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话这人,偏偏是让他连看一眼都觉得要长针眼的于笑。

霍霆没看她,但也没挣扎,而是把脸微微侧向了另一边,冷冷道,“大过年的,就别叫我老公了,听着蹙眉头。”

于笑不依不饶,站到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老公,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呢呢怎么样我都不会管她,她要怎么胡闹我都随她去,过年不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吗?你这样我和妈都心里不好受,你才是一家之主,家里就一个男人,年夜饭不在,新年夜不能还不在,你可能是不喜欢医院,我也想回家,但是妈不放心,我胎不稳,回家上楼下楼的她怕有闪失,你就为了我和妈,委屈一小小下,行吗?”

霍霆终于肯看她一眼,却不禁蹙眉,阮阮自从怀孕开始就素面朝天,这于笑连住院,都不忘记化妆,她就不嫌弯着腰卸妆累,“我可以接受你的认错,但是,我不会留下来陪你吃饭,你更加别妄想着,可以重回我霍家的大门,我的家里,没有可以睡得下你于笑这只凤凰的大床!”

他推开于笑的手,却被她更用力的一把抓住,“你别走,你要去哪里,去找巫阮阮,还是回绮云山陪阿青?”自从亲眼看见他亲了阿青,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他能这么快这么随意的去喜欢那个阿青,说不定也会随意的喜欢别的女人,甚至重新喜欢巫阮阮,他要随便的去亲其他女人,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她嫉妒的快要发狂!

霍霆淡淡的看着她得不到答案却愈发急躁的模样,她越是这般,他越不想让她知道答案,所以他选择泰然,和沉默。

“霍霆,别找那两个女人,巫阮阮怀着孕,她没什么用,阿青,阿青不过是个下人,你不能让她爬上你的床!她那么低贱,和她上床你不觉得恶心吗!说不定她已经被霍家多少佣人睡过了,有司机有园丁,她们才一路的人!你不可以和她上床!更不能让她给你怀上孩子!”

她的话让霍霆盛怒,他只用了一只手,便揪住于笑的胸前的衣襟将她猛的拉到自己面前,她的肚子毫无防备就撞在了他的身上,痛的她立刻变了脸色,“痛…”

“痛?你承受的这点痛算得了什么!我警告你,别再说阿青任何一个不字,从前她是我霍霆的佣人,从我说喜欢她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我霍霆的女人!”他猛将她推出半步远,大步离开。

于笑抱着肚子扶着墙,想要等到疼痛缓和过去再走,可是腹部下坠的绞痛让她再也忍受不住,双腿间有热流不断蔓延,她大口的呼吸着,顺着墙壁滑坐在冰冷的地面,疼的连一句大声的呼喊都发不出,绝望痛恨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护,护士…妈…救救我…”

————【两万完毕,小剧场送你们,祝你们虐的开心】————

于笑:原城说,没有月票,没有推荐票,没有评论,我这孩子还能再怀3年。

原城:是啊,我还打算让你生出来一个一拽后面跟着六个,从此你叫葫芦娃他妈,你的儿子们分别叫霍大力,霍千里眼,霍顺风耳,霍火娃,霍水娃,霍穿墙,霍宝葫芦!

霍霆:如果非要叫这个名字,可以不姓霍吗?

原城:我考虑一下,不如,我们来和人民的好干部一个姓氏如何?

于笑:高干子弟!哪个好干部?

原城:焦裕禄。

霍霆:可以,姓焦。

_(:з」∠)_这个小剧场看不懂的姑娘,你很单纯很美好,我为你骄傲,你就是总裁的欧莱雅——值得拥有,等待未来的总裁踏着七彩云彩来接你吧!

155:憋得住就憋,憋不住就生

:2014-1-22 6:35:04 4259

憋得住就憋,憋不住就生。

孟东看起来应该是个很闹腾的人,喜欢热闹,哪人多往哪凑,喜欢打架,朋友圈里谁惹是生非都少不了他,这是这几年被霍霆严加看管算是安生了一些,几年前的正月初一,还干过拿着20万响鞭炮挂人家窗上偷点燃的事儿,愣是大过年的把人家的窗口崩得连个玻璃碴都不剩。

但是他现在不敢这么干,霍霆会活剥他一层皮,因为上一次他这么干的时候,霍霆上到公安局下到黑道里的朋友,给他求了一大圈的人情。

过年的时候他回不去孟家,不代表他那些狐朋狗友他那些莺莺燕燕也回不去家,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都落得个合家团圆,他要不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去惹个祸,便觉得自己太没有存在感了。

姚昱回老家,四川,孟东问他,你老家有什么特产啊?姚昱说辣椒。

孟东摆摆手,说,那不要了,霍霆不爱吃辣椒。

姚昱问,那霆哥不爱吃,你也不爱吃吗?

孟东说,对啊,他不爱吃我就不爱吃啊!你不知道如果想和伊斯兰教徒做朋友就要收起自己身上的猪肉味儿吗?我爱吃辣椒,怎么和他坐一张饭桌上。

就这一件事,孟东发自内心的觉得姚昱真心不错,换了他以前的那些小情儿,他这么偏心于霍霆,早就开始无理取闹,姚昱从来不,他说霍霆什么,姚昱就是傻乎乎的一笑而过。

孟东想,这孩子不是太傻太天真,就是太聪明城府太深,他要么是真心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感情,所以选择不忤逆,要么就是诚心想从自己这里得到金钱,只有金钱,所以…噢,不对他还没花过自己的钱,自己上学打工那点钱基本都搭自己身上了,莫非,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那要看看他的鱼钩到底是什么材料,能不能钓走他这条大鱼了。

这大过年的,连娱乐场所开业的都少,用他自己的话说,过年嘛,就许你们给自己心灵和大脑放假,就不许人家小姐给自己的肾放个假!

他正开着车在路上晃荡着,就收到了霍霆的信息,让他回水云居。

他不由得一愣,霍霆是个孝子,更是好老公好爸爸,这种举国欢庆的佳节里,他不是应该陪在霍老太太身边,带着呢呢和她共享天伦之乐么?

打了转向,他懒得再往前走一段,直接在双黄线上调了头,只觉得视线范围里忽然咔嚓闪过一道白光,他泄愤的拍了一把方向盘,忘了这有摄像头了,大过年的,人家都去领红包,他直接把钱送给交警大队!

他想想,现在啊,物是人非了。从现在开始,霍霆无论有多快乐,都不会有过去那些日子的二分之一美好,他的阮阮和他分开了,他的家里有一个只会让家庭变得鸡飞狗跳的女人,就算母亲安好,女儿乖巧,那也不会感受到天伦的乐趣,他的天,塌了一半。

水云居冷冷清清,没几户人家亮着灯,平日停车位紧张的不行,这几天也基本就快赶上了飞机场,一马平川连根浮毛都看不着,这么宽敞 地方让他选停车位倒惆怅了,后直接把车横在两个位置中间,叼着烟下车了回家。

霍霆的鞋拖在玄关,大衣扔在沙发,但是客厅里没有他的影子,他叫了一声,没人回应,便穿着拖鞋挨个房间看看,三间卧室都没有,浴室没有,书房的门虚掩着,他抬手推门的动作稍稍顿了顿,眉头轻轻拧起来,打开了门。

桌面上摆着零零散散一大堆东西,他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霍霆…”

“嗯?”霍霆抬头看了看他,“这么快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哪和小男朋友吃饭。”

孟东不自然的笑了笑,看着被他翻动的满桌狼藉,“你在翻什么?”

霍霆举起左手,中指血淋淋的。

“我懆…祖宗,这大过年的你怎么还给自己弄了个开门红!”

孟东几步迈到他身边,打开书柜最下面的隔层,拎出来急用的医药箱,作为一个资深的常年的受伤专业户,他迅速利落的帮他包扎好伤口,充分的展示了一下自己对于医疗方面的天赋。

“我饿了,你冰箱比你脸都干净,就剩一个橙子,我想切来没切好,橙子滚了,切自己手上了…”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独闯江湖啊!皇上…”他痛心疾首的感叹一声。

“你说话现实吗?谁不放心谁独闯江湖?你先死我先死,我死了你就可以到处点火放炮然后再也不孤独的吃年夜饭了,去局子里吃。”

“祖宗你嘴积点德行吗?过年了,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你就别老提醒我你活不过我这件事了行不行?”

“行。”他举着包扎好的手指,如此迅捷的手法,大概也是孟东干的最利索的一件事。

孟东按下他的手,“得了,都包好了就别朝我竖着中指了,我会误会的。”他放好医药箱,转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凌乱物品。

霍霆倚着桌角看着他的动作,还顺手拎起一盒避孕/套,孟东正弯腰放东西,没注意他拿个什么东西,只听霍霆问他,“你听过两头牛的笑话吗?”

“这话说的真逗,两头牛的笑话,两头牛可以讲的笑话多了,你听过小兔子的笑话吗?据说小兔子本笑话集,有几千个小兔子干的蠢事。”

霍霆没回答他,径自说自己的话,“有两头牛 在大草原吃草,其中一只牛问在他远处的小伙伴,嘿,哥们儿,你那边的草什么味道?那只闷头吃草的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十分不屑的说,傻/逼,草没味儿。这边的牛觉得很新奇,就走到小伙伴的身边吃了两口,很生气的说,哥们儿,你不地道,你***骗人,这草不是草莓味儿!闷头吃草的牛再一次抬起头,继续不屑,说,傻/逼,都说了,草没味!草没味!草怎么会有味呢?”

孟东弯腰笑的都快岔气了,“草没味!草莓味!哈哈…我懆!”他突然吼了一嗓子,一把抢下霍霆手里的东西。

霍霆勾着嘴角淡然一笑,“草莓味,孟东啊…”

“啊!知道了!我是你见过的最不靠谱的副总,听一万遍了,我妈在天之灵一定对你感激涕零,兢兢业业帮她教育儿子十五年。”

霍霆叹了口气,“好几年过去了,我到现在还没见过比你更不靠谱的副总,虽然书房在家里办公桌在书房,避孕/套这种东西能放在办公桌里,你有多荒唐。”他正说这话,突然一把按住孟东的手腕。

孟东身体猛的一僵,半天没敢动,“怎,怎么了?”

霍霆掰开他的手掌,拿出两枚公章,举在两人之间。

孟东觉得自己后背嗖嗖冒着凉风,脑门上出了一层浮汗,“那个…”

霍霆晃了晃两枚公章,“这个东西,为什么在你家里?”

“啊?啊…这东西,它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呢…真是奇了怪了,懆…”霍霆从来不会翻他的东西,他从来没想过他把什么东西带到家里会被霍霆看到,所以也从来没想过怎么来圆这个谎话。

霍霆把公章塞回他的手里,一派温和的说,“公章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放,这种事情需要我教你吗?你没上过大学不是没长脑子。就算你带回家,至少也该放一个不会随便被翻到的地方,你把它和避孕/套放在一个抽屉,你那些小男朋友会不会来翻?虽然不见得每一个人都是坏人,可是也不见得每一个人都是好人。”

孟东没敢接话,默默的听着,因为他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圆这个谎话,可是霍霆却接着说了,“有什么工作尽量在公司做,在公司做不完的就往后安排时间,家不就是用来睡觉休息的,要你努力,又不是要你拼命。”

“嗯”孟东点点头,打开一个带锁的抽屉,吧公章放了进去,“我知道了。”

他突然想起来霍霆说饿了才把自己的手弄伤,便问,“你不饿了吗?出去吃还是我买回来吃?”

真正的朋友就是如此了解对方。孟东懂他为什么会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时刻出现在水云居,所以他不会多此一举的问,你和你妈吵架啦?还是和于笑吵架啦?他只问,你饿了,咱们吃什么。他来这里,不是诉苦的,只是想把这个春节过去。

“出去吧。”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霍霆看了一眼,直接挂断,想了想,直接关机。

正要出门的时候,孟东的电话却急促的响起,他看着一组陌生的本地手机号,皱皱眉头,“大过年的这谁啊…”

电话接起,他刚听了一句,就愣住了,举着电话送到霍霆面前,“你妈,急疯了…”

这确确实实是急疯了,不然她如此嫌弃孟东,怎么会在如此急迫的时间内挖出孟东的号码。

霍霆别过脸,穿好鞋把他推出去,反手锁上大门,“就说我在喝酒。”

孟东把电话放到自己耳边,刚说了一句“阿姨”,便又是一句话没能插上嘴。最后还是把电话送回来,“霍霆,接吧,她说你不接电话她要弄死我个勾引他儿子的死BT…”

霍霆无奈的叹口气,拿过电话,“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去,你找孟东找毛泽东我都不会去,她憋得住就憋,憋不住就生,我去了能改变什么?”

霍老太太急迫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来,“憋不住了!都推产房了!这就是早产了!于家的人马上到,你快点给我回来,孩子怎么样还不知道,你这个当爸的不能不在场,让人家父母怎么看我们家!”

霍霆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你妈说,于笑可能要生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霍霆抿了一把前衣襟,淡声道,“不去。”

———【小剧场】———

霍葫芦娃:叔叔我这是要面世了吗?哇塞!

原城:嗯,你爸说了,憋不住就生。

霍葫芦娃:可是喃喃姐姐有名字哇,我为啥么木有名字?

原城:你爸可能不喜欢你,不想给你起名字,叫萝卜白菜他都不关心。

霍葫芦娃:为神马爸爸不稀饭我?我做了什么不乖乖的事情嘛?

原城:咳,可能你爸不喜欢儿子,只喜欢女儿…况且你妈…

霍葫芦娃:那我以后都米有名字了嘛?我永远叫霍葫芦娃了吗?

原城:别难过小朋友,可能是爸爸没有才华,我在这里替你呼吁一下,大家来给葫芦娃起个名字吧,小孩子是无辜的,他无法选择从谁的肚子里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妈妈不可爱,他仍然是个天使,征名开始。

156:陌生女人的诱惑

:2014-1-22 23:46:46 4023

夜凉如水,人也温凉如水。

一个人是不是好人,真的无法用他是否对所有人都好来评断。

可换句话说,哪怕霍霆是个杀人犯,也改变不了霍霆在他眼中的好。

所有中餐馆的菜单基本都成了摆设,只有套餐可点,孟东从第三家饭店走出来,摔门上车,“套餐,吃西餐吧,咱找个不过中国年的餐厅就完了。”

“随便吧。”霍霆看着窗外,神情恹恹。

孟东手指扣在方向盘上,想着哪里可以有霍霆喜欢吃的东西,然后掉头右转,视线范围内又是咔嚓闪出一道白光,他啧了一声,“我今儿因为你被拍照两次了,新年伊始就两张罚单等着我,一会我就带你吃屎你也得给我吃出大餐的味道,四百块钱全压饭里!”

“嗯。”

“开心点儿,过年了,你不总说新年第一天什么德行一整年都这个德行吗?”

“好。”他应付的笑了笑,听到了孟东的叹息声,才想起自己多不可理喻。

如果他不来找孟东,也许孟东的新年只是会孤单一些,可是他来了,不仅没减少他的孤单,反而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不痛快,他稍微正了正身,转头朝他笑笑,“过年可以喝点酒吗?”

孟东正要点烟,叼着烟斜着眼看他,笑了笑,含糊不清的说,“管他可不可以呢!就他妈喝…一小杯!老子准了!”

“吃完饭去苏荷?”

“成!你说去哪就去哪,甭说苏荷就是跳河只要你高兴我也光膀子陪你。”

“跳河你自己去吧。”

孟东傻笑了两声,“儿子有名字没呢?”

霍霆从孟东的大衣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手上把玩着他的限量版zippo火机,火光在车内忽明忽暗却不将烟点燃,“还没想好,不知道该叫什么,呢呢和喃喃的名字是阮阮起的,我对起名字这件事没什么天赋,不然你给起吧,随便叫。”

“那叫霍随便吧!”他笑了两声,“小时候我妈说她刚怀上我那会,梦见我们家出了个当官的,你知道我哥和我姐,三岁就能按计算器算自己储蓄罐里那点钱放银行里生多少利息,整个家人都是掉钱窟窿里的,三岁看到老啊,我妈觉得我们家当官的肯定是我,就想用这紫气东来的梦给我起名字,要是闺女就叫孟紫,要是小子就要孟东,你不服我不行啊霍霆,打从是个胚胎我就争气,到底没长成姑娘落下个‘孟子’的名儿,当然还有一种不靠谱的说辞,我爸说,因为我是在家生的,生我那屋就是我们老宅的东厢房,我就叫孟东了,要不你就用这方法给小孩起个名字得了。”

霍霆将香烟夹着离开唇,挑起一侧嘴角,“圣玛利亚妇产医院,有什么可叫的…”

车子驶入沿江路,沿江一侧种着繁茂的香樟树,高耸入云的建筑群流光溢彩的倒映在江面,波光绚烂,路灯穿过那些树影打在车窗落在他的脸上,霍霆的手肘杵在窗框上,指尖一下下扣A柱上,“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孟东侧过头,霍霆的侧脸大概是他见过的男人里最英俊的,挺拔而不过分冷硬,温和而不过分软绵,在他的印象里,古代那些仙气飘飘的世家公子就应该是霍霆这个样子,一把折扇一首长诗,不为凡事庸扰,他放慢车速,调小了音乐声,问,“你这是念诗,还是念歌词?”

“在想名字。”

“唉,总裁不可怕,可怕总裁有文化,我这没文化的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江什么月啊,我就听过锄禾日当午,这么多年也就会锄禾日当午,这首诗感动我二十几年。”

“嗯?”霍霆没懂他的话,“感动什么?八块钱一斤以下的大米不吃的人不是你吗?”

“这和大米有什么关系!锄禾多感人啊!锄禾是我见过最长情的男人了,你看他日了当午好几千年了,还在日当午,这才叫地久天长,地老天荒,你刚才念那诗再念一遍,什么来着?”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太深奥了,记不住,名字叫什么?”

车窗下放至一半,霍霆将手里的烟点燃,淡淡的吸了一口,将手臂搭出车窗半截,凉声道,“霍江夜。”

两人在沿江路附近的一家拉阿伯餐厅吃过晚饭,步行往酒吧的方向去,不远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旁站着两个女人,一个衣着光鲜端庄,一个简单朴素,孟东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唉,那不是阿青吗?”

霍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快收回目光,“阿青在绮云山,她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家里。”

“这话让你说的,阿青是你们家看门狗啊,脖子上栓铁链了,她有什么不能出来的。”

“你都说了,她不是我们家拴着链子的狗,她真想出来我拦得住吗?”霍霆没往车的方向看,径直超前走去。

孟东回头看了两眼,怎么看,都觉得是阿青,不过霍霆说不是,她就不是了。

自从戒酒以后,霍霆就再也没来过酒吧了,这久违的灯红酒绿竟然让他有些不适应,侍应生见到很久没来的霍霆还笑着问他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霍霆笑笑没答。

孟东给他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遇到了熟人,说了几句话。

以前和阮阮在一起的时候,霍霆也会来这里,阮阮不会反对,虽然酒吧算做声色场所,但是它毕竟不叫色吧,年轻的朋友出来一起聚聚,她从来不过问,还会帮他选一些适合和朋友们聚会时穿的时尚便装,霍霆想,也许这就是信任,就算他能活过整个完整的一生,也不会再有机会遇到第二个像阮阮那么爱他的女人。

他一个人靠着吧台,端着酒杯对着人群的方向暗自出神,一个衣着性感包臀裙,搭着夸张短皮草上衣的女人带着一股妖娆的香气走到霍霆面前,手里的酒杯在他的杯口轻轻撞了一下,“很久没见你了。”

“过年啊,怎么没回家,跑出来玩?”他在脑海里努力的搜寻这个漂亮女人的身影,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她,所以顿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搭讪。

女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往他身边靠了靠,“过年不就是该出来玩的吗?不过,你还记得我吗?”

霍霆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她手里的那杯烈酒,如实回答,“不记得,你不是也不认识我吗?”

这是多无聊的开场白,霍霆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她说下去的,基本上每一句都是极度没有营养的废话。

孟东聊完天回头看见霍霆在这里和女人聊上了,就跟看见猩猩喜欢上吃肉一样惊奇,刚要走过去,就见霍霆和那女人交换了酒杯,端起她的酒一口干尽,然后被那画着浓妆的妩媚姑娘牵着袖口拉进了舞池,在一片光影交错中缓缓融入人群。

女人一直围绕着霍霆扭动着性感的腰身,手指有意无意的在霍霆的腰间和胸口滑过,指尖轻轻撩过他的喉结,霍霆眉眼清俊笑容深邃,在音乐里缓缓的闭上眼睛,女人的手掌再一次探向他胸口的时候,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猛的贴向自己,胸口那两团不知道真假的肉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他微微垂着头,附唇在她的耳侧。

孟东端起刚才女人留下的酒杯,用舌尖轻轻舔了一口,够烈!半晌,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才稍稍放心,看霍霆的举动,他以为这不是中了邪就是中了招。

放下酒杯,他朝舞池里的霍霆走去,只见霍霆的手掌在女人的胸口毫不避讳的捏了一把,孟东吓的差点跌了跟头。

霍霆觉得自己胸口很热,这种热不是那种一杯烈酒就会让他发燥的热,而是莫名其妙的,身体像有火,但是却能控制,他猜,这女孩子的酒里有东西,但应该不会是直接能让人失去理智瘫软无力的强效药,最多是助助兴,让男人对她更好奇更热情而已,他的手掌在女人的胸口捏过,从她吊带背心的内里直接探进去,肌肤一片滑腻,女人在他耳边娇喘了一声,挑了挑他的下巴,送上自己娇艳的唇,“你喜欢当众玩啊?去隔壁酒店喽?”

霍霆偏开脸,不着痕迹的躲开,手掌在她的内衣里没有停下,而是不断的揉捏着向身侧油走,女人娇嗔着想要推开,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桎梏住,随着霍霆在她的腋下猛的抽手,她惊呼一声,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霍霆收起了自己带着女人馨香体温的黑色钱夹,笑着在她错愕的脸颊上拍了拍,“不是所有男人,都肤浅到只会被你的美色迷惑的,走吧,我就不报警了,还是你想大年初一就进局子里坐坐?”

孟东走到他身边,揽住霍霆的肩膀,十分嚣张的看着女人,“搭讪?搭讪你也不先问问别人性取向啊?”

女人那漂亮的小脸蛋再一次花容失色,尴尬的笑着说,“我开个玩笑。”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开。

“你把她怎么了把人姑娘吓的脸都没有人色了?”

霍霆回头就照着他的腿肚子踹了一脚,“怎么了!怎么了!老子性取向怎么了!”

“没啊祖宗,没没没,你性别男取向女!我就问问她干嘛呢吓这样…”

“偷我钱包。”

孟东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惊叹道,“那你让她跑!报警啊!”

霍霆摇了摇不太清醒的脑袋,晃着身体朝舞池外面走去,“报什么报,就算小偷,那也该过一个安生的新年…”

————【小剧场】————

葫芦娃:我有名字嗷嗷嗷~~好开森嗷嗷嗷~~阿姨,阿姨,泥萌不要讨厌我嘛~~我会乖乖啦~~

霍霆: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葫芦娃:好的,父亲。大家好,我叫霍江夜,正在手术室和我妈进行殊死搏斗,生死未卜,先请大家多多关照,还有,我已经7个月了,喃喃那货只比我大半个月,你们不要小瞧我,谢谢大家。

霍霆:滚吧。

葫芦娃:知道鸟,粑粑北北,么么哒~~

157:我热,热

:2014-1-24:45:09 3950

“给我一杯啤酒。”霍霆对吧台的服务生说。

他脱掉身上的大衣,扯了扯毛衣的领口,把里面衬衫最上端的领口解开了两颗,借着冰凉的啤酒压制了胸口的燥热。

孟东没想到大年初一会在酒吧遇到这么多熟人,这边聊两句那边聊两句弄的他像侍应生似的东奔西走,再回到霍霆的身边,他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他用钱夹在吧台上轻叩两下,问正在擦酒杯的服务生,“他喝了几杯?”

服务生直接打出了酒水单放到吧台上。

孟东看了两眼,暗自骂了一声,付了钱准备架起霍霆离开。

霍霆睡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臂,拎起自己的衣服朝外走去,看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但并不是喝到烂醉。

孟东从后面跟上,抓过他的大衣要给他穿上,“祖宗,外面才3、4度,你怎么不光着膀子就出去,大过年的别感冒了,穿上衣服再走。”

霍霆不耐烦的扯了一把领口,“我快着火了,不想穿衣服。”

“着不了,你燃点没这么低,你看你脑门都出汗了…”他把大衣给他披上,却再次被推开,并且看起来有些火大。

孟东也不敢多说,只能是比他快跑几步去把车开过来,给他打开后车门,让他坐进去,他自己则从另一边也上了后座,然后打了电话叫来代驾,和霍霆一起等着代驾来。

如果换了平时,孟东不会理会自己喝这一点点酒,早就自己开飞车回家,但是现在车里坐着霍霆,他不敢胡闹。

他关上车窗,霍霆就一直用手指敲,“打开,透不过气。”

孟东只好打开天窗,给他透气,然后把大衣盖在他的身上。霍霆孩子一样掀开衣服,继续敲窗,“孟东打开,我透不过气。”

“老子都冷死了,你还透不过气,谁把塑料袋套你脑袋上了你透不过气…”嘴上抱怨着,孟东还是帮他打开了一侧的车窗,霍霆把头枕在车窗框上,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江边的夜景,那些光怪陆离在他眼里已经全部变成一个个色彩斑斓的原点,他茫目的伸手在孟东身上抓了一把,“水。”

孟东从扶手箱里拿出小瓶矿泉水,给他打开,霍霆接过来一口气喝了整瓶,将水瓶扔出老远,稍稍直起身体,作势要将自己的毛衣脱掉。

孟东愣了愣,一把按住,“霍霆?你怎么了,只穿衬衫吹江风真的会感冒,你前几天才高烧你忘了?”

霍霆和他较上了劲,一个往下拽衣服,一个往上拽衣服,本来这毛衣就不是什么高档货,被他两人这样扯来扯去,胸口的斗牛犬头像彻底变了形,大脸就像被拳击手打偏了一般,最后霍霆一来气,抬脚用自己坚硬的皮鞋狠狠踹了孟东一脚,待他吃痛松力的时候一把将毛衣脱下来,甩在前座中间的扶手箱上。

衬衫的纽扣被他解开到胸口,这一番折腾让他原本吃的就很少却又灌了不少酒的胃有些承受不了,他慌乱的打开车门扑到路边的大树旁开始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