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她的娇小柔弱刚巧反衬出他的强壮有力,她整个人笼罩在他健硕的身躯之下,结实的胸膛碰撞着柔软的前胸,在每一次摩擦中,越发激烈。

陆檬再也承受不住猛攻,甚至恳请他,却已是无济于事。

“贺旗涛!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她涨红了小脸。

剧烈的运动,有效的挥发了存留他体内的酒精浓度,贺旗涛甩了甩汗珠,泼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笑得诡异。

陆檬本想再说点什么,紧接着又是一阵仿佛穿透身体的入侵,即刻阻止了她的控诉。

贺旗涛捞起她的脊背,搂住怀中,吻上她红肿的唇瓣,脖颈,锁骨,一路向下,轻柔啄吻。

陆檬紧咬着唇,努力抑制着本不该产生的情绪,可是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抵触的心态,勾住贺旗涛的脖颈,微扬起头,痛并欢愉地喃喃呻.吟。

理智这种东西吧,你想它有就有,倘若搁置不理,人会变得肆无忌惮,且一发不可收拾。

……

慢慢长夜,激情过后

贺旗涛并没急于再次索取,因为陆檬的小脸苍白,似乎累得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去洗澡?”

陆檬疲惫地点点头,贺旗涛抱起她,她慵懒地躺在他的肩头,一同步入浴室。

浴盆里,泛起氤氲的白雾。

陆檬依在贺旗涛的肩头,忽然拍了他一巴掌。

“你就是借着酒劲耍流氓!”

贺旗涛揉了揉胸口,亲了她鼻尖一下,随即恢复以往的调调,理直气壮地说:“这话怎么说的?不喝酒我也敢对你耍流氓。”

陆檬扬起水花往他身上泼,贺旗涛则抓住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坐在腿上,陆檬看出他意图不轨,刚准备逃离,难以容纳的充盈感再次灌入她的身体。

陆檬吃痛地眯起眼,一手压在浴缸边缘,任由他推移起伏,欲言又止,真懒得骂他了,主要骂他也没用。

“媳妇,咱们要个孩子吧?”贺旗涛确实是在商量。

陆檬不假思索地摇头,还想让她生孩子,没门。

贺旗涛轻咬了她一口,原本就没打算勉强她,碰碰运气罢了,毕竟她才二十一岁。

他凝视着陆檬酡红的小脸,不知是情绪到位还是气氛对味,他抬起手指,掠过她的脸颊,由衷地赞美道:“我媳妇长得真漂亮……”

陆檬却装作没听见,别以为夸她两句便可以掩盖罪行,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她长吁一口气,终于成为女人了。

但是恋爱的感觉什么时候来呢?

……

卧室里

“你没给我买晚饭,还占我便宜。”

“还记着呢?”贺旗涛揉了揉她的发丝。

陆檬应了声,本想再说点什么,合起眼皮的同时,已进入梦乡。

贺旗涛先帮她盖好薄被,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又放进脏衣篓,再倒了一杯水摆在陆檬那边的床头柜前,忙着忙着,他不由指尖一顿,这事儿不对啊,他最初是想把陆檬调教成贤妻良母,怎么折腾来折腾去,自己反而越来越像良家妇男了?

想到这,他撂下手头的杂事躺回枕边,可是还没等他舒展开来,陆檬已习惯性地卧进他的怀里。贺旗涛僵了一下,显然陆檬的精神状况已经恢复正常,并且她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应该是比较满意的,不受奴役只受宠,谁都喜欢不是吗,何况陆檬抓住了他的弱点,吃软不吃硬。

仔细想来,这段时间她更像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话说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会耍委屈的孩子不挨打。陆檬全占了。

贺旗涛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他看得很清楚,只是怕一时间宠坏了她,万一自己忙得抽不开身了,肯定会落下后遗症。

不过想归想,他谨慎地托起她的头,调试适合的睡姿,再轻轻落下她的脑瓜,关灯,睡觉。

然而,就在贺旗涛刚要睡着时,陆檬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嗡嗡震动。陆檬枕在他的臂弯里,所以没有醒来,贺旗涛只得伸长手臂摸索手机,凌晨两三点钟了吧,谁这么懂事儿?

可是他还没接起,对方已挂断电话,紧接着发来一条短信。

许志希——小柠檬,你最近过得好么?我目前不在国内,没打扰你休息吧?

贺旗涛拧起眉,这小子真能作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行,成全你。

陆檬手机——你半夜三更给我老婆打电话合适么?

许志希——贺旗涛?陆檬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

贺旗涛——你老婆的手机在其他男人手里?

许志希——等我回国再找你算账,咱们的事还没了呢!

贺旗涛——随时恭候。

“老公,这么晚跟谁聊天呢?……”

陆檬没有注意到那是自己的手机,只是忽明忽暗的光线令她烦躁。

“关机了,睡你的。”

贺旗涛边说边将许志希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傻缺事都做得出来,居然明目张胆与正主抢老婆?

他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小子,分得清第三者与追求者之间的区别,只要陆檬踏踏实实过日子,他才懒得没事儿找事儿。反之,那没什么可商量的,存在第三者的婚姻关系不要也罢。

“媳妇,爱我就要大声说出来……唔!……”

陆檬虽然没有睁开眼,却准确无误地盖住了贺旗涛的嘴唇,而且捏住他的两片嘴唇。每当贺旗涛半夜讲电话或者想抽烟的时候,她都会出这一招,手法相当纯熟。

第三十章

翌日清晨

陆檬按下闹钟,一抬眼皮,发现贺旗涛还没睡醒。可是这段日子以来,都是他先起床,有时间做早饭就做,没时间做饭两人就在外面吃早点,反正在陆檬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开出地库等她。可是今天……他竟然赖床。

“贺旗涛!占完便宜就不管我了是不是?人面兽心。”陆檬不满地嘟起嘴。

“胡说什么,今天别去了行不……”贺旗涛眯着眼,一脸倦色。

“你看你看,你还说不是,平时你都比起得早。”陆檬环起双臂,去不去学校是无所谓,但是她在临睡前计划好了,必须稳住当前的局势,如果恢复曾经的步调,那么贺旗涛肯定又会像使唤小丫鬟那样使唤她,还得往家里招一堆狐朋狗友。

想到这,她跪在床边摇晃贺旗涛的手臂:“我要考试,我要去上学,你送我。”

贺旗涛痛苦地张开眼,一把将她捞回怀里,边点燃烟边说:“要不咱们搬回军队大院住吧。”

“嗯?那有什么好?”

“士兵二十四小时巡逻放哨,炊事班不仅随时提供一日三餐,还负责打扫卫生,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指派军车护送你出入。”

陆檬怔了怔,她只是听说**自小住在军区大院,却不知道优越性在哪里,更没进过全封闭的高干院落。据说每一户都是独立的小别墅。听着真有点动心。

“炒的菜好吃么……”

“随便你点,炒菜的通常是国家特级厨师。”贺旗涛吸了口烟,他喜欢住在大院里,可是老妈担心陆檬适应不了军事化管理的环境。所以说,搬出来单住全是为了陆檬着想。谁曾想,这个决定反而害陆檬遭遇恐怖的绑架事件,如果在军区附近,绝不可能发生类似状况。

陆檬抬起眼皮,狐疑地问:“我还真没从你身上找到**的影子,他们也都跟你一样欺男霸女蛮不讲理吗?”

“……”贺旗涛睨了她一眼:“住不住,咱们随时可以搬回去。”

“婆婆也住那么?”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婆媳问题不好处。

“嗯,偶尔回来一趟,大部时间在工作。”

陆檬思忖不语,现在的居住地点没给她留下一点好印象,但是军队大院究竟是什么摸样她又没见过,最终,她打算先去参观一下,再决定搬不搬。

贺旗涛同意,两人即刻动身。

坐上车

陆檬始终按揉着大腿根,躺着的时候没感到疼痛,一走路才发现双腿发软,恨死贺旗涛了。

“我都说了让你休息一天,你还非要闹腾。”

“有你这样的么?竟然还一副幸灾乐祸的德行?”陆檬气愤地撇开头。

贺旗涛一手把握方向盘,一手盖在她揉腿的手背上:“你真是一个小白眼狼,我对你怎么样你看不见怎么的?”

“如果不发生那件事,你会对我这么好吗?”陆檬挑起眉。

“没有如果,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儿,我也没想过这辈子会为了哪个女人着急上火,不也为你上的厅堂下得厨房了?”贺旗涛无奈一叹。

陆檬欲言又止,垂下眸,注视一双叠落的双手,好吧她承认,她想要的更多,比如带她去看电影,烛光晚餐,旅游,像其他夫妻一样手牵手逛逛商场也好。

……

环视干净的院落,建筑物多半为正统的三层小楼,士兵们穿梭于院与院之间,很是忙碌。

陆檬初次步入绿色的世界,士兵见到贺旗涛行军礼,表情肃然,她感到气氛有些压抑。

这时,一个男人横穿贺家大院,步伐急促。

“哟,涛子?”

贺旗涛笑了笑,迎上国家文物局局长的儿子,钟天佑。

两人燃起烟,寒暄上几句。

陆檬瞄看外表斯文钟天佑,别说,大院里的孩子长得挺帅的嘛。

“我媳妇,陆檬。”

陆檬被点了名,俯首致意,话说大院的气场确实诡异,并非长期居住此地的人会自然而然注重仪表仪态。

“新婚燕尔,恭喜,打算搬回来住?”钟天佑看了下时间,没有对陆檬做出任何评价。

“有这意思,你先去忙吧,等搬回来再找你杀盘棋。”贺旗涛拍了拍他肩膀,办正事要紧。

钟天佑应了声,从皮夹中抽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笑着递到陆檬面前:“时间仓促没准备红包,别介意。”

陆檬怔了怔,还有这么给红包的呢?她不由看向贺旗涛。

贺旗涛则扬手示意叫她接过来。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们一般不拘小节,更不会办推三阻四的场面活儿,扭捏了反而招人不待见。

陆檬尴尬地接过来,点头致谢。

待钟天佑走远,陆檬把钱塞到贺旗涛的手中:“我算是看出来了,环境造人,你们这些**都没学会尊重别人。”

“这话怎么说的?”贺旗涛边掏门钥匙边走向阶梯。

“好像我是你们的小辈,随随便便给点零花钱。”陆檬对大院的印象越来越差。

“你就是矫情,大兵给你敬礼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发牢骚啊?”贺旗涛一笑置之,搂着她的肩膀送进屋门。

陆檬不情愿地进了门槛,屋中装潢也与一般别墅内部结构不同,怎么说呢,周遭弥漫着浓重的军队气息,不够温馨。不过顶楼的大阳台很不错,可以种种花草,练练琵琶。

她伫立在阳台之上,眺望邻居家的宅院。不由发现,除了大兵走来走去,每家每户都是异常安静。她随手拿起望远镜,看向军区大院高墙外围,街道间熙熙攘攘,衬托得脚下的这块土地更加寂静空旷。

“院里为什么没有孩子追跑嬉戏?”

“我们这批都长大了,结婚生子的又不多,过几年就该热闹了。这怎么样,搬回来住吧?”贺旗涛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搬回来也可以,但问题是……”陆檬倏地转头:“我谁都不认识,万一说错话会不会惹上麻烦?”

“我们都是成年人,没人会跟你一般见识。童言无忌嘛,呵……”贺旗涛一把捞过她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陆檬白了他一眼,没头没脑地问:“我在你眼里是孩子还是妻子?”

“一半一半吧。”贺旗涛脱口而出。

“你这话很伤人知道吗?”

“伤人?”

“这就是你不带我去约会的原因?”

贺旗涛怔了怔:“约什么会?咱们又不是在谈恋爱。”

陆檬见他神色坦然,气得欲站起身,贺旗涛却压住她的腿,说:“你先别急,约会是为了互相了解,我已经很了解你了。如果你想去哪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好。我肯定会带你去。”

“我都说出来还有什么惊喜啊?我还没尝过谈恋爱的滋味就嫁给了你,现在都那什么了,我却还不知道幸福是什么。”陆檬感到非常沮丧,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过一辈吗?

贺旗涛拧起眉,陆檬在质问他,而他确实被这问题难住了,唯有沉默不语。

陆檬料到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愤然起身,她也是喜欢童话故事的女人,也希望嫁给一位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但是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嫁给一头不解风情的倔驴!

返回公寓的路上

贺旗涛专注地驾车,陆檬始终看向窗外,相对无语。

每天都是这样,处于空白的场景,硬聊都没有话题的日子,索然无味。

“中午吃什么?”

“别问我。”

贺旗涛沉了沉气,将车子停在一家川菜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