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玄明:听得懂琴吗?不懂啊……会种竹子吗?不会啊……没事,乖女,打个滚给爸爸看看……诶,可爱!来,电视给你,你看电视去吧。【递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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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和爸爸再见了忽然伤心,觉得其实干脆就这样写幻境也挺好的【。

总之下一章开始回归现实辣。

被爸爸使了个绊子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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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师父此时比起归山上作为凡人弟子的少年时期长了数千岁, 自是要沉稳内敛得多。他少年时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 可脸上多少仍会泄些情绪, 而如今,这双眼眸默一睁开,便是黑如墨染、静若止水。

云母下意识地心虚后退了一步, 胆怯地动了动耳朵。

尽管玄明神君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师父不会记得, 可真正重见师父, 她心里其实存在不少不安的,不只是担心凡是有例外、师父其实还记得, 也有她自己要过心里那道坎。

师父他……会如何想?

云母忐忑地小心抬头望着白及, 却见白及顿了顿, 恍然迟疑了片刻, 黑眸似是闪了闪,然后,他慢慢地抬起了手……

云母见他有所动作便觉得紧张, 惴惴地不敢动, 身体却不自觉地摆出了随时可以跑掉的姿态, 然而,未等她想好下一步的行动,便已经感到师父的手轻轻地放在她脑袋上,柔和地摸了摸。

“嗷呜!”

云母感到熟悉的被摸脑袋的感觉,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乖巧地低下头任摸,同时心中亦松了口气。

师父看起来没有异状, 还同过去一般。玄明神君说得是实话,他应该不记得那段幻境……或者说,也许师父已经正常地想起了神君的记忆,心境有所提升,但并不会记得她。

这样一想,云母便安下心来,表情上亦开心了许多,高高兴兴地“呜呜”叫着,对着师父摇尾巴,却不知白及此时胸口的心绪是如何驳杂。

……怎么可能不记得?

白及手中一滞,闭了闭眼,万千思绪便如潮水般涌入心头,混乱而有条理,两段记忆并存,他却能分得清真假虚实。

他记起了自己为朔清神君时真实的过往,也记得在幻境中那只围着自己跳来跳去的白狐狸。

他在凡间为人时,自然不曾出现过一只小狐狸。那场讲习会他虽对着空无一物的道场讲了许久,引了不少飞鸟山兽,但直至结束,终究没有人类踏入。后来师父虽是惩治了扶易一帮人,他却难以因此而感到真心愉悦,梁子亦愈结愈深,直到他几年后度天雷登天路,与扶易之结终是没有解开。

如今他已为仙,不必再在意凡间因果。

往昔的非议与磨难不过是磨砺他心智的过客,扶易更只是其中无足轻重的一笔……不过,若有可能,他竟也有几分希望幻境中方才是真的。

幻境虽是虚假,可他却是真真切切地重历了少年时。

……亦是真真切切地动了情。

白及定了定神,重新睁开眼,望着松了口气在他膝上打滚的小白狐,却只是轻轻地摸着她的头。

但愿如此,能让她安心。

云母并不晓得白及将她先前忐忑的神情当作是拒绝和为难之意,亦不晓得因为她那封叼着笔写的信,白及在幻境时当真等了她千年。因他不曾与人说,旁人又不曾得知,故纵然云母看了玄明的镜子也不曾看出他心里想得那些事,尽管隐隐也想知道师父是如何看她,可从他的行为方式中却看不出来,只能当那是师父寻常的轨迹。

她一贯是黏师父的,得知白及不会记得后便又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几下,见师父的确没有回避她的意思,终于彻底放下心,开心地拿额头蹭白及的手和衣襟。

白及见云母依旧如此亲近自己,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也不知她是觉得自己恢复到现实中就不会再顾及幻境中的感情了,还是为尴尬得以避免而感到轻松。除此之外,他其实也为自己牵扯云母入了他的幻境中而感到愧疚……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白及再次尽力定神,平复下自己内心深处不受控制地在时隔多年重新见到云母后拼命涌上来的惊喜和悸动。

他们是师徒,他已被拒绝,她只当他是师父……无论哪一点,都让他无法开口。

他顿了顿,迟疑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徒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恰在此时,内室的门被“咯吱——”一声推开,观云拿着食案走了进来,他原本表情平静,谁知一抬头看到师父和云母都直勾勾地看着他,观云先是一愣,手中的托案差点打翻,随即惊喜道:“师父!师妹!你们总算醒了?!”

云母眨巴着眼睛看着观云。她才刚从幻境中醒来,上一秒看到的还是不过十来岁大、撕心裂肺地宣称“打死不娶赤霞”的观云师兄,现在眼前出现的就是外表已如成人且与赤霞师姐订婚的观云师兄了,云母望着面前的观云,难免有种时过境迁的怪异感,一时都没有晃过神来。

然而下一秒观云就把食案放在她面前,道:“太好了,今天这食物总算不用浪费了。小师妹你可知你一觉睡了多久?再不醒来,我和赤霞都要担心你饿死了。”

云母原本还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听观云师兄这么一说,又闻到面前食物的味道,顿时觉得自己整只狐狸都是瘪的,饿得连路都走不动,真不知道之前蹭师父的力气是哪里来的。她连忙从师父膝盖上跳下来,对着食案上放得粥就埋头吃了起来。

云母虽是五尾狐,辟谷个把月不成问题,但毕竟尚未修成仙身,太久不吃东西也是够呛。观云看她吃得急,心中无奈得很,一边帮她顺背一边道:“慢点吃慢点吃,别到时候撑坏了。你身体许久没有进食,不能一口气吃太多……”

观云看着云母吃东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看她没什么事的样子,这才看向师父。面对白及,观云的神情便认真严肃了许多,恭敬地行礼道:“师父。”

虽是低着头,可观云却仍是暗暗心惊。白及刚刚从幻境中出来,身上气息未敛,观云稍一感气,便能察觉到他身上的仙气那股难以言喻的鼎盛气势。

师父他……竟是真的突破了上仙。

观云有一种又心惊又骄傲的感觉,明明是师父突破了上仙,师父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状,他却激动得手心冒汗,总觉得心中澎湃难以形容。

白及的确对自己突破境界没有太大的感觉,他淡淡地对观云点了点头,沉默片刻,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凡间快到年关了。”观云回答道,“抱歉,师父,私自进你的内室……先前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小师妹已经跟着你进幻境了,我们怕惊醒你们会造成什么意外,故不敢打扰。所以这段时间我和赤霞只是轮流过来送食物,怕小师妹什么时候醒了……”

说着,观云低头看了云母一眼。她正好刚将碗里的粥喝了个精光,正摇着尾巴看观云。

观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白及亦是没有觉得不妥,略一颔首,想了想,又问道:“单阳回来了吗?”

“快了快了。”

观云笑道。

“这次他并没有久留,只是在人间需要步行,脚程难免慢些。且他祭祀完父母后凑巧又遇到些故人,所以难免多留了几日,前两天已经收到信,大约是在路上了。你和师妹出关得正巧,若是顺利,他应该明日便可归山。”

白及听完点了点头。他闭关之时,观云显然已经习惯替他处理旭照宫中的事务,能力已足以与大师兄元泽相当。赤霞虽是个心大的弟子,可在关键时刻倒不会出错,她不喜处理师门中这些枯燥的事,但若是必要,也能定下性子来帮观云。

白及听完便放了心。观云亦想将师父出关的事快点去告诉赤霞和旭照宫里的童子,见师父神情淡定,眉宇之间稍显疲惫,知道他刚跨过一个大境需要休息,便告辞道:“师父,那……我先带师妹回去了?”

白及听到这句话忽然一怔,视线又重新落到站在不远处的小狐狸身上。她依旧是一身雪亮蓬松的白毛,神态天真。

莫名的胸口一痛,下意识的反应竟是想要拒绝。白及抿了抿唇,闭上眼,好不容易才重新让自己平静下来,方才点了点头。

观云得到应许,便将云母从地上抱起来,正要离开,但脚步一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

白及睁开眼,却见观云抱着云母,费劲地在袖子里摸来摸去,然后掏出一支细巧而精致的簪子来。

“师父,我刚才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观云笑道,“小师妹是正月生人,算起来日子也快到了。前两天她娘从凡间寄了信还有这个过来,说是希望我们能替云儿办及笄礼。小师妹今年正好十五岁,虽说在天界年纪还小,但在凡间已算是成年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观云似是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才往下说。他微笑着摸了摸云母的脑袋,道:“我们天界虽没有这一说,但十五岁却也是难得重要的年纪,不如就办一下……师父你觉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好了,幻境之前埋下的线可以开始慢慢拆了。

单阳和红狐狸小少爷差不多可以掏出来了,诶嘿嘿嘿。【苍蝇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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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云母一直听着他们说话, 猛然听到他们又重新聊到自己身上,自然有些在意地抬起头。她看看师父又看看师兄, 最终落在观云手中拿得簪子上。

她的确是正月出生,既然先前师兄说已到了年关,那么她的生日的确是要到了。她本是生在冬日里,只是天界万年皆似春日, 不如凡间四季分明, 所以她醒来光是从内室窗户往外看,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云母怔怔地看着观云师兄手上的物件时,白及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他望着她的侧影出神了一瞬, 眼中倒映着的虽是小小的白狐,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端坐在月夜泉池边的少女。

白及此时尚未完全从幻境中脱离, 凡人少年时的心绪居然颇为强烈地冒了出来, 听到她年已及笄,难免心神动荡。

白及定了定神,垂眸静心片刻, 勉强将杂念除去, 面色沉静如初, 缓缓颔首道:“可。”

“好的, 师父。”

观云并未察觉有异, 便笑着点了点头, 将云母娘寄来的东西重新塞回袖中,一手抱云母,一手拿起云母吃完的食案, 推门离去。

内室的门又缓缓地被合上,光影交叠,白及重新被独自至于稍暗的房间中。他静坐良久,方才睁眼,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室中,对于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竟也觉得茫然。

……

“云儿!”

另一边,观云将食案交还给童子处理后,便直径抱着云母去了她和赤霞的院舍,但是走到院落入口,观云却又为难地在门口徘徊着,似是不好意思进去。云母正要提议说她其实还算有力气自己进去,却正好赶上赤霞师姐从院子里走出来。她远远地看见观云抱着云母回来,先是吃惊了一瞬,紧接着便露出高兴的神情来,道:“你总算醒来了!”

在旭照宫中,云母自然是与同住同睡的师姐关系最好。她许久不曾见到赤霞,好不容易见到,立刻十分开心,对着赤霞不停地摇尾巴,赤霞亦十分熟练地将云母接过来抱着,又奇怪地看了眼观云道:“你怎么不进来?”

“你道我能像你一样?”

观云听到这话头疼不已,于是无奈地在赤霞额头上敲了一记。

“就算单阳现在不在,你也不要出入我房间出入得那般随意,否则下次我就不让你回去了,好叫你知道轻重。”

“噢。”

赤霞抓了抓脑袋,脸虽然有点红,但显然没往心里去。

观云的神情像是也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又是叹了口气,这才从袖中又取出之前在师父内室中也拿出来过的簪子来,不过这会儿,除了簪子却还多了两封信。他顿了顿,有些歉意地对云母解释道:“这是你娘寄来的礼物和信,两封信里有一封是寄给师父的。现在师父闭关期间一向是由我代管门中事务,所以信我就拆开看过了,大致讲得就是你及笄的事。还有一封信是给你的,你自己看,还有这根簪子……”

云母现在还是小狐狸的样子,不方便接东西,赤霞就先帮她拿了过来。云母认真地听完了观云师兄交代的事,然后点了点头。赤霞想了想,道:“小师妹这次跟着师父闭关的时间久了些,她恐怕需要些时间休息。我今天要不先不去道场了,她需要什么我好帮她准备,你不必等我。”

“随你。”

他们两个都已是不再需要天天修炼的水平,赤霞如此说,观云自然点头。

于是赤霞便抱着云母回院子。云母在白及内院一睡就是将近半年,的确有许多事需要做。纵然仙界不带尘埃、云母穿得衣服亦是仙子所做之物不同于俗物,但她跟随白及多年,多少也沾染了师父喜爱干净的习惯。云母回到自己院子后第一时间化了人形去沐浴更衣,净了衣物又熏了香,总算清清爽爽地出来了。随后又是整理自己的东西和听师姐讲这半年来仙界发生的事和人间的一些重要的动向,待云母仔仔细细地梳完头发,天色已经暗了。

她其实一直颇为在意母亲寄来的信,见还有些时间,便连忙将信和簪子拿了出来。

自娘和哥哥下山去了人间后,云母便极少收到他们的消息,拿出手里的东西时,她难免有些紧张。

给师父的信师兄已经拆开过了,大致便如观云师兄所说,是娘请求师父替她办及笄礼,也算是个成人的仪式。大约因为是给师父写的,信中的措辞颇为恭敬客情,略有生疏之意。云母顿了顿,便拆了另一封信,待看清母亲的字迹,她心中一顿,眼泪险些都要掉下来。

白玉的信写得很长,却并没有写许多东西,大多是对女儿的问候和对他们目前的状况的说明。云母一字一字地看完,便得知娘和兄长都很健康,兄长石英已经能化人形,并且他们在人间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暂时落脚,让她不必挂心。白玉还在最后留了新地址,说是云母若是方便能给他们写信。原来住在他们狐狸洞附近的山雀夫妇因为寂寞也搬过去同住了,在两家四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倒是颇为热闹。

这封信将云母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她当晚就精神地写了回信,因为有许多话想说,便不觉弄到很晚。云母刚从幻境中出来,身体实际上还很疲惫,又写了长长的一封信,故她好不容易睡下后,第二天几乎是意料之中的起晚了。

赤霞几乎是又心疼又哭笑不得地将在被窝里睡成一团的白毛狐狸摇醒,等她变成人形后,才两人一起去了道场。她们来得有些晚了,观云已经在道场中,除此之外,竟是还看到一个令她们颇为意外的人。

“四师弟,你回来了?”

赤霞惊奇地看着已经提前在道场中打坐的年轻师弟,他依旧是一身黑衣,神情严肃而认真,只是表情相较于以前似乎柔和了些。看到赤霞进来,单阳立即站了起来,恭敬地对她行礼道:“师姐。”

略一停顿,他的目光又稍显复杂地落在云母身上,似是迟疑了一会儿,方道:“……小师妹。”

云母上一次和单阳好好说话,还是在凡间放灯的时候,后来他们便没什么交流。她先前在北枢真人道观里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就在幻境里,都不知道单阳已经看到了她的狐形两次,故见到单阳,云母一下就想起来自己还要隐藏身份的事,顿时亦觉得紧张。她有些拘谨地和单阳打了招呼,便安静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跟师姐修炼。

观云笑着解释道:“单阳师弟是今天清晨回来的,他赶了一夜路,回房放了个行礼就到这里来了,我都吓了一跳。”

“不……”

听师兄这样夸奖,单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局促了几分,却还是认真地道:“修炼是我分内之事,师兄过奖。”

单阳这等勤奋好学的精神让昨天休息了一天的云母感到十分惭愧。待赤霞师姐过来教她后,云母便愈发努力起来。

这一日,师父没有来。

按部就班地学习了一日,却没看到窗前出现师父的身影,云母多少觉得失落。她本来已经习惯了师父十天半个月才出现一次的教导方式,且今日也不是他会来教导单阳师兄的初一十五,白及不出现也是正常。可是在幻境中,云母已经习惯了天天见他,在归山中的那段时间更是两人每天都住在一起,一下子回到现实中,反倒是不适应起来。

赤霞察觉到她情绪上的低落,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莫不是还觉得很累?”

“……没事。”

云母一愣,连忙笑着摇了摇头。赤霞原本还要再问,但忽然感到有脚步从她背后经过,下意识“咦”了一声,回头看着准备离开的单阳道:“四师弟,你今日也走得这么早?”

听到这句话,云母一惊,先前的低落迅速地被抛到脑后,她赶紧抬头去看单阳。

单阳脚步一顿,回头对赤霞礼貌地点了点头,略有赧色地道:“是。”

赤霞眨了眨眼,觉得人间一行回来后,这个师弟周身的氛围比远些平和了许多,刀锋一般的戾气褪了大半,总算了有了点少年人的样子。她笑了笑,道:“那你去吧,要是因为刚回来太疲惫的话,不妨多休息几天。”

单阳似对这话有迟疑,但想了想,终究没有反驳,只是又称了是。随后,他又看了云母一眼,这才大步离开道场。

云母心脏乱跳,她自然知道单阳师兄每次提前离开都是要去什么地方。来不及多想,她亦匆忙跟赤霞说了一声,便化为狐狸追了上去。

等她跑到师父院落之前,单阳已经笔直地在那里站着了,见她跑来,便看向她。

云母心里忐忑不已,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是却想不出该如何开口跟单阳说明,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待走到单阳面前,她“嗷呜”地叫了一声,算是同单阳师兄打了个招呼,接着便乖巧地跳到一旁的一块稍高的石头上坐下,准备听师兄吐苦水。

单阳见她如此,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来与她平视,然后定了定神,开口道:“……那个,小师妹。”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刺激的场面师父不撞见简直对不起他男主角的身份,我本来想一口气写到的,但是好像还需要一些字数大概来不及了哈哈哈哈,明天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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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原有大纲里的一个点实在太难写了,而且设定让我觉得很不愉快,所以考虑良久以后决定将及笄以及红狐狸少爷剧情后面的大纲推翻重写。

重写大纲毕竟是个很耗精力很耗时间的事,下周开始我又会因为三次元的事变得很忙,想想觉得好紧张啊……希望能写出满意的剧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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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小树枝妹纸、21694953妹纸、茗茗妹纸、小桥烟雨妹纸、yuhyu妹纸、月月妹纸、大禹治水和24739035妹纸都给我扔了一颗地雷,旋风飞起式亲亲抱抱举高高你萌!!

怎么突然这么多人给我扔雷,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超开心呀嘤嘤嘤Σ(っ °Д °;)っ

☆、第57章

“……嗷呜?”

听到这句话, 云母当场愣住,和单阳四目相对了片刻, 却没有立刻回过神来。

单阳其实也很尴尬,毕竟师妹当初只不过是维持着原型乱跑而已,是他硬强行把人家当作是师父养的狐狸,还硬抓着师妹说话, 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论起来终究是他的不是。尤其是他后来越是想,越觉得小师妹破绽不少,只是他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只按照自己所期望的方向行事而不愿多想,这才没有发现。

如此一来, 面对懵掉的小师妹, 单阳亦有些不知所措,他轻咳了一声加以掩饰,这才道:“先前在人间, 七夕的时候, 你当着我的面变过一次狐狸, 还有在北枢真人道观……”

单阳将云母先前暴露身份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他越说云母脸越红, 虽说脸上有毛看不出来, 但她快要埋到胸口的脑袋和身后不安地晃来晃去的大尾巴却暴露了心事。待单阳说完,两人都窘迫不已。

单阳说完,虽是手足无措, 却依然理了理衣袍,郑重地道歉道:“那个……抱歉,师妹。之前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喝醉后还让你听了些有的没的……”

云母听单阳这么说,反倒拘谨起来。她想了想,便化作人形,顶着因气氛太过尴尬而泛红的脸颊,不好意思地开口:“没事,师兄。”

“是、是吗……”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似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久,单阳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师妹,今日我在这里等你,的确也是有话想和你说。”

停顿一瞬,单阳似乎是在心里整理语言。

他这次在人间待了不过半年,却知道了过去花许多时间都不曾知道的事。他原本只是去祭拜父母,没想到竟会遇到父母昔日的故友。

当年他家出事、父亲身陷囹圄之时,他们虽未出手相助,却也并未落井下石。大家各有各的难处,单阳如今当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不过对方似乎一边吃惊于他还活着且长相如此年少,一边又对他有愧,提出要留他当家中门客……甚至提议亲自推荐他为官。

他已入仙门,自然不会留恋凡间的荣华。只是……入朝似乎是能让他父亲的冤案沉冤得雪的途径。

单阳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只将手探入袖中,沉着声边摸索边道:“我此番外出,顺便回家收敛了一下家中旧物……虽说当初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都被逃奴搜刮,所剩无几,但多少还是留下一些……”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云母。

云母看着那样东西面露疑惑,看单阳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才迟疑地伸手接过。

谁知她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手中放得是一支精致无比的玉簪,簪身通透柔滑,雕纹栩栩若生,即使云母不懂玉,却也一眼就分辨出并非凡品。

娘给她寄得簪子固然好看,但无论如何都及不上眼前这支来得典雅高贵。

云母吓了一跳,连忙要还,却见单阳摇了摇头,硬是将簪子放她手中。

单阳顿了顿,略带僵硬地解释:“……这约莫是我祖母或者母亲留下来的物件,女子之物,且又是凡品,我留之无用。之前你在那张六的田庄里救我一命,此物赠你,便当是偿还。”

云母哪里好意思收这样的东西?她张了张嘴,正要推脱,但单阳提前抓住了她的手,硬是让她握住。

他们二人的注意力全被簪子所吸引,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院落中有人走出。

他们本就是在白及院落门口碰的面,白及原是心烦意乱无法静心才难得的出来透气,一出来便正好撞个正着。

云母安静地坐在石头上,握着单阳给她的簪子神情怔怔,单阳则握着她的手,耳根微红。

年纪相仿的一对俊秀男女,竟是登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