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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娇呼,饶是贺大树早知道齐冬变脸比翻书快,还是被电得虎躯一震:“在……呢。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齐冬眨眨眼:“你看上我哪点了?”

表忠心的时候到了,贺大树绝不含糊,强硬表态:“不是哪点,是所有。你什么都好,你就是我想找的……老婆类型!”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齐冬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觉得我爱你吗?”

“你会的。”

“什么会不会的,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不是觉得结婚要有爱情的基础么?很显然咱俩的思路背道而驰。你还坚持要娶?”

“现在没有,将来可以培养。你将来会爱上我的。”贺大树说完,生怕齐冬又问什么怪异问题来,赶紧补了一句,“你答应嫁我了?”

齐冬指着大门:“我脑子乱得很,我想一个人静下来想一想。”

贺大树马上站起了身,拿起包说:“嗯,你慢慢想,我先走了。”

齐冬也站了起来,笑咪咪的将他送走。

关了门,她才吐出一口浊气,撇脸不屑:“瘟神?不也一样被姑奶奶请出去了!”

将自己扔进沙发里窝着,齐冬懊恼的发现,谁是泄密的人,她忘记问了。

一个人静下来,心里泛起无尽的烦恼。

今年她是走了什么运?好不容易挤进间大公司,灰溜溜的辞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找个结婚对象,人家心里有人飞了。横空杀出个贺大树,却不是她想找的结婚对象。

嫁给贺大树?齐冬坚决的摇头。他不是她能拿捏得住的男人。如果说她理想中的相敬如宾,温馨和睦的家庭是座平湖。和贺大树结婚,齐冬有预感,婚姻将会变成大海里的小扁舟,随时会被浪头拍得支离破碎。

平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自古钱帛动人心。

齐冬正想着离开马天明公司。自己去沿海拜访几位做国贸的同学,看看能不能单独做生意。贸易这行当说白了就是低买高卖。找货源找买家。只要上下有人搭上线,从小做起,她不信自己只能赚到在公司里的那点薪水。

此时马天明无比卑劣的打出了一张亲情牌。

齐青楚楚可怜的拖住了齐冬的脚步。

说起来齐冬辞职后进马天明公司也只有几个月时间。她基本上干的是牵线搭桥的活儿,把自己手里积攒的关系介绍给马天明,做成了一单马天明单独给她抽成。她并不十分清楚马天明公司的财务状况。

齐青宅在家里,对财务却不含糊。听她一说,齐冬这才明白。

马天明出来创业几乎全靠自己。他家里给了笔钱,加上齐青手里的老屋拆迁费,两人这才将公司捣腾起来。生意慢慢做起来了,但几乎每一笔都有垫资情况,赚的钱同时又滚进了下单生意里。

“齐冬,禾木集团那幢国贸中心的消防器材加一块的纯利润少说也能赚上好几十万。这笔小订单在禾木的整个采购中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你说几十万的利润咱们为什么不赚哪?你得帮我。”

齐青把撒娇的工夫练到了极致。

齐冬装傻:“我怎么帮得了你?我又没有贺大树的权力,大笔一挥就能把订单给你。”

齐青笑嘻嘻的说:“你呆在公司给马天明当助手,陪着他和贺大树谈就行了。我保证,他一定会把订单给咱们的。”

齐冬乐了:“你为了订单现在要把你姐给卖了啊?”

“什么呀!我有那么无耻么?吊着他不就得了?”齐青的想法极邪恶。

齐冬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吊着他?贺大树是那种让人白占便宜的人?当心他回头报复。我看马天明的公司关门算了。”

齐青牛皮糖似的偎了过来,吃吃的笑:“你以为是贺大树找上门来游说我,留你在公司和他多接触?才不是呢!”

“是你主动想把你姐卖给他?”

“我是想啊,要我有这本事才行啊!从小到大,咱妈都说不过你。你才是家里的一言堂。只有你卖我的份,我只会替你数银子呢。”

齐冬有点恼怒:“我从小到大替你背的黑锅,替你解决的麻烦还少?”

“谁叫你是我姐呢。”齐青根本不怕她。她靠在齐冬肩头,歪着头,手指绕着头发,墨玉般的双瞳扑闪扑闪的,脸颊浮起一丝兴奋的红晕:“马天明想做这单生意不假。他和贺大树手下的人接触很正常对吧?谁知道贺大树当天就亲自打电话来问公司的情况。你说,他们在电影院里只见过一面,贺大树这么热情为什么?我又不是傻子。那天我就看出来他对你呀,意图不轨!”

齐冬伸出一根手指头将她的脑袋从肩头撑开:“所以想把你姐绑在公司当诱饵,你俩口子装着不知情,悄无声息的把生意做了,把钱赚了是不是?”

齐青嘿嘿直乐:“对呀,他要不给咱们,咱也没办法对不?他主动要给咱们,凭什么不赚啊?”

“这和你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你看商场橱窗里摆着模特对吧?你进去买了衣裳,你不能说是模特硬把你拽进去的吧?这叫广告效应,心理暗示!”

齐青的歪理让齐冬哭笑不得。

齐青翻身跪坐在沙发上,笑咪咪的说:“齐冬,话又说回来。如果贺大树真对你一心一意的。找他也不错啊?与其找个经济适用男凑和过日子,干嘛要放走金龟婿?”

齐冬懒洋洋的反驳她:“有钱男人不好驾驭。我只想找个人结婚过小日子,可不想给自己添堵。你说他日后要是沾花惹草,我不吃醋不对劲,吃醋也不对劲,这日子咋过?他这种男人,是沾不得的。你以为他和程峰一样?分手跟挥手说再见一样轻松,回头还能再做朋友?贺大树咱惹不起。”

见她死不松口,齐青忍不住嘀咕:“反正你心里只有一个顾磊,嫁谁都一样。”说完她又后悔了,轻轻摇着齐冬的手撒娇,“齐冬,你待自己好一点。贺大树和你蛮配的。好歹他肯为你!”

“肯为我给你家公司订单是吧?穷人有一百块拿五十帮助别人。有钱人一万块给五十,意义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有钱人的钱就不是钱啦?有钱人给的五十块就不是五十块啦?”

齐冬叹了口气:“贺大树也不是条件不好,而是条件太好了,齐大非偶。不过,他要当咱们眼中的冤大头,就由着他呗。又不是咱们赶着趟的往他身上贴。反正消防器材他要找供应商,找谁不是找呢?”

齐青大喜,扑过去搂着齐冬的脖子摇:“我就知道,你看在钱的份上,也会帮我的。”

“傻丫头,我不帮你帮谁?公司好了,你和马天明的日子也好过。”

齐冬这样说,齐青的眼睛便湿了,喃喃说:“齐冬,可我真想你也能幸福。我想你把顾磊忘掉。他再好,都不好。”

心便又被扯着疼痛。齐冬闭上眼睛,关住了涌出来的满眼热意。

那个从十六岁爱到二十二岁的男人,终究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了。

禾木国贸中心的招标大会在锦阳高尔夫渡假山庄举行。

这是齐冬第二次来。

从春到秋,短短三个季节,齐冬总觉得这一年过得特别缓慢。

开车出城,秋高云淡,阳光同样迷人。两旁的树木由嫩绿变成了深绿苍黄。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齐冬再没了上一次的激情与自信。

马天明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个劲的给齐冬聊起了读书时的情景:“刚到校第一个秋天,咱班打群架,你那叫一个生猛,看得我们班男生眼睛都直了。”

齐冬当然记得。学校组织篮球赛,国贸系对外语系。顾磊是前锋。因为一个球判的有争议,两边的人谁也不服气就推搡了起来。

有个男生扔了个空矿泉水瓶子砸中了顾磊的头。那人正好在齐冬身边,和她个子差不多。她一步迈上高一级的石阶,对准那人的屁股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然后一场混战。

谁也不好意思打女孩子。可齐冬却好意思揍男学生。让两系的人都记住了国贸系有个彪悍的女生叫齐冬。

事后顾磊拉着她左看右看,生怕她受一点伤。她则小心的在他头上摸索着他被砸中的地方。顾磊乐了,说她像大母猴,给小猴儿翻毛找蚤子来着。

两人在意对方成这样,仍然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都珍惜着想留到结婚那一晚。那是多么纯洁美丽的梦想哪。

齐冬望着车窗外,不期然对贺大树强吻自己的行为又厌恶了几分。

马天明仍滔滔不绝:“锦阳山庄的球场不错,天天呆在办公室,这回好好玩几竿。齐冬,你会打高尔夫么?”

齐冬又想起上次打球时贺大树揩油的模样,她扭头对马天明说:“贺大树要是约你打球,别扯上我!”

“咦?为什么?”马天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流氓色胚贱人!”齐冬咬牙切齿的嘟囔。

马天明没有听清楚,又大声的问了一遍。

齐冬火了:“咱们是去走过场的!他不是答应把订单给你了么?问这么多干嘛?”

马天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隔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说了句:“提起贺大树你咋这么大的反应?”

能不怒吗?齐冬没好气的想,自己又不是木头人。只要一想到被贺大树吻得无力开哭,她就无地自容。

到了山庄下了车。齐冬意外的发现分给自己的仍是上次住过的房间。马天明住进了相邻的一栋。

服务生帮着齐冬拎着行李进了门。上了二楼,齐冬看到对面的房间门开着,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动静,高跟鞋踏着木质地板咚咚的走到了门口。

刘世茹?齐冬皱眉。

“哟,和齐小姐住一块儿,真是巧了。”刘世茹凤眼微眯打招呼,迅速一转身,高跟鞋往后一勾,门咚的关上。

防贼似的!齐冬磨了磨牙腹诽,停住了脚步回头问服务生:“能替我换间房吗?”

服务生礼貌的说:“我问问总台。”

打完电话后便抱歉的对齐冬说:“这次来参会的代表太多,房间不够,齐小姐能否将就一下?”

齐冬便提高了音量:“不是我不肯将就。我是担心刘小姐的标书出了岔子,我担不了干系!都一栋楼里住着,谁说的清楚啊?”

门里传来刘世茹的声音:“齐小姐别不小心的进错房门就是了。”

齐冬气得从服务员手里拿过行李说:“谢谢,我自己来。”

她进了房门,也大力将门关上,咬着牙就骂:“贺大树,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话音才落,房间电话就响了。

齐冬接起来,果然听到贺大树的贼笑:“我的安排还满意吗?”

“什么意思?”齐冬绝不相信贺大树的“安排”没有目的。

“你不是很想找出那个泄露底价的人吗?我总不能安排你和秦雨住一块吧?”

齐冬还是不明白。

贺大树高深莫测的说:“我替你找出那个人报仇,你怎么感谢我?”

齐冬哼哼:“贺大侠仗义相助,小女子设薄酒一杯。”

贺大树笑得淫荡之极:“我只想把你灌醉,然后得偿所愿!”

齐冬懒得和他调情,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会议顺利的招开又顺利的结束。

齐冬坐在回程的车仍觉得像在做梦。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顺利的递交标书,等待专家组评定,公布结果。

贺大树没有再来骚扰她。

秦雨和刘世茹拿到了一部份订单,别的被其它公司拿走。就像是禾木集团玩了招平衡术似的。皆大欢喜的结局。

紧接着之后的一周,业界传出消息,秦雨辞职了。

程峰给她打了个电话。

“齐冬,上次泄露标书底价的人是秦雨。”程峰笑得爽朗之极。

为什么会是秦雨?齐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销售总监的利润抵不过对手公司付出的好处费?齐冬没有问下去。诚如她从前所想,知道是谁,最多心里出口恶气。她不会趾高气昂的跑回原来的公司去。

“还有,我和世茹想请你吃饭。”

两人和好了?齐冬大笑:“真有你的。好,我一定来。”

当晚她准时赴约。才进餐厅,她就看到刘世茹正偎依在程峰身边。杏色的套情侣毛衣,十指相扣。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浮上齐冬心头,她忍不住笑了笑。

“齐冬,我敬你一杯。以前多有得罪,别怨姐。”刘世茹凤眼含笑。

一笑抿恩仇么?齐冬轻轻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不过是几天的工夫而己。有很多疑问似乎得到了解答。也有很多事情已尘埃落定。对手也成了朋友。

这种风云变幻让齐冬感慨。

“你怎么不问秦雨的事?”刘世茹化着淡淡的彩妆,少了几许锋芒,多了些温柔。

齐冬关注的切着牛排,头也没抬:“他在这行二十年,突然辞职总有原因的。世茹姐升职了?”

“嗯,如愿以偿,提成销销部副总了。听说下周销售部会来一个新的总经理。”刘世茹爽朗的笑了:“齐冬,你淡定的让我吃惊。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也许你拿到这订单,销售部副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真的不好奇?还是你早就知道了秦雨的事情?”

“时过镜迁,我当时恼怒,现在已经平静了。我想,他并不是故意要算计我,我只不过是各方面条件合适,所以被选中当背了黑锅的倒霉蛋。”

刘世茹还是没有忍住,简单的告诉齐冬事情的经过:“其实我们公司订单底价泄密事件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被别家公司压价的情况。只不过金额都没有上次那么大,所以一直没引起注意。其中好几单都是由我经手的。秦雨是怕我当上副总后为了他的位置将这些事情翻出来。一来为了丰厚的报酬,二来也为了打压我。只不过,这次他算是栽了。起诉是没有证据的。只能让他辞职走人。但是他在这行没法混了。事情怎么败露的,我也不清楚。关总亲自和他谈了半小时,他就辞职了。”

齐冬就想起贺大树的话:“我替你找出那个人报仇,你怎么感谢我?”

她的心没来由的跳了跳。抬头看到程峰和刘世茹眉眼间显露无遗的幸福。她便有些恍惚起来。

刘世茹充分表达了她的善意:“齐冬,你现在想回公司吗?”

“这行做了六年,我也想做点别的事情。不回来了。”齐冬擦了擦嘴,向刘世茹伸出了手:“世茹姐,祝你幸福。”

两个原是对手的女人伸手握在了一起,彼此眼里都有着对对方的怜惜与了解。齐冬转头望向程峰,想告诉他做销售的女人累,要他待刘世茹好点。好像自己又不是他的谁,程峰又不是不明白,她最终也只笑了笑:“摆喜酒别忘了告诉我。”

“红包记得封厚点!”程峰的笑容里带着满足与喜悦。

齐冬瞪他:“我是穷人!”说着也跟着笑了。

齐冬转身离开时,程峰忍不住喊住了她:“齐冬,你还记得咱们说起怎么找出内鬼时提出的计划吗?”

齐冬微微一怔。

程峰望着她轻声说:“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巧合。没有他帮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难道程峰私下里去找过贺大树了?齐冬猛然想起那次酒会程峰瞧到过贺大树和自己,一股热浪扑上她的脸,她含糊的嗯了声,几乎是落荒而逃。

刘世茹卟的笑出声来:“以前和她做对时,从没见齐冬慌过。看来你的魅力不够哪,阿峰。”

程峰回头凝视着她,俯首过去低声说:“我和齐冬在一起时,我从来也没有慌过。世茹,你怎么忍心让我等到秦雨辞职?”

“你又怎么忍心让我瞧着你和齐冬出入成双?”刘世茹凤眼几乎眯成了缝,唇边的笑容像涟漪般轻轻漾开。她偏过头,轻轻的在程峰脸旁啄了啄,发出一声叹息:“都过去了,阿峰,咱俩还在一起真好。”

第16章 心血来潮去闪婚

坐进自己的车里,齐冬呼了口气。手掌抚上脸颊,掌心传来暖暖的热度。

她瞄了瞄后视镜,看到自己绯红的脸,忍不住懊恼的骂出了声:“该死的贺大树!休想让我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会在程峰和刘世茹面前丢脸?”

话是这样说,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她情不自禁的望向搁在座位上的手机。也许贺大树正等着她的电话。齐冬哼了声,发动了汽车,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整整一周过去,齐冬的生活仍然平静。

贺大树就跟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似的,悄然消失了。

而这种平静总她生出不安。手机仿佛成了烫手的东西,她像惊弓之鸟似的,听到铃声响起,就恐慌。

马天明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回家受了齐青什么蛊惑,居然给齐冬正式的安排了次相亲宴。

“好……吧。”齐冬答应的时候怨念的瞪了眼手机。难道她还等着贺大树来缠她?齐冬吓了一跳,利索的补充了一句:“马天明,希望你的眼光没有在娶了齐青后就下降了。”

齐冬走后,马天明拿起了手机给顾磊打了个电话:“齐冬答应去相亲了……她还不知道是谁……你怎么知道大刘当年一直暗恋她?”

相亲夜,齐冬当场被雷翻。

她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黑大个儿,语无论次:“板砖?大刘?开什么玩笑?你跑来和我相亲?哈哈哈哈,别逗了!”

大刘是她和马天明大学同班同学。人憨厚老实,一根筋。不知道被齐冬当了多少回枪使,拍肩膀喊兄弟的主,居然被马天明安排来和自己相亲。齐冬真想摸块板砖把马天明脑袋砸开花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大刘憨厚的笑,黑皮肤大白牙颜色分明:“我回国半年,相亲饭吃了无数顿。马天明有心撮合,思来想去,和你吃相亲饭感觉肯定不错,我就鼓足勇气来了。”

“不错你妹呀!来,咱俩好些年没见,走,换地方喝酒!”齐冬主动的把相亲宴改成了兄弟宴。扭头出了餐厅,开车直奔烧烤店,叫了两打啤酒就喝开了。

两人忆当年说往昔喝得酒酣耳热兴高彩烈。大刘黑红着脸口吃着憨厚的表白:“我就喜欢你这直率性子,要不咱俩试试?”

“咱俩没戏!我看你和看我妹的感觉差不多。同学朋友兄弟你任选,别的真没戏。”齐冬拒绝的毫不含糊。

大刘有些伤心:“齐冬,这年头找个知根知底的不容易。你要是找我,我肯定会对你好,绝不会欺负你。”

齐冬仰着头大口灌酒,不屑的说:“你欺负得了我?别看你块头大,在学校哪次不是我帮着你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