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她的理智已经全盘崩坏,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转头还吐了阮阮一口,“还有你!把你贱的!你就那么喜欢我儿子!离了婚还得找一个长的

一模一样的!不找姓霍的男人你活不下去是不是!”

安燃狠狠推了霍老太太一把,将她推到身后的于笑和冲上前的佣人怀里,“赶快把人弄走!你们家老夫人脑子有病!家大业大的脑子不好别放弃治疗!整个一疯狗!一句人话

也说不出!”

他扭头推着阮阮和霍朗上车,自己几步跑到驾驶位,启动汽车,一脚油门哄出十几米,掉头,顺着盘山路往下冲。

喃喃还在嚎啕大哭,阮阮从霍朗的怀里抱过她,开始喂奶,担忧的视线却一直不肯离开霍朗的脸。

她连着叫了几声,霍朗都没做任何反应,看起来是在很认真的在望着窗外的风景,可是神游到哪里,谁人知晓。

看不出他愤怒,也看不出他痛苦,就像他们不过是刚刚吃过了午饭,准备去哪个小公园,度过他们与朋友的一个惬意的下午。

可惜现实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美好,她们不过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关于亲情与爱情的鸡飞狗跳。

安燃把车停在霍朗的公寓楼下,拍了拍霍朗的肩膀,又沉默的走向自己的小轿车,开回了家。

两个人一路无话,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喃喃,才会睡的酣畅淋漓。

打开家门,小螃蟹懒洋洋的从沙发靠背上扭过来,看着他们,阮阮把喃喃放回她的小婴儿床,便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 想要给霍朗敷脸。

出来时,正巧看到霍朗提着医药箱,从书房出来,声音沉着的对她命令道,“过来。”

210:你和108个好汉?

:2014-3-19:39:39 3832

巫阮阮走到霍朗身上,轻轻的拥进他的怀里,“别难过,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爱你的人,还有美国的妈妈,还有你的好朋友,小螃蟹,喃喃,和我。悫鹉琻晓”

霍朗的大掌在她的后脑上轻拍了拍,佛家说,有得必有失,有失比有得,每个小孩都注定只能得到一个母亲的爱,如果不是失去了与霍霆的这个共同的母亲,他大概也没有那么幸运会得到姑姑的爱。

说到底,只是他想要的太多。这世上没有根本就没有那么糟糕的母亲,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自己的欲壑难填

如果他内心没有一个星火般的希望,希望她是爱自己的,那么这火海燎原般的失望,也无从而来。

阮阮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嫌弃的的话,我来当你妈妈…”

霍朗眉头微蹙,松开了阮阮,修长的手指在她脑门狠狠一戳,“少在这坑爹。”

小螃蟹从沙发上跳下来,步态及其傲慢的走到霍朗脚边,喵呜喵呜的蹭着他的裤脚,霍朗伸出一条腿,它便顺着台阶一般飞快窜上他的肩膀。

霍朗在给巫阮阮包扎伤口的时候,小螃蟹便一直在他的耳朵旁边蹭,左边耳朵蹭完了蹭右边,贱兮兮的样子很可爱。

阮阮问,它明明是我救的,为什么更喜欢你。

霍朗思忖了一下,可能这猫,也知道什么叫同病相怜,他不答反问,“他们在德国怎么样?”

他处理伤口的速度绝对是专业级的,动作利落二迅速,就是阮阮发怔那小会功夫,就已经缠上了洁白的纱布,她摇摇头,“妮妮没事。”

“霍霆呢?”他突然抬眸,手掌附上肩头的小螃蟹,它已经重了很多,因为营养过剩,早都看不出是捡回来那副可怜模样,霍朗一手将它从肩膀抓下来,放到地板上,合上医药箱,打横讲阮阮抱起,走向卧室。

将她放在宽敞的大床上,将她连衣裙的裙摆猛的掀过头顶,顺势脱了下来。

阮阮紧紧抱住自己的新盖,胸口挤压的好似要藏不住似得,脸色有些绯红,望着一手甩开她衣裙的霍朗,眼里波光潋滟,“怎么了…”

霍朗的视线如同一双肆意的大手油走在她的身上,最后毫无忌讳的落在她的胸口,如有碳灼。

他重重的坐在阮阮身边,因为阮阮喜欢睡软一点床,而铺上了厚厚被子,现在深陷了一块,他长臂一伸,将她勾进了自己的怀里,细滑的肌肤好似上等的玉器,让人爱不释手,她温热的呼吸轻拂过他微微敞开的领口,有些痒。

“我在问你,”他华丽的声音低沉入耳,双手扣在她的背后,极缓慢极磨人的解开她的文胸卡扣,“霍霆呢?”

阮阮低垂着脑袋,身体迅速的泛起一层淡淡的 粉红,窝在他的怀里,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他也没事…”

“恩,”他低声应道,“以后,除了生死攸关的事情,我都不许你,像刚刚那么紧张他的事,听到没有?”

阮阮刚要抬头说话,便被他大力的抽走自己的文胸,她紧张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所措的看着霍朗。

自从霍朗离家出走回来,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另阮阮惊慌的欲望,平日睡觉时,他会主动将她搂在怀里,但多半时间,也就只是搂着,偶尔会也夜里缠绵的接吻,唯一一次动情的接触,也是在霍朗对她从唇上一路舔吻到胸口时,舌尖触到那了浓重的奶香味道而停止,不过看现在他的如狼似虎的目光,阮阮觉得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化身一只准备被拆之入腹的小绵羊了。

阮阮并不觉得现在该是亲热的好时候,可她又很心疼霍朗,那种无法用言语去慰藉的心疼,霍朗的高傲和自大,都不许她用怜悯的态度去对待,可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不会拒绝。

她从霍朗的身上,得到的一直是最好的东西。

比如他恰到好处的成熟,和恰到好处的稚气,他坚硬的臂弯,和他毫无保留的袒护,可她呢?

离异的单亲妈妈,一个需要人日夜照顾的婴儿,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际关系,不够出色的背景,不够出色的能力,不够出色的长相,平庸加上不幸,让她的生活看起来满目苍夷,可他还是爱的全心全意。

那么从今以后,无论他要什么,只要她有,她亦要去做到,毫无保留。

纵然等在他们面前的是无数个今日那般的流言蜚语,她都要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旁。

这就是爱情的败与胜,一个人孤军奋战终是敌不过两个人的携手并肩。

巫阮阮已然在内心给自己和霍朗编织了一场气势磅礴的爱情大戏,等着这一刻的霍朗赐予她一场翻云覆雨的床戏,睫毛微微发着颤,闭上眼,嘟起嘴巴仰起头,向他的唇靠近。

霍朗有些意外,随即主动起来。

她的唇滚烫,他的唇微凉,鼻息间尽是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让她知道他的每一刻,不管是威严还是不羁,开怀与失意,赠与她的这个男人,都是美好而精致的。

霍朗是聪明的,他知道男人应该随时随地的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魅力,牢牢吸引他的女人,用他的魅力而不是武力,让他的女人臣服。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扣在她的腰线,缓缓的蜿蜒而上,在她的背上留恋过后,滑至她的胸口,力道极轻,这种强制性的温柔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上一次他一不小心狠狠捏了阮阮的胸一把,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他的手心,令他尴尬不已,可这力道的轻的好似羽毛,令人心痒难耐。

阮阮稍稍挺了挺胸,霍朗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啃了一下,手掌飞快的穿过她的及肩短发,十指将她柔软的发丝利落拢起,用早就套在手腕上的橡皮筋给她扎了一个简单的小马尾,松开她的唇后,在她嘴角印上一个清浅的吻,故意板着一张脸问,“春天来了,小母猫都发情了吗?”

巫阮阮的小脸粉红粉红的,被他这么揶揄了语句,红的快要滴出血,她支吾着想解释,忽然想起来,明明扮演大灰狼的人是他,怎么还指责起来自己了。

她捂着胸口不服气的一杨下巴,“是你先动手动脚的非礼我的好吧?我只是为了人身安全顺从你的歹念小小配合了一下。”

“刚才亲我的是谁?”他嘴角轻挑,问。

“我…”

“紧紧搂住我脖子的人又是谁?”

阮阮轻轻撇嘴,“我。”

“那是谁发情了?”霍朗接着追问。

阮阮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本能的觉得他一定是在说自己,于是当机立断的回答,“我。”

“恩…”他极满意的应了一声,阮阮正要狡辩,忽然觉得刚刚被烫过的地方一凉。

霍朗的手掌沾着黑色的药膏,正认真仔细的帮她涂抹。

她第一次见到霍朗的时候,就抹着这个奇葩的黑色烫伤药在他的休息室睡了整整一个中午。

肩膀上痒痒的,可是心里暖暖的。

缘分这东西,真是天注定。

如果命中注定要相爱,是无论怎样的欢喜冤家,怎样的千回百转,最终的结果都是携手相伴。

他用浴巾裹住了阮阮,抱着她躺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有温柔的四目相对。

霍朗说,“巫阮阮,我是你的大伯哥。”

阮阮窃笑说,“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是你的前弟妹。”

霍朗捏了捏她的下巴,“借口。现在大哥都能和弟弟在一起了,和弟妹怎么就不行。”

“那我们也不能在一起,将来喃喃长大了,是叫你伯父,还是叫你爸爸?”她眉眼弯弯,带着微弱的笑意。

“随意。叫伯父,没继承权,叫爸爸,坐拥金山银山。”

阮阮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居然还有金山银山,在哪个地段,带我见识见识,我见过高山矮山,土山石山,就是没见过金山银山。”

霍朗脸色不红不白的狡辩,“你还在哺乳期,经不得吓,万一带你见了我的金山银山,你的奶没有,我要每天米汤个给我女儿吗?”

“还是不能在一起,一夜一次郎什么的,太不完美了。”阮阮狡黠的轻笑。

霍朗勾起嘴角, “欠揍。你说反了,不是一夜一次,是一次一夜。”

“谁能证明?”她挑衅道,“反正我是没见识过,吹牛皮什么的谁不会,我还说我会十八般武艺三十六七十二变一百零八个体位…”

“一百零八个体位?”霍朗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和一百零八个好汉吗?”

阮阮眼睛一立,“你才和一百零八个好汉!”

“我不喜欢好汉,你再说话我就撕了你嘴。”他厉声警告,脸色阴沉下来。

阮阮莞尔一笑,“谁信。”

霍朗当即伸出手指,揪着她的脸蛋狠狠晃了两下,“事在人为,干了你就自然信!”他见阮阮还不服气的要还口,大掌彻底将她的嘴巴捂个严实,“听我说完,我是你的大伯哥,这是我和霍霆的血缘,是我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在认识你之前我知道你和霍霆的关系,我根本不会给你机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可事实,是我先爱上了你,只要一天无法证明你和我有血缘关系,我就一天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曾经嫁给的男人,是我的兄弟,还是我的叔父。”

阮阮沉默了。

他接着说,“你也一样,我不走,我也绝不许你走。”

211:歪门邪风

:2014-3-20 2:15:31 3999

 霍家的别墅内,于笑正坐在沙发上惋惜着自己那两套漂亮精致的茶杯,她想想,真应该把这一堆碎片送到巫阮阮家里去,让她和她那大伯哥赔回来一套,一准儿让他们俩难受的跟割肉似得,一想到他们会因为两套茶杯而面面相觑的模样,于笑就觉得真是大快人心。悫鹉琻晓

于笑是典型的见不得敌人过得比自己过的好的人,虽然现在巫阮阮已经算不上她的情敌,不过就是前情敌,过得太滋润她也看不顺眼。

像她这种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哪怕是看着巫阮阮生的那个霍霆不稀罕要的小女婴比自己的江夜胖了三斤,她内心也不那么舒坦。

最好就是她儿子住一个月的院,人家女儿就得住上一个月零一天的院。

可惜了这茶杯这么漂亮,不过,再漂亮东西只要有得卖,那她就可以再花钱去买。

金钱可是个好东西,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宁愿丧尽天良也要去捞上一把。

有了钱,随之的一切都会有,百年不见的亲戚会上门笑脸寒暄,素不相知的名门贵族会大叹久仰,不管有钱这人长得是何等的牛头马面,都会有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俊男靓女为此趋之若鹜,对此投怀送抱。

所谓千金难买美人笑,那是没人出的起万金。

“啧啧,开悍马的,怎么能和我老公的宾利慕尚比。”她用饼干的包装纸卷成小圆筒,巴拉着那些瓷片叮叮作响,自言自语道。

霍老太太和人大吵一架,抱着江夜回到婴儿房,是死是活她不知道,也没心情知道,家里有个老太太,怎么都是碍事,想要朋友来家里坐坐,还要考虑老太太的脸色,自从进了霍家的大门,她除了陪老太太打个无聊透顶的麻将,逛逛街晒晒太阳,几乎就成了宅女,现在又有了小江夜,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起了沉默的贵妇,可那一身身漂亮的行头,总不能天天在家穿给司机保姆看吧?

她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起身走进了厨房,让阿云把她的专用围裙围好,长发松松的绑起,对着她从自己娘家带回来的小女佣说,“阿云啊,我这个婆婆虽然模样总是笑呵呵的,其实也挺挑剔,尤其是嘴巴,自从我来了,谁做的甜品都不喜欢吃,只喜欢吃我亲手做的,你去楼上把江夜的奶瓶消消毒,这我自己就可以。”

阿云走后,宽敞的厨房就只剩于笑一人,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好似一扇不知开往哪里的大门,于笑从里面拿了一点新鲜的食材,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手指伸到冰箱上面的遮尘布下摸了一把,一个四方的扁铁盒取下来,打开里面只有一些形似米粒的东西,她捏起一粒扔到汤锅里,又倒上一杯水,米粒急速融化,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心情不错,开始为婆婆准备美味的甜汤。

俗话怎么说来着,要绑住婆婆的心,先要绑住婆婆的胃,再生个胖儿子,这才万事俱备。

于笑端着炖好的甜汤上了二楼,婴儿房里没有霍老太太的身影,只有阿云在整理江夜的东西,小家伙睡的正香,她又端着托盘往走廊的尽头走。

霍老太太捧着个每每于笑看见都忍不住躲开几米的梁宋的遗照,老泪纵横的那个憔悴模样,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她老公昨天刚死。

那照片上的男人年轻英俊,和她还哪是一个年代的人。

于笑敲了敲门便径直进去,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转身去安慰霍老太太,“妈,这都过去多半天了,怎么还伤心呢?又对我爸说心事了吧,你看看,有什么不开心就和我说,我就是您的亲女儿,是您的小棉袄,您就不怕我爸在那边笑话您,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掉眼泪,都当奶奶了。”她用手背帮霍老太太擦干脸颊,“我给你做了甜品,您别哭,歇口气,吃点东西,最近看你吃的也不多,这又瘦了一大圈,霍霆回来又要和我起家庭纷争,说我虐待你。”

霍老太太眼睛一立,“他敢!”

“恩!”于笑很配合的一点头,“他可敢了!老婆比老妈好欺负嘛!”

于笑端起甜汤的碗用瓷勺轻轻搅着,小心试探,“妈,没听您和霍霆提过我还有个大哥呢?”

霍老太太对于笑宠爱的不得了,原本不愿意提的事,自己儿媳妇问,便也就随口答了,“我前夫的儿子。”

嫁的时候呢,她不心甘情愿,怀孕的时候,也不心甘情愿,反正每一件事都是不心甘情愿,最后也生了这么个孩子,就是霍朗。

后来她要离婚,霍朗的爸爸不同意,说要她后悔一辈子,谁知道,他的威胁竟然就是自杀。

自己对车动了手脚,想死还要拉个人垫背的。梁宋倒不是在那场车祸里和霍朗爸爸一起死的,他是死里逃生的活了下来,可最后还捞个杀人犯的罪名,隔三差五的被调查,过去多少年了,霍朗家的人还在指责着梁宋就是个杀人犯。

人都死了还得受着冤,霍老太太,早就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现在连那个巫阮阮一块算上!

于笑说,“妈,您看你不打算认霍朗,巫阮阮和霍霆也离婚了,按理说她和谁在一起,和咱们家也没多大关系,您何必和他们一般计较。”

“那巫阮阮和霍霆结婚的时候可多少人看着,是离婚低调,外人也不清楚,巫阮阮也不常和那些贵妇联系,没人来嚼舌根,可你得想想霍霆啊,咱家霍霆还有那一圈子朋友,将来真要谁知道了,说霍霆的前妻抱着霍霆的女儿嫁给了他大哥,霍霆的脸还往哪放,再说了,这做企业的事,谁知道哪一天都风生水起春风得意,现在Otai的势头这么好,万一哪家多事的报纸报了这么一个八卦,全中国多少人看热闹啊?”霍老太太好似突然开窍似得拍了一把大腿,“唉笑笑,你说妈是不是得让霍霆把喃喃抱咱们家来,再怎么说那是霍霆的女儿,不生也就算了,这都生出来了,怎么也不能放在霍朗那,万一他虐待呢?”

于笑垂下睫毛,明亮的眼珠不经意的一转,“这倒也是个问题,不过,妈,事情也不见得就会那么糟糕,我和您说,霍霆和阮阮刚离婚那会,我就在阮阮的公司见过霍朗,他们俩可不是刚认识,再说了,有几个男人那么大度,愿意养别人的孩子啊?巫阮阮多普通个女人,哪有那天大魅力。那小女孩到底是不是霍霆的,也都说不准。”

霍老太太接过于笑递过来的碗,脸色比这一碗又是枣又是豆的甜汤还要色彩缤纷,十分惊悚,“啊?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小丫头根本就不是霍霆的?能吗?”

于笑端着霍老太太的手舀起一勺汤,“这个温度刚好,再温就不好喝,先喝,您喝着,我给您说。”

霍老太太迟疑的吃了一口,于笑满意的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看霍霆和霍朗长的都和一个人似得,单是用看的,谁能看出来像谁,况且咱们连看都没看到,等霍霆回来了,咱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

“小喃喃要不是我们家霍霆的,这可就热闹了,我们霍家就让她这么耍着玩吗!我就是心慈手软,管她到底是谁的种,当初就应该弄掉!”她又喝了一大口,内心只为自己的善良而感慨。

于笑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这个被灌了迷魂药的霍老太太怎么会知道。

于笑淡定的微笑,“其实你想啊妈,那小女孩要不是咱们家的,霍霆是有些没面子,可正是这样,以后谁提起他们俩离婚的事,谁还能说霍霆一个不字啊,再说现在咱们家,不还有我呢吗?”

霍老太太端着碗愣了愣,很直白的问道,“你能做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的就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您不找先生给我看过面相了吗?我天生下来就是旺您儿子的,您看我来了咱们家,先给您怀了孙子,霍霆的公司又合并了两家小公司,启动了家电项目,这不都是好事吗!唯一欠缺的…”她稍稍停顿一下,见霍老太太还是一脸茫然,轻声提醒道,“一场盛世婚礼。”

结婚证对于于笑来说,才是真正的可有可无,有多少豪门都会和娶进门的女人签下财产独立的条约,可如果举行一场盛世婚礼,那万众瞩目之下的婚姻,霍霆为了自己和Otai的名誉,也不会亏待自己。

她继续在霍老太太的耳边吹着歪门邪风,“您还记得吗?我来咱们家的时候,霍霆和阮阮还没离婚,这话怎么传,都不会太好听,可如果是阮阮先做了什么对不起霍家的事…那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她见霍老太太听得认真,马上补充道,“错爱前妻,后遇佳人,我爸那里正好有个项目想要和Otai合作,这在外人眼里,就是天作良缘,理所应当,加上阮阮不守妇道,别人再骂,也骂不到霍霆头上了,你说呢?妈?”

霍老太太忍不住皱了皱眉,感叹一声,“就是按着这么解决了,我也替我们霍霆恶心,那大伯哥和前弟媳,算怎么回事。”

“您管他们那对儿孽缘干嘛啊?您现在要管的不是阮阮,你不记得那先生说,霍霆命里带着桃花,但他的女人里,就我一人能生儿子,不是儿子,生五六七八个又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带着咱们家的家产嫁别人,咱们就该在源头上掐掉这一个个祸根,别将来再闹出个私生女的笑话,现在霍霆啊,我亲眼见着的开了…”

“桃花?怎么没听说?哪来的桃花?”她有些不相信。

于笑拿走她手里的空碗,一副您千万别不信的神情,“我再给您盛一碗,回来给您说。”

————【小剧场】————

霍江夜:我只有一句话要说,我麻麻就是用绳命在告诉泥萌,什么叫做蛇精病,什么叫做不作不会死。

原城:你这熊孩子,怎么说你妈呢,她再不好也是你妈!

霍江夜:说的好像我真会说话似得,你要不要脸…

原城:我擦…

【明天开始回复留言,骗回复的刷屏的啥的注意一下,泥萌以为自己是粉刷匠啊!】

【还有一件事:不要再骂我!!!】

222:刨了你的坟

:2014-3-20 22:17:22 3868

Otai总裁在德遇袭事件在国内炒的沸沸扬扬,忽然之间,就成了一个效果最佳的免费宣传,公司官网的浏览量一夜之间翻了几倍,商品曝光度大幅增加,就连网上商城的询盘量也提高不少。悫鹉琻晓

还有早些时候他抱着呢呢逛街的相片也被曝光,巨大的黑色墨镜,父女俩同款的酒红色大衣,就这样从年轻企业家变成了网络名人,起因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命案。

可姚煜的案件进行的并不顺利,很多天过去了,调查的结果和第一天没什么两样。

姚煜的父母被孟东接到了德国,来见他们唯一的儿子最后一面。

亲人撕心裂肺的悲鸣是在所难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悲任何人都无法抚慰。

停尸房的门外,孟东在抽烟,霍霆沉默的盯着地面。

姚煜母亲的哭声,好像一把能斩断那扇沉重的铁门的巨斧,震的两人心里生疼。

在霍霆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他们便计划着回国,那个来时鲜活温柔的男孩姚煜,最后只能化作一股青烟封在一方华丽的木匣里。

他们的飞机落在北京,紧接着转机到姚煜的老家,最后要坐七八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那个贫瘠的地方。

下葬的地方是姚煜的父亲挑选的,算不上风水宝地,但至少是山清水秀,清秀如他。

他们从天明站到了黄昏,直到连姚煜的父母亲都离开,孟冬还像一颗长在这石碑前的青松,笔直的迎风。

霍霆从口袋里拿出一幅巴掌大的油画,表了框做了封闭,立在他的碑旁,一身笔挺西装,手持捧花的少年笑得温柔至极,这是他最后的愿望,现在却只能实现在画上。

他给姚煜的父母留下一笔可观的赡养费,足够他们颐养天年,只是没能如实的告诉他们,姚煜的有去无回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是个保护了老板的英雄,而不是一个为同性恋人无畏付出的傻瓜。

霍霆对着石碑上黑白照片里的微笑少年,无声的说,姚煜,如果你还活着多好。你那么喜欢的孟东,终于也像你爱他一样爱你了,很可惜。

如果你还活着,我们会成为生死之交,从此以后对于我而言,你变得和孟东一样重要,我会分享给你一切兄弟可以分享的美好,但,依旧可惜。

如果你还活着,那我欠你的就是一个人情,而不是一条人命。我可以用一生还你一个人情,可我的命怎么还,也换不来你的命。

因为你不再活着,我们说多少句对不起和谢谢,都再也没办法得到你的没关系和不客气。

霍霆相信轮回与灵魂,所以他在姚煜的坟前,只说了一句谢谢。

他很怕此时姚煜正站在孟东的身侧,比所有人都不舍的看着这一切,最后还要悲于无法对他们的内疚说上一句没关系。

他弯腰拍了拍呢呢的头,轻声说,“去和小爸爸说再见,我们要回家了。”

坐在他皮鞋上的呢呢抓着他的西裤站起来,走到石碑前,小小的脚丫踩到了那满满的白玫瑰上,在姚煜的照片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然后恋恋不舍的走回自己爸爸身边,阿青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呢呢对着墓碑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死亡,她只知道再也无法见到这个对她宠爱有加的小爸爸,可霍霆并不担心她,随着她的长大,这一切都会被忘的干干净净。

所以真正的无法遗忘和悲伤,永远是留给已经长大的人们。

“孟东,我们得走了。”他提醒道。

孟东走的很痛快,扭头就迈开了大步,坚硬的皮鞋在草地里发出窸窣的声响,一马当先的钻进了临时从市里租来的越野车。

这城市几乎没什么夜生活可言,孟东在霍霆的房里坐到他搂着呢呢睡着,才拿着手机和自己的房卡出了霍霆的房间。

酒店楼下,几个本地人操着浓重的乡音聊着天,见到孟东出来马上笑脸相迎,“孟老板,我们就是来给您办事的人。”

“东西带来了吗?”

“带了,您验验货?”

“找个隐蔽的地方。”孟东警惕的扫了一眼酒店的保安,领着三个民工样的男人上了停在门口的越野车上,其中一个男人摘下自己的双肩包,拎出来一个极神秘的白色布包,抽丝剥茧般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紫檀木色相的小骨灰盒,“是这样的吗?”

孟东嘴角一挑,手指在骨灰盒上弹了个响,“就它!一模一样!里面装的什么?”

男人紧忙将骨灰盒包起来,重新装回自己的双肩包,“骨灰啊!羊的!”

孟东点点头,“走,出发。”

趁着夜深,孟东背着霍霆和姚煜家的人,干了一件极其见不得人的事,他挖了姚煜的坟,用这几个男人带来的赝品代替了姚煜的,重新埋进去。

一群人又挖又埋,折腾到后半夜,孟东背着那个书包,回了酒店,直接锁进了自己的登机箱,然后拍了拍皮箱,感叹道,“东哥说接你回家,怎么能把你扔下呢!那荒山野岭的多寂寞啊,回头东哥给在公墓里给你安排个好地方,左邻右舍都是善终的,你还有个伴,寂寞的斗个地主打个麻将,想要看我了,不用挤火车,飘一会就飘到了,我要想看你了,开车一会也能到,你要是想你爹妈了,逢年过节,你就扒着火车回去看一眼,你看怎么样?我看挺好,不过你千万别让霍霆知道啊,他要知道我挖你坟,唉天,得扒我皮,告状尿炕,听见没?”

呢呢凌晨的时候就醒了,她醒了,那全世界的人都别想睡,挨着给你们叫醒,接着又非要找阿青,阿青给她洗好了脸,她又要找孟东,拿着用过的一次性牙刷在孟东的房门一直拍个不停,霍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去机场,就没制止。

谁知道孟东睡的晚,这会儿迷糊着还带着起床气,一把拉开房间的门呢呢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