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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很宝贝他的头发,那上面总有阳光的味道。

“陆辰,生气的不该是我吗?”苏年华对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台灯的光线依旧昏暗,可也能看得清桌上的上闹钟指针:23点30分。好吧,很晚了,该睡了。

苏年华并不知道,陆辰现在就在她家楼下发呆。

被剃光头的第一天,陆辰回家把所有和苏年华有关的东西全部丢进垃圾筒,连十几年前他生日的时候苏年华亲手捏给他的小面人也不能幸免遇难。照着镜子,看着自己青青的发楂,在心里把苏年华反复骂了一百遍,恨了一百遍。

第二天,左思右想之后,觉得苏年华虽然可恶,但是那小面人是无辜的,况且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好歹是有点感情的。遂翻垃圾筒,可是垃圾筒早被钟点阿姨清空了,于是对着钟点阿姨大发雷霆。之后,又跑到商场买了顶棒球帽,好让自己的光头不会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了。晚上接到晴晚的电话,约他出去,他拒绝了,没心情。

第三天,上午赖在床上发呆,摸摸自己的光头,觉得也还是有个好处,至少凉快啊。起床后和陆丹青视频聊了一会儿。陆丹青对他的造型表示惊讶万分,认为非常不适合他。他反倒辩解了几句,潜意识不知道是为了谁。

下午实在无聊,反复思考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画了线路分析图、又做了情况分析表格。所有箭头直指一人:夜然。

要不是夜然在搞怪,苏年华怎么会剃了自己的光头?难怪那天夜然答应得痛快,原来是有预谋的。

越想越气,抄起电话就拔了夜然的号码。

“喂。”

“嗯。”夜然千年不变的冷静声音。

“你故意的吧?”

“你指什么?”

“苏年华,你那天带着她去会所做什么了?她只是个策划部小小文案,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她是盛世的员工,她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同样,我安排我的员工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陆辰,我只答应过你一件事,就是你的身份绝不会从我这边泄露出去,就这样,再见。”

嘟嘟的忙音响起,夜然挂电话了。

陆辰气急败坏,忽然明白了自己不能以暴制暴,这完全就是让自己更陷入危境之举,于是乎…

在第三天的晚上,陆辰开着车,出现在苏年华家楼下。

想上楼,可是少一个理由。

苏年华,你害我变和尚,可这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你做了什么,我这个和尚都不会生气…

“苏小秘书,你好啊!”

苏年华愕然从文件堆里抬头,一身白休闲装、一张熟悉的脸,狭长的眉眼、坏坏的笑正对着自己——是那个和自己拼酒的文斐。

“文先生,你好。”苏年华忙站起身,脑子里还是有些糊涂,他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音?拍偶像剧的?衣服真干净!

“这么见外,叫我文斐,或者…叫我小斐、斐斐、甜斐…”

“文斐。”苏年华当即立断做了决定,脱口而出一个最正常的称呼。

继那晚在会所拼酒大败之后,文斐终于以恶搞的形式扳回一局,显然很满意:“夜然呢?”

“在里面。”苏年华手指办公室。

“嗯,一会儿找你聊天。”文斐边说边往里走。

苏年华嚷了句:“见夜少要提前预…”

没等她话说完,文斐已经自顾自地开了门进去了。

苏年华沮丧地愣了一小下,电视里演的秘书精彩利落拦驾来访者的桥段她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是我反应慢,是我和办公桌和夜少办公室距离太短…”苏年华小声自言自语,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之后,心里舒服了些。

其实苏年华多虑了,文斐进任何人的办公室从不预约,也从不敲门。这点,夜然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当文斐堂而皇之突然出现的时候,夜然只是略抬了眼睛,示意请坐而已。

“你能不能表现得稍微惊讶一点?”文斐大大咧咧地歪坐在夜然的对面,表情不满。

“那么你能不能出现得稍微不同一点?”夜然没理会文斐的抗议,“说吧,什么事?”

“真是无趣,果然无趣。”文斐皱了皱眉,“好吧,开门见山,上次你在Christie拍下的那个铁皮花瓶,玩够了没有,什么时候还给我?”

“价高者得,我拍下来就是我的,为什么要还给你?”夜然微笑了起来,“早猜到是你家的东西,还装神秘。”

文斐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破花瓶不贵,可是老头子最喜欢。当时我和老头子闹别扭,一气之下把铁皮花瓶放到拍卖行拍卖了出气。现在老头子逼着我找回来,不然断了我酒庄的贷款逼我去接他的生意。”

夜然知道,文斐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他父亲文略语。

文家这一对父子也称得上是活宝了,闹别扭是家常便饭。文家在海外主营油气勘探,文略语有两个儿子,一个文斐,另一个文初。文略语自然是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够帮自己的忙,子承父业。可小儿子文初是学油画的,整天念叨着什么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而这个大儿子文斐偏偏又只对酒感兴趣,开了几个酒庄,也不以盈利为目的,倒是爱好占了大半,主要资金当然也是文略语提供的,本意是让文斐玩玩而已,却没想到这一玩就收不回心了,看文斐的样子完全是想以酒庄为业,文略语自然后悔,就找了个铁皮花瓶的借口向儿子催债了。

文斐明白老头子的目的,可也想拿回铁皮花瓶,暂时堵上老头子的嘴,能拖一时是一时。

“花瓶我按你的拍卖价买回来,另外再送个消息给你。”文斐拿出支票簿。

“什么消息?”

“你们家一直在找的那幅百鸟朝凤绣品就在S城拍卖行,明天开拍,邀请卡想必你有办法了。”

“真的?”夜然一扫懒洋洋的神态,立即坐直了身子,那百鸟朝凤是夜家一定要找回来的东西,想不到流回了国内,更想不到就在S城。

文斐笑了起来:“我已经看到了目录,是百鸟朝凤没错。别忘了,我毕竟比你早回来几年,这点消息还是有的。”

“好,收起你的支票,花瓶算我送你的谢礼。”夜然欣喜的站起来,大步走向靠一侧墙壁前的博古架,眼睛扫了一圈却并没见那个花瓶,迟疑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花瓶的去处,“文斐,在年华那里。”

“嗯?”文斐有些吃惊,“她拿去做什么?”

“她拿去当然是…插花…”夜然脸色变了变,眉头皱起。

办公室里沉寂下来。

文斐小心翼翼地问:“她不会在里面灌水了吧?”

夜然没回答,立刻按了内部通话按钮:“年华,进来一下。”

苏年华柔柔的声音回应了,片刻,敲门进入。

“年华,上次从博古架上拿去插花的铁皮花瓶还在吗?”夜然问。

“在啊,插花了。”苏年华晃了晃疯羊羊头。

“你…你没往花瓶里放水吧?”文斐忙插问。

“没有啊,我插的是干花。”苏年华回答。

“呼…”夜然和文斐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喜形于色。

“把花瓶拿过来,给文少带走。”夜然吩咐着。

“行,马上。”苏年华利落地应了,没一会儿就捧来了花瓶。

文斐和夜然的眼神落在苏年华的手中…

铁皮花瓶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苏年华的手上,乳白的色泽,上面以淡绿色的线条勾勒出几笔嫩叶,简单、却尽显生机。

“漂亮吧?”苏年华有点兴奋。

“这是那个铁皮花瓶?”文斐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那个…那些个锈斑呢?”

“锈斑多难看,我磨掉了。”苏年华扬扬自得,“我还喷了乳白漆,这下好看了吧,原来黑糊糊的好像刚从海里捞出来似的,放什么花都不好看。”

“那个花瓶,你费这么大力气打造…”夜然费力地问了句,得到了苏年华肯定的答复之后,无语地看向文斐:“呃…文斐,最近盛世比较闲…”

文斐早就说不出话,直勾勾地盯着花瓶,眼神里流露出的就两个字:绝望。

“怎么了?”苏年华再迟钝也看出了不对劲,于是她愣住了。

“这个花瓶,价值一十五万美金,被你成功地打造成了一十五元…人民币。”文斐一字一字地说着,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伸出手,拿过了花瓶。

仿佛一道大雷打在头顶,苏年华暗自在心里动用自己的手指头脚趾头,默算自己的年薪要赔多久…

答案是未知,一片空白。

夜然默然地看着苏年华,她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很抱歉…夜然实在是很想大笑。

疯羊羊的发型神奇地随着苏年华的情绪变成蔫羊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闪着无辜,又想英勇就义的光。手里的花瓶已经被文斐拿过去了,可苏年华的手仍旧呈托举状态,好像不甘心,想徒劳地抓住什么。嘴唇半张,脸涨得通红。夜然毫不奇怪地想,如果现在是在古代,苏年华此刻一定是趴在地上哭号大老爷饶命…

“文斐,钱数不多,算了。”夜然无奈的走过来,拍了拍文斐的肩膀。

后者一向飞扬的眉眼竟前所未有的呆滞了:“不是一十五万美金的问题,是我后半生的自由…老爷子会拆了我的骨头。”

“很严重?”苏年华惊吓过度,欲哭无泪。

“嗯。”夜然和文斐不约而同点头,极沉重的。

“要不…要不拿出去清洗吧,我用的是普通的喷漆,应该清得掉…”苏年华急病乱投医,手足无措地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是古董,对不起,对不起…”

“当然不关你的事。”文斐悲戚戚地转向夜然,“一十五万美金的花瓶,你随便让人拿去插花…”

夜然无从解释,耸肩苦笑。

“也不关我老板的事,我负责,我一定负责。”苏年华咬着嘴唇,“我知道有家清洗行就在附近,现在就去,马上就去!”

Chapter08

“夜…夜少,我先请个假…”苏年华结结巴巴慌慌张张地拉着文裴就往门外走。

文斐心情本来极烦躁想拒绝,清洗不外乎用汽油类的液体,喷漆也许是没了,可同样,铁皮花瓶也会面目全非。

但是,当苏年华软软的手拉住他的手时,文斐那股烦躁竟忽然之间散了些。骨子里恶作剧的性子滋生了出来,他很乐于看到现在苏年华的样子,无措、紧张。

文斐的表情夜然看在眼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了解文斐,如此说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过…夜然禁不住看着苏年华,这个小丫头看似平凡无奇,可总有种神态无辜地让人想去欺负,又不忍心去欺负。

“文斐,适可而止。”夜然不得不出言警告文斐。

文斐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盛世的人果然强大,好像犯了错误的不是我。”

说完也不再耽误,随着苏年华出了办公室。

夜然目送他们出门,随即拔通了唐婉的内部对讲,交代了两件事,第一:划一十五万美金到文斐的酒庄;第二:拿到明天S城拍卖行的邀请卡。

此时的苏年华却并不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仍旧沉浸在天旋地转的沮丧之中,一十五万美金…她已经不敢想象自己什么会还清了…

可是,事情果然只有更糟,没有最糟。

苏年华和文斐出发50分钟后,夜然也出现在了那个传说中很会“清洗”的城乡结合部。原因很简单,苏年华和文斐撞车了。准确地说,是文斐的全责。

他下车的时候,苏年华正抱着花瓶和一个黄色的小东西,傻傻地站在路边,没有文斐。

她的蔫羊羊发型被汗水浸透了黏在头顶,白晳的脸晒得通红。神色沮丧、戒备。看到夜然后,几乎是有点欣喜若狂地跑了过来。

“文斐人呢?”夜然下了车问。

“被一群人拉着去医院了,说是要验伤赔偿,让我留下等交警和4S店的人来,处理完了。我们去找文少吧?”苏年华应该是哭过,眼睛微肿,声音有点哑,显而易见是着了急。

夜然接过她紧抱着的花瓶放回车上,愕然看到那个黄黄小小毛茸茸的东西还弯在苏年华的手臂上。

“那是什么?”夜然惊讶极了。

“小狗。”

“我知道是小狗,你抱着小狗做什么?”

“狗妈妈被追尾的车轧死了,狗主人让我赔两百一,我给了三百,狗主人没零钱找我,就把小狗塞给我了。”

“什么狗?”

“中华田园犬。”

“那是什么品种?”

“呃…就是土狗,小黄狗。”

夜然微皱了眉看着那团脏兮兮的东西,又看了看汗渍渍的苏年华,心里的无奈弥漫得铺天盖地,他忽然有点同情陆辰了,却也只有摆了摆手,让苏年华上车。

仍旧是副驾驶的位置,车里的冷气开得很低,苏年华一坐下来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小狗也极配合地动了下,呜咽了两声。

“刚和文斐通了电话,他那边也差不多了,伤者碰破了额头,缝了针。”夜然熟练地边倒车边说着,“酒庄的人已经去接他了,让我们直接回市区。”

“碰破了额头?只是缝了针?会不会有个脑震荡什么的?我要不要去看看文斐”苏年华紧张地追问,车撞坏了钱能解决,可万一人出了什么事她就真的想撞墙了。

“没事,文斐说让你先别去,他怕更倒霉。”夜然简单答了,对着苏年华笑了笑。

看着他的笑容,苏年华有片刻的失神。悬着的心却莫明其妙地落了大半,夜然的声音很好听,给人安定的感觉。可是文斐的话是什么意思…苏年华决定选择性无视。

“你胳膊怎么了?”夜然瞧着苏年华已经把小狗放在膝上,可手臂仍旧保持着奇怪的姿势。

“有点麻了。”苏年华小声答着,缓慢地活动着手臂,方才一直抱着那个死贵死贵的花瓶和小狗,现在手臂僵的又酸又痛。

夜然左手打着方向盘,右手伸过来,不经意似的用力捏着苏年华的手臂,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苏年华脑袋一热,别扭地躲了躲,车里空间不大,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夜然愣了下,并没继续这样的举动,只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

疯了吗?帮人按摩?

小狗又呜咽了两声。

“夜少,现在去哪里?”苏年华有些郁闷地问。

“送你回家。”夜然简单地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小狗怎么办?你要养吗?”

“呃…好养吗?”苏年华看着膝盖上趴着的小东西,它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心里一下子软了。

夜然扫了小狗一眼:“应该有两三个月大了,断奶了,要吃幼狗粮。”

“呃?你会养?”苏年华惊讶地看着夜然。

夜然点点头:“如果你不想养,我们就送到动物救助站去。”

“送到那里会怎么样?”

“等待有人收养,如果没人养,也许会人道毁灭,或是其他别的什么。不过像这种土…中华田园狗,应该是没太多人会收养。”

苏年华明白夜然的意思,手默默地抚摸上小狗软软的耳朵,小狗扭过头,伸出柔软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手指,只一会儿而已,好像就多了份依恋,真是个傻狗,可是傻狗当然也只有傻妞来养了,虽说傻妞一天之内背了百多万的债务…叹了一口气,肯定地说了句:“那我带它回家。”

夜然看了看苏年华:“也好,那先去超市,买点狗粮什么的。”

“我的钱都…”

“我来付。”夜然打断了苏年华的郁闷,见她涨红了脸还想说话,只得补充道,“从你薪水里扣。”

苏年华不做声了。

“方才打电话的,是不是那晚在你家门口遇上的朋友?”夜然不大习惯苏年华这样的沉默,转移了话题。

“嗯。”苏年华点点头,“我从小的好朋友,叫陆辰,人很好,就是性子古怪。”

“哦。”夜然点点头,“挺好的,你有朋友这么关心你。”

苏年华没吭声,仔细地想着夜然的话,忽然就笑了,摇了摇头自嘲地说:“也许,我是傻人有傻福。”

“傻人?”夜然笑了笑,“S大古文系研究生,不会傻到哪里去。”

“可是我今天做的事情,如果夜少你想炒我鱿鱼,也是应该的。”苏年华苦笑了一下,“那个花瓶的损失,我不知道要怎么还,可我会还。文斐车子的损失我也会想办法。”

“花瓶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是我拿给你的,也没向你说明那是个古董。至于文斐的车,保险公司会负责。”夜然扭头看了苏年华一眼,她正死咬着嘴唇,一副狠狠发誓表情,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

转了个方向,车停在一个大型连锁超市门口。

超市不允许带宠物进入,夜然就领着苏年华把小狗寄放在门口的宠物箱里,小狗极不情愿地拼命朝外挤伸着头,叫不响亮,只是呜咽,小爪子不断地抓挠着箱门,发出的声音让苏年华忽然心疼,哄孩子一样地说了几句:“你好好待着啊,我一会儿就回来接你啊。”

夜然无语,只有率先走在前面,苏年华马上无主孤魂一样跟了上来。

超市是仓储式的,巨大的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品,由于是上班时间,购物的人也不多,通道里显得空空荡荡的。

问了导购小姐,夜然和苏年华直接到了一楼的宠物货架前,大袋的宠物粮和宠物玩具、洗液整齐地摆放着,苏年华有些惊讶于品种的齐全,一样样好奇地选。冷不防觉得夜然不见了,转身视线搜寻了下,原来他推着车到了货架最前面,正拿了两袋狗粮在做着比较。

苏年华默默地看着夜然,从没想过他会和自己出现在超市这样的地方。他身上穿的仍旧是黑色,从头到脚的黑色,一如他的姓氏。苏年华一直不大喜欢黑色,她觉得黑色给人压抑的感觉,可穿在夜然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妥帖,只有安定的气息四周弥漫着,如同疲惫的人终于有了安身之所,可以闭上眼睛小憩了。

这一天真是悲哀的一天,从她来到盛世开始好像就在不断地闯祸,接二连三的突发事故让她这个重点大学的研究生变得像个白痴一样。她这个秘书,在盛世也算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吧?可是夜然这个老板,似乎完美得超乎寻常了,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幸运,买彩票最多中过五块钱的苏年华越发觉得有点害怕,最近她实在是有点倒霉,她很怕这样的好运最终也只是海市蜃楼,水中花镜中月。

没一会儿,夜然已选好了所有的必需品。苏年华惊讶地看着购物车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什么狗浴液,消毒液,小狗粮,最后愕然从购物车里拿出双红色的宠物凉鞋。

“还有鞋?待遇真不错…”苏年华瞪圆了眼睛喃喃自语,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试了下,软软的底,很舒服。

夜然只笑了笑,看得出苏年华的心情开始恢复平静了,很好。

付了款,夜然提着购物袋,领着苏年华朝宠物寄存箱走。打开锁,小狗竟然在里面呼呼睡着了,肚皮朝天,头歪在箱子一侧。苏年华忍俊不禁抱出小狗,小狗睁开眼睛看了看就朝苏年华怀里钻,极亲昵的表情。

“它喜欢我!”苏年华心里最软的部分柔柔地被触动着,转而笑了起来面向夜然,“看来我也不是那么差,说不定这小狗会给我带来好运气。”

夜然皱了皱眉,他听得出苏年华声音还是哑的。环视四周,刚好旁边有个自动贩售机,就走了过去。

苏年华抱着狗亦步亦趋跟紧了。

贩售机是手机方式使用的,夜然看了下说明,摸出手机开始按号码。

“你还会用这个!”苏年华蔫羊羊的头凑了过来,惊讶地说着。

夜然啼笑皆非:“你是不是以为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