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也笑话回去。”祁谦安慰道。

祁谦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正是因为他这句话,带给了蛋糕怎么样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皇太孙牵着自己手上足够完美却像是一个机器人的舞伴,好笑的看着昨天遇到的很有意思的小姑娘正对他笑的古灵精怪,心里想着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怪不得会被祁谦带到舞会上,舞姿满分,容貌满分,性格也要比其他人显得生动,却又不会失礼。

于是就跟较上劲儿似的,皇太孙和蛋糕都笑的越来越灿烂。

开场舞之后14个年轻人就基本完成了自己人物,观礼的社会名流们也都加入了舞会,皇太孙还要请女皇亲自跳了一支节奏很快的圆舞曲,让人对女皇的健康程度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不少人都笃定女皇肯定能耗死太子,然后好名正言顺的让皇太孙登基。

蛋糕已经扑向了食物的海洋,并觉得福尔斯真的没有骗她,太好吃了!

福尔斯则因为躲他的教官而没能怎么吃上他心心念念的国宴。福尔斯的教官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卿,字少卿,是自古就担任将军一职,现如今全家都在军队里的司徒氏嫡子,按照传统,与皇太孙从小一起玩耍,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互相扶持的好基友,他比皇太孙稍长一些,成年之后就被家里送去了军队历练。后来因为帮着皇太孙,得罪了信阳郡主,这才被发配似的去教大学生军训,体验了小两个月的生活。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司徒卿的笑话,没想到这位反而因为这次军训简称找到了真爱,并在努力坑满拐骗真爱进碗中。

而福尔斯自然就是那个倒霉催的真爱。

乍然听到司徒教官喜欢自己,福尔斯是很慌乱的,还有点不可思议,想着过去那么胖的自己也会被人喜欢,对方的眼睛是有多瘸。等冷静下来再相信无论他过去是什么样子,司徒卿也不该趁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揩油啊,亏他下得去手,以及这样未免太猥琐了吧!和他正气凛然的脸一点都不相符!

于是福尔斯就开始躲起了司徒卿,主要是过不了自己心理的这一关。而司徒卿则老神在在,他知道祁谦肯定要参加社交舞会,而作为祁谦好友的福尔斯,又怎么可能不来观礼,他只要守株待兔就好,恩,一直肉肉的笨兔子。

“真不知道你喜欢以前的我什么!”福尔斯被司徒卿逼得无处可走,愤愤然道,连现在瘦下来的他都觉得过去的自己真的是有点太那啥了

司徒卿思索半响后回答:“有手感?”

“”

“我开玩笑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外表呢?祁谦、徐森长乐他们和你当朋友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介意你的体型啊!为什么你就觉得我一定会介意?”

而那一头的祁谦则悄悄拽着除夕消失在了人群里。

隐蔽的偏厅内,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大厅里乐队的舞乐声,祁谦问除夕:“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旋转,滑步,你退我进,气息与眼神不经意的交融,一圈又一圈,世界反复没有尽头。

第九十一篇日记:高大上的新片工作。

各种不在状态的祁谦组就这样在偏僻的偏厅巧遇了福尔斯组。

“祁谦,久仰、久仰。”司徒卿首先开口。

福尔斯最为人熟知的两个好基友,三木水的爱女徐森长乐,以及祁天王唯一的儿子祁谦。二人中,司徒卿从未觉得身为女性的徐森长乐会是个威胁,因为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在福尔斯是个挺明显的同性恋的情况下。司徒卿反倒是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祁谦颇为忌惮,直至他看到了在偏厅与裴熠跳舞的祁谦,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担心,虽然依旧还是会惴惴不安,但最起码他能对祁谦笑出来了。

“司徒卿,我也听福尔斯跟我提起过你。”祁谦照实回答道,他这辈子都学不会C国语中的客套话,什么久仰久仰、改日再叙之类的,他更习惯影帝谢忱那样的有一说一。

“哦?”司徒卿对福尔斯口中的自己起了不小的好奇心,饶有兴味的问道“他怎么介绍我的?”

“揩油的变态。”祁谦十分简洁的提取了他们那日在小岛上谈话的精华。

“”

哪怕是对司徒卿目前处于避之不及状态的福尔斯都要给祁谦跪了,虽然祁谦说的是真话,可也不能真的这么实诚啊!

“呵呵,我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司徒卿最后如是说,他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好事,好事,知道了福尔斯心中有关于自己的糟糕的第一印象,他才好找到突破口,力求改进,努力把人追到手不是?他和福尔斯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讨论他到底变不变态这个问题的。

“正好遇到你,皇太孙一会儿希望私下能和你聊一下,有时间吗?”司徒卿对祁谦发出邀请。

这次不安的感觉就轮到了除夕头上。

上辈子除夕和皇太孙是全无交集的,只知道他这位皇太孙越过他老子直接登基了,皇室转型的重要人物,是个很有手腕也很有智商的改革派,态度强硬,直至除夕上辈子被杀死也还没有结婚,对女皇为他介绍的各个特别适合联姻的联姻对象不假辞色,坚持不肯结政治婚姻。这点让除夕特别担忧,生怕太孙其实也是个喜欢男人的死基佬。

“当然。”祁谦欣然答应,他其实也有他自己的考虑,既然已经得罪了信阳郡主,就不好再把皇太孙再得罪狠了。虽然祁避夏跟他说,皇室根本没什么好怕的,皇室在中央政府连个任职的人都没有,而齐家却是实打实的政界要员。

“我能一起吗?”除夕最终坚持自己死也要跟上的想法,不要一万就怕万一。

“这里是皇宫,皇太孙是皇室的重要成员,他不会伤害祁谦的,反倒是你”对于进入皇宫里的每个人皇室都会事先进行调查,十分彻底的调查,除夕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自然很多人都知道,一如今晚也来参加舞会的裴越,皇室对裴越的警戒值比除夕还要高上一个level。

“我只是个合法的商人。”除夕抬手表示了自己的无辜。

“好吧。”司徒卿最终还是答应了除夕,因为“一会儿你们和太孙在里面谈事情,福尔斯就交给我来照顾吧,放心,我会对他很好的。”

“成交!”趁着祁谦没反应,除夕火速的卖了福尔斯。

人!干!事!福尔斯看着除夕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他愤愤然道:“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用谁来照顾!”

“是这样吗?”司徒卿假意十分遗憾道,“真可惜啊,我本来还说带你去皇宫一些不对外开放的地方参观一下呢,好比御膳房什么的”

福尔斯咬牙对内心都快哭成傻逼的自己说,要忍耐啊忍耐,一定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腐蚀自己钢铁一般的意志!

最终除夕和祁谦见到了皇太孙和蛋糕,福尔斯在司徒卿的介绍下认识了御膳房的一号御厨。

——我虽然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奈何没有一个钢铁一般的胃,真不能怪我军败退的快,实在是敌军太狡猾!BY:福尔斯。

而祁谦和蛋糕则正在互相问彼此一个相同的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子华,哦,就是皇太孙,他说这是他的字,很少有人叫,我叫着方便,不会被人顺着名字发掘什么,还能以示朋友之间的亲近。他跟我说这里可以随便吃东西,还不需要注意形象,子华真是个好人。”蛋糕高兴的跟祁谦说道,“你也是来这里吃好吃的吗?”

一个你,一个福尔斯,早晚有天会因为吃而卖了自己的。祁谦在那一刻有感而发道,并在以后证实了这个想法:“皇太孙找我来这里商量事情。”

“什么事情?”蛋糕转头看向皇太孙。

皇太孙找祁谦自然只能是有关于拍戏的事情。皇室一直想转型,而皇太孙对女皇表示,还有什么会比拍一部有关于皇室的良心之作,更能对民众洗脑的呢?

于是,这部由政府、皇室以及皇家电影公司共同投资的电视剧,就进入了紧张的筹备阶段。

剧本请的是业界大拿根据皇室珍藏的史书记录亲自操刀,这位大拿并不是三木水,三木水一般只参与他小说的电影剧本改编工作,也没怎么拍过电视剧,于是皇室这边请的就是另外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曾为政府拍摄过多部公益片以及富有正剧特色电视剧的老派编剧温老,导演也是和温老搭档多年的翁老,可以说是专门拍政府电视剧的传统组合。

他们打算拍的是以皇室和各世家最出名的先祖为主的单元剧似的电视剧,一季或者两季一个主要人物,拍摄的也是该人物的主要历史事迹。

争取做到药把那份历史感和沧桑感拍出来,大气又不失感性。

而作为电视剧的第一季主角,自然是需要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来抓住观众的眼球。皇室和政府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欣赏的那种老派的实力演员不太适合当这个先头军,但是时下流行的那种偶吧花美男,又实在是不为女皇所喜。

用她私下里和亲近的人说的原话就是:“让这种娘们唧唧似的男人当主角,纯粹是有辱先祖!每次看见他们我就想放‘这个人就是娘’的曲子!”

只能说女皇其实一直都很有血性,哪怕老了,也不失当年的汉子风采。

这也让祁谦觉得,这是皇太孙最后能和蛋糕喜结连理的主要原因之一,蛋糕除了在智商上以外,其他方面都和女皇很像,投了她的眼缘,合乎她的胃口。

既想要粉丝基础,又想要有实力,看来看去,C国能让满意的也就是近几年来风头一时无两的祁谦了,在C国本土人士眼中,此前一直在国外拍戏的陈煜也是比不了祁谦的。再加上祁谦小金球影帝的头衔,以及曾有十年拍摄电视剧的经验,女皇基本就是钦点了祁谦当这个第一季男主角。

第一季电视剧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拍摄错综复杂的庞大皇室恩怨,而是由世家祖先先侧面烘托皇室的强大神秘,由这个点引出后面的线和面。

皇室希望祁谦出演的正是祁氏位列诸侯的先祖,与皇室曾有过很长一段蜜月期的关内侯祁迹

皇长孙这次找祁谦,正是想征求他的意见,看看他是否愿意参演。其实这种事,一般没有哪个演员会不愿意,特别还是饰演自己的祖先,肯定都会很是感激的答应下来。

皇长孙这样私下里亲自征求祁谦的意思,更多的是处于一种重视亲近的考虑,祁谦虽然想靠电影和小金人死磕,却也能分得清轻重,不会推拒了来自皇室的邀请。

除夕则在一边替祁谦高兴着,他也是知道这部必定会大火特火的还原皇室宫廷真实面貌的电视剧的,在全球挂起了不小的宫廷风,别国皇室也是竞相效仿。却再难超越这一部这样倾全国之力的经典,不少实力大腕到后期是宁可零片酬也想拍个角色的。

见祁谦如此给面子,第一次被女皇委以任务的皇太孙也很高兴,工作顺利完成,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今天只有一更→ →你们会不会想恁死某?

咳,开玩笑的,这个月还是会二更,如果不出意外,这文会一直二更到完结的。

第九十二篇日记:戏外父子,戏内还是父子。

“对了,我还没问,这部电视剧的名字是?”

“《天下》。”十分简洁又霸气的名字,很少有人敢用,因为生怕格局太小,撑不起这个名字。

“哦。”祁谦对剧名没有任何意见,只想着这个大概是他接的戏里面名字最短的一个了。

自上往下交代的事情总会做的很快,这是不管什么政体、什么制度都很难逃开的现实,好比政府和皇室想拍宫廷剧《天下》,社交舞会那晚才跟祁谦本人沟通过,第二天前几集的剧本和合同就已经送到了祁谦和阿罗的手上。

“你去参加一趟社交舞会都能给自己揽这么大个活儿,身为你的经纪人,我自然是对你的敬业程度很欣慰的,但咱们下次敢不敢先通通气,商量一下再决定,恩?”

“那你说话的方式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阿罗最近在追回村的诱惑,被东北话洗脑了。”祁避夏在一边很是愉快的解答了儿子的疑问,身为金牌经纪人,阿罗对电视剧的品味总是特别让人担忧。

“咳,别说你儿子了,《天下》剧组你也被邀请加盟了,你想接吗?”

祁避夏一愣,虽然他一直都跟祁谦说只要有合适的剧本我就会开始重新拍戏,但其实他内心一直都还是很忐忑的,他不自觉的会担心很多事情,多年不再接触演戏技能生疏就不说了,他总觉得指不定外面已经百级大号到处走了,他还固守着五十级就满级的荣耀不放,生怕自己走错这一步,不仅无法得到新的未来,还会毁了自己仅剩的过去。

也是因为这样的心里路程,祁避夏早在儿子没成年前就答应他要复出,却直至今天都没能完成这个承诺。

可在儿子面前祁避夏又不能直言自己怕了,他宁可丢脸丢到全世界,也不想他儿子觉得他是个懦夫,这就是父亲。于是他对儿子一直说的都是没有好剧本,再等等,再等等,直至等到了今天来自政府和皇室的片约,翁温合作的巨制,这总不好再说剧本不好这个烂理由了吧?

于是祁避夏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什么角色?”

阿罗是知道祁避夏最真实的想法的,也一直在背地里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鼓励祁避夏,却始终没能成功,如今看他其实依旧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却逞强的模样,他用眼神表达了一句“出息”的鄙视意思,然后还是尽职尽责的回答道:“关内侯祁迹的父亲祁生,也就是戏里你还是给你儿子当爹,没有多少镜头,因为是只活在记忆里的那种已经亡故的人。”

事实上,皇室碍于祁避夏的负面绯闻,是不太想请他出演这个角色的,毕竟皇室要树立的是健康向上的良好形象,一丁点的不好都是不想沾染的。

最终力排众议,决定请祁避夏加盟的是坐忘心斋掌门离道的一句话:“他可以。”

坐忘心斋和光明神教是C国最大的两个教派,并都与皇室有着不小的渊源,坐忘心斋起源于C国,曾被很早以前的朝代立为国教;光明神教就更狠了,C国现如今皇室里早期最出名的荣亲王胤祚曾是光明神教的第二任圣子。

因此,每一任继位的皇帝或者女皇都会尽力维持二教之间的平衡,使其内斗,不会出现一方坐大的局面。

但人心本就是偏的,这是无法用理智去衡量的。所以几乎每一任玩着权衡之道的帝王其实内心或多或少都会偏向二教之一的某一教,C国现任女皇比较倾向的就是传统的坐忘心斋,而坐忘心斋现任掌门离道曾在年少时欠过祁避夏一个人情。

前面说过,祁避夏这个逗比用这个无数人想都不敢肖想的人情只求了离道给他儿子成年礼时占卜一下正宾。

离道深感祁避夏好糊弄的同时,也承情想着再想办法补充祁避夏。这其中之一就是在女皇来询问离道舞会邀请祁谦以及请祁谦出演宫廷剧《天下》是否合适时,离道投了赞成票,并推荐了祁避夏来演本身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祁生。

“这个角色演活了,无论是对电视剧本身,还是皇室形象都会大有裨益。”离道这样对女皇说。

女皇年轻时不迷信,但现在却反而越老越迷信了,对离道的话坚信不疑,只是:“如果这个没有多少戏份的角色关乎未来运势,我们是不是该更加慎重的选择一个演员?”

“不,由祁避夏刚刚好。”

离道这话其实也不算是骗了女皇,因为史书上和剧本里的祁生这个角色和祁避夏本身挺像的,年轻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日撩猫独狗,欺男霸女,是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混世魔王。但人总是分两面的,正是这个无法无法的小霸王,在胡人来袭,城中知府扮女装逃跑弃城中百姓于不顾的危难时刻,发出了誓死守城的宣言,组织城内百姓和士兵合作抗敌,直至身死也未曾屈膝投降。

而也就是在祁生身死的那一刹那,援军终于赶到,杀尽了胡人,护住了城中大半百姓。

关内侯祁迹在父亲去世时还只是个懵懂小儿,父亲身死,母亲自杀殉葬,父亲的庶弟又趁着祁迹年幼,欺占了属于祁迹的财产,动辄打骂,恨不能他早死,祁迹几乎是靠城中曾感恩祁生庇佑的穷苦百姓一家一口的接济下才得以成活。

祁迹从小长于叔父身边,一直听到的都是有关于他父亲的坏话,什么不悌兄弟,气死老父,最后被胡人所杀,是他活该的报应之类的。而城中之人多也容易记住的是过去的伤害,而不是恩情,随着时间的流逝,祁迹渐渐长大,说他父亲好话的人越来越少,只有每天会悄悄接济他给他送饭的人家还会坚称他父亲是大英雄。

曾经的城内官员*,坐享了祁生守城之功,根本不曾对上言明,后那人因着这份功劳步步高升,将真相彻底的尘封。

而祁迹这边,随着他不断的长大,他叔父对他更是防备,最终起了灭口之心,嫁祸他杀人,因碍于祁迹世家身份,他的罪名虽然是杀人,却最后只是发配西北苦寒之地,因缘巧合之下换头换面,投身军中,一步步建立军功。

总之就是个很传统的喜闻乐见的苦主流剧情。

不过这个只是前情提要,电视剧一开始,就是祁迹一战成名,得胜归京,上演基督山伯爵的逆袭。这些受苦的往事都是在后面才会被一点点铺展出来,毕竟剧情主要围绕的还是皇室、朝堂的斗争,而不是战场。

祁迹的成长是明线,结识了当时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的下一任皇帝,二人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斗败恶势力,还天下清明。

祁迹父亲祁生的过去则为暗线,在别人的回忆里是如何从一个纨绔子弟蜕变成了守城的英雄,学会了成长,学会了责任。

最终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祁迹得以为父亲正名,夺了他父亲守城之功的卑鄙小人也把自己作死了,祁迹当年被污蔑的罪名得以洗清,重新换回自己本来的名字,荣归故里,赢回了本该属于他的财产,叔父一家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而其中祁生得以改变的点就是儿子祁迹的出生,这段历史上没有,是编剧的个人发挥,我觉得这个能帮助你改变不少的固有印象。本来大部分民众早就因为《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而根深蒂固了你儿控的形象,很容易接受祁生为了儿子祁迹而明白责任的这个概念,之后祁生壮烈的悲剧结尾也会给人以引导,把对祁生的怜惜转嫁到你身上。”

阿罗如是对祁避夏分析。

“是个好活儿,你和剧本相辅相成,还能顺便帮你洗白,让别人渐渐开始觉得你也许过去的顽劣是有苦衷,又或者觉得你真的改变了形象。”

于是,祁避夏和祁谦父子很快就开始了定妆照的工作。剧中饰演祁迹好基友的正是陈煜,也就是那个不受宠但历史上注定会成为下一任皇帝的闻任,剧本刚开头就是祁迹大败敌军的消息传回皇宫,闻任几个皇子被上一任皇帝叫去,分享喜悦,顺便吩咐他们在太子的带领下亲自去城门口迎接化作别名的祁迹。

城门下,意气风发的少年身着鲜花盔甲,城门上,毫不起眼的皇子倚栏远眺。

不期然两双完全不同的眼睛命中注定一般遥遥相对,那一眼,便是永恒。

当剧照发布到网上的时候,不少粉丝就已经被深深的吸引,强烈呼唤第一集的到来。而本就支持祁谦X陈煜这个CP的粉丝更是喜大普奔。

祁谦和祁避夏父子俩则没在关注网上的事情,一起进了剧组,开始了《天下》第一季的拍摄。

《天下》的开机仪式很简单,也没有特意搞多大的宣传,因为本身皇室和政府这两个名词就已经是一种低调的炫耀了,根本无需在添加更多的东西,就有大把的人赶着帮忙扩大知名度。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ㄒoㄒ)/~~见谅~

第九十三篇日记:

作为C国电视史上明星阵容最强大、制作投入最昂贵、金手指和后门开的最大的电视剧,《天下》不红就奇了怪了。

这部被后世奉为经典中的经典的作品有一个最大的特色——无数日后的明星大腕都在该剧里跑过龙套,还是那种没有什么台词的宫女甲、侍卫乙的,而有台词的比龙套好那么一点的角色的扮演者则直接就是现在比较有名气的明星,而最后会被炮灰的皇上和皇后这种重量级反派角色请的更都是老戏骨。

“我比量了所有主要演员,总觉得吧,说不定其实身为主角的咱俩其实才是腕最小的。”陈煜在休息的时候和祁谦这样闲聊道,“最起码成名的年份最晚的。”

按理来说祁谦和陈煜是童星出道,也可以说是成名已久了,但一和剧组里这些政府台御用的实力派演员对比他们就是渣渣。也许在国际和国内的名气上,祁谦和陈煜这两个炙手可热的新晋影帝是比较大的,但论人脉、手腕以及底蕴就不知道要在剧组里排到哪里去了,甚至连祁避夏都要称呼其中不少人为老前辈。

祁谦被祁避夏带着去跟不少人打了招呼,互相认识认识,他们都曾经是在二十多年前和祁避夏有过合作的大腕。

这些已经习惯了低调做人的老将们都表现的十分谦逊平和,人就是这个样子,在最开无人问津的阶段没有存在感的就好像真的不存在,等有了名气之后开始锋芒毕露、锐意进取,在之后却又会收敛脾气、返璞归真。往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笑到最后,拎不清的就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别人与祁避夏之间的亲疏关系了,为了他好的人都会在私下里劝他两句现如今孩子也有了,婚也结了,是该消停一下了。

而无论是谁,对于祁谦的态度都是后生可畏,合该更加努力。

有些话总是因人而异的,根据对方不同的情况给予不同的意见,而不是一招鲜吃遍天。祁避夏已经惹了太多人,再不急流勇退,哪怕是白家都未必能护他周全,祁谦则正是事业的上升期,不奋起前行,难道等着老了后悔吗?

祁谦和祁避夏都表示虚心受教,而这些老牌演员能教导祁谦的自然远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最重要的技巧还是在演戏上。

一般到了这个份儿上的演员,都不会吝啬在一些方面给予一两句话的提点,他们已经处在了不再会忌惮别人对自己事业的威胁,很会做人的阶段。说是毫不藏私那肯定是骗人的,但他们也不会斤斤计较,什么都不说就是了。祁谦虽然不常笑,却一直很有小孩缘和老人缘,心态很好的老演员对他这个“小演员”也是照拂有加,特别是和祁避夏有私交的几位,更是真正做到了倾囊相授。

“我真该让妈妈来看看这个,她还局限在当红明星呼风唤雨的记忆里,根本不明白那些只是流星,这才是中流砥柱该有的态度。”陈煜跟祁谦感慨道。

母子哪有隔夜仇,因为祁谦的事情,陈煜和他的母亲的关系曾一度降至冰点,但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生母,再生气也还是有和好的一天,林珊也忏悔了自己当时的鬼迷心窍,表示不会再干涉陈煜交友,不过她还是尽量避免和祁谦同处一室,好比这次拍戏,她就没有出现。

“你爸爸会干涉你交友吗?”陈煜曾这样问过祁谦。

“会啊,”祁谦是这么回答的,好比裴安之,“但我爸爸不会使手段欺骗我,或者挑拨我和朋友的关系,他只会告诉我,建议我。”

“为了孩子好不让他教坏朋友”和“故意破坏孩子的友谊束缚他的思想”可是两回事。

那种我是为了你所以我才会伤害你的言论未免也太过傲慢与自以为是了:“裴熠以前跟我说过,为了对方的出发点是爱,而不是伤害。”

“我妈妈当初那么对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不过那又如何呢?她是你妈妈,又不是我妈妈,而和我认识的是你,不是她。”简单来说就是林珊对于祁谦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她。只要她不再惹他,看在陈煜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去收拾她。当然,也因为林珊太蠢,会被维耶利用,估计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当初到底干了什么傻事,指不定心里都后悔呢,她这样整日提心吊胆的被吊着,不也是一种报应嘛。

“谢谢。”陈煜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最后就只剩下了最简单的两个字。

“而且其实我爸爸也不喜欢你。”祁谦补充道,祁避夏在知道祁谦和陈煜的过往之后,生气的程度比祁谦更甚,并且每次都要和自己宝贝儿子唠叨,咱们又不是缺他陈煜一个朋友,干嘛还要上赶着去找虐。

陈煜苦笑:“我知道。”祁避夏每次看他的不满眼神都快具现化了。

“所以咱们彼此彼此。”祁谦笑着道,“你就别在意了。”

“好,我”陈煜看着祁谦,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改为了说,“过些天我生日,你来吗?我有些话想在那天跟你说。”

祁谦点点头:“好啊。”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如果说月沉当年的《人艰不拆》是号称用拍电影的方式去打造了一部十年经典,那《天下》就是真的将这个说法从头到尾始终如一的贯彻到底。作为《天下》第一季的第一集,全片时长88分零8秒,与一部真正的电影无异。

看过第一集的人都纷纷表示就像是在家里看了一部剧情跌宕起伏的大制作电影,更有不少人呼吁说干脆让电视剧直接在影院按期播放得了。

然后剧组就真的顺应民意这么做了。

一集在影院里循环播放一周,票房好的让人咂舌,顺便也体现了《天下》剧组的良心,原片没有一丝一毫的修改剪辑,直接放到电影院的大屏幕上就能播放,毫无瑕疵,说是比照着电影在拍电视剧,他们就真的是实打实的这么做了。哪怕是月沉的《人艰不拆》,其中个别赶的急了的几集也经受不住大屏幕的考验。

电视剧每一集的剧情都能各成一个有始有终、高-潮迭起的故事,又能和前后别的集数前后呼应,串联成一个背景宏大、荡气回肠的连贯大片。

让不少人都大呼过瘾,无论是视觉、听觉甚至是触觉都满足了各方面的需求。

为追求细致,减少BUG,《天下》里哪怕是一个龙套角色所穿的衣服都是纯手工制作,严格按照皇室有记录的古代礼仪来安排穿戴,做到了真正的绝无仅有。

而背景音乐更是请的是当世传统音乐的大师亲自谱曲,皇家乐团现场演奏,租用的自然是白氏号称史诗级的大型录音室。

能做到这样的精益求精,时间上也就想对所需巨大,一般电视剧往往一个月拍摄个四五集就会开始在电视台边播边放了,而《天下》一直是拖到了仲夏才开始上映,却神奇的击败了所有前面的暑期档,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票房冠军,以及收视冠军。

换句话说就是

在电视剧还在筹拍,并没有上映那个的夏初,费尔南多和除夕“独守空闺”了好长时间,两人一起等在家里已经等的望眼欲穿了,也没见人回来。

别的古装电视剧的拍摄地一般都会选择LV的古装拍摄基地,毕竟有个照搬了帝都皇宫的巨大场景在,但背景更加硬气的《天下》表示,呵呵,一个假布景算个毛线,我们直接在真的皇宫取景拍摄。

在得到女皇陛下的批示之后,全程采用的是帝都皇宫最真实的影像。

虽然说历朝历代都会对皇宫有不一样的修葺,但这次皇室和政府也是真的为了这部剧下了苦心,趁着皇宫又一次重新修葺,生生就把皇宫一隅整成了过去朝代的模样。

祁家在LV,而电视剧的拍摄在帝都,于是他们就吃住在剧组了,也方便随时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