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颖嗔怒的瞪了眼说话的人，小女人的姿态十足，“你瞎说什么，我哪有时间交男朋友，就不许我心情好啊。”
蔡思颖人长得娇美，善谈，和画馆里大部分人都交好，随口说几句玩笑话都是常有的事，不过她喜欢韩馆长的事，在大家当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馆长，蔡思颖的画交了吗？”目前大家的关注度都放在了比赛上面，方绮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至于其他人，就不那么清楚了，蔡思颖是画馆里公认的才女，就算知道她一心放在了馆长身上，也不减少画馆的未婚男人对女神的关注。
“她很早就交了，是第一批寄给FRESH的。”韩明轩在接到蔡思颖的画卷时，也惊讶了一下，通知下达没多久，她就交了上来，而且很是自信。
于是乎，众人纷纷起哄。
“大才女到时候得奖可要好好举行个庆功宴啊。”
“是啊，上最好的酒店，什么贵点什么！”
人人都在恭维着蔡思颖，而刚交画卷的方绮早就被人给无视掉了。
“这些话你们该向韩馆长说才对，韩馆长这么厉害，得奖是绝对的事。”蔡思颖很快就将话题引向了身旁的人，韩明轩的才华，画馆的人无一不佩服的，自成一派，画馆的名声大部分都是冲着他来的。
蔡思颖的话一出，大家又将话题的中心转到了韩明轩身上，两人站在一起，颇为般配。
“要真得奖，大家就随便点，见者有份。”韩明轩性格好，为人爽朗，也能开上几句玩笑。
得到韩明轩的许诺，大家都满意了，也就不起哄了。
韩明轩拿着话，对面前的方绮说到，“这么短的时间能赶出一幅作品很厉害，说不定得奖的是你。”
方绮摇了摇头，其实她想说厉害的不是她，而是顾唯一，只是短短的时间，就勾勒出出那么震撼的画，很长的时间内她都不能从那很震撼中走出，只要一提笔就觉得自己一定不行，而且，她总觉得顾唯一的画看起来很眼熟。
“韩馆长，我这还有文件要给你过目，我们进办公室说吧。”蔡思颖看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人，她能得奖，当比赛是儿戏吗？
韩明轩点头，然后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
两个主角走了，方绮本来就不是大家关注的对象，所有人重新投入工作，FRESH是国际性的比赛，顶尖的人才都未必会入围，他们这些小虾米做做梦就好了，一幅作品都没出来，还能谈什么。
方绮回到了自己的位子，自从那天撞见顾唯一的画，还有那番伤人的话，她和顾唯一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一切又好像回到之前，或者更糟，可是她实在不懂，顾唯一有那么好的才华，为什么要故意隐瞒，那是有些人一辈子都不能拥有的。
顾唯一做着自己的事，周围发生的事似乎都和她无关，而时常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当做没有察觉。
卷二：致命交易031 让她消失
离画馆的咖啡馆里，两双眼睛正盯着从画馆出来的人群。
“小嫣，你拉我来这干嘛，我可一分钟都不想待。”沈静妍接到卫嫣的电话，放下手中的事就出来了，一见面就拉着她到了画馆附近，这个咖啡馆给她留下的印象一点都不好，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踏入第二次。
卫嫣手指朝着远处人群中的一个人影，“是她？”
沈静妍顺着卫嫣所指的方向看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怕对方没有看到她。
远处向前走的人，不知为何突然转头，竟是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卫嫣手指还指着外面，沈静妍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在远处的人看来时，率先转过头。
卫嫣毫不避讳，迎着远处投来的视线，明明隔着不短的距离，人影都是模糊，更何况中间还隔着层玻璃，可她觉得她们今天要找的那个人，哥哥的情人，已经发现了她们的存在。
不等卫嫣做出反应，原本看向她们方向的人，很快就转了回去，似乎什么都没发觉一般，不做停留的向前走了。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回避她，连正面对上她你都不敢，你还拿什么去斗。”卫嫣收回视线，对于对面坐的人，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沈静妍听了卫嫣的话，懊悔的咬着下唇，随即扭回头，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
“别看了，人早走了。”卫嫣端起桌前的杯子，好心提醒到。
沈静妍暗自悔恨，就如卫嫣所说，她连对视都不敢，还拿什么去斗，这场无形的比试中，无疑她再次输给了。
“静妍，畏首畏尾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点，依靠这点，才有如今人人敬畏的卫夫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拿去争。
虽然卫嫣比自己小，可是在很多方面这个表妹，主意比她都多，不然她也不会找上卫嫣帮忙，好在两人从小关系就比较好，有了她的帮忙，以后的路也好走许多。
“小嫣，你知道我喜欢你哥多久了，我也不是心眼很多的人，而且，你不知道上次那个女人有多嚣张。”沈静妍开始向卫嫣抱怨起来上次她约见顾唯一的事，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人，霸占了卫阳不说，还和她横，真不知道自己多少斤两。
卫嫣不反驳沈静妍的话，她也不怕沈静妍有其他心眼，不过她能和沈静妍从小一起长大，对方有多大能耐她再清楚不过，她做自己的嫂子没坏处，总比一个不知根底的人进她们卫家的门好。
“放心，不然我也不会叫你出来。”卫嫣说到这，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听说我哥最近都宿在外面，还回家过几次，说不定我们等的时机到了。”
沈静妍还忿忿的脸也跟着露出了笑意，急忙问着，“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你和我说完你去找过那个女人的事之后，我就和我妈说了，她就和我爸找了过去，我爸说了，要么早点定下来，要么就按他的意思，和你结婚。”那天她妈状似无意向爸爸提起她哥卫阳养了个人，将一些讯息多说了点，爸爸就忍不住找上门去了。
沈静妍又是忧心又是开心，忧心的是要是卫阳和那个女人真的定了，那还有她什么事。
“小嫣，这回你可真要好好帮帮我了，你这么聪明，有什么主意，快说说看。”沈静妍伸手覆上卫嫣的手背，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满是恳切。
卫嫣受到沈静妍的恭维，也算享用，卫阳是她哥，可是两人的关系也算上好，将来爸爸退下来，肯定家里靠的就是卫阳，到时候沈静妍嫁给了卫阳，她办起事来，也会轻快不少。
“这还不简单，只要那个人永远消失，卫少夫人的位子不就是你的了。”卫嫣将办法说出，好似这并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难题。
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沈静妍多少还是有些失望，“我也知道只要她消失就好，可是上次我找她，让她主动离开，要多少钱我都肯给，结果她让我开价让卫阳离开，当时把我气惨了，我看她不会轻易消失的。”
沈静妍想到上次的事，还是有些愤恨不平，看起来不言不语冷冷冰冰的人，说出的话却足够恨上她几次。
卫嫣对沈静妍失望的语气也不恼，“既然她不肯自己消失，那么我们就想办法请她消失，给她钱不行，我们可以给其他人钱，我妈调查过她，来帝都才两年，没什么亲戚朋友，就算我哥事后发现她消失了，也没地方找人。”
沈静妍一点点消化着卫嫣那些话里的意思，越到后面，她越发的震惊。
“你的意思是？”沈静妍不太确定的向对面仍旧一派笑意的人求证。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你以后的幸福，想不想做卫少夫人，就看你自己的决定，毕竟这世上少了一个人存在，也是很正常的事。”卫嫣的语气很平淡，也很轻松，如她定义的一样，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沈静妍没有马上答话，端起桌上的咖啡，就着那点温度，让自己发冷的手温暖一点。
“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说不定这是唯一的一次。”卫嫣并不是在逼她，如果按照爸的说法，必须在那个女人和沈静妍中选一个，卫阳一定会选那个女人，到时候事情就难办多了。
沈静妍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咽了口唾沫，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好，让她消失！”
说完自己的抉择之后，沈静妍眼中只剩坚定，她喜欢了卫阳那么久，为了能配上他，她做了多少努力，怎么能在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被人抢走，她不允许！
卫嫣一点也不意外沈静妍的答案，笑意浮现在嘴角，这样就不怕沈静妍将来翅膀硬了，过河拆桥，什么都比不过所有事掌握在自己手中强。
卷二：致命交易032 投其所好
“你又怎么了，整天躲在我这，又吵了？”盛铭看着最近总在眼前晃悠的人，自从卫阳藏了宝之后，就鲜少在空闲时间和他们厮混，这段日子却反常的几乎天天都见到。
卫阳晃了晃手，“没。”
一谈及有关顾唯一的事，卫阳的话总是一笔带过，不愿多说。
盛铭了解卫阳的心思，也没多追问，他相信卫阳有能力处理好。
“你说，怎么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呢？”或许是憋在心中太久，卫阳终是忍不住向自己最好的兄弟求助，他只想要一个人，却始终都得不到。
听到卫阳的话，盛铭挑了下眉，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些天卫阳压抑的情绪，他都看在眼里，如今呼风唤雨的太子爷，遇到多大的难事都未曾皱过眉，可是一碰到顾唯一总会失去该有的冷静。
“当然是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你就给什么。”盛铭是几人当中经验最为丰富的，无论在一起还是已经分开的，都好聚好散，皆大欢喜。
投其所好？卫阳不是没有讨过顾唯一欢心，只是顾唯一像潭深井，无论你投什么进去，都不会有回应。
“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没用，最近我家老头催的紧，你有没有什么主意，我怕我拖不了多久了。”家里让他马上定下来，可是顾唯一那关始终都过不了，当初顾唯一点头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事先有过口头协议，只要他有了结婚对象，就要停止他们的关系。当时他脑子里只想要这个人，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种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人，顾唯一的要求并不过分。
和顾唯一以外的人结婚？干脆直接剜了他的心算了。
虽然盛铭并不清楚全部情况，但是从卫阳苦恼的样子大概能猜到一些，卫阳的压力都来自于顾唯一，那座撬不开融不化的冰山，他有时感叹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多少凌驾他人的资本和能力，还会给你一个无法轻易攀越的深壑。
“顾唯一不是基督教信徒吗，不如她礼拜日那天你去陪陪她，建立一下心理桥梁，你觉得呢，莫子维？”盛铭说到最后却话题一转，询问着一旁不说话的莫子维。
莫子维慢慢转过头去，笑着点头赞同道，“我觉得可以。”
卫阳不知道为什么盛铭会突然问起莫子维，不过既然两个最好的兄弟都这样说了，那表明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倒不如说实在没有办法。
“行，就按你说的办，那你说我要准备些什么吗？总不能和个傻子一样坐在那吧，我又不信那个。”信谁都不如信自己，卫阳是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孩子，从小灌输的就是马克思主义唯物论。
“这事啊，我也不清楚，你问问莫子维，他是从资本主义回来的，他应该清楚。”盛铭将事一推，全推给了莫子维。
卫阳有些奇怪，今天的盛铭好像有些不太对，好像总是将话抛给莫子维，可是从两人的气氛来看，也不像发生了什么过节。
“我去过几次教堂，盛铭倒说对了，你去也不用准备什么，你只要安静坐着，听着就好。”莫子维将自己的建议说出，并无反常的表情，一切看起来再自然不过。
卫阳心中有疑虑，却没直白说出，莫子维难得再次相聚，下次机会还不知有没有，有时候说出反而坏事，两人既然愿意维持表面的平静，就说明事不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什么事都去干预。
“我说卫阳，你就那么喜欢顾唯一啊，长得比她漂亮的不多，但是还有，你要是喜欢她那种类型的，花多大力气，我也给你找来，她的心比铁打的还硬，要不换一个吧，你这不是再给自己找罪受。”盛铭理解不了卫阳的想法，这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就非她顾唯一不可了。
卫阳脸色一沉，对盛铭的话极为不满，“我就要顾唯一，不管是李唯一，张唯一，我卫阳一眼都不懒得看，我就要定了她，盛铭，你要是遇见那么一个人，你就说不出刚才的话了，有时候你的心不由你去选择，你遇见了她，认定了她，无论其后有多苦，你都不会后悔当初，我爱她。比我想得还爱。”
一番剥白，让在场的两人都沉默了，就连一向轻松自如的莫子维也带着一副深思的表情，能让卫阳说出这一番话，已经印证了他最后一句话，比他想得还爱，或许也出乎他们的想象。
盛铭拍了拍卫阳的肩头，好似无形的支持，是，他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也体会不到卫阳说的感情，可是他知道卫阳是什么样的人，情感内敛，没有积压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轻易外泄的人，他怕如果最后卫阳不能和顾唯一在一起，会变成什么样。
只是顾唯一，就是个未知的谜，在不清楚谜底之前，谁也猜不出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放心吧，我和莫子维会帮你的，我们是兄弟。”盛铭爽朗一笑，带出些好友之间的豪气仗义。
这种违和感再次出现，卫阳莫名的看向莫子维，盛铭既然不想说，那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嗯，我们是兄弟。”莫子维笑着应承，并无不同。
等卫阳将视线转回的时候，莫子维就看到盛铭投来的目光，含笑的眼中是警告。
眨眼间，里面又什么都没有，那一瞬间转换的很快，却实实在在的让莫子维看在眼中，莫子维不动声色，表面依旧维持着平时的表情，卫阳都有所察觉，他这个被针对的人怎么会不清楚，他只想知道，盛铭到底知道多少。
卷二：致命交易033 Luca主教
听取盛铭的提议，卫阳决定陪顾唯一参加礼拜，这些天，虽然在躲着顾唯一，但是刚好军部有事要处理，并未经常回家，本想赶回去第二天好一同去教堂，可是临时被事绊住了，等他解决完之后，已经耽误了时间，如果要再等一个礼拜，他肯定没有那个耐心。
当卫阳赶到教堂的时候，他猜想早就开始了，这时进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他本意是来讨好顾唯一，别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得好了。
就在卫阳犯难不知该进还是等在这直到人出来的时候，就一个穿着红色祭服的外国男人远远走来。
卫阳没有多想就追了上去。
“这位先生。”卫阳脚步快，不短的距离很快就追了上去，他不是基督信徒，不能准确的叫出面前人的名称，只好选个大众统称，不过对方是个外国人，不知能不能听得懂中文。
被叫住的人带着笑转身，用着能听得明白的中文回到，“你好。”
卫阳看着眼前帅气的面孔，这样的人作为牧师在教堂真的可以吗？简直比他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还要耀眼！这一刻，卫阳首先想到不是他叫住人的本意，而是开始暗自妒恨起眼前的一张帅气脸孔。
金色的头发，深邃蔚蓝的眼眸，精致的五官，没有华贵的装饰和服装，却透着一股贵族之气，左耳上佩戴着十字银制耳钉。最让人暗恨的就是那白皙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个勾引人的小白脸，放这么一个人总是在顾唯一面前晃悠，难保不出什么意外。
“我现在还能进去吗？”卫阳忍着想要暴走的冲动，询问着他追来的本意，现在何必发作，等回去找个机会将人弄走就是。
身穿红衣祭服的人仍旧挂着笑，点了点头，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卫阳道谢之后，转身就朝着教堂里小跑而去，背对身后人的时候，丝毫不掩饰对其的不喜。
红衣人一直带着笑，目送着人进了教堂之后才重新抬起步伐向前而行。
当卫阳推门而入，就下意识的往角落处，偏僻的地方寻去，果然就见一个人少的角落处发现了他要找的人。
卫阳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下，此时的顾唯一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是他一点都喜欢这时的她，总觉得本就难以接近的人，现在离自己就更远了。
很想出声叫住身旁的人，最终还是忍住了，从顾唯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错过周日的礼拜，就知道她有多重视了，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岌岌可危了，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安静的听着前方的神父涌颂着圣经，卫阳大部分的精力还是放在了一旁的顾唯一身上，这些天见她的次数极少，不知道有没有准时吃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好像又瘦了。
此时，两人像是在比着谁更专注，卫阳从进来起就盯着顾唯一，而顾唯一不知是故意忽略身旁的人，还是对于神父所讲的经文太过沉溺，总之，连些许余光都没有给身旁多出的身影。
几个小时过去，礼拜的时间过去了，直至有人起身离场，卫阳才叫着身旁的人。
“唯一。”就连几天分离的时间他都觉得难熬，他实在无法想象将来两人不能相守会变成什么样。
顾唯一这才侧目看向出现在教堂的人，她们在一起这么久，卫阳从未来过，不过来不来，为什么来，这些原因她都不在意。
“今天回去吗？”卫阳不回家好几天的事也是常有，在他刚评军衔的时候更加。
卫阳点头，他心里是矛盾的，他想时常见到顾唯一，可是又怕面对她，那些未曾解决的问题累积在一起，现在变成了无法解开的乱麻。
“顾小姐，请稍等。”神父走来，留住要走的人。
本来准备离开的人，停了下来，顾唯一看向神父，等着神父接下来要说的话。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主教要来我们教区吗，他昨天刚到，我为你引见下，他马上就来了，啊，你看他来了。”说话间，神父望向门口方向，惊喜的说到。
顾唯一寻着神父目光而去，就见门口一个人逆着光向她们走来。
当卫阳看到来人时，眼中的神色一暗，这人不就是他遇见的红衣人吗。
“呵呵，Luca主教，这就是我向你说起过的顾小姐，顾小姐，这位是Luca主教。”神父为两人介绍着，Luca主教虽然年轻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是见解却非常独到，最能传播上帝的福音。
Luca主教精致的脸庞，带着和善的笑容，像是神最好的使者，声音干净清朗，嘴里说出的语言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
神父听着叽里呱啦的话，也有些晕，Luca主教是从国外来的人，第一次见面两人交谈时用的是中文，沟通顺畅，所以就引见给了顾小姐，怎么现在又说起了意大利语。
顾唯一的表情不多，很少的事情能引起她的波动，可是卫阳清楚，现在看似平静的人，其实因为眼前的年轻主教而受到了影响，这个叫Luca的外国男人，从进来起，目光就一直锁定在顾唯一身上，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她们之间绝对认识！
“对不起，Father，我想我不能倾听主教的福音了，我先走了。”顾唯一保持着平静向神父告辞，一切看起来并无失态。
神父只道是她不通语言，心里却纳闷为什么Luca主教不用中文，不过主教会这样自有其用意，他还是不要多事，以免干扰到主教的想法。
卫阳自见到眼前所谓的主教起，就不待见他，现在处处透着诡异，他的不待见到达了顶点，可是，如果想要知道顾唯一的过去，或许，眼前的外国男人就是唯一的突破口，这份诱惑让卫阳明知暗藏危险却依旧兴奋。
顾唯一如常的向前走，主教也不出声挽留，面上任然是和善的笑容，卫阳忍不住回头朝着身后的人看去，那一瞬间，天使与恶魔，再难分辨。
卷二：致命交易034 认识的人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卫阳满脑子都是那个叫Luca的外国男人，在知道那个人可能认识顾唯一的刹那，他甚至想将人直接押了回去拷问，他以为自己对所谓的过去不在意，霸道的占有现在，绝不可能放手的将来，可是在出现契机的时候，他才发现，哪怕是他未曾参与过的过去，他也想拥有。
相对卫阳心事重重的样子，顾唯一的表现和平时根本无差。
“那个人，你认识吧。”卫阳相信自己的直觉，根本就用不上问句。
“嗯。”顾唯一也干脆，大方承认了。
越是坦诚，卫阳觉得接下来的问题越不知该如何问，很多问题闷在心中很久，比如他查了这么久，为什么完全查不到顾唯一的过去，而那个叫Luca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多心，离开前的那一眼，那人脸上的笑，无处不透着诡异。哪怕穿着神职人员的祭服，也隐藏不了他是极其危险人物的事实，只是顾唯一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而这些她又知不知道？
“你和他很熟？”卫阳的问话有些小心翼翼，对于顾唯一的过去，他不是没有试图从顾唯一这了解过，只是，那像一块禁地，擅闯者死。
“不熟，只是认识。”顾唯一的声音很平淡，透着股疏离，那人对她来说只是个泛泛之交而已。
话到这，卫阳就不再继续追问，他和顾唯一正是紧张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要是再触及顾唯一的禁地，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