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凤捭欲哭无泪。要强的她怎么肯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怕疼呢?

见她没有反对,秦少郅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夫君,你、你体力真好。”

“夫人你也不差啊。”

凤捭:“…可是夫君,我觉得这太晚了,真的不能来第三回了。明儿一早,我怕是要起不来了。我还得给祖母和母亲请安。”

“明儿就不请安了。”秦少郅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们正在努力给她们造曾孙和孙子,她们会体谅的。”

“可是这样不好吧…百事孝为先。”

秦少郅有些泄气,委屈地说:“那好吧。”

凤捭微微一笑,第一次觉得请安是个非常好的借口。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还没醒透,不过一看见秦少郅那双眼贼亮贼亮地盯着自己,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狼,就立即彻底清醒了。

“夫君?”

秦少郅眨了眨眼,紧贴着她微微磨蹭着身体,一脸纯然地说:“夫人,不是我为夫不克制,是它…真的不听话呐。”

凤捭:“…”

最后,凤捭被秦少郅缠着,直到很晚很晚才起。

作者有话要说:去走亲戚了,回到家晚上十一点了…

我尽力了,只能挤出这么点…

不会被举报吧?我认真地看了两遍,研究这措辞和动作,生怕不和谐啊!

、第 26 章

凤捭将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她愁容满面。

昨晚一晚上她被秦少郅折磨得够累,整个身体都像散了架一样。等秦少郅起身离开之后,她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丫鬟们都知道少爷今晚睡在这屋,而且早膳时间过了之后才起。

所以,锦姑也没敢进去提醒凤捭就要起床去给长辈们请安。

凤捭起床之后,觉得自己要虚脱了一般。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是多么好的,一般男的都不是她对手。可是怎么被秦少郅压了几回之后,就累成这样了?

她恨恨地骂着秦少郅不懂得怜香惜玉,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发现床单上有一片地方被染成了红色…

她紧张地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哪儿受了伤。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身上好多地方,尤其是脖子到胸口那一片儿,有许多红红的痕迹。

联想到秦少郅那诡异的克妻身份,凤捭吓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飞快地穿好衣服,吩咐流玉去备水,她要泡澡。

翠玉进来收拾床铺的时候,也看到了床上的血迹,吓了一跳,赶紧去跟锦姑说了,她怕是少爷和少夫人昨晚大家,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锦姑看到床单上的血,顿时明白,自己公主和驸马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于是她微笑着对翠玉道:“没事儿的,少夫人和少爷恩爱着呢。把这床单被褥都撤下,换新的即可。”

翠玉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看锦姑的脸上不禁没有忧虑,反而是高兴,也就没再追着问下午。她立即听话地跟丹玉一起,将床上的被褥等所有都换上新的。

这时候,凤捭连早膳也不吃,直接去泡澡了。

锦姑想她这一夜折腾,必是累了,怕她不懂,万一是那里被磨得破了皮也不说出来就不好了,也就亲自去看看正在泡澡的凤捭。

同时,她还备下了一碗养生补气的汤羹,无奈凤捭只肯把头露在水面上,就是不肯坐起来喝下汤,于是锦姑亲手喂她吃下。

“公主,您以后早上可不能不用早膳,女人家的身子,还是得精心伺候着才行。”

凤捭叹了一口气,说:“锦姑,你说我…会不会死?”

锦姑笑道:“公主活得好端端的,说这些个话做什么。”

凤捭想了想,内心挣扎了很久,决定对锦姑说:“我…我怀疑我要被秦少郅克死了!”

锦姑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

锦姑在将军府呆了这么些天,对驸马那克妻的光荣事迹也略有耳闻,如今公主这么说,她十分紧张,忙问:“公主,您是不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凤捭觉得把自己泡在热水里过了一会,现在已经不那么累了,下面的痛楚感也已荡然无存。

只是身上那些红色的印记仍然清晰可见。

她皱着眉头对锦姑道:“我早上起来,发现床上又血迹…我怀疑是我的血!而且,锦姑你看啊。”凤捭坐起来,露出脖子以下的部位。

“锦姑,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红的东西?我…我觉得都怪秦少郅!”

锦姑看见她身上的那些小草莓,噗嗤笑了,掩嘴道:“是是是,都是驸马的错!”

凤捭想象自己慢慢全身都是这样的红色,然后在来个可怕的流血化脓,凄惨而又可怕的死去,真想就此两眼一翻,与世长辞。

她咬住自己的胳膊,呜呜哭着,埋怨道:“我可不要那么窝囊的去死。哪怕死带着我的军队杀了秦少郅!”

她把自己的胳膊当成秦少郅,狠狠地啃了好几口,又觉得自己咬得力量有些重,立马心疼地吮了吮。

锦姑笑着安慰道:“公主,你不会有事的。”

“那我身上这些…”话说了一半,凤捭发现她刚才又啃又咬又吮的那处地方,似乎…也变红了,而且样子和自己身上的那些红色很像…

她想到昨晚上,秦少郅在她身上又是亲的咬的…

凤捭看了看一脸笑意的锦姑,羞愧地再次缩回水中。

这一次,她直接连头都没露出来,整个人埋在水下玩起了憋气。

锦姑见公主好像明白,也就不在多言,说:“公主我一会去让流玉拿几套合身的衣服。”

凤捭探出头,眼睛闪着亮光,说:“恩,要能完全看不见我脖子的那种。”

“锦姑晓得。”

穿戴完毕,凤捭这才有了胃口,一口气吃了好多东西。

她问翠玉:“今天秦少郅去哪儿了?”

翠玉回道:“少夫人,少爷今天早上从这儿离开之后,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后来又去了夫人的院子,再后来,少爷就出门了,估计是要到晌午才回来。”

凤捭点点头,说:“回头我得吩咐一下外院的侍卫们,要是发现秦少郅去了百花楼,一定要告诉我。”

翠玉表示不解:“夫人…这是为何?”

凤捭挑了挑眉。

她用的东西,哪怕她没那么喜欢,用着不那么顺手,也不能叫别人同时享用。

毕竟秦少郅有过出现在百花楼的前科。

总之,他秦少郅要是再敢去百花楼,她就敢打折他的腿,同时也要活劈了百花楼里的小妖精。

咦,秦少郅还有一个小妾啊。

那个喜欢蹬鼻子上脸叫她姐姐的曹安清,凤捭一点都不喜欢。

长得丑,而且跟自己脾性不合。

凤捭勾了勾嘴唇,决定今晚上要跟秦少郅好好聊一聊。

如果他要去找那个小妾,那就必须把和离书写好。

反正离开将军府,她就算回不去木辽国,也可以用自己的嫁妆在这大周活下去。

这么打定主意,凤捭的心情开始慢慢好转。

不过,心情并没好多久。

晌午刚过,姚氏身边的碧玺就来请凤捭去偏院走一趟。

从碧玺的表情可以看出,不像是什么好事。

翠玉替凤捭问碧玺:“碧玺姐姐,是夫人叫少夫人过去的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碧玺鼻子翘得老高,说:“我们做奴婢的,哪里知道夫人的心思。左右不过是那曹姨娘身体不舒服了。”

翠玉很是困惑,心道,曹姨娘身体不舒服了,不去找大夫,找少夫人干嘛?

凤捭一面过去,一面在想,难道是自己昨天捏了她几下,把她捏出毛病来了?

这人也太脆了吧。

凤捭对自己的手感还是挺有信心的,就她那点力道,顶多是当时让曹安清感觉很痛而已。

带着未知的猜测,凤捭来到了偏院。

姚氏和大夫这时都在。

凤捭一进屋,姚氏便不由分说训了她一同,理由无非是她没有未来当家主母的风范,不守规矩,身为晚辈竟然偷奸耍滑不去请安,身为正室,竟然对偏房的妾室不闻不问。

“凤捭,将军府虽不是帝王之家,可要想在这后院里当家,须得叫旁人服气才可。”姚氏端起婆婆的架子,训斥了凤捭一大通。

凤捭站得笔直笔直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其实她压根没认真听,左耳进右耳出。唯独记得她那一句要叫旁人服气。你说要让将军府的所有人都佩服她,她不敢夸下海口,毕竟大周的琴棋书画歌舞技能,她统统没有;但是要让人服气,她的方法是有的,而且简单粗暴。

若是不服气,就打到服气为止。

目测将军府,这后院里的一干婆子丫鬟小厮,甚至车夫马夫,能和她一拼高下的人,几乎没有。

这时,大夫已经瞧完病,正恭敬地给姚氏报告。

这大夫说:“回夫人,贵夫人应该是寒邪入体,加之受了些许惊,才病得犯迷糊。我会开一些方子,回头按时让其喝下即可。”

丫鬟送走了大夫,姚氏这才皱着眉头说:“受了惊吓?”

姚氏默默抬头,看着凤捭。

她觉得,整个将军府里,最狠的当属自己这儿媳妇凤捭。

昨日在赛诗会上,她说的那个话,姚氏可是用心记下了。

凤捭被她看得一脸郁闷,说:“您盯着我的脸瞧什么?难不成我脸色有东西?”伸手摸了摸,“…没有啊。”

姚氏眼神闪了闪,说:“你是正妻,该有的大度还是得有的。”

凤捭道:“母亲,我昨天也就告诉曹姨娘,没事别叫我姐姐,我跟她又不熟。”

姚氏冷哼一声,说:“那果然是你吓唬她了?”

凤捭揉了揉眉心,心道:这姚氏怎么跟她儿子秦少郅一个德行,没事哼什么哼。我还想哼哼呐。

她说:“母亲,我只是遵循规矩啊,不是说在你们大周,妾和奴婢是一样的,哪有奴婢喊主子姐姐的?我说了她两句她就吓成这样,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能说她了?”

姚氏被凤捭反问得无话可说。

姚氏嫁给秦家,一直都没有什么糟心事,除了秦少郅的婚事。她的姐姐,旭王妃,整日都要被旭王爷的那些妾室庶子弄得头疼,还得应付皇家的各种关系。所以,她完全不会体谅正妻面对妾室的那种情感。

当她当了婆婆,心里有的只是儿子,只希望媳妇对儿子能做到三从四德,也没站在媳妇的立场去想过。

“你总是有理的。”姚氏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规矩是得有,可想家和安宁,也少不了融洽。毕竟你和她都是服侍郅儿,没必要生分成那样。”

姚氏这话,凤捭就不开心了。

人偏心可以,偏得太过就不好了。

姚氏这话姚氏搁之前说,凤捭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觉得轻松许多,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顺势求姚氏让秦少郅休了自己,但是今日不同往时。她跟秦少郅圆了房,说不准没几天就添一位小小公主活着小小将军,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管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叫姨娘。

她也学着冷哼一声,笑道:“是呢,婆婆您是最有气度的人。媳妇跟婆婆一比,真是差太远了。媳妇真的想跟着婆婆好好学学同妾室和平共存…咦,公公好像从来都没娶妾室吧?”

姚氏被她的话讥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拂袖而去。

凤捭见姚氏走了,一刻都不在偏院多呆,立即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已经做好准备,和秦少郅谈谈人生。

心中的白益已死。

眼前的秦少郅可是活的。

要是和秦少郅谈不妥,那就直接往崩里谈。

自从陆沁没了,曹安清病了。院子里的丫鬟看凤捭的眼光也有些不一样。

譬如十分迷信的翠玉和丹玉,总会时不时过来问一声:“少夫人,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们觉得,将军的命还是挺硬的,少夫人需要万事小心。譬如,吃饭千万不能吃多撑着,也不能吃块噎着,喝茶也不可烫着,走路更要小心。

下午,等陈清授课结束,她想去骑射场伸展拳脚,练练骑射,以免生疏。结果翠玉和丹玉一直劝她。

“少夫人,您还是小心为好!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凤捭快服了她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o^)/~

、第 27 章

凤捭不相信自己骑了半辈子的马,还能摔下来?

她要是能从马背上摔下,那大周中原之地的人,没几个能不摔下来的。

除了翠玉,另外三玉都是很早就伺候凤捭的丫鬟,虽然凤捭公主也不常在王宫里待着,但是她们也晓得公主就是头顺毛驴,不能逆着来,越是逆着来她越是要去做。当年木辽王听了凤捭说要去军队里,就硬是不同意,结果凤捭和木辽王犟上了…最后,还是木辽王和王妃妥协,同意她去军里,但是只有十天。

她们都以为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的公主,应该只是一时兴起,想去玩玩而已。

可到最后,谁也没想到,木辽国最小的公主竟然将木辽军队带得有声有色,还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这之后,她就替代了自己的哥哥,成了木辽国的统帅。

丹玉想起这些陈年旧事,赶紧拉了拉翠玉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别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