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双翼拉起了南真紫鹭的手朝前面走去:“别在想那么多了,我们快点到建塘古城里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在说吧。人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既然只有这里是雪蛆能生活的地方,那么我们就快点好好想想办法找到这个隐于市的家伙才是对的。”

穿行于建塘古城的大街小巷,不知道是不是海拔高的缘故,人的身体变得很轻,足音叩响青石板路,石板路上尽是骡马踩出来的坑坑洼洼,一瞬间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逐渐地凝固成天空里的蓝。

建塘的大街小巷和丽江的截然不同,它的建筑全是一些具有浓郁高原特色的民居。丽江的精致和闲散于这里比起来确实绵软了不少。几人在建塘古城里走着,到处寻找着客栈,可是因为是六月的缘故,竟然连问了几家都没有空的,让人实在是有点沮丧。又找了些时候,总算是找到了一家,问了问却只有两间房了。正文 第六十九章 线索南真紫鹭看了看天色,实在不想找了,她抿了一下嘴角,看着还要继续走下去的三人说:“不找了不找了,就在这里住吧。”

几人都还没有说话,倒是客栈的小姑娘先抗议起来:“我们都是标间,可没有三人间的,你们要怎么住?”

南真紫鹭翻了翻白眼,一把拉住了舒双翼的手说:“谁跟你说我们要住三人间,我和他住一间,你可有问题?”

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埋下头去给几人登记了,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嘟囔:“早说你们两个住一间嘛,还扭扭捏捏的搞了半天,真是的!”

南真紫鹭冷冷的睨了小姑娘一眼,抓起了柜台上的钥匙:“你找他们登记,我要先上去了。”说着提着背包就朝二楼走去,莫笑离三步两步的也跟在南真紫鹭的背后离开。

荆棘则看着南真紫鹭的背影出神起来,他的心里好像是打翻了酱菜铺子一样难过,说不出道不明的纠结在心里面堵塞着,让他连喘息都觉得憋屈。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也不知道南真紫鹭怎么了,好像一切都从今天早上开始变了味道。

荆棘闭了闭眼睛,脑海里翻腾的都是舒双翼和南真紫鹭牵在一起的手。

第二天一早,几人见面的时候似乎精神都是不错的,唯独荆棘的眼下面有着淡淡的阴影,这让南真紫鹭很是好奇,不过她只是多看了他几眼,所有的疑问都没有问出来,毕竟她一直是一个不多话的人。

早餐是很有藏族风味的酥油茶,就上两个水汽粑粑和一盘炒得金黄的酸菜炒土豆,虽然浓浓的酥油味道让魏延和不适应,但是酸菜炒土豆和那个水汽粑粑却让两人吃的很满足。香格里拉是云南海拔最高的地方,刚来这里的人除了要克服最难受的高原反应之外,最觉得不适应的大概就是饥饿了。海拔高,气温低,稍微一活动就会让人觉得饿得难受。

魏延在闭着气大大的喝了一口酥油茶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真的太舒服,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昨天晚上简直是饿得感觉有猫在抓心一样,今天可算是吃饱了。”说着他吧唧了一下嘴,看着荆棘问:“荆老大,这个酥油茶你居然是可以能喝惯的啊,我觉得味道我好不能接受。”

荆棘看了魏延一眼,然后撇了一下嘴:“有什麽不能接受的,你去西藏生活个两三个月你就能接受了。”

南真紫鹭则看着舒双翼:“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没有办法知道方向,或者有什么线索?”她一边问着舒双翼,一边则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帮莫笑离的嘴角边上的酥油的食物的残渣擦干净,莫笑离则很是满足的坐在那里等着南真紫鹭的服侍。

魏延啧啧了两声:“紫鹭,你的猫还真是懂享受啊,你还帮它擦嘴,你难道不知道猫会自己打理自己的毛发吗?”

南真紫鹭摸了摸莫笑离的头,然后翘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目光流转,意有所指的说:“阿离不是普通的猫。”

魏延点点头:“没错,养宠物的人都是这么说自己的宠物的。”

舒双翼只是看着荆棘说:“线索确实是有。”

“是什么?”荆棘立刻紧张的问,他实在是太想快点解决现在的事情了,这样他不但能快点从这个事情中抽身离开,而能从对南真紫鹭那说不明白的感情中抽身离开。

“雪蛆是一种很喜欢香甜味道的蛊,虽然它自己本身就有这样的味道,但是它却依然很喜欢。”舒双翼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三人,接着又叹气:“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它喜欢香甜的东西,那就我们就去找香甜的东西是吗?”

魏延点头:“难道不要这么做?”

南真紫鹭皱了皱眉毛忽然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想我明白了。雪蛆的这种香甜大概就是酥油的味道吧。这香格里拉哪里不是酥油的味道,这让我们怎么去找呢?”

舒双翼点点头,接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放在几人眼前笑:“这个东西是我师傅留下的最宝贝的东西了,其实它就是一个罗盘。它是用一种对香甜味极为敏感的石头做成的,因为蛊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甜的味道,所以只要附近有蛊,它的指针就会指向那个方向,在平时的地方都很好用,但是你们看看,现在这个指针,完全是像喝醉了一样,到处乱转,这个让我怎么能知道什么地方有蛊。”舒双翼修长的手指在罗盘上画出了一个个很光滑的圆圈,然后苦笑出来。

荆棘皱着眉毛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罗盘,现在它的指针正指向了那一壶香甜的酥油茶,而随着服务员端着酥油茶不断的走动着,它的指针更是转成了一堆,到处乱晃。忽然他抬起了头,看着舒双翼问:“你是说,蛊的味道就是酥油的味道?”

舒双翼摇头:“不是,而是它们之间有一种很类似的物质发出的味道相同。”

荆棘点了点头,不再出声。而南真紫鹭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出来听下,虽然双翼是抓蛊人,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明白的。”

荆棘不太好意的一笑:“不,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指针会乱大概是因为香格里拉满地都是酥油的缘故,如果我们能去找找那些卖酥油和做酥油的地方,说不定是会有收获的。”

舒双翼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养蛊人之所以能让我找不到踪迹就是因为她将自己的味道隐藏在了众多的酥油中,只要我们能把各个做酥油的地方都能排查一边就可以很明显的找她了。”

南真紫鹭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则有些担心的皱眉:“就算你找到了所有的点又能怎么样?该有味道的地方还是要继续有味道,该乱的指针还是要乱,等于什么都没有改变。”

舒双翼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很不起眼的小小酒瓶子在南真紫鹭的眼前晃了一下。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章 关系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手中的那个小瓶子,在香格里拉清晨的阳光里折射出了一种让人难以离开视线的炫目光彩,通明的小瓶子里面盛放着琥珀色的液体,似乎极为的粘稠,在舒双翼不停的晃动下,才看见里面慢悠悠的的飘起了几个小小的气泡用来证实它还在流动的存在。

南真紫鹭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句实在话,他觉得舒翼这不是在找办法,而是在对她赤裸裸的炫耀,她撇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嫉妒的声音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老头子压箱底的宝贝,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舒双翼笑得很欠揍,他将那个小瓶子稍微的一转,就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中,整个人顺势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看着几人微微的笑了出来:“既然是压箱子的宝贝,我自然是从箱子底下找到的。”

南真紫鹭瞪着舒双翼,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我管老头子要一点这个东西他都不肯给,没有想到,他不在了,你就直接翻了出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老头子知道这个当初他连用一点都心疼的好东西,现在却被你用来这样的糟蹋,只怕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捶地吐血了。荆棘则看着两人说的热烈,完全的插不上嘴,最后还是魏延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说来说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真紫鹭扭头看着两人笑了出来:“在说神仙水。”

魏延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神仙水!你是在说那个SK2的神仙水吗?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东西居然和抓蛊能联系起来,不过这个东西虽然贵也不至于到什么宝贝的情况吧,你们的师傅怎么会要收藏的这么仔细?”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地笑了起来。舒双翼站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着荆棘和魏延:“我们走吧,我们就去看看这个SK2的神仙水到底有什么样神奇地功效。要知道养蛊的都是女人,说不定她们会看着这个昂贵地化妆品的面子上。直接就跳出来承认什么时候下的蛊呢!”

魏延抓了抓头发,几步跳上前去,跟着舒双翼凑热闹一样的询问着那神奇的“神仙水”。(wap,16K,Cn更新最快)。而南真紫鹭则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桌子上的罗盘背上背包,缓缓的与荆棘走在一起。

走出了客栈,几人在建塘古城冗长的小巷子里晃悠着。香格里拉过于温暖的阳光流水一样的淌了一身一地。照得路上的行人慵懒而闲散。

荆棘看了看魏延和舒双翼在前面不知道说些什么,竟然大笑得前仰后合,有些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神仙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张谦和地脸,微微的笑了出来,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捋了一下自己脸庞边的长发,眯起眼睛看着柔和地阳光:“神仙水其实就是一种用来加速修行地东西,类似添加剂,但是它有一些其他的神奇地功效,所以被称作比黄金更加珍贵的东西。而这些功效往往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结果,这样才被叫做神仙水的。”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奇怪的问:“修行?什么修行?我怎么觉得在看小说一样,怎么还有修行呢?”

南真紫鹭想了一下。好像是在措辞,然后回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可思议。所谓加速修行不过是加速练蛊的速度罢了。可不是加快什么修仙的速度。”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随后笑着:“你不要看那个东西很少。只要一滴就可以让一只刚刚成形的蛊很快就成年了,如果按照一般的速度,一只刚成形的蛊到成年起码要个五十年。”

荆棘愣住了,他看着南真紫鹭仿佛刚刚听见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咽了一下口水,大胆的猜测着:“那这个东西应该是养蛊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这些抓蛊人的手里?难道养蛊人和抓蛊人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势不两立对吗?其实他们之间暗度陈仓对吗?”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她的眼睛里有着让荆棘捉摸不透的神秘,她的唇边只是泛着淡薄的笑容,一双紫色的眸光却轻轻的扫过了他的脸颊看向最遥远的天边去了。“你说的没有错,养蛊人和抓蛊人之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这个联系绝对不是你说的暗度陈仓。”说到这里南真紫鹭叹了一口气:“抓蛊人和养蛊人的关系就好像是光和影子的关系,这个也许是最适合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了。”南真紫鹭低下头对这荆棘露出了一个艳若桃李的微笑:“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明白了?”

荆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一边缓缓的跟着南真紫鹭走着,一边叹气:“紫鹭,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你说抓蛊人和养蛊人是光和影子的关系大概是说这两者之间相互依存对吗?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样相互依存的关系还要相互屠杀呢?”

南真紫鹭想了一阵子,接着摇头:“荆棘,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放哪里都一样,就像羊一定会被狼吃掉一样,养蛊人一定会抓蛊人杀掉,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了,没有任何的理由。”南真紫鹭看着蔚蓝的天空,最终还是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神仙水到底是什么吗?”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脸上的笑容一种很不妙的情绪爬上了心头,他咽了一下口水,紧张的看着她问:“是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一脸的紧张不由得笑出声来,“你一定在乱想是不是?其实没有什么的。神仙水就是用蛊的尸体提炼的。”

荆棘愣了一下:“什么?蛊的尸体,蛊的尸体是什么?又从哪里来的蛊的尸体?”

那最后一抹温情的笑容也在南真紫鹭的脸上消失了,她那张白皙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微微的现出了一丝的青色,就算这样温暖的阳光下看来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蛊的尸体就是蛊的尸体啊。要想得到蛊的尸体很简单的,杀了蛊就好了。”说着她的唇边又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如果找不到蛊的话,也可以杀了养蛊人,等蛊自己爬出来,很快,就可以找到它的尸体了。”

荆棘仿佛是在听一个跟现实没有一丝关系的怪异神话,这个世界上着呢没会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呢?“你是说,那个神仙水是杀人以后得到的吗?”南真紫鹭看着荆棘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这就是命,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荆棘摇头,带着一丝备份的沧桑看着南真紫鹭:“你们抓蛊人的心就不是肉做的吗?既然可以直接的杀蛊,为什么你们还要杀养蛊人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脸上的悲伤忽然大笑了起来:“荆棘,我想你似乎是误解了一件事情,你以为杀了蛊,养蛊人就不会死了吗?你错了,养蛊人的蛊其实就是她自己,你有什么方法杀了蛊,那么养蛊人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而你杀了养蛊人,蛊却不一定会死,要是养蛊人死于非命,而蛊又没有被传下去,那么它会自己爬出来,只要它能爬出来,那么被抓蛊人碰上,它就必死无疑了。”南真紫鹭的唇角出现了一丝微笑,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荆棘的头发:“不要想的太悲哀,这个世界上的每件事情都是有自己存在的方式和道理的。”

荆棘苦笑着看着南真紫鹭:“可是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做太过残忍了吗?养蛊人难道就不是生命了吗?难道她们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了吗?为什么你们抓蛊人一定要像刽子手一样残忍的去收割她们的生命呢?这样对你们到底有什麽样的好处?”

“好处?”南真紫鹭冷笑了出来。“什么好处?你觉得为什么会有抓蛊人这样的职业存在的?你难道真的幼稚以为抓蛊人真的是正义的化身吗?你难道他们真的是打抱不平吗?”南真紫鹭摇着头,无情的告诉了荆棘一个惊人的实情:“就好像蛊的生存要吃人一样,抓蛊人要活下去就一定能够要吃蛊,事实就是如此。”她看着荆棘,那葱白一样的手指按在鲜红的嘴唇上,冷酷的说:“为什么现在的抓蛊人越来越少,少到了只剩下了舒双翼一人?那是因为,已经没有食物了。”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一章 答案“食物?”荆棘的眉毛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了:“你们用食物来称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的任性!”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她的表情充满了嘲讽:“荆棘,我并不知道你心中的世界观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和我来讨论这个问题?”说到这里南真紫鹭微微的摇头:“不,不不,我说错了。应该这样说才比较的合适。荆棘先生,请问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指责我?不要忘记了,你们本身就是一些食物。”

荆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的苍白,他摇摇晃晃的站在阳光的下面,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确实觉得自己像个单纯的傻子。南真紫鹭说的没有错,他和魏延只是俎上鱼,他根本就没有立场为他那可恶的正义感去冒泡,去感叹。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的脸色,心里有着一丝不忍,她的口气微微的软了下来:“其实每个人都是如此的,你不要太介意了。”

荆棘的脸更是白成了一张纸,他抬起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眼睛里有着意思让人琢磨不透的亮光,笑容在他的唇边凝结成了个冷酷的弧度:“我们是食物,确实是没有错的,可是,我们没有资格去给捕杀者去申辩什么,可是,你们呢?如果说这是一条食物链的话,你们抓蛊人是不是就是站在这跳食物链的顶点呢?既然是这样,你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这些食物到底是心存善念还是心存恶念呢?”

南真紫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她紧紧的盯着荆棘,就好像两个针锋相对地敌人。久久之后她才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面罩寒霜:“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抓蛊人就是食物链里地强者呢?为什么现在你们连抓蛊人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我们也怕被吃掉。(电脑小说站://.16K.cN更新最快)。”

“你们也怕被吃掉?”荆棘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被他认为是最强的抓蛊人其实也是有天敌地。虽然他知道这非常的可恶,可是他的心里却不可抑制的高兴了起来。隐隐的有一种恶毒地想法在滋生,原来,原来抓蛊人也是可以被吃掉的。“什么东西连你们都可以吃掉?”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冷冷哼了一声,然后微微的弯下了脊背,再接着将脊背直了起来。她看着荆棘眼底那一抹兴高采烈的嘲弄,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原来你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荆棘听到南真紫鹭的话语,不由得楞住了,他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孔奇怪的看着她,呐呐的问:“你说什么?什么没有与别人不同?”

南真紫鹭缓缓地朝舒双翼的方向中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冷笑着:“你刚才一定很高兴吧,知道了我们这些看似无所不能的抓蛊人也是有怕地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非常地痛快和高兴?就好像小小地蚂蚁看见高高在上的老虎从山上跌下来。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关心,但是内心也是忍不住地欢呼雀跃的是吧?”

荆棘的脸色有些尴尬的难看,他从没有被人这样赤裸裸的点出了自己那堕落而无耻的自私。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的衣服赶到了太阳下面一样。而所有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让他无处藏身。

南真紫鹭忽然转过了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荆棘冷笑:“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让我们这样的避之唯恐不及吗?”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那张大理石一样没有表情的脸,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南真紫鹭的脸孔忽然就这么狰狞了起来。她看着荆棘,一双紫色的眼睛好像是有了魔力一样:“你想知道?你不会后悔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吃掉我们抓蛊人的东西就是你们这些无耻的人,你们说我们是妖怪,说我们是魔鬼,是你们把我们统统的都逼进了死角,然后一点点用那种叫做舆论的刀子把我们全部都杀死,一个不留。”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那张冰冷的面孔,上面的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他的胸口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泛起了浓浓的疼,让他不得不就这样弯下了腰,几乎吐了出来。荆棘微微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他看着南真紫鹭站在自己面前那两条笔直的腿苦笑:“你说是我们这些平凡人把你们这样不平凡的抓蛊人全部都逼上了绝路?紫鹭,你如果觉得我刚才说的你接受不了,大可不必这样的折磨我那可怜的正义感,你这样做我会恨我自己的。”

南真紫鹭的唇角翘了翘,缓缓的走到了荆棘的面前,她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微笑:“那你就尽管的恨你自己好了。你们常人是最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厉害的,你们怕比你们强大的种族终有一天会替代里你们,所以,你们的做法往往就是将这些人赶尽杀绝,这难道不是真的吗?难道人类历史不就是在这样弱肉强食的屠杀中建立起来的吗?”

荆棘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真紫鹭,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摇头:“我知道了紫鹭,我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不要再这样咄咄逼人,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不是吗?”

南真紫鹭放下了手指,站了起来,她微微垂下的眼帘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悲伤:“原来,双翼说的并没有错,我们和你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缓缓走上前的背影,他从地上猛得站了起来,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南真紫鹭的手臂,轻轻的说:“紫鹭,不要把我们之间化上那么大的差距好吗?其实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我和你一样,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我们不是食物,也不是猎食者,我们都只是在寻找答案的人。”案?”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偏了偏头,露出了一个很单纯无辜的表情:“你说的寻找答案又能是什么?”

荆棘拉着南真紫鹭的手掌,让自己温暖的体温去温暖她已经冰冷的指尖,坚定的微笑着:“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不是吗?我们都是想要活下去的,不论以后变成什么,我们都是要先活下去,才能说未来对吗?”

南真紫鹭紫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动人的光彩:“活下去,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活下去。”她将自己的手从荆棘的手里抽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现在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可是,到最后,我希望我们不要举刀相向。”

荆棘的嘴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味道就这样荡漾开来,苦涩得他连下咽的勇气都没有,看着南真紫鹭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叹息:“好的,好的。”

“紫鹭,你们还在后面磨蹭什么?我们要走岔路了。”舒双翼在前面大叫起来。

“来了!”南真紫鹭轻快的答应着,一路小跑的朝着舒双翼的方向奔去。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飞奔离去的背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苦笑:“紫鹭,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对你举刀相向的?”

“荆老大,你还在愣着干嘛,我们要往下面走了,下面都是小巷子,你再不跟上来,小心迷路哦!”魏延对着发呆的荆棘使劲的挥着手,似乎是在告诉他他这样的发呆下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荆棘摇了一下头,告诉自己不要乱想,然后一边答应着一边大步的跟了上去。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二章 线索酥油是藏族食物的精品,高原的人都离不开它。原来的酥油本来都是由藏民自给自足的一种食品,但是随着旅游的大肆开展,制作酥油的作坊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在客栈的时候,舒双翼就已经像老板打听了这建塘古城里比较大的几家酥油制作作坊,而现在他们所站的地方就是建塘古城里最大的一家作坊。

这家作坊是没有什么名字的,老板是一对年轻的藏族夫妇,见有生人上门便热情的迎了上来,用带着重重藏味的汉话向几人寒暄起来:“老板,要酥油吗?我们有最好的酥油!”

舒双翼微微的笑着,然后用云南话和夫妇两个东拉西扯的说了起来。而南真紫鹭装作要买酥油的样子,一头就钻进了作坊里面。

作坊里做酥油的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在院子几个妇女在打制的样子,一种是在屋子里一个像是搅拌机一样轰鸣转动的机器。荆棘和魏延跟在南真紫鹭的后面先进了屋子里,那台巨大的机器一直在不停的发出一种很可怕的生硬,仿佛是在钻地一样,在它的旁边放着很多的装奶的大桶,荆棘目测了一下,一个大桶起码可以装五、六十斤的鲜奶。他看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就这么抬起了放在地上的一个大桶,将满满的一桶奶就倒进了那个锥形的机器里。荆棘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这个酥油是用奶做的吗?”

南真紫鹭点点头说:“是啊,酥油就是用牦牛奶,羊奶做的。所谓酥油就是奶里的油分。”

荆棘点点头,这次云南之行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他看着那雪白地奶在机器里不停的旋转轰鸣,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就在奶的表面上漂浮了一层薄薄地猪油一样的东西,南真紫鹭指着那写东西对荆棘说:“这个就是酥油了,一会工人把它沾起来用冷水冷却压模后就是酥油了。”

荆棘和魏延两个人端起了相机在对整个做酥油地过程开始记录。而南真紫鹭则在角落里走来走去了一阵子后,向房外面走去。

屋子的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十几个牛高马大的粗壮妇女,高原的阳光将她们地脸庞晒成了放肆的黝黑,粗糙的皮肤,健硕的身材。她们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大大的酥油桶,高及人胸。有近五分之一坐入与桶外径相差无几的土坑里。桶身上下等粗,外围上、中、下各部分别用金属箍或竹、藤箍、牛皮箍等箍紧。木桶里放着一块被桶内径略小的厚木板,上面掏有三角形或方形的五个孔,其中四孔均匀地分布在木板地各对称部位,中间的方孔上固定着一根一握粗、直、高出桶尺左右的木棍,而妇女们就抓住那跟粗粗地木柄,用腰、臂以至全身力气,压着那块厚木板下沉,触及桶底。然后松手,任凭浮力又将其缓缓托起。如此周而复始,反复近千次。(,16k,Cn更新最快)。酥油才从奶中分离,浮于表层。

这时才有几个身材矮小的妇女过来。将酥油捞起。并把粘在桶壁上地油点粘出,一并放入盛凉水地大盆里。在凉水中用两手反复捏、攥。直至将酥油团中的杂质----脱脂奶除净为止。她们一边这样努力地打着酥油,一边嘴里也没有闲着,一张嘴,一只只小调高亢的小调就从充出了云霄。荆棘静静的站在南真紫鹭的身边,陶醉在那高亢而欢快的调子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颗心就这样畅游在了云南这块红土高原上。

“紫鹭,她们唱的什么,你听得懂吗?”魏延听了一会,小心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

南真紫鹭跟着调子哼了一会,然后用汉语跟着调子小声的翻唱着:“久尼,久尼,夜里来了狼呀,久松久松,大家打狼至天亮;尼休,尼休,收音机里说卫星上了天,匝基,匝基,卫星是个什么样?洗阿,洗阿,那晚星星闪闪亮,洗除,洗除,叫我如何去会情郎;瑞松,瑞松,刚才孩子跌了跤瑞洗,瑞洗,两岁的孩子就想跑,瑞阿,瑞阿,哪比小牛小羊羔,瑞除,瑞除,才三天就围着妈妈跳;敦杰,敦杰,恳求菩萨保佑我,敦轱,敦轱,保佑我打出的酥油,姐究,姐究,黄橙橙、香喷喷的像小山高……”

魏延听着南真紫鹭和妇女们的浅唱低吟,在这个明媚的早上汇织成了一道无比灿烂动听的歌谣,它的美妙就脸维也纳金色大厅里的音乐会也是无法比拟的。几人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下,他就毫不吝啬的献出了自己的掌声,大声的喝彩着:“太美了!你们唱得太美了!”

刚才唱歌的妇女听见魏延如此热烈的喝彩声,倒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们一边羞涩的朝着几人笑着,一边用藏语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魏延阳光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魏延,你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倾听者,你对谁都不吝啬自己的掌声,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么世界上一定会多了许多的天才的存在。”

魏延一边鼓掌一边朝南真紫鹭点头说:“紫鹭啊,我可是真心的为你们鼓掌的,我是真的觉得你们唱得非常非常的好,虽然我没有听懂你们在唱什么,但是你们唱得真的很好听,音乐是没有语言的界限的,我听着你们的歌声就觉得非常非常的高兴,那么我为此付出微不足道的掌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真紫鹭微微的偏了一下头,然后笑着说:“是的,你说的非常非常的对,就连我这个一向冷漠的人都为你的理由深深的打动,确实是这样的。”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说地这么高兴?”舒双翼和老板夫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三人的后面,他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虽然是在问三个人,眼睛却直直的看向了南真紫鹭。

南真紫鹭微微地笑着。然后冲着舒双翼点了一下头:“我正在和魏延讨论掌声是否能成就天才这个很严肃的话题。”

“那讨论出来结果了吗?”舒双翼伸出了手,轻轻的拨了一下南真紫鹭额头前面的头发,一种暧昧的关心溢于言表。

南真紫鹭看了一眼魏延然后笑着摇头。没有回答舒双翼地问题:“怎么样,我们这边要多少的酥油啊?”

舒双翼举了一下手里的纸口袋笑:“我先买了牛奶和羊奶的各一饼。虽然我说可以马上就定的,但是,老板却执意让我们先尝一下,才让我们过来订呢,说是货比三家。”

南真紫鹭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不过仅仅一瞬间,她就低下了头朝舒双翼手里的口袋里看去,然后从里面捧出了一个乳白色的类似大窝窝头一样地东西。她凑了上去,用力的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的样子。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荆棘好奇地看着南真紫鹭手里那个像个蜂窝一样的形状地东西:“又像蜂窝又想窝窝头,好奇怪地东西。”

舒双翼从那个东西上揪了一小块下来,递给了荆棘笑:“来,你自己尝一下看看。”

荆棘接过了舒双翼递过来的东西,迟疑地看了一会。研究了半天实在是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他看了看在一边求知欲很强的魏延眼巴巴的看着,实在是不好拒绝食用,咽了一下口水后才放进了嘴里。那个东西绵软却有韧劲。荆棘嚼了两下,一股类似酸奶一样的酸喂就从舌尖开始朝整个口腔蔓延。让人的胃口都好了起来:“好酸。这个是什么?”

“味道怎么样?荆老大!”再一边的魏延心急的看了荆棘一会,最后直接自己上前在南真紫鹭的手里揪了一块放进嘴里:“哇。好酸的味道,好像是凝固的酸奶啊。”

舒双翼将南真紫鹭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收进了口袋里,然后冲着夫妇两人又是一阵的寒暄,才微笑的带着三人离去。

“紫鹭,那个到底是什么啊。”魏延一路上都不依不饶的问着。

“是奶渣了。”南真紫鹭看着魏延和荆棘一脸的不知所以笑着:“就是打酥油剩下来的东西。在这里是个小零食一样的东西。”

“发现什么了吗?”舒双翼看魏延一脸的求知欲,只好将手里的口袋交给了他拿,让他自己好好的去研究了,而自己则低下头问着南真紫鹭最主要的问题。

“不是。”南真紫鹭很确定的摇了一下头:“我已经将所有的滴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你那里呢,女主人有问题吗?”

舒双翼耸了一下肩膀,脸上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松弛:“没有,我可不敢像你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检查女主人,所以,直接摸了一点神仙水在她给酥油的时候涂在了她的手上,没有一点的反应,所以,绝对不会是这里。”

南真紫鹭呼出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两个人说,“我们去下一家吧。”

一早上,四人在建塘古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来回的穿梭,在一家又一家的作坊里来回的穿梭,不过并没有得到几人的想要的结果。坐在长征路上的一家小小的电子里,几人面前都放着一碗大大的牛肉面,没有一丝的做作,几人呼噜呼噜的大吃着。

“好饿啊,我早上明明吃了那么多东西的,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饿。”魏延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然后很大声的朝着店主喊着:“老板再给我煮一碗。”

荆棘一边吃着一边扒拉着手指头算:“我们这一早上大概去了有五、六家了吧。”

南真紫鹭点点头叹气:“是啊,这个可比逛街累多了。”

魏延咬着筷子也跟着几个人一起的叹息:“是啊,可惜就是没有什么结果,这真让人觉得沮丧,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一下就找到呢,这可是省了多少的功夫,还用得到这样辛苦的吗?”

“也不见得没有什么收获。”荆棘微笑起来:“至少我们已经划掉了不少的可疑点了,香格里拉本来就是不大的,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知道准确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了。”

舒双翼也点头笑:“是啊,荆棘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么划掉的地方越多,就说明我离蛊的地方越近,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只是没有什么成就感了。”魏延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很沮丧。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一直在香格里拉的每个角落里穿梭着,可是得到的结果全部都是否定,虽然这带着越来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可是,罗盘上的指针依然是跳动得乱成一片,这让几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没有底气。

坐在长征路上的狗市旁边,荆棘看着蓝蓝的天空叹气:“这高原是不是离太阳近点的原因,怎么连天空都这么干净呢?”

魏延也叹气:“是啊,不但连天空干净,就连要找个人也这样的困难的,真是费解。”

“紫鹭?南真紫鹭!”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几人的身边响了起来,吸引了四人全部的注意力。这是一个穿着藏袍的年轻的女子,她的肤色和这里的人无异,都是黝黑的,但是在她的脸颊上有两团红红的颜色,看上去就像是喝多了酒后出现的酡红,很是可爱。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三章 央宗“央宗!”南真紫鹭看着女子几秒钟,忽然兴奋的大叫起来,她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这个女子高兴的欢呼着:“央宗!真的是你啊!没有想到,我还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高兴了!”

“紫鹭!从毕业后就没有遇见你了。你怎么会来香格里拉!”央宗兴奋的抱着南真紫鹭大声的欢呼着:“让我算算,我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你了?起码有七、八年了!天啊,紫鹭,我真的觉得太兴奋,我居然又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来香格里拉是来玩吗?”

南真紫鹭笑着点头:“对啊,我是过来玩的,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当年你不是去西藏了吗?为什么会在香格里拉?”

“我老公是这里的,我嫁人了以后就直接到了这里,现在就在这边的财政局上班,你呢?你念书的时候成绩那么好,现在做什么?”央宗开心的问东问西。

“我啊,我自己家里在丽江古城里有一院的房子出租了,每个月的房租就不少,所以也不担心在哪里上班,自己到处乱逛,只是你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为什么就结婚了?对方对你如何?”南真紫鹭也热情的问着,她的脸上有一种年少单纯和热情,这样的南真紫鹭像是一个太阳,走到哪里都会将人的眼睛牢牢的吸引住。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脸上的笑容,心里面连日以来的那一点阴霾也就此消散了,他的目光粘在了南真紫鹭的身上,像是一只飞蛾,明明知道接下来地结局是毁灭。可是,还是这样无怨无悔奋不顾身的扑向那堆炙热的火焰。

“什么叫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啊,你也不想想。我可是足足比你大了五岁呢,我毕业地时候就可以结婚了。而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央宗捏着南真紫鹭鼻子笑:“我老公对我很好,怎么样?你结婚了没有?”

南真紫鹭地脸上难得红了起来:“没有了,我还没有结婚,连对象都没有呢。”

央宗的眼睛朝南真紫鹭的后面扫去。然后很三八的笑了起来,她贴着南真紫鹭的耳朵小声说:“后面那三个男人,是不是都是追你地啊,其实都不错了,你可以看看选择一下。”

南真紫鹭的脸孔更红了,她连忙的而摇头摆手:“不是啊,你千万不要乱想嘛,他们三个都不是我的对象的,我真的还没有了。(手机小说站://wap.16K.cN更新最快)。”

而央宗看着南真紫鹭的样子。一脸的不相信,“你在骗我吗?你觉得骗我这个孩子他妈真的好玩吗?小紫鹭,你还是一样地不老实。要是真的没有什么你干嘛要脸红?”

南真紫鹭的脸几乎要滴血出来了,她一边摇头。然后跺了一下脚。拉过了央宗地手朝几人走了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个是我的师兄。叫舒双翼,这两个是我地朋友,一个是荆棘,一个是魏延。”说着她又朝众人指着央宗说:“这个是我地高中同学以及我的室友,我地姐姐,我的好姐妹,央宗。”

几人都大方的打着招呼,这时候央宗笑:“我请你吃饭吧,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可要好好说说,正好我老公出差了,孩子又送了他奶奶家,我们出去吃饭吧。”说着也不等南真紫鹭的推辞就拉着她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吃的是火锅。

央宗要了一间很是安静的雅间,把门一关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让大家可以尽情的畅谈。没有多少的时间菜就上齐了,央宗豪气的给几人倒上了酒:“来我们藏区可没有说不喝酒的哦,你们必须一定要都喝了。”

南真紫鹭的脸上有点难做,她还没有开口一边的荆棘就说道:“紫鹭受伤了,不能喝酒的,所以,央宗,她的酒我代她喝了吧。”说着就要端起杯子,不想却被舒双翼一把按住:“你也不能喝。”

央宗看着几人神神秘秘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凝重的样子,她一把握住南真紫鹭的手说:“你是不是还在和那种该死的东西打交道!”

南真紫鹭为难的看着央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只是苦笑了一下,低头玩着手里的筷子,表示默认。

“你知道!”荆棘吃惊的看着央宗,随后又捂住了嘴角,不再说话。

央宗横了荆棘一眼,冷笑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很多年了。”而后她又看着南真紫鹭难过的说:“你当时不是答应过我,一辈子都不再碰这个东西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个,你要知道你这样说话不算话,佛祖是会生气的,紫鹭,你为什么不遵守你的诺言?”

“央宗,我的阿爹就是中蛊的,我原来确实是不想再碰这个东西了,可是我的阿爹却天天受这个折磨,你知道我的,我之后阿爹,我不能不管他的。”说到这里南真紫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下了脑袋。

“那么,这么说,你来香格里拉并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找蛊的?”央宗的眉毛挑了起来看着南真紫鹭,而后她摇头:“你啊你啊,是不是又碰上了什么麻烦?”

南真紫鹭看着央宗微微的点头:“是啊,我来找香格里拉一个养雪蛆的人,可是,来这里块一个礼拜了,却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再这么拖下去,可能……”

央宗点点头:“我知道,这个蛊有多厉害,你不用说我也明白的。”她抬头看着南真紫鹭身后一直看着她舒双翼皱眉:“你是他师兄,你们两个一起找都没有找到吗?抓蛊人不是应该对于这个非常的敏感才对啊,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没有线索呢?”

舒双翼忽然微笑开了,他看着央宗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因为雪蛆的味道和酥油的味道很像,我们到了这里完全就失去了方向。”

央宗皱眉,显然她对这个并不是太了解,不过她没有深问,只是看着南真紫鹭奇怪的问:“你们说的是雪蛆?”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央宗,眼睛里有着诧异的光:“确实是,怎么,你知道吗?”

央宗皱着眉毛似乎是在想一件非常模糊的事情,过了一会,她很迟疑的问着:“雪蛆,是不是就是像一般的蛆那样的东西?”

南真紫鹭看着央宗不可思议的说:“难道你知道吗?”

央宗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不要想的那么好了。我只是好像有点印象,在小的时候,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