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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保镖见到惊诧地捂住了嘴,差点尖地叫。

安家宅子外,聚集了围观人群无数,一辆白色跑车停在人群之外。

席南星跳下车,大步冲进人群后,就见到大火燃烧着一个房间,火舌从窗口吞吐出来,可见里边的火势有多大。

这丫头真的去自杀了!

席南星的眼神有着呆滞,拔起腿就往里边冲,跑了几步,他停了下来。

只见权墨抱着安歌走了出来。

席南星的一双脚定在那里,权墨此时一身落拓,短发凌乱,脸上被熏得灰败无比,一双手紧紧抱着安歌。

她躺在权墨的怀里,双眼紧紧阖着,一动不动。

权墨的身后,有保镖推着轮椅上的席薇,席薇的半张脸有着明显烧伤的痕迹…

“医生呢?不是让医生一起过来的?”

权墨抱着昏迷不醒的安歌大声吼道。

医生们抬着担架冲了过来,权墨立刻小心翼翼地安歌抱到担架上,歇斯底里地吼道,“马上给她洗胃!马上!”

两个人肯定喝了东西。

否则不会昏迷得这么快。

“是,权总,我们马上送最近的医院。”医生不敢担误,抬着担架就跑。

权墨紧跟上去,不顾一身的狼狈难堪,一手死死地抓住安歌的手,她的手太纤细柔弱,他拼命地握住,仿佛这样就能给她温暖。

席南星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们的车远去。

权墨救了安歌。

他又晚一步,是么?

安歌先认识的他,他晚一步;这一次,安歌先找的他,他又晚一步…

当安歌走进酒店3006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一家的悲剧。

那个少年很英俊,他从浴室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他坐在上忍耐着不适…

门被关了。

年纪较小的她还不懂人心险恶,还不懂要逃走。

她接近少年。

她和少年说着话。

少年用充斥着血色的双眸盯着她,她害怕地大叫,“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说着对不起,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他的身体滚烫,连唇都是烫的,他的眼里有着令人恐惧的深-光,眼睛发红,像一只恶兽…

“不要——求求你,你放过我…啊——”

她恐惧,她害怕。

她求饶,她尖叫。

少年却像是完全听不到似的,他拼命地吻着她,她伸手去抓他,他却将她纤细青葱的手指吻了下,那种狂燥…像是在沙漠行走已久的人看到甘泉…

他的急切吓坏了她…

她拼命地推他。

两个年少者的较量。

注定她是场输局。

她挣扎,却越挣扎越输。

不管她的尖叫,少年还是欲吻她,不罢不休的,他的热情不减,她就害怕得不知所措…

“救命——救命啊…唔。”

她的声音被少年堵在嘴里。

第324章他背上的伤(1)

她的尖叫声被少年堵在嘴里。

“不要说话…”少年吻着她的脸,将她涌出的泪水一一吻下,双眼布着浓烈的渴-望,薄唇滚烫地贴着她,像在品尝一道菜肴,他的声音喑哑,像在胡言乱语,“不要说话…你声音…好听…别说、别说…”

少年压制着,伸手去扯自己的衬衫,没有解扣子,他直接将衬衫扯开,扣子扯落一地…

颗颗掉落…

在地板上弹跳着。

像她,坠落下十八层地狱的沉沦…

走开。

快走开。

到最后,她喊道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力气对抗这样一个疯狂的少年…

“不要,不要碰我——”

安歌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双眼睛被泪水糊着,模糊地看着洁白的墙,看着头顶上方的输液袋。

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在弥散。

地狱没有消毒水。

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

安歌艰难地转头,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背影笔直。

安歌伸手擦掉眼泪,再睁开时,权墨从窗前转过头,黑眸直直地扫向她,轮廓紧绷着,薄唇紧抿,衬衫干净崭新,长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双腿…

安歌呆呆地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没死。

她还能再见到他。

权墨一步一步走向她,英俊的脸庞依旧,只见眉间的疲累掩饰不了,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复杂,薄唇掀唇,“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一开口。

他的声音沙哑、疲累,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安歌的心口涌起一股尖锐的疼。

“胃疼。”

安歌低声呢喃。

“没事了。”

权墨沙哑地说道,坐到她床边,伸手理了理她的长发,自然得如同做过千百遍一样。

安歌看着他修长的手,他的指尖触碰过她的脸,小心翼翼,温度很烫…

她在噩梦中,拼命抗拒着他的手;

可现实中,她却贪恋他手上的温度。

梦境与现实交织,安歌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想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

蓦地,昏迷前的记忆全部侵进她混沌的脑袋里,影像一幕幕侵袭过来,她猛地坐起来,有些激动地道,“席薇呢?席薇人呢?”

闻言,权墨身形一僵,黑眸注视着她。

他没有说话。

她猜到了答案。

“你也把她救了,对不对?”安歌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衬衫,眼里浮起恨意,“对不对?”

权墨低眸,安歌的动作幅度太大,手背上还插着针,这下血液逆流。

他抓住她的手放平。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安歌大声问道,情绪激动得失控。

她布置那么久;

她等了那么久。

就是为了给父母报仇,结束一切,也解脱自己…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见权墨一直不说话,安歌一把拔了针,掀下被子下床,脚一踩到地上,安歌才发现自己身体太虚弱,虚弱地一沾地人就跪倒在地上…

第325章他背上的伤(2)

安歌咬紧牙关,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往外走去。

她要找到席薇。

权家是什么权势,错过这一次,她再也不可能帮父母报仇了,再也不可能了…

权墨从后抱住她,双臂强有力地勒住她双手,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她走,一双眼里布满血丝。

却挣不开他的怀抱,和他比,十年前十年后,她的力气都不值一提。

“我知道那是你的母亲。”安歌挣扎不开,哭了出来,眼泪淌过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面颊,哀伤得歇斯底里,“那我父母怎么办,那我父母怎么办…”

他们的死,谁又能来补偿?

“别哭。”

权墨闭上眼,低头去吻她的脸。

安歌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和席薇还活着,她也没办法去抗拒他的吻,被他困在怀里一个劲地喃喃,“我父母怎么办…我父母怎么办…”

他们是被害死的…

他们是为了她这个女儿才被席薇利用,最后活活烧死的。

“安歌,安歌。”权墨叫着她的名字,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紧紧地禁锢着她,什么地方都不让她去。

“我父母怎么办…我不是学长,他是想夺回失去的,可我是要她偿命,要她给我父母偿命…”

她父母到死都不知道是谁真正害了她们安家…

她要席薇死。

她一定要席薇偿命…

安歌情绪失控地去抓他的手,权墨纹丝不动,任由她在他的手上抓下几道深深的红印。

她挣脱不开,人太过虚弱,席薇没死的消息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她是你母亲,她是你的母亲…”

他当然不能见死不救,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那是把她一家害到如此境地都为了他的母亲…

安歌歇斯底里,双眼红到极点,声音嘶哑,“那你救了她,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她父母是被害死的,因为她;

席南星坐了十年冤狱,因为她;

她却被十年前强-奸她的少年照顾三年,收容多时,甚至结了婚。

太讽刺。

这一切都太讽刺了,她接受不了。

“权总。”

几个医生闻风冲进来。

“给她打镇定剂。”

权墨强势地抱住安歌,眉间有着疲累,朝医生开口,声音沙哑。

医生又折回去拿了镇定剂,往针筒里输进液体。

安歌在权墨怀里拼命挣扎,权墨按住她的手臂,薄唇去亲吻她的侧脸,低沉地道,“别动,别动,你乖,安歌乖…”

他的声音就像哄小孩一样。

针尖尖锐地扎进她的手臂,安歌疼得身体一抽,想挣脱被权墨牢牢按着…

看着医生将镇定剂打进她的身体,安歌的眼泪滑落下来,人在权墨怀里瘫软下来,整张苍白的脸都透着无能为力的崩溃、绝望…

第326章他背上的伤(3)

她虚弱地靠在他的胸膛,眼泪淌进嘴里,苦涩至极。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权墨…”她低声喃语,双眼中没有一点光亮,“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她累了。

她不可能再有那么多精神去和席薇夫妇斗了。

她想解脱,她不想再一遍遍去回忆十年前的事,去回忆她家破人亡的事…她只想解脱…

“没事,没事。”

权墨重复地说着,不断地重复说着没事。

他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安歌倒在他怀里,视线渐渐迷离,昏倒在他的怀里。

权墨面无表情地将安歌抱到病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让她看起来像是不曾哭过一样。

医生走到一旁,给安歌的手背上重新插针,让她继续输液。

“权总,你背上的烧伤到时间换药了。”

一个护士走过来,恭敬地提醒。

权墨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安歌脸上,黑眸深邃得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什么…

医护室里安静极了。

权墨的面色冷峻,没有表情,冷漠地伸手解开扣子,脱下衬衫。

医生走到他身后,将纱布除下,撕扯到皮肉带动一阵直扯心脏的疼痛,权墨抿着唇,连眉也没动一下。

“权总,真的不需要麻醉?”

两个护士站在一旁,看着都觉着疼得撕心裂肺。

权墨出声,字字镇定而冰冷。

纱布被拆下,权墨的背上露出一片惨不忍睹的烧伤,从肩膀一直拉到腰际,令人不敢直视…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眼里传递的都是一个意思。

幸好不是在脸上。

但这烧伤也够恐怖的了,看着旁边完美无暇的半边皮肤,再看看烧伤的皮肤,让人恨不得替他抹平伤势。

医生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道,“权总,我们可以安排植皮。”

躺在火场里的女人毫发无损,洗胃抢救回来。

冲进火里的人却有这么严重的烧伤。

权墨冷漠地说道,忍着疼任由医生上药,重新覆上纱布,他站起来,穿回衬衫,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系了回去,优雅无比。

从始至终。

他都没表现出有一丝的疼痛难忍,好像这伤不在他身上一样。

医生看着换下来的纱布,皱了皱眉,“权总,您嫌我烦我还是要说一句,最好再输液几次,这么处理很难说不会有炎症,小心些好。”

权墨目光凉薄地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医生也不再说了。

权墨走出医护室,走向加护病房。

病房外,大量保镖值守,见到权墨,纷纷低下头,“总裁。”

大片玻璃内,席薇躺在加护病房里尚未醒来,周围仪器繁多,数字跳动,她的半张脸都贴满了白色纱布…

席薇比安歌伤得严重。

第327章他背上的伤(4)

安歌靠着床头柜,又坐在地上,形成一个角,火势还没有扑到她身上。

权墨站在外面,透过透明的玻璃望向里边,望着昏迷中的席薇,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权墨,母亲是爱你的,我只是你这一个儿子,我不爱你爱谁。”

“权墨,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权墨,南星是我侄子,我也很难过,可你去认罪,查到是你父亲策划的这一切,我们这个家就毁了…你父亲是为了你啊,他还能为谁?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明白吗?”

“好,你去了,回来就能看到母亲的尸体。”

回忆一重又一重。

像放映过快的电影,在他眼前一幕幕浮现。

假的。

都是假的。

权墨看着病床上的人,眼里掠过一抹绝望,缓缓阖上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送回美国,和权奕天一起软禁。”

“是。”保镖低头,“不知道软禁多久?”

软禁多久。

多久…

权墨复又慢慢睁开眼,“到他们死亡为止。”

他冷漠地说出口,倏然转身,朝前走去,医院的走廊冗长而空旷,他的每一步都有回声。

每一声回声,都透着无法承载的沉重。

从在家里,安歌和他说再见那一句开始,他权墨…就失去了一切。

医院的墙太白,白得发亮。

半个月了,安歌越来越惧怕醒来,一苏醒,她就能想起十年前的种种,想起父母的死,想起她没能让席薇偿命…

偏偏,权墨仍然无微不至地对她好,这种好其实很折磨她。

她开始沉默寡言。

权墨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安歌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并拢的膝盖,脸色苍白,一双眼迷茫地望着外面…

阳光投射进来,落在她瘦弱的身体,照得她像一抹幽魂般。

他的胸口一悸。

听到响声,安歌转头,只见权墨从门口走了进来,修长的双腿迈出步子,两个女佣跟在他身后,手上端着托盘。

托盘上呈放着热气腾腾的各式菜。

她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那些菜,权墨走到她床前坐下,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嗓音低沉沙哑,“用完午餐,我们就出院回家。”

出院。

回家。

回哪的家?她的家…已经被她烧了。

“…”安歌的双眼像一滩死水,没有一点波澜。

她由着权墨触碰,但再也不会像以前,眼里是有光的。

权墨从女佣的托盘上端起一碗粥,用勺子舀了一口,递到她紧闭的唇边,“安歌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