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沈爷也看漫画?

安以然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赶紧走近几步,然后说:

“沈爷,我想…我需要电脑,可不可以…我知道我在这里住下还向您提要求很过分,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可以吗?”

暗暗咬牙,想解释的,可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她话就卡住了,磕磕绊绊的说完,紧张的望着他。

沈祭梵看了她半晌,然后起身,缓步走向她,在她身边走了几步说:

“当然可以,我说过,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在沈祭梵伸手的时候,安以然快步后退,连声说:“谢谢,谢谢你…”

沈祭梵眼神暗了暗,她已经退到门口了,似乎没打算多留一刻。沈祭梵厚实的掌还尴尬的停在空中,顿了下收回来摩挲着酷硬的下颚,想着,他这是做了什么让她那么害怕?

给魏峥去了个电话,没多久魏峥就出现在安以然面前,挑着笑说:

“安小姐,你需要什么样的告诉我,我这就给你挑去。”

安以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人,红着脸说:“可能需要高一点的配置,我要装大型制图软件,所以…嗯,显示器…”

“明白,我这就让人给送过来。”魏峥打了个响指立马给低下人拨电话,完了后等在一边。

安以然抓抓头,任魏峥在房里转,她自己站在门口不进去。

魏峥把她的画稿摊开来,一张一张的看,赞不绝口:“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好本事,啧啧,画得真好…三十七章一百二十小节…这小孩儿什么时候长大?”

魏峥粗粗扫了遍,安以然听他问话,愣了愣,然后笑起来:“不会长大。”

顿了下,好奇的问:“你竟然会看漫画?”

魏峥抬脸朝她眨眨眼,说:

“不为人知的兴趣,说实话,挺佩服做这一行的…”看看厚厚的一沓画稿,说:“画了这么多,不烦吗?”

“不会啊,做喜欢的事情激情满满呢。那种因为我的笔而让虚构的人物活跃在宣纸上的感动是无法言语的,这是支持我撑到现在的动力。”安以然恬静的笑着,似乎忘记刚才刻意拉开的距离,把厚厚一叠画稿捡样给他看,大概叙述她的漫画故事。

“闯入异世界的小孩,听起来很有趣…可惜了,名卡长不大。”魏峥还在纠结这个。

安以然低低的笑,她的故事就是以小孩的角度去写,长大可就少了童趣。

沈祭梵沉着脸出现在门口,“你们在干什么?”

安以然一愣,魏峥立马收住笑从安以然身边退开老远,对沈祭梵喊了句:“爷!”

沈祭梵摆明了很介意别的男人进她的房间,黑着脸扫了眼魏峥冷声质问:

“电脑呢?”

“在路上。”魏峥恭恭敬敬的回应。

“东西没到你就先来了,怎么,这里是市场吗,容得你来去自如?”沈祭梵冷着声,半点不给好脸。

欲加之罪啊,魏峥暗暗往后退了退,他怕爷一个手抖给他飞一刀子,那他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安以然张张口,想帮魏峥说话来着,可刚一抬眼,沈祭梵整个人就已经在她身前立着了。安以然微张着嘴愣愣的望着他,“你…”

“难道你的认知里让一个陌生男人走进你的睡房是无可厚非的事?”沈祭梵沉着脸低怒道。

安以然欲言又止,索性闭了嘴,摇头。

沈祭梵回头扫了眼魏峥,魏峥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爷介意的是他闯入姑娘闺房了。赶紧迈开无影脚退出房间,在门外站着。可…爷,给姑娘装电脑难道不放卧房放客厅?

沈祭梵伸手过去,安以然快速的躲了下,沈祭梵从鼻间哼了出声儿:

“嗯?”

安以然小心的抬眼望他,她以前真没觉得这男人可怕,可现在…莫名其妙的觉得沈祭梵似乎比她印象里要难相处得多。

“没关系的…”

“什么?”沈祭梵没想听她为别人的辩解,直接打断。

安以然抬了抬眉,然后摇头,“没有了。”

“嗯。”

这才对,沈祭梵踱步在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手指缓缓慢慢敲着流光茶几边沿。

“你似乎有事找我?”睿利的目光看向她。

安以然茫然的与他对视,什么事?

“忘了吗?”

安以然点头,沈祭梵有几分不耐烦,怎么能忘了?他都给记着呢,提醒道:“我下午走的时候,你不是有事要说?”

“哦,”安以然松了口气,笑得温婉:“就是电脑的事。”

沈祭梵挑挑眉,就为这?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过看她脸上淡淡的笑容,没再说话,伸手指了指她床上的画稿:

“拿过来。”

安以然有几分狐疑,怎么、沈爷也看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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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安小姐,救命

安以然拿了几张她比较满意的稿子,递给沈祭梵,小心的观察他脸上的神色。

沈祭梵随意翻了翻,说实话,没看懂。

急不可见的点点头,又还给她。沈祭梵对不赞同的事物,很难给予评价,要他说几句违心话那就更难了。

安以然见他点头,脸上笑容明显了些。

“我很愿意听你的意见碍。”安以然接过画稿说。

沈祭梵抬眼看她,良久点头,“嗯…”

安以然等着他的下文,很久,他似乎没了说话的意思:“嗯?”

姑娘也挺不死心的,要是别人铁定识趣的避开。可她不知道啊,以为沈祭梵真有话说,是碍于她的面子才没出口,凑近了些看他。

沈祭梵拧眉,索性伸手把她抓近身边,扣着她身体说:

“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是。”安以然低下头,不问了。

魏峥在门口晃来又晃去,最后敲门,说:“爷,东西送来了,是装在安小姐房间还是客厅?”

“房间。”安以然小小声说了句。

沈祭梵抬眼看她,带笑点头:“好,依你。”

魏峥招呼着送电脑过来的人在门口等着,小声交代了几句,然后请示说:

“爷,那…我们就进来了?”

沈祭梵脸子沉了沉,没说话。安以然转头看魏峥,可魏峥再也不看她。安以然回头对沈祭梵说:“那个,沈爷,他们在等你说话碍…”

沈祭梵顿了顿,然后说:

“把电脑放书房?用电脑就去书房,放睡房,辐射太强。”

“啊?”安以然还在考虑,外面魏峥已经让人把电脑往书房搬了。

安以然有些懊恼,她有些怕进书房。书房是沈祭梵办公的地方,电脑在书房,岂不是要跟他呆一块?而且,从小到大,她对书房的定义就是严肃的,安父的书房向来不准他们进去。

因为介入他的隐私,所以让安以然心里不大好受。

“会不会不好?我怕会吵到你。”

“不会。”沈祭梵话落就起身出去了,没着没落的。

安以然发愣的看着合上的们,很看不透这个男人。她记得沈祭梵虽然固执,可没有这么难相处啊,怎么一年多不见就变了?

安以然继续画她的画,画完一章再拿过去扫描,上传到网站。

书房那边装电脑的人刚走肖鹰就来了。

魏峥一把扶住遍体鳞伤的肖鹰,撑住她大半个身子不让她倒下去,大掌捏得铁紧,“出什么事了?”

肖鹰冷冷的瞥了眼魏峥,不领情,推开他往前一步道:

“爷,我杀了霍弋的人。”

沈祭梵神情淡淡的,声色不动。

魏峥眼睛立马看过去,什么?杀了霍弋的人?

肖鹰稳了下情绪,眼底闪过一抹狠,再道:“霍弋带来的人,我全杀了。”

沈祭梵缓缓抬眼,正眼看她,冷不伶仃问:

“霍弋呢?”

“霍弋跑了,我没追到他。”

沈祭梵欺身,挺拔的身躯缓缓接近肖鹰,阴沉的气势分外迫人,冷戾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坏事的女人,嘴角的几分笑意很是骇人。

沈祭梵转身的瞬间一脚将肖鹰踹趴下,在肖鹰闷声痛哼时沈祭梵纡尊降贵蹲下身,抬手捏住她下颚,力大得堪能捏碎颚骨。

肖鹰眼底闪过丝恐惧却不敢避开,沈祭梵冷戾阴寒的目光落在肖鹰美艳的脸上:

“杀不了霍弋就别给我惹麻烦,你摆得平清莱那边的人吗?没想好退路你就自作主张,嫌命太长了?”

“爷,我错了!”肖鹰从口里挤出几个字来,尽量让声音听来是清晰的。

“叮”地一声,沈祭梵手上弹出了把锋利闪亮的钢刀,刃口闪着森寒刺眼的亮光。

肖鹰瞳孔当即一缩,不可控制的抖了下身体。

“爷…他们该死…”若不是霍弋不把爷放在眼里,她怎么会对那帮人起了杀念?

“坏了我的事的人,同样该死!”沈祭梵冷冷的陈述,冰冷的刀刃抵在她脸上。

魏峥满脸急色,他是真的感觉到爷身上外露的杀气,他不可能阻止爷做任何事,却也不能看着肖鹰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焦急的看着门口,安姑娘怎么还不过来?

沈祭梵起身的时候魏峥就背过手发了“救命”两个字过去,也不知道信息发送成功没有。

魏峥眼看着沈祭梵出手,即刻出声道:

“爷——”上前跨出一大步,胸腔都在震动。

沈祭梵侧头抬眼,魏峥背上冷汗直冒,压下惊骇的语气说:“安小姐来了。”

沈祭梵目光闪了闪,“嗖”地一下收了刀刃,站立起身,不动声色的整了整衣服,目光看向门口。

安以然抱着一叠要扫描的原稿在门口站着,魏峥如逢大赦,三两步奔至门口双手抢过安以然抱着的画稿:

“安小姐,您来了,快请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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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沈祭梵你别生气

安以然愣,再愣,目光直追着她的画稿。

莫名的跟着走进去。

沈祭梵往旁边退了几步,后靠在书桌边沿,一手撑在桌面,直看向安以然,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问:

“怎么过来了?”

安以然走到他身边,垂眼悄悄看了眼地上狼狈的肖鹰,咬了下唇,然后抬眼看他,说:

“我要用电脑,所以过来了…我打扰你了吗?”

沈祭梵冷冷扫了眼魏峥,看向安以然,说:“没有。”

安以然微微皱了下眉头,再靠近他一步,握住他臂膀,仰头问:“你在生气吗?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沈祭梵看着她,伸手揉揉她头发,说,“没事,要电脑?”

安以然点头。

沈祭梵看向魏峥,魏峥赶紧把电脑打开,连上网络,再帮安以然把需要的软件装上,手绘板一套都是全新的,连接在电脑上,什么都做得好好的,巴巴儿等着安以然过去用。

安以然安安静静站在沈祭梵身边,没动,不为别的,因为沈祭梵抓着她手呢,把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掰着把玩,一时间没舍得放开。

安以然有些脸红,也不好在有人的情况下拂了他的脸。只低低的说:

“沈祭梵,有人在碍…”

肖鹰抬眼冷冷的看着安以然,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平凡一无是处的女孩能得沈爷青睐,为什么?

沈祭梵听见安以然这话,底笑出声。低头,脸欺近她,笔挺的鼻尖几若擦过她白皙脸颊,笑着出声:

“嗯?”

安以然撇开脸,低声说:“别。”

沈祭梵依然笑着,出声时温热的气息直往她脸上喷去:“怎么了?”

安以然摇头,缩了缩手。沈祭梵却直接抓着她的手往唇边递,轻轻在她手指上吻了下,然后放开,说:“去吧。”

安以然退开两步,回头看他,似乎确认沈祭梵没有心情不好,所以转向肖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再偷偷瞄了眼沈祭梵,见他脸上一直带着笑这才大胆的把肖鹰推出书房:

“你走吧,很晚了,以后别这时候来,会打扰沈爷休息的。”

她这话本来也只是想着恭维着沈祭梵,至少让他知道她并不是要跟他作对,而是只是秉着关心他才把肖鹰推走的。

魏峥在肖鹰离开后彻底松了口气,沈祭梵勾着笑,漫不经心的说:

“这没你的事了,走吧。”

“是,爷。”魏峥赶紧退开,沈祭梵伸手挡了下魏峥,声不过耳,道:“管好你女人,下不为例!”

魏峥浑身一抖,“是,爷!”

出去时感激的看了眼安以然,匆匆离开。

安以然走进去,又靠近沈祭梵。似乎感觉到他特别喜欢她的手,所以主动伸手握住他,小心的解释:

“我是想关心你…你这么帮我,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所以我没有向着别人反抗你的意思,你相信我。”

沈祭梵垂眼看着她的白皙的手,唇际拉出浅浅的笑意,伸手把她拉近身边,伸手轻轻环着:

“好,我们是朋友。”

“嗯。”安以然轻轻点头。

沈祭梵放开她,让她忙她的。漫画什么的,沈祭梵是半点不感兴趣,也看不懂,所以不明白安以然视漫画为精神粮食的热切。

安以然安静的将画稿扫描,然后整合电子版,再放进软件里上色。沈祭梵手头的事已经处理完,起身走近她。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似乎还没有要回房去睡的意思。不得不出声提醒:“然然,睡觉了,明天接着画,嗯?”

安以然赶紧放下手绘板,站起身来说:

“沈祭…沈爷,我可以再用会儿电脑吗?我不开灯不开空调,不会用太多电的…”

沈祭梵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安以然看他阴沉的脸就知道他可能生气了,赶紧又勉强着笑着说:

“你别生气,我这就关电脑。”

她真不想惹他生气,她没处可去了啊。

“然然…”沈祭梵伸手握住她滑动鼠标关电脑的手,低怒喊道。

安以然侧头看他,手足无措:“沈…爷…”

“你可以叫我名字,像以前一样。”沈祭梵压低声音说,他心底有团莫名的火气在燃烧,压抑着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可是他们说…”

魏峥说沈爷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在他身边要多长几个心,要有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魏峥说沈爷是个危险的人,让她小心着伺候。

她知道,魏峥这些话不是危言耸听,她怎么可能忘了连父亲、许市长对沈爷都要恭恭敬敬的?魏峥也是为她好,所以她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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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萍水相逢

“你可以叫我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沈祭梵再次陈述,深邃的目光看的她。

“沈祭梵…”安以然张口,轻轻嗫嚅了声。

细细软软的呢喃,很动听,不可否认的诱惑了沈祭梵的听觉。心底酥软了一瞬,想起曾经她在他身下底唤求饶的声音,声声细软甜腻,直腻进他心底。

“嗯…”沈祭梵低低应了句,揉着她的发,说:“你继续吧,记得困了就睡觉,别撑着,熬坏身体不值得,嗯?”

安以然听允许了,当即扬起开心的笑容,重重点头:“好。”

又重新坐回去,拿着手绘板继续上色。画画是她最享受的事,如果可以,不睡觉都愿意。

沈祭梵在她身后站了站,伸手顺着她的发说:

“然然,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再说,我们的关系,远比朋友跟亲密。”

沈祭梵说这话时微微俯身欺近她,唇际几乎擦过她耳廓,灼热的气息往她脖子里钻,令气氛变得怪异。

安以然听懂了他的暗指,耳廓不知不觉的红了,低着头,眼睑下搭,咬着唇不说话。

沈祭梵笑笑,直起身躯,双手插裤兜里转身走出书房。

安以然回头急急说了句:

“沈祭梵,我很感谢你在这时候帮我,可是…我不可以那样…”

沈祭梵在门口停住,回头看着她底笑出声,点头:“哪样?我只是想给你个容身之处,带你回来说好了也只是帮佣,怎么?你还有别的希冀?不如说出来,我看能不能答应。”

安以然一愣,当下脸色通红,连连摇头说:

“不用不用,没有别的,没有!”

安以然慌得转身背过他,很丢脸碍,以为他在给她那种暗示,原来是她误会了。太让人难为情了,安以然臊得满脸通红。

听见沈祭梵低沉的笑声,安以然皱着眉头咬牙,然后转过身望着门口的沈祭梵说:

“沈祭梵,晚安!”

沈祭梵扬眉,怎么着,这是赶人了?

笑笑,心情颇好:“你早点睡。”

安以然从7—11出来,买了两包生理用品外还买了个菠萝包,因为晚上太晚睡,所以早起时候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她又不好意麻烦厨房,所以直接出门了。

从便利商店回去沈祭梵的别墅区挺绕路的,来的时候走了近一小时才七拐八拐找到这里。

在商店外面的公共椅上坐了会儿,心里合计着要多久才能离开京城,她像死鱼一样,似乎一点生气都感觉不到,迫切的渴望呼吸到新鲜空气。

安以然转头的时候看到街角几个孩子在朝巷子里面扔石子,顿了下,带着几分狐疑走过去。

姑娘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却义无反顾的上前了。她后来一直在想,如果那时候没有上前,没有遇到那个叫“霍弋”的男人,她往后的生活会不会顺心一些?

“你们为什么这样?”安以然看了眼巷弄里面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人,皱眉,出声质问。

“是他先打人…”

几个孩子被人一惊,转头看向安以然,伸手推了她一把,扭头跑了。

安以然退了两步站稳,顿了下,走进巷弄,蹲在行动不便的男人身前。粗粗打量了下面前的人,这才发现他衣服是被刀划破的,露出的皮肤上嵌着道道已经结痂的血痕,头发乱糟糟的,盖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