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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餐厅的服务员看不下去,给她添水的时候同情地看着她,“小姐,你等的人是不是不来了?”

“他会来的。”安夏微笑,“他没说不来。”

她把手机关机了,他也说不了。

服务员点点头,一脸同情地转身离开。

等到晚上快十年,权岸的身影终于进入她的视线,他从门口走进来,随意的衬衫长裤就衬出了他的帅气,英俊的面庞立刻惹来不少目光,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他。

他像是早已习惯了,对那些目光毫不在意,在餐厅里环视一眼,然后直接走向她的位置。

安夏坐在角落里,望着他离她越来越近,心跳便没出息地又乱了。

他离她的路很近,几步就到,她却感觉他走了很多年,才走到她面前。

权岸走过去坐下,一双深瞳看向她,那里边几乎没有一点情绪,很平静也很陌生,他的嗓音很干净,语气也没有一点迟到该有的歉疚。

“没有,就一会。”

安夏淡淡地道,将桌上搁了许久的菜单递给他,“点餐。”

权岸接过菜单翻开,仅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他也诠释得十足优雅,安夏再一次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第1775章【彼岸】再恨显得幼稚(2)

心被刺了下。

“临时又加了台小手术,所以来的晚。”权岸翻着菜单说道。

他怎么说得出临时又加台小手术的借口。

安夏的视线从他手上移开,淡淡地道,“你今天下午不是休息吗?”

连下午的两台手术都是假的。

她不是不在意。

闻言,权岸翻菜单的动作顿了顿,须臾,他抬起眸看向她略显紧张的脸,嘲弄地勾了勾唇,“当一个人谎言在身时,不戳破才能继续和平相处,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安夏呆住。

“我花了四年才懂这个道理。”权岸说道,然后转身叫过服务生,开始点餐。

他说得很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进入社会后,她也慢慢听懂别人的话中有话,就像此刻。

她知道,他对她还是恨的。

点完餐后,安夏目送着服务生离开,然后看向权岸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用力地绞了绞手,将准备了四年的台词说出口,“权岸对不起,以前的我很不懂事,总是误解你,可我后来想起来了,我想起原来…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和解。日记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可你知道吗,日记也是会骗人的,我去看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心情都不是我真正的,有些情绪是被当时的我无限放大…”

权岸坐在她对面静默地听着,听到这里,他平静地打断她的话,“无限放大也需要一个基础,那基础不还是源自于你对我的厌恶么?”

安夏看着他,忽然哑口无言。

她准备了太多的对白,却在权岸面前一无用处,她辩不过他。

看着她呆滞的样子,权岸沉默了片刻,忽然笑起来,一张英俊的脸因笑容而更显妖孽,他笑着看她,“怎么,把你吓住了?”

“…”安夏怔怔地凝视他的笑容,“你还恨着我,对吗?”

闻言,权岸又笑一声,“都四年了,我再恨不是显得很幼稚?”

安夏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也是被爸爸训斥了,一时间情绪太差,才会说出那些话,没想到你还放在心上。”权岸低沉地说道,“这么多年,我就是再有情绪也过去了,你无需和我说对不起。”

安夏错愕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我早就没那个情绪了。”权岸冲她笑了笑,深瞳中有着光。

“你真的不生我气了?”

安夏意外极了,一颗颤栗的心脏忽然活跃起来,这句话,她等了足足四年,她害怕他还恨她,她害怕自己的忏悔得不到谅解…

“哪有那么多气好生。”权岸不在意地笑笑,斯文有礼,看着服务生将牛排端上来,他道,“吃饭,我也饿了。”

安夏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或隐隐的又有些不安,如果他真的不生气了…为什么还找借口故意迟到呢?

第1776章【彼岸】再恨显得幼稚(3)

那服务生是个大眼睛的漂亮女孩,冲权岸抛了个媚眼后离开。

权岸从牛排盘子底下取出一张纸巾,那上面赫然写着一串号码…

安夏无语,怎么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总有人喜欢当着她的面撬权岸呢?

她伸出手,直接从权岸手中抢走那张餐巾,揉成一团丢到一旁。

权岸看了她一眼,像看个顽皮的小孩子,唇角勾了勾,并不在意,更没生气,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他没有更多的话。

安夏感觉得出两个人之间因为四年而显得陌生的气氛,这是她的错,她努力地想要补救。

厚着脸皮也要补救。

“我要吃你的那份牛排,你的看起来好吃一点。”

等权岸将盘中的牛排切得差不多了,安夏立刻说道。

“我点的是一样的牛排。”

“可你的切好了。”安夏说道,一脸期望地看着他,眼睛眨巴着。

权岸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然后将两人的盘子对换,嗓音磁性,“本来也是切好了给你,就你会占便宜。”

闻言,安夏受宠若惊,看着他的脸出了好一会的神,权岸睨她一眼,安夏立刻低下头,一颗心脏蠢蠢欲动,脸上不由得发热。

她和权岸这样…算是回到过去了吗?

“我听妈妈说,你的工作室已经小有名气了。”权岸说道,低沉动听。

安夏笑了笑,“也没有,才起步,一切还要慢慢来。幸好今天那个邢太太没事,要是在我店里出了事,不知道还开不开得下去。所以,真是要谢谢你。”

安夏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换了以前,她说谢谢的时候,他下一句跟的一定是怎么谢我?用什么谢我?然后就吻住她。

他现在说,不客气。

权岸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措词不对,低眸专注地切着盘中的牛排。

毕竟四年了,总不能刚重逢就和以前一样吧,慢慢来。

安夏这么想着,低头开始吃切好的牛排,有些食之无味,但很快,她又努力找着别的话题来聊,权岸都一一答话,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从餐厅出来,外面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往停车场的地方走去,安夏望见室内停车场的蓝色标志,不禁道,“有屋顶的P。”

权岸走在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平静地颌首,“嗯。”

然后,他继续往前走去。

安夏跟了上去,他一手搭着衣服,她悄悄地走到另一侧,想上前握住他的手,想了想又作罢,不能太心急。

“你自己开车来的?”权岸忽然问她。

“嗯。”安夏点了点头。

“那我不送你了,回去小心。”权岸说道,走向自己的车,是一部黑色的私家车,还是全球限量款的。

果然是在国外赚了很多钱。

“哦,那你也开车小心。”

安夏有些后悔今天开车来了,不然,还能和他在一起一段时间,她气馁地走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

第1777章【彼岸】再恨显得幼稚(4)

权岸站在自己的车前,望了一眼她的车,待见到那一眼白色,一双黑眸有短暂的怔忡。

安夏坐进车里,按下车窗,远远地冲他摇了摇手。

权岸回过神,朝她淡淡的颌首,然后转身打开车门。

两辆车从同一个出口离开,再分道扬镳。

夜,黑得深沉,月朗星稀,小而精致的女生公寓在小区的9层,安夏坐在飘窗上,头靠着玻璃往外看着这座城市,灯光似繁星,点缀着这个黑夜的城市。

“所以你们没有疯狂而激烈地拥吻?也没有突然找个酒店开房?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薛猫拎着一瓶红酒、两个透明的高脚杯朝她走过来。

安夏抱着双腿,转过头来看她,“拜托,我们今天只是吃个饭而已。”

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进展。

“我才拜托你好吗,四年前你们已经你侬我侬了,分分秒秒抱在一起啃,四年后的重逢更应该是成人间的激-情啊!”

薛猫发现自己幻想的画面全都没有实现,深受打击。

“去你的。”

安夏拿起抱枕朝她丢过去,薛猫闪避开来,将酒杯在安夏脚边放下,安夏叹了口气。

“不是见到面了吗?不是听你忏悔了吗?这四年来你不就这点原望都实现了,还叹什么气?”薛猫站在那里道。

“薛猫你知道吗,虽然他说已经不恨我我挺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一样的两个人,可我觉得我们好像疏远了。”

也许只是因为重逢第一天的缘故?

薛猫将酒倒进杯子,然后递给她,豪气干云,“来来,喝酒,喝它一瓶,然后打的直接去权岸家门口,扑倒他!十八禁他!分分钟拉近疏远的关系!”

“喂,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你阐述我的心情。”

安夏一头黑线。

“我也是在很认真地给你建议啊。”薛猫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还是很认真地接受我小虎哥的追求吧。”安夏接过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仰头喝下。

这四年来,权小虎对薛猫可谓是一往情深,一直追到现在,可薛猫也没有明确地给他回复过,一直就这么晾着,权小虎也不退缩,仍然追着,天天电话轰炸。

要不是知道薛猫的为人,安夏都怀疑她是不是耍着权小虎玩,拿他当备胎了。

一杯酒下肚,安夏的身体暖了起来,有着微醺的意思。

薛猫跟着坐上来,望了一眼外面的夜景,说道,“放心,你和权岸一旦勾搭上,我就答应权小虎那个肌肉男,咱们一起恋爱,一起订婚,一起结婚!”

安夏又喝了一口酒,闻言有些愕然地看向薛猫,“这么多年你都没答应小虎哥,是因为我?”

她居然都不知道。

“我谈恋爱了,你一个人多寂寞啊。”薛猫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又给她倒上一杯,“虽然四年前我被你们秀恩爱秀瞎了眼,但…我还是不舍得报复你啊。”

第1778章【彼岸】再恨显得幼稚(5)

安夏呆呆地看着薛猫那张小巧秀气的脸,鼻子瞬间酸了,说不出的酸楚,她端着酒杯挪过去,靠到薛猫的肩膀上,“傻猫儿。”

从来只有见色忘友,哪有为朋友耽误谈恋爱的。

“权小虎也傻,不然怎么肯被我晾这么多年。”薛猫嫌弃地说道,但语气早已不如之前那么愤怒,而是透着娇嗔的甜蜜。

安夏轻轻地靠着薛猫,然后下定决心,说道,“好,为了傻猫儿早日成为我的大嫂,我也要早日和权岸破冰如初!四年关系疏远是肯定的,我的错,我去补救!喝酒,喝完我就去找他!十八禁他!”

“喝!”

“来!拿下权岸!攻下权岸!”

话说得太满的后果显而易见。

为了能鼓足勇气去十八禁权岸,安夏猛灌自己,然后就和薛猫双双倒在飘窗上睡了一夜。

安夏宿醉难受,跑到医院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她走进病房,抱着一束漂亮的紫玫瑰,“邢太太,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邢太太正坐在病床上看杂志,见她来了便笑着道,“好多了,不过那个帅哥医生要我留院观察两天。我都无聊死了,你有心来看我。”

帅哥医生?

安夏低头瞥一眼床尾的牌子,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主治医生是权岸,心中窃喜,表面上云淡风轻,问道,“医生来巡房过了吗?”

“还没,应该快了。”

闻言,安夏松了口气,不枉她拼着宿醉也一早爬起来化妆,又搭配了十几套衣服,才拼出一副好形象过来…

安夏坐到病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邢太太聊天,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等了好久,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权岸穿着一身白得耀眼的白大褂走进来,手上拿着文件。

安夏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以一个最好的形象站在那里,唇角15度扬起,笑容恰到好处。

“你也在。”权岸看向她,淡淡地颌首示意。

“对,我来看望邢太太。”

安夏道。

权岸点头,没再继续什么对话,开始例常询问邢太太一些病情,安夏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脸上的认真。

认真的男人身上真的会发光。

他应该很喜欢做医生吧,否则,也不会弃医后,又重新做回医生…可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还会中途舍弃呢?

权岸巡房完就走了出去,安夏立刻跟出去,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间一间病房去巡视…

之前这样看着他工作,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想起来真是遥远。

权岸从病房走出来,见她还站在外面,蹙了蹙眉,走到她面前站定下来,“是不是有事?”

他以前从来不会问她这句话的,她就是他在办公室等上一天,他见到她,第一句也不会是询问,而是吻她。

第1779章【彼岸】再恨显得幼稚(6)

他总是这样。

安夏被回忆绊住片刻,很快回过神来道,“我想问,不知道邢太太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装得很平常。

“观察两天没什么其它症状就可以出院。”权岸也像一般人一样回答她,然后往前走去。

安夏立刻又跟上去,跟牛皮糖一样,双手紧紧抓住包,倒退着走路,走在他面前,笑了笑道,“好吧,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带了蛋挞给你吃。”

权岸看着她,蓦地,眸光一深一敛,伸出手拉住她,将她拉向自己,安夏没站稳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

她彻底呆住。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心跳。

权岸,她等四年的权岸,安夏的手指颤了颤,慢慢抬起想攀上他的背,可没等她碰到,她人就被推开来,

权岸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小心点。怎么还是这么毛毛燥燥。”

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安夏转头,这才看到一个护士推着空的医用推车从他们身边走过,记得上一次撞到推车还是她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权岸的时候…

他说她毛燥,大约也是想起这件事吧。

安夏有些窘迫地摸摸鼻子,“那你现在有空吗?去吃蛋挞?”

权岸低眸注视着她,眉头微皱,深瞳里晃过一抹什么,半晌,他颌首,“好。”

安夏刻意带权岸去了草坪,以前她总是带蛋挞,然后等权岸有空闲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长椅上吃。

常常吃着吃着就变成他吃她了。

“以前的那家蛋挞店倒了,这是一家新店,不过味道还是很好的。”安夏打开蛋挞盒子,拿出一个递给他。

“没关系,反正以前的味道我也不记得了。”

权岸淡淡地道,伸手接过蛋挞。

安夏的心脏莫名地绞了下,呆呆地看着他,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告诉她他不是针对,只是随意的一句。

也是,四年前的味道怎么会记得。

她低下头,拿起一个蛋挞咬了一口,用低到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我记得。就是以前的比较好吃。”

权岸坐在一旁,咬蛋挞的动作僵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失了焦距。

安夏咬了咬唇,抬起脸问道,“权岸,你这四年过得怎么样?”

权岸回神,将蛋挞放在修长的手里再没咬一口,淡漠地道,“爸爸给你的资料应该都有写。”

安夏抿唇,“那上面只是粗略大概,我想听你自己说。”

“还行,还可以。”权岸道,声音没什么温度。

好吧,比爸爸给的资料还要粗略,就五个字。

安夏坐在他身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中途弃医呢?”

她看着他,权岸低了低眸,似乎在想什么,目光微敛,藏了太多太多,最后全归于平淡,“没什么,想弃就弃了。”

第1780章【彼岸】已经都过去了(1)

“不会没有原因的。”他是不想告诉她么?

她说道,权岸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将吃剩一半的蛋挞随手丢进垃圾筒,淡漠地道,“我还有工作,先过去了。”

他要走?

安夏还来不及为那个被丢弃的蛋挞失落,就大声地道,“那我中午等你一起吃饭。”

“我中午很忙。”

“我有你的工作安排表。”安夏道,不让他再有借口。

权岸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黑瞳微沉,有着被点破的不满,他道,“我和人换班了。”

简单一句话交待下来,他便离开。

安夏还坐在长椅上,怔怔地望着他的身影远去,很不是滋味,这就是被喜欢的人处处找借口躲着的感觉吗?

果然不怎么好受。

以前的权岸是怎么过来的?

黄昏,安夏坐在自己的车里玩着一个魔方,纤细的手指活动得很快,几乎已经不需要大脑去思考,很干净利落地转好。

她一边转着魔方,一边朝医院门口的方向看去,见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来,安夏忙不迭地冲过去。

“权岸。”

安夏站到他面前。

权岸没有穿白大褂,只穿了平时的便服,他手上拿着车钥匙,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等你吃饭。”

安夏直言自己的目的,她誓要将牛皮糖黏人的行为进行到底,要破掉四年尘封的冰。

“我还有事。”

权岸说起借口来面不红心不跳,平静极了。

“那我送你吧,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安夏自动屏蔽他的借口。

“我有车。”

“可你的车被堵了,我报114了,可车主的电话都打不通。”

安夏指向露天停车场的位置,权岸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望过去,只见他的车前后左右都被几部车乱停堵住,其中甚至还有电瓶车、摩托车、三轮车…

车子很混乱。

但目的显然只有一个,将他的车堵住。

权岸目光冷冽下来,拿出手机冷漠地道,“报警把违规的车辆拖走。”

“诶——别别别…”安夏闻言立刻慌了,拦住他的手,“这车一旦被拖走手续是很麻烦的,何必给人制造麻烦呢。”

薛猫帮她请的可都是一群朋友的车…

权岸低眸冷漠地看着她,将她脸上的慌乱尽收眼底,他没戳破,只淡漠地道,“可他们给我制造麻烦了。”

“这不还有我的车吗?我给你当车夫,你去哪,管接送!”安夏有些心虚,不由分说拉着权岸就往自己的车子走,“我跟你说,真的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