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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恒泽也站起身来,去另一边取雨伞。

雨后的温度有点低,余微抱着蛋糕盒,盒子上放着CD,瑟缩着肩膀在出口处等他,他快步走过去,为她拉开门,笑说:“恒月今天居然没有来骚扰你?”

“昨天骚扰过了,”余微心情愉悦地回答,“我说了今天想和爸爸过。”

话音刚落,突然闯入视线的对街的几个人影让她定住了脚步,手指掐紧怀里的蛋糕盒,指甲掐入柔软的泡沫,体会不到痛意。

“怎么了?”杜恒泽问。

余微看着对面摇摇头,“只是觉得…这个蛋糕可能要一个人吃掉了,真可惜。”

杜恒泽顺着她呆愣的目光看过去,对街一个店面门口站着三个人,中间的大概是儿子,十三四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蛋糕盒,满脸笑容。母亲是温婉平和的容貌,带着一丝欣慰地看着儿子,不时看一眼旁边的丈夫,侧身相对的父亲手放在男孩的头上,大概在说些什么。

杜恒泽不解,只是很平常的一家人逛街的模样,只不过恰巧也提了个蛋糕啊,可当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转过身来时,杜恒泽瞬间哑然。

余微长得很像她妈妈,唯有那双眼睛,遗传自余海。

余微早已收回目光,讪讪地说:“杜恒泽,我们找个地方吃掉蛋糕吧!”

然后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脸,强调道:“不许拒绝!你必须把它全部吃掉!”

杜恒泽很想摸摸她的头,说一声傻瓜,但对着她故作镇静却已经微红的眼睛,看着她越掐越紧的手,只能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

上章拙劣的有奖竞猜,好多人都猜到了乐队名字,哈哈…

因为文中时间是2000年,苏打绿是不可能啦,所以是五月天。

歌曲呢,是他们第一张专辑里的《拥抱》。

在旋律和歌词上,也许都不是最出彩的,但这么多年,依旧是我最喜欢的五月天的歌= =

有朋友列出来的《爱情的模样》也很好,嘿嘿。大家可以听听…

《拥抱》是现场版。

这两天感冒,神志不清,文里说不定很多虫子- -有的话麻烦提出来,谢谢!

话说,感康的催眠效果实在太神速了,我刚吃了没半个小时,现在已经困得不行,更新完就又躺下挺尸了。

大家周末快乐~~~~(>_<)~~~~

Chapter 15

杜恒泽拿过余微手中所有的东西,带着迷迷糊糊的她栏了出租车,车子开出好远后,余微才怔怔地问:“去哪儿?”

“还以为你真傻掉了,放心地让我牵着鼻子走呢。”杜恒泽试图活跃下氛围,可明显余微不怎么买账,趴在窗边看了会儿沿途熟悉的店面,有些明白过来。

出租车在一中后门附近停下,余微自顾自地下了车,透凉的晚风让她打了个冷战。杜恒泽付好车钱,转身就不见人了,慌张找了一圈,原来她跑进旁边的小店买吃的去了。

因为是周末,店里没什么生意,余微买了一大包零食又提了几罐啤酒,让老板娘心花怒放。两个人两手不空地站在校门附近,余微看看站在入口处的保安说:“这个保安应该不认识我,我们不要一起进去,后门没有前门严,你待会儿只要装作你是教师子女就好。”

“你还挺有经验的…”杜恒泽笑,一中是封闭式管理,平时是不准学生这样明目张胆地带食物的,再者,这个周末恐怕只有高三的学生还在上课,两个人这样进去就更可疑。

“我先进去。”余微不理他的调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杜恒泽也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保安看看他手中的蛋糕还很和善地问:“小伙子生日啊?”

他很不脸红地说:“妹妹生日。”

保安点头笑说:“真是好哥哥,刚这么大雨还出去给妹妹买蛋糕。”

杜恒泽忍笑忍得辛苦,唔了声赶紧进去,刚走到拐角处余微就用手里的食物袋砸过来,小声道:“谁是你妹妹了?!”

杜恒泽辩解:“那是善意的谎言。”

“以前不知道你也是个谎话大王…”余微鄙夷道,又说:“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教学楼都锁上了!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嗯…”杜恒泽想了想,“我知道有个地方没锁。”

他们并肩往高中部教学楼走,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残留的雨丝,因为下午的那场急雨,天黑得早了些,两旁的路灯突然全亮起来,余微终于得以看清被雨水冲刷得极其干净的道路的边边角角里黑黢黢地堆着的是被打落的花,刚才故作轻松的心情又莫名地沉重起来。

她心里存着好多疑问,也存着好多答案。

和爸爸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同事?朋友?

还有那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儿…

余微曾也想过,有朝一日,等爸爸走出那个女人离开的阴霾,他也许会重新寻找到一份幸福,但当这样的画面毫无准备地摆在她眼前时,她还是消化不了。

那个笑得温柔和蔼,拍着别人孩子的男人,有没有记得,今天是他唯一的女儿的生日呢?

她其实很害怕被抛弃,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

杜恒泽看着她放空的表情,低叹,“你别瞎想了,生日还是要开开心心地过。”

余微点头,又说:“杜恒泽,为什么每次我狼狈的时候总是碰上你?或者说,为什么每次遇上你,我就会倒霉呢?”

“我比较接受前面一种的因果关系。”杜恒泽呵呵笑道,“让我有一种我是超人的错觉。”

“你也太自恋了吧?”余微歪过头来说,“不过,杜恒泽,还是谢谢你。”

杜恒泽一直很喜欢她叫他名字的方式,连名带姓,有时很冷漠、有时很生气、有时很无奈,却从未像今天这一次这样,这样真实的温柔。

他思考着要说些什么,一定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他此刻不受控制的紧张与欢喜,可余微已经步伐轻盈地跳开,指着灯火通明的高三教学楼说:“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

高三的教学楼很好攻克,两个人绷着神经轻手轻脚走到保安室窗边,往里一看,根本没人,赶紧迅速地往楼上跑。就算上课中走神的某几位高三学子能瞅见两个人影在另一边楼梯间穿梭,也只当是太累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气喘吁吁地跑到天台,余微拍着胸口说:“间谍真不是人干的。”

杜恒泽呼吸节奏并未紊乱,嘲笑她,“是你自己平时缺乏锻炼。”

“我不和你争…我要开吃了!”

天台平时很少人来,晚上也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刚下过雨的地板也不能坐,两个人只能又走进楼内,坐在楼梯最上面这阶,一边注意楼下的动静,一边悉悉索索地把东西拿出来。

余微的蛋糕本来就是买的两人份,也大不到哪里去,只是对于杜恒泽这样不热衷于甜食的男孩子来讲,余微切给他的这块还是显得大了点。

“不准浪费!”余微拿着沾满奶油的塑料刀恶狠狠地威胁道,又递给他两罐啤酒,“这个也是你的!其他的就别和我抢了…”

杜恒泽为难地看看蛋糕,看看啤酒,他没有要抢的想法,他是根本一种也不想尝试。但生日这天寿星最大,他断断续续地咽完蛋糕喝完啤酒后,已经喝掉他双倍的余微很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吃吃地笑:“好孩子!”

杜恒泽怀疑她是不是喝醉了,要么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因没有喝醉的余微是不会用这种软软的语气和他说话的。

高三的学生应该在课间休息,下面闹哄哄的,余微迷糊地动了动脚,踢翻了一个空的啤酒罐,罐子叮叮当当地顺着楼梯滚落下去,杜恒泽心一紧,脑海里已经开始预想如果被老师抓住他应该怎么解释和处理。

余微浑然不觉地软着身子靠在那边墙壁,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杜恒泽因为关注着下面的动静,刚开始没听清她说什么,等下面上课铃响重新安静后,他才放松警惕,听她断断续续说着零碎的事件…

真醉了。

说的全是她家小时候的事情。

每年过生日,妈妈给买新衣服,全是妈妈喜欢的各式裙子,爸爸就买蛋糕,是她自己喜欢的口味,又说她小学时因为穿着裙子太像洋娃娃总是被欺负…杜恒泽听得认真,间或应一句。

余微突然直起身子,看看他,用她一贯的口气说:“你要是敢把这些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杜恒泽哭笑不得,都神志不清了还没忘记威胁呢,本想调侃她两句,余微紧接着却说:“杜恒泽,你说,如果…如果我爸爸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呢?”

“…不会的。”杜恒泽笃定地回答她,“没有人会不要你。”

“是吗?”

“是的。”

余微满意地点头,大概是说得累了,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杜恒泽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得赶在高三下晚自习前出去,便起身开始整理垃圾。整理得差不多了,回身一看,余微不知何时已睁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了?”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杜恒泽没听清,又坐回她身边,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我说…”余微顺着通往天台的门看露出的那一小片夜空,“今晚上是不是没有月亮?”

杜恒泽探出头去看了看,“下午下了雨,兴许是看不见。”

“哦。”余微重重点头,“那就不能了。”

“什么不能?”杜恒泽好奇地问,以为她有什么想实现的生日愿望。

“你不是说…啊,不是你说,是你送的那个歌不是说…月光能晒干眼泪么?”余微打了个酒嗝,目光涣散地说:“那么今天没有月光,就不能流眼泪。”

杜恒泽呆愣,无边无际的痛如千万根刺同时扎入了他的皮肤一般,他宁愿痛得见血,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细密却难以忽视的痛感。他前所未有地憎恨自己在社交言辞上的匮乏,如果他稍微擅长一点,至少他能迅速地找出几句好听的话来安慰安慰她。但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他终究不是Superman。

杜恒泽靠近她,双手几乎是颤抖着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说:“没关系,想哭就哭吧,除了月光,还有很多东西能晒干眼泪的。”

余微抬头盯着他问,“是吗?比如呢?”

她迷惘脆弱的表情一击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深深呼吸,思考着答案,两滴泪水却突然从她眼眶滑落,顺着脸颊坠入她的领口,这两滴之后,她的眼泪汹涌地冒出来,杜恒泽一时手足无措,口不择言道:“喂…你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你才没出息!”余微抽噎着回吼,“刚才是谁说,想哭就哭的?我现在就想哭。”说着说着还有放声大哭的趋势。

杜恒泽抬起右手盖住她的左眼,掌心瞬间潮湿,睫毛扫过皮肤微痒的触觉从手上的神经末梢一直传送回心底,他一下子失了思考的能力,低头将唇轻贴上她右眼睑下,吮吸她微涩的泪水。

余微一时间停了抽泣,怔怔地看着他,杜恒泽却只是稍微退开一点,右手揩干净她左脸的眼泪,低声说:“就说你没出息吧?”

余微条件反射一样要反驳,他却又靠回来,微温的嘴唇顺着她右脸眼泪的痕迹一路往下,最终停在嘴角,温柔地轻覆上她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唔…又把KISS计划提前了,汗,大纲真是浮云。

这个算是那天有奖竞猜的福利吧?

今天315,打假了,我不能拖欠奖品啊- -

哈,我真无聊…

周一了。。又一个黑色三天来了。。

Chapter 16

余微惊愕地不能动弹,酒精在细胞血液里翻滚,还有一些别的什么,让她头晕目眩。她不禁开始怀疑在她面前的,真是她认识的那个杜恒泽吗?杜恒泽不是整天端着面子,不得了地清高着吗?她是不是喝醉了,把别人当成杜恒泽了?这一可能性吓得余微一把推开他,“你不是杜恒泽吧?!”

杜恒泽按住她乱晃的手,扑哧笑出来,“你觉得呢?”

余微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好久,才说:“是你啊,吓死我了!”

杜恒泽又慢慢敛了笑,认真地问:“那…如果不是杜恒泽,就不可以了吗?”

余微没有立刻回答,杜恒泽几乎以为她没听见他的问题,但他也没有勇气再问一次,本来…那个亲吻就已经是出格了。但他又那么迫切地想得到这个答案,来肯定自己或者彻底死心。

良久之后,余微才点点头,“嗯…”可下一句却是梗死人不偿命的话,“和他比较没心理负担,反正都扮过情侣的…我说,你到底是不是他啊?”

杜恒泽叹气,缠绵迤逦的氛围全被破坏掉了,喝醉后的余微迷糊得可爱,可还是擅长让人胸闷吐血,说不定明早一觉醒来,她会连今天和他一起回过学校都忘得一干二净。

翌日近中午,余微才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醒来,一时有些恍惚,呆呆地坐在床上细细回想昨天,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时懊恼地捶头。

记忆里最鲜明的部分是那个不该发生的亲吻以及杜恒泽认真的眼睛,还有傻里傻气关于他是不是杜恒泽的无聊对话,余微大叫一声,将脸埋进被子里,她都是在干些什么啊?!平时啤酒不是还能喝上几瓶么,怎么昨天那么点就发起酒疯来了?!

“微微,你醒了?”门外传来余海的声音,将她拉回另一个现实,她应了一声,有些茫然。

“那出来准备吃午饭,爸爸有事和你商量。”

洗漱完毕,余海已经在饭厅摆好了碗筷,余微慢慢蹭过去,刚坐下捧起饭碗见余海有开口的架势赶紧先下手为强问道:“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还能是谁?恒月送回来的,说你们一起庆祝生日喝多了。”余海笑说:“虽然过生日是图开心,但你明知道恒月没办法照顾你,还喝得那么醉,害恒月还特地把她哥哥找来帮忙。”

余微默默嚼着饭粒,心里把杜恒泽的狡猾又腹诽了一遍,居然叫恒月来打遮掩,那恒月不是也知道了?!这样一来…余微不由担忧,恒月今天肯定要上门狂轰滥炸追问的。

“那个…”说完她的事情,余海斟酌着进入正题,“微微你也十五岁了,是大孩子了,你懂事又比较早,所以有个事情,爸爸还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余微嗯了声,也大概猜到了,她当然可以装傻说点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或者叫嚷着不舒服逃过这一次的对话,但是然后呢?昨天初见父亲和别的女人牵着其他孩子时,她没有像众多剧集里惊愕地丢掉手中的蛋糕,现在她也不会逃避。该来的总会来,除了关于某一个人的某一些事,对于其他事件,她总是喜欢直接面对,这样才能找出最好的解决方式。

“是这样的,”余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余微的脸色,看不出异常,便放下筷子慢慢说:“爸爸呢,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位阿姨,我们挺谈得来的,她前几年和她丈夫离婚了,一个人带着个儿子,我是想…”

“爸爸,你和她在一起开心吗?”余微截断余海的话,问得认真。

余海微怔,然后点头,“开心,放松,没有压力,不像…”

后面的话,他们都心知肚明。

余微努力笑着说:“爸爸,只要你开心,我没有意见。”

余海喜笑颜开,颇为骄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放心,她人很和气,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这样的保证,余微一笑置之,吃过午饭又窝进房间准备睡觉,一会儿余海又叫她接电话。

“谁啊?”

“恒月吧…”

余微敏感地打了个冷战,拷问开始了么?她一拿起听筒,就故意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我今天只回答一个问题!”

那边传来闷笑,余微惊异地呀了声,耳朵有些发烫。

“看来你精神不错。”杜恒泽轻声说,余微干笑两声,听见恒月在那边叽叽喳喳地叫嚷,便说:“恒月找我么?”

“唔…我委托她找你。”

“哦。”余微机械地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继续对话。

昨天的事情…是她喝醉无理取闹的结果,是一个错误。错误就得用橡皮擦使劲擦,越用力越好。

“你昨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一觉睡到中午,我喝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爸爸说你和恒月送我回来的,谢谢你。”

客气而生疏的回答让杜恒泽瞬间陷入了沉默,两边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在电波中似乎纠缠到了一起,如烟似雾绕得人找不准方向,不知道多久后,杜恒泽才轻声说:“刚才和你开玩笑呢,恒月有事找你。”

轻微的声响表示电话正在转移,余微松了口气,她宁愿被恒月酷刑逼供,也不愿意和他相对无言。

“你和我哥说什么了?”恒月劈头就问,“脸臭得要死!”

“没什么…”余微有些犯困,“你有什么事啊?”

“我?我没事…”恒月嘿嘿笑:“刚才不是我哥提醒我打电话问候下你么…不过,你昨天怎么和我哥一起喝酒啊?你不是说要和你爸爸一起过生日的吗?昨天我接到我哥电话赶到校门口,你不省人事地趴在我哥背上,吓死我了…”

余微听她活力十足的声音,慢慢笑起来,还是恒月这样好,典型的这个年纪的少女,天真单纯,即使有烦恼,也是透明的美妙的。只用关心哪个歌手出了新的无病呻吟的情歌,或者哪本漫画连载到了尽头,还有…学校里的哪个名人有了新的八卦。

正笑着,杜恒月突然就关心到了她头上,“微微,你是不是早就约好和我哥一起过啊?还故意骗我!你们是不是好上了?!太不讲义气了!都不告诉我!结果呢?!昨天喝醉了还是得我出面打掩护吧?!”

“你想象力真丰富…”余微叹气,“我们碰巧遇见而已。”

“又碰巧?”杜恒月决心再也不相信她每次碰巧的说辞,“哪里有那么多碰巧,我告诉你,坦白从宽…”

“没有什么可坦白的,你别尽瞎猜。”余微简要地下了结论,“我睡觉去了。”

无情地挂掉了电话。

三天后,初一初二的期末考试和天气一样如火如荼,数学考试后杜恒月抱着一瓶冰冻的可乐咬牙拧,瓶盖依旧顽固地分毫未松,余微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拿过来用力一拧,气泡兹兹地往上冒。

杜恒月大叫着亲爱的你真棒捧着瓶子灌了好几口,一抹嘴巴说:“微微你数学做得怎么样?这次你是不是奔着前十名去啊?这可是赢我哥的最后一次机会。”

余微抿抿嘴,“没和他赌了。”

“他放弃了?”杜恒月自言自语道:“也对,你们都那样了,还赌什么啊。”

“哪样?”余微敏感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