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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正要关车门,抬眸盯着她。

安歌站在车外,直直地看着他,“权墨,四天过了,你该回来了。”

她的声音清爽干净。

权墨坐在那里,搁在车门上的手一颤,这小小的动作没有落进安歌的眼睛里,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捏住,嗓音磁性而低沉,“那你的浓汤呢?”

“呃…好吧,我还没学会。”

安歌栽下脑袋。

“外面冷,进去。”权墨道,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双眼瞪向她,“和席南星一天说的话不许超过五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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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今天是圣诞节,就出一个圣诞节的问题,权墨对安歌有一个承诺,以后每个圣诞节都会带她去哪里呢?

第1537章席南星吐血(5)

这醋桶…

这小气鬼…

安歌抿唇,“那你早点回来看着我呗。”

“会有保镖替我计算你们说话数量的。”权墨一脸尽在掌握的自信。

她无奈地摇摇头,伸手主动替他关上车门,朝他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小心啊。”

她的话落,车子被缓缓启动,驶离医院。

安歌站在那里,望着车子离去,心口忽然又是一阵绞痛,触不及防的,她按了按心口,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进她脑海里…

可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她突然很不想权墨离开。

安歌大喊一声,拔起腿就追了上去,追着车子跑,但那车已经绝尘而去,驶离很远很远…

她只能停下来,伸手按着心口。

大概是这几年里她被权墨抛弃过几次,所以一看到他离去的身影,她就不太自在吧…

没事的。

他说他听她的话,手指也勾了,他不会有事的。

他身边又有那么多保镖守着,也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的。

安歌这么告诉自己,转身往医院走去,心口却一直隐隐约约地疼着,再没停下来…

尹天喻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个庞大的别墅里,白崇山终于替她换了房间,示意她不再算是白萱的替身。

可她不觉得有什么开心的。

尹天喻从楼上走下来,手指总是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前,想摸到口哨,可总是摸不到,让她心里空空的。

她走到大厅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不和人争了,不和人斗了,生活是了无生趣。

一旁的柜子上搁着报纸,尹天喻无意地扫过一眼,便见上面大幅报道着白家与何家联姻的消息,连白崇山和萧萍前两天哄她拍的照片都在上面…

照片中,她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合成照片?

这是什么鬼?

尹天喻无语极了,伸手拿起报纸,上面的报道写得好像她马上要结婚生子了一样…她连收养仪式都不认,怎么可能愿意联姻。

白崇山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大叔不会看到这报道了吧?她前脚刚说分开,后脚就联姻,那他还不得气死。也不是,他又不算是喜欢她,看到也不会有多气吧。

尹天喻看着报纸上的报道,越看越生气。

她退一步,白崇山就不断地逼近几步…

不行,她要去说清楚讲明白,她不会去联姻,更不会认收养的!

尹天喻气乎乎地拿着报纸去找白崇山,一路问人,走出别墅,刚到花园边就见远远的过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气场极强的男人,年轻,身形高大,他穿着一袭烟灰色的大衣,衣角长至膝上,步伐沉稳,一步一步有力地踩在地上,他垂在身侧的手上戒指折射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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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席南星吐血(6)

那是一张英俊得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五官轮廓立体,抿着的薄唇仿佛抿出一抹薄情的味道,俊挺的鼻梁,一双漆黑的眼直视前方,眼中只有如冷的清清,周身散发着冷漠、强势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他身后跟着两列保镖,来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白家的主人。

尹天喻站在花园有些诧异地望着他,权墨怎么会到白家来呢?

一个佣人走过来,尹天喻连忙拉住佣人,问道,“权总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那不是权少爷的人啊…”因为白萱的缘故,资历老的佣人们都认识权墨,便道,“权少爷是一个人来的,那些保镖是老爷派来看着他的。”

“他一个人来?”

尹天喻讷闷地睁大眼。

“是啊,权少爷是一个人开车来的,什么保镖都没带。”佣人说道。

“我知道了,做你的事去吧。”

尹天喻说道,让佣人离开,目光随着那一行人而移动,只见权墨阔步往前走去,远远的望过去,他和席南星真的有点相似。

他来干什么呢?

想了想,尹天喻将报纸丢到一旁,悄悄地跟上去。

权墨往前走着,那些保镖紧随其后,一直走进一幢别墅里,保镖们守在门口,尹天喻跟不进去。

想了想,尹天喻悄悄地往旁边走去。

权墨被带到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琴房,琴房上百平米。

以白色浪漫为主基调,各种名贵乐器呈放在里边,一架三角钢琴摆在落地窗边,落地窗被打开,柔软透明的白纱在轻风中缓缓拂动,拂动出一抹浪漫优雅的味道。

尹天喻就站在落地窗外,贴着墙,探出一点头往里望去。

这个琴房是以前白萱的。

琴房里,保镖们负手而立,全部背靠着墙而站。

白崇山坐在三角钢琴前,一身病恹恹的,清咳了几声,一张脸越发显得苍老…

权墨走进来,一脸淡漠地看向白崇山,大步走过去,微微低下头,声音清冷,“伯父。”

白崇山比他预料中老了更多。

已经是一脚踩进棺材的人。

“多年前,我就和你没了瓜葛,你来做什么?”

白崇山抬起脸看向他,态度说不好,也说不上不好。

权墨站在那里,只身前来,却依然一身从容自在,镇定非常,这种自信简直已经到了自负的地步…

“伯父应该清楚我为何而来。”权墨站在那里冷冽地道。

白崇山说道。

两个保镖从外搬来一张欧式单人沙发,摆到琴房里,权墨冷漠地扫了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来,优雅地跷起一腿,低眸看向自己手上的婚戒。

空气中流动着静默。

“你们席家兄妹明争暗斗,到你们这一代,你和席南星为一个集团也斗得不轻,这两年来据我所知道你们也没什么往来。”

第1539章席南星吐血(7)

“你们席家兄妹明争暗斗,到你们这一代,你和席南星为一个集团也斗得不轻,这两年来据我所知道你们也没什么往来。”白崇山咳了一声,接过保镖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热水才继续缓缓说道,“怎么,你今天要为席南星来说情?”

权墨会突然拜访,除了席南星他还真想不出能为别的什么事。

闻言,权墨的视线从戒指上收回,抬眸看向白崇山,薄唇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邪肆的浅笑。

“伯父,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兄弟手足。”权墨淡漠地一字一字说道,“斗得再厉害也是兄弟,没人会愿意断自己手足的。”

听到这话,白崇山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你还真是为席南星而来,请你出去,我白家不欢迎你!”

“急什么,伯父不想听听我要说些什么?”

权墨云淡风轻地道。

白崇山冷笑一声,“你以为凭你说几句话,我就会让席南星娶走我女儿?天方夜谭。”

佣人走进来,托盘上搁着一杯咖啡。

权墨伸手接过,指腹滑过杯沿,咖啡杯上温度很烫,他微掀薄唇,冷淡地开口,“如果我公布尹天喻是您的私生女呢?”

闻言,白崇山的脸色一僵,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席南星,我办事一向冷血张狂,没有他那么多顾虑。”权墨从沙发上站起来,手上端着咖啡杯,冷冷地说道。

“你公布又如何,多少人会信,信又如何?这个社会,有几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没有私生子,我这把年纪了又有多少人会关注,最多损失些声望罢了。咳咳…”

白崇山咳了两声,并不在意地道。

“有一个人关注就行了。”权墨道,“就是您太太。”

“…”白崇山的脸色彻底僵住,握着水杯的手也是一抖,热水差点泼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权墨在琴房里踱着步,不急不缓的,低头品一口咖啡才道,“伯父,你只肯用收养的名义认下尹天喻,不是因为您的声望,而是要照顾您太太的面子和感受。”

躲在落地窗外偷听的尹天喻一怔。

不是为了声望么?

“我派人调查了当年的事,原来伯父和伯母一直是神仙眷侣,您也是花了不少代价才娶到伯母,感情很好。”权墨继续说道,“您深爱您的太太,可她为你受过伤,不容易有身孕,您年近四十却还没有子女…为了不让家族长辈给伯母频施压力,你找了个情人。”

白崇山坐在那里,苍老的手紧紧握住水杯。

权墨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冷冷地道,“可当你找了以后,伯母终于有身孕,你生怕情人的事被揭破,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于是将情人扔到菲德岛,不管不顾。”

白崇山沉声打断他。

尹天喻站在外面,呆呆地听着。

这么说,白崇山从来没有爱过她的母亲?那她母那么死心塌地的隐忍着是为了什么?一辈子求不来一个名份算什么?

第1540章席南星吐血(8)

难怪,母亲到死都没等到白崇山来看一眼。

原来,白崇山最在乎的是萧萍,他只是把她母亲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可母亲却为他众叛亲离,至死不悔,甚至还为她取名天喻。

尹天喻在外面听着,脸色一片惨白。

“我想,这件事揭破以后,损失最大的当然不是您的名望,而是您小心翼翼守护了一辈子的夫妻感情。”权墨站在那里说道,低头品茗一口咖啡,“您已经这个年纪了,如果夫妻感情在最后破裂,恐怕您到死都会后悔。”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崇山气极地站起来,手抖得厉害,水杯里的水泼洒出去。

“我要的很简单,您把尹天喻嫁给席南星。”权墨冷眼看着白崇山手上的动作,明白已经戳中他的弱点,不禁勾唇,“伯父,您应该知道,凭白家现在的地位,我和席南星想摧毁都不是难事,我们并不想和你撕破脸,这桩婚事您最好答应,大家和气生财如何?”

他冷漠地说着,每个字都被他说得极尽优雅,但偏偏是最可怕的威胁。

拿他最要命的事来要胁他,还算是和气生财?真是可笑。

白崇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气得弯下腰去。

尹天喻站在外面听着,这才明白当年上一代的情怨。

她替母亲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尹天喻忍不住从外面冲了进去,气愤地看向白崇山,“白崇山,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母亲?你只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

她母亲可是以为白崇山一直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迫于无奈而已…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她母亲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悲剧而已?

见到女儿突然冲进来,白崇山愣住,脸上更添病容。

“天喻,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能解释得清清楚楚的。”一个优雅风韵的声音传来。

权墨站在原地,听着那声音,唇角自信的笑容猛地僵住。

这个声音一出,他就知道,他的第一个计策失效了。

针对情感的手段从来都是不稳定的,一个人能算计人心,却算计不到情感对人心的左右。

这在他来之前他就清楚。

果然,有些债还起来没那么容易。

尹天喻闻声朝门口看去,只见萧萍从外面走了进来,素净的脸上眼眶通红。

“萧萍…”

白崇山见到萧萍,眼中露出震惊,一只苍老的手更加颤抖。

她怎么也来了。

今天这是要把一切都揭破。

萧萍身体比白崇山好,看上去年轻很多,她径自走到尹天喻面前,像看着一个女儿般地看着她,眼眶泛红,有些涩然地道,“如果说崇山对你母亲毫无感情,那白萱出世后,他就可以抛弃你母亲,不管不问,那你怎么会比白萱小了几岁。”

第1541章席南星吐血(9)

白崇山找了情人,本来是无奈之举,越越陷越深。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护夫妻感情,一边却忍不住对天喻的母亲动情…

越是动情,就越是对她感到愧疚,更要瞒着,更对天喻母女冷落。

这是个死循环。

尹天喻呆呆地听着,完全无法消化这么多内容。

白崇山站在一旁,咳嗽着坐了下来,双眼缓缓阖上,阖上一片说不出的愧疚和对自己的失望、痛恨。

那种复杂的情感全部溢于言表。

他藏了一辈子呵…

“当年,崇山突然要离开,我就知道有问题,我便装旧伤复发阻止了他。”萧萍没去看白崇山,只是看着尹天喻苦涩地说道,“我后来才知道,是你母亲去世了。这些年,崇山对你不闻不问,不是他完全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是在逃避,我知道的,他不敢面对你和你死去的母亲。”

“这些是你猜测而已。”

尹天喻看着她,忍不住又看向白崇山,他一脸病容再不复当年。

“他每次打你骂你之后,都会病得更加厉害,和什么人都不说话,就一个人呆着;你从伯爵夫人宴会失踪后,他顾不上自己的病到处找你,几天几夜都没阖过眼,这总不是我猜测的。”萧萍继续说道,拉过尹天喻的手,“天喻,你父亲是不知道拿你该怎么办,他要你变好,却无从下手…”

白崇山坐在那里,手抖得更加厉害。

尹天喻震惊地看向她。

白崇山为了找她几天几夜没阖过眼?她怎么都不知道。

这到底算什么?

那她究竟该去怨恨谁?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可我也放不下,我也想维护夫妻感情,所以我只能一直装着不知,我们夫妻彼此演着戏,其实是很累的。”萧萍苦涩地说道,站在尹天喻面前,脸上有着自嘲。

尹天喻听着,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脑袋是一团乱的。

她忍不住往后倒退两步,这一切的真相都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尹天喻很乱,她不知道这些真相算不算是她要的,她以为她从来没被自己的父亲疼过爱过,那这真相…就算是白崇山疼爱过她吗?

她真的不懂…

尹天喻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直到退到墙边,再无路可退,她背贴着冰冷的墙面。

萧萍转身看向一旁站着的权墨,笑了笑道,“我和崇山都已经是这个岁数,我不会再和他纠结什么****与背叛。还要感谢权少爷为我们夫妻点破了,我现在突然觉得很轻松,再也不用演戏了。”

权墨的脸色微沉,面色凌厉,冷漠地看着她。

第1542章席南星吐血(10)

这个结果,他也猜到了。

他没有能威胁成功,他失败了。

良久,他转过脸,黑眸冷漠地看向尹天喻,一字一字问出口,“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

尹天喻摇头,五指插-入发间,乱得厉害。

她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也不知道她应该去怨恨谁,她很乱,真的很乱。

权墨冷漠地敛眉,以为尹天喻是不知道该选择谁。

她当然不知道,她是个从小缺乏关爱的人,一星半点的关心都可以完全左右她的行径。

这种人,往往更难做出抉择,她太想要被爱了,任何关心她都想要,因为她从来没得到过,太过渴望。

以席南星的性格,他是不会逼她的,哪怕他再喝几回胃出血。

可能,注定了要让他来赎罪。

“天喻是不会嫁给席南星的。”萧萍走到尹天喻的身边,一双眼慈爱地看着她说道,“天喻的母亲死了,白萱也死了,天喻就是我女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嫁给一个杀人凶手。”

尹天喻蹲下身来,拒绝去听他们说的。

她已经分辩不清萧萍和白崇山是不是真的对她好…

权墨站在那里,黑眸微敛,低头看向无名指上的戒指,伸出手轻轻转动——

“你说过要听我的,那你记住,你帮归帮,你不可以有任何危险或者受伤,知道吗?”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小心啊。”

安歌,恐怕他做不到了。

权墨盯着自己手上的婚戒,蓦地抬起脸看向坐在那里的白崇山,嗓音清冷,“伯父,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把尹天喻嫁给席南星?”

他今天,一定要将事情解决。

“除非那个杀人凶手为我们女儿偿命!”这话是萧萍说的,说到席南星,萧萍也有些激动,“我不会再把一个女儿推进火坑!”

“杀人凶手?”权墨沉下脸,冷漠地道,“席南星是杀人凶手?你们真的调查过白萱的死亡真相?”

闻言,白崇山的面色一震,从三角钢琴前站起来,“咳…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一切另有隐情?

权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出去,冷漠地道,“把这里的资料打印出来。”

白崇山扬手。

一个保镖收到示意,上前接过U盘往琴房外走去。

“伯父,您还记得白萱出车祸时的背景么?”权墨淡漠地问道。

说到这个,白崇山重重地咳了一声,“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席南星那小子经营不善,就无能地让白萱回来跟我借钱…咳咳…”

白萱始终是白崇山心头的一道伤,一说到就连咳不止。

“那您还记得,是谁让席南星经营不善?”权墨冷漠地反问。

“经营不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后来还有传言说是你整他的。”白崇山道。

空气里发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