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粟先生的恋爱调查报告/如果你也记得我上一章:第 74 章
  • 粟先生的恋爱调查报告/如果你也记得我下一章:第 76 章

涂恒沙更加觉得难为情,她糊里糊涂的,都忘了今天把妈妈的安全问题拜托给宁时谦了…

再一次对两位队长道谢,她托着两条疲惫的腿回了家。

这一天的经历,身心疲惫。

她蜷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电话却在此时震响,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她心里莫名一紧。

“喂?”她低声道。

“在哪呢?”耳边传来粟融归温柔的声音。

“在家。”她换了个姿势,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

“不是说好在分局等我吗?我现在就在分局。”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她捏了捏眉心。

“就知道你忘了!没事,我现在过来陪你?”

听着他始终柔和的声音,她怔了一会儿,忽道,“小许,如果我做了一些可能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第264章信任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说如果啊!你会原谅我吗?”不知是信号的原因,还是其它,她忽然觉得小许的声音跟她隔得很远很远。

“不能!”他那边竟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心里凉了半截,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想爱上别人吗?”他在那边问。

“…”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可能?”

“那你还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反问她。

“…”她无言以对,磨叽了半晌,“你心里眼里就只有爱不爱的吗?”

“不是只有,是你对我的背叛,只有这一个可能,其它的都不算。”

“…”她怔了半天,没说话。

忽然想起抢去她文件袋和包的男人,于是问他,”你追那个人,追上了吗?“

“追上了!但是东西半路被他同伴骑车接走了,我估计那些东西不是真的,所以没有去追车,继续追那个人,不但追到了,还扭去派出所了。”

难怪去了那么长时间,不过他也真聪明,竟然知道被抢去的是假的。

“好了,别想多了,你手疼不疼?要我来陪你吗?”

她手不疼,但头疼,“我想睡一下。”

“那好,你睡吧,我不吵你,醒了给我电话,不要胡思乱想,你要记着,我们说好的,要相互信任!你不信我吗?”

她脑子里乱乱的,觉得他这番话有深意,但又究不出到底有什么深意,只记住了信任这两个字,便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好像他能看见一样,“好。”

如果他此刻在跟前,他一定会摸摸她的头发,再亲亲她额头,然后抱着她,让她暖暖地入睡了,但是他不在,她自己蜷成了个团儿,听着他在那边说话,声音低柔又好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渐渐便听不清他说什么了,依稀记得一句“记住手别碰水”,而后,便睡着了。

刚刚才合眼,门从外面打开。

开门声惊醒了她,她眯眼一看,妈妈回来了。

“妈,您怎么就回来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这不是担心你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手怎么伤了?”舒慧走过来,将一床小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顺着就爬进舒慧怀里,把整件事情前前后后都说给舒慧听,若是平常,她遇到任何的危险都不会告诉舒慧,免得她担心,但这一次不同,事关舒慧的安危,怕那些亡命之徒事后会报复,所以非但说明了情况,还一再告知舒慧要小心,近期不要出学校,回家跟别的老师一起结伴。

舒慧比她想象的更无畏,反而搂着她安慰,“我不怕,我会小心的,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出出进进的,让小许陪着你一起。”

她略微诧异,“妈,我以为你会…”她笑了下,“会唠叨呢!”确切地说是担心她会抱怨,抱怨她一个女孩子,工作太危险。

舒慧嗔了她一眼,“我是那么没觉悟的人么?我闺女从事的是伟大光辉的职业,我为我闺女感到自豪,但是啊,妈妈还是会担心,所以,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妈…我知道。”多了一床被子,又被妈妈搂着,她觉得暖和极了,而且也十分安心,她索性伸手抱着妈妈的腰,闭上眼睛。

舒慧暗暗叹了口气,虽然闺女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几天对闺女来说,只怕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毕竟越越就是为这个丧命的!所以,这孩子现在也累了吧?她本想去做饭的,一时搂着女儿竟然舍不得,就这么搂着,让她在自己怀里睡。

这样完全孩子一样的在她怀里睡觉,还是女儿五岁以前的事了…

粟融归从分局出来,便去了一家咖啡厅。

最角落的座位,尚清梅沉着脸端坐在那儿。

他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沉默。

尚清梅看着这个儿子,永远眉目低垂,谦和平静,明明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疏离得像漂浮在天边的云。

“融归。”最终还得是她先开口,“知道妈妈为什么找你吗?”

他默了一会儿,“不知道。”

“不,你知道。”

他便沉默了。

尚清梅红了眼眶,眼里迅速漫进泪来,“融归,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妈妈?真的应了那句有了媳妇忘了娘吗?有了媳妇不回来看妈妈也就算了,连句实话都不愿意跟妈妈说?”

他深深呼吸,“您要听什么?”

“涂恒沙手里的东西,你让她拿出来交给我们,她不是想嫁给你当我们家儿媳妇吗?我不反对了,我同意你们在一起,还给你们大操大办,让她风光大嫁,但是,她手里的东西得拿出来。”

粟融归静静地看着她,原本是想说,我不知道她手里有什么值得你要的东西,但是,这句话没说出口。既然母亲找到他这里来了,那否认也就没太多意义。

他想了想,直接问,“如果她不拿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尚清梅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毕竟她也确信,涂恒沙知道的事儿,她这个儿子必然也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可以逼儿子去知道。

“融归,既然把你叫出来,就是想让你知道,她手里的东西对我们粟家很重要,可以说决定着粟家这么大产业的生死存亡,你是吃粟家的饭长大的,你爸爸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有哪样比粟融珵差?人要有感恩之心啊,没有你爸爸就没有你的今天,鸟类尚知道反哺,你作为儿子,虽然是继子,就不懂得孝顺和感激吗?至于涂恒沙,她想做我们粟家的媳妇,难道不应该和我们站在同一立场为我们着想?”

尚清梅握住了他的手,含泪而泣,“融归,你是妈妈最贴心的孩子,从小就孝顺,在妈妈最难的时候,也是小小的你陪着妈妈度过,现在妈妈又有麻烦了,你当儿子的,愿不愿意体谅妈妈?”

他静静地听她说着,沉默不语。

“融归!”她愈加伤感,“妈妈知道,之前因为有些事情涂恒沙对妈妈有误会,你去跟她说,以后不会了,我没有女儿,融星也不是我生的,儿媳妇儿就跟女儿差不多,她以后嫁进来,我一定把她当女儿似的疼爱。”

第265章保护

粟融归却只是盯着她,问,“如果她不给呢?”

尚清梅脸上满是无奈,极可怜的样子唤他,“融归…”

“是不是不给就威逼?就不折手段?”

尚清梅眼皮一跳,儿子还是平日里那副样子,面无表情,就连他的问话也轻言细语的听不出任何感情,但眼神却是不同的。

她第一次在儿子眼里看到火焰,隐藏在他平日一潭死水的黑眸深处,火舌乱窜,好似要将她焚烧了一般。

她略略往后退了退,一脸惊诧,“融归,你在说什么?”

“您说我在说什么?”他保持着刻板的面容,语调平静,“若她不交,不惜再制造一起车祸吗?”

“什么车祸?融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尚清梅怒火中烧,一掌拍在桌子上,惹得咖啡厅里的人往这边瞩目。

他端坐着,吐出一个名字,“樊越。”

“樊越是谁?我不认识!”尚清梅也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压低了声音。

他也不与她争辩,只继续语调平静地说着,像在说与他无关的事,“是,奶奶去世,您说跟您没关系,我没有办法;樊越的死,您说你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如果涂恒沙不把东西交出来,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我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尚清梅打量着四周,咬牙质问。

粟融归看着她,平静的眼中终于渐渐涌起悲凉,“不,已经轮到我了不是吗?车是我的,坐在车上的人极大可能是我!那一撞指不定就要了您儿子的命!但那不重要是不是?重要的只是涂恒沙手里的东西!重要的是您的荣华富贵!是不是?”

尚清梅气得直抽气,“你是我儿子吗?有这么说妈妈的吗?”

他淡淡的一句,“我也想问,我是您的儿子吗?”

“你…”尚清梅忍不住一巴掌就拍在他脸上了,“你简直混账!还学会顶嘴了!无凭无据就把脏水往自己家里人身上泼,你是受了涂恒沙那个牙尖嘴利的小贱蹄子蛊惑,胳膊肘越来越往外拐了?”

他脸上辣辣的,不知是她的指甲还是首饰划破了他的脸。

其实他早已经习惯了这动不动就会扇过来的一巴掌,从小到大,哪怕他如今已是临近三十岁的成年男人,她想扇的时候,从来不吝啬。只不过,搬出粟家后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些,让他几乎忘了这被扇巴掌的感觉。

“是。”他微微点头,“我没有证据。可没有证据算是我对您最大的回报了。应该庆幸我没有证据。但是,总会有人有的。”

“你什么意思?”尚清梅眼睛瞪大了,“涂恒沙还说了些什么?”

“跟她没有关系。”他顿了顿,又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您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事到如今,其实跟这东西也没太多关系,不管它是不是存在,有些事情都是开弓的箭,没有回头路。老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管怎么捂,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说完是准备走的了,人都已经站起来了,尚清梅隔着桌子拉住了他的手,眼中含着泪,“融归,你是不是怨妈妈?”

他摇摇头。

“你肯定是怨的!”尚清梅泣道,“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绝情?我是你妈妈呀,你怎么会这么绝情?你忘了吗?你那时候才八岁,你爸爸刚去世的时候,你陪着我说,你会快快长大保护妈妈的,你现在不想保护妈妈了吗?融归,我知道你现在是怨妈妈的!可是,妈妈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后妈难为,粟家那两个孩子那么乖张,我根本就拿不下来,他们欺负你我也气啊,但我只能降错于你,不然我还怎么继续当这个后妈?怎么在粟家立足?这样,你就怪妈妈了吗?”

他闭了闭眼,想起那个偎在妈妈怀里的小小男孩,曾经以为他会是妈妈的支柱,以为他会和妈妈相依为命,后来…

后来便只剩他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连哭泣都不敢…

但是,他仍然不曾怪过她,他永远都愿意做她乖乖的小孩,她要他怎样他便怎样,因为她是生他养他的人,是他要快快长大去保护的人,可谁会知道,有一天,他想保护也保护不了呢?

“妈,我不怨您。也许小时候还问过为什么,为什么我病了冷了您再也发现不了?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听话了您还要打我?为什么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为什么您对粟家每一个人笑就是不对我笑?为什么您不喜欢我了?我要怎么样做您才会重新喜欢我?可后来慢慢长大,我也明白了,我知道您不容易,知道我的存在是一个尴尬,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您选择了您需要的,我没有资格要求您做怎样的选择,但作为儿子,我应该去配合您,做一个您需要的儿子。”他说着也渐渐哽了,“但是,妈,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也会有自己的选择。”

八岁以后到现在二十年,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没有今天深刻。记得他刚刚成为粟融归的时候,很想很想和妈妈说话,妈妈是他最亲密的人啊!他在学校考了好成绩,拿回来想跟妈妈说,可他还没掏出考卷,妈妈就急匆匆要去赴宴,他多叫一声妈妈,她还会不耐烦地呵斥他,说她忙,别添乱;他看了喜欢的课外书,想把书里的故事讲给妈妈听,可她却一把撕毁了他的书,警告他再也不许看闲书;粟融星不喜欢他,总是抢他的东西,他想跟妈妈说,可不可以不在别人家住,回自己家去?可妈妈却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说他欺负妹妹;班上课外活动,老师发现他打篮球有天赋,留着他放学后训练一节课,他满头大汗地回来想告诉妈妈他被老师表扬,迎接他的还是巴掌,劈头盖脸打在他头上,说他晚回家,还弄得像个叫花子;他病了,蔫蔫地回来,想要妈妈抱抱,想跟妈妈说他不舒服,可她却在哄粟融星,让他滚开,别老烦她…

后来,慢慢地,他就真的不烦她了…

此刻,他看着她拉着他的手泪光盈盈的模样,还是会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和妈妈偎在一起的小男孩,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坐在黑暗里掉眼泪,他用短短胖胖的手指擦着妈妈脸上的水痕,说:妈妈,别哭,小许会快快长大,保护妈妈。

轻轻从她手里挣脱,转身那一刻他也红了眼眶,胸口又胀又疼。

第266章撒娇

“融归!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身后,传来悲戚的声音,他眼中水光晶莹,走出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停着粟家的车,司机在车里等,见他出来,便下了车。

他停步,“我妈在里面,送她回去吧。”

司机怔了怔,粟二先生这句话,交代得有些多余,但念头一转间,他已经走远。

回胡同的时候,他半途下了车,停车的地方是离胡同不远的一家公立幼儿园,是他学龄前上学的地方。

那时候全家人都住在胡同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爷爷奶奶接送他,但偶尔母亲也会来接,一旦发现是幼儿园门口等着的人是母亲,他就特别高兴,不管怎么说,小孩对妈妈有种特殊的亲昵,哪怕她总是忙于挣钱。

那时候的母亲虽然严厉,但还是会对他笑的,每回来幼儿园接到他还会抱着他亲亲,然后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回家。

胡同口总有卖吃的小贩,母亲总嫌那些东西脏,可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心软,给他买来让他尝尝。夏天的冰棍儿老酸奶,冬天的烤红薯和油茶,尤其这样雪后的天气,买上一碗油茶,热乎乎地喝下去,小嘴儿喝得脏兮兮的,身上却特别暖和。回到家里,如果母亲心情好,还会下厨做道牛排。她是个时尚的人,崇尚西方文化和饮食,家里则是纯传统生活方式,所以,那时候的母亲会有点这样的小情趣。

那时候…

那时候就是这样的黄昏啊…

幼儿园几经装修,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不变的是门口等着接孩子的家长,一个个踮着脚,翘首以望,还有道路上的国槐树,比二十年前更加粗壮。

他行走在冬日枝干光秃的国槐树下,耳边远远近近的,是孩子或笑或闹的稚子童音,冬天的风吹迷了眼,视线渐渐模糊。

想想其实是怨过的,在奶奶去世的时候,甚至恨过,但此刻还是会痛,很痛…

从幼儿园到巷口,不到1000米,他慢慢地,却走了很久,久到他似乎将过往的二十八年都重新走了一遍,走到,他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直到他在熙熙人群里看到一抹灰蓝色的身影,他记得,她是有一件灰蓝色羽绒服的,可是,她不是在睡觉吗?挤在这人堆里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视线清晰后,确认那抹灰蓝是她,他便站在那里不动了。

她排在队伍里,一会儿垫脚,一会儿跳起来,好不容易轮到她,只见她买了一份什么东西挤出队伍,一抬头,便看见了他。

漆黑的眼睛一亮,明显闪过惊讶,“你怎么在这儿?那么巧?”

他觉得很累,累得不想说话,只是盯着她手里的东西,其实还想问她,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手中的小碗举到他面前,“油茶!给你买的!”上回在度假区买的油茶,她喝了一口觉得不好喝就给他了,他却喝得津津有味。这东西如今还真不好找了,难得今天巷口有卖的,还是个移动的小推车,只怕卖不了多久就要走。

他低头看着那一碗油茶,竟痴了,只觉得碗里冒着白烟儿的热气,一个劲儿地升腾,尽数冲进眼睛里,眼眶瞬间热乎乎的,泛了红。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她诧异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他吸了吸鼻子,目光躲闪,“怎么会?我喜欢,当然喜欢。”

她头一歪,把碗儿更举近了些,“那你试试好不好喝,我今天选的红枣味儿的。”

他嘴角微微翘了翘,低头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好。”

“那就行,你拿着喝吧!我们回家去!”她把油茶碗递给他,牵住了他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他俩之间,她小小的手牵着他的,眼前闪过的画面却是戴绿宝石戒指的手牵着一只短短小胖手,耳边依稀有声音在说:儿子,咱们回家去…

回头,可见人群中卖油茶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只不知,是否是二十年前的壮年汉子染了风霜。

她一直牵着他回到小院。

院子里都有谁,他不知道,他竟也有浑浑噩噩的时候,只知道棒棒糖绕着他的脚转圈儿,跟着他,不,跟着她进了房间。

“你冷不冷啊?你看你嘴唇都发青了。”她倒了杯热水塞进他手里,又开始唠叨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跟你说了天冷要穿羽绒,你倒好,大衣都不穿了,这么短短一件外套,小心冻病了…”

他默默地听着,手里的水杯烫着手心的皮肤,身体一点一点暖过来。

他看着她,突然就变得柔软无比,“好像已经病了…”

她顿时急坏了,“真的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有什么症状?我来找找药!你肯定是受了寒!还得给你熬碗姜汤去!”

症状吗?他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症状,只觉得难受。

他指指胸口,“不舒服。”

“这儿?”她摸摸他的心跳,又探探他额头,更加焦虑了,“这儿不舒服不会是肺炎吧?小许,我们去医院看看?”

他顺势便倒在了她肩头,“不想去。”

她听着他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顿时被雷击了一般,这样的小许,也太陌生了吧?

“小许,生病了就要去医院,不能任性知道吗?”她摸摸他的耳朵,又摸摸他脖子,觉得并不烫手,心里宽了宽。

“不,不去…”他还在她肩头蹭了蹭。

她顿时头疼,低头看看他脸色,竟然透着几分委屈,她简直吓坏了,这是真撒娇啊?这得多难受才让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钢铁直男在她面前撒娇?

“可是小许…”

“不去不去!”

“…”她没了办法,只好道,“那我先去给煮碗姜汤,再找些感冒药给你,你在房间里暖着别出去…嗯,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说了不知多少次要向他展示厨艺,但真给他做饭吃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

他想了下,“牛排你会做吗?”

“…”这可真为难她了,“小许,你病着呢,吃牛排是不是不好克化啊?不如做点稀软的?”

他便不吭声了。

她低头一看,又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好吧好吧,她真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赶鸭子上架吧!“好好好,那我去做,你在这乖乖跟棒棒糖待着。”

第267章你爱我吗

不多会儿,她便端了姜汤,拿了药来。

结果,他又别扭上了,不肯吃药!不管她怎么哄都不吃。

她哭笑不得,再次妥协,“好,那先不吃,你把姜汤喝了,等会发汗了就不吃药,不然还得吃!”

他又不吭声,算是答应了吧?

“那我去做牛排了?”她轻轻拍拍自己肩头这个巨型挂件问。

他靠着,不愿意动。

这不是她第一次照顾生病的她,南县初遇,她便照顾过一次,但那是不同的,那时只想离她远远的,有多远赶多远,而此刻…

此刻他的行为便说明了一切。

他这样蹭着她,棒棒糖在一旁观察了好久,也凑上来在她怀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