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一样,只愿这孩子一生,幸福平安。”姥爷微笑,“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是孩子的选择,我就无条件支持了。”

“也对。”文启雄终是释然了,即使内心有丝酸涩,但是想到妻子离去时那信任和托付的笑容,他终究是妥协,一如既往,“只要是她选的,她也一定会喜欢。”

若不是那一日,他看见了郑凛叙眼底那强烈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的目光,文启雄势必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任自己的女儿跟了他。

只因那眼神太过于熟悉,让文启雄一下子便沉下了心,更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其实姥爷说的没错,文浣浣虽然长相和她母亲有七八成相似,但是骨子里的硬气和娇蛮却是像足了自己。

所以才深知,如果不是死死认定,她是不会带郑凛叙来见她,更不会对着郑凛叙使出那处她平常所压抑住的任性。

自己的女儿,终究是了解的。

文启雄低叹一声,不再言语,姥爷知道,文启雄这就算是真正地放行了,不禁眯起眼,笑得愈发得意。

“爸!姥爷!”过了大半个小时,文浣浣才往文启雄和姥爷的方向走过来。她因为刚才的训练而出了一身的汗,但是眉头却仍旧是飞扬的,看得两个男人都不由自主地轻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文浣浣疑惑。文启雄从一旁拿过白色汗巾,文浣浣伸手接过,随意地擦了擦。

“在想……唔,咱闺女终于长大了,终于到了成家的年龄了,”姥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孙女,“幸好郑家还算是在C城,不然我才不舍得我的孙女嫁到那么远。”

文启雄咳了一声,随即被姥爷间接无视了,而文浣浣也料不到姥爷会这么直言调侃,一时那张俏脸顿时红了一半:“老顽童,不知羞!”她嘀咕道。

“怎么不知羞了?当初要不是我不知羞,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以你老爸之前那性格,如果不是我首肯,你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生!”谈起自家女婿往年的囧事,姥爷可谓是津津乐道。

“孙女都还没看够呢,就想抱孙子,哼!偏不让你抱!”文浣浣甩头。

“人家愿不愿意去你都不知道呢,还说给人生孩子,不知羞。”谁知道姥爷老神在在地回了句,顿时让身旁的文启雄十分无语。

文浣浣愤恨地回头,握着手中的汗巾挥舞了会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尾上挑,更添了种嚣张娇媚:“他敢?!”

“的确不敢。”

身后,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幽幽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咱女主已经被BOSS养回性子来了,大BOSS功不可没啊...

若爱已经开了十六章了,回首之前的章节尚且有一些BUG,且等文章完结后色水会再重新发一次,届时会修改原有的BUG和添上一些新的情节,而且色水不是专职写书的,色水还是个学生,更文的安排也不能给予各位亲定期,什么日更,隔日更的色水不一定做到所以不承诺,希望亲们体谅色水的苦衷,但是坑品色水一向是保证的,如果这也让亲们不能接受的话,色水也不强求。

另外就是文被霸王地厉害,色水习惯性地走一下场表示抗议...各位童鞋想看肉末么,想看肉末就继续霸王下去吧...

第十七章

文浣浣回头,来不及羞涩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扑了上去。

“你不是说还早吗?!”文浣浣视若无人地环住郑凛叙的腰,惊喜使得她的眼里蕴满流光溢彩,郑凛叙想要用手遮住,这样或许自己便不会因呼吸被夺而感到窒息。

郑凛叙早些时候去了意大利参加家族会议,那日是文浣浣送的飞机,刚才上练武场之前两人才通过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磁性而低迷,略带着宠溺的笑意:“还有一个星期。”

她虽然失望,但是却不能说什么。

想来这是搞突然袭击。

“有人都暗地里埋怨我不娶了,我再待在外头,估计能从预备役老公的位置下来了,”他用力一收手臂,感觉到她紧贴在自己怀里的那份充盈,眼底的笑意散开,化成绕指一般的柔,“到时候岂不要跪搓衣板?”

文浣浣想不到他竟然把方才的话都听了去,脸蛋一红,她锤了他一拳,却是带着嗔怪的:“你敢不跪么?”

姥爷哈哈大笑,文启雄抿唇,向郑凛叙望去,郑凛叙则从怀中的女人抬起头,对两个长辈稍点了头。

于是两人静静地走在石头小道上,手牵着手,两人都是疲累过后,都静默不语,享受着和彼此在一起的这份宁静。

文浣浣还穿着刚才的白色道服,看在郑凛叙眼底又是一番可爱,手动了动,他嘴角一勾,若有若无地带着文浣浣从假山那边走去。

文浣浣还处在兴奋中,丝毫不觉某人的企图,待发觉不对劲时已晚,郑凛叙一手勾住她的腰把文浣浣整个人压在了一块偌大的假石上,文浣浣一愣,他的唇边带着掠夺般的气息扑了上来。

文浣浣的脸红红的,感觉到他暗示般的辗磨,她主动张开了小嘴,用舌头舔了舔他。郑凛叙的眼底笑意更盛,为防石头硌到她,他用一只手托住她小小的后脑勺,一手扶起她的腰,让她几乎被嵌进自己的话里,而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勾弄芳香里面的甜美。

文浣浣从小就不是一个扭捏的人,若是说以前的反抗是因为不敢去接受他,但现在既然已经抛开了自己,对郑凛叙,她是热情的,如她的性格一样,敢作敢为。

显然这种性格对郑凛叙十分受用。

深邃的眸,炽热的唇,在软腰处撩带火种的手。

迷乱的气息,是谁的呼吸诱惑了隐藏在表里的欲望?

他的眼底只有她,她的迷乱,含水的双眼,他一寸一寸皆不放过。

她也是,手攀附着他的脖颈,是要引得他向下,再向下……

他离了她的唇,她却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惹得他身子一紧。

手,极度不安份,却带着某种克制。

掐着她的腰,有点失了力道,惹得她不满的一声嘤咛。

“小辣椒……”他喟叹一声,倒吸一口气,随即一口咬上她耳后的一寸嫩肉,牙齿厮磨,犹如困兽,宣泄不满。

“你……好沉……”文浣浣带着一脸餍足的媚,却不自知,只能红着脸推了推他,实在不想承认,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某种变化……正紧紧地抵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很热。

“是一辈子,当然沉。”他低笑,喑哑而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哆嗦了一下,他便感觉到。微微提起身子,他直直望如那双从第一次相见,便不曾改变过的眸,此时此刻,只有他的倒影,“你也是。”

很沉,压在他的胸口,无时不刻不提醒着她的存在,让他走到天涯海角,都感觉离不开她。

“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她因为他那种灼热的眼神而转过头,只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郑凛叙“嗯”了一声,随即抱着她坐起,让她面对面骑在自己的脚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她得以俯视他,而他并不在意,即使那么多年来,他从未仰视过任何人,“浣浣,”

文浣浣把头搁在他的头上,微微蹭着。

“对于我的家族,你了解多少?”他忽然转入这个话题,让文浣浣不自觉皱起眉,她离了他半寸,看着他仍旧带笑的眼,这个男人似乎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笑,“看来大部分是了解的。”郑凛叙已从她的眼底看出了答案。

“浣浣,不是我要为难你,也不是逼你在什么之间做一个选择,只是,我需要你有一个准备,”郑凛叙把她的脸贴在自己颈侧,文浣浣感觉到他此时的郑重,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

“你是我今生决定要的人,所以我不会瞒你。的确,我在掌管郑氏的同时也同时掌握了大半个欧洲的军火贸易,从我开始接手郑家开始,我的手就未曾干净过。我杀过人,也害过人,但是我没歉意,也没愧疚感,因为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当亲耳听见,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

大半个欧洲的军火贸易是什么概念,文浣浣还是懂的。

这才惊觉,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给予自己任性权力的人,真的是那种掌握千万人生杀大权的男人。

内心逐渐沉淀,凝聚。

郑凛叙继续说,手却轻轻抚过她的背:“在一个家族,特别是黑道世家,这是每一个继承人都要走的路,我并不怨谁,因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我所付出的,收获给我如今能够为所欲为的权力,这是别人做不到的,所以我可以保护任何一个我想要保护的人,爱人,兄弟,伙伴,”他慢慢收紧了双臂,抿着唇的模样似乎是有点不安的,而原因,文浣浣觉得自己知道,“并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注定拥有这些,浣浣,或许你会接受不了,当年我的父亲拜姥爷为师,也曾经受了拒绝,但是你不能。”

“为什么?”她好笑的问。

“因为,是我选择了你。”郑凛叙的双眼灼灼地看着她,“是我选择你成为我郑凛叙的人,也是我选择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位,是我给你的。”所以,她可以无条件地任性,可以撒泼,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杀人放火,因为那都是他给她的权力,世上只此一人,独一无二。

“所以总得来说,你就是一个暴君,做尽坏事,还要强抢民女?”文浣浣的眼眶有些湿,她重新依偎在他的胸前,那压抑了自己许久的结,被他三言两语解开,再无遗漏。

“你不是民女,”郑凛叙心底一松,知道了她的回答,“你是褒姒。”

“郑凛叙,”文浣浣笑了,温柔的嘴角释然地扬起,嚣张跋扈的,是他记忆中那最初的模样,“既然如此,我愿意为你。”

五个字,她再也不能回转心意。

也罢,做暴君的宠妃,也好过碌碌一生,离了他,终是不得活。

房间内,文浣浣盘着腿和师兄聊天。

用头夹着手机,文浣浣开电脑,电话那头,凌君炎似乎也是有所察觉,不由温柔地笑了:“和谁聊天啊?那么着急?”

“一个好姐妹。”文浣浣乖乖地道。

自然是好姐妹,这不,那货去了B市那么久,终于晓得线上联系了。

又聊了好一会儿,凌君炎忽然停了半响,隔着手机,声音似乎有些遥远:“过几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嗯?!”文浣浣差点没把手机摔下来。

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又忘记了,明明是个女孩,却是连自己最重要的生日都不记得:“傻丫头……”凌君炎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涩,“……今年赶不回来了,我寄礼物回去给你,咱们浣浣想要什么?”

文浣浣挠挠头,似乎最近也没什么想要的,便笑嘻嘻地回道:“我要师兄过得幸福快乐。”

电话那头无端沉默。

文浣浣“喂?”了一声,转眼见到徐颜夕上线,便忽略了那头的安静。

“浣浣……我会的,”凌君炎的声音很低很沉,似乎隔着虚空,“二十五岁生日快乐,浣浣。”

挂了电话,凌君炎用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直到灯光转暗,那黯然的面庞才得以减缓。

她说要他幸福。

多么单纯无忧的一句话。

凌君炎从阳台上回了房间,冷清的居室,在俄罗斯,气候已经变得十分清寒,跨入室内那股温暖便迅速裹住自己,但是凌君炎却还是觉得冷。

即便暖得住身体,也暖不住心。

不像每一年到了冬天,那个小小的人儿会毫无顾忌地偎在自己的怀中,暖了她,她会笑眯眯的,然后偷偷看看自己会不会被她冰着。其实怎么会?凌君炎喜欢她身上那股温暖,即便是在零下几十度,也能使他心中的寒冰消融殆尽。

但是他,终究只是师兄,是兄长。

即便,他爱她,不比丝毫一个人来得要少。

文浣浣和徐颜夕在那头风风火火地聊了起来,徐颜夕声称自己被软禁在家,连徐家大门都迈不出去,还说要让文浣浣过去B市“营救”她。

“我是想啊,”文浣浣打字速度飞快,“但是我要生日了,寿星公最大,你的事情就先搁后吧,无限期的。”

“你!!”徐颜夕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果然是有暴君撑腰,连说话的口气也大了不止那么一点!”

“过奖。”文浣浣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你也不差,种马男自打进了你的秘密小仓库看完后就整个人不对劲,你有机会了。”

“魂淡啊你!”徐颜夕怒了,“谁让你给他看的啊!”

“但是他帮你清理店里。”文浣浣说的义正言辞。

“那是他砸的当然是要他收拾!”

“也不想想是因谁而起!”

“呜呜……哎哟我的好浣浣……”徐颜夕发了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再不回去男人都被抢了!你也不想看到种马男逍遥法外,而你的好姐妹却在这里独守空闺吧?”

“嗯……我表示无压力。”

“那是因为你没吃过肉!”徐颜夕愤恨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就是大船了~这章先给肉~~期待大BOSS在自己的小兄弟上打上蝴蝶结把自己扔床上当生日礼物的举手!!

第十八章

这下子文浣浣红了脸了:“不知羞!”

“哼!就算是大哥,办事效率还是不如我家那个来得高。”徐颜夕对这点表示十分骄傲。

“小心J尽人亡!”

文浣浣敲完字,果断发了出去。

谁说她没吃过肉!只是……都只是临门一脚罢了。

回想起之前每一幕,似乎都是干柴烈火差点就被吃了,但是往往都是最后关头,他都能停下来。

虽然不情愿,但是文浣浣对于这点还是感到有些挫败。

“吼什么?”身后,一道濡湿的身体贴上,耳朵一热一湿,某位刚刚出浴的就从身后湿漉漉地咬住了文浣浣的耳廓,极富挑逗般的含吮。

因为刚刚洗完澡的湿气让文浣浣浑身一热,想到刚才聊天的话题,文浣浣忙伸手合起了电脑屏幕,身后的郑凛叙眉头一挑,赤|裸的胸膛压住她,两手绕过她撑在桌上,把她圈在怀里:“嗯?做贼心虚?”

“才没有!”文浣浣壮起胆子吼过去,一侧头才发现郑凛叙离自己极近,视线慢慢往下,文浣浣的头脑逐渐充血。

郑凛叙一身水珠尚未完全擦干,露出一副壁垒分明的上半身,其诱惑程度简直已经超出了文浣浣所接受的范围。而他的下半身仅仅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魅惑又危险。

“你再这样看下去……”郑凛叙刻意放低声线,见她窘迫地抬起头,他准确的衔住了她的唇,见她瞪着自己,便各种不怀好意地把她的手往自己“只着寸缕”的地方带。

她咬住他的唇,挣扎。郑凛叙也不管,手上的力道不容抗拒,隔着浴巾被她触碰到,郑凛叙的喉头一动,带动她的手慢慢揉了起来。

他似乎十分乐见其成,吻了吻她已然充血的小耳朵,乐此不疲地摩挲,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扫着她尾椎骨后的一个小漩,带着频率的挤压,不一会儿她便软在他的怀里。

“太狡猾了……竟然用美男计!”文浣浣意识模糊间抗议,郑凛叙微怔,于是眼底的笑意更加盛。

直到他压抑着释放出来,文浣浣在他意犹未尽的目光中逃向了洗手间,自认为这一次的尺度实在大得不行,便借着洗手的机会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郑凛叙自己清理了一下,压抑住笑意走过去敲了敲门,见某人悲愤欲死临阵脱逃,便微弯起嘴角道:“害羞了?”

“尼奏凯!”小妮子发飙,后果很严重。

“不奏凯,”谁知道心情大好的郑凛叙也陪着她疯。

“郑凛叙!你真的很讨厌!”

倏地一声,文浣浣怒气嘭嘭地打开浴室门,见郑凛叙优哉游哉靠在墙壁上,顿时一个怒瞪。

可是她带着水汽的眸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郑凛叙笑着把她拉到怀里,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睛,见她不配合,索性用手圈住把她放在床上,禁锢住不让她动弹。

“你再蹭,我就真枪实弹地来。”郑凛叙淡淡一句止住了她的不安分,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他抱着她柔柔地磨蹭,“浣浣,生日那天,和我一起过。”

文浣浣这才想起有生日这回事。

“凭什么?”她语气不善。

“凭我是你男人。”他咬住她的下唇,两人又嬉闹了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你打算……怎么和我过?”

文家生日很朴素,往往都是一碗生日面就算了,不论老少男女,以前师兄在的话会给她另外准备礼物,但是今年…..

是他们在一起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不能否定,她有些期待。

每次,只要关于他,她便有期待,期待这个男人,能宠她到什么地步。

他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她很好奇。

“唔……秘密,”郑凛叙懒洋洋地靠着她,神情就像一只慵懒的狮子,温顺却又不乏危险,但是后者对于怀中的人来说无效,“保证夫人满意。”

“谁是你夫人啊?”