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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萍站在尹天喻身边,错愕地听着他们讲话。

大家圣诞节快乐哟,么么哒么么!

第1543章权墨受辱(1)

尹天喻脑袋像是一团乱麻,听不进去。

“不是传言。”权墨一字一字道,“就是我。”

白崇山站在那里,一手捂着胸口,人病心却不病,一双浑浊苍老的眼睛掠过一抹思索,震惊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权墨,你倒真是兄弟情深,连这种黑锅都给他背!”

权墨站着,手指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沉默,自嘲地冷笑一声。

谁替谁背着黑锅?

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

“老爷。”保镖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份资料递给白崇山。

白崇山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资料,只见上面是一份当年的资料,上面详细记述了权墨设计陷害DK集团的种种证据。

白崇山颤抖着手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记录着那天白萱去往机场的路线,甚至详细到有车祸的演示分解图,从哪个方向撞过去能一击毙命…

他的女儿…就是死在这条路上。

那场车祸竟然是人为的。

“是你…”白崇山震惊地瞪向保镖,一把甩了手中的资料,上前几步抓住权墨的衣襟,“你杀了我女儿!你杀了我女儿!”

闻言,尹天喻背靠着墙震惊地睁大眼,这又是什么真相?

她转过头,只见萧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手捂住了脸,刚才说起自己的婚姻都没有流半滴眼泪,这一刻,眼泪却一下子涌出来,喃喃地道,“白萱…我的白萱…”

萧萍身体一软,栽了下来。

尹天喻条件反射地扶住她。

那边,权墨任由白崇山抓着衣襟,依然优雅,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淡漠地看着一脸激动的白崇山,“伯父,你一直怨恨错了对象。”

“你有什么脸叫我伯父!咳咳…”不需权墨动手,白崇山就有些站不稳了,他死死地攥住权墨的衣襟,“你敢杀我女儿,权墨你这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拿枪来!”

一个保镖上前递上枪。

所有的保镖靠着墙壁而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

权墨冷眼扫了那把枪一眼,俊庞上没有一点怯意,清冷如常,他抬起手,轻而易举地推开行将朽木的白崇山。

白崇山拿起对就对准了权墨。

闻言,尹天喻连忙喊道,“不要——”

“伯父。”权墨不急不燥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磁性的声音清冷地开口,“我权墨今天敢只身前来,就敢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活着走出去?!你做梦!”白崇山苍老的手拿住枪,“我知道你权墨如今权势熏天,但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赔了一切也要你死!”

“包括整个白家家族,包括你所有的产业?”权墨转头看向墙边的萧萍和尹天喻,“包括您太太和尹天喻的命?”

“你——你——咳咳…”

白崇山剧烈地咳嗽起来,拿枪的手都有些不稳了,他已是病入膏肓。

权墨站在那里,目光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今天如果走不出这里,或者没有消息传出去,很快,整个白家会被夷为平地。”

第1544章权墨受辱(2)

“我并不想和您作对,但若我死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权墨折了折袖口,拉直,身上的大衣没有一丝皱褶,“我一死,整个白家都会为我陪葬。”

他说得轻描淡写。

但却也是真的,放眼现在,权墨有这种手段,他敢踏进白家,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白崇山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被他脸上的冷漠刺激到,“简直毫无廉耻!”

“伯父,我不觉得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廉耻。”权墨朝尹天喻那边冷冷地睨去一眼,“你把一个女儿丢在岛上不管不问,把另一个女儿教得骄纵跋扈,白萱做过多少难堪的事,你不会一件都不清楚吧?”

权墨这是把白萱的死怪到他头上来了?

他没事,他宠女儿有什么错!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白崇山听下不去,一手握枪握得颤抖,他便双手握住枪,将枪口对准权墨,手指要扣动板机。

权墨站在那里,目光清冷,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尹天喻却看着怕得要死,手脚发冷。

空气凝滞。

琴房里格外的冷。

白崇山双手握住手枪,却迟迟没有扣下板机,他转过头,看向萧萍和尹天喻,他不能把她们陪葬,他不能…

怪他没用。

他早就听席老说过,权墨这人擅心计,几十年了,他竟被个小辈玩在鼓掌之间。

“白萱…我的女儿…”

萧萍显然不能接受白萱不是死于意外,瘫坐在地上,痛苦地落泪,完全沉浸在自己被颠覆的世界里。

白崇山死死地瞪着权墨,最终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放了下来,“权墨,你现在翅膀硬了,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个善类。我动不得你,你滚!”

他能赔上一切,却不敢再为仇恨赔上妻子女儿的性命。

权墨站着,没有因为他放下枪而松一口气,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权墨没有动,只是低眸看着手上的戒指。

“你还不滚?!”白崇山歇斯底里地吼道。

仇人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但他老了,不比当年,都不敢去杀…

“伯父,您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权墨说道,“我权墨想做的事,很少有做不到的。”

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让席南星娶上尹天喻。

“别再痴心妄想!”白崇山浑身颤抖地吼道,“我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做亲戚!滚!”

权墨的视线从无名指上的戒指收回,黑眸微敛,看向白崇山,“伯父,我们做个交易。”

白崇山仇恨地瞪着他。

权墨冷冽地说道,“你把尹天喻嫁给席南星,我在你这里留下三天。”

你把尹天喻嫁给席南星,我在你这里留下三天。

白崇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主动说要留下三天?

第1545章权墨受辱(3)

“伯父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死不残,我留三天。”权墨淡漠地说道,一字一字道,“有仇不能报,肯定是痛苦无比的。”

不死不残,我留三天。

白崇山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敢么?”

“我敢。”

权墨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的镇定和强势让白崇山看得不由为之一震。

他…还真是不怕死。

难怪席家动荡三代,到这一代权墨能自立门户,成就C。O财团,果然有着非人的魄力。

尹天喻从地上站起来,怔怔地看向权墨,忽然彻底明白,权墨今天到来,就是来帮席南星求婚的。

他威胁不成,竟然说出自己才是害死白萱的人…

“伯父,看看伯母哭得多伤心,年老丧女,此仇不报怎么行?”权墨淡淡地朝萧萍睨去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

好像这仇完全不是报在他身上一样。

“你真是个异类。”

白崇山道。

权墨勾唇,唇角的笑容邪气,满不在乎。

白崇山站在那里说不动心是假的,他很是犹豫,他抑制不了自己对权墨的恨,接受不了白萱的死。

过了很久,他一双浑浊苍老的眼看向尹天喻,“天喻,你是不是真的要嫁席南星?既然他与你姐姐的死无关,我不想强求你。”

这就同意了吗?

尹天喻怔怔地看着他,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讷讷的地道,“你是对权总的交易动心了吧?”

哪是不强求她。

“对,可你也喜欢席南星不是么?”白崇山咳着嗽说道,“天喻,我希望你明白,我时日无多了,我没有什么时间再给你姐姐报仇…我不甘心。”

尹天喻看着他,这一刹那,她突然就了解了白崇山。

白崇山不是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只是永远不可能像在乎白萱那么多;亦如当年,他对她母亲动了情,但永远不可能像为萧萍那么付出…

她和她的母亲,在白崇山的心里是第二,永远的第二。

所以,她是必须为白萱的一切让路,亦如母亲当年的让路…应该开心还是失落?她不清楚。

她永远占不了别人心中的第一,白崇山如是,席南星如是。

尹天喻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伸手摸向胸口,没有摸到口哨。

她眸光黯了黯,上前一步,想询问“留下三天”是什么意思时,白崇山已经径自读解了她的意思,道,“好,权墨,我就跟你做这笔交易!”

尹天喻一怔。

目的达成。

权墨勾起薄唇。

白崇山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说话还是有份量的,不管如何,他的势力还是会让白崇山忌惮,不会轻易许诺。

“我替我哥哥多谢伯父成全。”

权墨一字一字说道,转身往门口走去。

“权墨。”白崇山盯着他毅然决然的背景,不禁道,“我知道你对我女儿没有半分悔意,你真是为席南星才来?”

第1546章权墨受辱(4)

会有人为兄弟做到这种地步?

权墨的脸色淡漠,没有回头,只冷冷地道,“欠债还债,天经地义。”

尹天喻茫然地站在那里,欠债?他欠谁的债?留下三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白崇山,只见白崇山的脸上有着浓烈的恨意,他看向保镖们,蓦地扬起手,落下一个指示。

琴房里的保镖们顿时全部朝权墨冲过去,一把将他打倒在地上,毫不顾忌地在他身上又踹又踢…

权墨没有还手,倒在地上,任由他们踹打,狼狈至极,一张脸庞却依然清冷,甚至没有一点慌张,仿佛早就料到如此。

“权总——”

尹天喻震惊地望过去。

难道说,留下三天的意思就是任由白崇山为女儿之仇报复三天?

整整三天,怎么挺得过来。

那安歌怎么办?

权墨倒在地上,硬生生地受着保镖们的拳打脚踢,他一只手横在地上,一个保镖伸出脚就踩了上去。

他被踩得五指散开。

保镖的鞋狠狠地碾过,往死里踩下。

权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一张英俊的脸还是瞬间变得惨白。

保镖们的踹踢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他有没一丝还手的意思。

“不要——”尹天喻连忙冲过去,惊慌地抓住白崇山的手臂,“我不嫁了…你这么报复他会死的…我不嫁了!你听到没有!你赶紧放了他!”

他可是安歌的老公,是小安夏的爸爸。

他们有家庭了。

她和席南星还没成家,何况席南星也不怎么喜欢她,根本不值一提。

“你怎么总是在同情你姐姐的仇人?”白崇山有些生气地看向尹天喻,“来人,把大小姐带下去。”

“不要…你别再打他了!”尹天喻焦急心慌地喊道,两个保镖上前来抓住她,将她强硬地往外面拖去…

尹天喻不肯走,但敌不过保镖的力气。

她往地上看去,权墨被踹得趴到地上,几乎看不出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一声不吭,全部受下,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他的脸色惨白,一双漆黑的眼睛却依然深邃凌厉,一只带着鞋印的手往前,很艰难地往前…

不远处,是一枚戒指。

那戒指掉落了下来。

权墨双眼死死地瞪着那戒指,伸长手困难地去拿。

白崇山见状立刻一脚踹开,尹天喻被拖走前不顾会摔倒,硬是将腿滑下,横出一脚,将戒指踢了回去…权墨一把抓住。

她就看着权墨死死地抓住戒指,死死地握在手心里。

保镖在白崇山的示意下上前就踩住他的手,权墨的拳头紧紧握住,没有松开…

“不要再打了!”

尹天喻被拖出去,席南星一直说他们兄弟之间有过节。

可权墨…却在为席南星做这些。

不行,她得想办法通知安歌和席南星,让他们来救人…这个打法打三天,怎么可能人还活着。

第1547章权墨受辱(5)

尹天喻挣扎开保镖的手,就要走,一个保镖从琴房里冲出来,“老爷吩咐,先软禁大小姐三天。”

尹天喻闻言拔腿就跑,但还是被保镖们轻而易举地抓住。

医院,特殊病房的小厨房里。

锅上煮着香味浓郁的汤,汤滚滚烧着。

安歌站在那里,手一滑,勺子落在锅里,她伸手按向心口,心口突然又刺痛了下…

好奇怪的感觉。

她心脏又没什么问题。

她皱了皱眉,忍下疼痛,将勺子拿出,在碗里舀了一些汤放到唇边品尝。

还是不行,这浓汤被她做得总是缺了些味道,没有西餐厅厨师做得那么好,可明明该注意该加的她都做了…

忽然,外面传来声响。

安歌关掉火,往外走去,将小厨房的门关上。

病房里,席南星靠着床头坐着,穿着病号服,一张俊逸深秀的脸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望着窗外,眼神游离,看不出在想什么。

“学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席南星转过脸淡漠地看向她,很快便收回视线又望向窗外,一言不发,手伸进口袋,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不是常服,而是病号服。

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席南星立刻摸向床,到处翻找。

见状,安歌上前两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口哨递给他,“你在找这个吗?”

“…”见到口哨,席南星眼中的焦灼消退,伸手接过口哨,嗓音低沉沙哑,“也没什么用了。”

安歌不知道这口哨是什么来缘,但也猜和席南星、尹天喻之间有关。

“我不想聊天,我一个人静静。”

安歌点了点头,没有打扰他,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一回头,只见席南星坐在病床上,手紧紧握着口哨,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纹。

他看着口哨,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忧郁。

说他没爱上尹天喻,谁会信呢…

希望,权墨能将事情办好。

安歌走到小厨房,将一锅意式浓汤倒出来,直接倒掉,重新熬起汤,将食材一样一样丢进里边…

眼皮突然又跳起来。

安歌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口莫名得有些慌,她关掉火,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良久的铃声等待。

一阵熟悉的钢琴声在她耳边响着,但今天她等得不免有些焦躁,好久,就在安歌以为没人接听时,电话被接通了。

“安歌。”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手机里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安歌不由得松了口气,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手机里响起权墨的一声低笑,“什么时候学会查岗了。”

“我…”安歌语塞,的确,她很少会纠缠着权墨打电话问这问那的,她咬了咬唇,“权墨,我眼皮一直在跳,你记得出行都小心点。”

第1548章权墨受辱(6)

不要有什么意外。

“你迷信?”权墨嗓音低沉地反问,带着一抹化不去的宠溺。

闻言,安歌不禁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道,“和你在一起太久,我也变得迷信了。”

“是么?”权墨淡淡地反问,含着笑意。

安歌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便道,“哎呀,反正你就担心注意一点,你不是说听我的话吗?不准受伤不准生病,出行要非常注意,知道了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

权墨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听到他的保证,安歌宽心一些,人靠着流理台,拿着手机,想听他说话,但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继续…

一侧的长发落下,遮着她的脸,遮着她眼里的一抹依恋。

“意式浓汤学会了么?”权墨问。

“唔…味道还不怎么好。”安歌小声地道,两只脚脚尖对在一起。

“那还不去做?”

“嗯,好吧。”

本来还想和他多说一会话的,可能他忙吧,安歌挂掉电话,继续在流理台前忙碌起来。

另一边,白家的地下室里。

权墨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只着衬衫长裤,洁白的衬衫上到处是血迹,握着手机的一只手上全是令人发指的青瘀,指甲却依然干净。

他脸庞上青紫交加,失去往日英俊与高高在上,他微微低垂着头,呼吸都是缓慢的,额头汗意淋漓,唇角一抹血色明显。

电话已经挂断。

权墨还是用尽力气维持平日的口吻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记得晚上早点休息,安歌。”

每一个字,都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

说完,权墨将手机拿离耳边,动作缓慢僵硬。

一个保镖上前两步将手机从他手中取走,放进一个柜子里。

两个保镖走过来,一把将权墨从椅子上拉起来,重新将他双手绑回绳子上,将他整个人吊起,早已等候在侧的另一个人立刻拿起皮鞭往他身上抽去。

权墨咬住牙关,被绑住的手死死地攥紧成拳,无名指上戒指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他的指尖摸到戒指边缘,权墨安心地阖上眼,任由他们鞭打,从头到尾,没有喊过一句。

门口,白崇山站在那里看着,脸上露出一抹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