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她先回房间,他和罗特助几个开了短会。

当他进屋时,她已洗好澡坐在床边翻杂志。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搁在她肩上,头低下,嗅着她发中的清香,气息有些不稳。

她仰起头,“去洗澡…”最后一个语气词突地被他噙入了口中,辗转*,非常用力,象沙漠中走了多日的人,看到水,饥渴到失态。

“和我*吧!”他拉她入怀,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边。

童悦“哗”地每根头发丝都直立敬礼。不能说是“肉麻”,也不能说是“酥软”,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没有配合地起了欲望,而是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新鲜所刺激,每一个细胞都瞪大了眼感叹惊奇。

叶少宁不是张扬溢于言表的人,他非常内敛,从来没有这样露骨地直白过。他们有过激情,也疯狂过,但多是行动大于语言。

“我想你…”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一路缓慢地滑下,一直将手停留在她的*上,轻轻地*着,唇也贴*的耳畔,突然变得非常温柔。

“这里没有套套。”无措的她冒出一丝理智。

他暗哑的声音传来,“专心点,抱紧我!”

咝的一声,童悦听到心中某个东西在发芽抽穗。

仿佛再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只是她不知用什么方式来回应他,长睫颤了几下,缓缓闭上,放软身子,把主动松交给他。

他好像是第一次面对她的身体,她细致光滑的皮肤,她身体上每一个起伏。他用指头抚遍它们,用前所末有的耐心,而她也是前所未有的柔软,接纳并且*。身体的里里外外在他的触动下一片一片苏醒,他们是这般的契合、完美。

她听到他满足的喘气声,她微张着唇,跟着*,这远远还不够。

身子散乱得像一地的碎片,每一片灼灼闪着光,她久久地拼不拢这些碎片,任由它们摊在那儿。

他也没有动。

两个人都沉默着,似乎很享受此时的感觉,以及怀念。

半晌,他翻身下来,将她复又捞进怀中,“一起去洗洗?”

慵懒迷离的音调让她的心跳无法规则,“明早可以吗?”她实在挤不出一丝力气。浑身的汗水,一床的狼藉,都等到明天再处理吧!

他凑近,在她床上一啄,“好的,老婆!”

窗外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穿进来,浅浅薄薄的撒在床上,她看到他颈部动脉的*、温雅的俊容。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四周,被下紧贴的肌肤黏在一块。他的手拽着她,十指紧握,她挣不开,也不想挣。

“你好不好?”他像想起了什么,追问了句。

“你不自信吗?”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他低低地笑了,“旷疏一阵子了,怕你有意见,所以想听你说。童悦…”

“嗯?”她倦倦地闭着眼。

“童悦!”

“嗯?”

“童悦!”

她睁开。

“不准先睡着,等我一起睡。”

“好!”她弯弯嘴角。

“你来北京,我…很开心,谢谢你!”他突然像脱去了沉重的盔甲,浑身轻松,呼吸畅快,根本没有了应该有的疲惫。

谢她什么呢?她想问,但想想有些问题还是保留好,只要知道结果不太坏就行。不能再挑剔了,她若处在他的位置,不见得比他做得好。

她只记得在婚礼上,当她看到彦杰满脸是泪的时候,她的眼中只看是见彦杰,忘了身后站着他。是他一把抓住她,给她婚礼,给她承诺。

人生那么多的坎,陷阱、诱惑那么多,哪能每次都轻松跃过,但只要另一方不松手,再艰难的障碍,终有越过去的那一天。

第二天,没玩什么景点,逛了西单、王府井,买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是谁陪着。他给她买了两套新款春装,还买了条漂亮的丝巾,说等穿衬衫时可以搭配着系。

她注意到这一天他都没看手机,神色也不是昨天那么心神不宁。

晚上,他带她出去吃饭,同桌的还有两个人。他介绍说是恒宇的董事长裴迪文和太太舒畅。

男人们聊股市、地产,她听舒畅聊育儿经。舒畅是滨江人,做过记者,现在有一儿一女,为了孩子辞去工作,专心在家相夫教子。裴迪文明明和叶少宁聊得起劲,却有只眼睛始终关注着舒畅有没好好吃东西,不时提醒她一下。

“知道啦,管家婆,真受不了你。”舒畅佯装狠狠地瞪他。

裴迪文慢条斯礼地说道:“受不了也得忍,裴太太,一辈子长呢!”

童悦忙把眼睛挪向旁边,无法相信都是结婚五六年的夫妻了,这种亲昵的语调和神态好似蜜恋中。

舒悦邀请童悦去香港玩,“购物、玩乐都可以,我给你当向导。”

童悦婉言谢绝。

“那叶总去总部述职时,你和他一同过来,让他陪你,我请你吃饭。”舒畅一片盛情。

她朝叶少宁瞥了一眼,浅浅地笑笑。

“少宁,如果你觉着在青台这边不太好开展工作,可以先去滨江那边呆几年,然后再过来。”裴迪文道。

叶少宁微笑,“滨江离青台不算远,在哪都没差别。只要在地产业,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裴董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裴迪文点点头,“乐董也许不卖我人情,但灵瞳的面子她会给的。只是她心里面可能有些疙瘩,毕竟你是她一手培养的。”

“没有关系,泰华人才辈出。”

“会是车小姐接替你的位置吗?”

“我没有过问,相信乐董已有安排。”

“那好,有事你直接和我联系好了。牧远那边工作差不多安排妥当,你什么时候到都可以。”

君牧远是恒宇青台分公司的总经理,以前是裴迪文弟弟裴迪声的秘书,裴迪文总部差人手,这次把他调回总部。

四人都不是喜欢*的人,吃完饭也没其他节目,早早就分开了。

她在房间里整理行李,明天早班飞机,要赶上第三节课。叶少宁坐在桌边上网,起身倒茶时,看她蹙着眉发怔。

他一臂搂过她,“怎么了,担心我以后没办法让你败家吗?”

“我也有工作的,不担心这个。但是少宁,你真的要跳槽?”心突突地跳着,有意外,也有激动,还有心酸。以后,再也和车城一家没有任何交集了吗?

像是冥冥之中割不断的丝线,怎么理怎么躲,总是避不开那家人,先是江冰洁,再是她。

“什么真和假,已是事实了。恒宇是地产界的第一块牌子,我这属于人往高处走。以后我们要重新认识很多人了,作为总经理太太,你得时时注意形像哦。对了,你会跳舞吗?”

“什么样的?丢手绢那种?”

他大笑,“搂搂抱抱的贴面舞,说是恒宇员工在团年会上必看的节目之一。”

她咽了下口水,“听着好象不难,找个老师教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