”

挂了电话,董学斌想着自己也该给萱姨一个惊喜了,自己的珍珠项链会在上午的半场拍卖里拍出,只要不出意外,一百万就稳稳当当的到手了啊,到时候想开个什么样的公司不行呀?

早十点不到。

雅安酒店。

酒店门口的露天停车场,董学斌一下出租车就看到了孙老师的身影,他正在酒店正门不远的地方打电话呢,好像很忙的样子。董学斌走过去时他刚放下手机,回头一看,笑着对自己道:“来了?走走,正好咱们俩一块上去,在七层一小宴会厅。”孙老师边走边摸出一个拍卖牌来,“给,三十三号。”

董学斌接过来,“多谢多谢。”

“别客气,其实不用拍卖牌也能进去的,我跟那边打声招呼就行。”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进拍场都得交押金领牌子呢。”

“呵呵,你是卖家,当然可以通融了,嗯,牌子你拿着吧,看见有什么好玩意儿就拍个回去收藏,我看了拍单,这期有几件不错的东西。”

董学斌哼哈应了两声,心说哥们儿身上连两千块钱都没了,还拍啥拍啊!

把董学斌带到拍场后孙老师就赶时间地走了,估计是瀚海那边有其他任务给他。

往小宴会厅里一看,地方倒是挺宽敞,不过椅子不是很多,就后面七八排,不少身穿西服夹克衫的成功人士登了记后陆陆续续走进拍卖会场,见状,董学斌跟门口的工作人员出示了拍卖牌后也跟着进了去,在最后一排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看看铺着红地毯的主席台,耐心地等待着。

十分钟后,拍卖开始。

拍卖师缓步走上了主席台,拿着话筒对下面道:“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光临瀚海拍卖行第27期拍卖会,很荣幸今天的拍卖会由我为大家主锤,我是国家注册拍卖师李彬,我的资格证号是15336781,请您监督。”拍卖师大约四十岁上下,开场白后,他开始清点号牌。

不久,第一件拍品在屏幕上打了出来。

拍卖师介绍道:“这是一件清中期的镂雕黄杨木三足鼎,高13厘米,色泽细腻,雕工精湛,存世量稀少,是件不可多得的木雕精品,起拍价格2000元,每次举牌固定加价500元,好,现在开始竞拍。”

董学斌一听举牌才加500元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行了。

一个胖乎乎的妇女举起牌子。

拍卖师道:“两千五…2号出价两千五…”

又一个南方人举举牌,直接喊出了价格,“四千。”

“出价四千了…还有没有竞拍者…四千…”

最后,这件黄杨木三足鼎被一个北方人给拍走了,成交价格是一万元整。

两分钟后,第二件拍品开拍了。

头一次来拍卖现场的董学斌正专心致志地看热闹呢,突然,身边不远处传来开门声,四个来晚了的青年拿着拍卖牌快步走进来,开始在后面找位置,找来找去,为首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挺长头发的青年将目光落到董学斌这边,只有这里才空出三个位子,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位置了。

旁边一脸上长痔的青年对长发青年道:“魏楠,坐那儿吧。”

长发青年魏楠点点头,带着另外三个人大大咧咧地走了上去,“朋友。”

董学斌早就看到他们了,就知道他们得来自己旁边这三个空位,于是微微一收腿让他们过去。谁知对方几人却没动,董学斌不禁一愣,“不过去?”

那叫魏楠的青年道:“朋友,商量个事儿,你去前面找个地方吧。”

董学斌怔了一下,“你说啥?”

魏楠道:“前面还有空位,我们几个一起的,想坐一块。”

董学斌一听就烦了,我靠,你们坐一块让我躲开?他妈凭什么啊,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想坐一起的话下次拍卖时来早点,这里我坐了,你们找别处吧。”董学斌不愧当了一个月领导,现在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子教育人的口气。其实就是这样,如果他们在开拍之前就到了,大家换换座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多大点儿事儿呀?可现在上面都拍卖了,你们来晚了,还想挑三拣四地换位置?让我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去前面找座位?靠!我他妈有病啊!

“嘿!”那长痔的青年火气一冒,“小子够牛逼的啊?”

魏楠眉头一皱,盯着董学斌道:“哥们儿,给个面子行吗?”

董学斌心说你们丫连客气话都不会说,还想让我动地方?冷笑道:“我给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啊!”

后面另一个青年碰地一拍桌子,“你丫换不换?”

董学斌看着那人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换你大爷!嘴巴干净点!”

那青年一下就怒了,可魏楠却将他拉了住,沉着脸摇摇头,又看了董学斌一眼后,他才对旁边一青年道:“你去前面找个地儿。”那人好像跟班似的,点点头就立刻去了。魏楠则和其他两人坐到了董学斌身旁。

董学斌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继续关注着主席台上。

第三个拍品…第五个拍品…魏楠几个好像是在等什么东西,一次牌子也没举过。

这时,台上的拍卖师道:“下面一件拍品…想必是许多人都期盼已久的了,这是上午场的最后一件东西——珍珠项链,构成这串项链的珍珠不但是天然淡水珍珠,而且还是金珍珠,每一颗珍珠的大小都有1.4厘米至1.8厘米,是非常难得一见的精品珠宝。”声音一顿,拍卖师特意调了一下胃口,“好,现在公布起拍价,起拍价格是…五十万元人民币,每次举牌加价一万,现在开始竞拍!”

来了来了!董学斌注意力一下集中起来,关注着场上每一个变化!

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刷地一下举牌了。

“五十一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五十一万…”

一个中年妇女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大声道:“…五十五万!”

一坐在最前排的青年举牌了——五十六万。

那中年妇女又是一喊道:“六十万!”

拍卖师拿着话筒道:“六十万了…6号出价六十万了…还有没有竞拍者…六十万一次…”

看着场面争夺得这么激烈,董学斌也被气氛感染了,略有点小激动,他暗暗祈祷着这回能多来几个富翁,只要有两个人都对这件项链势在必得的话,那成交价格就能上去了。还能不能在高点儿?能不能再高?

“…六十二万!”

“21号出价六十二万了…六十二万…噢,那边的女士,6号出价六十三万…六十三万已经是最高的了吗…六十三万一次…还有没有…哦,21号出价六十五万了…六十五万一次…六十五万两次…这边,六十九万…有出价六十九万的了…还有再高的吗?”

6号中年妇女放弃了竞争。

突然,就在董学斌精神紧绷关注局势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七十五万!”

董学斌一呆,侧头看过去,只见那个叫价的人就是坐在自己身边的长发青年——叫魏楠的家伙。董学斌心说这丫原来是看中自己的珍珠项链了,怪不得刚才一直没叫价呢,嘿,还挺仗义啊,一口气加了六万,嗯,再多点再多点。可董学斌看魏楠一伙人的时候,对方也在看他,而且从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意味,好像挺显摆挺得瑟的,好比在说:瞧瞧,我们能出的起七十五万,你行吗?

麻痹,你们拍的那条项链都是我的,你跟我得瑟个屁呀!董学斌看得出来,这伙人里也就那叫魏楠的人有点钱,他骨子里好像谁都看不起似的,瞥了董学斌一眼后就收回视线,挺轻蔑的。

“七十五万…36号出价七十五万…还有没有…”

那边刚才出价过的一个中年人回头看了过来,见到魏楠后微微愣愣,然后善意一笑。

魏楠也回了个笑容。

中年人放下拍卖牌,不再跟他争了。

董学斌咦了一声,心说这俩是不是认识啊?靠?这就不争了?争啊!赶紧往上叫价啊!现在才七十五万!这刚哪到哪呀!

坐在中排的一南方人忽然加入了争夺,“八十万!”

魏楠想也不想地一举牌子,“…八十五万!”

南方人想了想,“…八十六万!”

魏楠大声道:“八十八万!”

让董学斌诧异的是,现场好像有不止一个人认识这个叫魏楠的,还都跟他挺客气,他笑完她笑。董学斌就知道魏楠这人可能不简单,要不就是总来拍卖会这种地方因此认识了好多人,要不就是他或者他家里人脉很广,不然那些四五十岁的老板不可能对一个三十岁的小伙子这么客气。

有来头?管你什么来头呢!赶紧加价才是真的!八十八万还是太少啊!

董学斌不关心别的,他只关心自己这条项链能拍多少钱,他急等着这钱开公司呐!

“八十八万一次…还有出价更高的没有…八十八万…”拍卖师道:“…八十八万两次…”

董学斌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没有了!拍卖场上居然再没人和他争了!

我晕!怎么回事儿啊?快点加价啊!别这么就完了吧!?

董学斌心里咯噔了一声,开始的势头挺好是因为起拍价格低,很值,但到了现在,如果八十八万成交的话还要交手续费佣金,那也就是一百万,这个价格已经跟私底下交易价格相差不是很多了,再加上可能这次来的人对珍珠项链兴趣不大,或者其他方方面面的原因,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尴尬的局面。

八十八万啊,刨除佣金什么的,自己能到手的也就六十万!

我了个去!费了这么大力气搞到的一串项链难道就能到手六十万?还开狗屁公司啊!离一百万差了太远了!

“八十八万还有没有加价的?”拍卖师已经举起了锤子。

魏楠露出了笑容,这还真是意外的收获,按说这项链拍到一百二十万是没有问题的,可今天来的人里大概没有对它特别感兴趣的吧,呵呵,这下可省了不少钱喽。

麻痹!看着他的笑容,董学斌跟吃了苍蝇似的!

就这么结束了?让这丫捡这么大一个便宜?自己只能拿到六十多万?白去江浙省了?

“八十八万…”拍卖师的锤子动了,从慢慢落下,“…第三…”

就在“第三次”要脱口而出,就在要成交的关键时刻,一个人飞快举起了牌子,大声道:“…一百万!”

不少人的目光刷刷刷刷都看了过来!

叫价儿的居然是董学斌!

魏楠愣了愣,意外地看他一眼。

董学斌却谁也不看,眼睛直视前方。

“一百万…三十三号出价一百万…”

旁边一青年骂了句脏话,然后小声儿和魏楠说着什么,片刻后,魏楠举起了拍卖牌,“…一百零五万!”他心说这下你总不敢再叫了吧?魏楠家里条件极为优越,见过的商人老板就不计其数,自然练就出了一番眼力,从董学斌的穿着打扮和气质上就看出他不是个有钱的主儿。

然而,董学斌却犹豫都没犹豫地举了牌,而且把拍卖价迅速提了一大块,“一百二十万!”

魏楠一愕,他几个朋友也愣住了,这小子真出得起一百多万?

“噢…一百二十万了…一下子叫到一百二十万了…还有没有人…三十三号的一百二十万一次…一百二十万两次…”

魏楠眼神一狠,“一百三十万!”他心说你小子还敢叫吗?

董学斌还真敢,“一百四十万!”

魏楠的火气也上来了,刚刚来拍卖场时这小子就让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而且自己明明能以八十八万的低价眼看就要拍到项链,这小子却又跟自己捣乱,魏楠心里话讲不就是比钱吗?谁怕谁啊!于是张嘴喊道:“一百四十五万!”

董学斌道:“一百五十万!”

魏楠咬牙道:“一百五十五万!”

董学斌侧头看看他,将牌子高高举起道:“一百六十万!”

议论声骤起!

现场众人已经嗅到了十足的火药味,底下顿时没了声音,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魏楠和董学斌俩人。一百六十万啊,这已经是不太理智的价格了,这么高也买?难道是要当结婚定情物所以势在必得?

魏楠脸色微变,瞬间的怒气过后他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不能再争了,不是他没钱,而是没这个必要。想到这里,魏楠心中冷笑,一百六十万买一串价值一百万的珍珠项链?你这不是傻缺吗?他低头跟旁边两个青年说了几句后,俩人也看笑话似的看着董学斌,要加上佣金,董学斌得支付一百八十万左右呢!

“一百六十万一次…一百六十万两次…”拍卖师举起锤子,重重落下,“一百六十万三次!成交!”

魏楠一乐,心里骂了他句蠢货。

董学斌瞥瞥魏楠,心里也在骂他蠢货,旋即哑然失笑地喊了一声BACK!

董学斌只觉自己的手在上面举着,抬眼一看,是拍卖牌。

本是落了锤子的拍卖师又重新回到了先前高呼抬价的时间段,拍卖师指着董学斌的方向道:“噢…一百二十万了…一下子叫到一百二十万了…还有没有人…三十三号的一百二十万一次…一百二十万两次…”

退回到珍珠项链没成交的时间了!!

董学斌这几天的BACK攒下了三次,现在用了一次还剩余两次。

这是他在魏楠八十八万即将成交的一瞬间灵机一动想到的,好几天没用,自己差点把BACK给忘了啊。

魏楠眼神一冷,挑衅地看看董学斌,“一百三十万!”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还敢叫价吗!

董学斌当然敢,必须敢,肯定敢,“…一百四十万!”

魏楠火上眉梢道:“一百四十五万!”

董学斌毫不迟疑地举起拍卖牌,“一百五十万!”

魏楠和旁边两个朋友对视了一眼,终于叫道:“一百五十五万!”愤怒过后的魏楠渐渐冷静了下来,呼了两口气,他已经想好了,看那小子前几次想也不想往上加价的样子,这次肯定还得加,这就行了,要加让他加去,要珍珠项链就让他要去,你势在必得?我可不势在必得!自己不能花这个冤枉钱了,一点必要都没有,呵呵,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上一个哑巴亏,这样比竞拍下珍珠项链可解气多了!

“一百五十五万了…还有出价的吗…一百五十五万一次…”

魏楠低头跟身旁俩青年说了什么。

俩青年也明白了,乐呵呵地看着董学斌,意思是你叫啊,还敢不敢叫价了?

可偏偏,董学斌自打喊过那一百五十万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魏楠没有料到他竟是这个反应,懵了一下。

“一百五十五万两次…还有更高的吗…”拍卖师眼睛在底下扫了扫,特意注意了一下董学斌,见他都好像睡着了似的,拍卖师无语了片刻,举起锤子道:“一百五十五万…第三次!咚!”锤子重重落地,“…成交!”

魏楠和他的两个朋友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怎么不叫价了?刚刚不是都不犹豫的吗?怎么搞的?他不是势在必得啊?不是势在必得他为什么会出到一百五十万??

啪啪啪啪,现场鼓起了掌声,好像是为魏楠的魄力鼓的掌!

董学斌心里早乐开了花,这次的收获太大了!

一百五十五万啊!!

除掉佣金和其他费用,自己能拿到一百三十多万!比预计的一百万多了整整三十多万!!

发了!!

第一百三十章 开公司!

董学斌捂着夹克领口哼着小曲儿兴奋地回到了和平街北口,他刚从瀚海拍卖行出来,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是因为那个叫什么魏楠的家伙中午就刷卡付钱将那条金珍珠项链给拿走了,按照规矩,拍卖公司一般是会在一周左右的时间之内将款打到董学斌的账户上,但董学斌想给萱姨惊喜实在等不及了,就跟瀚海那边磨了一下午,最后对方终于将一百三十二万元打进了董学斌的存折。

瞿母和瞿芸萱正在往桌上端菜。

进屋的董学斌呵呵笑道:“萱姨,阿姨,我又来蹭饭了。”

“小斌你来得正好,嘿,几天不见你人又精神了啊,是不是谈对象了?”瞿母道。

董学斌偷偷瞥了眼瞿芸萱,咳咳一声,“没有,我这条件谁看得上我呀?”

瞿芸萱把三双筷子码放整齐,闻言,侧头伸手打了董学斌脑袋瓜子一把,好气道:“除了这句话你不会说别的了?你条件怎么了?工资虽然不高,但你现在可是副科级待遇,你才多年轻呢,喏,昨天姨跟同事吃散伙饭的时候,还有个跟姨关系不错的大姐问你的家庭情况呢,说想把她外甥女介绍给你。”

瞿母一乐,“好事儿啊,芸萱你帮小斌张罗张罗。”

瞿芸萱笑笑,“看小斌的意思了,他要说行我就帮忙介绍一下。”

“咳咳,还是算了,不急呢。”董学斌翻翻白眼,心说萱姨你可真够能装的。

吃饭的时候,瞿母一个劲儿地给董学斌夹菜,“小斌,报社的事儿阿姨听说了,你看你,当初芸萱的命就是你救的,现在又帮她这个帮她那个,要是没有你,这回我女儿可就吃了大亏了,唉,阿姨谢谢你了,来来,吃菜吃菜。”瞿母就爱说漂亮话,叽里呱啦地猛夸了董学斌几句后,她突然问了一句,“小斌,阿姨听说你还认识中宣部的大领导?”

董学斌咽下这口饭,道:“认识是认识,不太熟。”

瞿母看看他,放下筷子道:“那你看看能不能托她给你萱姨找份工作?”

“妈!”瞿芸萱皱了下眉,“小斌帮了我太多了,不能再麻烦他了。”

董学斌苦笑着摸摸鼻子,“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萱姨你要是真想在媒体这块干,那我就帮你问问,不过,你不是一直想开个公司当经理吗?”

一听董学斌肯帮忙,瞿母笑容更浓了,“来,吃块阿姨炖的红烧肉,呵呵,别听你萱姨的,就她那点本事还当什么经理啊,谁要她?最近一个月股市不是大跌了吗?她这些年赚的那点钱也全套进去了,没有个一年半载估计解不了套,一分钱没有还开什么公司?连租个摊儿干点小买卖的钱都不够。”

董学斌愣愣,“啊?钱赔股市里了?怎么没和我说过?”

瞿芸萱苦笑道:“也没多少钱。”

“哎呦,你要手头不富裕的话先从我这儿拿点?”积蓄没了,工作没了,现在萱姨的经济状况肯定很紧张。

瞿芸萱白他一眼,“得了吧,你工资也不高,姨这儿还过得下去。”

“噢,那就行。”

董学斌注意到,萱姨白天可能洗澡了,此时的装扮跟早上时的不一样,白绵绵的针织毛衣很有居家的味道,黑灰色的紧身裤严丝合缝地贴住她的下半身,很多部位的形状和轮廓都清晰可见。董学斌还是头一次见萱姨穿紧身裤,别有一番风情,让他忍不住食指大动,上面拖着饭碗吭哧吭哧地吃,下面却将鞋子脱掉,偷偷摸摸地用脚趾头和脚心在萱姨小腿上蹭着。

瞿芸萱脸蛋一烫,也没看董学斌,什么事儿也没有似的继续吃饭。

瞿母未能发觉什么,还在絮絮叨叨着,“现在北口这边的几个孩子就小斌有出息了,下午我出去跟邻居聊天大家还都谈许科长那件事呢,唉,再看我们芸萱,是越来越不行了,大学毕业跟人合伙开公司,结果倒闭了,现在呢?工作没了,积蓄也赔了,照这么下去我啥时候能抱上孙子?小斌,你也劝劝你萱姨,开什么公司啊,一点都不现实,踏踏实实找个对象不是挺好吗?怎就那么…唉…”

董学斌尴尬一笑,“行,我劝她。”脚丫子一抬,往萱姨大腿上伸去。

瞿芸萱不自然地扭扭身子,手微微一放,下到桌子底下将小斌顶在她两腿间的脚用力按住,“谁也别劝我了,公司什么的我不想了还不成?其实我当初也没说必须要跟人合伙开公司,只是个强烈的希望,既然现在这样了,呵,我想开也开不成了啊,入股的钱都没有,谁愿意跟我合伙?”

董学斌脚腕子被萱姨捏住了,但脚趾头还能动,就上上下下在她紧身裤上挠着。

瞿母显然不知道他俩在桌子底下的勾当,一听,嘴角就笑开了,“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赶紧找对象,赶紧让妈抱孙子!”

瞿芸萱呼吸有些乱,垂着眼皮道:“先把…工作的事弄好再说,不用小斌帮忙,我自己找吧。”

瞿母撇撇嘴,“还是公家的地方踏实,你自已找能去哪儿?私企?外企?”

“您就别管了。”瞿芸萱紧紧并拢着双腿,在底下推着董学斌的脚,“这事儿我自己办。”

“咦,你脸怎么红了?”瞿母皱皱眉:“发烧了?过来我看看。”

“…没事,吃得有点热了。”

董学斌就不敢再胡闹了,赶快把脚从她俩腿中间抽回来,穿上鞋子,然后一边扒拉着最后一口饭一边回味着那软乎乎的味道,紧身裤不错嘛,软软绵绵弹力十足,碰上去的感觉好像是直接碰到了萱姨的小肉儿,没有什么隔阂感。

吃过饭,瞿芸萱道:“妈,你早点回去吧,碗我刷。”

瞿母一嗯,“那工作上的事儿你自己抓紧,小斌,阿姨走了,有空去阿姨家坐坐。”

“行,那您慢点。”

董学斌和瞿芸萱走到门厅那里打开门,送着瞿母到了楼道,等她一下楼,瞿芸萱就快速关上门,凶巴巴地给了董学斌手臂几巴掌,“小色胚!就会没大没小!就会跟姨动手动脚!我母亲在那儿你还敢弄我!你…我看你是真找揍了!”啪啪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弄你?

董学斌“弄”这个字眼激起了情欲,“萱萱,现在弄你行不?”

“说什么呢!”瞿芸萱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没羞没臊!今天不行!”

董学斌哪儿答应呀,向前一步就把萱姨的两只手都按到了门上。

瞿芸萱背靠着门,也没有退路了,顿时气得跟什么似的,“你个小混蛋!别闹!姨还没刷碗…哎呦!别摸那儿啊…不行不行…现在天还亮着呢,等天黑了,至少得等天黑了…啊…白天不行…别脱别脱…你…你别…哎哟喂,你想气死姨是不是…你…去屋里做,去屋里…跟这儿外面人能听见!”

董学斌把嘴从她脖子上拿下来,眨眨眼,拦腰横身抱起了她。

瞿芸萱不得已地勾住他的脖子,满面红晕地瞪着他,“昨天就不应该答应你,姨早知道你做过姨一次后就会没完没了了!我…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臭东西!死鬼!小流氓!小混球!小白眼狼!”

董学斌抱着她快步进了小屋,将她往床上一扔,“汗,我有那么坏吗?”

“你说呢?”瞿芸萱把被扒到膝盖的紧身裤快速往上提了提,“除了欺负姨你还会干啥?你就是个小坏蛋!坏的都流油了!”虽然是在骂董学斌,但这话从萱姨这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嘴里说出来,那荡漾的风情跟夸他没什么两样,可爱的很。

“那我就坏了!”董学斌三下两下地脱掉衣服扑上了床,“你怎么着!”

瞿芸萱气呼呼地瞪瞪他,沉吟了几秒钟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慢慢抓住毛衣下摆往上褪,“把灯关了,把窗帘挂上。”等她脱得差不多了,瞿芸萱趴在床上一欠身,扯着胳膊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柜门,从里面取出一盒东西来,嗖地一下丢给董学斌,也没看他的眼睛,“戴上这个。”

董学斌迷茫地抓过满是英文的小长盒,“这是啥?”

瞿芸萱脸蛋红了红,“…姨也不知道。”

“晕,不知道你给我?什么玩意儿啊就让我戴?”董学斌翻开盒子反面一看,呃,这才恍然大悟,是传说中的避孕套啊,“汗,你白天去成人保健店买的?”

瞿芸萱可能是想起了什么,羞愤地一打他,“还说呢!就因为你个小坏蛋!姨今天丢人丢大发了!你是没看见那店员看姨的眼神!简直…”

董学斌失笑道:“是你心里有鬼,所以才觉得人家看你眼神不对。”

“你才有鬼!还不是你个小东西害的!”

“行行行,赖我,赖我还不成?”董学斌打开盒子将两排连在一起的套子揪出来,撕掉一个拆开,毫无头绪地左看看右看看,“咳咳,萱姨,那个啥,咳咳咳,这个咋弄啊?你会用吗?”

“…姨怎么会用?找揍!”

“我也不会啊,呃,瞅瞅说明书吧,你稍等一下。”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研究了好半天,废掉了两个杜蕾丝,董学斌才是学会了戴法,见脱得差不多了的瞿芸萱靠着床头看着自己,董学斌认为自己被小看了,这叫一个丢人呀,“他说明书写的不好,太模糊,我这个…”见萱姨白了自己一眼,董学斌郁闷啊,干脆也不解释了,一下就扑到了她肉呼呼的身上,开始反反复复地折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天黑了,月光被窗帘遮住了大部分,卧室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喘息声渐渐平稳,不多时,黑暗里传出瞿芸萱疲惫沙哑的嗓音,“现在做了,晚上就不许了,姨快给你弄散架了,听话哦。”

“呼,晚上再说晚上吧。”

啪,董学斌胳膊被打了一巴掌,“别没完没了,姨还没答应跟你谈对象呢,现在这样叫什么事儿啊?”声儿一顿,董学斌感觉到自己的腰人从后面抱住了,“…要是让你母亲和我母亲知道咱俩成这样了,家里还不乱了套?”

董学斌摸住了萱姨搂着自己的手,“是你老往坏的方面想,乱什么套?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妈巴不得有你这么个贤惠漂亮的儿媳妇呢,你母亲不是也挺中意我的吗?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我妈她是…”萱姨不说了。

董学斌明白她要说什么,瞿母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不说这个了,萱萱,问你个事儿。”

“…叫姨!”

“萱姨,问你个事儿。”

“说。”

“你真不想开公司了?”

“…不想了。”

“…真的。”

董学斌笑了一下,“我还说给你个惊喜送你点东西呢,得,这下用不上了。”

“惊喜?什么惊喜?”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董学斌肚子上被人一掐,“没你这样的啊,快说什么惊喜!”

“那你叫我声老公哥哥我就告诉你。”

“你!你个小混蛋!羞人不?不叫!绝对不叫!”

“不叫就算了。”

一分钟后,“…哥哥俩字不行,要不然,姨就叫前面两个字?”

“不行。”

“你…你爱说不说,反正又是给姨买了什么化妆品之类的了吧?”沉默了一会儿,萱姨道:“小斌,是化妆品吗?还是…香水?是香水吧?什么牌子的?”见他不言声,瞿芸萱有点生气,啪啪打了他后背两下子,末了犹豫了许久,终于趴在董学斌耳朵边上咬了他耳朵一口,气呼呼道:“…老公!老公哥哥!好老公!好哥哥!亲哥哥!大哥哥!董哥哥!小斌哥哥!死东西!这下你满意了?”

董学斌听得身子都快酥了,“嗯嗯嗯嗯嗯,小斌哥哥好听,以后就这么叫吧。”

“你怎么不去死?”让她管一个比她小很多的人叫哥哥,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瞿芸萱脸都快红透了,“快说,啥惊喜?要是又瞎花钱买了太贵的东西,姨可拿笤帚疙瘩揍你了啊!”

董学斌清清嗓子,从被俩人汗水打透了的湿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下床,穿上拖鞋一拉灯绳,将屋子里点亮,见萱姨匆忙去拿被子捂住身子,董学斌呵呵一笑,光着膀子抓起脱在椅子上的衣服,从里面取出一张存折来。这张工商银行的存折和钱包里那张银行卡是折卡一体的,几年前工商银行有这个业务,后来因为不安全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给取消了,现在有工商银行折卡一体的人倒不是很多。

“存折?”瞿芸萱登时一瞪眼珠子,许是年纪大的关系,她自尊心还是比较强的,“不是说姨有钱吗?过日子还是足够的!不用你的钱!”

董学斌把存折递过去,“哎呀,我也没说借你钱,你先看看,先看看。”

瞿芸萱抓过存折来往床上一扔,“姨不要,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