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观察窗口后,包玉麟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他有把握把伪装做得尽善尽美,除非预先有人知道,否者没有人能发现他。

其他的教官玩了两天以后,基本上还是按照往年的设计方法进行隐蔽。本来只有的演习除了实用性以外,跟多的是保持一定的娱乐性,只要受训学员能够在陌生的环境按照小比例地图发现营地就可达到目的。

谁也没有想到。由于包玉麟的加入,马丁上尉为了报当年的一箭之仇,特意将包玉麟的那一招传授给了几个学员。简单的说就是先在训练教官的营地监视范围之外集合起几个人来,然后用一个人当敢死队,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谁都没有想到,包玉麟将自己的营地建成了堡垒,结果这一场游戏下来,除了包玉麟以外,整个训练教官队全军覆没。这是历年来训练教官队败得最惨地一场。

“马丁!马丁你出来!”回到训练基地后。所有地教官都到处找马丁上尉。是他令大家丢尽了面子。

马丁早就知道了这次训练的成绩,他很清楚自己令这帮朋友丢了面子,这帮人不会饶了他,这个时候,寻找一个同盟军并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是很有必要的。马丁很幸运,几乎不用动什么脑筋,现成的东西就有了。

“包玉麟,我手上有一堆你的信。如果你保护我,我就考虑都给你!”很好的转嫁危机的办法。

“是真地么?中国寄来的?快、快拿给我!”来法国几年了,包玉麟出来都没有跟谁通过信,现在有信来了,很可能就是姐姐寄来的。包玉麟在心里祈祷着。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信都是从黎巴嫩转来的。应该是中国寄来的,不过在给你之前,你要帮我一个忙。”马丁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找上门来。

“没问题,你说!”这个时侯。不管是什么恐怕包玉麟都会答应。

“要是他们找我的麻烦,你要跟我一起对抗他们。”马丁当然坐地起价。边说边递上手里的几封信。

“明白!”看着信封上熟悉地字体和地址,包玉麟脸上露出了笑容。抢过马丁手上的信。他一溜烟的跑了,他要找一个没人地地方慢慢的看这些信。

读了姐姐的信以后,包玉麟才明白。国家还是公平的,查清楚了事情以后,立刻就给他恢复了名誉,还为他补记了一等功。甚至为了对他有所补偿,特意给了姐姐一个招工指标。

唯一让包玉麟想不到的是,他从黎巴嫩回来的时候。还不清楚自己具体的地址,于是留的是外籍兵团在黎巴嫩维和部队地地址。正常情况,不管是在什么地方。维和部队会第一时间将信件转到收信人的手里。可是他忘了中文当时在欧美的普及程度非常低。收到信之后很长时间才找人翻译出了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于是,本应该半个月就能收到的回信一直拖了两个多月。

包玉凤在磐石县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担心是不是信寄丢了,意识又连续写了几封信。谁知道正好又碰上训练基地搞山地寻来。这才耽误了下来。

当包玉麟一脸兴奋的冲出房间的时候。马丁正被大家讨伐着。

“嗨!伙计们,如果想吃一顿好地。就放了马丁,今天我请客!”包玉麟高兴地喊道。

一听说有饭吃,谁也懒得跟马丁计较了,其实抓到他也不过就是找顿饭吃而以。接待了一个法籍华人来质询签证的事宜。

“包玉麟先生,您地普通话说的非常好。难得有法国人讲得你那么标准的普通话。”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平时跟法国人打交道打多了。能看到普通话说得那么标准的一个华裔还真是挺亲切的。

“哦,我入籍的时间不是很长,着次是想回国去看一看。不知道需要什么手续?”包玉麟小心奕奕的问。

“你是才如的籍?这到怪了,法国什么时候也可以入籍了?”大使馆的人有些不明白了。

“我是加入法国外籍兵团后入的籍。”包玉麟知道,跟签证官说话得说老实话,要是被他们查出你撒谎,拒签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原来是这样如的籍。你们在外籍兵团多少钱一个月?”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当然,调查收入水平也是一项审查内容。

“这个,大概比国内省长的收入要高一些吧。”包玉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知道这些在国外的大使馆人员平时是拿补贴的。也许这样解释他们会更清楚一些,当然了,他到来了自己的收入证明。

“要不这样吧,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会汇报给大使,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毕竟包玉麟的情况有些例外,工作人员有点拿不到注意。

包玉麟清楚,他的情况的确不太一样,毕竟他现在还没有退役,不过他等不急了,让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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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五十七章 交通意外

广兰军区司令部里,司令员陈松大发雷霆,指着军区侦察大队队长王宏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对你们的要求高么?一点都不高!我不用你们样样都给我拿第一回来,可是你们也别给我整成这个样子吧!”司令员气的脸都青了。当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差一点没气晕过去。

“对不起司令员,是我们平时的工作没做好,我请求给我处分。”王宏不敢分辩,也没法分辩。

“对不起?!处分你?!要是这样能解决问题,老子当初就枪毙了你!”陈松双手叉在腰间,来回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接着伸出一个手指头来一个个点着:“你,还有你,你说那么怎么回事?七个军区侦察大队比武,那么多科目,一个第一名都没能给我拿回来。闹了半天,总分垫底!丢脸呐!,你们不嫌难看,我还嫌难看呢!你们知不知道,我在北京开会的时候,原来长江军区司令员老杜奚落我,说要是他的长江军区要是不裁掉,虽然拿不到总分第一,但是肯定不会垫底。你们说说看,他老杜现在就是光杆司令一个,竟然都能这样说我,我该怎么回答人家?”

王宏和几个作训参谋低着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确,这几年西边还算太平。多年不打仗了。部队的经费又有限,很多装备上不去,更何况更经历了建国后最大一次裁军,部队在训练上时放松了许多。许多原来侦察大队的尖子复员的复原转业的转业,战斗力明显下降了许多。

“算了。我也不教训你们了,说起来部队战斗力下降都是有原因地。七个军区排名次,总要有人垫底不是。”陈松摇了要头,摆了一下手:“你们先回去吧,总结一下经验教训,搞出一个整改方案出来。我可不希望明年又是我们广兰军区垫底了。”

“是!陈司令员,要是明年的侦察大队比武还是我们军区垫底,不用您说。我自己打报告回家!”王宏立正敬礼道。

法国情报局第29行动局总部,包玉麟中尉穿着正规笔挺的军装,正笔直的坐在亨利上校的办公桌前。

“包玉麟中尉,你真的决定选择退役吗?要知道。在我们法国,军人这个职业还是不错的,不但受人水平高。各种社会福利保障也很好。凭你在部队里优秀的服役记录,我相信,在你退休前,很有可能能当上将军。”亨利上校试图说服包玉麟。说起来,他都有些妒忌包玉麟了。不到六年地时间,包玉麟就从一个普通士兵晋升成了中尉,这在法国也是非常快的了。如果这样继续干下去,还真的有可能当上将军。

“亨利上校。您说的我都清楚,可是我地情况比较特殊。我喜欢军人这个职业,也曾经想过在军队里呆一辈子,但是相对来说,我更喜欢我的家,更想念我的家人。为了这些,我可以不计代价。我姐姐给我来信,说我妈妈想我了,您不知道。我们中国人讲地是床前孝子。为了我妈妈和我的家人,我必须回去。我不能老是一个人流落在异国他乡。”包玉麟很少说这么多话,可是这几天来他都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再加上跟亨利上校的关系也不错,所以话就多了一些。

“包玉麟中尉,你应该知道,不管你原来怎么样。但是你目前的身份已经是一个法国人。一名法国陆军军官了。红色中国的情况你应该是了解的,那是一个专制、高压、绝对集权和封闭的国家。我不清楚你这样身份的人回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你地身份很尴尬,我想,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对以第29行动局来说,包玉麟是有价值的,就这样让他走了。实在是一个损失。亨利知道包玉麟原来的身份,他们这一级的军官并不是很了解中国目前的情况,所有对中国的理解只能来源于媒体的宣传。

“谢谢您亨利上校,我想我是会小心一点的。正如您所说的,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法国籍地军官了,要是我退役,我也还是一个法国公民。中国人对外交方面一直都非常重视。记得周恩来总理说过一句话:外交无小事。我想,如果我在中国遇到了困能或有了麻烦,法国大使馆方面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的安全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包玉麟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定。现在全世界都在讲中国搞改革开放了,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类似于文化大革命的政治运动。对于文化大革命包玉麟是记忆犹新的,许多人不过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或写错了一个字,就成了现行反革命。意识,一切美好的东西就都离开了他地生活。这也是包玉麟原来一直不敢给包玉凤留下地址地原因,他担心包玉凤被人揪住了小辫子。

“当然,你可是骑士勋位的获得者,而且是我们法国地功臣。如果大使馆敢对你不客气,你可以直接找法国陆军司令部或法国情报部,相信他们会教训那些政客的。”说到这,亨利上校的精神好了很多,在法国,军人的地位是很高的。比如说亨利上校,再过两年他就可以退休了,可就算是他退休以后,也一样可以享受很对针对军人的优惠待遇。最起码,他可以不用交税。就算是乘飞机,按规定他也可以享受百分之七十的优惠。包玉麟是骑士勋位获得者,按规定,他可以终身免费搭乘任何一架法国飞机。对于法国荣誉勋章的获得者,国家还是非常关注的。

“这些我明白。”获得骑士勋位以后,包玉麟就查阅了一下资料,发现有一系列的好处,包括大量的优惠政策。基本上。在法国任何需要购票地地方,他都可以享受免费的待遇。

“我看要不然可以这样。我查了一下,你的假期累计已经有半年了。你的合同服役期还有7个月,也就是说,再过一个月你就可以休假半年,一直休到你回来办理退伍手续或者是续签合同。我们可以先不去考虑以后的事,到时候你就当渡假,其它的事我们等你渡假回来再说。就我本人而言,我希望能够跟你签一个长期合同,一直到你退休为止。你要相信,我们法兰西共和国是很希望你继续在我们军队中服役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拿到全部地退役优抚金和安置费,你看这样怎么样?”亨利上校给包玉麟出主意。

“这样就太好了!”包玉麟一听高兴了起来,退役优抚金和安置费加起来不是一笔不小的钱。足够在法国购置一套房子了。不想要那是脑袋有问题。但是:“但是亨利上校,如果我现在不办理退役手续,我担心中国政府不会让一个法国的军人进人中国的。”

亨利抓了抓头:“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你持有地是法国护照,如果因私去中国旅游的话,中国政府没理由反对,再说,你又不长期滞留。过半年你还是要回来的,毕竟你得回来办理手续。因此我想,这个问题不大。”

“钱大使。我们接待了一个加入了法国籍地中国人,他想回去看一看,因为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有点拿不定主意。这是他的资料。”负责接待包玉麟的签证官将手里厚厚的一沓关于包玉麟的资料递给了钱大使,这些资料有些事包玉麟提供的,有些则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收集地。当然,这这些资料上有一个简介和明细。否者大使天天看这些文件就够了。

“入了法国籍?他还有点本事么。”钱大使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眼睛,结果文件浏览了起来。

签证官小心翼翼的在一边站着,生怕打扰了钱大使似的。这个包玉麟不简单呐,在法国没几年,不但入了籍,还当上了中尉。这在法国外籍兵团可是很少见的。他们的军官一般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法国人。”钱大使随便浏览了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包玉麟现在已经不在法国外籍兵团了。其实他在外籍兵团的时间很短。总共还不到两年地时间。后来在黎巴嫩参加联合国维和部队。因为打仗不怕死以及在解决黎巴嫩和以色列冲突上有突出表现,被联合国授予了联合国维和勋章和平荣誉勋章,法国政府也授予了他优质服务奖章。这之后,包玉麟就加入了法国情报局第2行动局,后来在第29行动局的训练基地,他又因为生擒了阿拉伯恐怖分子头目阿卜杜拉•伊米尔两兄弟,不但得了380多万美金的奖励,还被法国政府授予了法国荣誉军团勋章骑士勋位。此人也因此被提升为军官。再后来,包玉麟多次参与在黎巴嫩和中东地区的法过情报局第29行动局的行动,并多次立功受奖,被晋升为中尉军衔。根据我们的了解,他与法国情报局第29行动局的合同还有半年多就要到期了,现在他正在法国情报局第29行动局担任训练教官。”显然,包玉麟地身份触动中国驻法国大使馆情报部门地心,没几天时间,他的底细就被查得一清二楚。

“这么说他还真不是一个简单地人呢。”钱大使想了一下,问道:“这个人在出国前的情况怎么样?”

“包玉麟生于1960年,是一个农民,1978年底参军,1979年他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执行穿插任务的时候全排都牺牲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因为他击毙了敌人多名,本来部队是要给他记大功的。可后来越南人为了报复,袭击了我军野战医院并俘虏了他。为了宣传的需要,越南人合成了包玉麟的讲话,搞了一个所谓的反战宣言。在战俘营期间。包玉麟利用敌人对他放松警惕地机会,协助战友们逃出了战俘营。可是他自己又一次被俘了。7年5月,包玉麟被交换回国。由于当时他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受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他受不了,就偷渡了。不过我们联系了国内方面,虽然他们军区现在已经撤编了,但是后来查清楚情况后。还是给他记了一等功。”使馆的工作人员将掌握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么说,这个包玉麟的本质还是好的、是对国家有贡献的,只是心里承受能力差了一点?”钱大使近乎自言自语地说。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苦笑了一下:“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理解,但是我们调查中得知。他也真是没办法了。他们那个地方是老区,对他这样的人排斥得很厉害,连他爸爸的葬礼都没让他去。”工作人员也是农村出来地孩子。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那他想回去看一看就让他回去看一看吧,给他签了不就得了。”钱大使不明白,这样显而易见的事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

“这个我们也想过了,按说也没什么。可现在又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他地身份。他现在是法国情报局的人。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或目的。第二,由于他在国内受了一些委屈,凭他现在的身手。如果他有目的进行一些报复行动或是做出一些危害社会的事,想要控制住他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包玉麟的问题还是请您决定地好。”工作人员将问题都摆出来,至于怎么定就是大使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我看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使摆了摆手:“我是这么理解的,正因为法国方面也清楚,我们对包玉麟的事情一定会比较关心,他的身份又那么敏感,所以选他当情报人员的可能性不大。当然了,也是有可能的。当时我相信,只要国内方面留意一下,这个问题不大。至于说到他目前的情况么,我认为,他当时受了那么大地委屈都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而是选择了逃跑、躲避。他应该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等他回去以后。知道他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应该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所以我的意见。该给他怎么签就这么签,我们应该鼓励海外的华人都回去看一看,消除隔阂,增加了解。这对我们的改革开放有好处。”钱大使是从改革开放和人性的本质去看问题地,有点一针见血地味道。

“明白了,如果包玉麟再来,我们就给他签了。”使馆的工作人员答应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包玉麟跟包玉凤之间通了几封信,大致了解了家里地情况。唯一让他没想到的,自己竟然有了一个孩子。

王宏最近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全军大侦察兵大比武,广兰军区剃了光头,他这个当大队长的成了罪人、千夫指,就像欠了全世界人钱似的,谁都看他不顺眼,连着几天,他连宿舍都不敢呆。布置完训练任务以后,拔脚就跑,他可真没脸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为了侦察大队来年能打个翻身仗,军区司令员陈松特批了一笔经费,让王宏把侦察大队拉出去,选一个合适点的地方进行一次集训。在陈松看来,这些年没打仗,自己的兵都给养娇气了。想当初战争年代,条件那么艰苦,可是哪次打仗都没有掉过链子。现在可好,条件好了,吃穿不愁了,这样的条件下,竟然连一个比武都搞不好。典型的缺乏训练。为了这个,司令员一声令下,军区侦察大队就到了这个连生活用水都极为困难的磐石县进行训练。

其实侦察大队的侦察兵们也知道,因为自己比武没能比过其它军区,大队长都急得几天没睡好觉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军区来参加比武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尖子。那个人没有一手绝活?可广兰军区的几个军事技能骨干要么就是年纪大了,要么就是转业走了,正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再说了,广兰军区驻守西北。这里地域辽阔,条件艰苦。由于地形地貌的限制,他们对热带、亚热带丛林和雨林环境很不了解,在那样地条件下,侦察兵们拿出了浑身的解数,还是没能在陌生的环境下取得好的名次,归根揭底就是一句话,中国的侦察兵穷。广兰军区的侦察兵更穷。

王宏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着。侦察兵地训练极为艰苦,消耗也非常大,几天训练下来,许多战士都因为消耗太大和缺乏营养病倒了。王宏得想办法给战士们买一点肉、蛋和新鲜的青菜。要是再不补充一下,整天用脱水菜对付,王宏担心战士们会受不了的。

毕竟对磐石县不熟悉。王宏很是转了几圈。好不容易,他看到了一个农贸市场,连忙一脚油加下去,他得赶点时间,这样中午的时候战士们就能吃上刚买来地新鲜蔬菜了。

昨天晚上,包玉凤告诉妈妈,弟弟来信说,他已经拿到了签证。再过几天,等他到了假期他就会马上回家。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为了能让儿子吃上顿好的。包玉麟地妈妈连着几天,每天都会到市场上来买一只最肥的母鸡,加上香菇木耳什么的炖好了,万一儿子回来了,她就能第一时间拿出来,给几年都没能吃上妈妈做的美食的包玉麟吃一碗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小鸡炖蘑菇。

王宏和包玉麟的妈妈转出市场转角的时候。说都没有注意到对方。

等王宏和包玉麟地妈妈发现对方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吉普车的轮胎死死的咬着地面,可巨大的惯性令吉普车继续向前。也许换一个年轻人就跳到一边去了,可是包玉麟的妈妈毕竟年纪大了,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好,面对迎面而来的吉普车,连躲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躲。

吉普车撞上了老人家停了下来。王宏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发现老人家的腿明显变形了。

四周不少看热闹地人,可是当大家看到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解放军的时候。大家都站住了,远远的看着。

王宏四下一看,见大家都远远的看着,心里急了起来,他知道,老人家必须马上是送医院。

“哪位帮个忙,我要送老人家上医院,谁帮我带个路?”

一个小伙子站了出来:“我带你去!”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将老人家抬上了吉普车,小伙子不错,怕老人家不舒服一路上让老人家半靠在自己身上。

等包玉凤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固定好了伤腿,进了病房。

“同志,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王宏看着包玉凤,就像孩子似地,话也不会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了。

“是你撞了我妈?”包玉凤清楚地记得,自己更听说妈妈给车撞了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柜,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到了医院,听医生说除了腿部骨折,其它没什么问题地时候,才放下心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我不是故意的,老人家自己也没”王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磕磕绊绊的说出了几个字,一想不对,连忙收口。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的意思,是我妈不小心,自己往你车上撞的?”包玉凤的脸都气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是我的郑家和我的钱包,你先收着,我马上回去回去拿钱。”王宏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股脑将自己身上的工作证和钱包都放在了包玉凤的手上,掉头就跑。

“哎哎,你往那跑?”包玉凤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看着王宏慌慌张张的药在,突然觉得挺好笑的。

“玉凤啊,其实这次车祸的事不怪别人解放军同志,是我光顾着看手里的鸡了。这可好,儿子就要回来了,我却住到了医院里,等你弟弟回来还不把他给急死?”老人家心地善良,关键是她清楚当兵的苦。劝解着包玉凤。

“我说妈,你也太好说话了吧,那个当兵的撞了你,就该他赔钱。您看,这是他的工作证,他跑不了。”包玉凤坐在床边,小心的给妈妈喂着水。

“算了,他一个当兵的也不容易,你弟弟寄回来那么多钱,也不差他那两个。等一会他来了,把钱给了人家。”麻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老人家的腿上打上了石膏,除了疼的感觉以外,精神还不错。毕竟是苦过来的人,强忍着疼,劝解着包玉凤。

这时候病房的门悄悄的打了开来。

1、第五十八章 事故处理

包玉凤正在医院里跟妈妈谈论着如何处理这件交通意外的时候,病房的门悄悄的打了开来。王宏跟侦察大队的政委带着磐石县交警队的同志走了进来。

在部队,平时训练演习经常会有人受伤,严重的会出现死亡事故,但是对这一类的问题,一般在内部处理的时候都会尽量从找问题的角度出发,尽量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但是作为一名现役军人,本身就意味着在从事高风险的职业。谁都不敢保证训练的时候会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比方说,搞攻防演习时用的模拟手榴弹,说白了就是一个大鞭炮。可是它的威力要比我们平时玩的鞭炮的威力又大了许多,要是运气不好,正好在耳边炸了。伤及听力是很正常的。运气不好,有可能就会危及生命安全。但是你不能因为他有一定的危险性就不用吧?因此在部队有些伤亡事件是正常情况。

一般来说,普通的事情上,部队的态度是很强硬的。但是也不是没有软肋。部队特别怕在跟地方打交道的时候出现伤亡情况,毕竟是两套司法体系的,许多情况并不适用,但是毕竟顶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名头。所以处理器地方事务来,还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特别是像王宏这样相当一级的部队主官,发生交通事故的问题是比较严重的。部队对这些有麻烦的问题管理发那个面一直非常严格。处理起来也是相对偏重的,特别是涉及到伤及地方人员的事故。为了防止纠缠不清,一般处理起来。轻则通报处分,重者退伍判刑。

事故发生后,王宏也担心了起来。他并不是很在意该出多少医疗费,但是他怕老人家的家属狮子大开口,到时候闹起来,他就有麻烦了。

回到驻地跟刘峰政委一说这事,刘峰当时就急了。直接指着王宏的鼻子说道:“我说王队长。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难道不知道撞上人以后,要保持现场的么?现在可好了,你的车一走,现场没了。到时候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闹起来,你有理也说不清楚。”

王宏会到营房以后也想起来自己是有点大意了。不过嘴里面辩解着:“我也没想怎么样。不管有错没错。她一个老人家,腿都断了。毕竟是我的车撞的,我帮她出医药费就是地。”

“我的王大队长,要是事情都你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现在没有了现场,你说不清楚。就算有现场。那些人纠缠起来你也受不了。你没听说过。一个小伙子,在路上看到一个老太太给别人起单车撞伤了,好心给老天天送到了医院,没成想老太太反咬一口,愣说是小伙子给撞的,小伙子说不清楚,前后花了上千块钱才解决了这个事。你到好,明明可以分责任的事。你却放弃了。到时候别人讹上你。又是营养费、又是误工费的,搞不好连高血压、糖尿病地钱都让你出了。你可怎么办?你拿得起么?”刘峰政委着急了。

“拿你说该怎么办?”王宏没了主意。毕竟是第一次碰上这样地事。

“还能怎么办,找交警吧!”刘峰叹了口气:“这个磐石县交警队有咱们大队的一个转业干部,我联系一下他,希望还有点用。”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最坚实的友情莫过于战友之情。在磐石县交警队当交警的卫平景一听说事关在家原来部队地大队长,虽然明白难办,可还是义不容辞的答应帮忙。根据王宏地描述,卫平景忙忙碌碌地搞出了一个材料,大量使用了一些模棱两可的术语,最后给出的结论是:双方共同负担这起事故的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对于老人家的医药费用问题,按责任区分,共同承担。

看了半天的责任裁定书,王宏除了最后关于责任认定部分和医药费用问题以外,基本上算是没看懂,不解之下,他问卫平景:“小卫,你写着东西我看了半天都没有搞明白,你说伤者和伤者家属能同意么?”

卫平景一语道破了天机:“王大队长,你放心,搞这些东西我们有经验,要是都写明白了,我们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就是要让他们看不懂,先镇住他们,到时候我们才好谈,要是一下子都说清楚了,我就没法帮你说话了。”

王宏想了一想,卫平景说得没错,凡是小心一点,最多到时候签下了裁定书,自己帮他们把医药费交了就是的。万一给讹上了,麻烦就大了。

“小卫,我看那个老人家地女儿好像有点来头地样子,别搞出了问题影响了你。”王宏有点担心自己连累了卫平景。

“没事,我管他是谁,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帮她把医药费都出了就是了,你放心,我有经验。”卫平景拍着胸脯打着保票。在他看来,要是有路子地人,现在早就到交警队闹来了,现在交警队还这么平静,说明问题不大,或者是这家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追究。

于是,王宏、刘峰和卫平景三个人一起来带了医院。在来的路上,卫平景就反复交代,按照目前的情况,最乐观的就是王宏只需要负担老人家的治疗腿伤的医药费和给予一点补偿。其它的问题就得看伤者和伤者家属的态度了。好在一般的老百姓都有点怕警察,自己出面说一下,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来,要是能懵住了,签下了结案陈词,这是就算完了。要是不行,就只有出损招了。一个字,拖!尽量拖到他们受不了了为止。到时候多出一点钱,这事也就摆平了。

卫平景毕竟处理这些事情都已经习惯了,经验丰富了许多,他交代道:“一会到了医院,你们两个都别说话,一切有我,让我来处理就是的。”

王宏和刘峰当然只有点头的份。

就这么。三个人来到了医院。一进门,听到老人家谈论起王宏的事,还听老人家说要把钱还给王宏,大家顿时放下心来。

“阿姨,我和我们部队的刘峰政委来看您来了。”既然听到了别人的态度。王宏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表现得大方一点。于是开口说道。

尽管妈妈开了口,可是包玉凤看着妈妈强忍着疼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虽然不在乎那几个钱,可毕竟难受的是自己的妈妈。所以包玉凤一想到王宏就有气。

毕竟在县委呆了一段时间。包玉凤现在也算是有见识了,平时县委下乡去检查地时候。没少见到下面乡镇为了应付上级的检查。提前带着一些警察到下面去按排一切的。说起来那些警察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无非就是吓唬吓唬老百姓,告诉大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要是有人有意见,随便安排一个什么罪名,先把人带回派出所,美其名曰是协助调查活要求尽义务提供线索什么地,让你在派出所里呆上一天。到时候等下来检查地人一走。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是这么样。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包玉凤他们当然知道下面搞的小动作,但是风气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让包玉凤对警察,特别是一些特定的场合出现地明显有偏向性的警察没有什么好印象。

要是光王宏是一个人来了,又或者来地都是当兵地,为了安慰老妈,包玉凤可能就算了,不跟王宏计较了。可是当她看到还跟着来了一个警察,就知道王宏他们想通过警察出面,尽快摆脱这个麻烦。这让包玉凤不舒服了起来。

“包玉凤同志是吧?我是磐石县交警队的,根据解放军同志的报案和我们现场勘察的结果,县交警队对今天早上的事故进行了责任认定并下了裁定书,我特地来通知你们一声。”卫平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起一点作用了,于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包玉凤一听这话就来气了。凭什么?凭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交警就进行了责任认定并下了裁定书?听交警的口气,别人不过是来通知一下,换言之,事情已经定了。

“警察同志,我想看一些裁定书可以么?”包玉凤清楚,毕竟是一起事故,解放军单独报案也是可以的。但是她清楚,当时已经没有现场了,交警部门是怎么勘察地?再说了。当事人又不是不清醒,甚至连当事人都没有询问一下就下裁定书是不是有些突然?

“当然可以,这分裁定书就是给你们地,当然,如果你们对这个裁定书有什么意见,还是可以提出来的。”卫平景说这话地时候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这份裁定书不是正式的,还没有经过队里面的同意,不过要是当事人同意了,这也就没什么了。

包玉凤翻看着裁定书,上面许多含含糊糊的话让她跟本就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最后一段。裁定书显示,对于这起事故,妈妈也要负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医药费方面,老人家也必须承担百分之五十。更让人生气的是,当时王宏的车撞坏了一个大灯,也打进了损失里,裁定书上明显显示,是因为王宏不想追究了,所以这支大灯的费用并没有进行计算。包玉凤不服气,怎么能拿妈妈的腿给一个汽车灯泡相提并论。

“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你们真的去现场看过么?还是听两个当兵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人的脾气上来了,说话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哎,我说你这个女同志,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能这样歪曲我们警察的形象?没有确定的事我们敢乱说么?我告诉你,事故裁定书是法律文件,责任认定是我们交警队的责任。你把这份文件签了,到时候拿住院发票到我们交警队,我们自然会按照责任认定将应该给你的那部分钱给你。其它的就不要嗦了。”卫平景当警察也有一段时间了。整天给事故打交道,再加上在跟一帮当刑警的一天到晚混在一起,口气和脾气也都见涨了,更何况平时都是别人求着他办事,自然变得有点说不得了。

包玉凤本就是一个要强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毅力从一个初中生只用了三年就大学毕业了,在包玉凤看来。吃一点亏不要紧,但是要吃在明处,不明不白的,让她吃亏可不行。

“警察同志,请你说话文明一些。什么叫我嗦?难道作为当时人的家属。我没有权利知道事情地经过么?再说了,当时的情况我没有看到,我妈妈现在还在病床上,我问两句怎么了?还有。你们交警队的裁定书我看不懂,也没有见你们交警队的人来了解情况。就这么下来一份裁定书。我当然觉得不合理。难道我说的有问题么?我不管是怎么回事,可是情况我总得搞清楚,再说了,我并不在意赔给我们多少钱,但是一定要搞清楚问题。”包玉凤就像一只冲锋枪,噼里啪啦地说出了一大堆道理。

且不要说卫平景有点懵,就是王宏和刘峰也都给镇住了,谁也没想到。碰上了这样地一个主。整个一个愣子。

“我告诉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们现在是在执行公务。要是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铐回队里去!”卫平景来气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平时在交警队碰上的,一般都是相互掐架,没见多谁对警察敢那么厉害的。

“铐我?我犯了什么法了,说铐你就铐?你铐一个试一试?我就不信了,这还没有说理地地方了!“包玉凤真的生气了。

一边看着地王宏、刘峰和包玉凤地妈妈都被这两个人给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两个人不但吵上了,还到了要动手的地步,谁都知道,这要是真的铐上了,这事就麻烦了。

王宏和刘峰连忙拉住了卫平景,包玉凤的妈妈也在床上一声一声的叫着包玉凤。

包玉麟搭乘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抵达香港后,直接转飞到了北京,接着有从北京上了飞往广兰的飞机。这个时候,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他地心情就一点都没错了。为了尽快赶到磐石县,他在飞机上就查了一下资料,知道广兰市旅游公司有出租车辆地服务。包玉麟知道,如果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家,那么就必须在广兰市住一个晚上,算起来,还不如租一辆车直接回磐石县。这样自己就能早一点见到妈妈和姐姐。

出了机场,包玉麟找到了广兰市旅游公司。谁知道他还没进门,就让门卫给拦住了。

“哎,说你呢,没事别在这转悠,这里不让进,赶快走。”看门的中年人很是牛气地说。这也难怪,改革开放的初期,旅游部门可是个好单位,不但工资奖金高,脸皮厚一点,还可以挣到点外汇券什么的。

“哦,我有事,想在你们这里租一辆车用。”包玉麟回答道。

“租车?就你?”看门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包玉麟。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这也难怪,包玉麟在信中得知姐姐包玉凤现在已经调到了磐石县乡镇企业局上班。他知道,机关干部特别注意影响,为了不给姐姐带来麻烦,回国前,他特意上市场上转了一圈,买了一条不起眼的蓝裤子和一件白衬衣,没成想,这套衣服让看门的中年人把他当成了乡下人了。

“是的,我听说你们公司有车租,我想在你们这里租一辆车到磐石县去,不知道该怎么办?”包玉麟小心的问道。毕竟离开中国几年了,他也说不清楚现在国内是什么情况。

“车我们这是有,不过很贵的,而且不是什么人都租,要用外汇券的,你有外汇券么?”看门的中年人看看包玉麟不像是开玩笑,于是问了一下。

“外汇券?我没有外汇券,但是我可以用法郎或美金付账,不知道这样行么?”连转了几个机场,包玉麟连机场都没有出过,过海关的时候,他也没有理会海关的关员说什么,所以一点外汇都没有换。好在他带的现金并不多,也就没人理他了。

“你只有美金和法郎?”看门的中年人一听这话激动了起来,如果说外汇券还有机会搞到的话,真正的外汇可不是那么好搞的,国家牌价跟市场上的价格差得远了去了。多少人想要都没有地方搞.

“小伙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听你的口音有点像我们这边的人呐。”看门的中年人在套近乎。“我刚从法国回来,急着想回家,我不知道什么外汇卷。”包玉麟还真的处理都没有机会接触外汇卷,他哪里知道有这个东西。

“这可不行啊,要不这么的,我这里有点外汇卷,我可以在牌价换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用它来租车了。”中年人一副好心人的样子。

“那就太好了。”包玉麟其实明白,要是没有便宜,这个人没有道理帮他,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无所谓了,最关键的,他要马上找到一辆可以送他回磐石县的车。

“行、行、行,你等着。”看门的中年人转身回到了门卫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几百外汇卷,招呼着包玉麟。

“来、来、来,我这还有一点外汇券,都换给你好了。“

有看门的中年人领路,包玉麟顺利的租到了一辆皇冠车。本来他想看一看有没有发过标致或者其它什么车的,毕竟习惯了。可找了半天也没有,问了一下,才知道在中国租车是要带司机的,于是什么车都无所谓了。

等到了磐石县乡镇企业局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下班的时间了。看到包玉麟是坐小车来的,乡镇企业局的人还算客气,告诉包玉麟,包玉凤和她妈妈现在都在医院,并将病床号告诉了包玉麟。

包玉麟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听说妈妈住了医院,当时就急得什么似的,一路上催着司机快开。

等包玉麟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卫平景正想用手铐铐包玉凤。

包玉麟来不及细想,直接冲了上去,抓住卫平景的衣领往后一拉,同时一脚踹在卫平景的腿弯处。一下将他放倒在了地上。

如果卫平景发现包玉麟进来,并对包玉麟的动作有所防范的话,包玉麟也许不会那么顺利。毕竟他是从侦察大队出来的人。可是包玉麟从外面进来,二话不说就动了手,任谁都没有防备。这一下,卫平景可是摔的不轻。

王宏和刘峰一看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放倒了卫平景,当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做出了防卫的动作。

包玉麟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王宏和刘峰,现在看到他们俩一动,也小心戒备起来。

包玉凤正想着万一卫平景把自己给铐回去了,妈妈在病房里就没人照顾了,觉得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服软,其实本来按照妈妈的意思,就根本没打算要王宏的钱。谁知道卫平景正要不依不饶的时候,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她定睛一看,站在中间对面的正是盼了多久的弟弟。顿时,所有的委屈、思念和牵挂都涌上了心头。包玉凤没有动,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拉下来。

“玉麟,你回来了!”病床上,包玉麟的妈妈嘴唇颤抖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1、第五十九章 医院里的故事

包玉麟一进病房,就看到卫平竟准备对包玉凤使用警械,当时来不及细想,出手放倒了卫平竟。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妈妈给人撞伤了,怎么警察找起姐姐的麻烦起来了。他这一出手,让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包玉麟简单的一个拉住衣领后扯加上腿弯侧踢,然后就势侧转。动作看起来简单,可是落在王宏和刘峰的眼里就不一样了,他们当然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制敌套路的一部分,如果包玉麟把它完成了,那么接下来应该还有一个膝撞和肘击。也就是趁敌人仰面倒下后,顺势对着敌人的胸部用膝盖跪下去撞击,正常情况下,受到这样的撞击,就算身上的肋骨没有折断,但是肯定是叫喊不出来了,而且会在瞬间失去反抗能力。接着的动作应该是就着跪下去巨大的惯性,顺势用手肘的部分对敌人喉部用力猛击。这一下要是击实了,喉头部分的软骨肯定承受不了。及时治疗可能没事,但是如果力气用足了,很有可能会伤及颈椎,那就回天乏术了。

卫平竟毕竟也是侦察大队出来的人,对这套动作本已经是很熟悉的。可是转业回来几年,又当的是交警,这些擒拿格斗的东西根本用不上,渐渐的,原来学过的一些反射性的保护动作一下也反应不过来了,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这个套路的危险性。这可把他吓得不轻。

军人用的擒拿格斗术跟警察用地有本质上的区别。军人讲究的是一招制敌,下手就是要害,出手就要就决定生死。动作往往简单辛辣。目的性明确,那就是要命。而警察主要对付的是治安问题,他们出手讲究的是生擒活捉,太危险的动作是不需要的。

包玉麟放倒了卫平竟以后,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做出了防守的姿态。理由很简单,首先他并没有对卫平竟做出攻击行动的想法,只是不想看着他“欺负”包玉凤。虽然包玉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管是谁碰上了这样地事,第一个想法肯定是要保护自己地亲人。其次是包玉麟也明显感到了危险。王宏和刘峰条件反射的动作让包玉麟必须首先做出防卫。战场法则是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利用任何可能的机会对敌人进行杀伤。

病床上。包玉麟的妈妈本来也没有追究王宏地意思,但是在城里住了几年,老人家明白了一个道理,凡是要将道理。至于道理清楚了,怎么办事自己的事。所以她也就没管包玉凤。由她去跟卫平竟争,谁知道争了一会还争出火来了。看到卫平竟威胁要将包玉凤铐回去地时候,老人家着急了,正想劝包玉凤算了,结果包玉麟闯了进来,一下就放倒了警察。

包玉凤是在县委呆过地,到时不太怕警察。包玉麟现在持有的是法国护照,只要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也不太怕警察。可是老人家一个小老百姓怕。

看到包玉麟摆出架势要给两个当兵的和警察对抗的时候,老人家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