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豪在交际应酬上已经练了张老脸,在大小客户面前进退适宜,外面口碑也很不错。

来这里又叫了姑娘的,最后一程无疑就是酒店。

开了门后身边的女人就主动贴了上去,手臂柔若无骨的圈上去,娇媚的笑着:”竟然在这里遇到你,算算时间,你也才毕业两年吧,竟然就这么成功了,我当初的眼光果然不错。”

谢豪不耐烦的扯开女人的身体往里面走去,随意扯开西装:”我点你,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只是看到老同学的面子上照顾一次,你别多想。”

身后女人娇笑出声:”不信我的本事?我一定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包你…”

女人刚倚过去就被谢豪一把推开,冷着脸说:”别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以为天底下男人都一样?”

”不一样吗?我还以为你会对那姓安的小姑娘情有独钟,还不是甩了人家攀上富家女了?谢豪,你以为我在这种地方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儿了?”女人收起公式化的媚笑反声讥讽。

谢豪转身扯过女人,手大力捏住她下巴冷声警告:”不要试图挑起我的怒火!”

”挑起了又怎么样?要不要…”女人顺势在他耳边撕磨,沙哑着性感的声音轻声吐出:”在床上征服我?”

谢豪眸色渐渐变暗,一把将女人摔上床下一刻扑上去。

”冷萍,你这个贱人”

冷萍缓缓被推进高潮,眼里充斥着深藏的爱慕。

是的,她和谢豪是同学,可惜她高中只念了一年。她只当同窗的一年,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可惜…

走上这条路后,他就跟她断了来往,知道他考上了京城的大学,她也跟着来了。他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她是这座繁华都市里最卑贱的J女。

这么多年,他一定不知道这座城市中还有一个人因为他而活着吧。

冷萍的出现让谢豪想起了安以然,特别是这段时间浮躁,她恬静微笑的脸不时的跳出眼前,一种叫想念的东西从心底某个角落肆意疯长。

想见她!

40,帮帮我吧

安以然在毕业后进了一家动漫公司,做场景设计。

但这家公司更多的业务是大型网游,网游的场景辽幅都挺大,安以然又是新手,做了两个星期后直接被调了部门画原画。也庆幸她运动规律把握得好,不然连试用期都做不满就会被请辞。

投身社会后才知道,学校学的东西太少了,接触的知识面也少,她和钱丽刚进公司就跟迷路的兔子一样瞎撞。

她想这两个月没被请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钱丽的父亲暗中下了功夫。

安以然和钱丽默契挺够,两人的线条都可圈可点,也正因为她们手上功夫扎实,总监才一忍再忍将她们留下。安以然画原画,钱丽就修型儿,两人合作就少不得沟通,说说笑笑跟玩儿似地,一天也能完成十卡,过得还挺开心。

安以然下班后和钱丽一起走出大楼,陈楠已经等在门口了,安以然友好的打了招呼然后识趣的后退一步。

钱丽一手又把安以然扯着,左边挽着美人右边勾着男人,很是腐败。

“阿楠,都让你别来了,你怎么还来啊?”钱丽不怎么真心的说。

安以然转头看着钱丽,有些心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钱丽说这话有多痛苦,钱丽是那么爱陈楠,跟钱丽的爱相比,她觉得当初自己对谢豪连“爱”都称不上。

钱丽脸上带着轻松随意的笑,眼睛不大可很有神,点点亮光在眼里闪着。

安以然低下头,默不作声,只是握紧了钱丽的手。

陈楠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紧紧握着,陈楠话不多,只是深情的看着钱丽。钱丽这边拉着安以然往前走,可陈楠站着不动,钱丽拽不动,只能停下来。

抬眼看着陈楠,很奇怪啊,陈楠除了个头儿占优势外,别的什么都不占。

她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闷葫芦?

“干什么呢?”钱丽笑着说。

脸上还是在笑,只是嘴角有些轻轻在抖。

“丽丽,一定要这样吗?”陈楠低声说,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父亲是陈禹生,可他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他一直以为现在的社会,门第观念已经不存在,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可是…

钱丽不说话,脸上的笑终于撑不下去,她说,“阿楠,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她爱他,可她不能不要她的家人而选择跟着他。不是爱不够,她始终做不到偶像剧里演的那样,为了爱跟家人断绝关系。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父母把她当宝一样捧在手上,她怎么能为陈楠不要她的家人?

“能不能、等我五年,不,三年,等我三年可以吗?我可以证明我自己,丽丽。”陈楠眼里闪着泪光,低声恳求。

他是那么爱她呀!

钱丽轻轻板开他的手说:“不是你不够优秀,是你的身份你还不明白吗?我爸妈并不多希望陪在我身边的男人多有本事,他们只希望这个男人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走出去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就这么简单而已。”

陈楠看着她,激红的眼眶叫人很不忍心。

钱丽背过他,手紧紧攥着安以然的手,冷声说:“阿楠,还是算了吧,你能选择你的人生,可你能选择你的父母吗?”

钱丽拉着安以然往前走,眼泪顺着脸流下来,她赶紧擦掉。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她这辈子不是非陈楠不可。

安以然咬着唇,陈楠的今天,是不是就是她的明天?

陈楠是私生子,而她是私生女。忽然想起孙烙的信誓旦旦,心里苦笑,果然是她痴心妄想了,不该她的终究不归她。

“丽丽…”安以然到底不忍心,想说点什么。

钱丽笑着转向她,说:“小妞,你应该清楚我多在乎我爸妈,所以不要再说了,长痛不如短痛。”

安以然哑然,她不得不承认,在处事方面,钱丽真的比她成熟得多。钱丽更理性,即使现在再痛,她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她不行,她更感性,感性没什么不好,可在她更多的就是优柔寡断。

她羡慕钱丽的潇洒,可也心疼钱丽的坚强。

“丽丽——”陈楠从身后追上来,摊开手拦在她们前面。

钱丽觉得心累,她不愿意对着陈楠说任何不堪入耳的重话,更不会用偶像剧里惯用的招数让他误会她爱上别人,或者让他以为她是多么拜金,曾经的一切都虚情假意等等。

陈楠对她的爱,太纯粹,她不会傻得去伤害。既然要分手,也要美丽的转身。

“阿楠…”钱丽有些烦了。

陈楠赶紧开口:“丽丽,你别生气,我不找你,我找以然,我想跟她说几句话。”顿了下又补了句:“可以吗,丽丽?”

钱丽那一瞬间眼眶涌出一股热意,赶紧侧过身背对他。她曾经说过,不许他跟任何女生说话,特别是比她漂亮比她高的。

他不仅记得,还做得很好。

钱丽松开安以然的手,安以然跟着陈楠走远了些,“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陈楠眼眶发红,有些狼狈的用手捂了下眼睛。安以然不忍心,她心脏承受力远不及钱丽,微微侧身撇开眼。陈楠低声说:

“以然,帮帮我吧,只有你的话她肯听。”

安以然很想婉拒,因为她很清楚钱丽是不可能放弃家人选择他。而钱丽的家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陈楠。

可她真的拒绝不了啊,纠结了好久才勉强说:“我尽量帮你,好吗?”

安以然转身的时候对陈楠说:“陈楠,如何你的坚持,让丽丽更痛苦,那么请你勇敢的放手好吗?”

身后的陈楠张张口,没出声。

他想过放手,也努力的试过,可他做不到,放弃爱她,他生不如死。他的一生注定平凡,她是他唯一的坚持。

安以然等不到陈楠的回答,苦笑着离开。

安以然和钱丽两人在公司附近同租了套房子,晚上钱丽买了吃的回来,开门的却是陈楠。钱丽冷着脸走进去,她不想给他难堪,可如果她一直这样对她不稳不和他会一直缠下去。

“安以然,谁让你放他进来的?”钱丽直接拿安以然开涮。

安以然好脾气的笑笑说:“陈楠敲门,我以为是你,然后就开门了。我想,就算你们散了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啊,做不成恋人还是朋友嘛,就让他进来了。”

“安以然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钱丽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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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请叫我名字(二更)

现在给他希望,将来会更绝望,真当她是铁打的心吗,她也怕会心软啊!

“丽丽。”陈楠从身后抱着钱丽,低低的喊。

钱丽一怔,很快清醒过来,伸手拉他。陈楠抱着不放,安以然笑笑,识趣离开,拉上门下楼。

安以然真的很矛盾,她不知道这是在帮钱丽,还是在害她。

真心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要过一辈子的是彼此,谁也不会代替另一半陪在自己身边,父母不会,将来的子女也不会。每个人守候的只会有一个人啊,为什么两个人的事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她看不透,不明白。

坐在路边的座椅上,离她最近的路灯已经坏了很多天了,只有更远的路灯送了些许灯光过来。

缓慢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安以然听得清楚,却没回头。

很快,照在她身上的光被挡住,高挑的身影将她罩在暗影里。安以然不得不抬眼,谢豪慢慢半蹲在她身前。

她记得,他毕业那天也是这样半蹲在她面前,折了细嫩的草编了一个小圈,然后插了朵小花在上面戴在她左手。他那时的眼神也是这么温柔,眼里只有她。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的话:

“然然,等我赚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把这朵花换成钻石。”

声音那么温柔,现在,她面前,他温柔的脸再现。他握着她的手,轻声喊:“然然。”

安以然很温柔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微笑着说:“真巧啊,姐夫,在这里都能遇到。”

谢豪眼里情绪波动,她曾经从来不会说这么带刺的话。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然然,我妈来京城了,她很想见你,你看…”谢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告诉她他妈来京城的事,他很清楚他妈见到她会很危险。

安以然还是微笑着,没有表现得多么厌恶,可清冷的语气淡漠而疏远,“姐夫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该去见阿姨的是我姐姐。”

谢豪忽然扬起声问:“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安以然推开他的手,眼中恼意尽显:“谢豪,你到底什么意思?还用我提醒你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现在的女朋友,不对,是未婚妻,你现在的未婚妻是我姐,安以欣,不是我安以然,都已经分手了你又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谢豪伸手想摸她的脸,被安以然不客气的挡开,是不是所有人都当她没脾气了?她不是那么好欺负吧?

“然然…”

“请叫我名字!”安以然强硬出声。

“然然…”

“请叫我名字,姐夫!”安以然挡开谢豪再次伸来的手。

谢豪叹气,站起身来,安以然眼前的光再次被他挡了个干净。气不过,往另一边挪去。谢豪看她傻气的动作无奈又好笑,侧身坐在她身边。

安以然立马瞪过去,谁让他坐了?

谢豪伸手去揉她头发,安以然反应挺快,立马伸手挡过去。谢豪一愣,手僵在空中。

安以然也知道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了,她不是这么情绪化的人。这对他,是还忘不了他吧。

谢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安以然跟别人不同,她要真反感一人,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任何回应。她现在对他的行为让谢豪有些欣喜,问:

“然然,你还在意我,对不对?”

安以然不说话,头扭开。毕竟他们在一起了三年,她再不去想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又不是草木,一点脾气都没有。

谢豪靠近了些,安以然厌烦的起身离开,“谢豪,你别这样行不行?”

“然然,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的想法,你不要这么急着把我推开。我们相处了三年。我们足够了解彼此,没有任何人比我们更适合。”

安以然连冷笑都觉无力,她曾以为她了解他,可事实证明,她对他的全是误解,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她抬眼看他,逆光下她白生生的小脸美得虚幻,似度了层朦胧的光晕。笑着反问:

“然后呢?”

谢豪愣在当下,对啊,然后呢?

要在这时跟她表明心迹吗?如果她知道他现在只是利用安以欣,她又怎么会原谅他?

“然然,现在我解释不了,但你要相信我。”谢豪走近她认的说。

或许正像谢豪说的一样,她变了,所以她不会再想以前一样,只要他说的,她都会信,都会听。

“你一直都这么自信吗?你为什么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呢?我是J大毕业的,学历不低,还是安家的二小姐,身份不低,而且长得也不难看,你为什么就认定了我非你不可?”安以然面无表情的反问,无惧的看向他。

谢豪脸上的难堪无处遁形,面色渐渐苍白。他不相信,她明明还在意他,当然非他不可。曾经她那么听他的话,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拒绝他。

“然然,你在…拒绝我吗?”良久谢豪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出声问她。

安以然无心再跟他纠缠,转身往回走,可走了几步又想起陈楠在楼上,心里直叹气,怎么挑这时候啊?她身上什么都没带,除了在附近走走还能去哪?

谢豪看安以然停下来,脸上一喜,原来她刚才的话只是故意气他的。

快步走上去,伸手拉她,“然然…”

安以然真烦了,“谢豪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眼前啊,我看到你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我不想跟你讲话,能拜托你以后就算偶然遇到也能装作不认识我吗?”

这话对谢豪来说重了,哪里相信这话会是那么温顺的安以然说的?

顿了下,看她走远,又快步走上去,从她身后拉住她。安以然甩不开,只能大声叫保安。谢豪也慌了下,赶紧上前去捂她的嘴。

安以然拳打脚踢也推不开他,忽然后面强风袭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几声暴跳如雷的怒喝声出现。安以然被来人大力扯到身后,手被紧紧扣住。同时谢豪被健稳有力的长腿连踢几脚,被逼后退数步。

“MD,竟然感动爷的女人,个王八孙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孙烙唾弃一口,大声叫嚣着,气不过还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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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会幸福的

安以然见势不对赶紧拖住孙烙肩膀,低声劝说:“算了孙烙,他也没怎么样,让他走吧。”

她只是不想事情闹大,可孙烙一听,来火,转身对她大吼:“他龟孙子是还没怎么样,要真怎么样了呢?哭死你个没心没肺的笨蛋!”

安以然被孙烙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她身子后撤了些,双手还紧紧抱着他手臂,“那都是假设,事实上没怎么样…”

她暗暗咬了下舌头,后面的话咽回去,少爷火气正旺呢,她也不是傻的,这时候触他霉头。

转头看向谢豪:“你还不快走?他打了人是不会负法律责任的,你再不走,吃亏的是你。”

孙烙来之前,谢豪对安以然的话还充满怀疑,可孙烙一出现谢豪彻底被打击了。满眼的不可置信,直看向孙烙,确实没看错,眼前的男人就是孙烙,孙氏地产的长孙。

谢豪墓地转向安以然,眼里盛满质问,他以为她会不同,原来还是一样的攀权富贵。

“你快走啊,等着挨打吗?”安以然有些着急,客观的讲,她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和谢豪再牵扯什么。

谢豪看着安以然,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看谢豪走远了安以然才松开手,孙烙靠近她,伸手拽着安以然肩膀,笑着问:

“你是担心那王八孙子被我打了,还是不想我又惹事?”

安以然斜了他一眼,扯开他的手无奈的说:“孙烙,你别老这么冲动好不好?万一你遇到你压不住的人你该怎么办?”

孙烙耸耸肩,这假设不成立,京城他孙家独大,谁敢动他?

哦,不对,现在不能这么说了,因为沈家势力开始驻入国内,表面是孙家独大,其实暗中控制一切的已经换了人。可就算局势即将改变,也没人动得了他孙家的人。

很多人都知道孙家背后有沈家撑腰,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其实挺简单的原因,孙老爷子的亲妹子是沈钧宸的原配,也就是沈祭梵的亲祖母,这也是为什么沈祭梵的有一部分东方人特性的原因。

孙烙把着她肩膀说:“你这是在对我说教?”

安以然哼哼,“哪敢啊?我才没那闲心。”

孙烙嘿嘿直乐,手又过分了些,直搭上她肩膀,高挑的身形半挂在她身上。安以然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别挂我身上,很重碍。”

“你不在屋里呆着在这晃悠什么?是不是钱丽那女人欺负你了?”孙烙垂眼看她。

安以然抬眼往楼上望去,心里又酸了一下。推开孙烙,背对他慢慢的走。

孙烙被她这突然而来的小脾气弄得莫名其妙,跟上去并排着走。

问,“怎么了这是?你嫌我烦,我也没天天来啊,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拿这脸儿对我啊?”

安以然低声“哦”了句,孙烙不乐意了,上前一步立在她身前,手掌着她肩膀说:“小呆,到底怎么了?前一次你还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这几天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嗯?”

“没有。”安以然叹了口气,淡淡的回应。

“你这样子叫我怎么相信?是不是听见什么了?”见她不回应,孙烙只好说:“无论你听见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好的。”

安以然摇头,“没有啦,孙烙你别以己度人好不好?”

“好好,我相信你,那你说刚才在想什么?”孙烙依着她的脾气寻势又问。

安以然翻翻小白眼,想了下,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于是抬眼望着他认真的说:

“孙烙,我们可以做朋友,很好那种。但是,不可以是恋人,如果你是因为想跟我成为那种关系才跟我亲近,那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

孙烙愣了好大会儿,才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他还没告白呢,这就被拒绝了?孙烙看着她那张无害温婉的脸,寻思着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恨呢,一盆子凉水泼得他心肝拔凉。

“你放心,我没那意思。”孙烙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安以然抬眼望着他,那晚上他喝醉了说的话她一直记得。

孙烙挠挠头说:“不信?你没看报纸是吧?不知道我正跟梁氏的千金打得火热吗?”

安以然将信将疑,她知道孙烙经常跟那些花边新闻沾边,可也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因为他从不提。可他主动承认的话,那应该是错不了的。

“真的?”安以然探究的目光看他。

“嗯。”孙烙没心思在这问题上深究,抓着她往外走,说:“走,请你吃酸辣粉去。”

“啊,”安以然这才想起来今晚上还没吃饭,立马点头,“好啊。”

安以然回去时候钱丽躺在沙发上,满脸是泪,安以然走过去,在钱丽身边蹲下。

“傻妞,我和阿楠这次是真的散了。”钱丽说话,眼泪“哗”地一下就滚了出来。

安以然握着钱丽的手,良久才说:“会过去的。”

钱丽坐起来,擦掉脸上的泪,问她,“孙烙来找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啊?”

安以然眼神暗下去,心里隐隐的失落这时候被放大了,忽然抱着钱丽低声说:“丽丽,我们都会幸福的,以后,一定会找到让我们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钱丽有些惊讶,这傻妞心思太透明了,她想装不知道都不可能。和孙烙掰了吧,钱丽在知道安以然母亲的事后就猜到这结果了。

伸手心疼的顺着安以然的头发:傻妞啊,怎么可以跟阿楠一样可怜?

钱丽不得不相信她命里带煞,不然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怎么都落到这种地步?

43,伪君子(二更)

谢豪被孙烙打击了,就像被一耳光狠狠甩在脸上一样,面子里子都不剩。

他一直是骄傲而自信的,即便他没权势地位,还是轻易而举的成为众人的焦点,爱慕他的女人更是不少。

他一直以为安以然是他的附属,只要他回头看一眼,她就会乖乖向他靠拢。这种想法在今晚之前他还这么天真的以为,可现在,不是了。

孙烙眼里那势在必得的目光敲醒了他,他能看到她的好,别人怎么会看不到?她生得美,性子又好,有学历有身份,这些组合起来就是天之骄女,他当初怎么会蠢得认为这样的她会只是他的附属?

果然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如果当初他在说分手的时候她大哭大闹,而不是静静的接受事实,他想现在一定不会这么想她。

她的安静恰好让他对她的愧疚更深,继而更清楚理智的看到对她的感情。

谢豪喝得酩酊大醉,眼前一直闪现着孙烙张狂的脸。只恨,他没有个好背景!

谢豪翻出电话,看到安以然的名字心里一痛,略过安以欣,拨通了萍拨的手机。

冷萍那边正伺候金主呢,不是别人,真是谢豪的大舅子安以镍。

安以镍对冷萍最先是纯粹的交易,可到后来慢慢的变味儿了。安以镍出身好,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豪门阔少,趋炎附势的女人不少。而像冷萍这样纯粹交易的几乎没有,这个欢场上的女人,哪个不想绑张金卡长期使用?

冷萍就不是,每次交易她尽责,可完事儿后绝不会多留。安以镍不止一次提过让她离开媚色,他会给她一切。可冷萍兴致缺缺,笑笑就敷衍过去。

谢豪的电话过去时冷萍刚从安以镍身上起来,听见手机响身体一僵,那是谢豪的来电,这铃声是她特意设的。

冷萍带着笑下床,姣好的身体毫不遮掩,肌肤上还停留着道道暧昧的红痕。

“别接,你现在属于我。”安以镍从后面把人拖回去。

冷萍轻笑,柔若无骨的手贴在他胸膛来回走着,安以镍受了刺激喘息未稳又急了。冷萍却在下一刻把安以镍推倒在床,自己抽身离开,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安以镍目光发狠,冷萍出来时冷静的穿上衣服,笑着说:“抱歉了安大少爷,我得马上离开,至于今晚的钱,就不用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