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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现在见到她,会吃惊,还是在意料之内?

四年了,他对她…应该没有以前那么恨了吧。

安夏看了一眼时间,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车门下来,一条腿刚迈出去又立刻收了回来,她伸手按向自己的心口,这里跳动得尤其剧烈,慌极了。

四年,她每一天都想着和权岸见上一面,亲口忏悔,可真到这一天,她却胆怯了…

这是四年来他离她最近的一次,她只要出去进到医院外科就能找到他,可她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不敢迈出一步。

第1768章【彼岸】终于见到他了(1)

她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那是一张疲惫不堪的脸,不带一点妆容,双眼里有着血丝。

她这个鬼德行怎么能见权岸,不行,绝对不行。

“所以你不眠不休地从家里赶回来,跑到了医院,但是没去见误终身?安夏,你还能更有出息一点吗?”

夏猫个人形象设计工作室里,薛猫拿着一支口红,激动得连颜色都涂歪了,直接涂到脸上。

安夏站在化妆镜前,一双手揉着脸,“你看看我精神多差,眼睛里血丝都有,而且我不能就这么穿得随随便便、邋邋遢遢去见他…”

四年不见,第一面总该留点好印象。

薛猫拿纸巾擦口红,看安夏一脸嫌弃地照着镜子,很是无语,“你这话说出去是要砸我们招牌吗?拜托,你就是做形象设计的,你怎么可能邋遢。”

安夏在这方面是有她得天独厚的条件,她从小见惯上流社会的品位,也潜移默化了,以至于给人搭配起衣服妆容也是信手拈来。

“是吗?”安夏仍是不自信,“薛猫,我是不是变化很大?我是不是没有四年前漂亮了?权岸见到我会不会吓到?”

薛猫要抓狂了,“安大小姐,你最漂亮,你最性感,你最迷人…你不要担心这些了,赶紧去找权岸。”

“…要不,我还是睡一觉,等眼睛没这么红了再说。”安夏步步退缩。

她这个鬼样子把权岸直接吓退了怎么办?

“你傻啊,你这个样子出现权岸才会心疼呢,四年前他是说恨你才走的,看到你这个样子就能猜到这四年里你一直活在忏悔里,他一心疼,那什么恨都烟消云散了不是吗?”薛猫说道。

闻言,安夏站直了身体,认同地看向薛猫,“看到我这个样子,他真的会心疼?”

四年了,她已经不敢去猜测权岸。

“必须的。”

薛猫用力地点头,拼命地给她鼓舞加油。

“行,那我再去一次!”安夏咬咬牙,转身就往外走,伸手拉上门把,心里仍是慌的,她转过头,薛猫冲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不管权岸对她什么反应,说句对不起是一定要的,她等了四年,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安夏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就见外面停着一部豪华名牌私家车,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摘下墨镜,一脸不悦地看着她,“安大设计师真是越来越忙了,连我的预约都推了…”

“邢太太,您来了。”

安夏堆起微笑。

“哟,邢太太里边请,我请了我们店最好的设计师给你。”薛猫闻言立刻从里边迎出来,一边说一边冲安夏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我就认安设计师,我今天来是再给你安夏一个面子,如果你还是要我等或是换人的话,那你这个工作室我也就不会再来了。”

第1769章【彼岸】终于见到他了(2)

邢太太一边道一边身姿窈窕地往里走去,语气已然十分不悦,走到转椅前坐下。

安夏虽然年轻,但论形象设计这方面的确有她的本事,经她搭配出来的形象在特定场合都是不浮夸却吸睛,连她那个死鬼老公最近也常说她品味变高了,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邢太太,我们安夏今天…”薛猫还想给安夏解围,邢太太冷冷地道,“做不做,一句话,不做我就走人。”

这话都放出来了,薛猫一脸苦相地看向安夏,安夏笑了笑,往前走向邢太太,“当然做了,能为邢太太这样的大美人服务,是我们夏猫形象设计的荣耀。”

邢太太是大客户,推不了。

正好,让她也喘口气,等休息整顿好再去见权岸,至少也得好好再琢磨开场白…

闻言,邢太太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就你会说话。”

说着,邢太太还妖娆地推了安夏一把,力度很大,差点把安夏推倒,薛猫满脸同情地看着安夏。

从实习进入社会来,安夏已经慢慢适应了社会上的虚假面孔,脸上的微笑不改,笑着问道,“邢太太这次想做什么造型?”

“我家那个死鬼今晚回来吃饭,我要他回来了就离不开。”邢太太说道,“给我好好做造型,千万别像那个追悼会,你们这里的实习设计师弄出的什么鬼,一点都不吸人眼球。”

安夏转正椅子,站在她身后拢起长发,观察着邢太太今天的气色,问道,“不知道邢先生最近见的是哪些女人?”

“他最近哪有时间见女人,公司忙得厉害,最多也就见见秘书罢了。”邢太太道。

秘书。

多是穿的西装衬衫窄裙,颜色单调。

“那就给您做个睡衣造型吧,颜色抢眼一点,质地要轻薄,我这正好新购进一件米兰设计师的睡衣,名为睡美人,很适合您。”

安夏尽量讨好地说道。

邢太太是个很难搞的客人,即使是安夏给她做造型也是百般挑剔,穿上略显暴露的紫色纱质睡衣后,她也一直强调要瘦腰。

薛猫和几个员工便拼了命地给她束腰。

安夏给她在胸前系上一朵淡色的真花,让柔软的礼物丝带垂下来,邢太太问,“绑这个做什么?好像我是件礼品一样。”

“女人喜欢拆礼物,男人喜欢拆女人不是吗?”安夏微笑着说道,用词露-骨直白。

“哦,这是性-暗示是吧,看不出安夏你还没结婚,居然懂这么多。”

邢太太揶揄她,又让薛猫加大力度拉束腰。

闻言,安夏的目光黯了黯,拿着丝带的手顿了顿。

很久以前,有个人看到她抱着礼物丝带说要拆礼物…

安夏陷进回忆中,失了神,直到邢太太两眼一白,在她面前重重地摔倒下来,昏迷在地上时,她才清醒过来。

第1770章【彼岸】终于见到他了(3)

薛猫和几个年轻的实习员工大声尖叫起来,“怎、怎、怎么办…她、她、怎么突然倒下了?死、死了吗?”

一说到死,大家都慌了起来。

安夏也不例外,但着邢太太倒在地上面无血色傻眼了,她低下身摸向邢太太的鼻下,顿时松了口气,“还有呼吸。”

还好,还好。

“那赶紧送医院吧,快扶起来。”薛猫手忙脚乱地要去扶人,想想又道,“不对啊,突然晕倒的人可以随便搬吗?给我们搬死了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觑,安夏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邢太太,脑袋一片空白,蓦地,安夏站起来朝前面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打开包拿出里边的黑色文件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安夏拿出手机,指尖战栗地照着文件夹中的手机号码拨过去,心慌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个干净却没有任何感情的男声在她手机里响起来,“喂。”

之前是紧张的,但听到权岸声音的一刹,安夏整个人都像被冰封住了,她呆呆地听着,那简单的一个字却是她四年从未听过的。

眼眶,一下子****。

她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了,那么近,就在她的耳边。

“喂?”听不到她这边有声音,权岸似是有些不耐烦地又喂了一声。

安夏捂住了颤拌的嘴唇,拼命扼止住自己的情绪,薛猫和实习生们的慌乱声音传来,她转过头,猛地恍过神来。

“我、我这个有客户突然昏倒在我店里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安夏慌张得结结巴巴,一说完,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她既不叫人也不自报家门,万一被当成恶作剧怎么办…

她要怎么说,叫权岸,还是叫哥?

哥她叫不出口,权岸两个字她怕她的声音太颤抖…

就在她迟疑的时间,手机那边也顿了有几秒的时间,权岸干净镇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派救护车过来。”

“哦,好,好。”安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拼命地抓头发,是不是应该挂电话了?她握住手机却不想挂。

“将病人放平,解开衣领,确保呼吸通畅,在她腿下垫些东西,头低足高。”权岸平静淡定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哦哦哦。”安夏在他过于镇定的声音中也渐渐恢复了些神志,冲过去道,“快把邢太太的束腰解开,给她腿下垫东西。”

薛猫和实习生立刻做起来。

安夏忽然想到一个事,连忙对着手机道,“对了,我这里的地址是…”

“我知道。在那等着。”

权岸淡漠地打断她的话,安夏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切断了,她呆了呆,权岸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似乎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没听出她的声音吗?

可他明明说他知道地址…

安夏的注意力很快被薛猫那边的手忙脚乱给拉过去,帮忙给邢太太解开束腰。

第1771章【彼岸】终于见到他了(4)

过了一会,救护车的声响传来,安夏看着医护人员们匆匆将邢太太搬上车,她和薛猫也速度跟了上去。

安夏的手被薛猫紧紧攥着,薛猫比她更为紧张,“怎么办,邢太太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

安夏安抚着薛猫。

救护车停到第一医院的门口,医护人员将邢太太抬走,安夏连忙跟着下车,一抬头,她就见到四年未曾见过一面的人。

权岸站在医院大门口等着,一袭白大褂在阳光下干净得刺眼,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站在那里便是玉树临风,他和照片上看上去一样,五官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英俊,眼镜没了,发型变了,更显成熟,也更显冷漠。

安夏呆呆地站在那里,身体僵硬。

权岸睨了一眼病人,而后随意地扫她一眼,目光接触时,安夏的心跳都在刹那停止,他的眼神只是淡淡地扫过,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跟着医护人员们匆匆进去。

安夏被薛猫从后狠狠地推了一把,她往前撞去,差点摔倒,回过神来,安夏连忙追上去,匆匆跟到权岸的身旁。

明明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看着疾步往前走的权岸,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安夏却没了语言。

权岸大步往前走,深瞳直视前方,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个人拼了命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安夏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跟着。

急救室的门口,安夏被拦了下来,一个护士朝她道,“小姐,我们需要做急救,你在外面等就可以了。”

安夏站在外面,就这么看着权岸走了进去,看着两扇门关上,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说上话了吗?说上话了吗?”

薛猫追上来焦急地问道。

安夏颓废地站到墙边,摇了摇头。

“我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薛猫都急死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说上几句啊?”

这机会哪里好了。

四年,整整四年,安夏想了一百种相见的画面,有意外在街头相遇,有她痛哭流涕挽回权岸的…偏偏就没有她坐着救护车来见他,而他匆匆跑去急救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不是跟我都练习过几百遍的开场白了吗?一会权岸出来你就拉他走,听到没有?”薛猫说道。

“我去下洗手间。”

安夏不想听薛猫的絮叨,转身离开走向洗手间,一进去,她就见到大镜子里跟疯婆子一样的自己。

头发被她抓得乱糟糟的,脸上没有一点妆容,完全素颜,额角还冒着两颗豆,一件风衣也是披在了衣着暴露的邢太太身上,身上的蕾丝衬衫在慌乱中都弄脏了…

安夏抓狂地抱头,恨不得时间倒流,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是自己,亏她还是做形象设计的,她居然就以这么个形象进入了权岸的视线。

第1772章【彼岸】终于见到他了(5)

四年,在她的幻想里,她要么楚楚可怜,要么风情万种地再出现在权岸的世界,而不是这个鬼样子。

安夏瞪了镜中的自己一眼,然后慌忙地采取补救措施,拍掉衬衫上的灰尘,用纸巾沾了水擦拭…

脏成这样,权岸是有洁癖的,看到她这德行还不分分钟蹙眉,嫌弃死她。

她的动作忽地顿了下。

刚刚,权岸已经看到她了,可他没有皱眉,眼中没有厌恶,他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样,好像她形象再脏乱差都与他无关。

一定是刚才的情况太紧急,权岸才没看清楚她这样的造型。

安夏在洗手间整理好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急救室外的走廊上,权岸已经走出来,正在和薛猫说着什么。

薛猫正星星眼地直勾勾盯着权岸。

权岸站在她面前,个子高出薛猫太多,衬得薛猫像个小孩子似的,他背靠着窗品,逆光而站,一张五官精致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淡漠地陈述着什么…

安夏远远地望着,望着那张脸,觉得有些虚幻。

难以想象,四年,她居然也熬了过来,他的脸再一次进入她的视线,真好。

终于见到他了。

安夏深吸一口气,然后尽量平静地往那边走过去,权岸和薛猫同时转过脸来看她,权岸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淡漠如常,她却彻底乱了心跳。

“哎呀,我最近记性不太好。权家哥哥,你刚刚和我说了什么我忘了,你再和安夏说一遍吧,我进去看看邢太太。”

薛猫见安夏过来立刻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飞快地闪离。

走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消毒水的气味。

安静。

安夏的眼皮都几乎在颤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勉强抬起头,直视进权岸那双淡漠的眼里。

是不是该庆幸,那里至少不像四年前一样,只有恨意。

她现在在他的眼中看不到恨。

四年,还是平复了很多的。

权岸站在她面前,低眸看着她,静默了几秒后,他道,“没什么大碍,她只是因为瘦身几顿没吃了,又拼命束腰,才会突然昏厥,现在已经醒了,你可以去看她。”

几句话,简述了邢太太的病情。

“是吗?醒了就好。”闻言,安夏故作松一口气的模样,手指却紧张地抓了抓头发。

权岸看着她,淡淡地颌首,“嗯。”

说完,权岸便转身离开。

安夏没想到他就这么离开,呆了下,然后脱口而出,“权岸——”

一如这四年来,她每次叫出他名字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已经成了她无法扼止的事情。

她觉得丢人。

闻声,权岸的步子停了下来,背影伫足,慢慢转过身来,平静而漠然地看着她,“还有事么?”

安夏抿了抿唇,好久都是沉默。

第1773章【彼岸】终于见到他了(6)

权岸显然很有耐心,站在那里等待着,目光直视着她。

安夏不由得垂眸,心悸不已,她低声道,“有空吗?我请你吃…”

话还没说完,她的视线落在权岸的手上,那是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完美,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银色的圈。

那种圈一般人…会称之为戒指。

而无名指上的圈,一般人会称之为情侣戒、婚戒。

安夏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如遭雷击一般,呼吸都几乎停止。

“什么?”权岸问道,语气淡漠,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似乎在赶时间。

“我…请你吃个饭。”

安夏还是说了出来,声音微颤,她抬眸看向他的脸,再也不敢垂下眸。

权岸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几秒后道,“我下午还有两台手术,中午不能一起用餐,晚上也不一定能有时间…”

“没关系的,我没什么事,我可以等的。那就晚餐好了,我订好餐厅后把地址发你。”安夏快速地说着话,焦急地定下饭局。

“…”权岸看着她,似是有些意外,然后颌首,“好。”

说完,权岸转身离去,迎面走来两个护士,星星眼地看着权岸,“权医生,你下午不是休息吗?还没走呢?”

安夏站在那里,呆了下。

他下午休息?那他说什么下午有两台手术…

他是不想见到她么?

他还在恨她,是么?

安夏看着权岸的身影,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一抹撒谎被拆穿的窘迫,但没有,权岸甚至连看她都没看一眼,只是斯文地看着那两个护士,淡淡地道,“嗯,还没走。”

说完,权岸便一身淡定地离开。

安夏有些懵,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她总是很难懂权岸…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心如刀绞。

维多利亚西餐厅,环境一流,价格一流。

安夏换了一身较为淑女的打扮,化了淡妆坐在餐厅的角落里,拿着手机发呆,好久,她将时间和地址发了出去。

她想她真的疯了。

约晚上8点的晚餐,她却在下午2点的时候就在这里等着。

他下午明明没事,却说有什么两台手术,很明显的推脱之词,就算之前不懂,听到那两个护士的话后,她也该懂了。

可她还是固执地把地址发了过去。

要是他仍不想见到她呢?

想到这里,安夏急忙将手机关机,杜绝一切给权岸借口推脱晚餐的机会…关了机,安夏的心稍微安稳一些。

然后,她对自己的厚脸皮嗤之以鼻。

四年前,她告诉自己,再见到权岸时,不管他再多恨自己,她也要黏着上,把脸皮造得厚厚的,非得到原谅不可。

安夏静静地一个人坐着,想起了四年前权岸离开时的样子,他的双眼腥红,蒙着水光,透着彻骨的恨意。

第1774章【彼岸】再恨显得幼稚(1)

他说,“安夏,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

这世上哪有永远的事呢?

像现在,他不还是和她说上话了么。能说上话,怎么说都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安夏想着,低眸看向自己的手,指尖触摸过光秃秃的无名指,她仔细看过资料了,权岸没有情人,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

也许,那戒指就是戴着而已,一样饰物,没有意义的。

很多人都喜欢戴戒指玩,不是么。

安夏努力忽略一个外科医生不重要的饰物不会戴在手上的事实。

她从下午坐到晚上,不玩手机不玩平板,只是发呆,临近约定的时间近了,安夏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一连跑洗手间好多次,努力在心里默背着该说的话。

这一次见面,就像她等了四年的面试。

她准备了四年。

她相信她能做得好。

安夏补好妆,走回餐厅里,正是最佳的晚餐时间,西餐厅里多了许多客人,本来冷清的餐厅一下子热闹起来,连下午不曾有过的现场奏乐都有了,拉小提琴的是个金发外国人,她静静地看着,然后想起权岸拉小提琴的模样。

比这个金头发的外国人优雅。

没人及得上权岸。

权岸自小就聪明,精通多样乐器,不像她,光弹个钢琴就学得很累了。

安夏转头看向餐厅门口,那里进进出出衣着光鲜亮丽的人,偏偏没有权岸,餐厅里的人来来往往,走进一拨,离开一拨,每张桌子的烛台换了一次又一次。

她等的人始终没来。

安夏发现自己没什么失落感,也许是四年都等过来了,不在乎这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