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郭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事也不少,倒还算镇定,赶紧去翻抽屉,找出钱包,说:“我老婆子就防着这一着,给我弄了个护身符,咱们把符贴在门上,让那东西进不来!”

年轻人立马点头,可又说:“要是,那玩意儿从窗户进来怎么办?”

老郭顿了下,觉得还是在理的,那东西都是无孔不入,电影都那么演的。

老郭拔了根鼠标线,将护身符套在上面,挂在两人的脖子上:“这就算咱们两人都带着,就算那东西进来,咱们也不怕。”

“管用不?”年轻人抖着声儿问,谁说男人就不怕鬼了?是人都有心里恐惧障碍。

“不管用滚出去。”老郭瞪了眼年轻人,恶声恶气道。

不是他们迷信,从乡旮沓出来的人都信神鬼说,特别是阴历的七月鬼节是大家最忌惮的。

“管用管用,老郭你看,又回电梯了。”年轻人磕碰着牙齿说:“老郭,依你这么多年的经验看,那女鬼是不是死在电梯里的?好像她怎么也走不出电梯似地。”

老郭脸色不好,这人怎么说话的?他有什么经验?可不能在小辈面前丢面儿,当即头头是道的说:“当然是了,我看那女鬼一身怨气,就是很想离开电梯祸害人,我看,应该是有高人在那地方施了法,不然不会把女鬼困在那。”

“老郭,你看那女鬼手上提的那玩意,难道是她鬼仔?”鬼仔是最凶狠的,因为一出生就没了命,浑身都是怨气。

老郭脸色白了几分,怕了,家里有孩子的都怕招惹那些东西,“是,是啊…”

老郭其实并没有看到那一坨丑不拉几的玩意,他前前后后就瞟了一眼,一直就低着头。年轻人再抬头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了。

“没,没了,老郭又没了,难道是,逃出去了…”年轻人有些慌,要是挣脱了高人的法术,那不是小区里的住户要遭殃了?

老郭直接开了对讲机,呼叫值班的一伙人:“有情况,有情况…”

安以然哪里知道自己弄巧成拙整了这么大个乌龙出来?

她也怕鬼的说,头一次进电梯,即刻退出来是回去拿滚滚。提着肥猫再进去后正是两个保卫都看见的时候,出了电梯消失了一阵,那是她已经离开四十一栋漏,正在小区里摸黑走,去后面的三十八栋。她一进电梯,这不又给看到了?

安以然就是心血来潮,她一定要去看看沈祭梵是不是真的在这边,她一觉醒来后,就觉得自己这几天过得特别不真实。

沈祭梵的改变她当然看到了,据说那是为她呀,可她觉得事情很玄幻,那就不该是沈祭梵会做的事。敲门,想踹门来着,脚疼。

“开门沈祭梵,开门!”安以然在门口喊,喊了两声觉得这更深半夜的似乎会吵到别人,赶紧闭嘴了,用手拍,用滚滚砸。

沈祭梵觉轻,而已他不喝酒,不靠药物助眠,向来是睡不沉的。安以然在外面一喊,他就醒了。睁开眼,幻听?仔细听,还真有声儿。

沈祭梵起床走出去,门一拉开,当即被一肥猫肚子给砸来。沈祭梵轻巧避开的时候顺手将肥猫给拽住了,另一手将安以然带进了屋,脚踢上门。安以然被他拽着手,想甩开,抬眼望他说:“你还没睡吗?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在不在?”

“查房?想看我这儿有没有藏女人?”沈祭梵低声反问。

安以然窘,她压根儿就这么想好吧?她就是过来确定下她是不是在做梦。

“那个…”安以然抬眼,望他,刚出声儿,唇就被他炙热的吻给堵住了,安以然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伸手推他,又推又攘。她没想这样,不是过来那什么的。

沈祭梵直接将肥猫扔了,大掌单扣在她后脑,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柔软的腰肢,掌心往下走,把着她小屁股大开大合的捏揉。另一手扣紧她后脑往自己跟前带,灼热浓烈的气息几乎将她吞噬。唇齿相磨,含着她的唇瓣用力吸。

她牙关咬得紧,沈祭梵不能强来,只能迂回。张口整个将她小嘴巴吸在嘴里,火热龙舌一下一下舔着她唇瓣,吸得滋滋作响。安以然被他弄出来的声音羞得面色通红。忍不住出声想说什么,却在一松口就被他趁势攻城略池,强劲猛烈的劲道差点冲破她的口腔。安以然只能嗯嗯啊啊的发出单音节声音来反抗,不停的推攘。

沈祭梵吻得深入,一瞬间逮住了她四下逃窜的小舌头用力的吸,直吸得安以然舌根发麻。大掌掌在她小屁股上,直起身,用力一提,安以然就跟小鸡仔似地被高大强壮的男人给轻易而举的提了起来。

安以然眼看着要进房间,慌了,挣扎得厉害。不想进去,更怕会掉地上去。一手抓着沈祭梵的肩上的衣服,一手推攘着沈祭梵胸口。

她真的是很单纯的过来确定他在不在,绝对没有别的任何意思。可她怎么想无疑不能左右沈祭梵,深更半夜亲自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反正她此刻是怎么拒绝都于事无补了,男人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是吃定了。

安以然后背刚挨上柔软的床面,身上就被挺阔健壮的男性躯体紧压,一点缝隙都不剩。安以然刚得空喘气,下一刻就被压了个严实,痛苦的哼了声儿,控诉道:

“好重,起开沈祭梵,你起开,好重!”安以然一张脸都被沈祭梵给憋红了,说话舌头都还在悸动的颤抖着,有些木疼木疼的。

沈祭梵微微起开了些,安以然顺势就要往他腋下钻出去,沈祭梵目光“嗖”地转冷,想跑?都送上爷的床了,还有你跑得了的?

当即把人给压了回去,高大健硕的身躯半撑在她上空,垂眼看她。浑厚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裹,专横,霸道,强势,肆无忌惮的侵袭她的每一个毛孔。

安以然脸红心跳的望着他,身体瞬间被扔进熟悉的强大压迫感里,逼迫得她连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纤长的睫毛颤颤抖抖,小口即张似合,眼眸子水润一片,心惊的望着他。

张口,想说什么,却在小口启开的瞬间忽然忘了要说的话,只知道傻愣愣的望着他。

沈祭梵俯身,火热的唇喊着她张开的唇吸了下,轻轻咬着,松开又吸了下,滑溜的火舌在她唇瓣上仔仔细细舔了一圈,又吸了下,像极了安以然舔着冰激凌的动作。灼热的气息包围着她的唇又吸又舔,还不时的啃咬。

安以然心底麻酥酥的,身子早就化成了一滩水,脸红了气息也乱了。

也是,被爷这么弄,还没点儿反应那可就不正常了。

沈祭梵大掌在她身上走,处处煽风点火,大把大把的捏着她幼嫩的皮肤。安以然那心,瞬间被火热熨烫,身体感觉变得怪异起来,某种需要被强烈的召回。

沈祭梵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安以然一听,脸红得要滴血,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祭梵强势的压下去。安以然哭,“我不要那个。”

“现在才说不要,是不是有点晚了宝贝?”沈祭梵暗哑的声音透着蛊惑的味道,危险的庞然大物已经抵上去了,他道:“都是有正常需要的年轻男女,就当发生了一夜情,没什么好难为情的。难道说,这一年多时间来,你都没找过男人?”

“没找过没找过,沈祭梵,我不要那样,我说了不要,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那么色,我不需要,我不要那个!”安以然红着脸急急辩解,不停的磨来磨去,要从他身下钻出去,伸手抓着枕头就往他头上砸。

沈祭梵不闪不避,反正枕头也砸不痛人,出声道:

“那正好,我们是干柴烈火,久旱逢甘霖你该谢我宝贝。”

俯身就咬上了她的唇,吸了下,松开,继而大张口一口咬上了她的脸,愣是将她的脸包裹了半张。

“不要,别咬脸,不准咬脸!”安以然歪头,可一砖头,他也跟了上去。他吸得用力,她怕用力转头反而让自己脸上的血管被吸破,不动了。

沈祭梵松开,倒是蹭了她一脸的口水,安以然闹死了,松开枕头去打他肩膀:

“恶不恶心啊,你恶不恶心啊?”

沈祭梵闷声底笑,直接推上了她的衣服,把着她的乳就咬上去,安以然尖叫一声,彻底沦陷了。安以然被弄得有些疼,可能是沈祭梵用力过猛,尽管时时注意着她,可毕竟爷也憋太久了,一开始还真没把握好,后面倒是把安以然弄快乐了,美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桌上放着早餐,安以然抱着被子乱叫一通,懊恼得很。

她竟然就被他给那什么了?她又跟他做那个了?

安以然觉得丢脸,觉得没脸见人了,抱着被子狠狠捶着床,恼怒得像抓狂的小狮子。她是不是真的太久没有那种生活了,所以才跟前夫滚在一起的?她真的没那么饥渴啊?怎么就饥不择食了?

沈祭梵在门口站着,知道小东西又是乱叫又是捶床是在懊恼什么。不就是没抵挡住他男性的魅力,硬撑着的那点儿脸子结果被他给撕开了,没台阶下不是?

低笑出声,安以然瞬间转头,怒红着眼瞪着门口一脸笑意的男人,大眼珠子里满是深仇大恨。沈祭梵可不管她是恨,还是恼羞成怒,走进去立在床边。

安以然翻身坐起来,冲他大声警告道:“你,给我站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沈祭梵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伸手把安以然给拽了起来:“不上班了?”

“要你管!放我下去,放开,放开!”安以然不停蹬着腿儿,想踢他。

沈祭梵一手托着她小臀一条臂膀将她身子收紧了身边,抱着就出房间了。安以然恼怒的嗷嗷直叫,沈祭梵把她放餐桌前,道:“吃饭,七点了。”

安以然扭头,不看他。她身上还裹着空调被呢,这男人竟然就连着一起抱出来了。

沈祭梵给她剥鸡蛋,安以然哼哼声道:“我还没刷牙洗脸。”

沈祭梵挑着目光看她,那意思是还不快去?

安以然撇了下嘴,哼了声,拉开椅子,裹着被子就进了卫生间。她可怜的睡衣,已经被某个可恶的男人撕烂了,这是不得不裹着被子走。

沈祭梵的目光追着安以然走,落在她的光脚上。无奈,又把她的鞋子给放在洗手间门口,衣服也放进去:“先换这套吧。”

“我不要你的衣服!”安以然恶狠狠的出声,愤怒的目光瞪着镜面反射的人。

沈祭梵也不恼,他也没道理跟这不讲理的小东西计较不是?

“我不介意你裹着被子出去。”沈祭梵应了句,穿不穿你随意,要不觉得丢脸,那你就这样裹着被子出去吧,反正也没出小区,你屋子就在对面,也不远。

倒是安以然不说话了,鼓着一口的沫子两颗眼珠子死死瞪着男人,就是恨不得要在他身上扎两个洞出来。

沈祭梵走出卫生间,坐在饭厅慢搭斯里的吃早餐。

安以然气归气,恼归恼,班还是要上的,看着时间来。她也想硬气一点啊,可总不能真裹着被子出去吧?除非她不想要那张脸了。

换好了衣服走出去,在沈祭梵对面坐着,垮着一张脸子看什么都不顺眼。

沈祭梵已经吃好了,显然是在等她。男人气场本身就大,就算这么安静的坐着,他那迫人的存在感依然容不得人忽视。目光淡淡的落在安以然身上,盛气凌人的姿态像极了一个傲慢的帝王。

安以然撇了撇嘴,哼声道:“鸡蛋凉了多腥啊,早早把壳剥开你想恶心死我嘛?”

沈祭梵笑笑,并不理会她的小脾气,只道:“重新煮一只?”

安以然撇嘴:“你以为我就那么挑吗?”

祖宗诶,不挑你还嚷个什么劲儿?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

沈祭梵把牛奶往她面前推,安以然几口咬了鸡蛋拿馒头啃,她很确定这馒头就是昨晚给她吃的那种。应该不是从超市买的,超市的没这么好吃。

沈祭梵打算跟她掰扯掰扯道理,清了下嗓子缓缓出声道:

“然然,你认为深更半夜跑一个男人门外敲门,是什么意思?正常人都会理解为这是投怀送抱。你都来了我再拒绝你也不好,毕竟你是女孩子,被人拒绝多没面子不是?我是想逞一逞君子来着,可也是为你着想了。”

“我没那个意思,老色狼!”安以然愤怒了,他把她吃干抹净,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世上有这么可恶的人吗?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我不信。”沈祭梵抬了抬眉峰道。

这话给安以然噎了下,一咬牙,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说了,我不是找你那个,你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色情的思想呀?”

沈祭梵面上难得露出了状似疑惑的表情,特认真的反问她: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饥渴了,特意来找我的?”真是,难为爷,这话都问得出。

安以然立马冲他连翻白眼,“我哪有饥渴了?”话出口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立马瞪他:“沈祭梵,你真俗!”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是俗了。这么说来,那我是真误会你了?”沈祭梵看着小东西笑着再出声。

安以然立马点头,确认道:“对,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沈祭梵禁不住出声笑道:“可是,乖宝,你那么晚了,来我这干什么?”

“被鬼附身了呗?”她哪好意思说真话?真觉得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啊,安以然埋下头,苦拉着脸。沈祭梵“嗯”了声,含着笑看她。安以然抬眼,狠狠一瞪,吼道:

“梦游,不行啊!”

沈祭梵点头,表示特别的理解:“行啊,行的,可你这样,会吓着人的。”

安以然咬牙切齿的低声咕哝,沈祭梵笑笑,总算不在这事上掰扯:“几点上班?”

“八点。”这就是下意识的回应,出声后,又觉得不对,小眼神儿一下一下夹过去:“多管闲事,要你管碍?真是的。”

“只是想提醒你,现在已经四十了。”沈祭梵依旧平缓的出声,半点不恼。

安以然再度被噎了下,馒头也不啃了,拿着杯子咕噜咕噜几口喝完,起身就要走。

沈祭梵眉峰下意识的抬了下,安以然穿着鞋回头又把桌上半个馒头拿着跑了。沈祭梵无奈,看着她离开。安以然出了屋子,边走边啃馒头。

她还得回自己那边拿包,里面还有许多要用到的东西。

沈祭梵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安以然拿着包包走出来,果然是把衣服换成她自己的了。沈祭梵在车前靠着,目光之后在她身上的衣服上停留了一秒就撤开,并没有任何表情。安以然提着小包包抬眼望他,咬着牙。

“上车,我送你过去。”沈祭梵来开门,等她过去。

安以然站着不动,沈祭梵挑着目光看她,安以然撇了嘴说:“我公司很近。”

“顺路。”沈祭梵没再废话,上去拽着她手腕把人直接塞进了车里。

安以然坐进去时抬脚踹了下车前面座,踹下去声响儿可能挺大,所以吐吐舌头赶紧回头看了下沈祭梵的反应。是不是该庆幸他没听到?或者他是不介意?

安以然坐好就没再折腾了,沈祭梵上车,侧目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

“还在生气昨晚上的事?误会你的意思了,我道歉,嗯?”

让他说出道歉的话来,安以然也实在做不出,不过她想了想,也确实会让人误会不是嘛?深更半夜穿着睡衣拖鞋去敲男人的房门,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安以然歪着头苦思,不想跟这男人说话。因为她觉得分明是她吃亏了,可他那话说出来,就好像是她做错了似地。这种事,一向都是男人占便宜好不好?

“不要了,我又没有要怎么样的意思。反正,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也很正常。就当,一夜情好了,大家也不是、不认识。”安以然很想平静的说这话,可脸红了,心里自我安慰着,就当被狗咬了。

沈祭梵笑笑:“嗯,你能想通就好。”

沈祭梵把安以然送去了公司大楼,安以然下车沈祭梵也跟着下车。安以然下车就看到钱丽和几个社里的女孩子在前面,赶紧出声喊:“丽丽,等等我。”

前面的女孩子都回头看她,沈祭梵却忽然出声喊她:“然然,过来,我忘了件事。”

安以然都已经走开了些距离,要沈祭梵不出声喊她,绝对不会有人把他们两人联系起来。合计这男人是故意让人看到,所以才在这时候出声。

安以然回头,问他:“什么事?”

“嗯,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沈祭梵叮嘱了句。

安以然却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翻了下白眼儿,语气很不善的问:“碍,我跟你很熟吗?”

“一张床滚过算不算熟?”沈祭梵笑着出声。

安以然当即红了脸,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了句:“老流氓!”转身跑了。

钱丽跟几个同事都看着,一个个的都笑得不怀好意,安以然走过去,钱丽那还在跟沈祭梵挥手呢,而向来视生人为粪土的沈大爷竟然报以微笑示好?

安以然回头瞪着沈祭梵,转身又推着钱丽,不高兴道:“你有没有搞错,跟他打什么招呀?你就算把脸笑烂了他也不会当回事的,他那个人清高的很,根本就不会把人当人看,你,你们都别挥手了,我说话你们怎么不听了,他不会领情的。”

安以然推着人往前走,钱丽看着后面那位英气逼人的男人坐进了车里之后这才回头,抬手推了下安以然额头,说:

“傻妞儿,你不是跟他有仇吧?你前夫?为人非常温和啊,是吧,你们说呢?”

“对啊,很温和啊,社长你看,他坐进车里还在看你哦,目光好深情啊。”

“社长,你不要把你前夫说那么差,你回头看看吧,还没走呢,他是不是要等你进了大楼才走?”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安以然满脸黑线,还是回头看了,沈祭梵早把车窗打了下去,见她总算回头,满意了。对她摆了下手,然后缓缓升上车窗。

安以然不知道为什么,在沈祭梵对她摆手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心跳加快了。

“你们怎么知道那是我前夫?”安以然有些纳闷,忽然问了句。

姑娘们都指着钱丽,钱丽耸耸肩,道:“猜的。”

安以然撇撇嘴,要不要这么准啊?安以然不是那么高兴,拉着脸子问: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难道说他们很合嘛?

钱丽搓了搓鼻子说:“你那什么,知道吧?”安以然一脸莫名,凑近了些钱丽,两人边走边咬耳朵,钱丽说:“你这是久旱逢甘霖,纵欲过度的小样儿啊。”

她从那男人车上下来,无疑昨晚是他两人一夜春宵去了。至于猜测是她前夫,这还用问?那车是KING高层的专车,有KING的LOGO。

安以然瞬间一张脸憋得通红,快速拨开钱丽的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哪有?胡说,我哪里会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住的。”

这话,气势是足了,可就是说得有些磕巴。

钱丽那眼神儿瞟着安以然,那意思是做没做你自己还不知道啊?小样儿,还装呢。

安以然一整天都精神恍惚的,果真性爱是害人的东西,只要一坐下来,脑子里下意识就会浮现昨晚上两人肉搏的碰撞画面,摸摸脸,倒是比第一次过后还更不安。

下午下班后,沈祭梵无疑是早就等在了她公司大楼外。小赵儿跟安以然一起出来的,小赵儿是工作上的事情要问她,所以边走边就聊了两句。

“头儿,做成线上游戏可比发行单行本强多了,做得成功的那可就是暴利。当然,我知道你不是图利,但是头儿,我是真为骑士好。考虑下吧,要能做成线上游戏,开始公测我铁定给加大宣传力度,找最红的女明星代言,一本万利的买卖,考虑下吧,也让你干儿子我跟着赚点钱。”小赵儿苦口婆心的劝。

事情是这样的,国内有一家网络游戏一早就看上了安以然的《名卡奇遇记》,想买下游戏版权做成线上游戏,对方除了支付游戏版权费之外,还给她三个点。就单看这三个点就已经不少了,可安以然一直没同意。

这不,那家公司曾经跟赵晓玲有过合作的,得知赵晓玲跟安以然关系不错,所以找上门来给当说客了。

“不卖,赵总,我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的,说了不想做成线上游戏就不会做。”安以然依然坚持。

她其实考虑得很简单,她的名卡是励志的,做成动画剧集全国播放也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故事给孩子们看是有帮助的,至少能让他们知道坚强和勇敢。而做成游戏的话,不,名卡作为正能量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现在多少孩子被游戏毒害?家里的张可桐,才十来岁大急,就已经被游戏给祸害了。作业喊半天都不做,非要人守着,大人一走,转身又玩游戏去了。放学后没有一天准时回家,几乎都跟同学约去游戏城了。

如果家里没有张可桐,可能安以然意识不到游戏对孩子的毒害有多深。家里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着,她当然就知道了。

成年人像他们这样儿的,偶尔玩玩游戏放松下心情是可以,可孩子知道什么呀?自控力本就不行,能平衡得了学习跟娱乐之间的关系吗?

赵晓玲还想说,做游戏真的可以说是暴利,他要是说服成功了,他能抽0。3个点儿啊,0。3也不少了。说白了他就是眼红那0。3个点的诱惑,已经软磨硬泡好几天了,可安以然一直不松口。

安以然走出大楼时候看见沈祭梵的车,忙不迭地的自己跑过去。要是别的时候她铁定绕道走,可现在,她的送上门去。不然,伸手这个一准儿跟上她家去。

赵晓玲瞅见车里的人,差点儿没吓出一身冷汗来,立马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快开车。”安以然勉强挥了下手,转头对沈祭梵说。

沈祭梵笑笑,没问什么,开着车就走了。

沈祭梵抓着安以然手腕,把她拖去了他那边。进电梯门时候,安以然忽然扯了下他衣服说:

“这个,这是什么贴的?”

安以然指着电梯门上贴的类似镇鬼辟邪的符纸,转头疑惑的望着沈祭梵:“早上有吗?”

沈祭梵回想了下,摇头,似乎没有,不过,他也不懂那是什么玩意。

“奇了怪了…难道是因为月半节要到了?”安以然低声咕哝。

247,宝,我们也生一个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进屋子,埋头顺势就吻了她一下,安以然猛地吼了声出来,怒气汹汹的瞪他,出声吼道:“老色狼!”

沈祭梵挑眉,含笑看她,也就这一瞬,沈祭梵松开了她的腰,挽了袖子转身进厨房,回头出声道:“自己玩会儿,有事就叫我。”

安以然扭头看着沈祭梵,有些受宠若惊,他,是准备煮晚饭了?顺带她的?

翻了下眼皮子,觉得事情玄幻了,沈祭梵怎么过起家居男人的日子来了?他那双手,就该是拿着专人配置的钢笔在各类文件上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呀。用来淘米洗菜,真是暴殄天物。安以然在饭厅的门口看着沈祭梵说:

“沈祭梵,君子远庖厨,你没听过这话吗?”

沈祭梵点头,回头看了她一眼,问:“什么意思?”

“就是,男人应该远离厨房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是属于女人的。”安以然出声说。

“你会吗?”沈祭梵回头问她,不是小看她什么,她就不是做这个的料。她那双手吧,沈祭梵合计了下,往后还是让她拿铅笔的好,厨房的东西还是别碰了。

“会呀,你怎么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呢?”安以然不乐意的出声反驳。

她是会,不然也不会长这么大不是?就算没真正学过,可在朋友面前,她还是标榜着会做一两个拿手好菜的贤惠女人。所以被沈祭梵那一质问,显得不是很高兴。

“好,我小看你了,嗯?”沈祭梵并没有要跟她继续理论下去的意思,忙着他手上的活,所以回应的话有些敷衍。

其实,这样的小日子也挺和乐,关键是两人都满足现状,而这样的现状,是男人用退一步的博大胸襟换来的。

沈祭梵笑笑,其实她现在已经懂事很多了,不是吗?不用他事事叮嘱,即便日子过得很糊涂,可她活得好好的,这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就怕回来时候再见她时,小东西瘦成了皮包骨头,或者是一身的病。还好,没有他想的糟糕。

安以然在门口站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转身进了厅里,把自己摔上沙发。沈祭梵这边的沙发比她那边的实在柔软多了,最适合躲懒。

安以然吃了饭就回去她那边了,沈祭梵并没有留她,把人送进电梯,大掌挡开电梯门说了句:“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安以然点头,有些不耐烦:“知道。”又不是很远,难道还怕她走丢了不成?

安以然下楼出电梯的时候仔细研究了下电梯门上贴着的符纸,确定那是震鬼辟邪用的,纳闷儿了,这还没到月半节呢,就贴这东西了,故弄玄虚。是不是故意要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呀?以前就有人利用这些然后专门在月半节那天谋财。

本来以为只是沈祭梵住的那栋楼贴了那东西,可没想到回到三十八栋时候也贴着有。安以然觉得奇怪呀,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以前也听说了这个,可似乎都没有这么“隆重”的,难道,这边人特别怕鬼?

安以然瞬间一阵凉气从后背窜上头顶,母亲呀,她也怕鬼的说。

赶紧进了电梯,两只眼珠子直愣愣的望着上升的数字,忽然觉得恐怖了,这是不是弄得过了点呀?她本来还没有多大感觉来着,却被外面贴着那玩意给弄得毛骨悚然了。

她这就开始想啊,为什么把符纸贴在电梯门口呢?难道是电梯里曾经死过人?

不想不要紧,这一想就慌了,死过人啊?要不要什么都给她撞上了?

电梯到了楼层,安以然逃也似地从封闭的空间跑了出去。

有些事情吧,没人提醒不说什么事儿都没有,一经人提醒那可了不得了。瞧瞧她昨晚一个人不说深更半夜摸黑都跑出去了?今儿天还没黑就觉得怕了。

安以然晚上是真怕了,她就是一个人住。而且吧,晚上她把垃圾桶的垃圾提出去放门口的时候,猜她瞅见什么了?

个要命的,对面的阿婆竟然在家门口烧纸钱,说是老人节到了,给家里老人送点钱过去。安以然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子疙瘩,嘴角不停的抽。

心里立马合计,她明晚上开始,一定要回安家住去,好歹家里人多,人气旺,就算有那什么也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那阿婆还好心的说了句:“小姑娘啊,鬼节到了晚上你千万别出门,要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不小心带回了家里,那可就不好来了…”

他们这层楼几户人赶巧都在这几天搬走了,就剩安以然和对门那家。

安以然这回回屋了还能睡得着?家里的灯全开了,客厅,房间,卫生间,全亮着。倒是心安了会儿,可她就怕忽然停电啊,这小区忽然停电的事也不是没有过。这一想,完全睡不着了,愣是在床上翻到了半夜。

又困,可又害怕,没办法,只能哆哆嗦嗦给沈祭梵打电话。

她很清楚不应该这时候去麻烦他,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嘛?可架不住心里的恐惧不是?

几乎响了一声沈祭梵那边就接了电话,安以然赶紧把头缩进被子里,哆哆嗦嗦的出声说:“沈祭梵,你,可不可以来我这边睡碍?”

沈祭梵那边愣了一愣,倒是想得周到:“还是不了,我这边睡得挺好。”

声音清醒得很,完全不像已经入睡之后的。安以然一听他那话,就知道他在介意昨晚的事。好吧,她暂时勉强承认是她不对,是她送上门给他的。

“沈祭梵,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我有点害怕,你过来吧。”安以然低低的说。

说多了也觉得挺丢脸,毕竟她这两天可是一直恶声恶气的对他说话来着。现在又舔着脸去求他,碍,她在他面前是真心半分面子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