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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已经没有可以给她的,至少对她的这份认识是有的,如果这个孩子不重要,她不会那么轻易选择没有他的生活,她不会宁可狠心不要他们的孩子,她不会放弃这份对她来说一直重要的婚姻!

现在,他只能用着理解为她做一件事情,以她的决定为决定!

这是最好的决定最好的

“够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秦瑞扬起手,在一瞬间却突然放下,“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为你这一刻这样的决定而庆幸你的好还是”如果这刻,师劲南真的有所领悟的话,时间是不是太残忍了!

太残忍了

师劲南精神恍惚,没有在乎秦瑞对他的任何无礼,只是在脑海中盘旋不去的情绪依然没有让他宁静!

是的!这是最好的决定最好的

该死,这个答案只要是有理智的人都会觉得是最好的,最适合的

可是为什么此刻,他的心那么痛,那么不平和?!

他一向自认为最冷静的人,为什么此刻他却那么不平他做出的理智决定!

即使是最适当的决定可是他只是个人他有七情,有六欲!这一刻他不想懂太多的道理,他不想明白什么是适当,什么是以大取小,什么是对她的了解?!

生命太可怕,可怕的是在那一刻,你不知道如何挽留,你不知道那种是什么样的恐惧害怕一个人突然消逝,害怕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见到的恐惧

原来他那么怕死,他那么怕

她死!怕她消失不见,怕即使是再好的情报系统都搜寻不到她的行踪!

怕,真的很怕

原来对于生命的恐惧才是最不安的!怕死,更怕心里那个人死!他可以任她打骂,任她痛恨,任她心仪任何一个人!只是不要这么折磨他!就像是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如果她不在了他又要到何处“话凄凉”要到哪里?他要到哪里去?!

他不想知道什么,不想知道冷静为何物,不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重不重要

他只是求,求她可以活下来!求

她可以恨他,恨他他只是奢求别连偿还的机会都不给他!

不要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这种折磨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隐隐约约,他听到有一个颤抖的声音在说:“如果真的只能保住一个的话那么,那么就保住大的!我要宁姗活!”他愿意让她打,让她折磨,让她恨!

隐隐约约他听见这个声音,很像他

二十三

“就是这里吗?”清凉的女声淡淡地响起。听着身旁没有人回应,她不满得扬起眉头,“艳星”

那边还是没有反应,她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吐出一句:“你耳聋啊!宁!思!”

直到喊出那人的真实名字,那人才回过头没好气地回道:“干嘛!我告诉你,亚斯!少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对我大呼小叫!我现在正手痒你没看到没?!”一想到她父亲正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一想到她姐姐受的苦,她原本就火爆的脾气就控制不住得开始冒火!她本就艳丽的双眼带着浓烈的愤恨。

闻言,亚斯轻轻瞄了一下宁思紧紧握住的拳头,那不爽的心情表露无疑,“咳你要发泄怒气该去那个师林的医院,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再说我可会是你姐姐的救命恩人,你想对我怎么样啊!”

“废话,还用你说,我当然要”突然想到“救命”两字,宁思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啦!我们得快点上去,要不然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磨蹭的缘故!”宁思不耽搁地拉着亚斯走进医院。

“等等,我的手术工具你真是的!”亚斯轻柔的声音开始抱怨起来。“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那边心情不安地失神呃你这个脾气不改,迟早 ”

“少废话!”凉凉一句,宁思不耐烦地将亚斯堵住嘴,拉上急诊室楼。

“你们干嘛啊!我姐姐还没死,你们这一副死样子是想咒她啊?!”宁思刚跨进走廊,就没好气的说。

“思思?!”一直埋头在双腿间的师劲南,虚弱的抬起头,看见来人不免一呆,“你不是在留学吗?”

她是宁姗的妹妹?!

她还没来得急回答,莫日旭便冲上前去紧张地抓住她,“艳星,亚斯!你把亚斯带来没?!”眼见这会儿,只有闻名黑道的医圣亚斯才能救宁姗和孩子!

宁思看也不看莫日旭一眼,狠狠撇开他的手,“废话,我当然把他带来了!我姐姐的账,我呆会儿再跟你算!你给我在这里好好理清自己!还有你!师劲南那么维护你那个女人就不要娶我姐!现在我要去好好‘探望’她,如果你要撇下我姐姐就监督我去好了!”

师林?“这个和师林还有他?”师劲南一时迷惑,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只见宁思潇洒地一转头,“亚斯,这里交给你了。”

宁思又回过头,审视在场的人一圈,轻哼一声:

“男人,靠不住的动物!”

找到师林在的病房,只见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硬汉在房门外保护。

宁思皱着眉头,嘀咕:“师劲南倒是对她很好吗?!难道男人都好这一口?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像我姐姐那么好的女人不好好珍惜,简直是瞎了他的狗眼!以后他跪在地上,我也不让姐姐可怜他!哼男人”

她眼一眯,红色的冰针一瞬间将那两个男人无声无息地击倒。然后,宁思巧笑着,大大方方地走进房间。

突然发现有陌生人闯入,师林颤抖着声音望着门外,“你是谁?人呢?”外面竟然没有人?劲南呢?劲南今天为什么没有来看她?

没有理会她的话,宁思只顾着端详她,从上到下。虽然她明艳地笑着,却散发着冷意。“长得不错嘛,长得倒是有那么点像我姐姐,不过这么说实在是脏了我姐姐的容貌长相五官倒是很符合你的性格有脸无脑。”

“你你凭什么进来的!你到底是谁?”师林看到她渐渐的接近她,凭着本能,她只得不断地退后,“我和你不认识你”

“简单的说,我和你弟弟是同一类人,复杂的说,我是来看看,胆敢用那种方式伤害我姐姐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的手轻柔地滑过师林一瞬间惊讶的脸庞。

“你你是宁姗的妹妹?!难道你是黑道的”宁家的二小姐,她有耳闻,常年在外,怎么会是

“为了男人?你还真是狠看来你这个孕妇情绪化变化得很变态。”她啧啧称奇,脸渐渐接近师林。

师林冷着声音,颤抖着,“是她,是她抢走劲南抢走我原本的东”西。

“啪”响亮的一声!

“啪”的一声响,脸上刺痛的感觉让她止住了话。她甩她巴掌!她竟然甩她巴掌!她师林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下意识地想抬起手却被宁思狠烈地抓住,那力道像是要把她弄碎!

“如果不是师劲南那个男人领养你,你以为你会有现在的地位?女人不要太得寸进尺,否则小心那个男人也早晚忍受不了你!”看着师林吃疼的样子,宁思突然觉得好笑,“一个巴掌而已,你跟我姐姐都是孕妇,她差点被车撞都忍得住,你呢?你一个巴掌就忍不住了吗?”想到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的宁姗,宁思的手劲就更重了!

师林气不过,却无法动弹,宁思将她的手狠狠地捏着,手中传来的疼痛让她求饶,“放了我放手”

“听说你不是一直喜欢跟我姐姐争吗?既然我姐姐连最可怕的都忍了,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求饶呢?!真是没用!”宁思眼一眯,手一甩,师林摊在了床上。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宁思启口道:“我会找人看管着你,为了我们宁家的孩子我虽然不能太对你怎么样,但是我派来的人给你的待遇,我可不能保证像是师劲南派的人对你那么好咯!这个孩子你得给我好好生下来,虽然他是你最不想生的骨肉,但是你也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了”唯一一次当母亲的机会。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只会有这个孩子怎么会

宁思一笑,冷冷的反问,“怎么?你还想斗垮我们宁家跟师劲南再续前缘吗?为他生儿育女,这个孩子你不在乎是吧。可惜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你只能在乎这一次。你说他真的会要你吗?”

她呆了,她愤恨得望向宁思,“我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她只想为师劲南生下孩子,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你忘记了啊是你自己害自己的,怪得了谁?”自作孽不可活。

混乱之间,她记起了宁姗的话:“你也最好清楚,安分地给我养胎,我听到医生说你这样一滚会有后遗症,你自己看着办!”

她要她看着办她要她看着办她没有当真没有!

不劲南不会不要她的她知道他爱的是她,是她!

可惜她忘记了,忘了自己一直挂在口中的“抢”字,如果她心里还有自信的话,有何必说“抢”

一直都不是自己的东西何来“抢”字

二十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煎熬焦急的等待中他们都各怀心思直到亚斯从手术室出来时,他们还是那么一怔,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师劲南启口却始终没有出声,只有紧握的拳显露了他的慌张。只有秦瑞鼓起勇气上前,莫日旭只是靠着墙壁精神恍惚。

“到底怎么样?”秦瑞问得轻声,在场的人却都是屏息等待结果。“宁姗她”

是孩子保住了还是宁姗没有死或是

看他半天没劲地问,跟宁思呆惯了的亚斯也忍不住脾气,“要问就快问,磨磨蹭蹭的像什么男人!真是轻视我的医术!”她天性柔脆的声音,骂人也干脆。

秦瑞和师劲南一惊,“你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当然是都平安,她医圣的名号不是白混的。”毕竟是与亚斯共事的人,莫日旭松了一口气,解释道。

幸好!幸好!

几乎是虚脱,师劲南霎时瘫痪了下来,整个人靠着白色的瓷砖,无法言语!

“你”秦瑞有点哑声,“要不要先去看看宁姗?”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护士好像已经将她推进病房了,现在麻醉剂还没有醒来,孩子是早产她以后需要好好静养。”

提到宁姗,他没有顾得上想太多师劲南一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每一步,每一步好像走得那么艰难

他该怎么面对她才好,该说什么该说什么

看到她脆弱的脸庞,他几乎不敢正视她!

她看起来很挣扎!是什么在纠结着她,什么样的梦让她不愿醒来,却又那么挣扎?!

他牵起她的手,他记忆中,细嫩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粗糙了。他还记得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务让小时工做之外,很多事情她都是亲历亲为,洗菜烧饭

是不是妻子都喜欢等丈夫吃晚餐,喜欢做好东西等着只是希望能让他有所喜爱

是,她的确是千金小姐,可是作为一个妻子她真的是称职了

他还记得有一回,她叫他回家吃饭,不过又是下人做的而已,他认为没有必要,而且他应酬不断,早回家吃饭不吃饭又有什么问题,况且,他一直都不想把她当回事。

直到他回家他才发现,桌子上渐渐冷却的菜,她手上的刀疤

他不允许自己心疼,因为她只是宁家的女儿而已

“你没必要那么做”一直各自管自己不是很好吗?他也少得心烦

她眼眶有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掉落,她很倔强。“你不需要评论我有没有必要这么做,我是你的妻子”是爱他的妻子,所以甘愿为了他等门,为了他做菜这一切都不是说简单的“做事”就可以解决的。

事实证明,男人和女人真的是两个星球的人吧,他认为“不必要”,她却“执着”。

“随你吧。”他刚想拿起筷子尝尝,她却挡住他。

“你吃过了吗?”她硬声问道。

“是吃过了”

他还没有说完,她冷着脸,不由分说地拿下他的筷子,“既然如此那还吃什么?”毫不犹豫,她当着他的面全部倒进垃圾箱,一盘不留!

他讶然,不知该是叹气还是该赞叹他妻子的倔脾气!他淡漠着看着她,“这是你做的菜,你也忍心”他以为她只有千金小姐的娇气,可是,他明白她不是娇气,她是倔强而且不服输如果她不是宁家的女儿他真该大声叫好这样欣赏的感觉,他命令自己忘记!忘记

“是我做的菜,倒掉它也是我的自由。”也许是可惜了,可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哭泣。他不再是她南哥哥,就算她哭,他也不会在乎,何必要在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勉强哭?眼泪也是有分量的

他没有理会她,或者该说勉强自己没有理会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她隐忍的泪珠

“对不起。”对不起他今天彻彻底底明白了失去她的恐惧,原来害怕一个人离去是那么慌张的感觉,那种无力找不到的感觉他真的是怕。

对不起,他对她刻意的不在乎,他对她刻意的冷漠,他对她刻意的疏离

为什么也会恨在差点失去她那刻,他也明白如果不在乎,何必去恨

“对不起”他唤着,念着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注视着她长长的睫毛煽动着,直到她有些涣散的双眼凝视着他!

“姗儿”闭了闭眸,深呼吸,好不容易稍稍平定心头的震撼。他站起身,祈求地望她,“对不起对不起”

她又轻轻眨了眨眼睛,“你跟我说抱歉吗?”原来,他也会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怎么写

他上前一步,急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姗儿”有些沙哑的呼唤像淀着浓浓情

她木然,然后笑了!她浅浅微笑着,那笑恬淡得近乎狠绝,愈发扯痛了他的心,“知道吗?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得到‘没关系’的回答。”至少她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可以给他这个好答案,没有,没有

她口里是有“没关系”三个字,可惜是她不可能给他的三个字!她的笑容像利刀,狠狠戳进师劲南的胸膛!

他不期望她能够给他一句,没关系可是,她的笑容却那么讽刺着他的一切!他猜不透她,他摸不着她!他一直以为随手够得着的人,他以为一转头就可以看得到的人

他不安的心在瑟瑟的风中发抖,那么惶然,那么惊惧“你爱他吗?孩子的父亲”那个男人!

她一怔,然后露出虚无的笑容,一丝,一缕,“爱”也恨

“爱?!”所以她不爱他了?她没有爱再给他了,她爱的是另外一个人!他心跳加快了,某种可怕的感觉逐渐攫住他“不是!姗儿,你不爱他你不该爱他的,不该!”你爱的人应该是我!一直都应该是我!

不该?她虚弱地一笑,的确不该啊可是“我骗不了自己”可以恨,可以否认,可是,她不是一个欺骗自己的人!

他一窒,惊疑不定地望她。

“我爱孩子的父亲,而你,却没有当这个孩子父亲的资格”纠缠真是太累了,她只想爱她的孩子,即使这个孩子的父亲没有资格担任。

“别这样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可以吗?”他沉声地低语,只有他知道那久违的脆弱感是那么没有间隔地向他袭来!

这回,是她要走了,而他却留在原地一切都是公平的,相爱或许不公平,可是我们仍有要求公平的权力!

这一次,她要他留在原地,这一次,她要先走!

“我要睡了。”她凝睇他,嗓音好轻,好轻,“我要睡了,不想管你”

她轻轻闭上眼睛,轻微吐出一口气,“好累”终于可以轻松了。

“姗儿!”他又低低唤了她一声。她没有回应,没有回应

心倏地一紧,突然意识到,原来心好像空了原来

他弯下腰,跪着地,慢慢亲近,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很轻,很柔,很小心

蓦地,她唇上尝到一丝咸味,咸咸的,涩涩的

而她懒得追究那是什么,只听见一声小心缓慢的关门声。

二十五

“根据本台报导,‘宁声科技’和‘师财团’一向是世交,如今宁家大小姐和师总裁的婚姻却变得迷离难懂,早前一传出他们离婚的消息,而后有传出师总裁有意收购‘宁声科技’的股份,实有吞并之嫌。应该是夫妻和睦的两人为何纠葛如此,牵连到商场?更令人奇怪的是,最近我台又发现,一向不择手段到连妻子的情面都不顾的师总裁竟然将收购而来的股份全部过户到宁家大小姐名下!这是师总裁歉疚的偿还,还是客观的赡养费”

“哔——”电视霎时被关掉。

“姐?”宁思愕然地望着宁姗,又欲言又止地轻轻说道,“那个姐,其实,其实我也想知道是偿还,还是赡养呃,费。”她肚子里一向藏不住话,再者,谁知道那天师劲南在姐姐病房里到底干嘛了?为什么,为什么,好像眼角有着隐忍的泪水?“泪水”一个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那个死性子男人身上的东西!

宁思问得小心翼翼,倒是宁姗一派轻松,“这我怎么知道?这么有好奇心啊,思思,你应该去问问那个‘师总裁’怎么想的?”经过耗费体力的手术,虽然她的身子很虚,但是气色却不错,满满的心思全放在了怀中的婴儿身上。“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不用再费心他会对公司怎么样。”

“那也是。”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她宁思也省得心烦。不过倒是还有件事情“姐,前几天我在家里信箱里拿到一封信,里面里面好像是你诶!”她疑惑着拿出袋子里的东西,只见那一张张的已经稍稍泛黄的照片,里面都映射着同一个人的倩影。“好像是你小时候。”

凝望了好几眼,宁姗原本平静的神情突然转变,连她的声音都不免有些颤抖,“这个这个,你哪里拿来的?!”是她,的确是她!但是拍摄的人是

“我也不知道,连署名的人都没有,谁那么没胆连名字地址都不写!本小姐搞也搞不清楚!”宁思懊恼地说道。

胆小?!听到这两个字,宁姗的笑容变得有些涩涩,是啊,那个人何时变得那么胆小懦弱,就连署名都不敢写,他的自负,他的傲气,他的霸气去哪里了?

他怕她?他现在竟然怕她?!

还有上几次的无声电话她有预感都是他可是他不出声,这次竟然也不署名

怕什么,怕她,还是怕见到她,那么小心翼翼,胆怯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她突如其来的一句。

“啊?姐?什么?”耳边听见宁思愕然地叫唤一声。

她又失神地说道,“我知道是谁。是我的”

“南哥哥!你今天要带我去哪里玩呐?”她红扑扑的小脸写满了期待,穿着洋装的她在花丛中像个闪耀的精灵,俏皮可爱。

“傻桑儿,女孩子天天想出去玩,也不怕心野了,以后谁要你啊!”他佯装叹气,像是受不了她的样子。一袭白衫让原本就英俊挺拔的他显得那么洒脱,少了平常的傲气。“真麻烦的姑娘”

他怕麻烦,讨厌麻烦,常常说她是麻烦,却总是将她带在身边,嘴上那么说,可是年少的她也心里明白,他疼她,从来不认为她这个麻烦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