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心闻言表情顿僵:“你不要嘲笑他脸上的疤,那疤其实是、是我小时候用刀划的。”

“什么?你划的?”郝光光诧异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娇滴滴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姑娘能伤到那个冷冰冰的恐怖男。

叶云心羞愧地低下头,扭着手指头道:“我小时候比较霸道,仗着叶伯伯和韬哥哥的宠爱总是欺负人,对叶伯伯带回来的孤儿尤其看不顺眼,就是东方哥哥啦。他爹爹以前是叶伯伯的得力下属,后因救叶伯伯身亡,叶伯伯便收养了东方哥哥,对他极为重视,我、我不知怎么的就很讨厌那个整日不苟言笑的孤儿,不仅不给他好脸色看还老笑话他长得像块黑炭。”

“他、他其实长得很好看,一点都不比韬哥哥和左哥哥差,庄内很多小丫头都偷偷爱慕着他。我当时年幼懂得的少,看他对别的姑娘温和就生气,有一次他帮一个丫环提了一桶水,我、我当时不知抽了什么疯就冲上去抢过他一直放在袖口中的匕首就往他脸上划了一刀。呜呜,我当时魔愣了,还说就讨厌他那张招蜂引蝶的脸,结果大概是这句话伤了他的自尊心,他脸上的疤贺大夫是可以消去的,可是他拒绝了。”

“啊,你以前居然这么混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郝光光瞬间对叶云心肃然起敬,两眼放光地望着愧疚地直抹泪的人。

“你别笑我了,伤了东方哥哥的脸是我自小到大做得最离谱的一件事,事后被祖父请了家法打得昏迷了好几日,之后又被罚跪祠堂面璧思过,很久之后我才知道祖父还有爹娘都去向东方哥哥道歉了,他们还差点儿跪下,是东方哥哥仁厚阻止了,否则我、我…他还说只是破了相而已,并没有生我的气。”有些话憋在心里太多实在难受,一旦找到了想要倾诉的对象就想将所有苦恼都说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郝光光觉得这比小丫环讲的话本子有趣多了,听得特别投入,毕竟是真事,话本子上的故事都是编的。

“其实我应该早就、就那样了,否则也不会见他对丫环好就不高兴,更不会失控到破了他的相。反正之后我就有点不敢见他,见到了也不敢看他,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喜欢。可我不敢告诉他,前阵子左哥哥开玩笑时说东方哥哥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韬哥哥。”叶云心垮着脸,带有婴儿肥的小脸上写满了后悔两个字。

“喜欢就说啊,这有什么不敢的?一直让他误会下去岂不是耽误了你?”郝光光实在是搞不懂女儿家羞答答想说不敢说的别扭心思,在她的观念中喜欢就说出来,像她老爹似的,喜欢她的美人娘就直接将人偷走,要是像叶云心这样别别扭扭的,美人娘早被别的男人抢跑了。

叶云心瞪过去,嗔道:“你是没有喜欢过人吧?怎么懂得因喜欢一个人而患得患失的心情?何况我是女子,哪里好意思跑去告诉他我喜欢他。”

“没喜欢过人又如何?等我喜欢了就直接告诉他,才不会像你这般扭扭捏捏的,黄花菜都凉了还在扭扭捏捏。”郝光光一脸鄙夷地道。

“哼,我等着你喜欢上韬哥哥的一天,看到时你会不会像今日说得这般有勇气!”

“喜欢个屁!我可能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但就是不会喜欢姓叶的那个大变态!你想等到那一天就等吧,等得你成了老太婆都不会发生。”郝光光翻白眼道,她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直囚禁她不给她好日子过的叶韬?

“你别说得那么肯定,当年我还不懂事时就像你一样觉得自己最讨厌的人是东方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他,结果我、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他。”说到后面时叶云心不好意思地捧着发红的脸傻笑。

没有人喜欢被人一个劲儿地与最讨厌的人凑成一对的,郝光光对叶云心不停提起叶韬的事感到恼火,这一生气立刻便将某人的威胁忘到了脑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你闭嘴!我与你不一样,那东方佑没欺压过你,你喜欢上他不足为奇,可那大变态叶韬对我就从来没好过,居然还让我去娶一个蛇蝎美人!不仅践踏我的尊严还无视我的性命,这种人渣我喜欢他做什么?哪怕太阳打西边出来、天下红雨、你抛弃了冰块儿东方爱上了白小三,我都不会喜欢上那变态!”

“白小三是谁?”

“白小三是我前…”话未说完的郝光光见到突然走进来的男人时脑子登时一蒙,立刻便将要说的话忘光了。

“没想到我在你眼中是这个样子的,很好,很好。”叶韬噙着一抹令人看了为之胆寒的笑慢慢走进来。

“韬哥哥。”叶云心站起身来,见叶韬脸色不善,同情地看了眼窝囊地缩起脖子来的郝光光,随意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如、如兰哪里去了?”郝光光气得咬牙切齿的,暗怪如兰关键时刻不通报。

“是我不让她们通报的,有意见?”叶韬如泰山压顶般向郝光光靠近。

“没意见!庄主说什么就是什么。”郝光光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对离得越来越近的叶韬僵笑着。

叶韬伸出手轻轻一拎将郝光光提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抵到墙壁上压低身子困住她。

“你要做什么?!”郝光光吓得哇哇大叫,冷汗一点点冒出来,挣扎了下哪里逃得出去?她被叶韬用双臂牢牢地困在了他的怀抱与墙壁之间。

“我曾说过,你骂我一次便吻肿你的唇一次,我说到做到。”叶韬说完捏住郝光光的下巴,固定住她不停摇晃的头,俯身慢慢靠过去。

“呜哇,你饶了我吧,真的没有下次了行不行?”叶韬的气息越来越浓,敏感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拂在她的脸上,郝光光双腿颤得立都立不住了,哭着求饶。

“你只要骂我,我便当你在渴望我的吻。敢打我便是在暗示着你想被我扒光衣服!而若是你妄图逃走呢,则在说明什么?”叶韬声音低柔,享受地打量着示弱讨饶的郝光光。

变态,真是个大变态!郝光光心中无声呐喊着,眼泪掉得更凶了。

“哭什么?好像被虐待了一样,我这可是在牺牲色/相成全你想被吻肿嘴唇的愿望,我对你可真纵容。”语毕,叶韬“如郝光光所愿”地俯首用嘴封住了因颤抖更显魅惑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我的娘,三更终于来了!!!!!!!!自猫来到晋江时起,就没强大到过一天更新一万四千字过!三章加起来一万四千字啊啊啊啊啊,猫猫好了不起,太太太牛叉了有木有!这么勤快的猫亲们不许霸王哇,三更啊三更,容我下去继续激动一下先。

不一般

郝光光连着好几日不敢出房门,哪个丫头婆子端着好吃的好喝的来她只让丫环留下东西,人绝对不见!

之所以不见完全是因为叶韬,每想起那日的事就气得想杀人,她的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肿,房里的三个丫头一看到她的嘴就眼带暧昧掩嘴偷笑,刺激得郝光光将屋内的铜镜都砸了,那明显“犯过罪”的嘴唇她一点都不想看!

叶韬与郝光光在屋内“激情”的事迹不久便传得沸沸扬扬,证据就是郝光光那像是吃了好几个辣椒般红肿得厉害的嘴唇,还有她不出门且拒绝见客的“害羞”模样,这都被如兰她们偷偷地传了出去。

打趣郝光光的人不少,但敢打趣叶韬的几乎没有,唯一的一个敢打趣的左沉舟某日摸着下巴暧昧地笑话叶韬:“憋太久的男人猛起来果然与众不同,拿人家姑娘当柿子咬,你悠着点儿,别吓坏了人家。”

就是这句话惹毛了叶韬,可怜的左沉舟被据大家伙儿猜测是“恼羞成怒”的叶韬打发走去各地巡察生意去了。

其实庄内人都知道,这种大规模巡察生意的事只有临近年关那两个月才做,而此时冬天还没到左沉舟就被强势命令去了,原因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让我进去吧,我要找光光玩。”叶云心又来了,正与如兰她们在院门口进行几日来不知道第多少次的交涉。

“如兰姑娘,小姐吩咐不见客的,您先回去吧。”如兰无奈地劝道。

“是韬哥哥允许我来的。”叶云心说完后向郝光光的屋子方向大声喊起来,“郝光光,是韬哥哥让我来的,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去告诉韬哥哥,到时后果自负,哼!”

屋内,知道叶云心来了避不见面的郝光光闻言气得嘴角直抽,站起身“砰”地一下打开窗子,非常不高兴地冲外吼了一嗓子:“进来吧,吵死个人了!”

诡计得逞的叶云心得意地朝如兰她们一笑,扬着下巴美滋滋地进门了。

“想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呢,不将韬哥哥搬出来今日我又得无功而返。”进门的第一句话就将郝光光气着了。

“找我有事?”郝光光板着脸一点都不友好地道。

“啧啧,这么凶干嘛,我是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叶云心在郝光光对面坐下,淘气地眨着暧昧的大眼盯着郝光光早已恢复如常的嘴唇猛看。

“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可以走了!”郝光光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发脾气,直接送客。

那日被叶韬堵在房里又啃又咬了近半个时辰的事让她连睡觉都能被噩梦惊醒,现在再被叶云心一调侃登时气得头发梢恨不得都冒起火来。

“怎么这么大火气啊,你别气了,我说笑的。”叶云心收起玩心,略带忐忑地小声道歉。

郝光光瞪过去,没好气地道:“若换成几年前你还讨厌东方冰块儿的时候被他堵屋里…那个什么了很久,你会高兴被别人拿这种事来说笑吗?!”

叶云心吓得一哆嗦,前两次见面郝光光都和和气气的,又觉得有点投缘,是以敢调侃她,谁想今日她会这么凶,瑟缩了下怕怕地保证道:“你别气了,我发誓以后绝不再拿你与韬哥哥说笑了成不?”

“再有下次就将你脱光了直接送到东方冰块儿床上去,让你一、夜、春、宵!”郝光光威胁。

轰的一下,叶云心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又羞又惊又怒地指着郝光光:“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仅说得出,还能做得到!”郝光光哼了一声,只要她不骂叶韬不打叶韬又不逃跑的话,做什么事她都不怕。

“你太流氓了!”叶云心控诉道。

“这都是跟你那亲爱的‘韬哥哥’学的。”

叶云心气乎乎地瞪了郝光光几眼,大概是终于了解了对方的心情,收起恼意换了个话题道:“这几日你都不跟我玩,好无聊。”

“就知道玩,都大姑娘了,眼看就要嫁人了居然还整日往外跑,你家人也不说你?”

想到叶云心自小众星捧月似的在一众宠她爱她的亲人间长大,郝光光就羡慕不已,她只有爹和娘,娘死得早,后来爹爹也去了,目前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世上,没人宠就罢了,还总被坏人欺负。

“有什么可说的,以后就算嫁也是嫁庄里的人…”叶云心想起了想嫁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甜蜜羞涩的笑。

“就你这磨磨蹭蹭的总背后偷着脸红的模样怎么嫁给冰块儿去?”郝光光鄙夷,她就受不了叶云心羞答答又患得患失的模样,一点都不干净利落。

“一定会嫁的!祖父说到时与韬哥哥商量,让韬哥哥作主将我许配给、给东方哥哥。”叶云心说话时大眼睛里满是喜悦,就是因为得到这个好消息才想找郝光光来分享喜悦,结果谁想连着好几日都被拒之门外。

“是吗?那真是件好事。”郝光光衷心祝福道,她向来是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叶云心不故意气她时两人就能相处得很好,她们年龄相近,还都是天真心眼不坏的小姑娘,脾性比较合对方的口味,于是很快便成了比较谈得来的朋友。

“早就想来告诉你这件事了,就你总将我赶走。”叶云心再次控诉起来。

“你以后如果不说令我生气的话就随时欢迎你来。”

“一言为定。”叶云心笑了,因嫁东方佑有望这几日她动不动就笑,浑身散发的喜悦很轻易感染到周围的人。

女孩子在一起最爱谈论的话题便是彼此的心上人了,郝光光没有心上人没什么可谈的,于是便一直听着叶云心说着几年来东方佑的点点滴滴,不同于叶云心急需找人分享她酸甜爱恋的喜悦心情,郝光光最想做的事是将叶韬所做的一切恶事都抖落出来,然后拉着人与她一起骂他,可惜吃过了好几次教训的她此时根本是有那心却没那胆。

“对了,左就平日里你我都无事,要不我每日教你识字如何?上午我教你识字,下午你教我功夫吧?”叶云心眨动着无邪大眼询问道。

“不好,我才不要识字,功夫我到是可以教你一些。”郝光光回道。

“不让我教你识字,你会后悔的。”叶云心嘟着嘴道。

“为什么会后悔?”

“哼,不屑让我教,到时…”

“到时什么?”

“哎呀,都晌午了,我要赶紧回去,明日再来寻你玩。”叶云心看到一旁的砂漏惊呼一声,没来得及回答郝光光的问题便急匆匆走了。

自从那日叶韬狠狠“欺负”了郝光光后就一直没再出现,这点令郝光光稍稍好过一点,否则真怕夜不能寐,被他吓得神经错乱。

次日,在屋子里闷了太久的郝光光终于决定“不害羞”了,想出去走动走动,刚出院门就被叶韬的贴身侍卫叫走了,说叶韬有事要找她。

叶韬没有在书房,而是在山庄的后山处等着郝光光,身旁站着东方佑。

“主上,郝姨娘带来了。”侍卫禀报。

跟在他身后的郝光光被那声“郝姨娘”震得眼皮狠狠抽动了两下,虽不满,却理智地没敢在叶韬面前抗议称呼的事,假装那声郝姨娘叫的不是她。

“嗯。”叶韬转过身望向睁大眼开始好奇地在山间树木中来回打量的郝光光。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郝光光打量了一圈,看出山上布满了各种阵法。

叶韬背着双手淡淡地望着几日不见的郝光光,俊眸在她的唇上停顿了片刻,随后立刻转移了目光,道:“想必你也看出了些门道来,既然你会破阵,这些阵法怕是应该也难不住你。”

“你是想试试我的能耐?”郝光光瞪大眼问。

“是有这打算,不用怕,阵里的机关已经关掉,你只管进去试试,若半柱香内还没出来我自会派人进去寻你。”叶韬淡声解释道。

“阵法的尽头是通往何处的?”郝光光眼中闪现雀跃,闷了好几日总算有了个好玩的事,暂时将对叶韬的怨恨搁置到了一边。

“通往哪里你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叶韬唇角含笑,语气中存了几分诱惑。

“去就去,这阵比你说的那什么阵要简单点儿,我很快就会出来。”郝光光胸有成竹地说完,迈开步子便向江湖人闻风色变的神秘肃穆阵法走去。

“光光。”郝光光进去时,叶韬突然出声唤道,不知怎么的这“光光”两个字很轻易地便唤了出来。

“什么?”郝光光下意识地转身回应。

“有特殊情况记得大声通知我们。”叶韬眉头微微皱了皱,为自己莫名涌上的类似关心的反应感到很不习惯,并且排斥。

“知道了,还有,不许叫我‘光光’!”郝光光瞪了眼叶韬,转身进了阵法之中,当初她曾毫不给面子地拒绝白小三的娘唤她光光,此时她同样拒绝叶韬这般唤她,这么亲密的称呼是关系与她非常亲近之人才能唤的。

叶韬闻言眸中温度顿时降了下来,抿紧唇不悦地望着郝光光消失的方向。

一直没出声的东方佑眼中突然划过一抹笑意,道:“很有趣的姑娘。”

“哼,不知死活又傻又笨还不识抬举的野丫头!”叶韬恼火地批判道。

难得见叶韬如此情绪外露地批判一名女子,尤其还连续用了好几个贬义词,果真如左沉舟说的那般叶韬对那个郝光光有点不一般,东方佑向来少有情绪波动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丝笑意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郝光光还没有出来,叶韬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皱。

“她真的能破阵?”东方佑语带疑惑地问。

“阵都能破,何况她刚刚明明说了这些阵法相对来说要容易些。”叶韬语气中也不敢那么肯定了。

“阵里机关是暂时撤了,但说不定会有野兽出没。”东方佑说道。

叶韬没开口,只是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下意识地攥了起来。

一旁燃着的香已经烧了一半,郝光光还没出来,叶韬刚要开口唤人进去寻郝光光,正在这里阵里突然传出一道女子的惊呼。

东方佑迅速施展轻功奔了过去,与此同时,一道更快的黑色身影自他身旁略过,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奔去。

“这么在意?”东方佑见状大为惊讶。

很快,叶韬便看到了跌坐在地上捂住脚直呲牙的郝光光,在她面前停住质问:“出了何事大惊小怪的?”

“扭到脚了。”郝光光回答得有些没脸,这阵法一点都难不倒她,之所以没立刻出去是因为怀疑这里是通往外面的路,于是特意多探查了番,还没寻到通往外面的路时间就要到了,怕叶韬知道她有逃跑的心思只得迅速往回赶。

光顾着做贼心虚了没注意脚下,踩到了凸起的石头,本来轻功甚好的她绊到了石头也是不会跌倒的,但好巧不巧地偏就在这时腿抽筋了,于是就…

“蠢死你算了!简直是会轻功人士的耻辱。”叶韬黑着脸批评道。

都快被自己臊死了的郝光光被叶韬一鄙视,脸子更挂不住了,尤其旁边还有个“冰块儿”在,忍不住回嘴道:“还不是因为这几日没休息好腿抽筋了吗?”

“没休息好?”叶韬面露狐疑之色。

“哼。”郝光光忿忿地别开脸,她能说每天夜里都会被那个“被咬”的噩梦惊醒,于是后半夜便会一直担心着叶韬突然出现“强迫”了她而再也睡不着吗?

见两人要吵起来,东方佑及时开口道:“出去再说吧。”

郝光光闻言放下肿起来的右脚,双手撑地慢慢爬起来,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叶韬看不过去,不由分说上前便将她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对叶韬的接触有点“恐惧症”的郝光光惊声尖叫。

“闭嘴!”叶韬冷声喝道。

感觉到了叶韬的怒火,郝光光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只得僵着身子垮着脸任由他将她抱出阵去。

“据说你这些日子很闲,既然如此自明日起开始学识字吧,我亲自教!”叶韬瞥了眼脸色瞬间发白的郝光光冷声道。

“不、不用了,云心妹妹说要教我识字的。”郝光光连忙出声拒绝,开玩笑,他来教她识字那还有好日子过吗?

一直在他们身后行走的东方佑听到叶云心的名字脚步微顿,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意。

“你不是拒绝了?那就由我来教。”叶韬被郝光光明显的反抗搞得心情很不好。

终于明白昨日叶云心的那句“你会后悔的”指的是什么了,郝光光扁起嘴来想哭给他看,结果视线一触到叶韬暗含警告的双目眼泪登时便被吓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趣猫桑不起啊,终于来更新了,泪目,卡趣期赶紧过,要不然我肿么日更呐泪。

看看,介像不像是大叶在抱着俺们家光光?

贵客

郝光光脚踝处肿成了包子,只能在房里休息,庄内有位医术很好的贺老大夫,给郝光光开了点涂沫的药,让每日郝光光上完药后揉半个时辰,手劲到位的话两日后就恢复了。

没有让如兰她们给她揉脚,郝光光坚持一切自己来,这些事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以前在山上住时有个什么不适,赶上郝大郎不在时都是她自己做,现在虽有三个丫环,但很少使唤她们,郝光光不想放任自己沉迷于这种被伺候的享受生活,怕逃出去后会过不习惯没有丫环可以使唤的日子。

晚上,用过晚饭后在丫环的帮助下好容易洗了澡,郝光光坐在床上拿出药膏给脚上肿起的地方涂抹上,药是半透明泛着淡淡植物清香的膏状物体,抹匀后不会令脚出现太过明显的色差。

“嘶嘶,好疼好疼。”郝光光一边揉着脚踝一边呼痛,这就是严重缺觉的下场,她需要好好睡一觉才成,否则以后不知道类似事件还要发生多少次。

“怎么不让下人来做?”叶韬的声音突然响起,将郝光光吓了一跳。

立刻将两只白生生的小脚缩进裙摆内,郝光光皱眉瞪向走过来的叶韬,忍着痛道:“我自己揉能掌控好力道。”

叶韬在郝光光床前站定,望向遮住双脚的裙摆处,目光在上面顿了会儿后突然伸出手要去掀裙摆。

“你干什么?”郝光光两手牢牢压住裙摆,一脸防备地瞪着叶韬伸过来的那只大手。

“我只是想看看它肿得有多难看而已。”叶韬声音中泛着微微不悦。

“很难看,你还是别看了。”郝光光将脚护得严实,那是她的脚不是手,女人的脚哪是可以随便给男人看的!

将郝光光排斥的表情揽入眼底,叶韬双眼微眯:“还不快点揉,想一直当跛子吗?”

“你、你回避一下我就揉。”郝光光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叶韬什么也没说,伸出就要去掀郝光光的裙子。

“啊啊啊,庄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种事我自己做就成,不敢劳烦您给我揉脚。”郝光光尖叫一声挥开叶韬的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双脚盖住,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怕叶韬发火,缩着脖子拿眼角偷瞟叶韬的脸色,长长的睫毛因担忧而轻颤着。

叶韬额头青筋暴跳,冷冷地注视着郝光光,忍着怒火嗤笑:“你可真会抬举自己,我从不给女人揉脚,何况是你这个女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