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上一章:第 7 章
  •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下一章: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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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后各行各业都陆续回到运营轨道,所有人都在这万象一新的气氛中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安以然也马上要开学了,周天她休假早早就到了市场转悠。从学校搬进员工宿舍的时候东西挺少,可没想到才一个月时间,竟然添了不少东西,所以她得再买个箱子才行。

刚进市场口时就遇到了魏峥,不怪她没认出来,因为两次见面她都没大看清楚。只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是谁,为避免认错,友好的笑了笑主动绕开人走。

32,我是来讨债的

魏峥望天,悲哀的感叹,他这张脸是有多平凡呐?

上步“友好”的拦住安以然,保持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温和的,“哎呀安小姐啊,真巧啊在这儿遇到。”

表现还算绅士,尽量无害的笑着等安以然回应。

“你好,有什么事吗?”安以然微微皱眉,总算想起来是谁,脸上有些尴尬,:“你是那天带我去见沈…爷的人对吧?”

魏峥左脸僵了僵,笑着说:“其实我更希望安小姐记得某天晚上我救过你的事。”而不只是引路的路人甲。

安以然脸色更尴尬,忙点头,“是是,谢谢你啊魏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魏峥立马脸色严肃起来,认真陈述:“没什么事儿,噢对了,安小姐是沈爷的朋友吧,沈爷最近过得不大好。”

“哈?”她诧异,脸上苦色立显,那个…那人似乎跟她没关系啊,很想撇清关系,可还没开口魏峥话就跟了出来。

“躺医院半把个月了还没见半点儿气色,唉…”魏峥状似自顾自在叹气,便拿眼神儿去看她安以然的表情。

安以然本想撇得干干净净,可一听那人住院了又忍不住多嘴问:

“他怎么了?”

话一出口直咬舌,关她什么事碍?

她一脸的悔不当初让魏峥看了心里暗爽,竟然有人不买沈爷的帐,这事儿绝对新鲜。魏峥脸色依然严肃,低沉说道:“大概前不久吧,沈爷的头被哪个不想活的家伙给砸了,脑震荡,挺严重的,医生说以后都好不了了,已经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这话一出安以然不平静了,眉头皱得老高,苦着一张脸把下唇咬了又咬,魏峥说的那不想活的人,不会是她吧?

“哦,真是挺不幸的哈。”很没底气的说,眼神都不大敢抬。她相信不是这么凑巧遇到魏峥,忽然一惊,不会是来提醒她要赔偿吧?

魏峥看她那样儿不怎么真心,直接点破,上前一步说:“是啊,安小姐,你也知道,我们沈爷才回国,没什么朋友,你是沈爷唯一聊得来的,所以安小姐抽空儿去我们爷那儿坐坐吧?”

安以然眉头又紧了几分,聊得来?她见那人两次都…想起沈祭梵那张看似温和无害实则狂汗强势的脸,心里又禁不住一抖,她是真的不想跟那人有任何关系,忙地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他碍,不熟得很…”

“不熟?都盖同一条被子了还叫不熟?”魏峥声音提高了些,理所当然的说。

安以然脸色大窘,三三两两的目光朝她看过来,臊得她赶紧把头埋进胸口。魏峥话已经带到,事儿已经成了,不再为难她拍了拍她肩膀说:“那成,你忙吧,我手上还有事儿呢,走了啊。”

安以然“嗯嗯”的应着,头也没抬匆匆往人群里钻。

安以然挺守旧一人,对周遭一切都不敏感,身体本能的排斥新事物进入她的生活。对于这么样个榆木疙瘩,要么是用大把大把的时间耗在她身上,时间长久了,等她习以为常后她自然顺从的接受。就像孙烙、谢豪,谈不上多喜欢,只是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要么是一种极端的方式侵入她的生活,就像沈祭梵。尽管她才见两次,可不得不说沈祭梵在她生活里已经留下了痕迹,而且不可磨灭。这方式太强烈太极端,让她想再努力忽视装作视而不见都难。

沈祭梵这人给她的映像实在太不美丽,所以本能的想抗拒。

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可一边又忍不住纠结。那人在医院住着,似乎罪魁祸首就是她,她要不要去看看啊?

安以然脑中一直纠结着这事儿,箱子买好都已经回到宿舍她还在纠结。

被这事实在烦得不行了,安以然狠了心,不去不去,跟她可没关系,说不定那人脑袋受伤是别的原因呢。这么一想,心里就放心了,第二天一上班,这事儿就彻底遗忘。

沈祭梵这期间不在国内,这刚回来就让魏峥走了这一趟。沈祭梵高高在上习惯了,他要见的人从来都是自动出现在他面前。

为了见安以然,沈祭梵还真在医院呆了两天。这回失策了,两天人没来,两星期人还是没来,沈祭梵终于淡定不了了。还从没人让他等这么久的,上午见了几个客户后下午直奔安以然那。

沈祭梵找去的时候安以然都已经开学一周了,接到沈祭梵的电话糊里糊涂就跑了出去。

等她坐上车后才后悔得想撞墙,她怎么就这么听话,让她出来就出来了?

身体快速的往旁边移去,远远的躲开目光灼灼的男人。见他迅捷如猎豹一般的欺压过来,安以然惊声尖叫:“你别过来,沈祭梵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然然,我是来讨债的。”他逼近。

“我又不欠你,上次、上次的事已经结束了,我不欠你的。”她以为是安家的事,手足无措的挡开他。

“你砸破了我的头,医生说这一辈子都好不了,后遗症很严重。我没有敲诈勒索你的意思,只是讨点赔偿。”他压低的声音暗哑得不行,邪魅的脸上透着几许绯红,惹眼至极。

“那不是…你别过来,别过来沈祭梵…”她尖叫连连,被逼得退无可退。

沈祭梵抬眼,眸中一团幽火越燃越烈,看得安以然惊慌失措,手脚并用往他身上推去。沈祭梵欺身过去,将她压在车门、车座和身躯之间,喷出的气息灼烫了她的脸。

安以然的手抵在沈祭梵胸膛,狠狠拧着眉怒吼:“你怎么可以这样,沈祭梵你不可以每次都这样,你走开走开!”

沈祭梵刚劲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用了几分力足以让她吃痛。见她总算抬眼看他时才说:

“然然,帮我一次,嗯?”

安以然皱紧眉,小脸怒红,不说话。不过这时候她总算意识到沈祭梵不大对劲。他身体绷得铁紧,刚硬如铁,滚烫如火,再看他眼眸赤红,瞳孔中一团火烧得极旺。因为眼神太过哧裸,安以然有些畏惧,直把身子往后一缩再缩。

“沈祭梵,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然然,我被人下药了,那种药你明白的对吗?你会帮我吗?”一边询问还一边威胁:“再不释放就会血管爆裂,会死人的,我要是死了,每晚都会变成厉鬼来找你,然然,你是这么善良,你会忍心看着我死吗?”

安以然傻眼,她怎么感觉这事情这么玄幻呢?那种药还能死人吗?

“人哪会这么脆弱?你忍忍不行吗?我送你去医院。”安以然摇头又摇头,就是不肯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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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来狠的

安以然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抬眼仔细的观察他,也不是多讨厌的人,要真死在她面前估计她会愧疚一辈子。

“来不及的,然然,你看,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就当救命再牺牲一次,以后我会很感激你的。我都来这了,难道你真的打算见死不救?”沈祭梵似乎真挺难受,说话都断断续续从嘴里挤出,眼里火星花子直冒,面色绯红,显然已经忍到极处。

沈祭梵身躯往她身上压,头往她颈间蹭,一边喷出灼热的气息边粗重的喘息。安以然莫名的紧张,身体竟然在他靠近时变得奇怪,他喷出的热气和火热的脸、唇时不时碰触在她敏感的脖子和耳垂边,令她不知不觉呼吸也急了,身体有些发热发软,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无力感直令她此刻想落荒而逃。

“沈祭梵,你别这样…”

沈祭梵唇贴在她脖子边,一开口说话便能在她敏感的脖颈上轻擦而过,他说:“好,我不为难你,我不勉强你…死了也是我的命,谁让我在生命垂危的时候想到的是你…唉,命该如此…”

沈祭梵断断续续的说完已经是忍到极限,闷声低吼,痛苦的在她身上磨来蹭去,伸手去推她让她走,可手往她身上一摸动作不那么利索所以变成暧昧的挑逗。

安以然脸色微微涨红,赶紧伸手去追他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有些语塞,心里很是矛盾。

他看起来好像是真的难受,要不,就帮他一次吧,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么想着心里又不甘心,难道就因为之前的阴差阳错,所以现在就要破罐子破摔吗?

安以然看沈祭梵的脸愧疚得不行,她能帮他,可她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然然,你快走,我想我不行了…”

“沈祭梵,我帮你这一次,那天我砸你的事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吗?”安以然试图谈条件,她是真的惹不起这位大爷,每次见他都会发生不好的事,这让她心里实在承受起。

沈祭梵赤红的目光点点转为暗红,幽火燃烧的眸子湛亮,亮光犀利得如同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你走吧。”他费力的从她身上翻开,四仰八叉的瘫坐一侧,不计任何形象。

这般颓然和痛苦令安以然更愧疚了,她小心坐过去问:“那你想怎么样啊?”

沈祭梵猛地抓紧她的手说,“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我撇清关系,我们好歹彼此坦诚相见两次,这么亲密的关系,难道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安以然歪头去看他的脸,他好啦?

沈祭梵真不耐烦了,伸手不客气的推了一下她的脸。为了来这一趟,他老脸都丢尽了,软磨硬泡这么久竟然还没拿下这傻妞,沈祭梵啊沈祭梵,你是不是真被这女人迷住了?什么时候阴狠的沈祭梵也这么顾忌别人了?

“沈祭梵你是不是没事了?”安以然被沈祭梵推开也不恼,又转头问。

沈祭梵脸子一狠,翻身把人压了。

这男人火起来实在凶狠,连这辆改装过的军用越野车都因车内撞击剧烈而使整个车身跟着剧烈震荡,好在这辆大家伙停的位置够隐秘,不然那晃动的气势不吓傻人才怪。

完事儿后安以然连爬的力气都没了,连哼都不愿哼一声。沈祭梵吃饱喝足心里总算痛快了,他早摸出对付安姑娘的招数。

对付她,就不能顺着,依着她那慢腾腾的性子,你跟她去磨吧,指不定磨个三五年还成不了事。索性来狠的,就不信他沈祭梵拿不下个女人。

沈祭梵看安以然那疲倦倦的小眼神心里高兴,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亲,火热的掌在她身上走得仔细,一处也没落下。

忽然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安以然猛地脸色爆红,水漾漾的眼眸子似怒含嗔的瞪他,想骂人可一时间又找不到话来骂他,只气得怒哼哼的瞪着他。

沈祭梵着实高兴,低沉的声音笑出声来,撞击胸腔闷闷的响,一下一下的节奏沉稳,听得安以然更是面红耳赤。沈祭梵似有所指的对上她的眼,目光缓缓往下移去。

安以然臊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敛下眼睑把脸埋进男人哧裸的胸膛以避开他哧裸裸的目光。

“沈祭梵,你不是好人!”这是她最狠的定义,一般被她定义在这一类的人她都不会搭理的,有明显的不可跨越的国界。

然而,这话对象要是谢豪或者孙烙,可能有用了,铁定能急死个人。可面前这人是沈祭梵啊,他有耐心时候可能陪你玩玩,一旦耐心没了本性就出来了。他才管你怎么看他的,只要他要的得到了。

“嗯,收到。”沈祭梵低声回应,暗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

安以然没辙了,张口往他胸膛一咬,似在发泄心里的不满。

然而温热湿濡的触感带着微微刺痛瞬间刺激得沈祭梵一激灵,再次强势压向她。这忽然的变化吓得安以然一愣,松口抬眼望不敢相信的望他,他滚动的喉结和绷紧的刚硬下巴铺满整个眼帘。

“沈祭梵…”安以然想哭,声音很是委屈,真有些被惊吓着了。

沈祭梵扣上她的头贴近胸膛,强势得不容她反抗。

她又惊又怕,不肯配合,沈祭梵俊脸绷得铁紧,不管她哭闹还是进去了。看她惨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忍,轻轻摸着她的脸说:

“然然,放松,我不想伤到你,你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吗?听话,放松…”

夜色渐渐拉近,整个都市被流光绚烂的霓虹灯照。这座都市的某处,那被枝繁叶茂的黄果树挡住身形的庞然大物总算在这夜幕降临时候开走。

京都大酒店。

“沈祭梵我要回学校。”安以然第五次抗议。

可浑霸气依然的男人仍然纹丝不动的坐在办公桌前办公,书房和卧房是连成一体的,中间是磨砂玻璃做的隔断。虽然关着门,可安以然相信,里面状似很忙的男人听得见。

安以然满脸的不高兴,恼怒的捏拳捶床。

她本来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可一遇到这个男人就会变得不像自己。生气,发火,她就从来没这么浮躁过,也从没这么讨厌一个人。

纵使她再蠢,也知道沈祭梵来者不善,什么被人下药了,现在想想根本就是他说来骗人的。就没这么觉得自己没用过,怎么就相信他了。

因为被欺负得太狠,现在身上还难受,一动就痛。心里又是别样的烦躁,偏巧里面的男人还不搭理她,这让本就憋屈的安姑娘心里更煎熬了。

倒床上抱着被子翻滚,嗷嗷一通瞎嚷嚷。

沈祭梵是真忙,抱着睡着的她回来后就进了书房。合计着她没这么快醒来所以一直注意,直到嚷嚷声渐大时沈祭梵才惊觉而起,搁下手头的事从里面出来。

34,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祭梵立在书房门边看着床上恼怒打滚的安以然,唇际爬上丝笑意,眼里一片柔和。

“怎么了然然?”沈祭梵面上露出几分轻松,声音低沉而温和。

安以然瞬间安静,抱着被子转头看他。被人看到这副样子禁不住面红,秀眉轻皱,抱着被子坐起来,眼神不看他,低声说:

“沈祭梵,你怎么可以这样?”

反反复复还是这句话,除了这样苍白无力的质问外,她还真想不出任何更有力更妥当的话来当面质问。她本不是具备多强攻击性的人,从小到大逆来顺受的性子使然令她连句理所当然的质问都说得如这么底气不足。

沈祭梵嘴角噙着笑意走近,双手插裤兜里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她,很民主的建议:“那你说我应该怎样?你怪我强了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应该负责的对吗?或者,你想到更好的方法,然然,说出来我们谈谈?”

安以然咬唇,头垂得很低。

因为他的靠近令她莫名其妙的心慌,脸也不争气的悄悄飞上红晕。感觉到明显的压迫,她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怕看他。沈祭梵的眼睛太深邃,如漩涡一样有超强的吸附力,只要对上他的眼,她的目光和心神就能轻易而举被吸附走。

他给她的感觉很陌生,总会让她感觉恐慌。因为陌生而恐慌,她本能排斥推拒。沈祭梵的狂妄和霸道是她接受不了的,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压迫感,说讨厌也不过分。

沈祭梵安静的等她回应,安以然很想毫无顾忌一股脑儿将她此时的不满说出来。可当她张嘴要说时,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早上醒来后发现的事,第二次的阴差阳错,还有下午的莫名其妙,虽然她是排斥的,不是她愿意的,可不得不承认,就算错,也不全是沈祭梵的错。

快速把所有的事从脑中过一遍后,安以然叹气,最后却说,“沈祭梵,我要回学院。”

她抬眼,眼里装满不言而喻的请求。

她是想既然她都不介意下午的事了,那么她此刻提出的要求他不应该反对才是。所以大胆的抬眼望着男人,勇敢的对上他的眼神,目光没有其他任何杂质。

沈祭梵再次失望了,照他对她的纵容程度,她是可以对他大吵大闹,或者她这样的性子不至于这么过激,但至少会跟他发脾气使小性子,然而她连简单的抱怨都没有。他看见的,就是她自己抱着被子在他不在场的时候在床上翻滚,低声说着他可恶、讨厌之类的词。

沈祭梵泄气,他此刻突然发现应该在她身上花点时间。因为她给他的感觉是特别的,所以足以让他对她多用几分心。

他敛下唇际笑意,坐在床边,伸手去抚上她染上红晕的俏丽小脸。触及柔嫩面颊时被她避开,他也不恼,压低声音问:

“然然,你怕我吗?”

安以然看着他,怕吗?仔细想想,她好像是挺怕他的,可她不明白怕他做什么,严格说来他们都不认识。

刚点头后赶紧又摇头,因为她觉得她不应该怕他,或许明天他们就是陌生人:

“不怕。”

沈祭梵暗沉的脸色微微缓和,点头,“既然你不怕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走?是不是担心我还会强迫你?”

安以然看向他,这话可不是她说的。不过,她心里是真的这么担心了,她本不愿意把人想得那么糟糕,可沈祭梵在她面前使诈已经两次了。上次他灌她酒,这次骗她出学校,这对安以然来说是不可原谅的。没出声,可意思很显然了。

沈祭梵忽然笑出声来,说:“就算我要强迫你,你反抗得了吗?”

这是事实啊,安以然脸色白了一分,反问:“你还想…”

“我没有哦,”沈祭梵耸肩打断她的话,眼里透出几分戏谑,伸手去揉她头发调笑道:“你这脑子里刚在想什么不堪的事?带色儿的吧?”

安以然大窘,俏脸绯红,伸手拉开沈祭梵的手哼道:“沈祭梵,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祭梵得了趣,大吐了口气拉着她的手紧握着:“明天我送你回去,现在已经晚了。你再等我一下,我手头还有些工作处理后带你下楼去吃东西。”

“沈祭梵,我现在就要回学校。”安以然抗议。

沈祭梵拍拍她的肩,起身,边说:“乖,听话,等我一会儿。”

这是哧裸裸的无视啊,安姑娘拧着眉直瞪人。

沈祭梵笑笑转身又进了书房,安以然捏着拳头在被子上砸了好几下还没泄愤。抬眼往书房里望去,沈祭梵一脸严肃的快速翻着文件,眉目间尽是从容和大气,尽管隔着道磨砂玻璃,安以然依然能感受到男人周身的强大气场。

将一小时后沈祭梵总算从一份份文件总抬眼,自然而然的侧目朝卧室方向看去。安以然隔空不欺然的对上沈祭梵的目光,这时姑娘才骤然惊醒,她竟然盯着个男人看了这么久,跟她懊恼的是那人还是她心底最讨厌的人。

她忽然“嘭”一声又倒床上,翻身趴在床上将两埋进被子中。狠狠拧着眉,她怎么会做那么丢脸的事?

沈祭梵将她的动作一一收入眼底,唇角快速划过一丝笑意,接着继续将精力投在工作上,同时也加快了批注速度。不出一刻钟,沈祭梵将文件合上,起身走出书房。

“然然饿了没有?我带你去吃饭。”沈祭梵弯腰去拉安以然。

安以然趴床上这么一阵儿又快睡着了,把脸转另一边去不理人。见她不肯动,沈祭梵直接上手把人拖起来,铁一般的大掌卡在她腰间:

“不想吃饭是想我做点别的吗?”

安以然忍不住了,到底不是个任人摆布的泥娃娃,气哼哼的后,“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威胁我?”

沈祭梵挑了下眉,他可不认为这是威胁,他向来说话很实在的。当然,除了抽疯附和她周旋的时候。

理所当然的说:“你听话不就好了?你乖一点什么事都没有。”

“沈祭梵!”安以然开始崩溃。

沈祭梵跟安以然这两人性子有异曲同工之处,沈祭梵是自我得过分的男人,基本上他就是圣旨,任何人忤逆不得。而安以然像棉花,软绵绵的,对任何事无感,别人欺她敬她,她都没什么大的反应,对别人来说她就是颗软钉子。

然而此刻,安以然是真的讨厌起沈祭梵了。

看起来温和随性,可这人固执得近乎偏执,而且霸道得过分。不顺他心的他完全忽视,比安以然这软钉子还让人讨厌。她吧,至少不会避开问题,无论上不上心,多少会回应几句。

人通常都避免不了以自己的标准去评断别人,所以沈祭梵这点让安以然非常非常讨厌。

35,脾气,怒气

沈祭梵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安以然推开,“沈祭梵,你不是好人。”

这话姑娘已经说多次了,沈祭梵无所谓,觉得无关痛痒,抓着她细胳膊腿儿往大衣里塞,动作利落干脆,半点不容人反抗。

安以然气得脸通红,咬着唇皱紧眉一示她的不满。沈大爷直接把她这看似只有些许不合作实则心里已经恨得咬牙齿的心思忽略,穿戴好后拎着人往走。可怜安以然踉跄跟在爷身后,心里愤懑之极却终究反抗不了一丁半点。

沈祭梵觉着他对这女人已经很民主了,不时还能照顾她的心里问她的想法。当然,她那话要不合他意他自然还是直接忽略的。

看她吃得少,时不时往她碗里夹菜,安以然头也不抬,默默的把沈祭梵夹来的菜往一边扒拉,安静的抗议。

沈祭梵眸色微微转暗,面色倒依旧,也没为难她。他极少吃中餐,是考虑到安以然的习惯才勉强也尝了点。盛了碗汤喝,觉着味道还过得去,顺手又给安以然来了一碗。

安以然打在眼睑上的睫毛微微煽动,默不作声的把搁面前的汤推开。沈祭梵看她这小动作不怒反笑,侧身直看她,怎么地,小白兔这是要闹革命了?

安以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得不抬眼看他,“你别看我,我不习惯。”

沈祭梵唇际带笑撇开脸,大掌揉了下她的头。

魏峥和肖鹰从大堂前厅绕进来,安以然抬眼的时候就看见了。魏峥她认识,肖鹰她也见过的,魏峥那晚救她后,第二天醒来见到的人就是肖鹰。只是肖鹰给人感觉太冷,让她有些畏惧。

安以然能在这看见“熟人”眼里亮光骤然点亮,沈祭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平和的表情瞬间敛去,变得严肃而阴冷。

“爷。”魏峥和肖鹰恭敬立在沈祭梵身前。

安以然有些诧异,魏峥给她留下的印象是健谈风趣的,然而此刻的人却浑身散发着严肃恭敬的气息,和肖鹰一样令人生畏。

而这样的谦恭是因为沈祭梵?

安以然悄悄侧目看了眼沈祭梵,似乎才意识到身边的男人有着令父亲都畏惧的权利,她怎么会忘了安父提起沈爷时的战战兢兢?可她却对这个令父亲和大哥都敬畏的人撒气,安以然有些个坐不住了,看见魏峥和肖鹰的恭敬,她更加惶恐。

沈祭梵清晰的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安以然微微往外移的动作让他微微拧眉。抬眼淡淡的说:“都坐吧,站着干什么?”

下意识不想给她不近人情的印象,他没那么可怕。

魏峥和肖鹰皆一愣,没听错吧?

沈祭梵打在桌沿的手一下一下点在桌面,脸上神情难辨,顿了下问:

“吃了没,要不添几个菜对付两口?”

“吃了吃了…”魏峥赶紧点头,继而提着胆子和肖鹰坐沈祭梵对面。

安以然竖立的防线微微放松,或许,也没那么可怕。沈祭梵侧身又给安以然添菜,然后说:“魏峥和肖鹰你都见过的,他们是我公司的职工。”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他只是他们的老板,他们对他恭敬这是理所当然的,只让她不要多想。

安以然连连点头,但总算还是清醒的知道,沈祭梵和一般的老板不一样,他是个令父亲和大哥甚至许市长都要巴结的人。安以然为掩饰心虚,不出声只埋头吃东西,沈祭梵眼看着她下意识把他添的菜夹进嘴里后这才转向魏峥和肖鹰。

“有事?”

魏峥赶紧接话:“事情不大,不急。”

这话其实是说他要上报的事情不方便说,沈祭梵侧目看了眼安以然,微微点头。再转向肖鹰,肖鹰上报的则是公司里的事。拿出几份文件递给沈祭梵签字,再有几份转交在她手上的项目已经谈拢,这是要把合同给沈祭梵过目。

安以然早就吃好了,一边的沈祭梵和肖鹰的谈话似乎没那么快结束。她抬眼看着对面的魏峥,魏峥正襟危坐,一派严肃。大抵感受到安以然投来的目光,他微微将目光移向她,接着眨了下眼,算是打招呼。

安以然脸上露出笑容,魏峥进来这么久一眼都没看她,还以为他不认识她了呢。有点想攀关系,往前凑了凑,小声说:

“魏峥,我想回学校。”

魏峥猛地心脏一抖,脸瞬间僵了,忙不迭地的移开目光:祖宗诶,你可别害我。

安以然皱皱眉,他怎么这样啊?行不行说句话碍。

桌上一片安静,安以然转头,沈祭梵眼神冷戾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示意肖鹰继续。

安以然不知道沈祭梵的脾气,看他又没什么反应自然就认为求助魏峥找对人了。本来嘛,他不肯让她回学校,她只能让别人帮她了。

肖鹰声音再起,气氛似乎和刚才没什么两样。安以然没觉得不妥,可周遭气氛已经风云暗涌。肖鹰甚少胆怯,可沈祭梵此时目光太过冷戾,肖鹰差点忘了说到那一段,慌忙拿出另一份合同,将对方的情况和要求逐一说明。

可这时候一边的魏峥脸色难看得很,他很想提醒肖鹰,这份合同刚已经说过了。然而当他观察沈爷时,却发现沈祭梵架势十足却根本没在听。

肖鹰说不下去,沈祭梵总算出声:“以后这些交给舒默。”

“是!”肖鹰松了口气。

沈祭梵摆摆手,让他们离开。魏峥和肖鹰微微躬身,然后快速离开。

安以然一看魏峥竟然就那么走了,赶紧出声:“你别走啊…”

“然然吃好了?”沈祭梵侧身温热大掌卡上她下巴,拇指轻轻磨蹭在她唇上。

这动作来得突然,又暧昧得过分,直把安以然愣在当下。沈祭梵尽管语气温和,可气息冰冷,欺近她在她唇上亲了下,搂着她起身。进电梯时安以然才回头去看魏峥,可人早已经走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