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头沈祭梵或许只当她对魏峥说那话是“病急乱投医”,可她一回头沈祭梵彻底怒了,大力握紧她腰肢,脸色阴沉得难看,刚硬的脸绷得铁紧。

“沈祭梵。”

安以然吃痛,伸手拉他的手,可他的手却扣得越紧。安以然推着他自己往后退,沈祭梵绷着脸轻易而举的将她拖进怀里。电梯门一开,沈祭梵下一刻把人打横抱出电梯,大步直奔房间。

安以然又气又急,抓着沈祭梵的头发和衣服直嚷嚷:“沈祭梵,你放开我,我要回学校,你放开我放开!”

沈祭梵不出声,进了屋直奔卧房,把人丢上偌大的床,然后扯开领带,慢搭斯里的脱衣服。

安以然看懂了他眼里昭然若揭的侵略,吓得脸色惨白,诚惶诚恐的往外爬,嘴里还不断控诉:“沈祭梵,你不可以这样,沈祭梵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的…”

沈祭梵扔开外套,俯身把着安以然小腿将她拖近身边。然后轻巧的提起人抱进怀里大力扣着。嘴角虽然挂着笑可眼神冰冷,他耐心的理顺她乱掉的发。

36,成吧,就顺她的意

沈祭梵理顺被他弄乱的发,露出她白皙的脸,眼神哧裸而危险,“告我什么?”

安以然气极,咬着唇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他。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把愤怒发挥到极致,可半点用处也收到。

沈祭梵噙着笑,看似温和无害的脸眼神却狠得叫人害怕,安以然不明白一个人的脸上竟然会出现这么极端矛盾的情绪。

“沈祭梵,你那么厉害,那么有权利,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我没有得罪你,也跟你不熟,你能不能以后别这样?”

沈祭梵噙着笑问:“别哪样?”

安以然很无力,“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烦你了沈祭梵。”

“可如果偶然遇到呢?你要知道,这世上有时候就有那么巧的东西。你也说了,我那么有权利一人,总不能在偶然遇到你的时候为了不出现在你面前让我绕道走吧?”沈祭梵压着火缓缓跟她讲理。

安以然一声叹气,“要那样当做不认识就好啦。”

沈祭梵绷紧脸,眉弓旁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压下喷薄而出的怒气,压低声音说,“然然,我们有过这么亲密的关系,你想当什么都没发生?”

“沈祭梵,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你身边的人都那么厉害,我连站你身边都够不上份儿。难道你没发现我跟你差了太远吗?我们要做朋友是不可能的,普通朋友都不行。”安以然严肃的摆明态度。

沈祭梵目光幽幽转暗,松开她身。安以然安静往后移,到安全距离后才说:“沈祭梵,我没想讨厌你,所以以后我们别见了。”

他不出声,眸色暗沉,思忖片刻起身离开,只留下几句毫无温度的话在屋里传播:“好好睡一觉,明天送你回学校。”

安以然咬着唇看向沈祭梵离开的背影,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不过沈祭梵的背影让她起了小小愧疚。不会是她的话太重,他生气了吧?这人应该没这么脆弱才是。

安以然探出头去看他,最后泄气的坐下,仰头倒床上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不安和愧疚,最后竟然睡着了。

沈祭梵再次出来时已经午夜,看倒在床上睡着的女孩,衣服都没脱,被子也没盖,脸被散落的头发挡住大半只透出些许白里透红的肌肤。

沈祭梵走过去,几若无声的把她外套脱了,然后塞进被子里。沈祭梵在她身边躺下,安以然自然而然的往这团热源贴去。

她的话倒不是让沈祭梵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而是敲醒了他。他是突然那一刻意识到对这女人的不同,因为她给他的感觉特别所以他上心了几分。可下意识的在意早已经超出他认可的范围,过度了。

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特别,不讨厌,恰好符合他的口味,就这么在意了?

第一次见面他虽无心,她却悄无声息的给他留下了印象,以至于在媚色见到她时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即便那次有过亲密接触后,甚至还被她砸破了头,他除了对她刮目相看外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是的,他能肯定,在那晚之后他还没有任何想法。

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势在必得的心思?这种脱离他预料和掌控的感觉很不好,他绝不容许任何事超出自己的掌控。

沈祭梵一点一点的回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自己完全剖析。只有将自己完全剖析,才会战胜自己。

他很清楚,一个强大的人,战胜别人并不难,难的是战胜自己。

再次意外相遇,是了,孙烙的出现让他想起她是谁。或许是她和孙烙两人相处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所以才会以迅雷之势在安家工程上动手脚。让她主动来找他,再是这次自己将她掳了来。

为什么?

他二度反问自己,沈祭梵脸色在昏暗的夜色中变得不真实。答案呼之欲出,他却再次企图用自己强悍的毅力忽视。

其实若是单纯养一个女人,倒是好办。可她不一样,沈祭梵下意识将她同别的女人撇开。那么沈太太的位置呢?一个现实得几乎残酷的事实,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还不至于因为个女人,就昏庸得忘了自己是沈家家主的身份。

成吧,也顺了她的意,游戏到此结束。

沈祭梵理清思绪后轻松不少,按捺住那份类似不舍的情绪,将怀里的人拥紧,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

第二天,安以然醒了后没看到沈祭梵。

起床透过磨砂玻璃往书房看去,也没看到人,有几分失落。可很快失落就消失不见,因为肖鹰这时候进来了。

“安小姐,我送你回学校。”肖鹰目光冰冷,美艳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安以然浮现几分怯意,心想来的怎么不是魏峥啊?她挺怕肖鹰的。还记得第一次见肖鹰是在魏峥送她进医院后的第二天,她只是想表达她的谢意,却愣是被肖鹰吓得面色惨白,忙不迭地的称谢离开医院。

“我,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麻烦的。”安以然下意识的拒绝,肖鹰那眼神太冷了,看她一眼她觉得就跟被刀子割似地。

肖鹰当然记得上次的教训,冷冷的说:“奉劝安小姐一句,做事不要想当然,因为你的想当然让帮你的人受无妄之灾,安小姐不觉得你的这种行为很可耻吗?”

安以然苦着一张脸,她就是不想麻烦她而已呀,要说得这么严重吗?

安以然不自在的走前面,肖鹰跟在她两步之后。这本是大人物待遇,可她却有种被人押着走的感觉。

肖鹰回去复命时,沈祭梵沉着脸良久没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沈家四大暗卫魏峥、肖鹰、舒默、顾问难得齐聚一堂,舒默和顾问自然听不动肖鹰的话,恭敬无二的垂立一边。

沈祭梵微微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抬脸看向魏峥,面无表情的说:“让跟在她身边的人撤回来吧。”

魏峥大为不解,这不才让肖鹰亲自护送,立马就撤回暗中保护安小姐的人,沈爷这跳跃性思维他实在理解不了。

为什么把人撤回来?很显然是爷腻歪了,没兴趣了呗,可魏峥不解的,既然腻歪了,怎么会让肖鹰亲自护送?

“听不懂?”沈祭梵面色无异,声音却骤然转冷。

“是,爷,我立马就去办。”魏峥垂首应话。

沈祭梵摆手让他先出去,继而转向舒默和顾问,不带半点情绪的说:“桑吉那个老家伙竟然会亲自上门,看来是真的被霍弋那小子逼急了。”

顿了顿,目光转深,深思熟虑后说:“告诉桑吉的人,短期内筹到那个数不是不可能,跟桑吉合作我要看到桑吉大人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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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沈家暗卫营

沈祭梵半冷不热的话落便没了开口的意思,舒默和顾问暗自思忖,桑吉是泰国北部的酋长,闻名的毒品三角洲清莱最强大的一股割据势力就是桑吉一族。

虽然不明白桑吉怎么会背上三千亿巨额债务,可在桑吉和霍弋火拼时期找上沈爷,如果沈爷这时候出手帮桑吉,不就向道上人摆明了爷的立场?

舒默、顾问本以为沈爷会拒绝,毕竟爷在国内,搪塞的理由多的是。可没想到沈爷竟然答应了桑吉,还记得沈爷的原则,从不介入任何党派争斗,可如今…

沈祭梵猛地发火,起手摔了舒默、顾问一脸文件,A4文件纸张从空中纷扬落地,沈祭梵阴狠冷戾如猎豹的眼神直射向两人,狰狞了声音:

“要我重复?”

舒默、顾问哪敢抬头,即便被文件夹和纸张划破脸也一动不动,待沈祭梵火气发泄了后舒默才应道:“爷,桑吉这次意图非常明显,如果爷在这时候出手…”

肖鹰立在一边心底忐忑,却不忍舒默和桑吉无缘无故被罚,提着胆子多嘴简单说了句:“爷很早就和霍弋达成共识,爷出手帮桑吉不过是为霍弋做嫁衣。”

简单两句话舒默和顾问已经完全明白,原来沈爷是要扶植新人。桑吉太猖狂,此人野心勃勃,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和言而无信,沈爷出手惩治了这老匹夫也是为道上清除一颗毒瘤。

谁说道上就能我行我素可以乱来的,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对于桑吉这种败类多的是人欲先除之而后快。

“爷英明。”舒默面上恭敬再起三分。

沈祭梵眼都没抬一下,他很清楚今天自己状态不对,莫名的烦躁,伸手随意扯了开了些领带,泄露出几分狂妄与邪佞。侧目看向肖鹰,问了句:

“她就没句话带回来?”

肖鹰眼睛一跳,要带什么话?转瞬间心思几转,她是冷面杀手,只知道执行任务,男女之情她不太懂,跟不明白高高在上的沈爷此刻的心理活动。谁能猜测到刚一刻才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位称霸东南亚的大毒枭的命运,而在这一刻儿女情长的沈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想听什么?

“这个…安小姐只说,”肖鹰尽量选择听起来好一点的措词,她不是魏峥,她是玩儿子弹的,枪林弹雨里练就的铁血性子实在不大会扯皮,“安小姐只让我转告爷,她希望爷多保重,还说谢谢你。”

其实这谢谢两字儿是给她的,她也就顺带把这两字儿带给爷了。

早知道沈爷今天改玩马后炮,她就是拿枪逼也要让安姑娘说几句带回来。

沈祭梵听了脸色总算好了点,想着至少知道跟他道谢,想来他在她心里印象也不是那么糟糕。

右手食指慢搭斯里的在桌面瞧着,和最初的烦躁大为不同,眼下这动作相当随意顺心。

抬眼扫向依然还立在一边的舒默、顾问,微微拧眉,“还有事?”

顾问心道,他们倒是想走来着,可爷您没下令让走啊。舒默本想请示昨晚肖鹰传给他那几份合同的事,可一看沈爷这架势立马打起退堂鼓,实在不敢在往枪口上撞,立马摇头:

“没了,爷,那我们先出去了。”

沈祭梵扬手让他们赶紧出去,省得碍眼。

待心里的情绪压下去后,沈祭梵给霍弋去了通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

沈祭梵并不想搀和进桑吉和霍弋之间的战争,他这一开头,必定会给自己找来无穷尽的麻烦。然而这次却是迫不得已,谁让他当初给霍弋那小子阴了一次,无论怎样,承诺过的事不能反悔。

肖鹰从里面出来,无意外的舒默和顾问正等着呢。顾问见她出来,赶紧上前抓着肖鹰背过人就问:

“那个安小姐似乎跟我们爷关系匪浅,爷好像挺在乎她,哪条道上的?”

肖鹰嫌烦,甩开顾问冷着脸转身走,舒默也好奇得很呢,几步上前给堵住,直问:“肖鹰,别撒气啊,给兄弟提点提点,免得我们以后踩上爷的雷区。那安小姐是什么来头?”

肖鹰冷着脸,知道这两人的德行,她要是不给句话,没准今儿就给这两人缠上了:“什么来头?爷看上的女人而已。”

后面顾问顿了顿,“没了?”

“你以为呢?”肖鹰冷冷瞥他一眼,舒默在一边好笑,接话调笑说:“不过是个陪爷睡了几晚的女人,还以为有什么来头呢。这关系应该还抵不过你和魏峥吧?”

舒默这话一出,顾问哈哈大笑起来,是抵不过,爷那不过是露水姻缘,肖鹰和魏峥,那可是长期“伙伴”啊,不仅同时出任务,还同睡不是?

肖鹰眼里冷光乍现,刀光一现,匕首划空而出下一刻直抵舒默脖子,阴狠着声说:“大男人跟个女人一样碎嘴,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舒默毫无惧色,脸色笑意依然:“嘿,我说肖鹰,你跟魏峥睡一张床的事儿我们又不是知道,爷都知道的事儿你还隐瞒什么。事儿都做了,索性大方承认,没准爷还能开恩成全你们呢。”

“闭嘴!”肖鹰严重狠毒闪现,刀刃扎进舒默脖子,血色立现。

身后的顾问一惊,上前几招抢下肖鹰手中利刃,脸色严肃的警告:“肖鹰,你别太过分,残害同门的后果你不是不知道。”

肖鹰侧身疾风而过,上脚一踢,顾问闪身避过,肖鹰翻身截住顾问,劈手夺回匕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顾问侧脸被肖鹰手肘碰了一下,这当下狠狠唾了声眼里狠色滑过,使手在脸侧轻揉起来。

“MD这男人婆就要魏峥看得上,要不是爷,我早就削她了。”顾问脸色有几分狰狞,估计肖鹰那一下不轻。

舒默拍拍顾问,“得了,打小一起受训的,再没交情也认识二十多年了,跟她计较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安排人跟桑吉的人对接,那老东西早该被收拾了。”

以沈家的权势,培养几个暗影杀手无可厚非。沈家的暗卫营有百年之久的历史,沈家一批又一批的暗影丝毫不逊色于国家一级特种兵,更有各种身怀特异功能的人,这些都是自小就被收在暗卫营训练,二十年一选,优胜劣汰制,胜出的十人会接替沈家上一届暗影的职务,至于淘汰的,那只能遗憾的重新投胎了。

这一届从暗卫营出来的十大暗影中,魏峥、舒默、顾问和肖鹰尤为突出,他们四人除去二十年受训得来的过硬本事外,各还有一项普通人不及的长处,通俗的说法是特异功能,这也是沈祭梵把四人带在身边的原因。

四人中魏峥最得沈祭梵赏识,因为魏峥,肖鹰才得以经常出现在沈祭梵左右。

魏峥对肖鹰的那点儿意思早在暗卫营大家就看出来了,他不止一次放过杀她的机会,最后还一次次护她杀出前十。要说肖鹰这条命是魏峥的也不为过,暗卫营里的人,二十年中千人大队每年中都会有人死,到最后一年的决斗,更是残酷

38,是这么爱你

魏峥和肖鹰是同进同出的一组,魏峥对肖鹰的心思她清楚得很。沈爷不见得对她的能力有多认可,她不得不承认魏峥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

利用吧,或许魏峥比她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的关系很透明,可肖鹰就是很介意魏峥拿他们的关系出去说,或许大家都知道,可她就是自欺欺人。

她和魏峥住对门,可魏峥大多时候是睡在她那边。肖鹰推开魏峥的门没找到人,转身就踢开自己家,果然看到魏峥躺在沙发上。

魏峥正闭目养神,看肖鹰盛满怒气走进来也没动,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回来了?”

肖鹰几步上前,动作敏捷矫健,下一刻匕首抵在魏峥喉咙,冷声低喝:“你什么意思,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在外面说我们的事!”

魏峥慢腾腾的睁开眼,脸上带笑:“说了,又怎么样?”

肖鹰笑如同正吐着信子的毒蛇,手上匕首往下移直抵某处冷笑,“那么,我会让你一辈子当不了男人!”

话落眼一狠,手上力道往下,魏峥在瞬间身躯反侧同时臂膀探过去窜在她手腕之下,刹那间臂上弹力而起向上顶开肖鹰的手,紧跟着“哐”地一声利刃脱手落地,而这同时肖鹰身体一个天旋地转被魏峥压在身下。

肖鹰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怒意,迅速出掌朝魏峥劈去却被魏峥反手制衡,将她双手压在头顶,目光阴狠:

“我也警告你一次,别以为你的心思藏得多深,你当大家都是傻子?以为舒默、顾问他们会不知道?以为爷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不过是念你没犯错才纵容你罢了。”

肖鹰力气集中在上半身,用力往上一撑,却被魏峥大力压下,唇欺近肖鹰美艳愤怒的脸颊,吐着热气又含笑如初的说:

“急什么?难得主动一次,怎么着也得把事儿做完吧。”

“无耻!”肖鹰再次挣脱,却照样被魏峥压下。男人跨在她上空,慢腾腾的扯下衣服附上她身体,张口就开咬。

有一种女人,即使沦陷在情欲中也是清醒的,身体得到极大快乐的同时,心里也痛苦着。

她的神,她注定一生只能如此卑微的仰望,能左右在他身边,已经足够。

魏峥闷声低吼,全身瞬间绷直,所有能量朝某个地方源源不断的涌去,发泄而出后紧跟着喘瘫在肖鹰身上。

不过多时,魏峥起身,并没多看一眼直接进了浴室。

“肖鹰,你应该很清楚,他不是你可以想的人。”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温度。

*

谢豪的路安启泰给他铺得很顺,是有心让他和安以欣早点结婚,可谢豪一心想以事业为主,安启泰也不强求,谢豪毕竟还年轻,多等两年也没什么不可。

再者,谢豪虽然能干,可历练不够,要想成为他的左右手,还得多锻炼。

安父早把谢豪当成半个儿子看,安氏的大案子现在一大半交由他手。

谢豪不负众望,在成功投标几个项目后已经能够独挡一面。

新华都商业街在初秋时已经竣工,后期工程十分顺利。谢豪因“飞鹰”在建筑设计界内一举成名,陆续推出几个作品后,名气丝毫不亚于久负盛名的建筑大师。安氏因为谢豪的成功,名气连番上升,股价也一度飙高。

这时期安以然已经毕业两个多月,谢豪的母亲一直掐算着日子,心里还盼着以然毕业后嫁给她当儿媳妇。特别是两个月来不断给谢豪打电话,催他结婚,再不然带以然回家一趟。

谢豪连番的推,最后索性不接电话。

谢母也来狠的,直接从运城乡下坐三天火车到了京城,下火车时候手里就撰着十元钱和儿子的电话号码,肩上背着一袋自家种的花生跟着人群出战。

老太太也是个聪明的,捏着十块钱和电话号码直接去找站岗的保卫,这种地儿四处拉人的私家车多,扒手也多,老太太认准了找穿制服的准没错。抓着广场一管治安的,把钱和电话号码递过去,抄着一口不大清楚的发音说:

“小伙子,帮老婆子个忙行吗?帮我打这电话,这是我儿子的,我这是头一次来京城,哪是哪完全不懂,必须得人来接,你行行好,帮我打一个吧。”

那警卫接过写着号码的纸条给拨通了电话,然后把电话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拿着电话神色立马激动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然后又把电话递给警卫,说:

“小伙子,这是哪你给我儿子说说?”

警卫点头,拿着手机说:“就在第二个出站口外面,红旗墩儿这里。”

老太太直感谢,警卫被老太太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又把钱给推回去。老太太意思了两下就把钱踹裤兜了,乡下人赚几个钱苦着呢,老太太不是个傻的,哪会打个电话就给十块钱的?

谢豪那边挂断电话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他妈来京城了?怎么可能?

他很清楚老太太的状况,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大半辈子都在那穷山坳子里,走得最远的地儿就是县城。别说京城,就是省城她都没去过。

可他再不肯相信也不行啊,人确实已经来了。

谢豪赶紧跟安以欣说了声,新华都商业街的项目交工后,他和安以欣共同负责另一个项目,他现在虽然身价高了,可上头还压着安家的人,这上班时间要离开公司必须得跟安以欣只会一声。

安以欣看谢豪脸上的着急,放下手里的工作说: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要不要我陪你?”

谢豪脸上一慌,赶紧拒绝,“不用,没多大的事儿,我很快回来。”

说着不给安以欣回应的机会拿着外套就急步走了出去,他怎么敢让他妈见到安以欣?他妈要知道他为了往上爬而入赘到安家,非得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安以欣是真爱谢豪,所以对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就在意得过分,看到谢豪脸上那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她立马心里警觉起来。不是她多想,谢豪对安以然还余情未了,这事她撞见不止一次了。

看着谢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顿了下立马起身拿着衣服跟出去,走了几步又停住,心想万一要是被谢豪发现她跟踪他,对他这么不信任,岂不是让他们的关系跟坏?

招手让助理过来:“赶紧跟在副总监后面,他要去见个大客户,要是应付不来你就出现,要是没什么大碍你躲远远的。”

小李愣了下,这怎么感觉跟做贼似地,笑着说:

“总监,你关心副总监就直说嘛,副总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再说,副总监的实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不会出漏子。”

安以欣难得笑着回了句:“我担心他应付不来,董事长要他独当一面,可也不能急功近利,他经验毕竟少,别在谈判时候给人阴了。你跟在我身边四年了,论经验你可比他强,行了,赶紧去吧,不到万不得已时候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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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有二更,第一更在凌晨12点,二更在中午12点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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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这样的爱你并不知道(二更)

”哎呦,弄得跟情报员似地。知道了,总监!副总监能娶到你这么善解人意又能干漂亮的老婆,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小李笑着回应。

安以欣应付的笑了下转身进了办公室,谢豪不在,也没心思工作。

小李回来时候苦拉着张脸报告:

”总监,副总监哪是去跟客户谈生意?他是去接不知道从哪个山坳子里来的穷亲戚。你不知道那场景,就在火车北站,人来人往的跟那大妈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说什么,副总监脸都气绿了。唉,副总监这么光鲜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土的穷亲戚啊?”

安以欣愣住,亲戚?

想起谢豪当时的脸色,立马明白了,原来怕她介意。管他什么亲戚,只要不是去见别的什么女人就好。

挥手让小李出去:”可能是我弄错了,你去做事吧。哦对了,这事不要告诉副总监。”

小李还想说话呢,刚打车的钱是不是应该报销啊?可看总监那张脸又忍了下去,应了声走出去。

这事安以欣没往心里去,她要的只是谢豪这个人,他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跟她有什么关系?就是谢豪亲妈来了,也跟她没丁点关系,谢豪可是入赘在她家,他家的一切跟她都没关系。

新华都的工程结束后,安父就给谢豪发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奖金,谢豪转身就在外面按揭了一套三室的房。房子的事没告诉安以欣,下意识的不想安以欣进入他的自己的空间。

谢豪把谢母带去了外面的新房,老太太从见到他起数落就没停过。跟着谢豪进了精装的房子后眼睛都冒金光了,很是欢腾,可高兴过后又觉得不靠谱,这小子才工作两年,有钱买房?

”儿啊,这房子真是你买的?没骗你妈吧?你妈虽然没啥文化,可也看过电视,电视上都这么演,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多着呢,没钱买租都租来充门面,你妈不是外人,不用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谢豪极力压着对他妈发火,不耐烦的说:”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你儿子,我骗你干什么?”

老太太听了一想,觉得是这么回事,他是她儿子啊,要充门面儿也不用在她面前充,一阵欢腾后又回到原点:

”你赶紧给以然打电话让她过来见我这个准婆婆,我给她带了东西,别愣着啊,给她打电话!”

谢豪烦不胜烦,可他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这时候有点本事了还能忘了娘?

耐着心说:”然然在上班,这是上班时间,妈,你能不折腾了成吗?”

”上什么班啊?一个女孩子总外面抛头露面多不好,你们小两口如今房子也有了,还让她那么累干什么?你把以然叫来,我给她说说,你们赶紧结婚,赶紧生个孩子,女人一辈子家庭孩子才是最重要。”老太太立马接话说,儿子这么本事,该享福的就该享,一辈子拼死拼活赚那么多,谁的结果不是撒手入土?

”妈”谢豪黑着脸,冷声说:”难道你就让你儿子养她一辈子?”

”你有能力养就养,等你没能力时候再说,大不了到时候让以然跟我回老家。”老太太也来气了,顿了下又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把房子买在这里,就是不想管你妈。你现在有本事了,能赚钱了,也看不上你妈了…”

”妈,我没这个意思!”谢豪头隐隐的痛,他妈这种脾气,他还怎么敢告诉她安以欣的事?

”我还在上班,晚上回来再说。”谢豪冷着脸走出去,谢母赶紧跑过去边说:

”把花生给以然带去,晚上让她来啊…”

声音还在走廊上传播,谢豪已经进了电梯。

接下来几天谢豪都觉得在水深火热中熬着,天天加班不回去。

谢豪不回去也不接电话,老太太就自己出去找安以然,好几次谢豪都从警察局去把人领回来。为啥?找不着路回去了呗。

家里老母烦,白天上班安以欣盯得紧,谢豪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这晚上陪几个客户去媚色坐了坐,包厢一打开,进来一票年轻姑娘。谢豪抬眼跟一张脸撞上,那姑娘很快也看到他了。

几人都点了姑娘,谢豪这人虽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可在这方面一向洁身自好,下意识觉得这些女人不干净,所以很少沾这些,这点也是安以欣喜欢的地方。

可最近的感觉实在糟透了,也没避忌,就点了门口最后的女人。里面还没有被点到的女人都蠢蠢欲动着,可剩下的男人竟然点了最后面的,都兴怏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