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镍怒气陡升,看见冷萍脸上的笑又压住火,讥讽着:“怎么,还跟我玩欲擒故纵?”

冷萍笑得风情万种,撩了下长发,系上腰带华丽的转身:“那么安总就这样以为吧。”

冷萍赶到餐厅时包厢一片狼藉,酒瓶、碗碟被他砸碎了一地,经理和服务员脸色很是难看,看见冷萍赶来赶紧拦住说:

“小姐,这是你朋友吧,这些碟子、杯子…”

“钱不是问题,麻烦你们帮我叫辆车。”

冷萍急急打断,经理看她这么好说话,提着的心总算落下来。让一边的服务生出去叫车,这边领着冷萍去交钱。

冷萍这是头一次带男人回她住的地方,这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来过。

谢豪吐了后就清醒了大半,冷萍给他放好水让他泡个澡,又把他吐得臭气熏天的衣服手洗了。谢豪在浴缸里跑着,冷萍就站在盥洗台前洗,时不时转头看泡澡的男人。虽然眼睛闭着,可她只当他已经清醒了,笑了下,说:

“谢豪,下次可别晚上打我电话,你知道我是做哪行儿的。”

冷萍没等到谢豪回应,苦笑了下,他怎么会在乎?

“你知道我今晚的金主是谁吗?说起来还跟你大有关系呢。”冷萍低低的娇笑。

谢豪睁开眼,冷萍总算满意了,“安以镍,你大舅子。”

“他?”

谢豪转头,安以镍已经结过婚了,虽然老婆孩子都在国外,可听说他们感情很好,怎么会出来鬼混?

“你相信吧?我觉得不可思议呢,媒体对这个男人的评价好得很呢,痴情种是吧?可我怎么觉得他跟他太太是貌合神离呢?”冷萍轻轻附和着他说话。

谢豪大脑活了,有些想法快速的闪过。

突然问了句:“安以镍是自己开了家证券公司是吧?”

冷萍愣了愣,又笑:“这个你不是更清楚吗?我们这行可是最忌讳打听顾客的隐私,这点你是知道的。”

谢豪又闭上眼,冷萍脸上的笑消失,他是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如果她对他有利用价值,他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至少,她可以有见他的机会?

“如果你想知道关于安以镍的,我想我可以帮到你,那个男人…对我很好呢…”冷萍娇声底笑,声音故意放得又柔又软。

谢豪睁开眼,朝她招手。冷萍风情万种的走过去,谢豪一把将她拖进水里翻身压在身下。扯开她身上的衣服,来不及消退的痕迹完全曝露。

谢豪眼底闪过一抹厌恶,紧跟着发狠的撞进她身体,骂了句:“贱人!”

冷萍满足的抱着他脖子,事儿谢豪说:

“我要知道安以镍的资金链。”

冷萍愣了下,“他会告诉我这个吗?”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谢豪在她耳边低声说。

安以镍把冷萍的位置摆得很正,玩,但不会影响他个人。而冷萍最让他满意的就是知进退,从不会提过多的要求。

事实证明,男人确实抵不住欲擒故纵的把戏。安以镍对冷萍上心了,给了她套房子,还把人弄自己公司里,跟在他左右。

从冷萍接受他之后,安以镍就一直跟冷萍泡在一起。安以镍本来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处,即使很少回安家,也没有人起疑。

安家大少爷背着好名声养女人的事儿很不幸,被安以然撞见了。

钱丽生日快到了,安以然特地撇下钱丽一个人去了趟商场。三楼的女装有个牌子是钱丽特别喜欢的,她跟钱丽来了几次,所以知道。

可刚到三楼就遇到安以镍和冷萍了,安以镍和冷萍在公司表现得挺正常,老板和助理的关系没有人怀疑,可一离开公司就黏拢了去。

安以然上楼时就看到一对情人在亲热,只是没往安以镍身上想,因为安以镍绝不是会在大庭广众下调情的人。

她想往另一边饶,可那女人恰好开口喊了声安以镍的名字,安以然顿时僵住,她想不会那么巧吧,回头看去,还真是安以镍。

安以然很震惊,大嫂虽然在国外,可他们感情很好,每个月安以镍都会飞过去住几天。可她再相信她大哥的为人也骗不了自己的眼睛,那么亲密的抱着,暧昧的咬嘴巴能像普通关系?

44,偏帮

安以然就傻在当下,而冷萍侧身就看到了这姑娘。

怎么说呢,第一眼冷萍就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那姑娘年纪应该不大,娇嗔着撞了下安以镍哼着:

“不会是旧情人吧?”

姑娘那脸色分明就是抓包现场的样儿,谁看了都会那么想。

安以镍不明,抬眼顺着冷萍的视线看过去,目光瞬间冷了,没松开冷萍反而搂近了她腰身,眼带威胁的看过去。

安以然咬咬唇,想起大嫂,想起小侄儿AnAn,她忽然朝安以镍走过去。她很明白这事情她管不了,大哥也不会听她的,可她就是做不到漠视。

站在两人面前,看了眼冷萍然后直看着安以镍说,“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冷萍本想以为是安以镍的旧情人,还想看好戏来着,可安以然开口喊大哥时她看了过去。安以镍的妹妹?

冷萍当然知道安家的两个女儿,无疑面前这个不会是大小姐,安大小姐今年二十八了,眼前这个顶多十八吧。

扯出意味不明的笑来,那么这就是安以然了,那个她不止一次听到谢豪在激情时候情不自禁喊的女人。她曾经远远见过一次,怪不得会让她觉得眼熟。安以然气质不是特别出挑那种,却很容易让人记住,

忽然觉得讽刺极了,有一个男人跟姐姐订了婚,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情到深处时喊着妹妹的名字。而她,在这场关系中扮的是什么角色?

安以镍冷着脸横着安以然,低怒的警告:“安以然,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强出头,否则会让自己太难堪。”

冷萍忽然笑出声,顺着安以镍胸口:“别生气啊,她是你妹妹吧,真是我见尤怜呢,这么漂亮的妹妹,应该好好疼才是。”

安以然看向冷萍,又转向安以镍说:“大哥,我能跟这位小姐说几句话吗?”

“安以然,别自以为是,你要是…”

“以镍,别这样对妹妹啊,”冷萍笑着说了句,边推开安以镍,“你去那边等我,我跟她说几句。放心,我还不至于怕了一个小丫头。”

安以镍皱着眉,冷萍连推了几下才勉强点头,走远了几步。

冷萍眼里带着笑,慢慢靠近安以然。安以然觉得冷萍这女人有点莫名其妙,又不认识她,她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安以然,是吗?你好,我叫冷萍。”冷萍友好的朝她伸出手。

安以然看见她伸出的手心里的讨厌轻了不少,或许,跟她想的不一样。伸手握上去:

“你好,冷小姐,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希望不会打扰你。”

冷萍耸耸肩,笑着回答,“没关系,你说。”

“我大哥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大哥很爱我大嫂,他们还有个很可爱的儿子。因为我大嫂的母亲在国外修养,所以我大嫂长期不在国内。可尽管大哥和大嫂分居两地,他们感情依然很好。冷小姐,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有修养,我想,你一定不会拆散别人的家庭当可耻的第三者吧?”安以然很认真的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冷萍。

有修养?冷萍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有修养的,一直笑着,说不清那笑是笑面前小女人的天真还是笑她的蠢。

“安以然,嗯…”冷萍不住的点头,似在思考什么,然后接着说:

“你并不笨啊,可怎么会对谢豪言听计从呢?我一直以为你是温室的花朵呢,呵呵,看来我小看你了啊。”

安以然微微皱眉,她认识谢豪?

“冷小姐,请不要岔开话题好吗?”安以然成功的坚守主动权,没被冷萍的话带走。

冷萍摊了下手,说,“别这么争锋相对啊,男人可不会喜欢带刺儿的女人,所谓温柔乡当然是越温柔越醉人啊…”

“我大哥即使现在对你好,那也只是逢场作戏,你要当真那就可怜了。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你和我大嫂离婚的,所以他给不了你幸福。冷小姐,与其守在一个给不了你幸福的人身边,不如不放手去寻找真正能给自己幸福的人。”安以然无视她的话,苦口婆心的劝。

冷萍越来越靠近安以然,眼里的笑渐渐转冷,“女人啊,一瞬间的心动,要一辈子来感动。”

“冷小姐,你应该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为什么非要拆散别人的家庭?”

冷萍下一刻已经靠近了安以然,突然伸手紧抓着安以然的手腕,安以然诧异抬眼,冷萍总算正面回应了句:

“我不仅要拆散你大哥的家庭,我还要…让他倾家荡产!”

冷萍捏紧安以然的手腕,嘴里缓缓吐出后面几个字,安以然伸手甩开她边怒声指责:

“你太过分了…”

然而,安以然甩开冷萍的时候冷萍却自己往后踉跄倒去,还抓着安以然的手状似挣扎的焦急大喊: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破坏你大哥的家庭,我是真心爱他,无名无分也愿意…”

安以然又气又怒,差点被冷萍晃得站不稳,又怎么都甩不开她,“你什么意思啊?你放手!”

冷萍却动作更夸张,身子往后仰在空中划着大动作,侧目大喊:“以镍…”

紧跟着松开安以然的手,“嘭”地一声摔倒在地,安以然惊得瞪大眼睛,她刚还莫名冷萍突然的莫名其妙,现在明白了,原来是故意的。

安以镍大步冲过来,满脸怒气,安以然急急想解释,却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大哥”就被安以镍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

“大哥…”安以然被打得退开两步,痛得泪花直滚,耳朵嗡嗡直响。看着安以镍把冷萍扶起来,安以然觉得世界都在转圈圈,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冷萍说:

“是她故意的,她自己摔的!”

“给我滚!”安以镍暴怒,脸色黑沉。

这外面的吵闹早就吸引了不少专柜的店员,安以镍还要上前,冷萍却娇弱的靠在他身上,拉着他,低声说:

“不要,算了以镍,没关系的,妹妹她,不是故意的。”看看周围,又说:“这么多人看着,你的名声重要。”

安以然狠狠的皱着眉,直看着冷萍,一个人前后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45,互咬

“冷小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明明是你自己摔的,你怎么可以把谎说得这么自然?”安以然气得脸色发白,她不是没遇到阴暗的事,而冷萍是真给她上了一课,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颠倒是非。

冷萍扬起脸,看向安以然:怎么办呢,可怜的小白花,我深爱的男人爱的是你,我不好过,你当然要给我分担些。

冷萍笑得很狼狈,似乎很努力的在经营大度的笑却又做得不够的那种凄苦,“妹妹,你真的误会了…唉,我承认我和以镍在一起是不对,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破坏他家庭的意思。因为你是以镍的妹妹,所以我才说这些…”

安以镍低怒:“别跟她说这些,她还没那个资格听你的解释。”

冷萍堆起讨好的笑看着安以镍,转头对安以然说:“妹妹,真爱无罪,只希望你明白。”

安以然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冷笑了声,“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手碰着一边火辣辣的脸,痛得直吸气。怕安以镍再打她,识相的退后几步,可还有话不吐不快:

“冷小姐,我不知道什么真爱那么伟大,我只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影响别人家庭就是不对。如果社会上人人都像冷小姐这样打着真爱之名做着无下限无道德的事,岂不全乱套了?”

“安以然!”安以镍大怒,上前跨出一步,冷萍赶紧去拉,又劝说,“算了,以镍,她不是有心的。”

安以然被安以镍那一声吼吓得赶紧又退后几步,她不能打回来当然也没道理傻着还让他再打一巴掌,咬白了唇色,气道:

“大哥,你和冷小姐亲密无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大嫂和AnAn?”

安以镍转头,眼里装满愤怒和狠意,“安以然,你如果以为这样就能要挟到我,那可就错了。你要是敢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以然无畏的对视,既然还顾忌着大嫂,为什么还要这样?

“大哥…”忽然安以然身后传来一声高扬的女声,安以然回头看去,果然是安以欣,而安以欣身边站的正是谢豪。

安以然脸色顿时不好看,默默的往一边退,安以欣自动忽略安以然,挽着谢豪走过来,语气里满是惊讶:

“大哥,还真是你,你竟然也会来商场?”

安以镍在看到安以欣时总算松开了拦在冷萍腰间的手,这个动作冷萍立马明白了过来。两个妹妹在安以镍心里地位原来差这么多,冷萍扯出一丝冷笑,身子一歪,痛呼一声,“哎呦——”

安以镍松开的手赶紧又扶上去,冷萍趁机攀上安以镍,脸上痛苦和隐忍都恰到好处。

实在是不得不承认冷萍这女人功夫深,久在欢场呆的女人不仅经历过形形色色的男人,还练就得一身好演技,像冷萍这种精明的人,要用长处拿捏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安以欣脸色立马难看,怒气陡升,松开谢豪的手大步走上去直接扯开半挂在安以镍身上的女人:

“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敢勾引我大哥…”

安以欣扯开冷萍扬手就是一耳光,却被安以镍及时拦住:“以欣!”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对得起大嫂和安峖?”安以欣满脸愤怒,顾不得谢豪在场就扯开嗓音大声质问。

“以欣,不管她的事,这是我主动的,你别告诉叶芳。”安以镍把冷萍拉到身后护着,看着安以欣目光似在恳求。

安以然他不怕,对付安以然太容易了,稍微唬一唬她还敢乱说半个字?可安以欣不同,毕竟是同母所出,关系都一样,再者,安以欣要是回家把这事儿往两老的面前一说,事情就大发了。

安以欣又气又怒,却又不得不顾及谢豪在场而维持她千金的仪态,平复了下心情,说:

“大哥,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贪得无厌?大嫂那么好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珍惜?你当初为了娶到大嫂在大嫂娘家跪了两天,叶伯伯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和大嫂感情一直很好,为什么要在外面养女人?你别跟我说什么逢场作戏,我没那么好骗。”

“以欣,这件事我会找时间好好跟你解释,你别告诉你大嫂。”

安以镍看安以欣情绪激动,是真怕她冲动之下告诉两老的或者直接告诉叶芳,他的公司还得靠叶家的资金周转,他的婚姻当然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大哥!”安以欣坚决的说,伸手指着他身后的冷萍说:

“大哥,你要是不马上跟这个狐狸精断了,我就立马告诉大嫂。”

安以镍一脸情急,“以欣!”

安以镍抬眼朝谢豪看去,希望谢豪这时候能站在男人的立场帮他说两句话。然而他抬眼时就看到谢豪满目爱怜的看着安以然,他是男人,谢豪眼里的情绪他看得很明白。

只是安以镍不知道,他身后的冷萍正用同样爱恋的目光直直看着谢豪,眼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脸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愤恨。她为了他去讨好别的男人,而他却一眼也不给她,这样的差别待遇未免太过了。

安以镍忽然冷笑,语气不善:“谢豪,你别忘了你未婚妻是谁?那样盯着我妹妹以外的女人看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安以欣猛地转身看过去,谢豪快速的收回视线,从容的走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足够聪明,这种混乱挑拨的时候他只需要把住一个最重要的人就不会影响到他。

谢豪站在安以欣身边,走过来的几步间眼睛都坦坦荡荡的看着安以欣,说:

“别误会,我只是看以然脸肿了多嘴问了句,毕竟,她是你妹妹。”顿了下又说,“我没有对你隐瞒我和她以前的关系,因为我知道你会相信我,不会受任何人挑拨。”

安以欣放心的点头,谢豪转身看向安以镍带着友好的笑:

“大哥,我想明目张胆更合适你吧。大哥既然有妻子了,就应该收敛些,男人在外工作免不了逢场作戏,可也要注意不要假戏成真。”

46,听你轻轻的安慰

谢豪本不想这么直面说这事儿,可谁让安以镍不怀好心,竟然想把战火往他身上引,这就怪不得他了。

谢豪这几句话虽气得安以镍拳头捏得咯咯响,可合了安以欣的意,听谢豪这么说,眼里禁不住桃心儿直冒,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即便有个什么曾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你看看阿豪,你们都是男人,你就不能像阿豪一样对感情对大嫂专一吗?”安以欣挽住谢豪手臂,心头一甜,差点儿就完了初衷。

安以镍气得咬牙切齿,“以欣,你指望男人男人专一?你别被人骗了,说这种鬼话的男人就心里有鬼。”

安以欣刚好起来的心情立马又下去,“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做不到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做不到?没错,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可这不包括阿豪。”

“行了,我今天很忙。冷萍,我们走。”安以镍拉着冷萍离开,顿了下又回头说:“以欣,如果你想看到安家内乱,你就把这事儿说出去,大不了离婚,没有叶家,我安以镍还能受限制了?”

安以欣气得跺脚,“大哥!”

安以镍带着冷萍头也没回的就走了,毕竟是养尊处优的环境里长大的,遮遮掩掩这么久,当然不想再偷偷摸摸继续。

谢豪拉着安以欣低声安慰:“这种事被人发现难免会让大哥恼羞成怒,等大哥消气了我们再好好跟他谈谈,毕竟,这事要传出去了对安家名声有影响。”

“我知道。”安以欣点头,转眼看见已经走远了的安以然,立马快步上前:“安以然,你站住!”

安以然抬抬眼睑,心里叹气,既然不待见她,能不能别再跟她说话?

“姐。”安以然低喊了声。

安以欣走到安以然面前,看着安以然肿起来的脸,脸上爬上笑来:

“被打了?”

安以然脸撇开,不回应,知道了还问?

安以欣含着笑离开,安以然撇撇嘴,轻轻碰了下脸,真痛啊。

安以然这一巴掌挨得太冤了,可又没地儿给她伸冤,咬咬牙忍下,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远离安以镍和安以欣。

回去时候脸已经膨了,钱丽听了这事儿气得抓着安以然胳膊又拧又掐,直吼:

“安以然你怎么能傻成这样儿?啊,被打了还不知道还手,打不过不知道搬救兵啊?你有没有当我是姐们儿,你怕我一女的打不过你就不知道打110?”

安以然这时候知道躲了,被钱丽追得满屋子跑。

可毕竟没有钱丽彪悍啊,钱丽抓着她伸手去掐她脸,安以然直叫:

“丽丽别掐脸啊,别掐,明天还要见人的,你再掐我都能告你家暴了。”

钱丽拧着她耳朵吼:“傻妞儿,你给姐听好了,要再有人打你,就给姐挥着拳头揍回去,就揍死了那也是正当防卫。”

安以然好难得才扯开钱丽,赶紧往一边撤退,说:“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钱丽啐了声儿,下一刻一撩头发优雅的往沙发上坐去,美腿交叠,眯着小眼斜她,哼道:

“也是,暴力并不适用任何人,特别是你。傻妞我告诉你,以后你出去要再有人欺到你头上,你只管吼一句'我是孙烙他媳妇儿',姐保证没人敢再动你,就连你势利的爸也一样,没准儿安家人还把你当祖宗伺候。”

安以然立马拉出张苦瓜脸来,“我怎么可以这么说?”

这不是给孙烙添麻烦嘛?万一爸爸他们当真了,她的脸往哪搁?

钱丽看白痴一样儿的眼神儿看她,哼了声说:“嗯,随便你吧,下次再被那对王八蛋兄妹打就别回来跟我哭,我烦!”

“丽丽——”安以然嚷嚷,她都疼死了,她都不安慰几句,还老这么说她。

钱丽对安以然那半嚷半撒娇半哀怨的小模样儿已经免疫了,刚这女人走得近的时候,钱丽对安以然那小模样实在没抵抗力。有时候这女人笨得吧,只把旁边人气死,可她语气一放软,旁边人就没辙了。

没法子啊,内心彪悍的人,比如钱丽自己吧,就是有颗关爱弱小的心。

“你别这样对我嚷啊我告诉你,跟孙烙吼去,他乐意得很呢。”钱丽挥手让她走开,当着她看电视了。

安以然小声哼哼,挨了安以镍那一巴掌她当时是生气,可她生气的重点是那个叫冷萍的女人啊,她大哥打她也不是故意的。当然,姑娘现在更介意得是送给钱丽生日礼物不仅没得到句谢谢,还被她掐得满身痛,太冤了。

安以然抱着电话跑到小阳台上去给孙烙打电话,其实就是像孙烙抱怨抱怨她委屈的心,跟孙烙说几句钱丽的坏话。

她和钱丽这屋子就是一厅一卫,厨房在小阳台上,厅里就一床一沙发一桌子,完了后就是她们的东西。安以然打电话要想不让钱丽听到,只能拉上窗在外面小阳台去说。

孙烙电话通了,安以然开口就黏糊糊的喊了句:

“孙烙,我又被钱丽揪耳朵了。”

等了等,没声儿,拿着电话看了看,在通话啊,问话:“喂,孙烙,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还是没声儿,正当安以然准备挂了重拨时,对面出声儿了:

“你好,找孙烙是吗?他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会帮你转达。”

安以然一听是女声儿高扬的心立马落地,很快冷静下来。是她任性了吧,都忘了孙烙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赶紧说:“对不起啊,你别误会,我没什么事儿,你不用转告他…嗯,对不起,打扰了。”

安以然说完匆匆挂了电话,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久久才叹息一声斜靠在玻璃上,失落了,她承认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可她不知道,这种不好受是为什么。

喜欢孙烙了?

安以然猛地站直身体,心底忙不迭地的否认,不会不会,认识孙烙这么久了,要喜欢早就喜欢了,不会等到现在才喜欢啊。失落只是因为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时打电话给他吧。

唉…

47,认真的告白

那边,孙烙“哗”地拉开浴室门,腰间围着条毛巾,头发上的水不停的滴落。

孙烙在安以然面前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富家子,可真实的孙烙却也是个令人不可小觑的商业骄子,对商业足够的敏锐,也有一颗足够聪明的大脑。不论是交际应酬,还是商机的把握,或者商业的决策,孙烙都是个中翘楚。

都说孙烙是只笑面虎,他是笑里藏刀,实际上孙烙这人并不好相处。

“谁让你接的?”孙烙阴沉着脸,一手超过手机眼底暗涌着怒意。

那是安以然专属的铃声“MyLove”,因为在意,所以这铃声他特别敏感,里面花洒水流那么急又关了门他竟然还是听到了。

床上的女人有些尴尬,想解释可看孙烙的脸识趣的没有开口。

孙烙动作利落的套上衣服,拿着手机准备离开,床上的女人顾不得衣不蔽体直接下床从后面抱住孙烙:

“别走,孙烙,你答应过今天陪我的…”

“滚!”孙烙毫不留情的扯开女人。

女人很快再次扑上去,“孙烙,难道你把我也当成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

孙烙拉出个放荡不羁的笑,“正如你所说,梁瑛爱小姐,你不是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So,别让我看不起你哦。”

说完推开门半点不迟疑的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