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君浮一瞬间僵住,脚下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这声音他听了十几年怎么会不认识?可小师弟方才叫的阿衍,阿衍那一定是凤云国三皇子凤云衍,如此说来…阿离便是凤云衍?

呵,老天爷真是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小师弟还不够,如今还要加上阿离…

“小栖儿,我们等了你好久了!你去见外婆就不要我们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好担心你,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对了,你不是去见你外婆了么?怎么会在这儿的?”一走过来凤云衍便一把拉住了凤云栖的手,滔滔不绝。

“阿衍。”凤云栖沉声低唤,反手拉住了凤云衍的手,将人拉到了君浮身旁,“阿衍,这位是君国王子,王子殿下,这位是凤云国三皇子凤云衍。”

老天爷真是喜欢开玩笑,他们三个如今这算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么?

“噢,原来是王子殿下,我是…”剩余的话在抬头看到那张脸之后尽数僵在口中,凤云衍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一瞬,蓦地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这张脸还如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怎…怎么回事?我…他…小栖儿,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好像看到…”

凤云栖蓦地接口,“阿衍认错人了,方才连我也认错了呢?没想到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认错人?这…可是…”凤云衍还是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真的是认错人了么?眼前这个人不仅长得与大师兄一模一样,穿的衣服也是一样,甚至连神态举止都是一样!真的是两个人么?

“原来这位就是贵国三皇子殿下,君浮有礼。”君浮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脸上是温润有礼的笑。

陌生的称谓,让风云呀愣了一下,依旧呆呆的,“王子殿下有礼…”

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这个人真的不是大师兄么?可小师弟都说不是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世上真有如此想象的人么?

此时,君研华凤云邪桃花也走了过来。

“主人。”桃花走到凤云栖身旁轻唤一声,看到眼前安然无恙的人才渐渐安下心来,不知为何一到了君国,他就觉得好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原来真是君浮啊?”看到君浮陪在凤云栖身边,君研华松了口气,却也觉得奇怪,“栖儿,你不是去见外婆了么?怎么会跟君浮在这儿?”

“舅舅与外婆有事要说,君浮便带着我在宫内四处转转,方才正要回去。”凤云栖解释道。

“原来如此…”君研华眸色一暗,恍然点头,这才想到身边的人,忙的介绍道,“对了,君浮,这位是凤云国四皇子,四殿下,这是君浮,我们君国唯一的王子。”

王子?凤云邪眸色隐隐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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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快乐,我汗,快过去了…

第八十五章

王子?凤云邪眸色隐隐一暗,拱手施礼,“原是王子殿下,凤云邪有礼。”

君庭明明尚未娶妻,这个王子殿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甚至连君浮这两个字都不曾听说过,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还是说…之前这个君浮一直被君庭隐藏起来了?

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这个君庭果然不能小看!

“四殿下有礼。”君浮躬身还了一礼,虽然只是方才匆匆一眼,还是看到了那深幽的眸光,带着质疑与审视,这个凤云邪果然不一般!与阿离迥然不同,冷漠高贵,自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强大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压迫。

父皇说过,凤云国最应该防的人便是凤云邪,关于凤云邪的资料虽然了解的不多,在朝中也没什么实权,却是一个无法忽视的人!凤云蘅虽为太子,却过于优柔寡断,难成大器,若生于太平盛世或许是一个亲民的好皇帝,五皇子凤云清更不足挂齿,最多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热血少年罢了,唯一成谜的便是三皇子凤云衍,如今这个问题也解决了。

阿离的个性他很清楚,他无心权势,只想逍遥一生,。虽跟在师父身边十几年却从未不看兵书,只看医书,一旦两国开战,也成不了什么威胁,如今唯一的威胁便是小师弟…

相识十几年,他却始终不曾了解过他。

父皇决意已定,早已无法更改,与凤云国一战在所难免。

他有他的立场,小师弟有小师弟的立场,难道他们之间从此便横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么?其实最痛苦的人是小师弟罢,一方是自己的国家,另一方却是自己的亲舅舅,还有他…

“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别这么拘礼了,走,已经是午膳时间了,都回端阳宫去。”君研华分明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不动声色的适时打破渐渐僵化的氛围。

不知为何,这几个人在一起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嗯,研华姨娘说的对,我们都回去罢。”凤云栖随声符合,挽着君研华的手走在前面,后方几人也跟了上来,唯有凤云衍还怔怔的愣在原地,似乎没回过神来。

桃花走了两步,怪异的回头,“三殿下?”

这家伙怎么从方才就变得很奇怪的样子?平时那么闹腾的一个人,从方才就安静的过分,还一直在发呆,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嗯?哦…”凤云衍闻声一怔回过神来,一反常态的没有聒噪,而是静静的跟在了人群后。

桃花见状怪异的凝眉,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凤云栖君研华两人走在前面一句接一句的聊着,从君昭华到踏雪,再到凤云国的生活起居,民风习俗。

凤云邪君浮两人跟在稍后的距离,脚步轻缓。

“之前从未听过王子殿下的名讳,方才听到真有一些惊讶呢?”凤云邪转眸望向身旁的人,狭长的眸中带着浓浓的探究。

君浮闻言一震,微笑道,“自小随师父云游,才回国不久。君浮乃父皇养子,之前并未修入君家族谱,所以外界并不知君浮的存在。”

“原来如此…”凤云邪恍然,微微颔首致歉,“对不起,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强,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这没什么,四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君浮略略颔首,始终保持着温润的浅笑。

端阳宫

一行人回到端阳宫的时候君庭已经离开了,凤云栖领着凤云衍凤云邪二人觐见之后便传了膳,所有人都留在了端阳宫用午膳,君庭推说有急事要处理并未出席。

用罢午膳,众人随君谨言到了后花园饮茶谈心,君研华看出君谨言情绪异样,半个时候后便推说君谨言到了时间要休息,便留下君浮陪同几人,径自扶着君谨言回了寝宫。

寝宫内

君研华将君谨言扶到床上躺下,拧了巾绢轻拭着君谨言有些红肿的双眼,“母后,七哥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君谨言伸手抚上眼睛,叹息出声,“怎么?很明显么?栖儿他们肯定都发现了罢…”

“母后,七哥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否则你怎么会…”君研华握住了君谨言的手,语气有些急切,“母后,七哥他是不是想对栖儿…”

“他答应我暂时不会伤害栖儿。”君谨言的声音压的很低,满是疲惫。

如今她已经不知该如何阻止他了,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让他停下来…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但那个也未必有用。若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也只有那么做了。

“暂时?”听到这句话,君研华不知道她似乎该松口气还是该提高警惕,“只是暂时么?这么说,七哥还没有打消对栖儿动手的念头了。母后,这次栖儿他们回来恐怕很难再回去了,我虽不知道七哥确切的计划,但经过这十七年来的了解,我猜他下一步便会向凤云国下战书了,而且栖儿和那两个皇子便是他手上最有利的棋子。”

君谨言缓缓闭上双眸,“妍儿,你以为老七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填平他心中的恨,他想踏平凤云国,而后夺回九儿,母后,这些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回九儿,不是么?”

“你说得对,但他的恨不该由凤云国来承担,更不该由天下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来承担。虽然老七变了很多,但他毕竟是我儿子,我还是了解他的,他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取下凤云国来填补他心中的恨,他只是想摧毁九儿唯一的依存,让她无法再躲避下去,他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夺回九儿,恨啊怨啊,那些都是借口罢了…”君谨言缓缓坐起身,靠在了软枕上,“妍儿,母后想要阻止这一切,可是如今已经有心无力,只有两个办法,但这两个办法确切的说只有一个…”

“什么方法?”君研华急急地追问,顿了顿,蓦地一震,“母后,难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为了顾全大局,唯有舍弃小家了。”

“可是母后…”

“那是唯一的办法。”想到什么,君谨言禁不住叮嘱道,“妍儿,你要好好地保护自己,栖儿还有母后保护。老七对你恨意未消,若是因为栖儿而惹怒了他,只怕你又要被关进天牢了,现在的老七已经不是以前的老七了我真怕有一日…”

“母后,我没关系的,再怎么说我还是他的亲妹妹,他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的…就算他真的起了杀心,也会顾忌着九儿,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栖儿,等母后的寿辰一过便送他们出海,只有离开了君国,我们才能真正安心。”君研华截下了剩余的话,起身坐到君谨言身旁,倾身轻轻靠在了君谨言的肩上。

“傻丫头,一辈子都在为别人,什么时候也为你自己想想…”君谨言伸手搂住了身侧的人,红了眼眶。

“我没关系的,母后。”君研华只微微的笑,纤细温柔,宛若海中月影,恬静飘渺,好似会随时消失。

自从见到了君浮,凤云衍就一直呈痴傻状态,一直怔怔的盯着君浮,不管他在做什么。

凤云栖提醒多次未果,最后只得放弃。

“主人,三皇子他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王子看,好奇怪啊?”一直旁观的桃花都忍不住了。

耳畔压低的嗓音让凤云栖一怔,顿时无奈的抚额,“别管他了,随他去罢。”

连桃花也发现了么?这个阿离真是一点儿也不会掩饰,只怕再这样下去会弄得人尽皆知。

“小皇叔。”凤云邪突然起身走了过来,原本静谧的氛围被打破,几人都是一怔,凤云栖诧异的转眸,“四皇子有事?”

“头有些痛,想让小皇叔替我扎几针。”凤云邪拧着眉头,指尖按揉着太阳穴,似乎真的很难受。

凤云栖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把戏,倒也没揭穿,正好他们走了让出一点空间给阿离,“嗯,我们进去再行针罢,外面有风。”

“稍微离开一会儿,见谅。”风云邪朝君浮微微颔首。

“四殿下治疗要紧,不必顾忌我们。”君浮起身回礼,目送几人离去。

凤云衍第一次没有跟过去,而是选择流了下来,这件事他必须要弄清楚!

一路进了殿内,凤云邪却停在门边拦住了桃花,“桃花姑娘请留步,我与小皇叔有话要说。”

桃花闻言凝眉,眸中的不悦一闪而逝,随即望向了走进殿内的凤云栖,“主人…”

这个凤云邪每次都要将他支开,主人都不瞒他,他凭什么!真是可恨!

“桃花,留在外面守着。”这里毕竟是君国皇宫,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连凤云栖都这么说了,桃花垮下脸转身走了出去。

凤云邪见状满意的勾唇,缓步走进殿内,“小皇叔不告诉我,你与那个君浮是什么关系么?”

凤云栖闻言一震,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身后气息贴近,凤云栖眸色一暗,侧身避开,身后的人抱了个空,“四皇子,这里是君国皇宫,请你自重点。”

“小皇叔躲了我那么久,如今还想要继续么?”凤云邪不以为意的收回双臂,继续贴近。

第八十六章

自那晚说明了他的心意之后,他便一直躲着他,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如今已经不想再等了。

“我并不是躲你,而是想让你清醒清醒,若是减少与我的接触,或许…”对上那双倏然幽暗的双眸,凤云栖自动停下来,“我不管你会不会放弃,但我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预料中的答案,凤云邪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心底还是有些失望,“小皇叔说的不可能只是因为小皇叔还没有爱上我,若小皇叔爱上我了,便没有什么不可能,而我有那个自信终有一日你会爱上我。”

笃定的语气,让凤云栖觉得可笑,“我真想知道你这份自信究竟是出于何处,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心,你又凭什么那么肯定?”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我有感觉小皇叔一定会爱上我的,虽然不知还要等多久,但我会一直等下去…”凤云邪走到凤云栖身前一步左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微微倾身,唇角勾出邪佞的弧度,见凤云栖想退开,蓦地开口转移了话题,“小皇叔,现在我们要讨论的应该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而是如何能在寿宴结束之后成功回凤云国,这才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

凤云栖后退的动作一瞬间僵住,定定的望着眼前过分精致的冷佞面容,片刻之后无声的笑了,“四皇子果然是四皇子,你怎么知道这根本没有任何影子的事?还是说,是你的直觉?”

连她也只是怀疑而已,他这个毫不相干的旁观者却如此清楚的看透了局势,真可怕的一个人。

“嗯,直觉是有一部分…”凤云邪满意于两人此刻的距离,微微偏头思考着点了点头,“其实,小皇叔,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我并不是故意瞒你,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我现在告诉你,你应该不会怪我罢?”

“隐瞒我一件事?什么事?”凤云栖闻言倏地眯起了眸子。

仅凭直觉怎么可能感觉得出来,况且那明明是她都还不了解的事,就凤云国与君国几百年的和平盟约来说,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除非他一直都在主意君国的动向!

“我可以告诉小皇叔,但小皇叔必须先答应我不能怪我,也不能生我的气。”为了以防万一,凤云邪趁机提了条件。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甚至还涉及到了他的隐私…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凤云邪轻哼,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事?

“这不是威胁,而是为了我与小皇叔之间和平的相处关系。”凤云邪微微一笑,等待着回答,“小皇叔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小皇叔迟早都要生我的气,不若再等等。”

“你这分明就是威胁。”凤云栖扬眉冷笑,“我答应你,说罢。”

“小皇叔可要记住方才说过的话。”凤云邪闻言眸色一亮,满意的扬唇一笑,随即靠近些许,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其实,我是连城堡堡主…”

凤云邪愣了一瞬,眸色渐渐暗了下去,“你说什么?你是连城堡堡主?”

如此说来,她一直让桃花去调查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了,他明明知道却一直瞒着她。一个人看着整场戏,感觉一定很不错罢?

凤云邪居然是连城堡堡主,她从未将他与连城堡联系在一起,始终还是小看了他,虽然她一直清楚这个人不能小觑,到头来依然被他摆了一道。想来也是,凤云邪这样的人若要报仇怎能不做好万分的准备,这十几年来怎会只蜗居与深宫之中,必定会在暗中培养势力。

察觉到凤云栖的异样,凤云邪心中涌上不详的预感,“小皇叔,你不会生气了罢?你忘了你方才答应过我了,不会怪我,不会生气的?”

果然,他还是会生气!换了是他,被人隐瞒了这么久他也会生气,而至不仅仅是生气而已…

何况他所隐瞒的事还是关于太妃娘娘的,那么重视太妃娘娘的他又怎会不生气?他倒不是怕他生气,而是怕他不理他。

“我答应过的话自然作数,我并没有生四皇子的气,只是一时太过震惊而已。”凤云栖勾唇浅笑,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越发冷冽,“只是我想四皇子一直瞒着我并不是因为找不到时机,而是想等到了君国继续调查对么?那现在四皇子可以告诉我调查的结果么?”

凤云邪闻言心中一震,果然啊,小皇叔就是小皇叔,将他的心思看的如此透彻!“调查的确在继续,只是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关于君国十七年前的事情被隐瞒的天衣无缝,除了当事人之外外人无一知晓,而且过了这么多年调查起来的确很困难。关于君庭的改变,我只知道是因为十七年前,具体是因为哪件事还没调查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凤云邪小心翼翼的看了凤云栖一眼,对上那双冷冽的凤眸,无奈的敛眉,“小皇叔你不要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问你不过什么,不要转移话题。”唇角的笑意隐去,凤云栖完全冷了脸。

“好罢,我说了。”见凤云栖真的动气了,凤云邪也不敢再耽搁了,生怕真的惹怒了某人就不好办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可以不必当真。君庭的改变在十七年前,而骤然改变的时间就是太妃娘娘远嫁风云国的时候,我觉得君庭的改变就是因为太妃娘娘…”

“废话。”凤云栖闻言冷嗤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个原因,我想知道的是,我娘与我舅舅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你的调查没用,猜测也一样没用,我看,你那连城堡的招牌也该砸了。”

“所以我说发生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如今唯一的方法便去问当事人。小皇叔,你明白我的意思罢?”见凤云栖凝眉沉思,凤云邪不动声色的上前扶着凤云栖一同坐在了软榻上,“你可以去问你外婆,或者是你姨娘…但得到答案的可能性为零,若是直接去问君庭或许能得到答案也未可知。只是,让你去见君庭,而且还是问他敏感的话题,我总觉得很危险…不知为何,我看到君庭看你的眼神就觉得很不对劲,那眼神完全不像正常人看外孙的眼神,而是…”

“而是什么?”凤云栖抽出自己的手,缓缓转头,“而是恨,对么?”

“原来小皇叔知道…”对上那双幽暗的凤眸,凤云邪无声轻笑,又锲而不舍的握住了凤云栖的另一只手,“看来,我们彼此都没有看错,那的确是恨。那如今,小皇叔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凤云栖重复着这三个字,眸中一片深谙,“后日便是外婆寿宴,时间已经不多了,君国我不能白来一趟…”

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个被隐瞒的真相,那个让母亲惧怕的真相。

也许是时候该去找君庭了…

“小皇叔打算去找君庭么?”低柔的嗓音在耳畔散开,温热的气息轻拂在肌肤上痒痒的,带起一阵轻颤,凤云邪侧身偎近凤云栖,几乎贴在凤云栖的侧脸上,狭眸微勾,说不出的魅惑。

凤云栖身子一僵,声音冷了下去,“凤云邪,我说过我不喜欢与人接近,你若再不离开…”

“我若不离开,小皇叔打算对我怎样呢?”凤云邪非但没有远离,反而贴的更近,薄唇若有似无的划过那细腻的肌肤。

凤云栖没有再接话,眸色一寒,银光闪过,指尖的飞刀已飞射而出!

嗖嗖!

凤云邪侧身避开,探出的右手指尖夹着两柄飞刀,唇角笑意未减,“看来我真是逼的太紧了,小皇叔又狠下心来对我出手了呢?”见凤云栖冷着一张脸,也不搭理他,凤云邪自讨没趣的耸耸肩,收起飞刀小心的放到了凤云栖手中,“好了,不逗你了。若你去找君庭,必须先告诉我一声可以么?我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一定要告诉我好么?”

温柔的语气,若非凤云栖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凤云邪说话的口气。

明明对人冷漠如冰,对她却总是…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认识我了?”凤云邪不解的挑眉,伸手摸了摸下巴,“还是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凤云栖闻言,满脸黑线的移开目光。

“怎么?小皇叔现在才发现我长得俊美非凡么?”凤云邪见状笑了,“那个君浮也是君武的徒弟罢,看样子他并不想认你们,他是你的师弟还是师兄?”

前一句还在自恋,后一句话题就突然到了君浮身上,对凤云邪跳跃性思维,凤云栖无言以对,“师兄。”

“师兄?”凤云邪微微蹙眉,“那也是阿衍的师兄?”

“你到底想问什么?”凤云栖不悦的转眸,“这问题与你而言有什么关系么?”

凤云邪没有理会凤云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道,“原来那个君浮是你们两人的师兄,看样子,应该是大师兄罢…”

凤云栖:…

“你们也相处了十二年了,阿衍都对你…那个君浮不会也对你…”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不得不正视,一个情敌已经够麻烦了,他可不想再来一个。

凤云栖终于他想说什么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兄弟俩一样变态。”

这家伙竟然连大师兄也…虽然在那之后她也曾怀疑过,但从再相见之后来看,大师兄对他只是师兄弟情而已,而且他已经选择了君庭。或许,他是想将蓬莱山的一切记忆封存,在君国只做君浮。

“变态?”凤云邪挑眉,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不禁笑了,“从喜欢上小皇叔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是正常人了,或许这个形容很符合。”

凤云栖偏过头,完全无言以对。

既然他都承认了,她还什么可说的?

后花园内

自凤云栖凤云邪走了之后,便没有人再说话,凤云衍一反常态并没有急急地询问,还是一直盯着君浮看,良久之后,君浮终于开口,“这儿不要你们侍候了,都下去罢。”

“是。”宫女们盈盈失礼,恭敬地退了下去。

转眼间后花园内除了不远处的侍卫之外,再去闲杂人等,迎上那道执着逼视的双眸,君浮不禁莞尔,“三殿下好像有什么话要问我,现在已经没人打扰了,三殿下要问什么就问罢?若是君浮知道,一定相告。”

一段时间不见,这小子好像变了不少呢,至少忍耐力就比以前好了不少,若是以前肯定早已忍不住冲过来质问他了。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这句话果然是正确的,如今他能与小师弟统一战线,而他却要独自与他们为敌。

其实,他很羡慕他呢…

凤云衍依然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张脸,怎么看都是同样一张脸,小师弟为什么说他认错人了呢?连他都觉得这个人就是大师兄,小师弟那样聪明的人怎会认不出来呢?难道,另有隐情?

就算是有隐情,又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何况他们是什么关系,就算有什么事儿不能说明白?还是说,他们两人只瞒着他一个?

大师兄和小师弟都装着不认识对方,越看越可疑,怎么可以就只瞒着他一个!

既然不认他,他就一定要找方法让他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