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吵死了!”叶子聪“啪”地一下拍向鸟笼子怒道。

小八哥立刻蔫了,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地缩在角落中不停地拿眼角偷瞄叶子聪。

“不许凶我的八哥。”郝光光一把将鸟笼移到自己身前来瞪着叶子聪斥道。

“你不是不要它了吗?怎么还是你的?”叶子聪板着一张精致的小俊脸,拿眼角斜郝光光,语气有抱怨有冷漠有气恼,总之就是少爷脾气犯了,不是很高兴。

“胡说什么?谁说我不要它了?”郝光光白了叶子聪一眼后开始仔细打量起小八哥来,见它确实像如兰所说的那样忧郁了一些,不过好在没有瘦身上的毛也没见掉多少。

“哼,说走就走,害得一群人被爹爹罚,你也好意思!”叶子聪冷哼道,自郝光光进来后他就没拿正眼看过人。

郝光光闻言心中不由得涌上一丝心虚,感到理亏,不自在地挠了挠下巴说道:“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要怪就怪你那个讨厌霸道的爹。”

“我爹爹才不讨厌,不许你诋毁我爹爹!”叶子聪倏地挺直身子,侧头瞪向郝光光大声道。

“啧啧,还真孝顺呢。”郝光光说完后打了个吹欠,感觉有点困了,不想再待,站起身提起鸟笼子就走,“赶了一天路又困又乏,我得回去睡觉。”

见郝光光说走就走,刚要发脾气的叶子聪闻言立刻收回了即将出口的指责,转而哼道:“暂且容你回去睡一觉,明日记得过来找我。”

这命令霸道的口气与他老子一模一样,郝光光磨着牙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你!”叶子聪站得笔直,望着郝光光离去的背影大声道,“明日你必须来!”

叶子聪小霸王似的口气挑起了郝光光的怒火,这次什么也没说,加快脚步走出了叶子聪的房间,任凭某位少爷在身后哇哇乱叫。

小孩子不能太惯着,她又不是他家下人,凭什么要对他言听计从?这么小的孩子都这么不尊重她了,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郝光光气乎乎地带着小八哥往回走,边走边在心中说叶子聪坏话。

“光光,谁让你走的?!”走着走着,小八哥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吓了郝光光好大一跳。

拍了一下鸟笼,训斥道:“我是你的主人,不许叫我光光。”

小八哥仿佛没听到,继续扬着脖子尖声道:“讨厌的女人,说走就走。”

这语气颇有些像叶子聪,郝光光隐约猜到小八哥在学叶子聪说话,这次不再阻止,任它说去。

“你走了,我欺负谁去?”

“没人斗嘴,好无聊。”

“练字偷懒被骂了,爹爹好凶,都怪光光!”

“本小爷烦得吃不下饭,没良心的女人却在外吃香喝辣…”

“冷血女人,叶氏山庄哪里对你不好了?敢跑…”

“爹爹也走了,更无聊了,就欺负小八哥出出气吧。”

“爹爹走了五日还没将冷血女人带回来,臭女人真不乖。”

“小八哥啊小八哥,我有点想你主子了怎么办?”

“再不回来就扎小人诅咒你!”

“没良心,死女人,还不滚回来!”

“…”

小八哥学舌的话全是骂她的,郝光光听得大怒,停下脚步就想折回去寻叶子聪骂回来,结果刚转过身还没走几步突然停下,小八哥接下来说的话触到了郝光光心底的某一部分柔软,满腔怒火顿时消了去,怜惜之情渐渐升起。

“没有人陪我,好难过,光光你回来吧…”小八哥说这句话时不似先前气恼不悦的语气,反到声音很低,带着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它是在很努力地学叶子聪说话了。

如兰见郝光光在愣神,适时说道:“虽然少主平时总对小姐横眉竖眼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主很喜欢小姐呢,他平时在小姐面前总闹小脾气,那是在撒娇呢,一般小孩子只有在自己信得过的或是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小孩子霸道的一面。”

郝光光何尝不知小孩子爱在亲近喜欢的人面前使小性子,不仅是孩子,大人亦是如此,郝大郎活着的时候,她就极尽所能地耍赖胡闹,无非是觉得郝大郎疼她宠她,她可以尽情地胡闹,就是吃准了郝大郎不会将她怎么样。

如此一对比,到是真觉得叶子聪在她面前的言行举止与她在郝光光面前的表现有些相似,不同之处就在于叶子聪嘴巴坏,吐出的话让人听了生气,若非如兰提醒,郝光光根本就不会想到“撒娇”上面去。

“光光当我继母吧,你不会背着爹爹偷偷虐待我的对不对?”小八哥又想起一句话,于是摇头摆脑地说起来。

“噗。”郝光光被摇头晃脑的小八哥逗得笑出声来,对正扬头向她邀赏的八哥道,“你学了这么多话,子聪知道吗?”

如兰也笑了,望着不清楚郝光光在说什么的八哥道:“少主定是不知,否则哪可能同意八哥被小姐带走。”

郝光光也是这么想的,叶子聪那么傲气别扭的性子,哪里容忍得了一只鸟将他的“心里话”说给别人听。

心情颇好,郝光光用手指轻轻敲了下鸟笼子,对小八哥嘱咐道:“你要记着千万不许在子聪面前说这些话,否则小心你身上的毛。”

郝光光与如兰往回走,天色越晚温度越低,两人快步往回走。

“几日不见,怎的小八哥一下子会说这么多话了?”郝光光随口提道。

“这都是被少主训练的,小八哥一被恐吓学说话可快了。”如兰嘻嘻笑道。

“可怜的八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定是没少吃苦。”

“只要小姐不再离开,小八哥不就不会再被少主欺负了?”如兰脑子转得快,状似无意地出主意。

郝光光没接话,只轻轻笑了笑,很快两人就回了房。

刚进房便看到坐在她床上的叶韬,郝光光眉头轻皱,不甚欢迎地道:“你怎么来了?”

“睡觉。”叶韬简练地回道。

如兰见叶韬在,很识趣地退了出去,不忘将房门关好。

“你发过誓不会强迫我,既然如此你还要与我同睡一床岂不是自寻没趣?”郝光光将鸟笼放在书案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与八哥对视。

“为了要你尽快习惯我的存在。赶了一天路还不累?”叶韬皱眉望着屋中多余的存在——八哥,表情极为忍耐,看起来很想将它扔出去。

感觉到叶韬投射过来的不友好的视线,小八哥脖子缩了起来,方才在路上说了许多话,嗓子早干了,顾不上说话一个劲儿地喝着郝光光喂过来的水。

“累当然累,不过有你在我就不想睡了。”郝光光不大高兴地道。

叶韬闻言没生气,瞟了眼郝光光还有八哥,脱了靴子上床躺下,无所谓地说道:“随你,你就与那只鸟对视一宿吧,我先睡了。”

侧头望向舒服地躺在柔软被褥中准备睡觉的叶韬,郝光光很不平衡,她此时非常想睡觉,可是偏偏有这么一个人霸占着她的床,气得双眼冒火,死死瞪着闭上眼一脸闲适的叶韬。

不多时,叶韬便睡着了,郝光光见状更气,站起身将鸟笼子提去外间交给如兰她们,然后回了房也准备睡觉,她才不会傻到为了争一口气一宿不睡呢。

脱掉鞋子,郝光光轻轻地爬上床,伸腿企图跨过占了大半床的叶韬,一条腿刚跨过去,另外一腿还没等跨过去时叶韬突然转了个身由侧卧变平躺,好巧不巧地在翻身时一条腿支起时膝盖顶了下郝光光的屁股,郝光光失去平衡一个趔趄趴在了叶韬身上。

“嗯?”叶韬睁开犯困的眼,看着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郝光光,受宠若惊道,“你这可是在投怀送抱?”

“送你个头的送!”郝光光恼羞成怒,胀红着脸仿佛叶韬身上有跳蚤似的迅速爬下他的身子,扯过被子紧缩在墙角背对着叶韬准备睡觉。

叶韬闷笑出声,用略带困意的声音道:“我不介意你投怀送抱,难得你这么主动。”

郝光光咬紧牙关,声音自牙缝里传出来:“你绝对是故意的!”否则她怎么会跌到他身上!

“我可没说自己是无心的。”叶韬心情不错,说完后不再理会郝光光,翻了个身背对着郝光光梦周公去了。

“无耻!”郝光光生气都懒得生了,一想到叶韬在美美的睡觉,而她却在气恼得睡不着就觉得不值,于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睡觉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郝光光终于睡着了,这时叶韬睁开眼翻过身轻轻将沉睡的郝光光抱过来。

美人在怀,闻着郝光光身上传来的沐浴过后的清香,叶韬的嘴角是含着笑入睡的。

次日,郝光光醒来时叶韬已然离去,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后郝光光问如兰:“心心呢?我回来了她怎么没来找我?”

“心心姑娘被禁足了,主上气她伙同他人放走了小姐,于是罚她闭门思过抄书,什么时候放出来由主上决定。”如兰如实回答。

“禁足?抄书?”郝光光诧异地瞪大眼,在她这个不喜被束缚又不会写字的人看来禁足与抄书是最折磨人的惩罚,其痛苦程度远高于**。

“是,心心姑娘好可怜的,被禁了足整日辛苦抄书不说,连想见的右护法都见不到,听说心心姑娘这几日天天哭呢。”如兰边说边拿眼角偷瞄郝光光。

果然,强大的愧疚感令郝光光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道:“带我去见她。”

“小姐可是要去解救心心姑娘?主上已经发话谁去见都不成。”

“什么?他禁锢人的自由还禁上瘾了是不是?”郝光光生气了,不听如兰的话大步往外走。

“小姐。”如兰小步跑跟上郝光光利落的脚步,急忙说道,“小姐若是想将心心姑娘解救出来,方法到是有一个。”

“什么方法?”郝光光问话时脚步片刻都没有停,叶云心是因为她被关的,而且这么多日见不到东方冰块儿叶云心不知有多难过,她可清楚叶云心是一日见不到冰块儿都会犯相思病,这次居然十多日不见,这还得了!

如兰就等郝光光这句话呢,马上回答道:“主上说了,只要小姐答应嫁与主上为妻并且承诺不再逃跑,他便立刻将心心姑娘放出来,不仅如此还会尽快安排她与右护法的亲事。”

郝光光又开始磨牙了,冷哼一声问:“若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惨了,心心姑娘只能继续被关,直到小姐同意的那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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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同意

郝光光去了叶云心的去处,结果就像如兰所说的那样,在院门前便被拦了下来。

叶韬大概是猜出郝光光会来寻叶云心一样,特地拨过来两名五大三粗的婆子镇守院门,不管郝光光是危逼还是利诱都扞动不了这两座大山,面对两名加起来岁数近百的婆子郝光光还没下作到对年纪大的人动手硬闯。

是以憋了满满一肚子气,气不过的郝光光怒气冲冲地去书房找叶韬算帐去了。

叶韬离开多日,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昨晚因回来得太晚早早便回房休息了,今日一大早匆忙来到书房将左沉舟和东方佑叫来处理堆积起来需要他亲自过目的公事,忙得是焦头烂额。

书房的房门被郝光光重重踹开时,叶韬正忙着坐在书册堆成山的书案前检阅盖印章,左沉舟与叶韬正在汇报多日来庄中的要事。

“主上,属下没拦住光光姑娘。”负责守门的人诚惶诚恐地在郝光光身后请罪。

“没你的事,下去。”叶韬眉头轻皱冲吓得脸发白的守卫说道。

守卫出去后,郝光光走上前一巴掌猛拍在叶韬面前的书案上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郝光光自己要离开,与其他人无关,心心为我所逼迫才选择帮我,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罚无辜的心心算个什么事!”

叶韬表情有些难看,嘴唇抿起,一双黑眸就这么定定地盯着郝光光拍在书案上的手,一句话都不说。

左沉舟见叶韬后宅要起火,兴奋得眼里直冒光,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来冲瞪着叶韬要算账的郝光光嘻嘻笑道:“我说未来嫂嫂,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闯进来寻主上讨说法不太理智啊,且不说小弟与东方那小子也在,就算我们不在你这样闯进来被路上的下人看到也不光彩嘛,有些人兴许会笑话说主上惧内,连个女人都管不住,但我想大多数人都会笑话未来嫂子你一个人,好听点的大概会说你真性情,为了朋友敢来挑衅主上神威,不好听那可就说什么都有啦,母老虎、母夜叉、河东狮…哎哟、哎哟,未来嫂嫂别打呀。”

左沉舟抱头鼠蹿,嗷嗷叫着躲避郝光光不停打过来的卷轴。

“你说谁是母老虎、母夜叉?啊?你才是母夜叉、母老虎!你这个没事找事欠收拾的家伙,别的不会,火上浇油本事到是一流,再说不好听的话就命人将你嘴巴缝上,看你这烂嘴还能吐出什么鬼东西!”郝光光拿着微硬的卷轴打得不亦乐乎,想她一个花样娇俏小美人,居然被人说成是母夜叉,抽死他!

东方佑扯过闹腾得正欢的左沉舟,挡在嫌他多管闲事的左沉舟面前,讪笑着道:“光光姑娘请息怒,我这便将他弄走。”

被东方佑挡住,郝光光不便再继续追人打,攥着卷轴瞪着有点不情愿“躲”在东方佑身后的左沉舟,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下暴动的情绪后道:“果然还是冰块儿你比较上道,怪不得心…哼,如果所有人都像左沉舟那样不断挑事,叶氏山庄每天都得有打不完的架!”

左沉舟探出头一脸无辜:“未来嫂嫂你对小弟有所误会,小弟从来不做这类讨人嫌的事,我以人格担保。”

“你有屁的人格!”郝光光一听左沉舟说话就生气,脏话都骂出来了,忿忿地道,“再不老实就将你扔船上自生自灭去!”

闻言,左沉舟一惊,连忙收起玩笑的表情示弱:“未来嫂嫂别吓小弟了,小弟知错了还不成?”

左沉舟姓左名沉舟,“沉舟”这名字简直就是他命运的写照,只要他一乘船,那船准翻,在吃过几次差点被淹死的苦头后左沉舟开始学凫水,会凫水后乘船依然会倒霉地不是翻船就沉船,百试百灵。

从河中游向岸边每每累得够呛,是以但凡上路,左沉舟一律陆行,再远的路都不乘船了,何况也没有人敢接左沉舟这个仿佛被河神厌恶了的客人,所有船家见到他时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别乘他们的船。

所以想威胁左沉舟的话扣他银子或打他都起不了作用,唯有说将他扔船上去自生自灭才会怕。

“主上、光光姑娘你们聊,属下们先出去了。”东方佑说完扯着左沉舟匆匆出门了,不忘将房门给他们关好。

左沉舟一出门,郝光光的精力便重新移到了叶韬身上,“啪”地将卷轴往书案上一扔,站在书案前居高临下地质问着叶韬:“心心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被你一连关了半个月你好意思吗?”

虽然郝光光站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但也仅只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而已,一点没有坐着的叶韬有气势。

“她被关你愧疚了?以后可还敢再逃跑?”叶韬轻抬眼皮淡声问。

“她是因我逃跑被关的,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该放她出来了?”郝光光凭着一腔热血与怒火胆气十足,站在叶韬面前插着腰凶道。

叶韬眼睛在郝光光插着腰的两手上轻轻扫了抛,道:“禁心心足是我命令的,何时放了她亦是由我来决定,这是叶氏山庄的内务事,只有叶氏山庄的主子才有权利插手,你这无所不用其及想与叶氏山庄撇清关系的人就不劳费心了。”

“你!”郝光光被叶韬一句话顶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是叶氏山庄的人是没权利管,若一定要管的话那就只能…她如何甘心!

叶韬老神在在地望着脸青红交错的郝光光,轻笑:“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我还有很多事待处理。”

郝光光一口气咽不下去,深呼吸了好几下依然咽不下,于是决定不理会叶韬的逐客令,改质问为劝说:“心心这么可怜,你还不让她见见东方冰块儿,这未免太不人/道了,这大半个月过去心心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了,就让东方冰块去见见她吧,哪怕一面也算你积德了不是?”

叶韬闻言眼中闪过不悦,下颔紧绷,冷声道:“莫非是最近太过纵容你,于是开始对我指手划脚了?嗯?”

那声“嗯?”宛如一桶冷水倏地一下浇灭了郝光光的熊熊怒火,理智像是长了翅膀般嗖地飞了回来,郝光光一个激灵过后插腰的手放下了,挺得笔直的腰板微微放松,不再拿眼角看叶韬,收起凌厉的表情半忐忑半疑惑地认真打量了下叶韬的脸色,在确定他是真怒还是装怒。

看出了郝光光打量的目光,叶韬心底轻笑,表情上却严肃得一塌糊涂,冷眼一扫:“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没事的话就回房,以后再像今日这般冒冒失失地闯起来,我可不会再姑息!”

叶韬的眼神含着满满的警告,看得郝光光周身忍不住发寒,先前熊胆顿时消去大半,当退缩之意即将上涌之时叶云心委屈带泪的小脸顿时映入脑海中,于是胆子又回来了不少,郝光光咬牙切齿地道:“坏人姻缘是要下地狱的,你这样不让心心与东方冰块儿见面就是在坏人姻缘,有报应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强撑着说完这句勇气十足的话,不等叶韬反应,郝光光挺直腰板儿转过身快速离开,待出了书房时郝光光身后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舒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被叶韬瞪几眼威胁几句就立刻窝囊得自大爷变成孙子。

左沉舟与东方佑在书房门口一边等一边说事,看到郝光光出来便住了口,齐齐望向脸青一阵红一阵猛喘气的郝光光。

“未来嫂嫂可是说完了?那小弟们这便进去了。”左沉舟询问道。

郝光光皱起眉头瞪了左沉舟一眼,随后望向面无表情的东方佑,对他脸上那道疤还有冷淡的神情郝光光每每看到心中都会不自觉地涌起惧意,为此她相当佩服叶云心,这么冷冰冰又有道疤的男人她居然不怕还敢爱上。

“我有话要说,耽搁你片刻可好?”郝光光刚刚被叶韬吓了下,此时见到表情淡淡的东方冰块不敢去命令,只能询问。

“噗。”一旁的左沉舟看出了郝光光的惧意,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滚一边去!”郝光光恼羞成怒地瞪向左沉舟,她怕叶韬怕东方佑,可一点都不怕左沉舟。

对于欺软怕硬的郝光光,左沉舟什么脾气都没有,未来女主子背后的靠山是叶韬,他不敢得罪,于是很给面子地走开了几步算是“滚”了。

“光光姑娘有话请说。”东方佑礼貌地点头。

郝光光松了口气,迈步向前走,走开一段距离后停住,回过头严肃地望着跟在身后一直维持五步远的东方佑。

“心心被关了十多日,你想不想见她?”郝光光问。

东方佑猜到郝光光找他是要说叶云心的事,闻言神情有些尴尬又带了几分复杂:“这、这想见又如何?那件事我们做得委实过分激怒了主上,被罚亦是理所当然。”

被东方佑认命的“奴才论”气到了,郝光光心中那股子惧意被怒气压住,瞪眼怒道:“你感情是可以随意出入自由得很,心心被关在屋里哪都不能去还抄书,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将她解救出来吗?实在不行你过去看看也好,别告诉我这么多时日来你都没去看过她!”

东方佑被数落得俊脸暗红,垂眸抿唇不语,如此态度等于默认了。

郝光光深吸一口气,自她来书房开始就一直在做这个动作,闭了闭眼隐忍着道:“亏我还觉得你对心心是有感情的,原来并非如此,是我多事了!好了,不劳右护法大架,我自己想办法去。”

转光光转身就走,东方佑眼中涌过一丝焦急,伸手要去拦郝光光。

这时,站在书房门口的左沉舟突然喊道:“东方,主上有请。”

不得已,东方佑收回手,轻轻一叹,收拾好情绪向左沉舟的方向行去。

郝光光闹了一肚子气,回了房便猛往肚子里灌茶水,她不仅生叶韬的气还在生东方佑的气,气叶韬拿别人的终身大事威胁她,还气东方佑的不上道,替痴心一片的叶云心不值。

如兰见郝光光气成这个模样,有点害怕,将糕点水果放在桌上后就站在一旁,不敢乱说话。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她老爹,郝光光在如兰一惊一炸的眼神注视下说了这句她认为非常对的话,抓起个苹果狠狠咬下去,咬得极用力,仿佛她一口一口吃掉的是叶韬那厮。

一个苹果吃下去,郝光光又吃了根香蕉,快吃完时叶子陪突然来了。

叶子聪小脸绷得紧,进来后瞄了眼吃得正欢的郝光光,气乎乎地往她身旁椅子上一坐,不说话。

咽下最后一口香蕉,郝光光莫明其妙地看着生闷气的叶子聪,问道:“怎么了又?”

叶子聪脸上罩了层薄怒,头往郝光光相反的地方一偏不悦道:“让你今日找我来,结果你就不来!每次都是这样,总要我来找你!”

“呵呵。”憋了好一阵子的气在听到叶子聪孩童闹小性子的话语时一下子消了大半,郝光光笑了起来,宠溺地摸着叶子聪的头道,“刚刚我有事出去了,才回来没多久,你不来的话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