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抓着平泰公主宽大的袖子着急,比划着问:爹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平泰公主一怔,心下也有些不安起来。

想到容姐儿毕竟还是个孩子,平泰公主脸上不动声色的安慰了徐其容几句,然后又再三做了保证,让桂嬷嬷亲自送徐其容回风波楼了。

平泰公主的安慰和保证并不是徐其容心里想要的答案,可平泰公主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顶不容易了。

因此,纵然心有不甘,徐其容还是老老实实的和秋浓跟着桂嬷嬷回到了风波楼。

徐其容并没有放弃,她打算明日让秋浓去把高管事带进来,然后吩咐高管事暗中去查一查徐四老爷这段日子都跟些什么人接触。

若真的是要造反,不至于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的。

然而,等秋浓把高管事领进来之后,徐其容还没来得及表露自己的目的,高伯先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徐五小姐是哑巴的流言就跟瘟疫一样,迅速的席卷了西京城整个贵妇圈子。

很自然的,徐其容就想到了邱二小姐那次宴请。

早不传出这个消息,晚不传出这个消息,现在传出这个消息,绝不可能跟邱二小姐的那次宴请毫无干系。

流言来得又快又猛,不管是徐其容还是平泰公主还是徐其锦,最近心思都放在徐其容治嗓子上面,在高伯来之前,她们根本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平泰公主得到消息之后冷笑,在西京城里面,徐家虽然算不上有头有脸,可也不可小觑了。她就不信郭氏她们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一直瞒着她们兰芷院,其心可诛。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晋王府的五郡主派侍女送来了请帖,过八日便是七夕乞巧节,五郡主邀请徐家所有的小娘子前去逗花果!

是所有的小娘子!

平泰公主并不知道有解药的事情,当下气得不行,怒道:“他们二房未免也欺人太甚,真当我陈红玉好欺负的!”

晋王府的五郡主说是郡主,其实并没有郡主的名号,不过是一个妾生的丫头,因为讨了皇后的喜欢,大家这才唤她一声郡主。

在朝中,徐亭进虽然是一介武官,却是有亲晋王的倾向的,因此,五郡主和徐其筠的交情还算不错。

这个时候邀请徐家所有的小娘子去参加乞巧节逗花果,心思也再明显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解药

平泰公主这话传到徐其容耳朵里,徐其容神色立即变得有些意义不明起来,跟五郡主交好的是徐其筠,祖母怎么把矛头对准叔祖母那边了?

又想起徐其筠向来亲近郭老太太,心里不由得冷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平泰公主脸色阴沉,对桂嬷嬷吩咐道:“你去跟晋王府的人说,我病了,两个孙女要在榻前尽孝,斗花果这种事情,就不能掺和了。”

她说的是两个孙女,显然是没有把徐其筠算在里面了。

这三年来,为了掩藏口不能言的秘密,徐其容几乎把所有能生且无伤大雅的病都生了个遍,现在终于连平泰公主都要为此装病了么?

徐其容有些愤怒,想也不想就拦住了桂嬷嬷,比划着:我去。

平泰公主皱眉:“容姐儿别闹,三年都熬过去了,就剩最后半年。”

徐其容摇头,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昨夜她一夜未眠,总是忍不住想,这一世明明有了提防,却依然对徐四老爷的事情感到触不及防,大概便是因为她仗着自己口不能言的原因躲太久了。

徐其容感到害怕,自己再不站出来,是不是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平泰公主脸色难看得很:“我说,不许去!”

桂嬷嬷也劝:“五小姐,殿下一片苦心,五小姐何必为了心里的那点子不痛快,辜负了殿下的苦心?”

徐其容摇头,秋浓懂自家姑娘的意思,忙开口解释:“姑娘并不是胡闹,姑娘要治好嗓子,并不需要等半年那么久,叶夫人手里有解药。”

平泰公主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主仆二人的说法,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叶神医是听华惟靖的吩咐来给徐其容治哑疾的,若是有解药能早治好容姐儿,叶神医夫妻也能早一点回到华家,何至于到现在都不曾提起解药的事情。

平泰公主对桂嬷嬷吩咐:“晋王府那边你亲自去说,我乏了,容姐儿先下去吧。”

徐其容无法说服平泰公主,只好转身回了风波楼,却悄悄让秋浓把她的名帖拿给了高伯,让高伯给晋王府的五郡主送过去。

倒不是徐其容咽不下这口气,实在是,西京城已经传出她是哑巴的流言,若不尽快以事实洗刷流言,只怕以后会遇到的麻烦事只多不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七夕乞巧节的斗花果比赛,倒是个好机会。

本想像之前一样把叶夫人约出来,可想着叶夫人那摇摇欲坠的身子骨,以及守叶夫人一日比一日寸步不离的叶临,徐其容还是放弃了见面的打算。只写了一封密信让秋浓交给采月,再让采月偷摸着传给叶夫人。

今日正好是采月带着两个粗使婆子给叶夫人抬洗澡水,采月趁着叶神医一转头就把密信往叶夫人手里塞,可她没想到叶夫人不仅身子虚,连反应也比健康的人要慢一些,一不小心,就把密信掉到了地上。采月连忙弯腰捡起来重新塞到叶夫人手里。

叶夫人正捏着密信找地方藏,便见叶神医骤然转身。

叶神医目光落在叶夫人手上,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手里是什么?”采月脸上尽是惊慌,低着头不敢去看叶神医的眼睛。

叶夫人却不甚在意,随手把手里的密信递给叶神医,脸上平静得很。

采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终于熬不住了,趁着叶神医注意力在密信上,采月忙道:“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婢子先告退了。”

“慢着!”叶神医头也不抬,“你就这么走了?”

采月一脸惧意,她不走还能怎么办?

然后便听到叶夫人声音虚弱道:“她不走还能怎么办?”然后又咳嗽了一阵,才对采月道,“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再来拿东西。”

这次叶神医没h有阻拦。

出门前,采月听到叶神医似真似假的抱怨:“也是口不能言被憋坏了,不然这徐五小姐想要个生肌膏怎么都这么的啰嗦。什么近日天热,香汗涟涟,后背生出若干红红白白,尚不好与医师言语,思及夫人之夫乃神医,夫人若能解容之困扰,必以当归、莲子、车前草、平安草、结环花、随心堂的益气水所配成凝玉霜报答夫人。容言之灼灼,盼之切切,还望夫人怜容身世凄苦,相助一二。容感激不尽。”

采月心下狐疑,就找叶夫人要个祛痱子的生肌膏,秋浓姐姐干嘛要这么神神秘秘,害的她差点儿坏了事儿。

然后又想起要生肌膏的是五小姐,小娘子生了痱子,自然是不好让男子知晓的,立马恍然大悟。

叶临心里却有些怀疑,状似关心般,对叶夫人道:“这里面加了车前草和结环花做成的凝玉霜怎么能往脸上用?用了这一张脸也不必要了。”

叶夫人咳嗽了一会儿,才一脸狐疑道:“徐五小姐要害妾身?妾身不曾对不起徐五小姐一分一毫,她为何要加害妾身?”

因为说得有些急,说完这段话,叶夫人又是好一段大喘气。

叶临盯了叶夫人好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挑眉安慰:“大概是记恨你不肯给她解药,所以才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夫人以后多提防,尽量不要跟徐五小姐接触,她就是想害你,也没有路子了。”

叶夫人的眼睛瞬间红了,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咬牙道:“没想到徐五小姐也是这般恶毒的人。”

叶神医这才满意的捏起一颗褐色的药丸递给叶夫人:“把这驱寒药吃了就沐浴吧。”

叶夫人神情带着些疑惑:“妾身最近沐浴时总是睡着。”

叶神医皱了皱眉:“是你身子太虚了。”

叶夫人思索了一下叶神医这话有几分可信,然后放弃似的点头认可了,伸手接过叶神医手里的驱寒药吃掉。

在自家夫君的帮助下,叶夫人刚褪下衣衫把自己泡进热水里,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叶神医一边念叨着:“你身子太虚了。”一边拧开一个瓷瓶往里面倒一种墨绿色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

那动作熟练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一切收拾好了之后,叶神医轻手轻脚的给叶夫人穿好干净衣衫,然后拿了一颗药丸放在叶夫人鼻子下面让她嗅了一会儿,然后拿锦盒装好药丸收起来,轻手轻脚的摇醒了叶夫人:“宜绮,你去把生肌膏拿一瓶来,让采月给她主子送过去。”

叶夫人还有些迷糊,叶临静静看着她眼睛慢慢从迷茫变得清亮,叶夫人甚是不满:“不给!”

叶临笑眯眯的提醒:“不过是一瓶生肌膏,咱们现在寄人篱下,总不好太明显的跟人家对着干。”

叶夫人这才拖着病体咳嗽着颤巍巍的往内室挪去,翻箱倒柜半天拿出来一个瓷瓶丢给叶神医:“你给她吧。”

叶夫人力气弱,差点儿就掉地上摔碎了,还好叶临早有准备,伸手捞住了。

叶夫人又道:“告诉她,涂成回字形再慢慢抹匀。”

叶临诧异:“有这说法?”

“妾身说有就有,”叶夫人眼皮子都不抬,“对了,让她一天涂六遍,这瓶就是一天的量,用完再来找我拿。”

叶临倒吸一口凉气,这里面加了冰片,一天涂掉一瓶,不定怎么难受呢!

叶神医不再多问,他是看出来了,他家娘子这是在整徐五小姐呢!

叶夫人进内室前还在叮嘱叶神医:“夫君,可别忘了!”

叶夫人已经许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叶神医说话了,叶神医有些激动,哪里还管什么寄人篱下,等采月来了,便真的按叶夫人的说法交代采月了。

徐其容拿到瓷瓶的时候松了口气。

秋浓脸色有些难看:“姑娘,婢子已经检查过了,就是稍微好点儿的生肌膏,叶夫人是不是没有看懂小姐的密信?”

徐其容好心情的比划:你看了我写给叶夫人的密信?

秋浓连忙摇头保证:“婢子不敢,只是,比这个还要好的生肌膏咱们也不是没有,没有必要再向叶夫人讨。”

徐其容依然好心情的比划:我要的就是这生肌膏。

然后继续跟秋浓比划:明日不管是谁来风波楼,都拦着,本小姐要抄一整日佛经。

秋浓以为自家姑娘是要跟平泰公主耍脾气,想劝,可自家姑娘这些年不曾使过一次小性子,怎么看都有些可怜,便不忍心劝了。

等到第二日徐其容痛得满床打滚,嘴里咬着一块枕巾,满头大汗满脸通红还惦记着拦着她不许她去找大夫,秋浓才知道自家姑娘已经吃了叶夫人给的所谓解药。

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两个时辰一过,徐其容又哆哆嗦嗦的吃下了第二颗解药。

秋浓急得眼泪直流,可姑娘性子倔,她除了拧毛巾给姑娘擦汗外什么也做不了。

等到十二个时辰熬过去,徐其容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秋浓心疼得不行,一个劲的问自家姑娘:“姑娘,快试试,能不能开口说话了。”

徐其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r1152

第一百零六章 重新开口

秋浓眼泪吧嗒直流:“姑娘就不该相信那叶夫人,白白疼了这十二个时辰,要是四老爷和二小姐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徐其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用眼神安抚秋浓。

偏生秋浓心急,哪里注意得到徐其容的眼神。

正巧,虞夏从外面满头大汗的回来:“秋浓你就会指使我,大清早的,我到哪里去找香瓜啊!还是遇见邱二小姐了,邱二小姐听说姑娘要香瓜,让她的贴身大丫鬟陪着我去邱家厨房寻摸了两个来…哎呀,姑娘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叫了大夫没有?秋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人来啊!”

昨日白天,虞夏被秋浓支使守在风波楼门口拦房客,昨晚也是秋浓在内室当值,一大早又被支使去找香瓜了,因此,虞夏对自家姑娘吃解药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现在,秋浓哪里还敢瞒着,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虞夏听了气得脸色通红:“你糊涂啊!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敢随随便便让姑娘试?至少找大夫检验一下那解药是不是毒药啊!姑娘万金之躯,怎么能受这么大的委屈!”

秋浓脸上满是后悔:“那现在可怎么办?”

虞夏跺了跺脚:“姑娘再忍一会儿,婢子去找桂嬷嬷。”

说完拔腿就要跑。

徐其容哪里敢让虞夏去找桂嬷嬷,强忍着痛楚,伸手拉住了虞夏的衣袖。

虞夏眼眶红红的:“姑娘,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想着不麻烦别人吗?”

秋浓也带着哭音道:“姑娘,您就听虞夏的一次吧!”

徐其容艰难的摇了摇头,比划道:解药没问题。

秋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是姑娘明明还说不出话来!”

徐其容嘴角扯起一抹笑,继续比划:针灸。

只有解药,没有叶神医配的药配合针灸,是没法显露出效果的。

秋浓愣了一下,带着哭腔半信半疑:“真的吗?”

徐其容肯定的点了点头。

虞夏还不肯信,依然坚持,要么去找桂嬷嬷,要么去找大夫。

徐其容没法,忙装作疼的厉害,虞夏被吓了一跳,果然上前询问:“姑娘到底哪里疼啊?”

徐其容示意虞夏给自己按摩,然后然后秋浓把虞夏带回来的香瓜收好,虞夏按摩手法是整个兰芷院最好的,连桂嬷嬷这个从宫里出来的都比不上。虞夏只好放弃去找桂嬷嬷,坐在床沿给徐其容按摩起来。

徐其容确实是折腾得厉害了,虞夏没按一会儿,她就迷糊着睡过去了。

虞夏又按了半个时辰,见自家姑娘确实睡得安稳,这才彻底放弃了找桂嬷嬷的想法。

然后打了热水来给徐其容擦了擦身子,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衫,这才发现褥子都被自家姑娘汗湿了。忙把自家姑娘抱到榻上,又换了褥子被子,再把自家姑娘抱回床上。

折腾得这么厉害,徐其容竟然没有醒。

等徐其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秋浓早就准备好了益气生津粥温在炉子上,因为徐其容从昨日起便闹着“绝食”,因此,秋浓要煮粥,桂嬷嬷倒没有阻拦。

徐其容一连喝了三大碗粥,这才有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刚吃完粥,就又有小丫鬟来传话,说平泰公主找。

徐其容估计平泰公主找她是要说明日针灸的事情,忙换了身衣裳,让虞夏梳好头发,带着虞夏一起过去了。

平泰公主见了徐其容,神色态度冷得厉害,想来是因为徐其容这两日“使小性子”生气了。

平泰公主淡淡道:“明日叶神医来风波楼给你针灸,你注意早点起来,多喝水,不要吃早膳。针灸完毕之后,桂嬷嬷会给你送药水过去,你泡两个时辰药水澡。以后每三天就要针灸一次,这关系到你嗓子,可不许胡闹。”

徐其容忙乖乖巧巧的点头应下了。

平泰公主眼皮子都不抬:“那你就回去吧。”

徐其容愣了一下。

桂嬷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徐其容等了一会儿,见平泰公主完全无视她,自个儿翻着一本佛经,只好跪安回了风波楼。

第二日叶神医果然来给徐其容针灸,因为有徐四老爷和徐其锦跟着,叶神医神情严肃举止温和,倒真有几分医馆里面坐馆大夫的架势。

比起之前吃解药受的折磨,针灸带来的痛苦就轻得多了。

药水浴也温和,徐其容趴在里面,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徐其容醒来,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虞夏和秋浓已经替她换上干净衣裳了。

徐其容一睁开眼,就对上两张胖乎乎的圆脸凑在她面前。

秋浓和虞夏一脸的期待。

三年多不曾开口说话,徐其容有些不习惯,动了动嘴,她听到一个沙哑干涩的声音:“秋浓,虞夏。”

对秋浓和虞夏来说,这已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了。

徐其容扯起嘴角,一开始她就是在赌,现在,她知道,她赌对了。

嗓子能够重新发声的事情,除了平泰公主和徐其锦,徐其容没有告诉任何人。商家的解药果然奇特,居然连叶神医都看不出来她嗓子已经好了的事。

到了七夕乞巧节那一日,一大早,徐其筠便趁着给平泰公主请安的机会提醒徐其容不要忘了今晚的花果比斗。徐其容不说话,只冲着徐其筠冷笑。

要说是徐其筠把她不能开口说话的事情透露出去的,徐其容是信的。前世她跟徐其筠斗了那么多年,徐其筠的性格她了解得很。徐家小娘子里面她比不过徐其瑶,但是她一定要比别的姐妹拔尖才行。

徐其容这辈子一哑,徐其筠自然不会把她当对手,之所以会把她的秘密透露出去,应该是为了对付姐姐徐其锦。

只是,今晚注定要让徐其筠失望了。

约莫是之前错怪了徐其容,难得的,平泰公主把自己年轻时的首饰都找了出来,把徐其容叫过去选了一套。因为已经过了沈氏的孝期,前段日子沈家送来十几匹好料子,说是给两姐妹做衣裳的。徐其锦和徐其容一人做了五身。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做多了也是浪费。

这一整天徐其容也不干别的了,光和徐其锦一起选衣服配首饰了。

等到徐家几位小娘子站在一起的时候,徐家另外几个小娘子硬生生的被两姐妹衬托成了丫鬟。

徐其玉向来把自己当隐形人,徐其蝶与徐其容交好,徐其娥又向来听自己双胞胎妹妹的,自然都没有人说什么,徐其筠大概想着待会儿出去之后的事情,居然也没说什么。

对于小娘子们来说,一年之中除了春节,最重要的日子便是七夕乞巧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