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霆看来,安燃的性格确实有些自来熟,甚至有些时候隶属厚脸皮那一系列,装傻充愣格外的有那么一套,但他从来没说过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这人到底是聪明的。

面对阮阮的这些感情问题,他始终能装作置身事外,尽管他已经深陷其中,可这也是聪明人的聪明之处。

他与阮阮离婚,霍朗与阮阮闹翻,阮阮和安燃生活在一起,这是多完美的事态发展,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霍霆靠着走廊冰凉的墙壁,对着手术室出神,“他走了才好,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安燃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对,最好你们都走,谁都别回来,三番两次的,再好的人也让你们折腾碎了,她现在挺好,吃的饱睡的暖,和当有钱人的富太太是有点不

一样,但是哪样也没缺着她嘴,我们阮阮人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吃饱吃好,我满足的了,你们就别来来回回走城门观光一样了…”

霍霆吸了吸鼻子,摸出手机,准备给童瞳打个电话,他抬头问安燃,“医生怎么说?要生了吗?”

“生!憋不住了!”安燃的口气仍是不算友好。

霍霆又问,“那你照顾过产妇吗?”

安燃挺直了腰板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上哪找个产妇照顾去?我没照顾过,那你还没照顾过吗?你来干嘛来了?当花瓶摆设吗?”

“等她出来我就要走,我有急事,我叫童瞳来吧,你一个人同时大人小孩顾不来的。”他低下头,手指飞快的按着信息,发送出去。

安燃忽然嘲讽的笑了一声,他很少,几乎是没有这样笑过,他身上稍稍有些痞气,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阳光明媚,这样的笑容让霍霆极不舒服。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等到孟东回来,便成了三个人的沉默。

童瞳和童晏维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距离阮阮进手术室半个小时。

信息里,霍霆只说了阮阮摔倒,大概是要生了,在三院。

霍霆想着,自己不给童瞳打电话,便少听两句她的揶揄,可是既然她人到了这里,那还真是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那义愤填膺的指责几乎是劈头盖脸而来,“怎么又是你!怎么总是你!你非要弄死阮阮你才安生是吗!”

霍霆靠着墙,目光冷冷清清懒懒散散,好像焦距都对不准一样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没有任何由来的,他突然变得很感伤。

不能好好的照顾阮阮,不能好好的陪伴阮阮,甚至连接受她闺蜜的指责时,都没有脸面去说一句讨好或者祈求原谅的保证话。

他一而再的对这个野蛮的女人谦让,说到底,并不是因为他的温润平和,也不是他的清高薄凉,只因为她是真的为阮阮考虑的人。

孟东站到霍霆的面前为他挡了挡,“你够了啊童瞳,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人,巫阮阮摔倒了和霍霆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只来看人的,不是来挨骂的。”

“算了,孟东。”霍霆揉了揉眉心,推开了他。

孟东很不情愿的站到一边,冷冷的看着每次出场都像机关枪一样的童瞳,他觉得沈茂一定疯了,才会喜欢这么个母老虎。

童瞳高挑的眼梢斜睨了孟东一眼,视线再次落在微微垂眸的霍霆身上,撩人的波浪卷发自然垂在肩膀,她轻轻向身后拂去,下巴微扬,“我说两句怎么了?我说两句还能把人说死不成吗?不是你,阮阮现在会这么糟糕吗?你见过几个女人是怀着二胎给撵出家门的,听说过几个女人被前夫害的差一点带着孩子就没命的,你有脸干的事没脸听人说,你最好祈祷阮阮和喃喃没事,别老惦记弄死那小孩,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就地跟你拼命,你能站着走出三院,我和你姓霍!”

语毕,她还炫耀武器一般,将包裹在性感短裙之下的修长大腿向前一伸,精致而精细的豹纹高跟鞋优雅的出现在他的脚边,看见没,就这个,大人小孩有一个不好的,这鞋跟就是给你准备的。

霍霆偏了偏脸,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霍霆右耳失聪这件事,孟东还在耿耿于怀,童瞳这样的示威,显然他无法接受,他眯着眼,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冷冷的看着她,“不是,我说童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背后站着个沈茂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了?”

“你哪位啊?”童瞳扭头上下打量他一眼,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孟东叼着烟,一脸的痞子相,不屑道,“你爹。”

也就幸好,童晏维在仔细的听着安燃对他说阮阮的情况,不然,这又将是一场没完没了的鸡飞狗跳。

童瞳不是在嘴上饶人的人,红唇微微弯起个弧度,冷笑道,“你当谁不知道你堂堂孟家三公子是个GAY啊?我倒敢承认你是我爹,你敢承认你对女的硬不起来你被我妈扣俩大绿帽子吗?”

孟东深吸口气,刚要开口,霍霆便打断,“别吵了行不行?我们安安静静的等阮阮平安出来行不行?”

孟东咬了咬牙,强咽下这口气,就像咽块生铁一样割着五脏六腑的难受,可他刚一转身,就听见童瞳那脆生生清亮亮的小嗓门跟训孙子一样朝霍霆呵斥了一句,“你有提要求的权利吗你!老娘说什么你都得老老实实听着!这是你欠我们娘家人的!”

“欠你个屁欠你!”孟东再也控制不住,所有压抑着的那一点点愤怒的小火星在这一个瞬间凝聚,在他原本就不怎么冷静的脑袋里燃起一把熊熊大火,“巫阮阮摔个跟头就把你们吓的要死要活!我们人都***让你打残疾了也没跟你放一个屁!他要死了你知道吗!要死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仿佛定格在这个焦虑的空间里。

空前的安静,交谈着的安燃和童晏维,趾高气昂的童瞳,怒气勃发的孟东。

霍霆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薄唇轻轻开启,睫毛不可抑制的发着颤,后腰贴在墙面,上身微微前倾,侧着头。

面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将他的眉眼衬的愈发墨黑深幽。

霍霆的眼很漂亮,尽管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少年,可他的眼仍不见一丝世俗的浑浊,那样的黑白分明,那个将他跃然纸上的画家,画他的眼睛时,一定敛去

了自己全部的奔放与细腻,只是简简单单的,毫不拖泥带水的为他点上一点,这浓黑的墨水,至今尚未干透,每当有光线掠过,它便闪过湿润的水光。

时光过去很久,他还是阮阮最初爱上的模样。

苍穹黑了又亮过,长风吹了又停过,樱花开了又落过,天地万物都在瞬息万变着,世人真的没有理由去相信人心,去相信什么都变了,可霍霆爱阮阮的心,却从来不曾变过。

哪怕即将来到他身体的心脏是另一个人的,他还那么坚定不移的,深信不疑的,他会爱着她。

或许孟东说错了话,可他并没有说错事实。霍霆对阮阮的深情可以被所有人误解和讽刺或是视而不见,他不能。

每个人的心都有一座拱桥,桥的一端有一扇门,门里住着他自己的和他为别人所保守的秘密,桥的另一端,便是真相大白。

这些秘密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无数的误会,会有人站在桥上谩骂,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谩骂,终有桥梁承受不了的一天。

霍霆装着秘密的门早已封死,他不在意那桥是否会坍塌,因为他门里的秘密从来没想过会从门里走出去。可孟东,他心里的门还是活的,他无比的渴望带着霍霆走向

桥的另一端,光明正大的,坦坦荡荡的生活,他是一个好人,好人为何只能窝在那一个没有阳光的小角落。

“谁要死了?”安燃的视线警觉的在霍霆和孟东之间来回。

“那个…嗯…”孟东最先反应过来,试着去找一个蹩脚的理由来打这个圆场,霍霆的脸色已经由震惊转为难堪,甚至有那么一点受伤和失望,他眼里对真相暴露

的恐惧清晰的就像两个楷体的汉字,印在孟东的眼前,“那什么,紧,紧张的要死了!再怎么说喃喃也是霍霆的种是吧,不紧张是假的,不让生归不让生,既然到生的月份,关心一下也正常,正常…”他摸了摸鼻子,拍了霍霆肩膀一把,“你别紧张,她们会母女平安的。”

童瞳又愣了几秒,突然开口问,“残疾了,又是什么意思?打残了?谁把你打残了?哪打残了?你看起来除了脑残没有别的地方残。”

霍霆轻轻的闭了闭眼,“没有,孟东大惊小怪而已,上次在办公室不小心擦到手臂。”

童晏维走到童瞳身边,抱着她的肩膀将她推走,“甭,甭,甭理他啊们,活,活该。”

当下里,只有安燃一个人算是真正的冷静下来,霍霆眼里的苦涩,还有孟东停留在霍霆脸上的目光,心疼之意呼之欲出,全全被安燃捕捉到。

他刚要开口询问,手术室的灯忽然暗了下来,紧接着,装着婴儿的小车被推出来,“巫阮阮家属,女孩,7斤2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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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异世穿越到襁褓女婴身上,她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任女王,可惜仅仅在位几日,便引发兵变。

十六年后,她是另他国闻风丧胆的靖国三军大将之一,没有她打不赢的仗、攻不下的城!

红颜只为英雄醉,女子岂能宰沉浮?而如今英雄独醉红颜,女子亦能宰沉浮!

“你要的是什么?一生相守?一晌贪欢?还是简单而安然的生活?或者是驰骋沙场剑挑英豪?”未央语调平淡,语气中却似乎包含一切,冷淡中透着一丝华贵之气与坚定。“我都给你!包括那原本属于你的王位!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起兵为你夺来!”

“不为后?呵,那便永远不要嫁人了!”济桓冷笑,幽冽的眸中燃起烈火,似要将眼前人燃为灰烬,“记住,你能嫁的人只有寡人!”

后宫侍婢皆传言,她被废,为了逃避所以选择战场。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甘愿放弃即将到手的后位。

她不在乎王位、心甘情愿将江山拱手让人。

她不在乎名声、没名分怀了孩子又怎样?

她更不在乎后位、让歼人夺去也无妨!

她要的不过是,今日为君舞,生生为君舞罢了。

189:等死

:2014-2-25 14:57:02 4139

巫阮阮的饭,可真不白吃…

不枉费她不管心情好坏都坚持吃饱吃好的一番心思。悫鹉琻晓

阮阮还没出来,大家都围住了小孩子,密不透风的一道人墙,霍霆却没有拨开走上前,他直接推开手术外面的大门,有护士把他拦下,他焦急的问道,“产妇还好吗?”

“好,很顺利,孩子有点大,太消耗体能。”

他的目光寸步不离里边那扇门,等着阮阮的床刚一被推出,他便挣开护士,扑到床前,“阮阮?”

巫阮阮的脸色有些苍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接着又轻轻闭上。

霍霆跟着病床一路走回到病房的门口,周围的人与事仿佛此刻都与他无关,他只能看到阮阮一个人,一张脸,只能听到她清清浅浅的呼吸声,却屏蔽所有人的交谈声。

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由眷恋和心疼交织在一起的不舍,沉重压在人胸口不得好好喘息。

孟东在病房的门口架住了霍霆的手臂,有些焦急的看了眼腕表,“霍霆,我们真得走了,阿青和呢呢他们已经到了,都在等着你,阮阮现在很好,她只是需要休息,你回来她一定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弄不好还有力气给你俩巴掌,所以,我们走吧…啊?”

霍霆委屈的像个小孩,他不想走,可是再也没有理由,阮阮的身边,不缺他这个人。

病房里只有童家的姐弟,安燃负责跟着小孩,霍霆脸上的脆弱只闪现了那么几秒,便恢复了他平日的冷静淡然,随着孟东一起离开。

童瞳的声音从他的背后悠悠传来,“她们母女平安,你好像很失望?多一眼都不想再看了吗?”

霍霆的步子突然在走廊上顿住,他转过身,冷冷清清的瞥了童瞳一眼,“既然母女平安,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童瞳冷笑一声,没入了病房,没有心的男人,留下来也只能充其量的当个高档花瓶。

安燃推着小孩回来,遇到霍霆时,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好似在探究,这个看起来白纸一样的男人,到底在织一场什么样的谜。

孟东弯腰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小喃喃,不得不说这基因遗传的强大,小喃喃虽然连眼睛都没张开,可是由于体重有些超标,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皱巴,除了脸色有些发红,她的五官很清晰,鼻子嘴巴一看就是从霍霆的脸上扒下来 ,就是吧,脸有点大。

这也没办法,体重在这里,脸大是必然了。

安燃眉头微皱,站到霍霆的面前,刻意的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不能告诉阮阮的?”

霍霆淡淡的望着他,半晌,别过了脸,左耳微微朝前,视线也落在了小喃喃的脸上,他不是不想回答安燃的问题,只是他很认真的辨析甚至去分析,甚至去看他的唇语,可是仍没弄明白咬着唇压着声的安燃到底有何用意,“听不清…”

安燃愣了一下,他稍稍提高了声音,重复了自己的话,“我说,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对阮阮说的?”

霍霆的视线收回,挑着眉梢,“如果我不能告诉阮阮,你现在问我,我会告诉你吗?”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但是我会把你和你朋友今天的异常,告诉她,阮阮应该很了解你,她会想到你到底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安燃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准备推着喃喃回到阮阮身边。

霍霆的手臂却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孟东在霍霆的背上拍了一把,“别说了,我们走吧。”

从霍霆检查出自己有病开始到现在,霍霆就从来没有一天觉得呼吸是通畅的,这种要生生逼着阮阮离开自己,逼着自己离开阮阮的痛苦,沉重的无法言喻,可不管怎样的痛苦,他都无怨无悔的去背负,既然他比谁都懂这份辛苦,他就永远都不想阮阮知道,他不需要阮阮知道自己为她牺牲了多少,他只要阮阮现世安好。

倘若阮阮知道他有可能在每一个下一刻死去,那么不管她现在爱着的是谁,是安燃还是霍朗,她都会毅然决然的回到自己身边,做一个一生守护孤坟与孩子的女人,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阮阮不是笨蛋,如果童家人说些什么,她会认为那带有私人感情,可是如果安燃也那样说,她一定会怀疑和猜忌。

有怀疑有猜忌,谜底就总会被揭开,真相就总会大白。

霍霆说,“我可以告诉你,但如果你真心为阮阮好,就对她保守秘密。”

安燃那随意的目光变得谨慎起来,“那你得先说出来让我听听,我要知道是不是真的为她好,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要为你保守秘密。”

霍霆看向推车里的小婴儿,喃喃抻着小脖子扭了扭,露出了小手,那么小小的一个,却是胖乎乎的,他将手指递过去放在她的手心,她不会握,就这样和爸爸轻轻贴在一起,霍霆的目光一下子软了下来,好像扑上了一层细细的暖光,他抬了下眸,瞥了安燃一眼,嘴角挂着微笑说,“我是病了,可能随时都会死掉。”

“什么病?”

霍霆正视安燃,漠然道,“什么病你也不是医生,治不了,这个病会遗传,我的呢呢喃喃一样会有,这就是我不许她要喃喃的原因,我很喜欢这个小孩,和喜欢我的大女儿一样,我也很喜欢阮阮, 就像我昨天才把她娶回家一样。”

安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霍霆的肤色过分的白,从他见他第一面起,这个男人的身上的便总散发着一股病态的美,可是他步履匆匆,神采奕奕,看起来是那么健康,有谁会相信好端端的一大活人,说死就死,毕竟人命不是游戏,GAMEOVER之后就会有马上REPLAY,人生只是单行道,死掉,路就断掉。

“你看起来很惊讶,不过有病的是我,我比所有人都惊讶,惊讶延长不了我的生命,改变不了的事实强求也求不来,如果你想劝我不如让阮阮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我还要劝你死掉这条心。”霍霆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我比你更了解阮阮是怎么样一个女人,明天你让她回到我身边,是暂时为我们的好,可一旦我死了,她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家,我母亲是一个刁蛮的婆婆,我有一个她支撑不了的企业,还有我的孩子,我还有…”他眼里一闪而过淡淡厌恶,“我还有一个私生子,女方足够的胡搅蛮缠,如果你让阮阮知道,她回到我的身边,就会一个人面对这些全部。”

安燃不得不承认,自己真不是块干大事的好料,单单是听,他都觉得霍霆这话够惊心动魄,可他就那么淡然的好似不是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一个人,得参过多少禅,才能将自己的人生看的这般轻,将他人的生命看的那么透。

“那,你怎么办?”安燃忍不住问道。

霍霆微微眯起眼,视线从很远的地方飘回来,“等死。”

安燃愣在原地,手掌搭在喃喃的身旁,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等死。

这两个字,听起来怎么那般像捧在怀里的定时炸弹,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秒秒倒计时,还看的无比清晰,甚至可以听到它每一秒发出的冷静而渗人的——滴——滴。

霍霆弯下身体,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目光里盛着父爱的光芒,指尖轻轻在她的小鼻尖上点了点,一个温柔的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声音悄悄得只剩一点点气息,仿佛他手臂之下的女孩是这世界上最浅眠的人,他说——小宝贝,我是爸爸。

孟东撇过脸看向窗外,安燃心里一酸,喉结也跟着不自然的上下滚动。

霍霆在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三角护身符,打开包裹着喃喃的被子,放在她贴身的腰侧,眯着眼睛笑的像个小孩,抓起她的小手在嘴里轻轻啃了一口,“护身符给你,等爸爸回来,还有…”

孟东再一次提醒霍霆,他们真的是一点点的空白时间都没有,现在离开,还要一路的极品飞车,才能赶得及。

霍霆的身体微微僵硬着,对小女儿说了最后一句话,“爸爸很爱你。”

离开的时候,他留给喃喃的是一个暖风般的笑脸,还有笔挺决绝的背影。

安燃没来得及问霍霆,你要去哪,也没来及说,既然你来,不如多看看她们。

男人总有男人的道理,不必对世人开口解释。

从前安燃一直认为,从霍霆那个薄凉的长相来看,他就应该是个薄情的男人,可谁知道呢,可能连被他守护着的深爱着的巫阮阮都不知道,原来这薄情男人的爱啊,深如瀚海。

我们这一生,不知道会见识到多少种爱情,可有多少人有幸,能见识到这样的真情,你说它深不见底,我说它,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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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穿越到襁褓女婴身上,她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任女王,可惜仅仅在位几日,便引发兵变。

十六年后,她是另他国闻风丧胆的靖国三军大将之一,没有她打不赢的仗、攻不下的城!

红颜只为英雄醉,女子岂能宰沉浮?而如今英雄独醉红颜,女子亦能宰沉浮!

“你要的是什么?一生相守?一晌贪欢?还是简单而安然的生活?或者是驰骋沙场剑挑英豪?”未央语调平淡,语气中却似乎包含一切,冷淡中透着一丝华贵之气与坚定。“我都给你!包括那原本属于你的王位!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起兵为你夺来!”

“不为后?呵,那便永远不要嫁人了!”济桓冷笑,幽冽的眸中燃起烈火,似要将眼前人燃为灰烬,“记住,你能嫁的人只有寡人!”

后宫侍婢皆传言,她被废,为了逃避所以选择战场。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甘愿放弃即将到手的后位。

她不在乎王位、心甘情愿将江山拱手让人。

她不在乎名声、没名分怀了孩子又怎样?

她更不在乎后位、让歼人夺去也无妨!

她要的不过是,今日为君舞,生生为君舞罢了。

190:用你的男人,换我的女人

:2014-2-28 8:25:07 4161

童瞳说,她干女儿将来一定是个女高音歌唱家。悫鹉琻晓

因为她觉得别的小婴儿的哭声,都特别像驴叫,而她们家喃喃,比大家技高一筹,特别像——活驴。

活驴一样的霍燕喃每每哭起来都会让房间里的男人女人团团转,只有阮阮一个人觉得,这是天籁,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没听到过她自己的女儿发出过半点声音。

这哭声,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天籁。

日子好像从来没有因为那两个漂亮的男人改变过轨迹,如此的行云流水。

阮阮靠在床头抱怨着,为何这鸡汤没有味道,没有味道的鸡汤该怎么喝,然后向安燃伸出手里的小瓷碗,“再来一碗。”

童瞳一身高调的浅绿色小洋裙,坐在婴儿床的旁边不断对着小喃喃拍照。

晏维则倚在窗边逆光而立,嘴角的小梨涡深深的陷进去,看着他深爱的女人们现状是如此安好。

谁也没想到,这一天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除了阮阮,没人认得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当然,他们这些平民,也没见过一个女人,高贵到连病房的门都需要随行的保镖给推开。

酒红色的干练短发被打理的精致,纯白套装大气得体,举手抬足之间尽是优雅,这真是十分的令人难以置信,这个眉宇间颇有母仪天下气质的女人,竟是来自霍家。

保镖为她搬过椅子时,顺手轻拂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姐…”阮阮温顺而礼貌的叫了她一声,然后尴尬的看了一眼正在她床边逗孩子的童瞳。

女人敏感的天性让童瞳瞬间警觉起来,她挺直了脊背斜睨向从容不迫的入侵者。

霍筱今日的妆容十分淡雅,她压人的气魄只来自高贵与大气,丝毫不见攻击型,微微一笑后,带着6克拉奢华钻饰的手指轻轻落在阮阮的手背上,“辛苦了,阮阮。”

她转身从另一个随行保镖的手里接过一个包装十分高档的深褐色礼盒,并没有高调的打开,展示自己的诚意,而是将礼盒轻落在阮阮的手边,自然到好似她是真心诚意的来探望自家的姐妹,带来不过是自家的苹果鸭梨,“我父母很挂记你,他们人暂时不在国内,不能来看你,要我转告你好好休息,小孩子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不要客气。”

从阮阮第一次见霍筱,她便永远是这幅不温不火的模样,这个人好似天生让人无法讨厌起来,可是更多的,是让人无法靠近过去,连霍霆和她都不算太亲近,所以,是谁告诉她,自己已经生了喃喃呢?

阮阮也跟着亲切的笑了笑,“谢谢你们惦记我,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她看似很期待的打开礼盒,惊讶至极,“真漂亮!”

生呢呢的时候,霍筱送来的是给呢呢的镶钻小手镯,这次,送来的是镶嵌宝石的长命锁,说是来看望她,送的礼物,都是给他们霍家的小孩。

送的贵重,也不见得就代表他们真待见阮阮,也可以理解为人家懂礼数,在霍家人的眼里,生下来的才是霍家的小孩,没生出来的时候,谁来理你。

阮阮合上礼盒,放到自己的枕边,笑着问,“是霍霆告诉你我生了吗?”

霍筱淡淡的微笑,起身优雅的踱步到婴儿床旁,“不是霍霆,是沈茂。”她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童瞳,然后弯身在喃喃的小脸蛋上捏了捏,“鼻子嘴巴像我弟弟。”

她的探望如此简单,寥寥几句,便准备离开,对于童瞳也没有多看,似乎那是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上一眼的女人,反倒是朝安燃微笑了一下,而至于不动声色站在床边的晏维,似乎只成了一个肉身摆设。

霍筱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童瞳一人身上的香水味,相比霍筱的淡雅,她的盛放似乎更加的妖娆。

童瞳从未从任何的侧面见过霍筱,也无从知晓,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是单凭想象,她脑海中虚构的霍家女儿,应该是野蛮霸道和嚣张跋扈,谁成想,竟出落的是这般大方典雅的模样。

她自觉已经有了足够睥睨天下的气场,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她所见的天下,还不够宽敞。

童瞳可以肯定,霍筱知道自己是谁,她是故意走到她的身边,才说出那句,‘沈茂告诉我的’,这无非是一种沉默的宣战,并且在她来不及反击的时候,先朝她的额头中心,开了一枪。

这个霍筱,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却能做到如此的淡然处之,而童瞳这样爆烈的性格,一旦因为霍筱那样一句示威性的话而去和沈茂大闹一场,便会显得她是如此的一个市井泼妇。

童瞳气愤的将长发向后一撩,双手交叉抱着胸,冷着脸道,“什么招?这是什么招?敌不动她不动是吗?比谁能忍是吗?考研老娘的耐性是吗?看谁先修炼成忍者神龟是吗?”

童晏维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发着火的童瞳,是不需要任何安慰的,只需要个不怕疼的去挨揍。

安燃还云里雾里,以为童瞳的脾气不过来自于漂亮女人对漂亮女人的嫉妒,还象征意义的安慰了一下,“那还能怎么动,见了面你们俩挠一通,谁赢了谁当女神吗?你没看见人家还带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就算连喃喃都算上我们捆绑式作战也不是人家对手啊…”

童瞳猛的一回身,瞪着他,安燃愣了一下,赶快坐到阮阮身边,摸起一个苹果开始认真的削起来,“吃个苹果啊阮阮…”

巫阮阮担忧的看着童瞳,思考了半天也没思考出来针对于童瞳而适用的安慰之词,好半天才开口道,“人人都说于笑不好,可是霍霆还是偏偏要,陷入爱情里的男人,都是瞎子,他才不管他不爱的那些女人到底比他的女人好多少。”

安燃的手腕稍稍顿了顿,心里突然明镜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