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宛哪管得了那么多,走到篝火前,很诚心的说了九声对不起,然后才瞪着锦云一眼,走到方才跳舞的位置上待着,“别再把鞋子扔我面前了!”

锦云轻笑一声,转身出了篝火圈,青竹忙扶着她,咕噜道,“应该让她说九十九声对不起才对。”

珠云跑去拿了双鞋来给锦云换上,夏侯安儿就过来拉锦云了,锦云又被拉了进去,清容郡主再次跟锦云道歉,然后道,“有好多人看着呢,你不是说男子也可以跳么?”

锦云回头望着叶连暮,连着摇头,让他一起跳舞,想也不用想,肯定不可能的,锦云眼睛挪到苏猛身上,大声喊道,“二哥,你也一起来跳舞吧?”

夏侯安儿朝夏侯沂喊,笑的很甜美,“大哥,你也来。”

清容郡主很干脆,直接过来拉她哥哥温王世子了,苏猛站在那里,嘴角狠狠的一抽,让他们一起跳?

那边几位大家闺秀有哥哥的都过来拉了,锦云见苏猛不过来,也朝他走了过来,夏侯沂和温王世子都望着苏猛,如果锦云拉苏猛去,他们就豁出去了,结果锦云不但拉了苏猛,还顺口问了句叶连暮,“相公,你来不来?”

叶连暮皱着眉头,斩钉截铁的从口中道出来两个字,“不去!”

锦云没好气的鼓了下嘴,明知道还问他干嘛,锦云耸了下鼻尖,“我就知道你不会,皇上,你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配合(二更)

叶连暮的脸哗的一下变的漆黑,她要苏猛一起跳他可以容忍些,毕竟苏猛是她二哥,现在她竟然连皇上也邀请,叶容痕却觉得很不错,莫云战更离谱,直接朝锦云伸了手,笑道,“本王陪你们跳舞。”

锦云微微一愣,福身道,“多谢战王爷给面子了。”

云漪公主拽过莫云战的手走过去,苏猛只好牵锦云的手了,至于锦云的另外一只手么,叶容痕很坦然的握着了,叶容痕还下令,让大家一起跳。

有了男子们的加入,跳篝火舞的人更多了,足足大了一倍,基本是男女相间的,不少大家闺秀还是第一次握着男子的手,脸上都红的发紫,尤其是握着苏猛手的夏侯安儿,手心都在冒汗,苏猛也尴尬的脸红。

安若溪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姑娘,看锦云那么坦然的握着皇上的手,她那点拘谨早就抛诸脑后了,看着握着她手的赵琤,眨巴睫毛问道,“你很热吗?”

赵琤脸更红了,赵玉欣望着他,腹诽的想,大哥也太没出息了吧,不就握个手么,人家若溪都没脸红,他有什么好脸红的,赵玉欣轻咳了下嗓子,对赵琤道,“哥,你记得下回摘朵花送给若溪,千万别忘记了,这是篝火舞的规矩。”

赵琤点点头,“我记着呢,不会忘,谁教你们跳的篝火舞?”

赵玉欣一脸崇拜的道,“当然是锦云姐姐了。”

锦云玩的高兴。打趣苏猛道,“二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苏猛差点被口水呛死,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问他这话,“没有。”

锦云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会没有呢。你都十八岁了,爹都没打算给你娶媳妇吗?我看你还是自己赶紧挑个告诉爹吧,免得大夫人给你指一个不喜欢的。”

苏猛想着锦云的话,想到昨天还听老夫人提起他的亲事,让大夫人给他挑个家世模样上等的姑娘,苏猛突然沉默了,挑个喜欢的姑娘。上哪里挑去?

叶连暮站在远处,一肚子火气,尤其是锦云笑的那么高兴,左边是苏猛他忍了,可是跟皇上也笑的那么高兴,高兴什么!

沐依容和苏锦妤两个本来在帐篷里歇着,等着皇上来找她们。也知道锦云她们在外面跳舞。只是自持身份,不好参与进去,可是一听丫鬟来禀告,皇上也跳舞了,不单是皇上,那些少爷也都一起跳了。皇上还牵着叶大少奶奶的手,当即顾不得其他。火烧眉毛般的赶了来,二话不说就挤开了锦云,牵着皇上的手,锦云没在意,但是叶容痕的眼底明显闪过一抹厌恶。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叶连暮,锦云握着的是苏锦妤的手,欢笑了半个多时辰后,大家都跳累了,才散开。

叶连暮拉着锦云朝帐篷走去,把锦云的手放手里,锦云扭眉看着他,“我自己会洗,不用你帮我。”

叶连暮气的狠狠的剜着锦云,“以后不许跳什么篝火舞了!”

锦云鼓着腮,“那不行,我都跟安儿她们约好了,明天还跳的,诶,你说,我二哥和安儿会不会凑成一对,我发现我二哥走的时候还看着安儿,有戏。”

叶连暮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注意到她跟皇上说话很高兴,叶连暮随意的问道,“你跟皇上说什么了?”

锦云睁大了眼睛看着叶连暮,揉着鼻子,凑到叶连暮身上嗅了嗅,“浑身的醋味儿,相公,你不酸啊?”

叶连暮脸一黑,一把抱紧锦云,把锦云压在床上,“你说不说?”

锦云缩着脖子,“没跟皇上说什么啊,皇上问我篝火舞的事,我说从书上看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二哥。”

叶连暮俯身咬住锦云的耳垂,用力一咬,锦云疼的直拍他,“疼,疼!”

叶连暮漆黑的脸色盯着锦云,“右相没教你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牵皇上的手,还有说有笑!”

锦云嘴角一咧,“不就牵了下手,还是当着你的面,那是正大光明好不好,我要是偷偷的牵皇上的手…。”

叶连暮的脸黑的发光了,仿佛锦云要真敢,他就掐死她算了,锦云抿唇道,“那么多人都牵了,你干嘛就说我一个,我是打算牵你手的,是你不愿意,转脸你就怪我,你还讲不讲理了,现在手也牵过了,要不,你把我手剁了?”

锦云把手伸到叶连暮跟前,叶连暮抓着锦云的手,扣到锦云头顶上,狠狠的吻着锦云的唇瓣,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气,锦云挣脱被他扣着的双手,推攘着叶连暮,叶连暮瞪着锦云,锦云却咬住叶连暮的耳垂,双手搂着他的脑袋,吐气如兰的在叶连暮耳际问道,“还生不生气?”

锦云难得这么主动,叶连暮哪里顾得上生气,不过就这样,未免太便宜她了,“不够。”

锦云张大嘴巴,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不过转眼就笑了,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锦云伸手朝他后背摸过去,若有似无的,另外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带,动作很慢,慢的某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半天才扯掉,锦云又胡闹了一会儿,可就是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最后叶连暮实在憋不住了,低吼一声,锦云还在憋笑,可是没一会儿,求饶的就是她了。

叶连暮才不管锦云的求饶,他打定主意了,必须尽早生个儿子出来,免得她整天就想着玩。

这一晚,锦云根本就没能睡,同意没有睡着的人还有很多,不过大家都是失眠,清容郡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到的都是跟夏侯沂紧握的手,越想手越是发烫,而夏侯沂也差不多,望着帐篷发呆,然后拍打自己的额头。

这些个大家闺秀,还没牵过除父兄之外的男子的手,今天不但牵了,还一起载歌载舞了,想想心就怦怦直跳,脸颊发烫。

第二天一早,锦云挣扎着起床,一脚朝叶连暮踹了过去,叶连暮似乎料到了锦云的举动,直起身子,让锦云的脚扑了个空,转身叶连暮就瞧见锦云带着愤怒的双眼,还有说话声,“你让我怎么起床!”

叶连暮揉了揉耳朵,指着帐篷,锦云愕然紧闭嘴巴,气呼呼的盯着他,“今天我要狩猎!”

叶连暮挨着锦云坐下,捏着锦云的鼻子,“你连骑马都不会,弓箭更是没碰过,能狩猎到什么?”

“你瞧不起我?”

“…为夫说的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瞧不起我!”

“…我教你射箭。”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求你。”

叶连暮无奈轻笑,外面青竹打了帘子进来,服侍锦云起床洗漱,拿了衣服来给锦云换,锦云看是裙装,摇头道,“给我拿骑马装来。”

锦云打算好好的,可是跟清容郡主她们一说,几个人就撅着嘴看着她,“有人教你射箭,那我们怎么办?”

叶姒瑶也妒忌的看着锦云,大哥对大嫂太宠溺了,“大嫂,大哥还要参加比赛呢,带上你,大哥肯定会输。”

学射箭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锦云坐上马背,青竹担忧的看着锦云,“少奶奶,要不您就别参加了吧,奴婢们陪您打麻将?”

锦云扯了下嘴角,摸着追风的鬃毛,“放心吧,骑马我已经学会了,追风是不是?”

追风昂着头嘶叫了一声,青竹这才放心的把马鞭子递给锦云,锦云接了,然后一群人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她们这群人是来玩的,有专门一块树林给她狩猎,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小动物,连狍子都没有两只,看到一只兔子,然后一群箭飞过去,就跟下雨一样,兔子跑了,箭才掉下去,锦云看的嘴角直抽,还好她没射箭。

锦云望着那兔子,忍不住道,“我看我们还是下去抓,可能性要大一些,你们觉得呢?”

清容郡主额头有黑线,“可是我们是来狩猎的啊,不用箭算狩猎吗?”

夏侯安儿也望着锦云,锦云手上拿着弓箭,望着那白兔道,“你们有把握射到它?”

上官琬瞄准白兔,手一松,箭就飞了出去,直接射杀了白兔,上官凌昂着脖子讥笑道,“不会狩猎也好意思跟来,还下马去抓兔子,也不嫌丢脸。”

锦云瞥过头看着上官凌,上次叫马车撞她,结果自己撞到了头,还敢惹她,清容郡主笑道,“真这么厉害,昨天下午怎么没猎到一只兔子?锦云姐姐,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总比残忍的把兔子杀了好,我们可以抓活的回府养着。”

说着,清容郡主就下了马,夏侯安儿和赵玉欣自然要配合了,那些不会骑马又想抓兔子的人都下马了,一群人在树林里走着,暗处跟着的保护的公公瞧见大家要逮兔子,让人抓了十几只兔子来放了,基本上每个人都抓到一只。

而那些死要面子待在马上的,反而没有射到兔子,上官凌七八只箭都射空了,一支箭搭在弓,瞄准的正是锦云跟前的那支兔子,只要锦云一站起来或是扑过去,就会被她的箭射中,上官凌根本不怕,她射箭而已,是她自己往她的箭上撞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丢脸(一更)

大家的视线都在兔子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上官凌的嘴角划过一抹狠毒,咻的一下松了手,箭朝锦云飞去,只是半道上,一个铜板飞了过来,把她的箭打落在地,锦云回头就看到那支箭,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上官凌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知道暗处是谁在帮着锦云。

夏侯安儿也看到那支箭了,望着上官凌,“你对锦云姐姐放暗箭!”

上官凌坐在马背上,哼了鼻子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射的是兔子!你们几个蹲在地上,被箭误伤了也是活该,自己不好好狩猎,别妨碍别人!”

清容郡主捏紧了下拳头,树林那么大,她什么地方射箭不好,偏朝锦云姐姐射箭,不就是要害锦云姐姐么,还狡辩,清容郡主劝锦云道,“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上马到另外一边涉猎去。”

锦云嘴角微微弧起抹冷意,朝清容郡主点点头,然后再次骑上马背,其余几位大家闺秀也不敢待在地上了,上官姑娘真狠心,竟然朝叶大少奶奶放箭,万一失手射到她们了怎么办?

上官凌见她们那疏远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官琬朝她摇头,“好好狩猎,别闯祸。”

“不好好狩猎的是她们,又不是我,就因为她们在地上呆着,就不许我射兔子了?!”上官凌气的砸着手里的弓箭,估计是气极了,下手没轻没重,弓箭打在马头上,马嘶鸣一声,扬起马蹄就朝远处飞了过去。

上官凌吓的大叫,上官琬追着上官凌去,夏侯安儿冷哼道,“活该,对自己的马也下手打。难怪马都不干了。”

清容郡主也不同情上官凌,又不是别人害她惊了马,是她自己打了马,人家都是过河拆桥,她连河都没过,就把桥给拆了。清容郡主想到夏侯安儿惊马场景,忍不住道。“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赵玉欣笑道,“放心吧,树林里有人护着我们,不会有事的,最多就是受些惊吓。”

这么一闹,什么狩猎的兴致都没了,慢慢悠悠的骑着马走在树林里,一刻钟后,她们就知道上官凌的情形了。是暗处的守卫救了她,不过她吓晕了过去。

叶容痕骑马回来,常安公公便道,“皇上,上官姑娘在树林里惊了马吓晕了。”

叶容痕挑了下眉头,这么一点小事常安怎么会跟他说。莫非有刺客,“出什么事了?”

常安朝上官凌的大哥上官远望了一眼,才道,“上官姑娘似乎跟叶大少奶奶有些恩怨,朝叶大少奶奶放箭,最后不小心惊了马,被守卫救下了。”

叶连暮听得脸跟寒冰一样。常安立马道,“大少奶奶没事。”

上官远却心一惊,凌儿怎么这么鲁莽,朝叶容痕跪了下去,“皇上,小妹鲁莽,还请皇上饶了她这次。”

常安忍不住道,“若不是派了守卫看着,上官姑娘肯定会射伤叶大少奶奶,放箭伤人乃小人行径,岂是一句鲁莽就能揭过的?”

上官远心一凉,叶连暮走到他跟前,冷冽的眼睛盯着上官远,“上一次在大街上,她让车夫撞我娘子,今天又朝我娘子放箭,永国公府是怎么教养的女儿?!”

沐依容朝这边走过来,笑道,“皇上,臣妾打听清楚了,其实上官姑娘也不是成心的,叶大少奶奶不会狩猎,就下马抓兔子,上官姑娘射的是兔子,叶大少奶奶不是没事么,皇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叶连暮翻身下马,吩咐赵章道,“下回再有人对少奶奶不利,无需手下留情。”

赵章点头应下,叶连暮迈步朝帐篷走去,叶容痕摆手道,“既然吓晕了,就送她回去吧。”

上官远忙磕头道谢,起身后又朝沐依容,沐依容淡笑不语,上官凌的鲁莽对她未必没有好处,趁机卖给永国公府一个人情,将来对她就是份助力。

常安朝远处站在的南香望了一眼,南香朝他福了福身子,常安背脊都挺直了些,叶大少奶奶的丫鬟就是懂规矩,这么远他都快瞧不清楚了,她还行礼。

南香走到帐篷里,青竹就拉着她问了,“皇上和少爷怎么说?”

南香忙道,“皇上下令送上官姑娘回去,少爷直接吩咐赵章大哥,往后谁再对少奶奶不利,不用手下留情,直接杀了呢,看还有谁敢对少奶奶心怀鬼胎。”

杀了啊?青竹微愣了下,不过一想到若不是护卫相救,少奶奶肯定会受伤,对那些人就没有一丝同情心了,“早就该如此了。”

狩猎场上,赵琤手里拿着朵花,夏侯沂纳闷的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手里拿着朵花,你不别扭吗?”

赵琤白了夏侯沂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么,玉欣叮嘱我一定要送朵花给安姑娘,这是篝火舞的规矩,我还纳闷你怎么不拿花呢!”

夏侯沂睁大了眼睛看着赵琤,“有这样的规矩吗?肯定是安儿忘记告诉我了,你这花哪里采的,还有没有?”

赵琤指着远处道,“就在那里,还有不少。”

苏猛站在一旁,见夏侯沂骑马过去,便道,“我跟你一起。”

然后一大堆的男子扎堆去采花,常安急急忙的走到叶容痕身边,“皇上,篝火舞好像有规矩,男子要给牵手的姑娘送花。”

苏锦妤脸上闪过一抹娇红,沐依容也想皇上亲手采朵花送给她,可是一想到皇上不止牵过她的手,心里就闪过一抹不虞了,叶容痕想的却是采花送给锦云,才站起来,就想到了叶连暮,自己送花给锦云算怎么回事么,可是看着苏锦妤和沐依容两个望着他,叶容痕的眼睛在帐篷里一扫,最后走过去摘了两朵,一人给了一朵。

外面,锦云她们在草地上玩,你追我赶的,赵琤和夏侯沂还有苏猛三个走过来,赵琤把花递到安若溪跟前,“送你的。”

安若溪惊呆了,两颊飘红,也不知道伸手接,最后赵琤急道,“送花不是篝火舞上的规矩吗,你不要?”

安若溪见赵琤举了半天,那边夏侯安儿爽快的就收了花,她就不纠结了,拿着花,清容郡主尴尬的望着夏侯沂,“你没有弄错么,送我花?”

夏侯沂茫然的看着清容郡主,“我昨晚牵的不是你的手?”

清容郡主扯着嘴角道,“谁说牵手就送花的?只有喜欢那个姑娘才送花!”

夏侯沂的耳根唰的一下红到耳根,苏猛和赵琤离的近也听到了清容郡主的话,腿一软,差点栽倒,两人互望了一眼,头皮一阵阵发麻。

清容郡主望着夏侯沂,夏侯沂把花往清容郡主跟前一送,清容郡主这才红着脸收下,花一离手,夏侯沂就朝赵琤走了过去,和苏猛两个一人抓了一条胳膊,把赵琤拖走了,一顿暴揍。

赵玉欣听到自家大哥那凄惨的叫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不过就是开了个小玩笑,怎么会闹成这样啊,送花也不用大庭广众之下送吧?

温王世子满头雾水的走到赵玉欣跟前,把花递上,“送你的。”

赵玉欣一脸羞红,清容郡主过来推攘她,凑到赵玉欣耳边轻声道,“我哥可是难得开窍一回送姑娘花,你还不赶紧收着,回头我就让母妃上门提亲去…。”

温王世子愣住,赵玉欣把花接了,一转眼就溜的没人影了,温王世子拉住清容郡主,“提什么亲?”

清容郡主皱紧眉头看着温王世子,“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篝火舞的规矩,喜欢哪个姑娘就送她花,你都送欣儿花了,她也接了,表示喜欢你啊!”

温王世子脸皮抽个不停,咬牙切齿的吼道,“赵琤!”

后面那些男子都知道弄错了,有些不喜欢牵手的姑娘的,赶紧把花扔了,有些则还握着花,犹豫不决,但是狩猎场上传遍了,苏猛喜欢夏侯安儿,夏侯沂喜欢清容郡主,赵琤喜欢安若溪,温王世子喜欢赵玉欣。

赵琤缩在那里,欲哭无泪,妹妹啊,你这次算害死大哥了,“我不知道…。”

夏侯沂磨着牙,“你不知道就敢送花!还带着我们大庭广众之下送花,本世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

温王世子瞅着夏侯沂,“你要是不愿意,我去找清容把你的花要回来还你。”

温王世子说完就走,结果被夏侯沂拽了胳膊,温王世子回头看着他,夏侯沂轻咳一声道,“送都送了,要回来岂不是更丢脸。”

四个男子坐在那里,神情很郁闷,“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了,大家都知道咱们送花了…。”

大帐篷里,常安跟叶容痕说起送花的事,叶容痕一口茶喷的老远,“你是说送花不是规矩,只有喜欢的姑娘才送花?!”

常安点点头,憋笑道,“叶大少奶奶是这么告诉清容郡主她们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传到定远侯世子他们耳朵里,就成了送花是规矩了…。”

叶容痕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去把送花的几个给朕找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保证

转眼,苏猛和温王世子四个外,还有两外两个男子站在了大帐篷里,叶容痕望着他们几个,“想不到朕此次狩猎还能听到这样的笑话,如今花也送了,人家姑娘也收了,外面都传遍你们中意人家姑娘,你们几个是如何想的?”

六个男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都不说话,叶连暮坐在那里,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还能怎么样,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为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得娶回家,你们那么等不及送花,心里就没别的想法?”

六个男子脸都微红了,说的也是,要是不喜欢,怎么会这么等不及送花,不就是想早点再看看她么,夏侯沂上前一步,“皇上,臣想娶清容郡主。”

苏猛也站了出来,“皇上,臣娶夏侯姑娘。”

其余四个也都站了出来,叶容痕笑道,“敢作敢为,不愧男儿身,那几位姑娘既然接了花,应该也是愿意的,朕给你们赐婚!”

半个时辰后,圣旨就送到锦云的帐篷了,夏侯安儿几个都窝在那里不敢出去,听到赐婚的圣旨,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锦云抚额憋笑,不过就是跳了回篝火舞,竟然就凑成了六对?

夏侯安儿望着清容郡主,“以后我就要喊你大嫂了?就跟做梦一样。”

清容郡主捂着发烫的脸颊,“我都不敢再跳篝火舞了…。”

安若溪揽着锦云的胳膊,胆怯道,“我是跟表姐出来玩的,结果皇上就赐婚了,我回家怎么办?”

锦云愕然怔住了,随即摇头道,“没事的吧,赵世子人不错。外祖父外祖母肯定高兴呢。”

晚上别说跳篝火舞了,连饭夏侯安儿几个都不敢出去吃,就在锦云的帐篷里凑合的,实在无聊就凑在一起打麻将,叶连暮几次走到帐篷外都被南香拦下了,只得恹恹的回去找苏猛他们了。苏猛望着他,“你怎么不睡啊?”

叶连暮没好气道。“还不是夏侯沂的妹妹,你苏猛的未婚妻几个把帐篷占了,在里面打麻将,我没法进去睡!”

苏猛嘴角扯了下,吩咐小厮道,“拿几坛好酒来。”

两人就喝起来了,苏猛敬叶连暮道,“当初你自告奋勇娶了我二妹妹,你有没有后悔过?”

叶连暮拿起酒坛猛灌起来。后悔?后悔的不是他,是皇上,只要一想到皇上后悔了,叶连暮的心里就微涩,他跟皇上情如手足,若是可以。他真想锦云能永远别出现在皇上的视线里,她越出现,皇上就越后悔,叶连暮敬苏猛道,“你是锦云的二哥,应该了解锦云吧?”

苏猛苦笑道,“我了解她?从那日她在大街上砸了你一个鸡蛋后。我就不认识她了,以前的二妹妹很胆小,很卑微,连跟我说话都低着头,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哦,我想起来了,似乎从苏府落水后就性情变了,变的开朗了,懂的东西也多了,我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我二妹妹,我想她之前的胆怯都是装的,最后被我发现她女扮男装,所以才装不下去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二妹妹势同水火,没想到你对我二妹妹还挺好的,我敬你一杯…。”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坛酒喝完,南香和珠云才来请叶连暮回去,锦云闻着他一身的酒味,扶着他道,“你怎么跑去跟我二哥喝酒了,我二哥心情不好吗?他不喜欢安儿?”

叶连暮抚着锦云的脸,“谁告诉你心情不好才喝酒的?”

“你说的对,心情好也可以喝酒庆祝,”锦云扶着他躺下,让青竹打了水来,亲自给他擦拭额头,又拿了水来给他喝,叶连暮灌了一杯茶下去。

天色很晚了,锦云解了衣服也睡下了,叶连暮紧紧的拥着锦云,“娘子,你后不后悔嫁给我?”

锦云手抚着他的额头,又给他把了个脉,“没发烧啊,好好的,你干嘛问这个,你对我好,我自然不会后悔,如果你欺负我,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叶连暮妖冶的凤眸里闪过流火,一个翻身压倒锦云,抚着锦云的发髻道,“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满室旖旎,羞云闭月。

第二天,狩猎队伍回宫,虽然说是狩猎三天,其实只有一天半,锦云没有回国公府,而是直接送安若溪回安府,安若溪不敢一个人回去,一定拽着锦云陪着。

赐婚的消息早传到安府了,瞧见安若溪和锦云一起回来,守门的小厮都道贺道,“恭喜二姑娘觅得良婿。”

安若溪微红了脸,锦云捉狭她道,“我就说外祖母和外祖父会很高兴,他们要是生气了,他们哪敢祝贺你啊,肯定同情的看着你了。”

进了安老夫人的屋子,大太太就亲昵的拉着锦云,那眼神热切的,让锦云浑身不自在,“大舅母,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胆小。”

大太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大舅母得好好谢谢你才对,我整日愁着给若溪找门什么样的夫家好,没想到跟你出门一趟,皇上就赐婚了,还是安远侯世子,是不是你牵的线?”

锦云摇头如波浪鼓,“大舅母,您这回可是谢错了人,不是我牵的线。”

青竹在一旁忍不住道,“少奶奶您就别谦虚了,若不是您提出跳篝火舞,才不会有后面的闹剧呢。”

锦云挠额笑了笑,安老夫人便笑道,“这门亲事倒是不错,只是安府乃是商家,安远侯府是真心愿意跟安府结亲吗?”

结亲素来讲究门当户对,安府可从来没想过高攀侯门,当初锦云的娘嫁进右相府,安老夫人都后悔了,因为安府照应不了她,锦云劝道,“应该不会吧,安远侯世子人很好,又是皇上赐婚,怎么会让若溪受委屈呢?”

定远侯府,赵琤进府就被安远侯找去说话了,安远侯夫人也忍不住瞪着赵琤,“看你干的好事,娘都不知道,你就敢给人家姑娘送花!”

赵玉欣站在一旁,头低低的,她不敢给赵琤使眼色,就怕被安远侯看出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要是大哥真说出来,她抵死也不承认,反正也没别的人听见,赵琤暗瞪了赵玉欣一眼,“娘,您就别责怪儿子了,您不愿意儿子娶安府的女儿?”

安远侯夫人被问的一滞,说不愿意吗?安府可不是一般的皇家,安府对朝堂有恩,还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还是右相的岳父家,琤儿娶的是叶大少奶奶的表妹,此次琤儿能遇上安姑娘,也正说明了叶大少奶奶与安姑娘关系好,他又与叶大少爷走的近,娶了安姑娘倒也不算委屈了,只是安姑娘性情品格她都一无所知,就是她的儿媳妇了,她这个做娘的心里总有些不舒坦,这也算了,玉欣也被皇上指婚了,她总共才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为了两人的婚事,她是愁白了头,结果一个都做不了主!

安远侯看的开的多,笑道,“人是他自己挑的,皇上也赐婚了,你就安心准备聘礼吧,明天去安府提亲,就是不知道温王府什么时候送聘礼来?”

赵玉欣脸一红,跺着脚跑回闺房里了。

温王府里,温王妃气的直哆嗦,狠狠的拍着桌子,不是亲事她不满意,而是清容郡主一进门就高兴的跟她道,“母妃,我就说女儿嫁的出去吧,您还不信。”

温王妃当即拍了桌子,“都订了亲了,还这么不懂规矩,娘真担心你去祸害人家夏侯世子!”

清容郡主撅着嘴,一脸哀怨的看着温王妃,温王爷坐在那里,“清容愿意去祸害他是他的福气,他敢抱怨!清容,过来。”

清容郡主当即笑着朝温王妃努嘴,“还是父王最疼女儿。”

温王妃无奈的看着温王爷,“你就惯着她吧!”

夏侯府,靖宁侯夫人对着夏侯安儿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大家闺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接人家送的花,还闹得人尽皆知,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接别人的花也就算了,你接苏二少爷的花,你不知道他是右相的儿子吗?”

夏侯安儿绞着绣帕,“他是锦云姐姐的二哥我怎么会不知道,清容郡主和欣儿都接了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静宁侯夫人气的心口一闷,“女大不中留啊!娘还不是担心你嫁进右相府会被人欺负,右相府那些姑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嫁去就跟柿子一样任人戳扁揉圆。”

夏侯安儿安慰她娘道,“娘,没事儿,锦云姐姐说会帮我的。”

静宁侯夫人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喜欢上了苏二少爷了,夏侯安儿嘴上安慰她娘,心里却很担心,苏锦容可不像锦云那么好说话,万一欺负她怎么办,不行,一定让苏猛给她一个保证才成。

第二天,御史台弹劾的奏折铺天盖地的卷到叶容痕的龙案上,弹劾的不是别人,正是锦云,说她有违妇道,竟然带着一群大家闺秀跳什么篝火舞,还男女一起跳,结果闹出来送花闹剧,皇上也不该陪着一起胡闹,尤其是赐婚,哪有一次赐婚六个人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压床

除此之外,弹劾最多的就是叶连暮了,说他夫纲不振,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女人,由着她胡作非为,简直丢尽男人的颜面,不单是在奏折里这么写,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也是这么数落指责的,还把右相算在内,说他没教好女儿。

右相冷冷的看着那些人,哼笑道,“我没教好女儿?老夫怎么教女儿的还用不着你们来管!什么叫带坏别人,你们的女儿儿子都是傻子吗,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儿子女儿教养成这样愚不可及,人云亦云,你们做父亲的还有脸面来指责老夫,老夫要是有这样的女儿儿子,干脆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右相说的不错,若是觉得锦云说的不对,有违礼数,你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结果玩的高兴了,现在又来说她不对,就跟一边说菜不好吃,还一边往嘴里塞一样。

那些个大臣的脸都火辣辣的,心里气恼又说不出来话,再说话就成自己儿子女儿成傻子了,叶容痕坐在龙椅上,看着右相舌战群臣,忍不住摇了摇头,挑右相的不是,这么多年从来没赢过,还不知道长点记性。

可是大殿上还有一部分官员的儿子女儿没有参加狩猎的,这会儿便理直气壮的站了出来,指责右相了,可无论怎么说,右相都不为所动,皇上和贤妃都参与了进去,难道皇上连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道?

叶容痕端着盏轻轻的喝着,可是看着雕刻栩栩如生的茶盏,他脑子里第一个想的就是这茶盏能值百两银子。卖了能换多少车粮食回来…叶容痕心神一愣,盯着茶盏看了半天,嘴角成了一抹苦笑,用茶盏盖轻拨弄了两下。悠然的呷了一口,放下茶盏后,扫了满大殿的文武大臣,拿起一份奏折道,“狩猎的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如今大朔已经和南舜开战,朕打算组建一支铁骑,各位将军给朕挑选一支精良的士兵出来。”

这件事。各位将军早就知道了,不过都装成不知道的样子,毕竟之前皇上从未跟他们提过,赞同的不赞同的众说纷纭,叶容痕拿出一沓银票出来,足足有七十万两,足够组建一支铁骑了,几位犹豫不定的大臣彻底心定了,皇上是真的打算组建铁骑,可心里又冒出来别疑惑。尤其是户部尚书,不是说国库里没钱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七十万两?

他们得知叶容痕有意组建铁骑起,就抱着观望的态度,铁骑岂是那么好组建的,若是叶容痕拿不出说服他们的证明,他们绝不赞同组建铁骑,倒不是怕那些精良士兵落入别人手里,若真的有铁骑,最后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皇上也说了。比武定夺。

叶容痕把钱拿出来就是明摆的告诉大家,他决心已定。即便不从军中挑,他也会重新招募,虽然可能需要的时间久些。但那支军队交给谁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那些大臣交头接耳的商议了一番后,一致同意皇上的提议,组建铁骑,而且对铁骑的掌控权势在必得!

右相站在那里,看着拿着银票的叶容痕,眉头微挑,才提出来让锦云帮皇上,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就说服皇上卖掉皇宫里的瓷器筹集了七十万两,还组建铁骑?他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女儿这么能干?右相双眼灼灼,嘴角有笑,已经在琢磨这支军队交给叶连暮合不合适了。

叶连暮站在那里,想到叶容痕拿出银票前和银票后,大殿里的气氛,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锦云对他们这些将军的心理也太了解了,皇上跟贤妃说过要组建铁骑,也说过有足够的钱去组建,沐将军依然抱着观望的态度,可是皇上一拿出银票,沐将军就立马赞同了,叶连暮想,如果只是简单的一个提议,十有**是成功不了的。

组建一支铁骑,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可现在,叶容痕让那些将军半个月之内筹集人选,买马的事也有专人负责,务必在一个月之内看到一支铁骑!

边关战火弥漫,朝廷组建铁骑忙得不可开交,国公府里,则是为了叶连祈迎娶瑞宁公主忙活着,红绸喜字挂的满处都是,几位太太也都生龙活虎了,这回装病抵抗老夫人根本没用,连大太太都被逼的不得不缴械投降,她们还能有什么用?整天待在院子里,根本没人去探视,老夫人连点补品都没让人送去,这样再装下去受罪的还是她们!

出了院子,几位太太一合计,对锦云都咬牙切齿,为了打压她,几位太太都赞同把叶连祈和瑞宁郡主的喜宴大办特办,要比当初迎娶锦云热闹百倍,青竹听到这消息时,气呼呼的禀告锦云,“少奶奶,她们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说少爷也是国公府嫡长孙,又是皇上赐婚,她们竟然说您身份比不上瑞宁郡主,所以喜宴要压过您一筹!”

瑞王是亲王不错,可又不是皇上的亲叔叔,在朝中的地位也比不上老爷,连一半都比不上,瑞宁郡主不就比少奶奶多一个郡主的身份,其余的哪里比得上少奶奶,那些太太简直就是有眼无珠,放着少奶奶不巴结,去巴结瑞宁郡主,锦云看着青竹那吹眉瞪眼的样子,轻笑摇头,谷竹也笑了,“你气什么,不就是一个喜宴么,少奶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瑞宁郡主能跟咱少奶奶比么?咱们少奶奶当初的陪嫁有多少,再加上后来安府和云暮阁给少奶奶送来的银子,瑞宁郡主的风头再大,也大不过咱们少奶奶。”

青竹自然也知道这个理,可就是气不过嘛,大太太摆明了就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儿媳,磕碜少奶奶和少爷,也就少奶奶好脾气,什么都不争,换了旁人早气的跳脚了,青竹望着锦云,“少奶奶,后天就要迎娶瑞宁郡主进门了,她给您敬茶时,回送她什么礼好呢?”

谷竹想到当初锦云进门,被大夫人摆了一道,送给几位太太见面礼时,几位太太送的见面礼,忍不住鼓起了嘴,现在轮到少奶奶收礼回礼了,谷竹望着锦云,不知道少奶奶会送什么?

锦云也头疼,她也不知道送什么好,轻不得重不得,轻了是瞧不起瑞宁郡主,重了也不合适,至少不能比几位太太的礼重,锦云想了想道,“多准备两份,到时候再看送什么吧。”

第二天上午,锦云在宁寿院陪着老夫人说笑,外面丫鬟便笑着进来禀告道,“瑞王府派人送嫁妆来了。”

老夫人高兴不已,吩咐道,“让人小心点放置,别磕坏了。”

二太太坐在那里,眼睛扫到锦云,端起茶盏啜着,问道,“也不知道大嫂请了谁家的小孩来压床?”

压床这事,锦云知道,古代男女成亲,女方会提前一天把嫁妆发过来,尤其是床,要提前安放好,还要请了小男孩来陪新郎睡一晚,将来睡在这张床的夫妻才会生男孩,不过请谁来压床这事二太太会不知道?锦云嘴角微微弧起,就听四太太感慨的看着锦云,“锦云嫁进来也有三个月了,还没有点消息,莫不是跟当初没有压床有关系?”

二太太扑笑道,“这可怪不得别人,是大少爷嫌弃孩子吵闹,自己不要的。”

老夫人脸色一沉,这事她竟然都不知道,“他不要,你们就由着他?!”

二太太神色一滞,继续喝茶不再说话了,大少爷又不是她儿子,也不归她管,老夫人要责怪也责怪不到她头上来,不过貌似也怪不到大嫂头上去,小孩请了回来,是暮儿自己不愿意,能怪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