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急速地耸动了几下,他揽住她的腰,长叹一声,托起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下去,“想不想我?”

“想!”她柔如秋水,无处着力,只好挂在他的脖子上任他*碾磨,快要透不过气时,才放了她,“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要躲开?”

她喘了两口,弱弱地回答:“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才不是。”他气恼,盯着她嫣红的唇发愣,又覆了上去,轻揉慢捻,用*描摹着她的唇形,慢慢探入,卷起她的*温柔地*,“我想赶去和你一起吃午饭,你却不在办公室。前天回来的,偏偏碰上几个同学,硬拉去喝酒,结果醉了。昨天又是忙了一天,今天巴巴地来看你,结果…你说我怎么罚你?”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你对我一点也不紧张,也不积极,遇到象捡到,失掉象漏掉?”

原来,原来是虚荣心作怪。

她苦笑,“我说我不敢,你相信吗?”

他定定地看着她,突地进屋抓起她的包,“我们走。”

“去哪?”

他瞪瞪她,“你说呢?”

全青台的红灯好象被雨浇熄了,他疯狂地一路飙到荷塘月色。在电梯里,两人就开始拉扯了。

电梯门一开,也不知保安同志有没偷看,她衣冠不整地埋在他怀里。撑出理智开了门,门一关上,他就疯了,都没来及进卧室,在沙发上,他就急切地*了她,仿佛要不够似的,一下接一下,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每一寸肌肤都被吻得发痛。

“哦,少宁,少宁…。”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有一点痛,*。”

他真的放柔了,慢慢托抱着走进卧室。

卧室里居然有了一张床,素净的床单,精致的质地,是她喜欢的风格。她在这边住过几次,一直睡不惯榻榻米。卧室里还新增了一组衣柜。

“少宁?”她娇声叹息。

“专心点。”他吻着她胸前的柔软,轻怜惜爱,“明天请半天假,我们去下民政局,嗯?”

她全身酥麻,根本听不清他讲了什么,“好!”她懒懒地应道。

正文 20,心动频率(上)

这种感觉荡人心魄,他的双手温暖干燥,他的轮廊鲜明硬朗,他的外表清洁体面,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天天沐浴才有的气息。更令她叹息的是他拥着她时的有力臂膀。

我一生渴望被人珍藏,妥善安放,免我惊,免我扰,免我四*离,免我无可枝可依。身子轻飘飘地飞过云端的那一刻,她闭上眼,不知怎么想起书上读到的一句话。

是他吗?是的,应该是的。

她勾起小腿环住他的腰,同样让他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她睡沉了。

叶少宁轻轻地将背对着的她拉过来,安在他的肩窝处。手腕有点痛,是在南京的工地上碰伤的。不能怪那扎钢筋的工人,他有些走神,太阳当头照下,也让他有点眩,安全帽戴着不太舒服,他拿下来想重新理一理,后面有人叫小心,他本能地伸手护住头,头没受伤,手腕给戳了一道大口子,当场血如泉涌。

别人惊慌失措,他反到冷静了。在医院包扎伤口时,他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

初到南京的这几天,他焦躁、烦闷,温和的人突然变得苛刻、冷漠,无故地和下属发火。

童悦的置身事外,让他很是生气。

其实他也是惊愕的,但那不会成为他的包袱。总经理,讲得再好听,也是一高级打工的。你不努力工作,随时会被炒鱿鱼。在他的心里面,乐静芬是一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上司,他敬重她、钦佩她。

这样一个地产业呼风唤雨的女强人,无论气场和风范,都是极佳的。但是…每次从高速上下来,经过那个小面馆,她总会让司机停下来。

“这种垃圾,怎么能苟活在这世上?为什么不被车给撞死呢?总有一天,我要放把火,把她活活地给烧死…”她一遍遍地咒骂,语句之狠毒,表情之狰狞,和市井上骂街的妇人没有两样。

泰华里面元老级的职员透露,乐静芬此生中唯一的滑铁卢,就是面馆的老板娘江冰洁。她不仅拥有车城的初恋,而且还成功地让志得意满时的车城为她犯罪,为她抛弃妻女、舍弃荣华富贵,与她蜗在这里,做一对你挑水来我浇园、你耕田来我织布的神仙眷侣。后来,车城因为女儿回到了乐静芬身边,人前人后表现得伉俪情深,江冰洁却仍守在他们曾经的爱情小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快成一块牌坊了。这活生生的事实足够让乐静芬心中长出一片刺林了,经过这里时,就刺得心中生疼。

这些事,叶少宁听过就过去了。只是走到这里时,不知怎么就会瞟上几眼,那个江冰洁无论从哪方面,都是和乐静芬不能相提并论了,但是爱情,从来无规律可循。

秘书开玩笑地说,我们去吃碗面吧,见见那个打败乐董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风情?

无聊!他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多有趣,江冰洁居然是童悦的妈妈。老天这一次真的是一曲三叹。

他真没把这当个事,公司在意的是个人的工作表现和业绩,他喜欢谁,不在这个工作范畴内。童悦那怯怯的、柔弱的语气,反到让他心疼无比。

以前,他对江冰洁是漠然的,现在,他讨厌这个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抛下十二岁的小童悦时,她真的不配称之为母亲。

他刚想对童悦说几句怜惜的话,童悦就砸过来那么一句话。

在她的心里面,他不值得她信任和依赖么?他们是从*开始,可是后来,他已经用慎重的态度证明,这份感情,他是认真的。

她却没有当真!

她好象是看准他会放手的。因为*妈不喜欢她,因为他为了不丢掉工作,必须要在意乐静芬的心情。比较而言,她就可有可无了。

气到浑身发抖,生怕口不择言,才选择沉默,暂时避开。

气过之后,又生出不舍。

她并不卑微,她只是害怕受到伤害,只是在假装坚强、假装潇洒。

笨女人!他柔柔地叹息,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睡得不久,但睡得很香。睁开眼,浅浅的白光悄然从窗帘下面漏进来,身边没有人。

下床拉开卧室的门,一室清风。童悦窝在沙发里,穿着他的薄毛衣,在电脑上十指如飞。

认真工作中的女人很美,他承认,是的,那散下来的发丝,紧抿的*,时不时蹙起的眉,令他轻易地砰然心动。

“你醒了?”察觉到他的注视,她扭过头,微红了脸。

他走过去,把电脑挪开,抱着她坐到他腿上,“几点起来的?”

“昨晚…那样,教案没来得及写,我只好四点爬起来补。”她羞赧地由着他啄吻。“我还做了早饭。”

“什么?”

“红米栗子粥,补血抗寒。”

他挑了挑眉,“我都离家几天了,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我到楼下的超市买的,那儿二十四小时营业。”她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伤腕,对着伤口处吹了吹口气,然后贴上自己的面颊。

她没有问他怎么受伤的,仿佛不必问,她已知。

“人家有没讲你是今天最早的顾客?”他含住她的*。

“嗯,所以人家还额外多给了我两粒栗子。”她的气息一丝丝被他吮进了腹内。

他轻笑,“那好,我一会多吃的。吃完,我们先去下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